第7章 狗屎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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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初,趙春哥同李仲平扛著麻袋,站在金氏貨棧的廳堂。

金氏書生端坐於主位,管家側立於旁。

春哥放下麻布袋,撥開表麵的糜子,從裡邊拎出一個用油布包裹,麻繩裹紮的貨包,李仲平亦是如此。

管家用小刀劃開邊角,用小指黏了品嘗,轉身對著書生點點頭,指使家仆將鹽貨搬運到庫房。

「那個,那個貴人,還沒有稱重……」李仲平神色微變,急急的說道。

怎的,要搶我們不成?不稱重如何算錢,拿我們當棒槌麼?

書生看著二人,笑了笑「不需擔心,下人自會稱重,稍後錢財奉上,不會少你一分。」

如果他知道李仲平如此多的心思,也不知道會做如何反應。

「二位請坐,在下金煥臣,江原道人士,乃此貨棧掌櫃,呼我金掌櫃即可。不知二位如何稱呼?」說罷,又看了看管家,示意上茶。

二人落座,春哥坦然道「鄙人趙春哥,山東人士,移居遼南,掌櫃叫我春哥就是」又看了看李仲平「這位是我兄長,李仲平,跑海漁獵為生。有高人指點我等如此行事,沖撞了掌櫃,莫怪!莫怪!」

這才對嘛,背後還是有人,不然怎的一個粗胚言語頗有章法,聽聞此言,金氏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無妨,我見你二人受雇於周懷仁周掌櫃,不知周掌櫃可知你二人在販賣私鹽,亦或者?」金掌櫃眯著眼睛,慢悠悠的說道。

畫風突變,剛剛還麵如春風,現在卻如利刃在喉,二人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金掌櫃在短短的時間將他們一行人查了個清楚。

穩了穩心神,春哥一口將茶水飲盡,高聲說道「掌櫃的,有事說事,不用夾槍帶棒。我等確是受周掌櫃所雇,行帆駕槳,護衛船隻,搬運貨物,個人也會私帶些貨物販賣,周掌櫃高義,也是見怪不怪。

至於本次所販鹽貨,我家掌櫃確然不知,但我等亦不是周家家生子,也算不得忘恩負義,背主苟且,行那不義之事。縱有些許怨懟,待彼時補償也就是了。金掌櫃如欲告發,去便是了,大不了餵了海裡的魚蝦!」說罷,拽著李仲平起身就走!

「慢著!我絕無此意,周掌櫃同我的對頭相交,我如何去告發你等!」金掌櫃趕緊起身,拱了拱手,示意二人落座。

二人愣愣的瞪著金掌櫃,你不告發這是唱的哪一出?嚇得老子一身白毛汗!也不落座,看你還有何話說。

「我也需小心行事,剛剛有言,周懷仁一直同我的對頭做生意,而你二人又為其做事,焉知不是詐我?看二位一言一行,確然無詐,老朽給二位賠禮!」說罷又拱了拱手。

剛剛搬運貨物的仆人不知何時已立於側門,對著金掌櫃同管家點了點頭,退出側門。

管家轉過後堂片刻,手托木質托盤,白燦燦的銀塊堆積其上。看著兩個大漢麵色潮紅,呼吸急促。管家越加得意,心道這兩個粗胚,果然是沒見過場麵的,些許錢財就恁的心浮氣躁。

「一百一十三兩紋銀,這是足銀,不是折色,二位收好。」

李仲平也不客氣,打開褡褳,將銀子一股腦的倒入,用手顛了顛,一顆心總算落到了月匈口。

趙春哥隨即想要告辭,但看金掌櫃似有話說,也便重新落座。

「趙賢弟,你這點貨物已經交割完畢,也就夠我自家吃用。但如下次還如此小的數量,也就沒了交易的必要,開鋪做生意,我也需上下打點,通行商道,沒有年入萬斤,如何得做?萬斤都是最低的量,賢弟又無船,不知有何打算?

再者,提醒一下賢弟,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估計周掌櫃很快就會知道這個消息,畢竟島就這麼大,眼線遍布,我那對頭消息靈通得很,這周掌櫃也是心狠手辣之輩,你二人如何安然回大明,也是個麻煩。」

生意做成,為顯親近,做老了生意的金掌櫃很坦然,稱春哥為賢弟。

趙春哥同李仲平麵麵相覷,他們確實沒有想到這許多層麵,當初想賣個百十來斤,就已經是天大的運氣,哪裡想碰到個金主,口能吞天。可目下要人無人,要船無船,委實無法滿足金掌櫃的要求。至於周掌櫃,平時賣個針頭線腦,也沒見他怎地,還不至於到害命的地步吧?

「金掌櫃,萬斤雪花鹽,產量我等想想辦法,自是可以解決,但目下我等委實無船,不知掌櫃可否派船去取,我等讓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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