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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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單向跳躍

馮孟升這一飛三人直穿出了數千公尺隱入上方的雲層這段距離來也不短不過馮孟升雖然帶著兩人卻似乎一也不費工夫。

適才下方的勁風激盪本來上空的雲層多少也有受影響但馮孟升卻刻意選有雲的地方飛這時進入雲層滿空如雨如霧如棉絮般的雲朵在三人身畔拂過在馮孟升氣勁的籠罩下李鴻與班繡蓉兩人眼睛不懼風吹不約而同地睜大眼睛體會著這從沒有過的經歷。

馮孟升這麼一飛至少飛出了五、六公裡一路上自然不會處處積雲不過他似乎為了避人耳目老是找有雲的地方鑽也花了不少時間。

李鴻對於穿雲過霧的美景很快就習慣了此時他突然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挫折感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馮孟升的功力居然變得如此高強?不但飛行無聲而這種度更是自己現在完全沒辦法辦到的。想到當初初練「柱國先修」與「禦空之術」三人在趙寬房中切磋琢磨的往事那時自己還算是功力最高的呢;沒想到分離不到兩個月馮孟升功力居然已到了這麼高深的狀態不但能高飛行還能隱藏起飛行的破空氣爆……自己根本連飛都飛不了這麼快。

忽然間馮孟升一轉方向破雲而出向著上方急飛目光跟著往上看的李鴻與班繡蓉卻見上方空中正橫躺著一個胖胖的身影兩人眼睛同時睜得老大那……那莫非是……趙寬?班繡蓉突然間感到千般的委屈兩眼一紅淚珠滴了下來。

「你這個死胖子!」馮孟升一麵減一麵已經先一步罵出聲來:「待在空中也能睡覺?」

半空中的趙寬一個旋身轉變成臉朝下:「欸……我好不容易才搞懂怎麼橫躺你羅唆什麼?」

馮孟升這時已經凝在趙寬身畔他啍了一聲也沒多緩緩放開了裹住李鴻的勁力李鴻自然而然的運起功力不但凝住在空中也得運勁抵禦高空中的低溫。

「李鴻啊……」趙寬搖頭晃腦的:「可真是好久不見啊。」

這個……這個死胖子……李鴻呆了半晌突然哼了一聲:「你的師妹你自己顧好!」著輕輕一拋把班繡蓉緩緩送向趙寬。

突然這麼一下班繡蓉可真的大吃一驚不過隨即現李鴻極有分寸並不是隨手一扔才好不容易穩下心情。

趙寬輕輕一伸手湧出氣勁將班繡蓉裹起穩穩地立在空中趙寬直起身形向著班繡蓉瞪眼:「你乾什麼到處亂跑?」

班繡蓉剛剛一嚇之下眼淚不由得止住了再被趙寬這麼一問她低下頭隔了片刻才緩緩地:「我擔心你們啊……」這兒的溫度其實已經低於零下不過在趙寬的氣勁包裹下班繡蓉倒是不覺其寒。

趙寬也猜得出她的回答會是什麼他翻了翻白眼懶得再轉頭對馮孟升:「還順利吧?」

「果然激起氣爆。」馮孟升頭:「那兒可真是天翻地覆。」

「我們一路結的仇家可多了。」趙寬嘆氣:「萊家、方家、曹家……唉……」

剛剛看趙寬一舉手虛托住班繡蓉李鴻更訝異了趙寬也變得這麼厲害?他悶悶地:「要不要加上我惹的鐵門家和瓦德家?」

「呃……」趙寬不禁傻眼望著李鴻:「你一個人也這麼厲害?」

這不該用「厲害」形容吧?李鴻瞪了瞪趙寬突然訝異地:「你們怎麼知道會激起氣爆?又怎麼知道我在哪兒?」

「心劍會爆是那個吳草包的。」趙寬哈哈笑:「對了你可別被孟升唬到他隻有身法能看。」

「呃……」馮孟升老臉掛不住憤憤地:「你還不是出手就會亂飛?」

這話是什麼意思?李鴻一怔目光在兩人臉上轉來轉去。

馮孟升這才回頭:「李鴻你練成的功夫聽吳兄非常難練而且是威力極大的一種我們實在太佩服了。」

佩服自己?李鴻傻眼半天才:「吳兄是誰?就是剛剛那個……皇儲?」李鴻可還記得巴特西如何稱呼吳耀久。

「正是那家夥。」趙寬晃啊晃地飄過來又晃啊晃地飄開一麵:「我們麻煩大了得去皇都救他脫困。」

這……這又是什麼意思?李鴻望著馮孟升馮孟升苦笑地嘆了一口氣這才緩緩向李鴻解釋。

原來三日前逃離紐熬港之後對應該如何尋找李鴻三人完全拿不定主意加上曹家軍四麵搜尋得十分勤快大夥兒一時也不敢隨便亂飛隻慢慢西進昨夜才剛剛經過紐熬城西方四百公裡遠的胡斯城。

今晨突然感受到氣爆大家功大都足夠自然會注意到不過還沒接近就感受到路天的勁力這可把三人嚇了一跳但同時也猜出被圍困的八成是李鴻。

冒險從高空鳥瞰三人現李鴻的氣劍正被路天所擒眼看即將被捉三人避開商議一會很快就確定隻有吳耀久出現李鴻才有一線生機。權衡輕重下趙寬終於答應必定救出吳耀久這才哄得吳耀久出場搗亂;而在氣勁激爆之下馮孟升這幾日越趨熟練的「雪舞身法」恰好揮功效他無聲無息的鑽入勁風區當場救出了李鴻與班繡蓉。

聽完這一大段李鴻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他皺眉:「你們也不該冒險。」老實話心劍會爆散雖是必然但會不會連鎖反應激起氣爆卻是十分難李鴻回頭想想自己能逃出生天真有些不可思議。

「去皇都救那個草包總比救你和班繡蓉容易吧?」趙寬笑嘻嘻地:「不定他自己又溜了出來誰知道?」

這話的也對李鴻本就是提得起放得下的個性也不再提起此事詢問起別後狀況而趙寬與馮孟升也頗想知道李鴻怎麼練成這古怪的功夫反正班繡蓉也不是外人四人就這麼懸在空中嘻嘻哈哈地聊了起來。

※※※

吳耀久既然現身巴特西與路天不敢再遲疑連追索三人的事情都放下了當務之急就是把吳耀久送回皇都至於李鴻等人反正他們天下已無容身之處也不怕他們逃得了多久。

兩人最擔心的就是吳耀久若硬是不回去除了打昏帶回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是對皇儲這麼做想來想去也不大妥當沒想到吳耀久這次倒是頗安分一口答應隨兩人回返路天與巴特西大喜之下自然不敢久待當天下午就帶了吳耀久以極高的度飛回皇都。

回到皇都吳耀久自然得先被自己老爸——當今的無皇六世好好罵上一頓足足罵到天黑他才灰頭土臉地走出了「懸心宮」大殿步入通往殿門的挑高寬廣大道。

吳耀久一走出來剛剛一臉誠懇悔悟的模樣立即消失正轉著眼珠的時候遠遠的殿門突然傳來呼叫:「皇儲!」兩條人影迅飛身過來臉上都是欣喜。

吳耀久抬頭望過去哈哈一笑才要話突然覺不對勁連忙回頭往殿中看了一眼見裡麵罐有傳來罵聲才鬆了一口氣飄身前迎:「幕斯安、路易你們兩個都沒受傷吧?」不過聲音依然不敢太大聲。

「我們沒事。」一個渾身活力、稱得上俊秀的年輕夥子眉毛皺在一起有些怨怪地:「聽皇儲和一些罪犯混在一起不肯回來?」

「你別捐八道。」吳耀久連忙瞪了對方一眼目光一麵向後方轉了轉。

年輕夥子會過意來連忙吐了吐舌頭壓低聲音:「忘了皇儲別見怪。」

「別在這兒。」吳耀久往前飄一麵低聲:「先去找爺爺。」

「去見五世?」年輕人又忍不住:「皇儲不先歇息一下?」

「不用。」吳耀久瞪了年輕人一眼:「路易幾天不見你還是這麼羅唆。」

路易臉上一陣尷尬閉上嘴不話另一個皮膚較黑的壯實年輕人輕笑一聲:「其實路易的也對皇儲也該先休息一下。」

「幕斯安也這麼。」路易這下可來勁了嘻嘻笑:「可不能我嘔唆。」

吳耀久搖頭:「你們不知道我找爺爺有事。」

這兩人年約二十歲七、八年前因秉性聰惠被挑選來侍奉吳耀久三人可以是一起長大彼此朋友的關係還多於主仆的關係當時吳耀久溜出皇都兩人無法阻攔隻好陪著跑若不是被滿鳳芝一掌打入美克灣隻怕也一起被捉到南極洲去了。

這時三人已經飄過長廊將到殿門門口突然轉出一名長中年女子微笑攔住三人:「見過皇儲。」

吳耀久吃了一驚凝住身形才:「李鳳?你怎麼在這兒?」

「見過李大武士。」路易與幕斯安同時向著李鳳施禮似乎並不訝異兩人對視一眼都沒再話。

「奉席之命在他回來前暫時保護皇儲。」李鳳微笑看來十分和氣。

吳耀久麵色微變眉頭皺起:「王席不在皇都?」

「正是。」李鳳頭臉上依然掛著微笑:「最近南極洲動作頻頻席難免多操勞一些。」

「為了出現在紐熬港的兩個敵方衛統嗎?」吳耀久想起滿鳳芝與孫飛霜她們若留在舊大6趙寬等人的威脅又多一個。

「不。」李鳳搖頭:「席聽舊大6那兒越鬧越亂昨天決定過去看看後來得知皇儲的下落遂命李鳳暫為護衛。」

「那……」吳耀久對舊大6沒什麼興趣他搔了搔頭:「我要去見爺爺要一起去嗎?」

「李鳳在樓外恭候。」李鳳頭客氣而堅定地。

吳耀久不再多聳聳肩領著路易與幕斯安向著「探源大樓」飛去李鳳也就安安靜靜地在身後不遠尾隨一也沒有不耐煩的模樣。

吳耀久臉上雖然沒什麼反應但是心裡卻是暗暗叫苦王崇獻這會兒派了一個高手來叮哨自己溜走的機會可更少了別一不心把趙寬等人也陷在這兒那可就麻煩了。

李鳳與雪梅是六位大武士中僅有的兩位女性不過她的年紀可比雪梅大多了起容貌也還頗有幾分姿色隻不過沒有雪梅清麗。不過兩人成為大武士本是憑著真本事與容貌毫無關係派她跟監吳耀久想溜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沒有其他人理會吳耀久加上趙寬等三人一起出手也不是李鳳一個人的對手。

不過吳耀久這時隻覺得麻煩而已倒也沒有什麼喪氣的想法他一路直飛熟門熟路地飛到探源大樓李鳳微微一笑停在樓外等候果然沒有跟進去。

事實上李鳳也不是裝大方縱然早有規定任何人的靈覺不得探入探源大樓但以她的能力足以在整個探源大樓外布下監視的靈覺若是吳耀久想溜絕逃不出她的監視。

吳耀久也沒這麼急著溜他有信心趙寬等人一定會來這次不用自己傷腦筋;不過他們三個不敢飛這麼快也許還得等上兩日才能趕到皇都。

他不是第一次來很快就奔到了無皇五世的研究室前敲了敲門嚷:「爺爺我回來了。」

門口一個擴音方格傳來五世的聲音:「吵死了!唔……你這死子肯回來了?門開了。」

吳耀久推門而入一麵順手帶上了門至於幕斯安與路易兩人則等在門外守候。

吳耀久進門卻見屋中不止無皇五世還有一個麵貌清俊的壯年人正與五世相對而坐此時也正轉過頭來望著吳耀久微笑。

吳耀久見到那人哈哈一笑:「史力況你也在?與我爺爺又在研究什麼怪東西了?」

「你這子話越來越隨便了。」五世笑罵:「你爸爸你出去認識了壞朋友看來還真是沒錯。」

「哪有?」吳耀久瞪眼:「他們都是好朋友。」實在的吳耀久剛剛的話方式確實是受到趙寬影響。

「皇儲別來無恙。」壯年人史力況臉上露出一個近乎完美的微笑:「我們在討論舊大6的事情。」

「舊大6?」吳耀久一愣:「聽最近南極洲的人常去亂?這種事情你們合成*人不是該找王席商議嗎?」他也是剛剛才聽順便就搬了出來。

史力況正是合成*人也隻有合成*人才會有這麼趨近完美的臉型不過也是因為史力況是中期的成品約莫是無元七、八十年製造出來的;到了「四九戰爭」的年代合成*人與以無祖無的聖島一群人展開戰爭為了戰鬥的需要之後製造的合成*人長相越來越像平凡人一眼望去就不大容易分辨了。

史力況聽見吳耀久這麼頭:「我們可以體會王席的困擾對方並未侵犯新大6王席也不好乾涉不過若讓新皇等人在舊大6這麼繼續下去我們擔心會有不可測的後果。」

聽來好像很有趣吳耀久忙問:「什麼後果?」

史力況笑著搖搖頭轉身向五世:「就如五世所言我們可以往那個方向嘗試看看。」

「我也沒有把握。」無皇五世思索著「我反而擔心另一個問題……空間躍跳聯係典籍中確實曾有記載不過那如果不是傳就是如同神話般的無祖等人才能掌握想用科技的力量模擬不知道能量夠不夠。」

「這不是大問題。」史力況頭:「困難在於現與製造不在於維係的能量大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解決我們比較擔心的是去向。」

「如果隻是這個問題那就回到剛剛討論的地方了。」五世:「我雖然沒能見過但可以確定有人能控製。」

史力況接著:「所以我們先確定這是可控製的……至少有人辦得到而我們現在能造成空間連係卻不能控製去向。」

「我的建議也是異想天開。」五世微笑:「單向跳躍若能成功確實是個最完美牢籠了。」

什麼牢籠?吳耀久越聽越迷惑但他知道眼前兩人一個是人類中的科學癡另一個是合成*人某個科技研究組的頭頭兩個人聊得起勁絕不會理自己吳耀久隻好安分地繼續聽。

不過這時史力況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正在思索著腦海中的資訊吳耀久見怪不怪連忙插嘴:「爺爺你們什麼跳躍?」

「你聽不懂啦。」五世似乎也正想著事情不大耐煩的揮手。

吳耀久碰了個釘子搔了搔頭正想繼續努力史力況已經開口:「其實想想單向跳躍似乎在理論上更容易達成我們早該想到的。」

「是嗎?」五世有些心癢難搔地:「要不要把理論?」

合成*人限於規定許多科技細節不能對五世明但合成*人麵對一些係統化思考無法解決的問題時還是會考慮人類的跳躍式思考所以合成*人往往會來與五世討論一些他根本不知道來龍去脈的東西。

對於五世來這樣自然大是沒趣可是若是拒絕卻連蛛絲馬跡也聽不到了所以隻好耐下性子幫忙一麵想辦法打探更多的資訊。

史力況與五世相處也有幾十年了他臉上露出微笑:「單向跳躍確實容易多了多虧你的提醒。」

這些合成*人一個比一個老奸巨猾就是不肯稍露口風。五世在心裡暗罵口中卻:「沒什麼……這麼來你們很快就要運作了?」

「假設可行的話還有另外一個問題要解決。」史力況笑容又收了起來:「不能影響到地球原有的生態。」

五世一怔跟著收斂起笑容:「這確實十分重要你們計劃的空間如此廣泛這樣的響影可真不。」

「正是。」史力況一麵思索一麵:「大氣流轉、水循環都還有辦法利用分子結合鬆散的特性減少影響……這麼一來熱量的平衡也不是大問題剩下就是生態圈的問題了……該怎麼解決?」

這下五世可不知道該怎麼建議了他根本不知道對方技術的關鍵處在哪裡不過這也難不倒他反正他也是這麼猜過來的五世想了想:「用體積如何?」

「不妥。」史力況搖了搖頭。

「率如何?」五世接著。

「更不妥。」史力況皺眉:「人類能達到的度太多如何分辨?若是慢豈不是辨認不出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五世一皺眉頗有些難以開口吳耀久這時卻現玩這個遊戲的訣竅……胡猜是吧?吳耀久當即開口:「內力含量如何?」

「你這子吵什麼!」五世忍不住瞪著吳耀久罵。

「等等……」史力況卻突然轉過頭:「這未必不可行。」

吳耀久可得意了笑望著吹胡子瞪眼睛的爺爺忍不住嘿嘿地笑了出來。

五世瞪了兩眼沒空追罵瞪著史力況:「你們什麼時候能測內力了?以前不是測不出來?」

「有多高功力確實測不出來。」史力況也不生氣微笑:「但有沒有修練過卻是可以測出來……這是在四九戰爭之後研出來的是個蠻古老的技術。」

難怪四九戰爭會輸。這句話不好出口五世隔了片刻才悶悶地:「可是空間斷續怎麼能分辨對象?」

「所以要添加感應器控製能量的出沒。」史力況突然嘆口氣:「不過這麼一來使用的年限就更短了。」

這話吳耀久又聽不懂了他忍不住:「怎麼有這種事?」難道持續使用比較省能量?

果然沒人理他史力況接著:「為了避免來不及反應在邊界處還得加上偵測大體積高度的感應器。」

五世想了想:「好像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了。」史力況微笑一下:「今天您與皇儲幫了好大的忙。」

「這子是蒙中的。」五世沒好氣地。

「不知道五世最近需要什麼?」史力況和聲。

「多頻射線光電子能譜儀。」五世似乎早想妥了回答非常迅。

「這不行。」史力況皺眉:「五世早已知道牽涉到微處理的事情我們不可能鬆口的。」

「啍!」五世不滿意地:「那我要一組全頻式遠距掃描雷達反饋器我可不要大型的越越好最好是掌上型或更的。」

史力況遲疑了一下才:「這沒有問題……但……你剛剛要能譜儀莫非你已經成功了?」

「什麼?」五世瞪大眼:「什麼成功了?你想賴皮就一聲。」

「我答應的事情自然會照辦。」史力況嘆了一口氣才:「可是你要知道不再研智能體是無元二o一年『互不侵犯合約』中所訂定我們也一直沒有再製造新一代的合成*人……」

「我知道啦。」五世揮手:「你別瞎猜好不好?」

史力況沒再多轉身往外走一麵:「我會派人送來。」

「快些啊。」五世露出笑容揮手送走了史力況等到門關上五世才喘了一口氣坐下:「要騙個東西可真費勁啊。」

「爺爺。」吳耀久終於能話了他大感委屈地:「你在搞什麼啊?」

「你別管這些。」五世轉回頭:「你這麼有耐心聽完一定有事要問……你最好快他東西拿來我就要忙了。」

「嘎?」吳耀久跳起來:「這是對幾個月不見的孫子的話嗎?」

五世啍了兩聲:「你這麼不聲不響地溜走算是對得起爺爺?」

吳耀久呆了呆忙:「我也是沒辦法啊若是老實跟您會放我走嗎?」

「會啊。」五世答得理所當然。

吳耀久可不話來了他愣了晌才:「為什麼?爺爺隻乾了三十七年老爹可是當了六十多年了。」

「我用的是另一種算法。」五世嗬嗬笑:「你爸爸三十五歲即位你可才三十三歲。」

吳耀久聽了不禁眉開眼笑樂陶陶地:「原來如此果然是個好算法。」

「不過就算有道理也隻能多拖兩年。」五世一盆冷水澆下來沒好氣地:「讓你爸爸休息一下很過分啊?」

「爺爺才過分。」吳耀久打抱不平地:「七十歲的時盡就身體不好要退休過了六十多年一樣活蹦亂跳的難怪老爹隻想著打我的主意。」

「這算什麼話?兒子幫老子的忙是天經地義……」五世突然一瞪眼:「等等佚的意思是我該早死翹翹嗎?」

吳耀久嘿嘿笑:「不敢不敢祝爺爺萬壽無疆。」

「萬壽個屁。」五世在吳耀久麵前話更為輕鬆似乎兩人吵鬧已慣。

「對了。」吳耀久想起正事正了正臉:「爺爺我有幾個朋友想來拜訪您。」

「朋友?」五世眨眨眼:「哪兒來的朋友?」

「反正是好朋友。」吳耀久擠著笑容:「能不能讓他們在這兒住一陣子?他們……他們有事向爺爺請教……」

五世這可大起疑心狐疑地望著吳耀久吳耀久被看得心中虛尷尬地笑了笑卻又想不出來什麼有力的理由。

這也隻能怪當時為了救李鴻商議的時間太短吳耀久隻來得及決定與他們在這兒會合畢竟整個皇都之中也許隻有這裡還算得上安全至於該如何服自己爺爺卻是來不及請教趙寬與馮孟升。

五世閱吳耀久局促的模樣他瞪了吳耀久一眼:「這兒有空房間嗎?」

吳耀久抓著自己頭煩惱地:「爺爺你就幫我想想辦法吧。」

「你老實的話我不定還會考慮考慮。」五世翻著白眼:「是不是你這幾個月在外麵結交的壞朋友?」

吳耀久閱麼世口口聲聲壞朋友終於忍不住抗議地:「他們一都不壞隻是被通緝而已而且一定是冤枉的。」

「被通緝還不壞?」五世剛剛還有兒半開玩笑這會兒臉可真的拉了下來瞪著吳耀久:「他們被哪一個軍團通緝?」

哪一個都不是——是被皇都通緝。但若是老實出來還得了?吳耀久雖然不大會謊也知道實話不能傻了片刻才:「反正這不重要爺爺就幫我這個忙……

好不好啦?」吳耀久露出一臉懇求的神色。

「我不是不幫你。」五世心一軟嘆聲:「你要搞清楚這兒是合成*人的地方他們開了一間實驗室給我已經算破例了怎麼可能再弄幾間房?你要他們在這兒打地鋪啊?」

「也可以啊。」這有什麼關係反正有機會就溜了吳耀久連忙:「就這麼決定了。」

「你胡不道什麼?」五世瞪眼:「我現在的研究正值緊要關頭怎麼可以隨便讓人進來這兒廝混?」

「我保證他們不會打擾您的研究。」吳耀久連忙拍月匈脯。

吳耀久畢竟是五世唯一的寶貝孫子雖然常常吵吵鬧鬧也實在狠不下心拒絕問題是最近的研究絕不適合有人來打擾五世這時可真是有困擾。

吳耀久見狀知道已經產生了希望隻不過他沒這麼細心卻是看不出五世的困擾隻一個勁兒地在旁敲邊鼓:「沒問題啦沒問題啦……」

「你閉嘴。」五世罵了一聲隔了片刻才:「我不能答應……」

不會吧?吳耀久的臉立即苦了下來隻聽五世接著:「現在不行答應你得看到時候我完成了多少若恰好等告一個段落才可以幫你招待他們幾日。」

吳耀久這時總算有了一希望他嘆了一口氣還要再時門口的傳聲器傳來聲音:「五世你要的東西拿來了。」

五世兩眼一亮迅地按鈕開門一麵急沖沖地奔了過去:「快給我。」

吳耀久心中大叫完蛋東西一來自己再什麼爺爺也絕對聽不下去了隻怕馬上就會把自己趕了出去吳耀久不禁有些埋怨直瞪著門口那個來的不是時候的家夥。

門外站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救出李鴻的合成*人——陳山恩他也認識吳耀久隻見他一麵遞過一個盒交給奔過來的五世一麵向吳耀久打招呼:「原來是皇儲。」

「嗯嗯……」吳耀久沒好氣地打個招呼不等五世趕人一麵往外走一麵:「爺爺你什麼時候會告一個段落?」

「快則兩日慢則十天半個月。」五世愛莫能助地望著吳耀久。

可真是糟糕了趙寬他們若是一路順暢兩天內就會趕到到時該怎麼辦?吳耀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好帶著擔心唉聲嘆氣地離開「探源大樓」。

※※※

無元五三o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吳耀久倒是白擔心了趙寬他們根本沒辦法這麼快趕到皇都。

三人帶著班繡蓉飛出沒多久就覺四麵搜尋的人突然增加了許多而且大都是站在高空中了望逼得眾人寸步難行就算半夜潛行也十分困難足足過了三日眾人還在曹家軍境內無法進入鐵門地境。

而且隨著時間過去出現了更多不屬於曹家軍的人物看服裝似乎有的是鐵門軍有的是方家軍還有幾個少見的似乎是萊家軍的高手似乎整個北大6的南麵這塊所有家族都聚到了胡斯城方圓千公裡處就是不打算讓三人逃出生天。

也許是禍闖的太大了吧?這一路過來趙寬與馮孟升除了大大得罪萊家族之外更毀了方家的耳母城、曹家的紐熬港;李鴻則是讓鐵門軍栽了個大筋鬥數日前一戰更打傷了不少鐵門軍的人也難怪此次這幾個家族橫定了心史無前例地聯合起來天上地下地布滿眼線似乎非把四人抓到不可。

最無辜的該算是班繡蓉吧?她本來一事也沒有隻因為出來找尋趙寬等人無緣無故被牽扯進來這下三人也不敢讓她一個人回買弭城隻好帶著她逃命。

前兩日趁著半夜一路貼地緩飛找到了森林才敢停留好不容易接進了鐵門地境但昨日一商議李鴻才想起來鐵門地境幾乎都是萬裡黃沙連遮掩的地方也沒有這麼一來三人別無選擇隻能繞過美克灣穿過南大6與北大6間的古佛海峽到新大6西麵的帕西菲洋從海路前往皇都。

這個選擇可以是十分冒險三人功力固然提高了不少但這一條途進入茫茫大海可能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除了過五千公裡的長途行程若被人現也馬上會遇到無處可逃的窘境。但既然已經許下了諾言不跑這一趟又不過去;三人帶著班繡蓉終於在今日淩晨飛入美克灣向著南方近千公裡外的古佛海峽前進。

一入海眾人的度逐步提高根據雪梅對李鴻的提每時不過五百公裡被現的機會就不大但為求謹慎他們將度放慢到兩百公裡左右以避免突然出現意外。

所以直到天色漸明眾人依然沒能飛到古佛海峽仍在一望無際的美克灣上苦苦飛行。

眼見東方天際際微微亮馮孟升運氣傳聲:「我們繼續飛嗎?」

李鴻聞言不大同意地:「這裡停與不停也差不多何必停?」

趙寬望了身旁的班繡蓉一眼見她沒什麼疲態於是沒什麼意見地:「那就繼續吧。反正如果有人攔路白天與黑夜都躲不掉。」

「得也是。」馮孟升不再多繼續向著南方飛行。

這一路上其實是沿著6塊飛行否則大家都沒有海上飛行的經瞼若一個不心迷了路那可是大大糟糕所以總是讓大6氣南延伸的6塊保留在視野之內藉此校對方向但相對的全程距離自然大幅拉長。

又過了幾個時整片海洋在陽光照耀下閃動著波光隨的浪潮的翻動白色的浪花不斷在眾人身下氣後急掠濕潤的海風帶著一股海洋的味道偶爾見到魚兒倏然躍出海麵飛灑的水珠反映著天際的艷陽又是一種新鮮的感受。

若不是在逃命這可真是個不錯的經驗啊馮孟升想著不禁轉回頭:「很舒服吧?」

「舒服?」趙寬可是一也不詩情畫意他板著臉:「找個地方躺下才舒服。」

李鴻哼了一聲:「遇到人就不舒服了。」

「若是會遇到人不知道會遇到誰?」趙寬突然嗬嗬笑。

「別這麼烏鴉嘴。」馮孟升思忖了一下才:「其實他們應該想不到我們會出海更想不到我們的目標會是往西。」

「得也是。」趙寬眨眨眼:「你算過了嗎?」

馮孟升聽出趙寬這句話不懷好意他瞪了一眼:「沒有!我哪會什麼事都算。」

「是嗎?嗬嗬……」趙寬笑嘻嘻地:「誤會誤會。」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開玩笑李鴻卻不怎麼接話一方麵他本來話就不算多何況還有個女人在旁邊?而且李鴻對於班繡蓉的感覺已經從以前的漠視莫名地多了些奇怪的心情他想不透這中間的變化便變得更沉默了。

隨著多佛海峽出現眾人沿著北岸正式轉向不過因為南岸距離太遠四人遙望過去南邊依然是一大片的海洋。

多佛海峽據是在四九戰爭時6沉的一部分土地也不知道是合成*人還是無祖弟子造成的總之過了數百年當初的傳也逐漸湮滅更有人認為多佛海峽本來就是如此。但隻要到過這兒的人大概都不會這麼認為畢竟整片的北岸海岸線實在過於筆直了一些。

這時四人自然沒興趣研究多佛海峽的歷史隻自顧自地不斷往西飛飛過山多佛海峽就等於繞過了鐵門軍團與瓦德軍團可比一路殺過去安全許多。

問題是天不從人願進入多佛海峽沒多久目光不斷往前巡視的馮孟升便突然一驚:「糟了。」

四人的目光同時轉過去卻見遙遠的上空有個身影正從空中周下方俯視也不知道是不是敵人派出來監視的人馬。

這一剎那誰也沒話李鴻當先在一瞬間送出了心劍迅疾穿破空間飛射對方。

沒有人的目光追得上心劍但三人都能感受到心劍的變化隻見對方似乎在同一瞬間察覺眾人的形跡在這一剎那氣勁突然暴起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轟地一下硬是擋過了心劍這次攻擊。

不是庸手?三人同時一愣趙寬突然間一揮手馬上將班繡蓉拋到了李鴻的懷中全身氣勁湧起一麵迅疾往上拔升手腳等地方也開始逐漸擴張龐然的威勢猛然爆出來。

而馮孟升的度更快長劍拔出的同時有如流光一般向上方直閃一道藍色電光過趙寬率先往空中那個身形撲了過去。

第二章黑暗區域

三人的反應是預先商量好的基本上在空中布哨的人應該不是功力高強的人李鴻的心劍氣勁不易散逸相對來也較不容易讓人感知若是能一下子收拾對方自然沒有暴露所在地的風險。

但若那人居然能抵擋心劍絕對不是庸手三人隻好傾全力在一瞬間合擊這樣固然會暴露出眾人的位置但若是能迅收拾對方不定還有希望逃離現場否則別引來南極洲怪老之類的人物隻要隨便一個皇都大武上或是南極洲衛統趕到四人都會十分悲慘。

這時那人被李鴻一連串迅疾攻擊似乎已經有些手忙腳亂眼看著馮孟升藍光迅逼近而趙寬看來更是威勢不凡那人突然一聲大喝:「住手我有話!」

沒人願意理會他這時可是生死攸關。

那人到一半馮孟升的長劍滾成一片光球沒頭沒腦地向著那人罩去那人應付李鴻的心劍已經頗感為難他手腳同揮勁力揮灑之間勉強抵擋了馮孟升與李鴻的攻擊;但這時趙寬已經撲到他二話不單掌一揮激起一道狂猛的勁風轟然向著那人壓去。

就算大武士之流突然遇到這三人如此狠命的撲擊不定在一剎那間也會手忙腳亂何況那人畢竟不算真正的高手。眼見趙寬轟來那人再無餘力應對趙寬的勁力轟破他防禦的氣勁·跟看即將擊到他腦門的那一剎那趙寬勁力微微一斂僅以震勁將對方震昏一麵托著那人飛快地往下溜。

馮孟升自然也不敢怠慢他緊隨著趙寬兩人會合了抱著班繡蓉的李鴻同時一頭鑽進水裡先躲躲再兩人動作迅到連那個倒楣兒的長相都沒看清。

果然三人才剛落到水中沒多久空中便傳來了熟悉的強烈氣爆那浩大的聲勢三人一聽就明白是先趕到的正是南極洲怪老——茲克多。三人不敢遲疑同時運功緩緩向著下方深處急潛否則等會兒茲克多往下隨便打上一掌不定自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水底下。

還好茲克多若不是十分確定也不敢這麼亂揮掌他可不願意趙寬死得這麼浪費畢竟還要抓那個胖子好生問問:此時眼見四麵一片汪洋想也知道趙寬躲到水中去了水中視線不清他想找也無處可找除非趙寬突�

��又提起了勁力否則正如大海撈針。

這時茲克多目光向著北麵一轉他恨恨地罵了一聲轉頭又同著南方加飛去。

旋即空中又出現了兩個人影高飛來激破氣爆的聲音讓三人藏得更穩了不過李鴻因為體外功力不足再下去未必能護住班繡蓉很快地就又把班繡蓉還給趙寬;而趙寬覺自己要顧兩個人太不劃算連忙把剛剛那個倒楣鬼交給馮孟升。三人手忙腳亂換人的同時已經陷入極深天光無法透入所以還是沒人知道剛剛那家夥到底長什麼模樣。

這時飛來的則是路天與巴特西兩人他們這時趕到連水麵的波紋都已經消失。

他們剛剛自然也感受到茲克多曾飛來此處眼見四麵無人兩人心思轉錯了方向誤以為茲克多已經把眾人擒去這下子他們臉色自然大變又不敢這麼沖去找茲克多理論徘徊片刻隻好一轉方向回頭向著皇都飛去。

當時在紐熬港的一場大戰南極洲兩衛統與新大6兩名大武士合力依然不是茲克多的對手但茲克多畢竟不想結下深仇大恨何況若是當真拚命也未必能在短時間拾奪下四人若引來了新後或王崇獻可就不大好看所以他隻對兩方略微教訓一下便大剌剌地飛走。

雖隻如此路天與巴特西想到茲克多仍頗有畏懼兩人這麼一想差倒是便宜了趙寬等人一路上的管製就此鬆散許多也沒人再於在古佛海峽布哨四人帶著一個俘虜在幾分鍾後探出水麵一路無阻地向著西麵的帕西菲洋飛去。

※※※

無元五三o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四、五千公裡的行程來不近但既然一路無阻眾人雖然飛得不快也隻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便飛到了皇都外海隻一時無法決定該如何進入皇都。

這一路飛來眾人自然已經看清了被打昏的俘虜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恨透了李鴻的鐵門西雲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個人跑來此處還這麼恰好地遇上他們。

老實話李鴻若是全力出擊鐵門西雲也未必是對手何況招式一剛一柔的趙寬與馮孟升同時全力攻擊?加上經過這幾日兩人就算功力沒能一瞬間提高馮孟升對於招式趙寬對於氣道的掌控可都又熟練了不少鐵門西雲還不一打便昏?

一路飛來都是海洋自然不能扔了鐵門西雲三人隻好認命就由趙寬帶著班繡蓉馮孟升帶著鐵門西雲一路往皇都飛;中途他倒是醒來過一次隻不過馮孟升馬上毫不客氣地把他再度擊昏也不給他話的機會。

皇都腹地極大不但臨海有漁鹽之利到凱斯山脈間更有大片的平原農牧也十分達。當初會選擇此處定都便是因為這裡是新大6上少有的淨土無論是五百多年前的「第三次世界大戰」或是四百年前持續一百四十九年的「四九戰爭」這兒都幸運地避過了戰火隻有在百年前「黑暗十年」時皇都附近才爆了無數場大大的戰役。

不過因為那時早已經邁入「聚能文明」所以人類間的戰鬥一般來並不會對環境造成永久傷害而那時的高手對這方麵也有共識大多遠離平地作戰所以雖然地表也受了戰爭摧殘總算沒有長久的損害。

因此皇都這片數不清的建築物中裡麵居住了將近七百萬人是全世界人口最多的大都會;人多加上繁榮自然是無比熱鬧的大城市相對來混進去的機會該也不。

五人中除去那個昏迷的鐵門西雲不算隻有李鴻來過皇都事實上李鴻那時對於皇都也沒多了解可是來也巧李鴻恰好去過「探源大樓」這下子有人領路四人大感放心當下混入向都市中飛行的人潮打算向著目標混過去。

入城前李鴻已經過能在高空中飛行穿越的人似乎隻有大武士才能這麼做四人張望了半天見確實沒有人離地高飛自然不敢太過招搖乖乖地混入人潮向著都市中飛去。

但一進入飛行的人潮中四人就傻眼了。除了四麵正快飛行的人之外就是一幢幢高聳的大樓其他什麼也看不清楚而人潮的飛行方向似乎早有定規數千人順著一個方向行進沒有一個逆向的也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突然就有一大排向著某個方向轉去似乎他們早就預計好了要轉向。

幾次身不由己地隨著人潮轉向加上李鴻對於皇都的認識又是一知半解很快地眾人就迷失在人海與樓海之中分不清東南西北。還好眾人總算沒有失散依然聚在一處馮孟升眼見不識路連忙傳音要眾人找個地方落下且商議商議再。

不過這兒到有個新鮮的事情馮孟升明明以氣虛托著昏迷的鐵門西雲沒想到四麵的人沒有一個多看一眼似乎沒有人對此事好奇或者他們似乎都很忙沒有人會多望別人一眼。

李鴻上次來已經有這樣的感受這次在人堆裡一攪和感受更為明顯其他三個人更不用提了看著滿天飛動穿梭似乎自有規矩可循的無數人們都有些傻眼。

地麵上其實也不是沒有人駐足不過確實十分的少畢竟上方是密密麻麻不斷流動的人潮下方連光線都透不大進來待著並不舒服。

落下地麵後眾人望了望天空轉頭往四麵張望時馮孟升先大吃一驚地:「這……怎麼?」

其他三人不論是否出了訝異的叫聲臉上的神情卻都是十分的驚訝。

在這最底層的地方四麵或坐或臥、零零落落散坐了不知道多少人除了服裝破爛之外一股鬱悶的臭味也撲到了眾人的鼻端連昏迷的鐵門西雲都嗆了一下迷迷糊糊地醒來。

馮孟升自然不客氣地再一掌把他打昏李鴻看了不忍心地:「放了他吧。」畢竟是自己對不起鐵門西雲。

「不行。」馮孟升眼睛睜大:「放了他我們在這裡的消息豈不是會傳出去?」

李鴻一想也是隻能嘆口氣沒再作聲;而趙寬搔搔腦袋突然:「這兒可真怪啊。」

「怎麼?」馮孟升回過神來四麵打量這才注意到趙寬的怪異之處。

在上麵看不覺得從下麵一望這兒的樓房一樓似乎除了巨大的梁柱之外沒有任何牆壁與遮蓋物就這麼空盪盪地拔出近七、八公尺再上麵才開始有著大樓的外觀。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放眼往外望隻見一根根孤伶伶矗立在大樓下方的金屬巨柱著上方不知道多高的大樓而除了那些金屬巨柱之外就是毫無生氣地坐臥在地麵的人們而每個人似乎也不大想與別人接觸一個個離得老遠也沒有人彼此對上一句話。

李鴻望著望著忍不住:「探源大樓還有那個大宮殿都不是這樣。」

「可能隻有一部分的區城是這樣。」馮孟升推測:「這些人……莫非是被放逐的人?不會功夫所以被放在這兒?」

「不定功夫是被廢掉了。」趙寬突然向著前方十來公尺遠的一個躺在地上的人走去那個人全身裹在一襲破舊的布袍當中整個頭臉都包了起來按道理眾人談話的聲音他應該會聽見但他連頭也不轉似乎一也沒有反應。

「趙寬?」傌孟升吃了一驚。

「沒事的。」趙寬往後揮了揮手走到那人附近突然一皺眉退了兩步:「咦?」

「怎麼了?」李鴻好奇心起正想掠過去趙寬已經飄了回來吐吐舌頭:「那人死了幾天了。」

班繡蓉一聽俏臉微微變色總算沒驚呼出聲。

李鴻與馮孟升這才明白難怪這兒一股惡臭若不是正逢嚴冬加上狂風不斷飛卷這兒隻怕已經臭得讓人呆不下去了。

不過畢竟不是沒看過死人馮孟升也不怎麼在意隻煩惱地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找人問話啊。」趙寬目光放得更遠望向三十多公尺外一個倚著金屬柱的人。

「不會又是死人吧?」李鴻苦著臉。

「可能我比較倒楣。」趙寬賊賊地回頭笑:「孟升去。」

「呃……」馮孟升呆了呆看在一旁有女人的份上他沒多爭執扔下了鐵門西雲果真向著另一個躺著的人走去。

接近那人倒是沒有特殊的臭味隻有一種許久沒潔淨身體的酸臭味但那個人雙眼半垂半閉一直沒向馮孟升多望一眼。馮孟升遲疑了一下咳了兩聲:「這位先生……」

那人眼精微微一睜向著馮孟升翻了翻白眼沒理會他眼睛又閉上了。

馮孟升愕然回頭卻見趙寬正揮著手示意要自己再接再厲馮孟升一肚子氣悶隻好稍稍提高聲量:「這位先生可以向你請教一個問題嗎?」

那人似乎沒想到馮孟升這麼鍥而不舍一瞪眼臉上露出了怒意地:「去問別人!」完眼睛又閉上了。

這下馮孟升可掛不住臉了他呆了半晌才忍著怒意:「打擾了。」一麵悶悶地往回走。

這邊李鴻臉上是狐疑班繡蓉是訝然趙寬卻是抱著肚子偷笑馮孟升自然立即去找趙寬的麻煩他憤憤地:「你這個死胖子出什麼主意。」若不是班繡蓉在旁他的肯定更難聽。

「你的人緣不佳。」趙寬笑嗬嗬:「李鴻去試試。」

李鴻立即搖手:「我不要……還不如一路殺過去。」馮孟升的前車之監不遠李鴻才不願受這種氣。

李鴻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對於受辱的排斥感可比馮孟升大多了比較起來他不定還願意爽快的死了乾淨。

趙寬也沒再逼李鴻目光轉向馮孟升正想擠兌馮孟升再去試試班繡蓉卻突然:「寬哥我去試試?」她自覺一路上除了拖累三人之外幾乎沒法幫上任何忙早就想做一什麼事情。

可是趙寬一聽立即泄了氣搖手:「你去不如我去。」一麵瞪了馮孟升一眼:「都是你。」

怎麼都是我?馮孟升白了趙寬一眼沒接話不過卻向班繡蓉微笑致意若不是她出言不定趙寬又想到辦法逼自己去。

趙寬大搖大擺地走到那人麵前望望那人突然彎月要一伸手硬是把那個人拖了起來。

那人自然是吃了一驚睜開眼結巴地:「你……你乾什麼?」

「乾什麼?」趙寬哼了一聲:「你怎麼還不死?」

「關……關你什麼事7」那人雖然嚇得結巴但看得出來已經十分生氣隻不過看趙寬這麼蠻橫也不敢破口大罵。

「你自己死不成的話我可以幫你。」趙寬突然把那人往上一甩飛出三、四公尺那人慘叫一聲眼見地麵向著自己腦袋飛撞剛閉起眼睛準備摔死時突然又被一股巨力拉轉回來睜開眼又是趙寬那張胖臉。

隻見趙寬沉著臉:「要不要死快清楚下次就不幫你了。」

「不……我沒……要死啊。」那人又驚又怒、滿頭大汗差不出清楚。

「不想死?」趙寬露出陰陰的笑容看起來十分邪惡地:「那就老實回我的話。」

「你……你要問什麼?」那人憤憤地。

「這兒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像你這樣的活死人?」趙寬倒是問起了別的事情。

「這……」那人訝異地打量了一下趙寬這才沒好氣地:「關你什麼事?」

趙寬二話不又把他往空中一扔那人紮手劄腳的落地前趙寬才又一把抓住惡狠狠地:「是我問你懂不懂?」這一下四麵衣著破爛的人們似乎也注意到了這兒的事故一個個訝異的望著趙寬這群不之客臉上都多了慌憂。

「這……我們是被廢了功夫放逐下來的。」那人似乎十分不願意回答這句話一麵一麵滿臉氣憤。

「你們犯了什麼法?」趙寬皺眉:「殺人越貨?」

那人遲疑了一下似乎不願回答;趙寬一皺眉右手一動似乎又要把他往空中扔那人連忙:「我找。」

趙寬的手才停了下來那人這才不情不願地:「我們犯了『濫用武技』的法令。」

「濫用武技」?趙寬可沒聽過這個名堂他想了想才:「怎麼個濫用法?」

「多了。」那人既然出口似乎也不打算隱瞞他悶悶不樂地:「飛行違規、搏鬥傷人、以武技犯法等等都算在內。」

大概了解了但卻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法規故鄉買弭城可沒有這樣的規定。趙寬接著:「那你們吃什麼怎麼過日子。」

那人指著西方:「晚上到那兒會有食物放。」

趙寬頭:「所以……這兒算是一種監牢羅?」

「這麼也可以。」那人苦中作樂地慘笑:「算是無期徒刑的牢房。」

趙寬微微皺了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隔了片刻才:「生病呢?死亡呢?

有人管嗎?」

「看看運氣吧。」那人既然已經認命地開了口的也越來越多:「隔一段時間會派出人來巡邏重病的人或是屍體才會被帶走。」

趙寬思忖了一下才:「那麼……你以前也能在空中飛行了?」

「當然。」那人無奈地笑了一下:「除了兒皇都豈有不會飛的人?」

「請教個問題。」趙寬:「飛上去之後我們要如何才能飛到探源大樓?」

「探源大樓?」那人露出了有著些許茫然的目光半閉著眼:「好久以前的事了我得想想……先沿著這條路往西飛然後慢慢換到左數第三條上數第五條……」

「等等。」趙寬愣住了訝異地:「連飛哪一條都有規定啊?」

「當然。」那人瞪了趙寬一眼隔了片刻才:「要從第三個街口左轉就得排到第三條;上數第五條是表示你是要跨區飛行。」

趙寬傻眼了他馬上回頭對馮孟升招了招手。

馮孟升沒想到趙寬居然用暴力嚇唬人更沒想到居然有效他正一肚子鬱悶沒想到趙寬突然找起自己他無奈之下依然向著那兒走過去不過望著那人的臉色自然不會太好看。

趙寬見馮孟升接近了他向著傌孟升嗬嗬一笑:「我覺得他該把整個空中道路規則先一遍然後再怎麼過去。」

那找我過來乾什麼?馮孟升正莫名其妙趙寬已經解釋了:「你現在記性該不錯吧?交給你了。」

「什麼?」馮孟升愕然問。

「你一五一十地把記得的出來。」趙寬向著那人惡狠狠地:「否則把你帶到上麵再扔下來。」

那人暗暗也感寬到趙寬似乎隻是威嚇而已不過既然開了口他也就緩緩地了出來。趙寬放開了抓著他的手興致缺缺地轉身離開把這個麻煩的事情丟給馮孟升。

趙寬走回到李鴻與班繡蓉身旁也沒什麼隻一屁股坐了下來不過平時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班繡蓉也在趙寬身旁坐下輕聲:「怎麼了?寬哥。」

「沒什麼。」趙寬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天下之事何其多豈能一一管得?」

剛剛的對話李鴻自然也聽在耳中他走近兩步想了想才:「我倒是覺得沒什麼好管的。」

「哦?」班繡蓉轉過頭微笑:「李二哥可以看嗎?」

李鴻見班繡蓉這麼輕鬆自在地向自己問話不禁有些泄氣……經過了那幾天她都不會覺得有些不同嗎?李鴻遲疑了一下才:「總之先管自己的事。」

班繡蓉的眉頭微微皺了皺露出不大明了的表情沒想到李鴻卻是別過頭沒接著下去。班繡蓉目光望回趙寬眨眨眼吐吐舌頭露出一絲調皮不過整個動作還是十分的柔和。

見到班繡蓉的表情趙寬也定下了心他嗬嗬一笑:「別擔心我沒事。」

「嗯。」班繡蓉頭:「我知道寬哥不會煩惱太久的。」

雖然不知道對與錯、是與非但把人放在一個這樣的地方任其無人聞問的老化、死去這樣真是正確嗎?趙寬心中思索著突然回想起曹家境內兩個女孩的事情……當時吳耀久曹家一聽之下當場把那個城市管理人廢了並嚴令禁止城市管理人利用職務之便偷雞扌莫狗聽起來事情似乎已經解決了但實情真是如此嗎?

趙寬苦笑搖頭天下事當真是管不完但李鴻的也沒錯自己身上都一堆事情還沒處理妥當……南大6怪老愣品·茲克多也不知道為什麼纏定了自己是因為自己練成功了嗎?還是為了那本《路南日記》?若是為了《路南日記》就好辦了到時還他就是了隻怕不是……

搖搖頭趙寬又想起「柱國先修」的事情。自己師父班彤居然會知道這個口訣實在是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而且這功夫居然是無皇一脈的高深武技後來失傳了不居然演變成修練此功的人必須宰了這可真正是莫名其妙了若是見到了那個無皇五世非得好好問個究竟不可——隻不過要不要出自己練過此功可得好好考慮一下。

另一邊李鴻了那段話之後避開了班繡蓉心神不定地走遠了幾步這才頗有些後悔自己又了沒頭沒尾的話了不過她不定想想也會聽得懂……至少趙寬就一定能了解。

聽趙寬和馮孟升他們似乎把天下的高手都惹來了。李鴻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有三分得意地想縱然大家的功力還不到但似乎已經頗具有影響力了若有一天真能與天下高手爭鋒那才是一大樂事無論如何加緊修練該是不二法門。

李鴻揣想片刻神色突然又是一緊……自己還有兩件事沒辦妥一個是雪梅的恩情總要想個辦法回報;另一個就是一會兒要去見的無皇五世真沒想到奔來跑去現在又要去見那位老者了。

當時無皇五世為了救自己向合成*人交出了所謂的「繁類訊號關聯器」這東西若是對他重要自己一定要想辦法幫他取得也算還他這次的恩情隻不知道……是不是舊大6才有?自己可能真得去一趟了。

李鴻突然想到此事尚未與趙寬等人商議過他轉過頭正想走向趙寬的時候卻見趙寬突然望著班繡蓉:「繡蓉又這些東西還是放你那兒吧。」

李鴻見他們師兄妹突然起話來隻好閉上嘴等候他們完。隻見班繡蓉似乎有些訝異地:「寬哥帶著不是比較安全嗎?」

「難。」趙寬扮個鬼臉:「我這功夫越來越怪不定有天什麼都撐破了到時候東西丟光光。」

班繡蓉抿嘴笑了笑:「那樣多難看。」

「你別看就是了。」趙寬瞪了瞪眼忍不住也笑了出來:「好像真的不大好看唔……曹家軍的衣服鬆垮垮的那種衣服可能比較合適。」他一麵一麵開始解開身後的包裹將從老家帶出來的師父遺物那個怪金牌以及沒打開過的盒子遞給了班繡蓉至於那袋金幣當時趙寬想來想去覺得礙事就沒帶出來了。

但就這兩樣其實也不怎麼輕還好班繡蓉雖然舉止輕雅柔和也不是個嬌弱女子她一麵接過一向含笑:「曹家軍的衣服不是五顏六色的嗎?」

「當然不用那麼亂七八糟。」趙寬嗬嗬笑:「選一個顏色就好羅嗯……」

「黑色?」班繡蓉忍不住經笑:「看不出來髒。」

「正是、正是……」趙寬哈哈大笑:「知我者繡蓉也。」

李鴻看趙寬與班繡蓉兩人聊得愉快不知怎麼突然有些氣悶又有些輕鬆本來不該一起出現的情緒一起出現突然間雪梅的神情浮現在李鴻的眼前他心頭一亂連忙把腦海中的事情全部拋開乾脆專心運行著功夫反正多練功總不算錯。

這麼一來李鴻思索著當時路天與巴特西的話似乎自己該有辦法運行兩把氣劍?反正李鴻運功也不怕被人感知索性練起功夫倒是忘了要與趙寬商量的事情。

趙寬見到李鴻腦門上迅浮現了一把心劍忍不住嘖嘖地:「我練的功夫若是這個多好?躺著就可以殺敵了。」

李鴻聽在耳中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自己覺得這樣沒有打鬥的趣味趙胖子倒羨慕起來了?不過他這時正在月匈腹間凝結第二柄心劍沒空回嘴隻好由趙寬胡。

班繡蓉聽趙寬這麼她倒不以為意趙寬本就是有名的懶人一個她目光轉向馮孟升見馮孟升與那人越聊越是開心兩人滔滔不絕的對話班繡蓉不禁有些訝異稍微注意了隻聽那人正對馮孟升:「……那不多……所以這些東西都是有控製的像毛製品、乳製品都很保守肉類當然更心了……」

聊到哪去了?班繡蓉睜大眼睛訝異地回望著趙寬卻見趙寬苦笑:「算了反正不趕時間讓那個有雄心壯誌的家夥了解多一些就是了。」

有雄心壯誌的家夥?班繡蓉好奇的又望了馮孟升一眼轉回頭望著李鴻見他腦門上的心劍正閃動著光華在光影映照下他半閉著眼睛似乎正凝神內斂不知道在乾什麼班繡蓉好奇心起不禁多望了幾眼。

隔了片刻卻見李鴻剛剛在頭上亮的心劍突然在身旁轉了起來兩另一團光華又重新在他頭上凝聚班繡蓉訝異地:「李二哥可以製造兩把出來啊?」

「不知道有沒有這麼簡單。」趙寬笑嘻嘻的望著李鴻:「不過他功夫越高越好以後我就可以退休了。」

「慢慢看吧。」趙寬心念一轉卻聽到馮孟升正與那人聊到武士團的組織趙寬不禁好笑剛剛那家夥一句話也不肯沒想到話匣子一打開居然是這麼的滔滔不絕?

回頭望過去李鴻腦海上的那團劍氣正逐漸成形但似乎又在閃動間頗有些不穩定的感覺與前一把心劍比起來似乎有很大的差異趙寬微微皺眉心中頗有幾分擔心這功夫聽隻有王崇獻會就算李鴻修練了「天下玄功反掌易」的「柱國先修」不定也不容易練成若是這麼強練下去練出問題可麻煩。

想到這裡趙寬突然傳音給馮孟升:「聊夠了沒?走人啦……」

馮孟升耳際突然響起趙寬的聲音他一愣想想確實也不能這麼無止盡地聊下去便找了個段落笑:「我們也該走了不知您如何稱呼?」

那人這時似乎反而有些失望不大情願地:「我名字是穆林·列多可以直接叫我穆林。」

「好。」馮孟升頭:「穆林我若是有辦法一定會幫你離開這兒。」

「多謝多謝。」穆林感激莫名地:「記得怎麼去『探源大樓』嗎?我再一遍好了。」

「等等……」馮孟升止住了穆林思索了一下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沒問題我都記得了。」

「真的?」穆林連連頭:「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再會。」馮孟升轉過頭正向著趙寬等人邁步時李鴻腦門上的氣勁突然一爆倏然間往外炸了開來。

除了一聲巨響之外免不了龐大的氣勁往外直揮連班繡蓉都定不住身子何況穆林·列多?隻兒他驚呼一聲往外飛翻了出去。

這時馮孟升也顧不了他了他大驚失色地:「糟了。」

李鴻回過神恰好聽到這一句他臉上頗有些尷尬這下確實糟了。

「快走吧。」趙寬也變了臉色李鴻這一下可算是招來了天大的麻煩沒什麼好多的當下趙寬托起班繡蓉馮孟升提著鐵門西雲三人立即往上方急飛卻不知來不來得及脫身。

第三章科技之都

李鴻這一下果然驚動了皇都的高手沒過多久空中馬上傳來迅疾的破空聲似乎正有人急急飛來不過在眾人與那人之間還有密密麻麻好幾層的飛空人牆正川流不息地在空中移動那人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來下方的狀態而三人也迅的混入人潮連頭都不大敢抬。

不過還有一樁難辦的事情班繡蓉與鐵門西雲兩人並非靠著自己的能力飛行為了避免引人注目趙寬與馮孟升需要多提出幾成功力來控製兩人的飛行狀況。趙寬還好班繡蓉至少是清醒的能自己維持一定的動作渾身軟趴趴的鐵門西雲可讓馮孟升頗為頭痛不隻得讓他身軀保持直線、手腳腦袋也不能隨處亂晃至於眼睛是閉著的問題就隻好先不去理會了。

不過馮孟升正頭痛時趙寬突然傳音過來一句話:「還帶著他乾什麼?」

馮孟升一愣這才想通剛剛李鴻那一下八成已經暴露了身分確實沒有必要帶著鐵門西雲……剛剛一急倒是沒想到。馮孟升這下可又一肚子悶憤然回傳:

「死胖子你又不早?」

「忘了。」趙寬嗬嗬笑了笑這才傳音:「你去怪李鴻。」

罵李鴻又有什麼用?馮孟升隻能苦笑搖頭轉過頭卻見李鴻正往上望眼中露出了復雜的神色馮孟升自然而然跟著抬頭他身子一震連忙低下頭心中暗叫僥幸。

李鴻與馮孟升目光穿過人群的縫隙見到上方高空中一人白衣勝雪的飄立在上方目光正向著下方數千萬的人潮搜尋臉上的表情也正漸漸轉變為幾許無奈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時縱放李鴻離城的大武士——雪梅。

事實上李鴻的氣勁雖然驚動了不少高手不隻是大武士、武士官就連基層的皇家武士感受到的人也不少不過李鴻的內息不像趙寬與馮孟升這麼有特色感應起來與一般皇都正統的武技差異不大畢竟「氣劍心訣」與皇都武技出於一脈同質性極高。

當然若是距離更近散出更多內勁的話有部分的人會察覺到李鴻的內勁興一般武技的差異之處但若非對「氣劍心訣」有足夠了解的人也未必能看出李鴻練的是何種內功。

所以其實馮孟升帶著鐵門西雲倒是做對了隻不過他與趙寬一時都不知道連感受內勁也這麼的復雜畢竟他們自己隻要一運功對頭就沖了過來實在也嚇怕了。

至於雪梅則不但對「氣劍心訣」這個功夫有基本的了解對於修練之後的李鴻內息更曾有更深刻的接觸所以她才會在第一時間趕到否則單是這樣的一個氣爆未必會引來武士團的乾預更別提大武士了。

空中的雪梅心中不禁狐疑那三個十分倒楣的年經人真敢跑來皇都嗎?他們是來送死的嗎?還是自己感覺錯了?雪梅苦思不解目光掃過來掃過去眼看下方人潮成千上萬自己大概是找不出他們了……她嘆了一口氣轉身向著西邊的皇宮飛回。

在人群中往上偷望李鴻可以看清楚雪梅的神色雪梅剛到時那又驚又喜的表情他自然都看在眼中李鴻多想直接在她麵前現身別讓她這麼失望地離開;但李鴻心裡有數真的讓雪梅知道自己回到皇都隻不過讓她為難而已如果可能的話還是悄悄地來、悄悄地走別再讓她困擾了。

想到這裡李鴻的心情整個低落下來望著雪梅飄然而去的身影李鴻隻能對自己:也許……隻有當自己不怕任何人的時候才能自由自在地與想見的人碰麵吧?

隔沒多久馮孟升見李鴻緩緩的低下頭他才抽空往上望了望見雪梅的身形已經消失馮孟升稍稍鬆了一口氣開始仔細觀察起這一條條的空中道路。

剛剛與穆林長談之後對於怎麼在皇都穿行馮孟升已經有了概念畢竟「神算無遺」不是練好玩的馮孟升固然還沒能精準的預測事情但過目、過耳不忘卻已經是基本的功夫也因如此趙寬才會把這件事情交給馮孟升。

馮孟升打量片刻果然現大樓與大樓之間巧妙的有一條條不同顏色的淡淡光束在空間中交錯穿插編織成了一道道寬廣的空中通路道路與道路之間固然可以互換但幾乎每過一個路口眾人就自動組織好自己的路線準備著下一次的轉向所以飛到半途之中轉向的人確實十分得少。

每一個空間道路幾乎都預告了之後轉向的方式左右內外側表示自己將於多少個街口後轉向高低上下則代表了再下一次轉向的預告因此同一排的數百人傳入一條街道時自然而然會轉向平排將剛剛的上下之分轉換為左右之別接著每一排又自動向著上下分開預告著下下次的轉向。

這樣的方式若不是深為熟悉道路幾乎是沒辦法在這種地方飛行馮孟升一時之間自然不可能搞清楚每一條街道的變化但他卻已經牢牢記住從這兒到「探源大樓」一路上轉換的規則所以總算不負眾望的帶領著眾人直飛「探源大樓」。

眼看著目標物出現馮孟升自然有三分得意但同時他卻突然想到皇都這個做法看來繁復擾民卻是十分的聰明這麼多人在空中飛行本就需要一些規則依循否則隻能看到一團數千人在空中穿來閃去飛起來想必十分痛苦。

另外一個極大的優卻是悄悄地藏在規則之中——任何人想混入皇都恐怕都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如自己現在除了「探源大樓」外也沒法飛到任何的地方這個辦法可真不簡單啊……想到這兒馮孟升不禁有些心驚。

「欸?到了?」趙寬本來頗高興自己不用花大腦就這麼跟著馮孟升轉啊轉沒想到轉得頭都有些昏了直到馮孟升停了下來趙寬才突然現前方「探源大樓」四個大字他可頗有些意外。

眾人隨著馮孟升一起落到地麵飄落的地方距「探源大樓」並不算遠這兒與剛剛遇到穆林那兒的大樓設計完全不同從上到下是個完整的建築物底層並沒有奇怪的設計。其實除了剛剛那一區方圓兩、三公裡內皇都其他的大樓其實也都算正常所以那兒該是特別安排囚禁失去武功的人才如此設計。

趙寬與班繡蓉四麵打量著整潔、乾淨、一塵不染的道路與建築物贊嘆著路旁的花樹與裝飾品覺得十分新鮮就算第二次來的李鴻因上次未能細細打量這時自然也是東張西望增長閱識。

可是馮孟升這下可困擾了身旁這個昏迷的家夥怎麼可能帶得進大樓?他忍不住:「我找個地方扔了他羅?」馮孟升一麵東張西望想看看有沒有垃圾堆之類的地力不過皇都確實不一樣連丟垃圾的地方都藏得十分妥當根本看不到。

因不知道眾人的形跡其實還沒敗露趙寬也沒有意見頭:「那就扔遠一些找個沒有人的牆腳塞下去吧?」

這兒雖然不像剛剛那個地方這麼熱鬧但空中還是來來往往有不少人不過大部分的人都在空中出入地麵上的人反而比較少馮孟升找了半天終於找到個比較無人的大樓防火窄道當下在鐵門西雲的腦袋上再重重敲了一記把人扔了進去。

一切妥當三男一女這下便大大方方地向著「探源大樓」的入口大門飄了過去。

「探源大樓」除了那個金字招牌外設計與一般大樓差異並不多也不算特別高五、六十層的建築物隻有正中央——也就是六、七百公尺高處建了個大型的入口與一般的建築物各層還有型出入口的設計人不相同。

趙寬帶著班繡蓉隨著馮孟升與李鴻輕輕鬆鬆飄上了大樓中央大門前的平台四人一落地兩扇玻璃門緩緩而開裡麵探出的光芒柔和地灑到了四人的身上。

果然是個很厲害的地方。趙寬、馮孟升、班繡蓉第一次來也是這輩子第一次見到自動門三人麵麵相覷都有些傻眼反而是李鴻熟門熟路先往前邁步一麵:「我記得不是這一層好像在——」

李鴻到一半甬道內的燈光突然一變出現了紅色的光芒而且正在迅閃動著似乎這兒起了什麼變化四人同時停下腳步有些慌張的四麵張望。

突然間前方不知從哪兒突然轉出了一個穿著整齊、麵容端正的中年人臉上掛著笑容往四人邁步一麵:「不好意思幾位的身分有些特殊我們得查詢一下。」

特殊?四人作賊心虛臉上的神色都有些變化但這時已經是入了虎穴就算立即轉身逃命隻怕也逃不出皇都趙寬橫下了心往前踏出一步:「很好我們也何問題想找人請教。」

「四位請到這邊來。」那個中年人臉上一直是和氣的微笑伸手一引:「請進。」

四人走近卻見到甬道旁有個門戶裡麵是個長寬約五公尺的寬闊房間放著幾個看似是軟布做的�

��狀物房中輕送著柔和的音樂聲若有似無的淡淡香氣更是讓人全身放鬆總而言之整個房間的格調看起來十分舒適。

四人魚貫而入那人隨著進門入口門戶便無聲而和緩的關閉起來。這麼一來豈不是被困在一個沒有出口的鬥室之中?馮孟升立即停下了腳步考慮要不要立即往外撲去。

趙寬適時輕輕一拉馮孟升緩緩搖了搖頭;馮孟升想了想確實也不敢妄動對方若是歹意也不用對自己這群人這麼客氣自己若一個莽撞沖出去不定反而壞了大事。

「諸位請隨便坐。」那人十分殷勤地招呼四人等四人都在那軟綿綿的舒適椅子坐下之後才坐到對麵轉頭向李鴻微微一笑:「這位是李鴻先生?」

他怎麼知道的?李鴻吃了一驚猛一個蹦了起來腦門上的心劍一瞬間凝結成形騰騰欲動。

「別誤會。」那人的臉上看不出來一絲驚慌依然笑容可鞠地:「隻要進過『探源大樓』的自然會被記錄下來。」

看起來好像沒事?李鴻轉回頭見趙寬與馮孟升似乎都沒動手的打算才慢慢坐回位子心劍重新納入體內。

「至於三位不但是第一次來整個西大6連線體係中都沒有三位的資料單從形貌以及相關資訊來推測該是班繡蓉姐、馮孟升先生、趙寬先生?」

才剛進入門對方就把自己全扌莫透了四人不禁作聲不得那人頓了頓見四人都沒開口他才接著:「這麼應該沒錯了……對了我是合成*人隆尼司請四位多多指教。」

指教啥?指教你如何逃命嗎?趙寬忍不住好笑嗬嗬:「隆尼司先生才該多多指教。」趙寬可不知道對方是姓隆還是什麼亂七八糟聽西方流行復古古怪名稱越來越多何況對方是合成*人?那更是一把握都沒有了便索性三個字全叫。

隆尼司微微怔了怔似乎對趙寬的回答頗有些迷惑停了一剎那才:「不敢當

……我在這兒先解釋一下我們與皇都之間彼此並沒有管理或統屬的關係所以皇都對諸位雖然下了擒殺令並不代表本大樓對諸位有惡意但禮貌上我們必須通知他們諸位來訪。」

這不是完蛋了?馮孟升忍不住:「沒有必要告訴他們吧?」

「除非諸位來的理由經我們判斷之後認為不應告知否則……」隆尼司有些惋惜地:「我們隻好一麵請諸位離開一麵通知武士團估計他們會慢上二十秒左右也許諸位還來得及離開皇都。」

見鬼了二十分鍾都未必夠。李鴻冷目望向身旁的好友隻要兩人決定動手他的心劍有把握在一瞬間直取隆尼司的腦袋。

不過他望來望去卻見趙寬興馮孟升似乎都沒打算動作李鴻也隻好強迫自己忍了下來隻見馮孟升與趙寬對視一眼馮孟升開口:「我們是來見無皇五世的。」

隆尼司停了一秒似乎正整理著訊息接著才:「無皇五世?你們與他約好了?」

「可以這麼。」馮孟升:「皇儲替我們約的您可以向無皇五世探詢。」

「無皇五世現在處於斷絕外訊的狀態我們無法詢問。」隆尼司又沉吟了一下才接著:「而且就算諸位是來拜訪無皇五世我們也有必要通知武十團不過他們該不會進來這兒抓人。」

那算什麼?別救吳耀久了連出去都沒辦法。馮孟升臉上也露出了慌急心中暗罵吳耀久害人不淺這兒的規矩既然如此怎麼還叫大夥兒來此會麵?八成那個草包根本沒搞清楚這兒的狀況這下可真是自投羅網了。

就在這時趙寬突然一笑:「原來如此不過除了這件事之外我們來此還有一個目的。」

隆尼司目光轉過來微笑:「趙寬先生請。」

「舊大6算是合成*人現在的根據地吧?」趙寬一臉輕鬆地。

隆尼司眼中的光芒微微閃動頭:「可以這麼。」

「可否請教阿佛6塊與猶阿6塊那個地方比較重要?」趙寬不疾不徐地:「據我所知該是猶阿6塊吧?」

隆尼司這次停了更久似乎在揣測趙寬的意思隔了片刻才又重復地:「可以這麼。」

「嗬嗬……」趙寬頭:「所以南極洲雖然侵擾阿佛6塊諸位覺得還可以忍受?」

隆尼司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望著趙寬:「這我們自有對策但仍希望趙寬先生能直接明。」

「好。」趙寬心中一把握也沒有但臉上卻是一派笑意:「那麼你們可知道……藏身於猶阿6塊的天下第一高手什麼時候會扯你們後腿?」

這話一隆尼司整個人條忽間靜止下來連偽裝的呼吸月匈腔起伏都完全靜止彷佛在一剎那間變成了一座雕像但他的目光卻一直凝注在趙寬的臉上目光深處似乎正迅疾閃動著極高頻率的微微閃光。

如果這是合成*人驚訝的表現那想來隆尼司這下可真是嚇了一跳。其實不隻隆尼司李鴻與馮孟升兩人眼睛也睜得老大不時偷瞄趙寬不知道他怎麼掰出這一套故事難不成他的還是真的?

趙寬自己的心中自然也是七上八下當初被茲克多捉去練功夫曾聽到茲克多與新後商議如何瓜分舊大6其中兩人就曾提過有個絕代高千隱藏在猶阿6塊趙寬雖然聽得莫名其妙卻也把大概重記在腦海當中眼看著合成*人下一步就是通知武士團趙寬逼不得已隻好編個奇怪的謊來騙人至於能不能騙下去那就看著辦了。

隔了好一會兒隆尼司才又開始呼吸神色也慢慢恢復正常簡單地就是突然又變得像人了。隻聽他緩緩地:「我們完全無法評估出趙寬先生得知此事的原因但依然選擇相信您知道此事的部分狀態請您繼續。」

「很好。」趙寬本就不怕對方不信除非茲克多與新後兩人根本在胡謅問題是後麵的謊言能不能騙下去;趙寬吸了一口氣頭:「那位絕代高手的名稱我並不情楚但我確定一件事不用多久他便會出關到時不待新後進攻他也會席卷整個猶阿6塊合成*人劫難將臨。」

隆尼司聽到這裡卻又沉得住氣了他緩緩:「那人何時出關?趙寬先生又是如何得知?」

終於到了重了趙寬心中打鼓臉上卻裝的輕鬆往後一仰陷入軟綿綿的椅子裡嗬嗬一笑:「待我們安全離開的時候為感謝諸位的幫忙會告訴諸位確切的時間。」趙寬頓了頓接著:「至於消息來源我是從愣品·茲克多那兒聽來的。」

「愣品·茲克多?」隆尼司似乎又吃了一驚:「趙寬先生認識那位?……他來新大6的目的就是為了找您?」

「是啊。」趙寬漫天撒謊:「他似乎想抓我去幫那個高手我可沒興趣既然打不過他隻好逃命。」

「那對鬧翻快一百年的兄弟要重新合作?你確定?」隆尼司這次受到的震撼似乎更大了他直瞪著趙寬額頭上居然傳出了極輕微的嗡嗡震動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經運算趕不及了。

兩兄弟是什麼意思?趙寬差傻眼茲克多與那個大高手是一家人?自己吹牛不打草稿居然蒙到了這種消息……趙寬轉念一想自己隨口胡謅沒想到隆尼司這麼受驚他不敢再編下去轉過話頭:「我想諸位應該願意幫忙稍作遮掩讓趙寬能留得一命吧?」

「這可是牽連全世界的大事啊。」隆尼司急急地:「這件事必須立即告訴王席趙先生可願意做見證?」

這還得了?趙寬忙揮手:「當然不行諸位最好也別跟他們更千萬不能是我的。」

「其實趙先生帶來這個消息諸位的擒殺令不過是事一件。」隆尼司:「路南後人與合成*人數百年來一向交好這件事情反而對新大6、聖殿方麵比較重要。」

路南後人?趙寬隻差沒跳了起來那本《路南日記》撰寫人的後代?自己還帶在身上哩……日記上他將幫助合成*人對抗聖殿莫非是真的?他的後人是不是一個德行?這下子自己撒的謊可真是不。

馮孟升在旁聽得本來已經目瞪口呆聽到「路南後人」等聽不懂的東西才稍稍回過神來恰好覺趙寬呆住了他隻好接口:「總之這件事情我們稍後再還希望諸位體諒。」

這話倒是接得恰到好處隻見隆尼司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諸位且稍坐片刻容我們稍作商議。」話一完隆尼司也不等趙寬或馮孟升答覆轉頭向著門戶走去隻見那扇門倏然而開待隆尼司走出了門外又緩緩關閉了起來。

就這麼等啊等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兒不見天色四麵密閉眾人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少時間不過算來算去少也過了一個時。

眾人聽合成*人科接高明深怕屋中藏有什麼監視聲息的機器不定連傳音也能夠察覺這一個時眾人除了偶爾聊些言不及義的話題也不敢談什麼重要的計劃還好趙寬健談拉著眾人東扯西扯也這麼耗掉了幾十分鍾。

但既然有所顧忌聊起來總不能盡興不久前連趙寬也懶了他不再話躺在軟綿綿的椅子上半閉著眼打盹。

班繡蓉別的沒有耐性特別足加上她功夫不夠什麼忙也幫不上坐在趙寬旁的她微微側著頭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李鴻則早就開始運起功夫不久前失敗的功夫他雖然不敢再來一次總可以練練功吧?李鴻運轉起「氣劍心訣」的修練功法運轉著真氣總之增加內息的修為總是正確的辦法。

馮孟升卻是逐漸沉不住氣了他心中各種想法此起彼落想到新大6與南極洲之爭想到不久前聽到穆林所的皇都規矩這就讓他定不下心了何況「猶阿6塊」

有個天下第一高於的事情他更是十分好奇問題現在又不是詢問趙寬的時機馮孟升忍了半天終於站起身來在鬥室中踱步。

這個房間雖然不但放了幾張舒適的大椅子能走的地方就不多了馮孟升走沒幾步接近門口的時候門突然緩緩開啟馮孟升一怔退開兩步卻見門外空無一人隔沒幾秒又緩緩關了起來。

這可新鮮了馮孟升又往前走一步隻見門又倏然而開馮孟升探頭往外一看突然叫了一聲:「嘎?」

怎麼了眾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卻見馮孟升回過頭訝異地:「外麵不一樣了。」

什麼意思?李鴻稍稍收斂了體內內息的運行起身向著門口走跟著往外探頭。

「怎麼個不一樣?」趙寬倒是懶洋洋的能動嘴就不想站起來。

「大門不見了?」李鴻先一步踏出門外在門外驚訝地。

班繡蓉也好奇起來走過去看了看睜大眼回頭:「寬哥來看看嘛。」

「懶得看。」趙寬躺得舒服動都不動隻搖頭:「連機器都會話還有什麼好稀奇的?」

班繡蓉噗嗤一笑無奈的走回來瞅著趙寬:「外麵真的整個都變了。」

比較膽大的李鴻整個人走到門外打量一麵:「門變成一個個窗戶是怎麼回事?」

馮孟升還站在門內:「或者那個門口關上了鐵格門所以看起來像是窗戶……

但怎麼牆壁的顏色、上麵的燈光都不一樣了?」

李鴻自然回答不出來正打量的時候那扇門緩緩的又要關了起來馮孟升一驚連忙叫:「李鴻快進來。」

李鴻也嚇了一跳連忙閃身往內飄一瞬間回到房間之中這才安心地看著房門慢慢關上。

「這又是怎麼回事?」馮孟升停了幾秒再走到門前門卻又不理會他了並未隨著他的接近而開啟。

馮孟升上上下下地望來望去趙寬已經開口:「孟升你別這麼好奇一會兒直接問那位隆尼司如何?」

馮孟升才想話身後的門不知為什麼突然又開了馮孟升回過頭卻見隆尼司臉上掛著笑容邁步而入跟著門又緩緩關閉。

「商議的如何了?」趙寬咧嘴一笑。

「我們已經做出決定。」隆尼司頭:「諸位來此之事可以替諸位保密但諸位離開前務請把該的事情清楚。」

「沒問題。」趙寬頭:「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去見無皇五世了?」

「還不行。」隆尼司搖頭微笑:「我們先安置個地方讓諸位休息也許數日內無皇五世願意見客自然會通知諸位……諸位請隨找來。」

話聲一落隆尼司轉身麵對門口那道怪異的門再度打開隆尼司先踏出門外。

馮孟升正想問問剛剛門外生了什麼事第一個隨著隆尼司踏出門口上下一張望他忍不住輕噫了一聲一時不出話來。

緊跟著馮孟升走出來的李鴻臉上也露出了訝異的神色腦袋四麵轉著頗有些不可置信地:「又……又變了?」

又變了?趙寬與班繡蓉踏出屋外隻見外麵的通道變得比較狹窄兩方望過去不但沒門也沒窗看起來都隻是個可以拐彎處甬道的兩側一間間的房間並排著每一間上麵都沒有記號也看不出來裡麵放著什麼東西。

不過至少可以確定一件事情現在的甬道與剛剛的通道完全不同不知道在同一扇門進出之間怎麼會產生這麼大的差異?

隆尼可沒回頭不知通眾人的表情他轉身向著甬道的一端走一麵:「諸位請跟我來。」

馮孟升加快一步在隆尼司身旁:「請教一事這……怎麼與進去前完全不同?」

隆尼司腳步沒停詫異地轉頭:「怎麼?」

跟我裝糊塗?馮孟升忍住氣:「就是這兒啊剛剛明明還在入口處的通道怎麼……」

「喔……」隆尼司恍然大悟地:「諸位沒見過電梯?」

電梯?四人麵麵相覷隆尼司頭:「剛剛諸位休息的地方就是這兒其中一個待客用電梯。」

總而言之還是總不懂馮孟升正想著該怎麼問隆尼司接著:「諸位進樓的地方是二十六褸現在是地下十三樓剛剛我還沒到之前李鴻先生走出來看到的地方是一樓。」他對眾人的行動果然一清二楚。

原來如此那個門戶可以在不知不覺間把人傳送到不同的樓層?馮孟升頭:「科技的力量果然太不簡單我們遠在東大6完全沒想到有這樣的技術。」

隆尼司沒料到馮孟升完全會錯意他一笑:「不過是抵抗反作用力的技術進步了些能使移動中的電梯重力值維持在百分之五的誤差範圍之內消去加度改變時的感受諸位若是仔細一些可能會察覺到微微的震動。」

到這兒已經聽不懂了馮孟升苦笑一下退後兩步停下對話搖頭對趙寬低聲:「有這樣變換空間的技術豈不是移哪兒都十分方便?」

「不大對勁。」趙寬一麵走皺皺眉:「空間與重力有關?」

「他是這麼的啊。」馮孟升:「除非他騙找?」

「李鴻。」趙寬回頭:「你以前見無皇五世的時候有用過這東西嗎?」

李鴻搖搖頭:「沒有樓層間有地方可以通行雪梅是帶我用飛的。」

趙寬也搞不懂隻好姑且信之沒過多久隆尼司停在一個房間前回過頭:「諸位請進經麵應該已經改成適合諸位暫居的地方了。」話聲一落門口倏然而開。

四人隨著隆尼司站在門外才現裡麵是個長方形的空間正對麵有兩扇門左右則各有一扇屋內空空盪盪的什麼都沒有隆尼司見狀微微一皺眉停下腳步:「諸位請稍候。」

就在這時奇異的事情生了門內的地板突然緩緩地隆起膨脹逐漸形成了類似剛剛「電梯」中的舒服椅子中間還有個方桌也在不知不覺間成形四人瞠目結舌望著這無法置信的變化一個個都不出話來。

隆尼司這次倒是主動介紹:「這是一種軟性的微分子仿膠每一個分子都具有不同的編號並串聯電路到電腦上可以根據事先的程式設計自由安排各分子位置從而變化形狀更可以模擬出不同的分子距離以控製柔軟度事實上連各個房間都是這種微分子仿膠產生的……隻不過這類物質的顏色隻能以同一種色係變化深淺有些美中不是。」

沒有人理會隆尼司的解釋——因為沒有人聽得懂。

隔了片刻趙寬才有三分尷尬的一笑:「這麼來除了這舒服的椅子之外桌子、凳子、床被都可以變出來?」

「這是沙。」隆尼司忍不住稍稍更正了一下趙寬的法一麵:「一般工作用椅型比較沒這麼舒適。」

殺?還是裟?趙寬傻眼了取這算是什麼名字?與椅子有什麼關係?

「不過盥洗器具就不適合用這種了我們也不需要所以剛剛搬運也花了一時間。」見屋內一般陳設已經完成降尼司帶著四人往內走一麵:「每間房間格局相同不過諸位應該不明白如何使用盥洗器具由我向諸位解釋。」

四人除了傻傻的頭之外什麼話也不出來;隨隆尼司到了房間中除了一樣被微分子仿膠製造出來的寢具之外就是一個不的光潔大方塊矗立在房間的一角。

方塊正麵中間偏高處有排十來個接鈕而隆尼司正向著那個大方塊走去看來這東西就是所謂的盥洗器具了眾人正訝異的舉步接近時看著那一排按鈕的李鴻頭卻是立即痛了起來……總不會連上個廁所也會像上次那「自助式旅社」一樣問上一堆問題吧?

李鴻開始認真考慮這幾天是不是乾脆好好練功且憋過這幾日再。

第四章五世之子

無元五三o年十一月二十九日這一住就住了五天。

若不是隆尼司每日三餐定時送食物過來這兒不見天日還真不知道過了多久。除了偶爾聊天之外眾人除了練功還是練功至於班繡蓉則是開始向馮孟升請教學習馮孟升修練的心法不過練了幾天卻是一成效也沒有。

來也麻煩三人的功夫「柱國先修」是會被通緝的心法大夥兒不想害班繡蓉所以不願教她。趙寬的氣道怪功夫除了膨脹頗難看之外他自己都沒搞清楚如何修練自然也不能傳授班繡蓉何況這兒也沒有那怪異的輻射特梅脫果。

而李鴻的「氣劍心訣」未得雪梅的允許他也不敢亂傳所以隻好選擇馮孟升的那套「雪魂心法」。

據了解「雪魂心法」的前身——「雪舞心法」本來極為適合女子修練但沒想到班繡蓉卻也練不起來;隻能猜測「雪魂心法」已經被改成專門適合男子修練所以不大適合班繡蓉這麼一來三人還真沒有功夫可以教她。

還好班繡蓉對武功也不是多有興趣既然不適合練她也不會太在意不過這幾天確實是無聊得很所幸她本來就是靜得下來的人時間雖然難熬一些總也是平平靜靜地過去了。

但趙寬、李鴻、馮孟升難得獲得一段平靜的日子可是好好地修練了一番這時趙寬的氣道幾乎都已經打通除了運功加強功力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事情好做於是又玩起了「萬物演化」的功夫想弄清楚那怪異的「微分子仿膠」到底怎麼弄出來的。

馮孟升卻是完全不同那本厚厚的「雪魂心法」可是博大精深裡麵的劍招與身法都還頗有揣摩的空間尤其是那變換無端的身法更是讓馮孟升大起興趣。

至於李鴻身在皇都不敢貿然修練上次失敗的第二把心劍隻好不斷運行功力增長修為。幸運的是那盥洗用大方塊上的按鈕每一個都有不同的功用用起來倒是頗為順手沒有想象中痛苦。

總之這五日就這麼一轉眼過去了班繡蓉坐在那可以稱為起居間的房間中一個人曲腿窩在沙裡輕輕側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聽到正麵一間房中傳出砰地一聲響動班繡蓉一驚回神不禁掩嘴輕笑了起來。

沒過多久趙寬拉開了門哇哇叫地跑出來:「又失敗了!」

「寬哥。」班繡蓉又好氣又好笑地:「你這次弄壞了什麼?」

「床角又少一支。」趙寬嗬嗬笑:「不過沒關係過一會兒會重長出來。」

「真的啊?」班繡蓉有三分意外。

「是啊我本來也不知道。」趙寬跳到班繡蓉身旁的沙落下笑嘻嘻地:「昨天被單被我撕了一角之後我回房的時候覺居然自動長齊了呢這東西古怪。」

「那你研究的如何?」班繡蓉笑問。

「嗯……」趙寬搖頭:「這東西結構也不算特殊問題是裡麵編號與控製移動的機製很神奇這些不那無數的顆粒如何能一個個安排得這麼妥當?我實在弄不明白。」

班繡蓉自然幫不上忙隔了片刻才:「很難安排妥當嗎?」

「是啊。」趙寬搔頭:「我記了前麵忘了後麵顆粒分得這麼細致已經不是「肉眼無法分辨」所能形容的……啊……不這些了了頭大。」

「也許合成*人腦袋的結構與我們不同吧。」班繡蓉柔柔地:「想不通就別想了。」

趙寬一楞:「也有道理……」

「剛剛是怎麼了?」馮孟升從房中探出頭來手中還提著長劍眼睛卻瞪著趙寬:「你又在拆房子了?」

「別的這麼難聽。」趙寬一笑:「快到午餐時間了吧?別練功了出來。」

馮孟升將長劍納入月要畔的劍鞘中臉上露出微笑:「你的胃可比日月星辰還準時。」

「正是、正是。」趙寬扌莫著肚子笑嗬嗬地:「李鴻呢?他若不出來我一會兒要把他的午餐吃掉。」

「別想。」李鴻正好打開房間門聽到趙寬的言語他立即哼聲:「我不會自己吃啊?」

「你們怎麼約好了時間出來?」趙寬大驚怪叫著:「你們也餓了?不會吧?」

「被你的爆炸聲吵出來的。」李鴻搖搖頭:「前兩天還安安靜靜你這兩天在搞什麼?」

趙寬尷尬地笑了笑:「我隻是想弄清楚那些怪東西怎麼做的。」

「你上次不是想弄個不會爆的武器?」馮孟升微笑。

「是啊。」趙寬頭:「所以那東西玩不出花樣後就改成武器試試看會不會爆不過他們一麵子都不給每次都爆。」

「沒有人像你那樣用的啦。」馮孟升搖頭:「大家都是把功力催到武器表麵凝結護持誰像你硬生生的把內息往內擠不爆才怪。」

趙寬也不在意馮孟升的奚落他自得其樂地笑:「所以若是成功那就是好武器囉。」

「不定是運功的辦法不好。」李鴻突然插口:「若是非得用某種武器才行那實用性不大。」

趙寬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似乎被李鴻這番話觸動了什麼想法就在這時門倏然而開隆尼司跟著踏入門內。

趙寬立即把思緒拋開目光轉過去大驚怪地叫:「哇啊……今天沒飯吃?」

卻是他見對方兩手空空自然是大感震驚。

相處了這幾日隆尼司雖未必能理解但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他微微一笑:

「無皇五世剛取消了禁擾要求我們已與他聯係妥當我隻是來問一下諸位希望先進食還是先去見五世?」

趙寬眼睛一亮開口:「當然是先……」

「先見五世。」馮孟升立即岔了出來把趙寬的後半截話打回肚子裡去李鴻與班繡蓉兩人忍不住同時笑了出來彼此對望一眼李鴻有些尷尬地別過眼睛隻不過臉上還是帶著笑意。

班繡蓉見狀卻是暗暗含笑搖頭她早已知道李鴻在女人麵前有三分怪異的事情不過經過前一陣子的相處才覺得李鴻稍有三分改善沒想到還是不敢與自己眼睛相對?班繡蓉的個性本較不喜歡戲弄他人雖然覺得好笑仍把目光轉了開來以免李鴻難過。

隆尼司自然不知道其中玄妙他一頭:「我們也是這麼想……諸位請稍微收拾一下我帶諸位去見五世。」

趙寬愕然轉過頭卻見馮孟升得意地猛笑趙寬隻能哼了一聲翻翻白眼回頭去房間收拾雜物去了。

各人需要收拾的東西都不多很快地在隆尼司帶領下眾人又進入了那神奇的電梯換了一個樓層到入了久聞其名的無皇五世事屬研究室。

※※※

無皇五世不久前才剛完成了一項研究剛將斷絕騷擾的狀態取消沒想到第一時間合成*人就對他出有人請見的消息。

這幾天他進入鑽研的狀態老早把吳耀久的要求拋到九霄雲外這時才被提醒反正心情正好他沒多什麼當即答應眾人的請見。

斷訊之後五世才想到合成*人提到他們來此已經五日他可是滿肚子疑惑合成*人留自己在這兒研究是彼此有互利之處從沒聽過合成*人讓其他的自然人住在「探源大樓」中這群人居然有這本事倒是不可覷。

正想間來訪者的資料已經傳入房中三男一女的立體顯像跳了出來姓名資料等相關數據則顯現在人體的旁邊五世這才注意到其中一個居然是李鴻?他什麼時候變成自己孫子的朋友了?

五世想到上次與李鴻見麵的不愉快經驗老實話頗有些興趣缺缺不過想到上次沒問的問題也許這次可以耐著性子問上一問倒也是個不錯的機會。

隔沒多久在隆尼司帶領下四人終於進入了五世的研究室一開始當然是禮貌性的問候等眾人都找到座位坐下後接下來隆尼司識趣地退了開去讓他們自行敘話。

見隆尼司一走五世也不客套臉色一正緩緩:「這裡可以放心話不用擔心有人竊聽。」

馮孟升與趙寬對視一眼兩人都還有幾分不放心對合成*人的科技能力兩人心中早已有了戒心所以這幾日眾人話都有幾分心。

無皇五世也不繼續解釋頓了頓才:「耀久那孩子要你們來什麼事?」

其實吳耀久根本沒想這麼多隻不過選個比較安全的集合地而已不過趙寬等人確實有事想請問無皇五世趙寬當即向著馮孟升霎霎眼示意馮孟升開口。

眾人初次相見無皇五世又是長輩不好沒大沒話往往得帶三分客套、兩分虛偽這種狀況趙寬一向寧願交給馮孟升打理反正他也頗為在行。

不過趙寬卻是不知其實無皇五世本身的個性也頗有三分滑稽不過一來初次與眾人相見架子總得擺上幾分二來上次與李鴻見麵的感受不是很好五世一時還不大有興致露出笑容。

對趙寬的反應馮孟升也習慣了他頭向著五世開口:「這次前來打擾五世我等實在深感歉疚有幾個疑惑希望五世能替我們略作解答。」

「看看我知不知道吧。」五世有三分不耐煩自從他隱入「探源大樓」之後很久沒見到話這麼囉唆的人。

沒想到一開始就不大順馮孟升停頓了了一下才繼繽:「聽皇儲有種武技叫做『柱國先修』是歷代無皇傳下的武功?」

無皇五世的精神提起了些他正想問這件事情沒想到馮孟升主動提了出來五世頭:「是啊這位李兄弟就是因此才被關的。」

李鴻臉上一陣尷尬他進門後就渾身不對勁雪梅當時生氣的表情一直在他腦海中打轉他本來還躲著五世的目光這時五世的話鋒轉到自己頭上李鴻臉一熱往前一步大聲:「上次多虧五世營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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