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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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無皇七世

趙寬、馮孟升、吳耀久三人迅地飛回木屋。既然吳耀久背著病得要死不活的史彌馮孟升又提著昏迷不醒的曹匹傲那兩個女孩隻好由趙寬一手抱一個拖著就往外跑。

臨出門馮孟升目光一轉見到屋角放著一把舊劍總比空著手好他抓起那把劍跟著掠出了門外。

一出門趙寬領著兩人就往林深之處奔奔出沒多久果然聽到紐熬港傳來連續破空聲似乎正有許多人向著這個森林飛來三人也不知道躲不躲得了且先避上一避看能不能逃出此劫。

雖然是森林但也有幾十公裡方圓藏個千百個人隻是事一件趙寬等人找到一處還算隱密的林蔭心翼翼地躲了起來這時那兩個女孩早已嚇得臉色白不出一句話。

好不容易三人度緩了下來綁著馬尾的女孩才戰戰兢兢地:「大……大哥哥……」

「噓……」趙寬連忙低聲:「乖不可以話壞人會聽到。」

兩個女孩目光四麵望望似乎真的有些擔心連忙閉上嘴巴三人對視一眼都稍稍鬆了一口氣還好她們乖巧否則若兩個女孩鬧了起來難道也把她們打昏嗎?

想到這裡馮孟升低聲對吳耀久:「剛剛是怎麼回事?」

「什麼?」吳耀久愣了愣。

「這個家夥啊。」馮孟升把手中的曹匹傲放到地上訝異地:「怎應會一打就昏了?」

「喔。」吳耀久嗬嗬輕笑兩聲:「背心經脈聯係腦神經隻要在適當的地方給予適當的震盪自然能讓人陷入昏厥。」

「還有這種功夫?」趙寬也起了興趣湊過來:「什麼叫適當的地方?」

「這七、八個地方都可以。」吳耀久手中剛好有個史彌在把他翻過身來在他背後指指地:「這幾個地方隻要能量能穿破護體氣勁入體的時候加上震字訣一打就昏比起直接擊打腦部還安全。」

「會昏多久?」馮孟升接著問。

「這可不一定了。」吳耀久搖頭大刺刺地:「基本上與對方功力以及我們出手的力道大有關還是要看經驗。」

「你很有經驗?」趙寬不懷好意的笑:「這個家夥可以昏多久?」

「這……」吳耀久立刻不出話來老實話他其實也是第一次用哪來的經驗?見趙寬直接問到重。吳耀久隻好招認:「我……我也不知道。」

趙寬也不窮追猛打目光轉過不省人事的史彌:「這下麻煩了我們還能進城嗎?」

「不進去也不行。」吳耀久沉聲:「看樣子他們並沒有現我們的蹤跡我們可以不用這麼擔心。」吳耀久指的自然是那四大高手。

「可能是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抓出位置吧?」馮孟升猜得頗準他頓了頓:「不過曹家軍若是傾巢而出我們也不可能是對手。」

「先解決妹妹的肚子問題吧。」趙寬回頭望著一臉難過的女孩跟著:「他們似乎從西邊開始搜暫時該沒有問題。」

「又不能生火。」馮孟升遲疑地:「怎麼解決?」

「交給草包。」趙寬突然往外一竄胖胖的身軀隱入了密林之中。

「你要怎麼弄?」馮孟升疑惑地問吳耀久。

「我也不知道。」吳耀久不知不覺間已經習慣了草包這兩個字愣愣地。

隔了片刻趙寬單手抓著一隻脖子已經拆斷的野雁又竄了回來一麵:「他們動作好快轉眼已經搜了三分之二。」

「這麼快?」馮孟升目光一轉:這麼來他們並沒有認真搜。」

「我也是這麼想。」趙寬:「這個地方該沒有問題。」這兒沿著地麵還勉強可以但上方巨木濃密連綿想從上方飛行掃視十分不容易。

「拿去吧。」趙寬一把將那頭野雁扔給吳耀久一麵:「你不是會烤木頭?烤熟兩隻雁腿總沒有問題吧?別弄焦了。」

吳耀久這才想起自己的功夫偏向炎剛確實可以把肉弄熟接過大雁吳耀久心知這時也沒時間洗剝他手一扯一隻雁腿霎時撕開吳耀久功力催至掌心手過之處羽毛紛紛卷曲焦落吳耀久兩手緩轉隔沒多久雁腿便開始冒出了陣陣的香味。

馮孟升這時顧不得吳耀久料理食物的功力如何他抽出長劍緩緩在身前揮動復習著這陣子體會到的劍法。他現心法與身法固然是牢牢相扣但劍法卻是獨立於外也就是「破魂劍法」與出自「雪舞心法」的「雪魂心法」並沒有十分密切的關係所以心法與身法雖不易一航而就但他卻可以快些熟悉劍法日後內力若能提升劍法的威力自然會逐漸增加。

他演練了片刻覺得自己又熟練不少一麵隱隱察覺到空中迅交叉搜索的曹家軍已越來越接近正上方。馮孟升收回長劍轉頭一望卻見吳耀久正笑嗬嗬地望著那兩個女孩而女孩們正大口大口咬著雁腿一麵拿著吳耀久的水壺咕嘻哈地猛灌。

他倒是有閒心逗孩子玩。馮孟升搖搖頭實在想不出來一個從身分是皇諸的人怎麼長大了會是這個樣子?就算沒接受什應特殊的領袖培育訓練總也該穩重些吧?實在不知道皇都的人都在想些什麼。

馮孟升目光轉向趙寬見趙寬又抓著一顆石頭呆馮孟升眉頭微微一皺傳音:「趙寬你那功夫還要多久才不會一出手就飛出老遠?」

馮孟升雖然傳音給趙寬可是吳耀久近在咫尺自然能感應到馮孟升內息的傳遞他自然而然地回過頭望著兩人。

馮孟升微微一愣猛然想到自己這麼一來豈不是把吳耀久當成外人?但在情在理實在不適合同時向吳耀久話馮孟升隻好向吳耀久一笑至放笑中是什麼意思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趙寬聽到馮孟升的話他回過頭傳音:「可能還要十來天。」

「不能快些?」馮孟升心裡有數趙寬若是練成可能就成了眼前三人中功夫最高的現在十分需要他的功夫。

「急也沒用。」趙定攤手:「不是我自己能控製的。」事實上這種氣道的功夫可是千絲萬縷地探入趙寬根本沒法藉著自已的心念操性加換個角度也沒辦法停止不練總之時間一到自然會水到渠成。

看來還是隻能靠自己。馮孟升搖了搖頭繼續揣摩心法他自知這段日子自己未能專心修練。除了內息仍逐漸增益外其他部分已頗有停滯但不練又不行……在這個環境中除了提高自己的功夫之外還有什麼可以依靠的?

是這樣嗎?這樣對嗎?馮孟升遲疑了功夫練得高的人就能掌握天下那萬一功夫高的人不是好人呢?人民豈不是毫無抵抗的能力馮孟升定不下心來走到吳耀久身旁傳音;「吳兄我有一事請教。」

「哦?」吳耀久愣了一下才:「請。」因為現在上方隨時會有曹家軍飛過彼此話自然都是以傳音對答。

「上次聽你提過。」馮孟升:「被南極洲保留的領導團議事製度其實有名無實?」

「當然。」提到這個吳耀久就來勁了:「且不許多老議事死於黑暗十年那些當初被帶走的議事後來還不是變成傀儡?他們雖然似乎依照著過去的製度但事實上整個領導團已經被新皇、新後所把持據我判斷那新皇功夫這麼爛又整天錄製影片播放必定是專責宣傳這公婆倆一文一武把持大權……」

「等等。」馮孟升見吳耀久沒完沒了連忙打斷他的話:「但新大6這裡無皇可有實權?」

吳耀久臉色轉為黠然籲了一口氣隔了片刻才傳音:「你的沒錯無皇確實沒有實權皇都大權其實掌握在席武士王崇獻的手中。」

「也就是功夫夠高才能掌握實權?」馮孟升搖頭:「這如何使得?」

「當然不行。」吳耀久憤然:「其實無祖當年沒有解決辦法隻可惜任來出了問題。」

無祖有傳下辦法?真有辦法?馮孟升愣了愣才:「什麼辦法?」

吳耀久沉吟片刻似乎考慮了一下才:「無祖當初不希望就此世襲計劃轉為合議模式讓每一任無皇由領導團進選此人未必功力最高但卻是人民最願意托付的人。」

這自己也知道。馮孟升心急地:「但那人功力不高如何能防止世局紛亂高手2心?」

「無祖當然有辦法。」吳耀久惋惜地:「選出的人就算不是第一高手至少也是二流以上隻要讓他學一種武技能在短時間內大幅提升功力豈不是瞬間成為第一高手?」

「短時間內功夫大為提升?」馮孟升愣愣地:「怎度可能?」

「那功夫叫做『柱國先修』。」吳耀久一攤手:「我隻知道失傳了其他都不知道了我爺爺也許多知道一些。」

「柱國先修」?馮孟升眼睛瞪得老大兩顆眼珠子隻差沒跌出眼眶他吃驚地望著吳耀久又回頭望著正抓著石頭玩的趙寬一時之間想叫又叫不出來整個人僵立著不知該如何反應。

「怎麼了?」吳耀久訝異地問。

「等……等等。」馮孟升奔過去一把抓住趙寬把吳耀久的話傳音重了一遍。

趙寬可也愣住了手中的石頭滾跌而下恰好砸到他的腳趾。總算他功力增強挨砸的瞬間身體自起反應沒受到什應傷而且這時也沒時間痛他正怔怔的想著這樣的功夫怎應會流落到自己師父的手中?

吳耀久見兩人神色古怪卻不知道自己的話哪一部分讓兩人反應如此激烈愣了愣才傳音對兩人:「你們倒是話啊。」

該什麼?趙寬與馮孟升對視一眼還是趙寬話:「老吳你剛剛『柱國先修』失傳?什磨時候失傳的?」這句話是同時對兩人傳音。

吳耀久怔了怔才:「百多年前新大6內亂無皇四世遭人暗殺此功自此失傳。」他的聲音一樣也分傳兩人。

馮孟升聽了當即接口:「所以後來的無皇五世、無皇六世才因此無法掌權?」

「也並非僅僅如此。」吳耀久搖頭:「爺爺本身體質不適合練武隻能修練到延年益壽的程度但他老人家卻因此想通習得高深武技也不過徒惹禍端而已所以我老爹和我也一樣不打算練太厲害的功夫隻修習第二流的內功心法求個延年益壽而已。」

原來如此難怪這位皇儲功夫這麼差。話回來在他人把持大權的情況下若吳耀久功夫進步太快恐怕隻是徒遭殺身之禍也難怪他們這度選擇了。

且不管「枉國先修」的問題。馮孟升皺眉:「但如此一來也不代表解決了問題。」

「怎麼解決?」吳耀久搖頭:「除非所有的人功夫通通降回第三次大戰以前的模樣但若是那樣誰知道合成*人會不會再出問題?」

沒想到問題這磨大。馮孟升度把「神算無遺」用來思索這樣龐大而牽連全球的問題腦海中一陣混亂隻覺得千頭萬緒不知道得花多久時間才能把這些事情通盤整理出來。

馮孟升在呆趙寬卻瞼色一正向吳耀久:「若再度找出『柱國先修』呢?」

吳耀久苦笑:「真找到老爹大概也不敢練了練那功夫固然能快提高能力但一來我們練的不是一流心法二來功夫提升也不是旦夕之間四世已是前車之鑒豈能重蹈覆轍?」

趙寬一呆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他本來心想若這功夫當真是無皇代代相傳的心法還給他們也沒什麼可是吳耀久這麼一豈不是給他們也不要?

趙寬正思索間吳耀久已經嘆了一口氣:「我第一次聽到這功夫名稱是見到過去爺爺在位時頒下的法條中有一條十分莫名其妙後來追問他老人家才知道這功夫的由來。」

「什麼法條?」趙寬自然而然地詢問。

「修有、持有『柱國先修』者得終身監禁或予以撲殺。」吳耀久瞪眼:「你看是不是莫名其妙?我問了半天爺爺除了跟我出剛剛那一串卻也沒為什麼要宰了會這功夫的人。」

這話出來趙寬與馮孟升兩人可不敢再自己練過否則一向大義凜然的吳耀久一時想不開突然來個依法處理兩人可就會大傷腦筋。

兩人的震驚其實還算普通若是李鴻在場可就更會大吃一驚弄不清楚無皇五世既然下過這種命令為什麼還會幫他逃出皇都?

「原來那功夫……」馮孟升呆了呆忍不住:「是給功夫高的人大幅進步用的?」

「是啊。」吳耀久想了想:「也好像誰都可以練不過如果練的其他功夫太爛這份功夫會反噬的樣子細節我也記不得了。」

這話可得兩人心中都毛毛的。自己以前練的功夫若不叫爛功夫那天下就沒有爛的功夫了。會不會出問題啊?李鴻呢?他又有沒有遇到問題?

※※※

這時李鴻正帶著班繡蓉往下方山林藏一麵心中大叫好運道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救出班繡蓉。他自然不會落到下方的人堆中飛下時一轉已經飛進了山林密處。

這時上方六人分成兩個戰團打得正火熱誰也沒時間注意李鴻跑到哪裡去了。在鐵門西雲這邊自然認為李鴻是下去探視傷兵而在瓦德軍這邊卻認為這些人本是一夥也不在意李鴻溜走所以李鴻這麼一走竟然是無人攔阻。

李鴻剛剛飛下去不久隨即聽到迅疾的破風聲似乎在瓦德軍那邊又出現了高手李鴻心中一沉有幾分為鐵門西雲擔心是以不立即遠遁打算先躲在林中偷看片刻。

帶著昏迷不醒的班繡蓉躲到一叢林木之間才剛穩住身形李鴻果然看到一個人影迅的劃過空中向著戰團飛來那人才看清戰況基然沉喝一聲:「住手!」

這時兩方還在遠距離攻防戰一方連綿不絕地轟出刀勁另一方卻是不斷地以劍氣破擊這種狀態下分開兩方其實並不困難關鍵隻在於瓦德軍的人願不願意停下遙擊的氣勁;此人看來身分功力都比原先三人高瓦德軍方三人立即停手同時往後飄退二十公尺遠遠閃開。

鐵門西雲也不進逼他穩住身法目光凝視後來的一人見那人與自己年歲差不多鐵門西雲心中暗暗警惕老實話四大軍團的實力畢竟比其他地方軍團高上一籌與自己同年的人功夫大有可能比自己高。

那人皮膚與頭的顏色與前三人差異不多不過頭比三人都還長上一些可能也是瓦德軍嫡係人物他一雙藍色的眼睛直望著鐵門西雲隔了片刻才:「這位是鐵門軍的什麼人?」

「鐵門西雲。」鐵門西雲沉聲:「本人乃阿爾巴城外麵令奉命……奉命……」到這裡他四麵張望卻沒看到李鴻與班繡蓉他不由得頓了下來。

「那個家夥呢?」圓臉青年也叫了起來:「居然溜了?」

「那個家夥?」後一人沉著臉。

「就是從皇都逃出的那家夥。」青年連忙:「他們是一夥的。」

「李鴻不可能是皇都逃出來的。」雖然沒看到李鴻鐵門西雲心中已經有些忐忑但他仍堅信李鴻沒有那身功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中沖來阿爾巴城。

「那命令的不就是李鴻?」圓臉青年剛剛似乎是忘了這個名字這時聽鐵門西雲一他瞪著鐵門西雲:「你豈不是自打嘴巴?」

李鴻真是被通緝的人?鐵門西雲愣在那兒不出話來。後來那人則輕哼了一聲:「你們的傳訊設備連七、八百公裡都傳不了?」言下之意鐵門西雲隻要向阿爾巴城查詢自然知道真假。

問題是以阿爾巴城的科技來隻要出五百公裡就沒法傳訊了可是鐵門西雲自然不肯承認隻臉色微微一沉悶哼一聲:「不勞費心。」他目光一麵四下張望想看出李鴻跑到哪裡去了。

那個圓臉青年還不甘願地:「這人明明與他們是一夥顆的……」

「住口。」壯年人哼了一聲:「這些可是正統的鐵門軍若與那人是一夥的整個鐵門軍都會受到牽連這不可能。」這話雖然聽起來是斥責自己人但其中的威脅之意卻十分明顯。

鐵門西雲看來看去找不到李鴻但他仍不相信李鴻真是騙子目光中不由得流露出焦急的神色;而躲在林中的李鴻可真是痛苦莫名正要沖出去道歉的時候目光忽然轉到了班繡蓉身上李鴻不由得一愣……自己若是出去班繡蓉該怎麼辦?

鐵門西雲怎麼看也看不到李鴻這時他那兩位統軍也覺得不對了其中一人忍不住:「啟事外西爺那位李先生……不定真的有問題。」

「住口!」鐵門西雲怒叱一聲聲音中帶著失望與憤恨;李鴻聽了不禁暗暗頓足自己雖然是不得已而為之也實在對不起鐵門西雲的真心相對。

瓦德軍團那個壯年人看到鐵門西雲等人的表情已經大概知道狀態他也不追問回頭吩咐:「傳下號令四麵追捕那人。」

「是。」圓臉青年立即向著腕上的一圈怪東西低聲了一串話遠遠偷看的李鴻不禁暗暗驚異原來這兒的傳訊方式竟如此方便;當然若非他看過鐵門西雲對方盒子話絕對猜不出圓臉青年在乾些什麼。

對方已經下了命令而眼看鐵門西雲也不會有什麼大可題李鴻雖然慚愧總算安心了些他暗嘆了一口氣帶著班繡蓉隱入林中緩緩飄身而去。

李鴻飛出去沒有多遠突然間西方又傳來連續的破空聲似乎正有許多人正向著這個方向飛來想必是瓦德軍團已經派了人來此搜尋。豐鴻雖然不排斥打架但打了以後就非死不可的架他還是會考慮考慮的何況這時還帶著班繡蓉。

想到這兒李鴻突然一驚班繡蓉為什麼一直昏睡著?算算也經過了幾個時就算被打昏也該醒來了吧……莫非她身子出了什麼狀況?李鴻立即緩下度隱藏在一處密林之中準備想辦法喚醒班繡蓉。

李鴻萬萬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好朋友現在的處境與他十分相似不但一樣在追兵搜尋之下得藏身密林手旁也有昏迷的人物隻不過李鴻搞不清楚班繡蓉怎麼昏的趙寬與馮孟升身邊的曹匹傲是吳耀久打昏的而史彌卻是病昏的。

放下班繡蓉眼看她眼簾低垂微帶米色的肌膚顯現出憔悴的神色李鴻不禁有三分擔憂她可是受了什麼折磨?

班繡蓉不是個國色天香的女子她讓人喜歡的地方是一舉一動都十分的溫婉而有韻味這麼昏迷著自徊?怎度具有吸引力。李鴻看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來於是輕輕拍了一下班繡蓉的肩膀低喚雨聲:「繡蓉繡蓉。」

班繡感卻是毫無反應似乎對於李鴻的呼喚完全沒有感覺。李鴻可頭大了這麼昏下去沒問題也會出問題。李鴻想了想手伸出來又縮了回去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

他可從來沒碰過女人就算班繡蓉不是個絕世美女心理障礙可也不容易消除問題是能不碰嗎?現在四麵都是想把自己抓住的人除了趙寬等人之外李鴻能信任的恐怕隻有雪梅一個人了……

想到雪梅李鴻怔仲了一下她這麼幫助自己自己卻是毫無辦法還她這個人情比如無皇五世李鴻還知道他需要什麼東西但雪梅……她功夫高又是名震天下的大武士自己算什麼?怎麼會有還她人情的一天想到這裡李鴻可就更煩惱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李鴻煩悶起來後腦海中的顧忌可就少多了在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握住班繡蓉的脈門一麵探入些微內息試探班繡蓉身體的反應。

內力一入體內班繡蓉的身體自動起了反應開始抵抗著李鴻的內息李鴻內息微微一觸便退他已經確定了班繡蓉體內內息狀態十分正常隻不知道為什麼昏了過去。

縮回手愣了半天李鴻依然想不出辦法。現在隻有兩條路一是往東趕想辦法與馮孟升等人會合;另一條路是回頭往西趕。請雪梅幫忙。

李鴻略為思索馬上就下了決定。他捧起班繡蓉眉頭皺了皺想了想脫下外衣把她背到身上一麵用外衣將她牢牢的固定。待收拾妥當李鴻看準了方向往東方越林而去。

※※※

這時的趙寬與馮孟升等人正為了史彌而傷腦筋。

不久前聽到「柱國先修」的部分典故兩人雖然驚訝但卻也不怎麼擔心大不了不就是了總不會懷到自己招認自己的功夫吧?不過他們萬萬沒想到功夫練到高深之處另配合上一些特殊的修練法門足能一眼看穿大多數人所練的心訣李鴻正是因此被囚而那莫名其妙的擒殺令也是因此而來。

眼前的史彌可是立即的問題這人雖然看起來一時三刻不會就此斷氣但這麼拖下去可不是辦法雖沒遇到三人他恐怕也是死路一條但既然遇見了任他這麼死掉總是不過去。

問題是現在實在不適合帶這人進紐熬港那該怎麼辦?趙寬本就是聰敏之人馮孟升現在腦袋動得更是越來越快但兩人斟酌片刻卻都沒想出一個好辦法反而是吳耀久忍不住開口問:「你們到底想出來了沒有」這時空中搜尋的人已經越來越遠吳耀久聽得分明這才敢不傳音話。

馮孟升聽到此言嘆了一口氣:「吳兄如果這兒確實已經通傳了我們的形貌真的沒有一個適當的辦法了。」

這麼簡單的事情哪需要想半天?吳耀久皺眉問:「我帶他入城不就得了?」

馮孟升與趙寬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吳耀久當然不會被放在擒殺令之中不過以他的個性讓他一個人怎麼闖進去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情?若非如此兩人怎麼會想不到這個辦法?

可是這話若是直接吳耀久必然聽不下去卻是不也罷馮孟升想了想轉個角度:「吳兄這麼做並非不可行但你離開後此人若是突然醒來我與趙寬無法製服他。」

吳耀久目光望向昏迷的曹匹傲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這倒也是我們三個合力才製服此人……不過這也要怪趙胖子若不是他打完就得飛其實你們兩個合力不定能與他一搏。」

這話一馮孟升呆了呆:「怎度可能?」

「趙寬的功夫已經過我了。」吳耀久嗬嗬笑:「你其實也已經差不了多少了若是對『破魂劍法』的變化再熟悉些我未必能贏得了你。」

是嗎?馮孟升不禁愕然自己的功夫有進步得這麼快嗎?

吳耀久似乎一也不妒忌嗬嗬輕笑:「你的內息還差我一籌啦不過『破魂劍法』卻是專門以弱勝強的功夫何況還有舉世聞名的『雪舞身法』?你若是練得好就算贏不了我·我也拿不下你。」

原來是這個意思不過馮孟升卻有些訝異離開南極洲時兩人都是全力突圍那時他已經察覺到自己的息隻怕還不到吳耀久的一半怎序現在已經變成隻差一籌了?那「柱國先修」當真有此奇效?

也許是吳耀久客氣吧?也不對這人該不會客氣的馮孟升東想西想忘了回答吳耀久的話。

「那現在該怎麼辦?」吳耀久忍不住追問:「就讓他怎麼病下去啊?」

馮孟升可真答不出來他目光望向那兩個已經累得睡著了的女孩有些憐惜地:「她們倒放心。」

吳耀久一愣目光轉過去看看女孩隨即轉回頭:「怎麼突然這個?」

「沒什麼。」馮孟升思索一下嘆息:「為今之計我們隻能選擇放棄這個人了。」

「不行。」趙寬搖搖頭走過來:「草包吳那個人什麼時候會醒來能不能讓他昏久一些?」

「有辦法可是我不會。」吳耀久有些尷尬地:「那功夫……隻能傳給各軍軍長。」

趙寬忍不住瞪眼:「你可是皇儲耶還不能學?」

這時候就想到我是皇儲?吳耀久張口結舌了半天才無奈地:「也不是不能學不過有些復雜我覺得沒用就懶得學隻學了初步得震脈功夫。」

「你是不是真的想救這個人?」趙寬突然。

「是啊。」吳耀久莫名其妙。

「我有辦法。」趙寬雖然這麼臉上卻並怎麼開心。

馮孟升不禁吃了一驚趙寬怎麼突然有辦法了?自己為什麼想不到?

吳耀久卻沒想這麼多他彷佛覺得理所當然高興地頭:「快快。」

「你攤出皇儲地身份帶這個病家夥還有這兩個女孩回去。」趙寬手一指:「至於這個家夥我們誰也別管他就把他扔在這兒我們自己走自己地就是了。」

吳耀久臉色馬上苦了下來一臉為難地:「隻有這個辦法嗎?」

「隻有這個。」趙寬搖頭:「你揭開身份要他們傳訊都城找雪梅、蘇膽或任何一個功夫夠高地人來護架你想怎麼治那個姓顧地家夥都是事一件。」

「那……那你們呢?」吳耀久睜大眼。

「我們沒法跟你走了。」兩人可是頭號通緝犯當然不能陪著吳耀久。趙寬一笑:「畢竟還是這個人的性命重要是是嗎?」

「這……」吳耀久無話可望著趙寬:「真的沒別的辦法了?」

一旁的馮孟升這時已經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想到這個聽來簡單的辦法;他根本沒想過與吳耀久分開所以一開始便舍棄了往這個方向思考。馮孟升心中暗暗警惕自己雖然不斷練習「神算無遺」但過去的習性一時難改隻好現一個改一個了也還好有趙寬這樣的人在一旁否則自己也不知道對此尚有不足。

「別掙紮了。」趙寬嗬嗬笑:「回皇都去吧看看能不能幫我們取消掉擒殺令不定有天我們會去找你呢。」

吳耀久想來想去除了依趙寬的辦法之外真的沒辦法救回史彌的性命了吳耀久隻好嘆了一聲:「好吧……可是我真的不想回皇都。」

「你到底為什麼不願意回去?」趙寬皺眉問。

「先別回答。」馮孟升突然插嘴:「讓我想想看。」

「你很煩耶。」趙寬一雙死魚眼翻向馮孟升:「直接問就能問出來的何必花腦筋?」

「你不知道啦!」馮孟升揮了揮手一副叫趙寬少廢話的樣子趙寬也隻好一麵喃喃地罵一麵閉嘴。

吳耀久自然不知道兩人在吵什麼他望望這個望望那個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了。

「好了。」馮孟升似乎終於想通目光轉向吳耀久:「吳兄可以了。」

吳耀久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我老爹有意思退休要我接任……我當然是非逃不可我才不想這麼早接任呢?」

什麼?馮孟升與趙寬又吃了一驚無皇六世打算退休目前這個草包即將變成無皇七世?

這絕對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第二章封脈之術

聽完了吳耀久的話馮孟升與趙寬兩人傻了片刻趙寬才對馮孟升:「你猜出來了嗎?」

馮孟升臉一紅瞪了趙寬一眼:「怎麼猜得出來?」

「是嗎?」趙寬嗬嗬一笑:「果然沒用。」

馮孟升腦羞成怒地:「不能這麼……」

一旁的吳耀久可也愣住了這兩人聽到這麼重要的消息居然討論起馮孟升有沒有猜出來?他愣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就是因為如此我才舍不得與你們分開。」

這話對於不知吳耀久心理轉折的兩人來自然是聽不懂兩人頓了頓馮孟升這才恢復正常地問:「你為什麼不願意接任?」

「是啊。」趙寬賊兮兮地:「你接任了麻煩把擒殺令先給廢掉。」

這個死胖子。吳耀久又好氣又好笑瞪眼:「早跟你們了實權不會在我手中……不過這不是重重是我絕不會接任一定還會逃跑的。」

「我看難啦。」趙寬搖頭:「你逃過一次他們怎麼還會讓你逃第二次?」

馮孟升思索片刻也覺得趙寬的話確實有道理他跟著有些同情地:「我也覺得希望渺茫。」

吳耀久正是擔心這一他嘆口氣:「那我該如何是好?」

馮孟升腦海靈光一轉突然:「有個辦法。」

「什麼?」吳耀久大喜下:「你快。」

「不能一定能成功。」馮孟升臉上露出微笑:「但卻是唯一的機會。」

「嗯嗯……」吳耀久連連頭:「好你你。」

馮孟升:「你回到紐熬港召來隨便一位皇都的人至少是大武士級的才能震懾曹家軍。」

「是啊。」吳耀久頭。

「但千萬別找太多人來。」馮孟升接著:「離開紐熬港之前是逃離的唯一機會。」

是嗎?吳耀久心中有些狐疑就算來的隻一位大武士想逃出他的監視也一樣難上加難。

「細節得看來了誰之後再研究。」馮孟升給吳用久一個充滿信心的微笑:「放心吧我們會去找你的你別每天留在屋子裡就是了。」

吳耀久其實真的不大放心不過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他目光轉向趙寬看看他有沒有別的建議。

卻見趙寬一聳肩:「你最好不要抱著太大的希望反正話回來回去當皇帝也不是壞事。」

這話可讓吳耀久的士氣大幅度降低他愣了半天才不甘不願地背起史彌喚起兩個女孩夾在月要邊一臉悲苦地:「你們一定要幫我。」

「一定。」馮孟升臉上依然充滿信心。向著吳耀久揮手:「快去吧。」

「去了啦。」趙寬也:「別誤了人家的性命。」

這話嚇了吳耀久一下他不敢多帶著三人破空飛起向著紐熬港破空飛去。

吳耀久這麼一飛立即從四麵八方引來正在遠處搜索的曹家軍數十百人向他迅的集中聲勢甚是浩大。

馮、趙兩人自知不能再此久留就此扔下昏迷不醒的曹匹傲穿林而去。

又奔出了了數公裡遠兩人才又在一個隱密的樹林中躲了起來。

一路上趙寬一直沒有話直到停下腳步依然是馮孟升出的主意趙寬也毫無意見這下憋得馮孟升忍不住了他望著趙寬:「趙胖子你知不知道我打算怎麼救出吳耀久?」

「不知道。」趙寬白了馮孟升一眼搖頭:「不過我倒有兩個問題想問。」

一麵他一麵坐下來。

「哦?」馮孟升大感得意趙寬也會有事情向自己請教?他連忙:「你問無妨。」

「第一。」趙寬倒是不覺得別扭好整以暇地:「你為什麼要幫助他不回去當皇帝?」

「這自然有原因。」馮孟升頭:「我一會兒一起你先第二。」

「第二可就簡單了。」趙寬嘴角露出微笑:「我想問你你有沒有想到南極洲也可能會派人過來?」

馮孟升一呆得意地神色立即消失他愣愣地:「新後……?她要來不是該早來了嗎?我以為他們沒能察覺到我們的蹤跡。」

「怎麼可能?」趙寬搖頭:「我們三人剛剛已經是以全力出手尤其你我的功夫特殊更容易被察覺不過上次新後八成沒贏加上未必來得及確定我們的蹤跡所以才沒再度殺來。」

「那為什麼又會派人來?」馮孟升苦著臉問。

「隻要不是全以他們的功力還是可以不被現的。」趙寬眨眼:「新後若沒這個耐心慢慢跑來至少會下命令;我看她手下那些女人至少會來個兩、三個。」

馮孟升隻是還沒能靈活運用各種訊息但他的腦袋確實已經越轉越快聽到這兒他立即:「這麼來皇都豈不是也會派大武士來此搜索?」

「非常有可能。」趙寬頭:「若是你剛剛沒想到這個我想你的辦法可能沒用。」

確實沒用。

馮孟升大受打擊自己想了半天自以為麵麵俱到沒想到趙寬一就是處處破綻他一時不出話來。

他原本的計劃是再度利用兩人可以招惹大武士的特想辦法把那個喚來的武士拐離吳耀久身旁再利用紐熬港人口稠密的地區脫逃但若是來了一大群怎度還能怎麼做?

「好啦。」趙寬出這

些話目的也不是看馮孟升失望他皺皺眉:「先別想這些你還沒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

馮孟升呆了呆這才重新恢復了正常他自光直視趙寬:「趙胖子你可還記得當初我們為什麼要打敗董龍?」

聽到這句話趙寬整個人無力地往地上一摔躺成大字型:「原來如此我早該知道的。」

被趙寬猜出來馮孟升可一也不意外他正色:「當初我們是讓買餌城人民脫離苦海但直到現在我才覺整個新大6……不整個人類社會都走錯了方向想要幫助天下人當然要從未來的皇儲——」

「夠了。」趙寬瞪眼:「當年也隻是你的想法不是我們的想法李鴻是對打架頗有興趣我可是從頭到尾都覺得多此一舉的。」

「這……」馮孟升臉上有些尷尬地:「大家是兄弟幫幫忙可以吧?」

「這次的忙太復雜了。」趙寬不表樂觀地:「那可牽涉到天下各軍團的利益沖突還有一堆怪物般高手的事情我們能乾什麼?」

「你剛剛不是聽了嗎?」馮孟升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我們修練的功夫能在短時間讓人功力大進也許再過幾年我們就能與天下高手比肩了。」

「我可沒這麼樂觀。」趙寬搖手:「總之這檔事別算我一份。」

「趙胖子……」馮孟升急了。

「沒得商量。」趙寬截得很快:「我隻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下半輩子還不是快快樂樂?人類的幸福未來沒什麼好計較的。」

「你……」馮孟升頓了頓才:「至少你會先找到繡蓉吧?還有李鴻也還沒救出來。」

趙寬嘆了一口氣:「是啊這兩件事辦完就該歸隱了。」

「其實我也知道。」馮孟升無奈地坐在地上嘆了一口氣:「從一開始你就是被我們兩個強拉出來的也因為這樣我才會努力想學好『神算無遺』否則你突然棄我們而去我們該怎麼辦?」

「餵!」趙寬瞪眼:「什麼叫我棄你們而去你別這麼雄心壯誌不就得了?」

「怎麼能看著天下人民受苦呢?」馮孟升皺著眉頭頗有些難過地:「你那時雖然是被我們強拉出來但實在話你也看董龍不順眼啊。」

趙寬沉默下來沒有話馮孟升見狀知道大有希望連忙接著下辭:「最簡單一個理由你覺得有勝算所以才幫忙的否則幫也是沒用對不對?」

「就算對吧又如何?」趙寬沒好氣地。

「如果我們功夫進步到有希望成功你可願意幫忙?」馮孟升加緊一步問。

「不隻是這個問題。」趙寬坐起來臉色難得的一正:「問題在於……就算你天下無敵、予取予求你要怎麼建設一個理想的世界?你想得到嗎?你該想得到嗎?若想不到我們忙來何用?」

連續四個問題一連串的出現隻差沒把馮孟升轟得頭昏眼花他楞了半晌才:「我覺得已經慢慢有頭緒了終究會想出來的。」

「我不知道。」趙寬目光往空中濃密的樹林望去頓了好片刻才:「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製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天下沒有一種製度是能長遠施行的。」

「我們先別談這個。」馮孟升:「若我想得出來自然才能著手就算想不出來我們也該與皇儲建立好關係……不為了別的單為了擒殺令也隻有他能拜托了。」

趙寬望向馮孟升他心中有數馮孟升的個性確實不是息隱林泉的人這個擒殺個壓著對他大有妨礙;不過就如吳耀久所他當了皇帝也未必能有實權到時還不是一樣?

馮孟升見趙寬思索他也沒打岔讓趙寬慢慢地想。他對趙寬也十分了解知道趙寬嘴巴雖然老是這麼其實卻很難忍得住看別人陷人僵局自己這時正該閉口免得惹毛了趙寬他若是懶得想那可就真的沒指望了。

過了好一會兒趙寬終於嘆了一口氣:「我們看著辦吧就看在昨天他當著那些高手的那句話也得幫他一次。」

哪句話?馮孟升一怔這才想到趙寬的是吳耀久對著羅方、王崇獻的「他們是我的好友。」這句話;馮孟升陡然一楞自己為什麼一直沒想到這句話?莫非自己當真是變了?

「走吧。」趙寬拍拍屁股:「既然決定了我們就混進紐熬港吧。」

「現在嗎?」馮孟升又吃一驚趙寬怎麼突然這麼積極了?

「還等什麼時候?」趙寬白了馮孟升一眼:「現在那些家夥都被吳草包吸引了我們這時不進去什麼時候進去?」

對啊!馮孟升連忙頭一麵自嘆自己畢竟不如趙寬他似乎沒想得太多怎麼到最他老是很有道理呢?老天真是不公平啊。

※※※

無元三零年十一月十七日這兩日李鴻為避免被覺幾乎都不敢高飛行隻以差不多時近百公裡緩飛而且為了避免鐵門家族現李鴻往南兜了一大圈取道數百公裡外荒無人跡的地方繞過阿爾巴城。

而當日一離開瓦德家族勢力範圍不遠又是連綿不絕的黃沙十分難以躲藏所以李鴻隻敢在深夜飛行。經過了兩日的飛騰李鴻終於繞過了鐵門家族的區域抵達曹家地境。

不知道是本就如此還是多年前的戰爭所造成的這一路上全無人煙連動物都十分少見還好以李鴻現在的功力幾日不吃還沒什麼問題但最令李鴻擔心的。卻是班繡蓉一直沒醒過來別她功力不足就算足夠這麼數日不喝水身體也一定受不了。

這兩日李鴻越想越下對勁班繡蓉若再這麼昏迷下去終究會出毛病李鴻已經暗暗下了決心若看狀況不對自投羅網的事情也得乾上一乾了那些人總有辦法救治班繡蓉吧?

不過探測班繡蓉的氣脈覺她倒還一直維持著健旺的生命力這確實讓李鴻放心不少。

另外運氣不錯的是班繡蓉的功夫雖然不怎麼樣但總還能承受沙漠夜間的寒氣否則李鴻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抱著她幫她取暖嗎?還不如向瓦德軍團投降算了。

曹家族的地境與鐵門家族完全不同。鐵門家族除了幾個大城之外都是一片黃沙而曹家族的區域因為南臨美克灣溫濕的海風由南麵吹拂過來除了土地肥沃不少、林木處處之外氣溫也緩和多了晝夜溫差較氣候也較適合人的生活所以不隻大城處處連鄉野也散居著三三兩兩的房舍有農有牧三兩戶房子散落在眼下的大地中別致而又顯得孤獨。

李鴻不敢去大城但看到了這樣的房舍膽子不禁大了許多這兒總不會有高手留駐吧?也許可以下去購買食水畢竟過了這麼多天實在有些受不了了。

天色漸亮又是該休息的時候前方剛好出現了一片廣大但牧草多已枯萎的草原在一片枯黃中格外讓人感到秋冬的蕭瑟。

這時下方有數百頭渾身雪白的綿羊正在一名牧童的驅趕下向著野外緩行也許要到哪兒還有青草的地方吧?李鴻心中思量這兒既然有人煙也許可以稍作休息。

下方綿羊全身毛茸茸的看起來十分溫馴而牧童確實也不大需要費力口裡出叱喝手中一袋石頭看哪隻羊走偏了路途他手一揮石頭在巧勁帶動下回勾一係就把綿羊趕回隊伍看起來十分方便。

連孩子功夫都不錯?普通來講這地方的人功夫確實比買弭城的人高多了;李鴻雖然有兒意外但自然不會畏懼他帶著班繡蓉一麵減一麵向著那個年約十二、三歲的男生飛了過去。

因為李鴻飛得慢所以男孩根本沒注意到身後來了人直到李鴻接近到十來公尺處排出的氣浪帶起的空氣波動才讓男孩感覺到。

男孩轉過頭來望見空中突然飛下一人他一雙大眼瞅著李鴻臉上滿是和善而天真的笑容。

「弟。」李鴻單刀直人地:「你住哪兒?」

「那裡。」男生手一麵走一麵向著西方一指那個矗立著幾幢孤伶伶的房舍正是李鴻剛剛經過的地方看來男生是一大清早從家裡趕羊出來吃草。

男生皮膚黑黝黝的看起來十分結實頭極短密密地卷在頭皮上想來父母親都是頗純正的黑色人種。李鴻頗有些訝異這樣的人家現在已經不多了一般正常來幾乎人人都是幾種人種的混血。

不過這並不重要李鴻隨著男生緩行頓了頓:「家裡現在有大人在嗎?」

「有啊。」男孩好奇地望望李鴻身後昏迷不醒的班繡蓉頭:「爸爸、媽媽、爺爺、奶奶……」

「很好。」李鴻連忙截斷男生的話若是他家有個二十個人豈不是等半天?

李鴻接著問:「有外人嗎?」

「外人?」男孩的臉上現出迷惑。

李鴻楞了楞:「就是像我這種不認識的人。」

「哦……男孩懂了搖頭;「沒有。」

「謝謝你。」李鴻扌莫扌莫男孩的頭:「我可以去你家嗎?」

「你要做什麼?」男孩很直覺地。

「買吃的喝的。」李鴻覺與孩對話不錯話十分直接。

「哦……」男孩頭突然現—隻羊搖搖晃晃地往外走男孩一彈指石頭化作一道弧線便輕輕敲在綿羊的腦門上那隻走錯路的羊連忙咩地一聲往回走。

這時近在咫尺李鴻自然注意到男孩擲石的運勁方式十分巧妙石頭出手之際已經隨之送出一股的氣勁帶著弧線回勾難怪這麼精準。李鴻不禁訝異地:「好手法。」

「真的嗎?」男孩一麵走一麵開心的笑:「我十歲的時候就會了唷。」

「嗯……」李鴻想了想:「你的內力不錯啊居然能送出這樣的勁力。」那回力雖然不強但李鴻已覺若經脈不夠暢通不容易送出這樣的力道。

「是嗎?」男孩可得意了眼見另一隻羊又晃出了隊伍他手掏石頭一麵:「你看。」

李鴻這次看得更清楚了但他卻吃了一驚原來男孩的勁力並不是直接由經脈送出而是緩緩輸出凝聚在石頭之上隨著手一揮那股勁力便帶著石頭飛行這才能劃出這麼奇怪的弧線。

這一瞬間李鴻似乎若有所悟又想不清楚。

李鴻這麼一思索度自然慢了下來男生走了幾步見李鴻沒有跟上來他也不在意揮揮手:「再見」

「再見。」李鴻回過神來也向男孩揮了揮手這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李鴻重新騰起往男生的家飛了過去。

這裡是一大片廣闊的牧場在房舍後麵另有一個連綿的矮房裡麵似乎分隔著數百隻牛牛欄前堆滿了青草還有人正將之捆綁成一束束。

除了牛之外再加上男孩驅趕的羊隻這兒飼養的動物可真不少可以是第三次世界大戰與四九戰爭之後極少見的地方也許這兒的土壤未被汙染所以才能養育這麼多的牛羊。

李鴻剛才飛過與男孩攀談了半天似乎早已引起這兒主人的注意不過卻也沒人理會就是了但李鴻這麼飛來誰也知道他必然有事一個留著大片白胡子的年長黑人放下手邊的工作輕飄到正屋前落地一雙大眼神光灼灼地望著李鴻。

看來這兒一家人功夫也不弱李鴻提高了警覺落到那人身前微微一禮:「你好。」

「好。」老人目光打量著李鴻以及班繡蓉神色中有些意外。

「請問我可以向你們買一些食水嗎?」李鴻依然不廢話。

老人微微一楞隨即嗬嗬一笑:「不賣。」

李鴻一怔有些失望地:「打擾了。」

他正要離開的時候老人已經笑著:「我們什麼沒有吃的喝的多得是何必賣?年輕人進來坐。」

李鴻心一熱這兒的人真是好客他連忙:「謝謝。」

「事。」老人目光轉向班繡蓉皺眉:「女孩兒怎麼了?生病了?」

「不是病。」李鴻不知道該不該撒謊頓了頓才:「她……她昏了很久。」

老人的目光露出疑惑仔細一看見李鴻以一件外衣包裹著班繡蓉老人拉下臉來:「你若不是好人這兒可沒東西給你吃……她是你的什麼人?」

李鴻楞了楞才想通老人話中的意思他連忙:「她是我的好朋友是被人弄昏了我不知道怎度救醒她。」

「你叫什麼名字?」老人追問了一句。

這次絕不能真名了被通緝的李鴻呆了呆才:「我……我叫趙……東。」李鴻這才知道原來取個假名還這麼困難。

李鴻這麼一遲疑老人可就更懷疑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李鴻半天似乎正沉吟著什麼。

李鴻可難過了這樣被人當賊看還不如換一家問問不過下一家是不是也會問相同的問題?而且再走下去會更接近曹家軍西麵大城——卡波城被現的機會一定更大。

李鴻正難以決斷的時候老人突然回頭叫了一聲:「緹絲你過來。」

一個身材健美的黑膚女子聞聲而來她身上還掛著幾根斷草殘屑似乎剛剛正在後麵的牛舍附近整理餵食牛隻的牧草此時她手中抓著一捆稻草一麵打結綁束一麵打量打量李鴻之後才;「爸爸什麼事?」

老人搖搖頭目光轉向李鴻:「你的如果是真的你把她交給緹絲我們看看能不能叫醒她。」

這倒沒什磨問題最好他們叫得醒班繡蓉。

李鴻當即頭:「好。」

李鴻這麼一老人臉上立即恢復了笑容緹絲似乎也明白了兩人對話的涵義她驀然轉身甩手一扔隻見那捆綁好的稻草劃過一個弧形越過房舍噗地一聲落在屋後李鴻雖然沒看到卻相信那捆稻草一定落在正確的位置這家人的功夫可真方便。

而且緹絲比剛剛哪個男孩的功夫可高多了李鴻看得更清楚她手中迅出內勁包裹住草捆扔出時草捆已經帶著古怪的勁力隻不過李鴻更是覺得奇怪了一般內勁離體外送也很少看到能轉彎的這家人的功夫必有妙處。

見李鴻因為自己的功夫呆緹絲倒也不覺得意外她隻笑笑地:「交給我吧。」

李鴻便解開了衣服放下班繡蓉緹絲接過班繡蓉看著她的臉笑笑:「她一定是你的情人囉?」

女人果然討厭黑皮膚的也一樣。李鴻臉一紅皺眉:「不……不是。」

「還會害羞?」緹絲哈哈大笑帶著班繡蓉向著屋中走去。

老人臉上也含著笑意望著李鴻:「夥子別害臊了我們進屋去。」

李鴻百口莫辯隻能深深嘆了一口氣隨著老人走入屋中。進入屋中另有一個笑嗬嗬的年長黑人女性出現不等李鴻多什麼便把他推上餐桌。

沒多久羊排、牛乳、麵包、乾肉擺滿了一桌李鴻可也真的餓了當下不再客氣刀叉舉起來開始與食物搏鬥。

在食物上桌前中李鴻與老人聊了片刻才知道這是吐坤家族老人名喚司妥東老女人是他妻安妮莎他們有一個兒子叫梧恩緹絲是梧恩老婆唯一的孫兒就是剛剛李鴻見過的細思坦他才十二歲。

李鴻搞不大清楚這兒的人名字為什麼都這麼長不過等老人司妥東完食物也擺得差不多了李鴻也懶得詢問索性擱下問題大口吃喝。

沒片刻緹絲走了進來司妥東與李鴻的目光自然同時轉了過去隻見緹絲望著司妥東:「爸爸那女孩應該是被人以內力製昏的。」

李鴻與司妥東同時一楞李鴻訝異的是緹絲怎麼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司妥東卻是皺眉:「你確定嗎?」

「嗯。」緹絲頭:「我查過幾個頭部的經脈都被動了手腳。」

司妥東望向李鴻:「這是怎麼回事?」

李鴻皺眉思索了一下才老實:「她被人抓了我趁敵人不注意把她搶了回來。」

「這種封脈手法十分機密。按道理會的人沒有幾個。」司妥東望了李鴻片刻才:「除非有人違反無祖幾百年前定下的規約。」

這話李鴻完全聽不懂無祖為這個功夫定下過規約?他自然無法接話。隻聽司妥東接著:「被這麼限製住的人身軀無活動彈新陳代謝也大幅減緩所以可以昏個好幾天沒事但也不能這麼一直昏下去不餓死也會變成白癡。」

這麼慘?李鴻顧不得吃東西猛一個站起:「哪怎麼辦?隻有施術的人才能救嗎?」

「懂方法的人舉手便解。」司妥東:「我知道的除皇都的高等武士之外隻有各軍軍長或他們的副手。」

李鴻楞了楞:「那個……曹所紊?」李鴻見過曹家階級最高的便是此人——曹家軍第四師師長。

「他功夫是很高但還不夠資格。」司妥東沉吟著:「曹家軍夠資格的隻有再上麵一代的兩人軍長曹無熰、副軍長曹無睨。」

司妥東頓了頓又接著:「如果曹所紊也會曹家就犯了大忌。」

李鴻也沒注意到司妥東對曹家似乎沒什麼敬意他隻擔憂地:「這……還能撐多久?」

老人目光望向緹絲緹絲頭:「該還有三、四天吧。」

三、四天……李鴻可煩惱了若回去皇都找雪梅不以全力飛行來不及使出全力又是等著被人攔截自己該怎應辦?莫非隻能去找曹家軍?

李鴻想不清楚乾脆不想就全飛去找雪梅好了、就算半途被人捉了班繡蓉大概也不會有事……總之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了反正剛剛已經喝了一大杯牛乳再撐個幾日應該沒有問題。

李鴻做出決定正要話的時候一直望著李鴻把他表情都看在眼裡的司妥東突然:「我有辦法解開她的禁製。」

為什麼不早?李鴻大喜過望地:「你能幫忙嗎?」到一半李鴻又是一驚地:「你會這功夫?」

「不會。」司妥東搖搖頭接著:「可是可以慢慢解開她的禁製大概需要兩到三天。」

那有什麼問題?李鴻連忙頭想想不大放心重問了一次:「可以……可以幫我這個忙嗎?」

司妥東黝黑的臉龐露出笑容:「可以這樣你可得多住上幾天了。」

李泓一愣忙:「我可以住……不我打擾了嗯……我有這些……」他一麵胡言亂語一麵一把掏出雪梅給的無幣。

司妥東一看到錢臉就沉了下來似乎有些生氣地:「收起來誰跟你要錢了。

李鴻一而手忙腳亂地收回無幣一麵焦急地:「那……那……」

「我隻有一個條件。」司妥東炯炯有神的老眼中盡然露出一抹促狹。

「請。」李鴻深吸一口氣:「隻要我能辦到必定全力以赴。」他這話可是十分的認真。

「好!」司妥東哈哈一笑:「你們倆口成婚之後記得要來這兒度蜜月那就成了。」

李鴻的臉時熱了起來為什麼這家人老是這麼?李鴻遲疑半晌、還是老實:「我……我跟她不是這種關係。

「好啦……不是就不是。」司妥東一臉隨你怎麼都可以的神色哈哈笑:

「反正若此事『萬一』成真你們得再來一帶住上幾天才成這總可以了吧?」

對方硬要這後自己還能什麼?李鴻隻能一肚子氣悶地頭卻不知道為什麼臉上卻是更紅了。

※※※

這時紐熬港早已經艷陽高照不過既然已經到了冬季太陽大歸大曬起來卻是一暖意也沒有。若不是濱海隻怕地溫度更低若與買餌城來比自然更冷了不少。

趙寬與馮孟升兩人混進紐熬港已經兩天為了避人耳目還特別跑去買了兩個罩住頭耳的皮帽不過這東西的銷路似乎不大好兩人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看來這兒大多數人都有練基本功夫比起買餌城進步多多。所以兩人這一戴上皮帽看起來反而有些像是異類不過身在局中的兩人卻沒察覺大著膽子在大街上晃來晃去還好也沒這麼倒黴恰好被人現。

這兩天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家夥一直在城中央的曹家軍本部周圍晃來晃去他們估計吳耀久露出身分後如果皇都來的人沒立即把他帶走他必定住進這個紐然港的最大建築物內可是這麼過了兩天也從沒看到吳耀久出門逛逛。

到了今天趙寬實在等不下去了他瞪向同樣倚在牆邊的馮孟升一眼:「現在怎麼辦?」李鴻和班繡蓉都沒消息呢在這兒耗什麼?

馮孟升自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頓了頓:「怪了就算沒法出來也該被送回皇都吧?怎麼就此沒有消息了?」

趙寬翻了翻圓白眼:「你猜呢?」

「我猜……」馮孟升尷尬地笑了笑:「八成為了那兩個女孩的事情還役處理妥當。」他早已翻來覆去地想了半天這才想到這個可能。

「誰知道。」趙寬吟了兩聲:「所以呢?現在該怎麼辦?」

為什麼突然變成我該傷腦筋?馮孟升雖然無奈卻也多了兩分信心趙覺這應其實已經隱隱認可了自己的猜測也就是自己判斷的準確度確實不斷提升也許真能想出個好辦法也不一定馮孟升開始低頭沉吟起來。

趙寬見狀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思索片刻:「我們不能等了最少得離開這兒去問問繡蓉的行蹤又過了這應多天不定她跑得更遠了。」

「也是……」馮孟升想了想:「我去問好了。」

趙寬望著馮孟升片刻突然一笑:「你若這事都沒信心那可危險了。」

馮孟升一驚思忖一下:「好吧那你去……我留著。」到最後馮孟升露出堅定的神色。

「別勉強。」趙寬忍不住又:「總之機會很多。」

「我知道。」馮孟升頭:「你快去吧我們一開始就該分頭進行了。」

「確實如此。」趙寬問哼一聲:「隻不過沒想到吳草包處理一件事得花這麼久的時間。」

趙寬正要轉身馮孟升突然:「等等。」

「怎麼了?」趙寬轉回頭來。

「如果一個大武士帶著吳耀久飛走我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馮孟升最擔心此事。

「但有什麼好擔心?」趙寬哈哈一笑。

「真的?」馮孟升大喜過望地:「早該問你的。」

「別高興得太早。」趙寬嗬嗬笑:「我要的是——如果真的這樣草包不會怪我們的能讓他看到的話揮揮手再見就得了。」

這個辦法也太沒誠意了吧?馮孟升瞪眼的時候越覺已經揮了揮手一麵穿過人群二麵向著大街的另一端地掠去。

馮孟升這才嘆了一口氣繼續在曹家軍本部的正門附近逛著還好在曹家軍第四師師本部外圍一整圈幾乎就是最繁華的商業區人來人往熱鬧非常所以馮孟升還不算顯眼。

軍本部前方是一個寬達數百公尺的大廣場廣場的一麵是軍本部的大門兩旁是寬闊的大道另一麵則是商業區中的精華區熙來攘往絡繹不絕當然進的人比買的人多得多。

本來店家老板最不喜歡這樣的顧客但據曹家當家主曹無驅最討厭店家裝腔作勢所以不但把販賣價高商品的商家都搬來軍本部之前還常派人偽裝身無分文或無意購買的顧客如現有人待客輕慢必予嚴懲久而久之商家再也不敢得罪任何門的人。

不過這麼一來商家慢慢現營收反而莫名其妙地逐漸升高原來這麼做雖然頗為辛苦但卻不會忽略到任何一個機會故近年來雖然幾乎都沒聽有人因待客不周受懲商家們還是自動自的笑臉迎人。

馮孟升在商圈的一角望著人來人往心中一麵思索著剛剛實是沒把握才決定由自己去詢問班繡蓉的蹤跡自己何嘗不想留下來?

趙寬看透了自己的內心但自己對於他的想法卻仍難捉扌莫不定。馮孟升嘆了一口氣以前三人在一起功夫可能李鴻稍高一籌論智計自然是趙寬稱尊自己唯一的優可能就是長袖善舞能忍得下一收委屈;但也許實際上對現實最不滿的可能還是自己吧?

否則自已何必慫恿兩人出來對付董龍?何必想與吳耀久結交?最為了自己的名與利嗎?馮孟升自問得到的答案很清楚不是。

自己希望能造福更多的人幫助更多的人獲得幸福難聽些太多人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過什麼樣的日子隻知道年復一年、日復日的忍氣吞聲當年若不是三人四初鼓吹年輕人出來反抗沒有人知道憑他們的力量居然能趕走董龍讓買餌城過另外一種生活。

所以自己的想法沒錯;不過趙寬的也對要改變這個世界之前自然得先想好辦法;在獲得相夫的能力之前必須已經做好準備。

馮孟升正思索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悠揚的樂聲馮孟升一聽頗為意外的往前望過去。

這兩日下來他已經知道慣以音聲攻擊的曹家軍在往以各式的樂音相應各種命令比如清晨開市的鍾聲黃昏停市的箏響不過現在這個聲音似簫非簫悠揚清脆中帶著冰冷的味道。

馮孟升正一愣間卻見廣場的人潮正迅散去他微微一楞這麼一來自己豈不是也非走不可了?

他怔忡間回頭一望卻見連身後那個名喚「三春茸茶」的店家店中客人也正忙碌的結帳。馮孟升一看不對往門口靠近兩步向一個正急急收拾門外雅座食物的店夥:「請教一下。」

店夥雖然忙得很但既然被人詢問受過專業訓練的他立即站直了身子笑容可掬地:「先生請。」

馮孟升雖然來了兩天依然非常不習慣被人如此稱呼。他皺皺眉:「那個聲音是怎應回事?」

「先生忘了?」那人怔了怔微笑:「那是軍本部有貴賓要出來巡視不相乾人等需退出圍場回避。」圍場正是這個廣場的名字。

莫非是吳耀久要出來了?馮孟升連忙追問:「那你們呢?」

那個年輕夥計的笑容似乎不怎麼自然了回答:「我們當然得在此守候啊不定貴賓願意來店坐坐。」

這就太擾民了。馮孟升皺了皺眉不過擾民也罷自己既然不能留在這裡要怎麼幫吳耀久脫離這個地方?

第三章雪舞之變

馮孟升還沒想清楚那個夥計已經微斂笑容地:「您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人去忙了。」

「你忙。」馮孟升連忙一麵轉身隨著人潮向外走一麵心中思索著該如何是好想了想馮孟升一個轉身穿到巷弄之中翻入「三春茸茶」店鋪的後院躲躲藏藏地往前方掩了過去。

這麼一運身法雪舞身法的特性立即展現了出來馮孟升輕靈如燕地飄飛下降落地前真氣一轉毫無征兆地突然往前飛射迅疾穿過邊緣的過道一瞬間接近了店鋪馮孟升同時一地身子倏然沿牆上升仿佛脫弦之箭般地直穿上三樓一個造型陽台矮身藏了進去。

這樣的陽台本是建築物的外觀設計平時自然不會有人加上這時店鋪中的客人都被趕光更是沒有人會注意到三樓陽台出現了一個不守規矩的家夥。

馮孟升剛剛落下心中又冒起了另一個想法剛剛這麼一動體內真氣運轉如意輕鬆愉快似乎在不知不覺之間又有了進步。雖然「雪魂心法」也是一等一的武技但揣度起來可能還是「柱國先修」的功勞;馮孟升這幾日一直沒空思索這時突然念頭一轉不禁開始揣測這功夫的來歷卻不知趙寬的師父班彤是怎麼獲得這項武技的?

馮孟升一麵想目光一麵觀察著遠在圓場對麵的曹家軍本部眼看著下方的人潮已經漸漸散去不過曹家軍的大門依然緊閉一也不像有人即將從那兒出現。

馮孟升正狐疑的時候空中突然傳來迅疾的破空聲在曹家軍本部大門前方百餘公尺處突然無聲無息閃現出了兩個身影馮孟升揉了揉眼睛隻差沒慘叫出聲他連忙捂任了自己嘴巴免得不心叫了出來。

無聲無息出現在廣場中的是兩個艷麗女子一個披著滿頭褐色髻有如一大片蓬鬆珠簾般的向後飛散另—個卻是整頭金有如陽光般燦爛大片的波浪往後直滾至月要兩人一個豐潤一個健美氣質雖有不同但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雖然難得一見畢竟是見過兩女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賀如半島抓走馮孟升與趙寬的四女之二——滿鳳芝與孫飛霜。

這兩人可都是南極洲的一流高手馮孟升自己知道現在雖然功夫進步不少但她們若是想宰自己還是跟捏死螞蟻一樣容易馮孟升這下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心謹慎的觀察箸兩女的來意。

兩人一個冷艷一個明媚展現出來的態度也大為不同滿鳳芝目光不稍瞬地冷冷望著曹家軍本部孫飛霜卻是左顧右盼看到四麵商家向自己投來的訝異目光她還大方地揮手頭仿佛正在答謝群眾的注目。

不過這麼揮下去可有不怎麼有趣隔了片刻孫飛霜見毫無動靜她也不理會群眾目光轉向大門微笑著對滿鳳芝:「鳳芝姐他們難道不是請我們下來嗎?」

她雖然隻是用普通音量話可是功力漸進的馮孟升自然聽得是一清二楚。馮孟升驀然醒悟雖如趙寬所料南極洲派了這兩人來到此處但雪舞身法本是一絕她們若是心謹慎未必會被曹家軍現這下可能是個誤會了難怪曹家軍這麼久沒有反應。

馮孟升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隻見滿鳳芝忽然揚聲:「巴特西我知道你們在這兒出來!否則別怨我們對這個城市下辣手。」這話可就深蘊內勁向著曹家軍直送。

自己在聲音送出的另一方還感到十分震耳軍本部中的人一定更不好受馮孟升一麵想……巴特西是誰?這可令他大感好奇不過無論有沒有這麼一號人物誰都不敢忽視滿鳳芝的威脅曹家軍中必定會有人出麵。

果然過不多久兩個身影往上冒了出來一個是身材高瘦的中年人另一個卻是個歷經滄桑的老人家。那個老人家雖然臉上滿是皺紋還有好幾道傷疤但看來精神卻十分健旺仿佛比身旁的中年人還多了神采。

而這兩人的服裝與蘇膽、雪梅如出一轍都是邊緣綴彩繡的白色袍服看樣子應該都是大武土兩人月要際還都多掛著一把劍鞘雪白的短劍配上雪白的袍服十分好看。

但馮孟升卻有些失望沒想到來的不是雪梅若是她不定還有得商量不過這兩人哪一個是巴特西?馮孟升正在猜中年人已經緩緩開口:「鳳芝姐話越來越沒有顧忌了。」

是這個人嗎?馮孟升沒有把握心中一麵思忖著如果巴特西是個地位較高的人可能不會搶先話;但這也不一定不定眼看對方地位相當領就直接開口。

「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孫飛霜搶著:「把人交出來萬事皆休。」

中年人微微一笑:「不知南極洲要向新大6要什麼人?」

「還有誰?」孫飛霜一雙明亮的眼睛一瞪:「上次被你們護著的三個人我們隻要其中兩個。」

「這是絕不可能的。」中年人臉色一凝:「他們是新大6的子民與諸位毫無關係。」

「是嗎?」滿鳳芝突然冷冷地:「那個姓馮的可是曾宣誓效忠南極洲算是我們的人你們抓著我們的人做什麼?」

那個中年人臉色微微一變正要開口時滿鳳芝先一步又:「路天我不是跟你話!巴特西你是什麼意思?」

見那中年人臉色難看地閉嘴馮孟升終於確定那個老頭才是巴特西;適才聽到滿鳳芝提到自己曾宣誓效忠擔心的馮孟升打起精神看看那個老頭會什麼。

老頭巴特西果然微微一笑:「滿衛統別來無恙?」

滿鳳芝盯著巴特西隔了片刻才:「巴特西大武士似乎老了不少。」

果然是大武土不定還是大武士之呢馮孟升思忖時隻見巴特西眉頭微微一挑麵上表情不變地:「自然沒法像滿衛統一般的青春永駐。」

「別廢話了。」滿鳳芝沉著臉:「那兩個人我們一定要帶回去新後有令就算與新大6重新挑起戰鬥也在所不惜。」

巴特西�

��中露出一抹陰沉的寒光:「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你們這些南極洲的女人。」

滿鳳芝目光中閃出一抹訝異的神色她臉色微沉地:「你什磨?」

「你們這些女人未免太過分了。」巴特西森寒的目光微斂懶懶地:「這麼一來除了同歸於盡還有什麼好處?」

滿鳳芝何嘗不知道?若惹火了新大6各軍團他們的實力綜合起來絕對遠勝過南極洲南極洲的戰力約莫能與王祟獻以及其手下的武士群一拚但隻要西大6四大軍團有任何一個幫助皇都南極洲都難逃覆滅的命運。

當然換個角度若真打起來以南極洲的戰力卻又足能毀掉新大6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普通人甚至破壞地球都大有可能誰也不願冒這種風險所以決定性的戰爭自然是打不起來。

因此之故若是南極洲撂下不惜一拚的話新大6往往會不甘不願地讓步慢慢地南極洲諸人養成了習慣滿鳳芝也才會出口便是這樣的威嚇。

但今日巴特西突然強硬起來滿鳳芝不由得有些意外但她可不是被嚇大的目光一轉哼了一聲:「你們這麼護著那兩人到底為了什麼!」

巴特西何嘗不知道不能真惹火了這些女子否則她們當真不顧後果硬來除了同歸於盡也沒有別的選擇。巴特西沉吟片刻終於:「其中一人是未來的無皇七世當今的皇儲。」

這件事滿鳳芝、孫飛霜還是第一次聽聞兩人臉色不由得同時微微一變都有些不出話來。

當初王祟獻去南極洲要人的時候估計南極洲方麵應該還不知道吳耀久的身分所以沒有直接詢問隻要南極洲交出擄掠的人質問題是南極洲抓去不少人其中更有不少人不屈而死南極洲怎麼交得出來?這才逼得新後後來以舊大6為餌尋求楞品·茲克多的協助以迫使新大6兩大高手無法離開。

馮孟升自然不可能是皇儲想來就是那個楞頭楞腦的子了滿鳳芝與孫飛霜對視一眼心裡有數皇都實際掌權的固然是王崇獻為的武士團但怎麼無皇仍是新大6名義上的領袖新大6自然不可能把他交出來無論以什麼來威脅隻會白費工夫。

滿鳳芝與孫飛霜想到這一兩人一時都沒話堂堂新皇被人劫持這個仇自然是非報不可新後確實也下過不惜一戰的命令可是她下令時自然也沒想到對方的身分竟是皇儲否則不定不會這麼下令……問題是眼前已成僵局那該怎麼辦?

另一麵巴特西卻也是心情頗為緊張對方出重新挑起戰鬥也在所不惜自然不會是開玩笑的若當真全力打了起來誰知道她們會不會如當年的新皇一世、新皇二世一般講規矩與席武士相約於高空決鬥?若是在地球上到處胡打一番地球還能住人嗎?

兩方都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剛剛那個名喚路天的中年人突然開口:「諸位我有個建議。」

滿鳳芝目光望過去眼神中露出了一絲不屑不知為何她似乎對此人十分不滿沒搭理路天的言語。

巴特西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同僚失了麵子他轉過頭:「路天你有什麼好建議。」

「不敢。」路天目光轉向滿鳳芝:「另一位名喚馮孟升的年輕人是否確實已經宣誓加入南極洲?」

孫飛霜知道滿鳳芝不願回答路天的話她開口:「這件事你們皇儲從頭到尾看在眼裡我們難道還會騙人?」

「好。」路天頭似乎十分得意地:「這樣就好辦了那人我們並未打算予以保護現在也不在我們掌握之中如果被諸位尋獲也算一雪前恥吧!」路天措辭十分心沒有把新皇被挾持的事情了出來。

這倒是個讓新後消氣的辦法孫飛霜回頭望著滿鳳芝看她怎麼滿鳳芝沉吟一下正要開口路天搶一步先開口:「不過有個條件。」

這家夥還有廢話?滿鳳芝怒意湧上猛一提勁龐然的氣勁向著前方激散空間中似乎有種無形的壓力往前直逼看來她隨時會出手。

「等等。」路天揮了揮手好整以暇地:「條件很簡單聽完再火不遲。」

孫飛霜知道滿鳳芝是真的生氣了這麼一打起來可不知道會展成什麼模樣。她連忙:「你還不快?拖拉什麼?」

「姓馮的可以讓你們帶走。」路天臉色一正:「可是隻能帶走屍體絕不能帶走活人。」

在不遠處偷聽的馮孟升可是睜大了眼睛這下自己豈不是非死不可?那時這麼逃出來可真是被吳耀久害慘了。

孫飛霜隻覺得莫名其妙很直覺地問:「為什麼?!」

「皇都早已下達擒殺令此人也是正被我們通緝中的歹人。」路天麵色不變地:「若是他死在新大6也算是符合了我們的法規。」

這話是真是假一查便知這時倒不用與他多而換個角度若對方所為真馮孟升確實應該不在對方手中。滿鳳芝輕哼了一聲還沒話曹家軍本部突然爆出一聲大喊:「都是胡八道!」

這聲一出巴特西、路天、滿鳳芝孫飛霜都變了臉色隻見一個人驀然飄上空中大聲嚷嚷地:「馮孟升當初宣誓是被你們逼迫這根本不能算數。」此人正是吳耀久。

馮孟升聽到自然頗為感動但心中也是好笑吳耀久這時沖出來豈不正是找路天的麻煩?看樣子兩方很難取得一個平衡了。

一看到吳耀久滿鳳芝孫飛霜兩人臉色都微微沉了下來滿鳳芝當即望著吳耀久:「你果然在此姓馮的呢?」

「我哪知道?」吳耀久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你們未免太過猖狂居然到新大6來耀武揚威?」

滿鳳芝目光一轉望向巴特西:「看來……姓馮的早已被你們捉住?」

這個誤會可不。巴特西兩道白色眉毛微微一皺搖頭:「滿衛統此言差矣我們隻尋得皇儲。」

滿鳳芝如何能信吳耀久與馮孟升既然已結為好友怎麼可能隻找到皇儲沒順便抓到馮孟升滿鳳芝渾身氣勁再度揚起冷冷地:「武士團的話果然沒有一句能信的如果你們硬是要窩藏那人莫怪本人不講情麵。」

事實上滿鳳芝也不可能答應帶走屍體的條件馮孟升還牽涉了一件他們苦思不解的事情必須抓回去好好盤問才行。

看情況滿鳳芝是非打不可丁路天立即相應地提起功力巴特西卻還是老神在在沉凝的目光望著滿鳳芝:「滿統衛三思而後行啊……」

「別這麼多廢話!給你們十分鍾撤離居民。」滿鳳芝何嘗不知道現在動手也沒有勝算但就算不吳耀久眼前的路天也是個她看了就會冒火的人物。滿鳳芝口唇微顫傳音給孫飛霜:「我攔下他們兩人你抓那個家夥。」

孫飛霜微微一楞自己抓下吳耀久是輕而易舉但滿鳳芝要攔下那兩人卻是並不簡單可是孫飛霜知道滿鳳芝話一出口就已經定案她目光自然而然地鎖定了吳耀久準備抓人。

「何必如此?」巴特西雙眼神光一閃:「若要見個真章大可到天上去打。」

「我不想答應什麼。」滿鳳芝冷冷地:「居民不撒可怨不得我。」

威迫與真要動手表現出的氣勢總有些微微差異路天與巴特西自然也提高了警覺目光鎖定了兩個南極洲的高手手也逐漸挪向月要際的短劍隨時準備應付對方的攻擊。

這時曹家軍本部的建築物中突然傳出了一連串的金屬脆鳴叮叮咚咚急促卻又頗為好聽在深厚的內力運使下遠遠向外傳了出去。

這又是怎麼回事?馮孟升望著場中的氣氛正緊張曹家人怎麼好端端地奏起樂來了?而且曹家人功夫再高也絕不敢在這種場合裡湊熱鬧這不是找自己麻煩嗎?

馮孟升的疑惑很快就獲得了解答隨著樂聲的越趨激烈四麵的騷動聲也逐漸傳了出來似乎無數的人正向著四麵八方急奔。馮孟升恍然大悟這該是緊急疏散一類的命令畢竟這四大高手若真打起來雖然沒有耳母城那次可怕但看樣子滿鳳芝等人是不打算飛上天去了這麼一打紐熬港可前途堪慮。

滿鳳芝自然比馮孟升還清楚全城人口往外逃竄的事情不過她也不是個瘋子自然知道若是這一仗死傷太多結下的仇恨就大了所以她才會開口出給居民十分鍾但若是上天去打不定正如上次耳母城大戰讓吳耀久覷空溜走那可就白打了。

馮孟升這下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溜了不過自己現在功夫進步這麼多隻要沒被現距離這麼遠一些餘勁總能抵擋得了吧?也不知道趙寬到哪兒去了自己也真倒楣怎麼就在這個時候跟他分開了呢?

紐熬港不比耳母城一般平民的功夫又更高一些逃命的度自然不慢過沒多久方圓數公裡內已經變成一座空城。到後來連一般的曹家軍都開始撤離也就是時間已經快到了滿鳳芝緩緩的拔出長劍渾身倏然爆出紫光。

孫飛霜卻沒拔出長劍她不過一提勁力同時散出藍色的光華。

路天見狀哈哈一聲正要話滿鳳芝與孫飛霜驀然有如飛射出的流光一般同時向著路天直沖。

此情此景路天哪還有時閒話每一個字隻怕就打上幾十招了他怒哼一聲也不知他如何拔出短劍手迅疾的一揮一道爆出的白色劍芒突然間逼出向著孫飛霜飆射至於滿鳳芝他自知不是對手也知道巴特西自然會應付她。

巴特西果然同時動了起來他手掌驀然一切一股龐然大力倏忽間逼出由側麵向著滿鳳芝直推了過去。

滿鳳芝心中早已打好算盤她左手一揮一道紫青掌勁劃破長空直射路天同時長劍一翻劍光急爆之下硬是抵住了巴特西揮來的掌勁。

而這一瞬間滿鳳芝的掌力已經遇上了路天的劍氣兩方一進巨大的氣爆立即往外散連聲音都還來不及傳出去孫飛霜已經展開宇內聞名的「雪舞身法」一閃之間掠過路天直射向吳耀久。

吳耀久幾次被南極洲的女人一打就昏他可也不大願意接受這時場中四人的度已過人類視覺可以接受的程度吳耀久並沒能看到孫飛霜沖來但以他的功力自然能立即感受到吳耀久驀然大喝一聲早已置於月匈前的雙手突然同時一抬一道強烈的光柱忽然往外急射正是對準著沖來的孫飛霜。

「滅丹掌」?忘了這於還有這一招自己這次出手功力可能不足。孫飛霜腦海一閃剛想通此事但此時她掌力已出不及加勁就在這一剎那已與吳耀久的掌力相遇兩方勁力一爆曹家軍前方門戶一排數十公尺的圍牆立即向著四麵炸開吳耀久也被轟退了數十公尺但孫飛霜被這股力道反沖不得不稍稍一緩身法身形慢了下來。

這兩人的拚鬥已是如此另一麵滿鳳芝獨鬥路天與巴特西更是令天地色變滿鳳芝自然不是兩人合力的對手但她卻向著兩人同時全力出手逼得他們不得不合力對付她。

三人的身形閃動不迭對敵手的任何反應幾乎都是以瞬間的判斷應付當三人互拆了數十招之後一聲暴響才向四麵八方傳開瞬間凝聚起來的龐大能量猛然往外激散那無邊無盡的力道往外直沖逼得連孫飛霜一時之間都顧不得追趕吳耀久提起了全身功力應付。

躲在數百公尺外看戲的馮孟升自然看得是目瞪口呆其實嚴格來不能看戲除了偶爾的停頓之外根本無從看出場中動靜隻能籍由心靈中對於外在勁力移動的感受來觀察。馮孟升剛現「雪舞身法」若非提高全身功力確實不容易讓人察覺的時候那股爆的力量已經迫到數百公尺外直逼圍場外緣。

馮孟升才剛有警覺這間茶鋪已經被勁力逼得撕裂粉碎往後飛散周圍的店鋪商家亦無一幸免那股勁力依然毫不客氣的往外直逼;畢竟場中數人一直沒有停下凶猛的勁力仍不斷地累積爆散。馮孟升這才知道這種級數的戰鬥威力竟是如此驚人。他再顧不得隱身運定了功力防身便猛一個往後飛射這才覺瞬時間數百公尺內已被夷為平地連地皮都刮走了一大片近在戰場周圍的曹家軍本部更是毀得一塌糊塗。

好可怕的功夫。皮帽不知道翻到哪兒去的馮孟升才剛冒起一個念頭突然心裡一驚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不用看也知道滿鳳芝孫飛霜路天巴特西四人這一剎那心念全部都轉到了自己身上了。

這……死定了。馮孟升不及細思本能地猛一翻身就逃。同時場中氣勁突然再爆滿鳳芝與兩個大武士又打了起來孫飛霜則扔下不如飛到哪兒的吳耀久轉身向著馮孟升便追一麵朗聲笑:「別跑。」

畢竟馮孟升才是非抓不可的人孫飛霜一現馮孟升的行蹤不待滿鳳芝囑咐她立即轉移目標追擊馮孟升。

至於路天與巴特西隻覺那兒藏著一個功夫不錯的人物並不知道正是馮孟升所以見孫飛霜突然換過功擊目標兩人都鬆了一口氣攻擊滿鳳芝的力道同時降了兩成畢竟若真的打傷了對方大將隻怕會立刻引爆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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