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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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身入危局

兩天前雪梅接到了一個命令須至位於幸離山脈之瓦德家族傳訊。

她本來倒是沒什麼不放心的反正在三天前她已經把相關的口訣全部傳授給了李鴻至少在這幾天內李鴻還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但雪梅到了瓦德山莊卻無意中得知王崇獻對趙寬和馮孟升下達擒殺令更聽兩人已經回到新大6;這下她更是確定了王崇獻有殺死李鴻的決心絕不能把李鴻一直留在那裡。

於是她今日急急辦完王崇獻交托的任務立即以最快的時間飛回皇都。

但是回到皇都問題也就跟著來了怎麼救出李鴻?那可是管理森嚴、一直由數位武士官率領著皇家武士看守的地方雖然在職務上雪梅的職位比他們還高但個人皆有其職雪梅在六名大武士中一向沒有固定的職務所以也管不到看守監獄的的大武士。

另一個也沒有固定職務的大武士則是與她已有婚約的蘇膽。所以當王崇獻在阿特洋與新後相遇時兩人才會奉派來減少貿如半島的損傷也因為同樣的原因吳耀久的事件也是由兩人到東岸安排。

與其他人職務不同的原因很簡單——兩人都還太過年輕。在王崇獻的觀念中階級代表的是功力的高低但功力高的人卻不代表對人情世故的洞察力及管理能力也高人一等隻能藉著各種專項的磨練逐步提升當然當他們表現出能獨當一麵的能力時被托付的責任也可能更加重大。

一般練武之人五十以前可稱青年七、八十歲方稱之為壯年而與東大6落後的情況不同這兒一般人大多五十歲左右才開始論及婚嫁雪梅與蘇膽兩人自學藝時便同為武士中的使使者在日久生情的情況下三年前——雪梅四十歲左右——便訂定了婚事不過這麼早成婚畢竟頗有異於流俗兩人遂計畫等到四十五歲之後再作考量。

對於李鴻雖然被無皇五世開玩笑時雪梅會有些尷尬;她也感到蘇膽對這件事頗有些不悅可是雪梅並不認為有什麼感情因素在裡麵隻認為李鴻等人是一群奮向上的年輕人她無法眼睜睜看著這樣的人死於非命更何況李鴻會來皇都也是她領來的自己總是難辭其咎。

擒殺令的下達自然不可能隨便由一位皇家武士就送了出去雪梅暗暗懷疑擒殺合可能正是由蘇膽負責傳送而蘇膽不敢告訴自己個中心態更是昭然若揭雪梅想到此處不禁有些火大對蘇膽起了一絲不滿之意。

這時想救李鴻自然不能與蘇膽商議雪梅算算整個皇都之中會支持自己的隻怕除了無皇五世之外也沒有別人了。是以見過了王崇獻、回報任務詳情之後雪梅立即飛到「探源大樓」求見無皇五世。

無皇五世一見到雪梅便嗬嗬地笑開了:「雪娃兒又來會情人了?」

雪梅臉一紅撒嬌地:「五世……」

「哈哈哈……」五世嗬嗬直笑一麵:「否則最近怎麼這麼動著來找我?」

「今日不是找他。」雪梅臉上露出憂色:「上次您老人家過修練『柱國先修』之人不但修練的度極快而且修練之後雖有習武度提升的優卻有內息反噬的壞處如果不銜接上適當的武技過不了多久就會死於非命。」

「是啊。」五世頭:「我也是時候聽來的那時四世還沒接任三世與四世聊天時曾提到這隻是經整理過的一種通用成法門其實別的成方法還很多未必要用這一種。」無皇三世畢竟是五世的父親也難怪他聽過這些言語。

「我想到一事。」雪梅嘆了一口氣:「我雖然幫李鴻逃出內息反噬的禍殃但他一直沒事席一定會現的。」

「啊呀!」無皇五世驚呼一聲連連頭:「這話的對。」

「所以一定要幫他離開皇都。」雪梅:「過些日子也許席會忘了此事。」

無皇五世一愣:「怎麼幫他離開?」

「雪梅正是無法可施才來與五世商量的。」雪梅臉上帶著愁容:「畢竟是雪梅帶他來的若他真的因此而死……」

無皇五世可不知道有什麼辦法他愣了片刻才:「我能怎麼幫你?」

「雪梅是想……」雪梅有些遲疑頓了頓才:「若是六世願意替李鴻話……」

「啊?」無皇五世圓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色隔了片刻才嘆了一口氣:「對不起雪梅我不能要他這麼做。」

雪梅其實並不意外不過臉上的愁容卻終究難以消散。

「也許有個辦法。」無皇五世沉吟片刻突然:「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機會不大就是了。」

雪梅本來已經不知該如何最好了聽到無皇五世突然有辦法她連忙:「您快。」

「嗯……」無皇五世遲疑了一下:「可以試著跟合成*人要一種藥好像可以暫時進入假死狀態……不過我可不知道那與練『柱國先修』內息反噬的狀態一不一樣。」

「讓他假死?」雪梅完全沒想到這辦法她高興地:「合成*人有這種東西?」

「合成*人腦袋裡有一大堆過去的科技。」無皇五世不大滿意地:「就是不肯吐出來。」

「可能可以……」雪梅一麵思索一麵:「修練『柱國先修』雖然會暴斃但相對的應該幾乎沒有生過幾次席未必知道正確的死狀。」

眼看似乎有希望無皇五世也跟著起勁地:「那我去討討看這種類似藥物的東西又不是要配方應該肯給我一瓶。」

「問題是……」雪梅臉上喜悅的神色突然消失頓了頓:「怎麼送進去?」

無皇五世一愣搖頭:「我不知道……你不能沖進去嗎?以你的度一般的武士官未必看得到你。「

雪梅搖搖頭苦笑:「那直接進去救人不就好了?監獄那兒為了避免這類問題現在早已不用眼睛偵查而是由輪值的武士官布下內息偵查網隻要有人催動內息經過一定會有感應的……我每次傳音就最要心尋找縫隙拐彎抹角地傳進去才這麼費力。」

「沒在看?」無皇五世雖然作了幾十年皇帝對這可也不清楚他愣了愣才:「若是找個沒練過功夫的孩子呢?」

「那更不行了。」雪梅搖頭:「單是腳步聲別武士官連皇家武士也聽得一清二楚。」

「那……」無皇五世不甘願起來在鬥室中踱步胖胖的身軀隨著腳步晃動看起來頗有趣隻可惜雪梅這時候沒心情欣賞腦海中不斷思索就最想不出好辦法。

「有了。」無皇五世突然哈哈一笑:「我有辦法了。」

「您有辦法了?」雪梅半信半疑地:「真的嗎?」

「哈哈……」無皇五世笑了起來:「找個合成*人飛進去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連裝死都不用了。「

「這……」雪梅愕然:「合成*人飛行能源雖與我們有異但也是能感受到……」

「你放心。」無皇五世咧開嘴笑:「他們有種叫作磁飄的辦法一能量的感覺都沒有隻有強烈的磁力作用當初研出來就是為了對付無祖的不過老是飛不快這個計畫就胎死腹中。」

雪梅想來想去再也想不出破綻她感激地拉著無皇五世的手:「真是太好了五世。」

無皇五世得意地嗬嗬直笑一麵搖頭晃腦地:「腦袋還靈光吧?哈哈……」

雪梅自然也十分高興她喜孜孜地問:「您要找那位合成*人幫忙?」

這麼一無皇五世的笑容突然僵住隔了片刻才尷尬地一笑:「這……他們不知道肯不肯幫忙?」合成*人對這種事情八成一興趣也沒有。

雪梅的喜悅突然失落她焦急地:「您老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

無皇五世連忙頭:「好、好……我一定想辦法一定想……」

雪梅立即安靜了下來無皇五世愁眉苦臉地一麵踱步一麵想一麵喃喃自語:「武裝的家夥們很難商量非武裝的又不大願意管事哪一個會肯呢?哪一個呢?」

他轉啊轉的目光偷瞧雪梅一眼見她滿臉期待地望著自己無皇五世不禁大感頭疼自己怎麼無端端地找了一個麻煩上身呢?真是大大的失策啊。

這時在耳母城市中心由姚家樂團所搭建的大帳篷中趙寬正在萬餘人欽羨的目光下垂頭喪氣地往舞台走去。

既然是垂頭喪氣走的度自然快不到哪兒去尤其與台上剛剛抽中的九個人相比趙寬入場的度自然算是最慢萬餘沒被抽中、憤憤不平的觀眾忍不住噓聲四起催趕著趙寬加快度。另外有一大群人向著場中吆喝:「下一個!下一個!」

意思是要琪羅安別等趙寬快抽出下一個名額。

「諸位。」琪羅安果然不負眾望輕啟朱唇地:「請注意。」

這一下比什麼都有效馬上沒人理會趙寬一個個緊捏著手中的門票一麵拉長耳朵等著下一個號碼隻聽琪羅安:「這位幸運的先生是今日的最後一位我們的禮物將由團長親手在後台致贈還要請他們與我們一起用餐……」

從「今日的最後一位」七個字開始場內就起了喧鬧但琪羅安絲毫不在乎清脆而甜美的聲音往外直傳依然清清楚楚地送到每個人的耳朵裡直到「一起用餐」

四個字出口場中的喧鬧達於琪羅安的聲音終於被淹沒在人聲之中。

慢慢走的趙寬這時隻差沒成為過街的老鼠了他在四麵可以殺人的目光環繞下不得不加快了腳步心中一麵怨嘆自己居然是最後一個沒有問題鬼才相信!

「這家夥在磨蹭什麼?」吳耀久皺眉問馮孟升:「他連領獎也懶?」

「怪了。」馮孟升這時臉上已經有些迷惑遲疑了片刻才:「趙胖子平常不會這樣的。」畢竟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馮孟升雖然被身旁的眾美人迷得七葷八素、色接魂與仍然感到趙寬有些不大對勁。

「是嗎?」吳耀久搖搖頭:「莫非今天中午吃壞肚子了?」他今天中午品嘗此處名產那東西固然是香味撲鼻口感獨特可是他卻被辣得頭昏眼花當時看趙寬與吳耀久吃得津津有味似乎頗為習慣他隻差沒掉下淚來現在有機會自然大表懷疑。

「這……」馮孟升搖頭:「不會吧?趙胖子可不會忌諱海產我們那兒也有這種食物雖然沒這麼辣。」

「那他在搞什麼?」吳耀久問。

「不知道。」馮孟升毫沒來由的突然卷起了袖管一麵四處張望地:「該帶劍來的。」

「帶劍乾什麼?」吳耀久瞪眼:「這麼擠的地方還帶武器?」

「你不知道啦。」馮孟升沒多解釋他望見不遠合緣向內的隱蔽處有幾個剛剛大戲結束前被劇中跑龍套角色堆過去的十來柄長短劍當即往那兒移了兩步仔細一看不由得大皺眉頭。

就算道具不開鋒總也不能這麼粗劣吧?可是這時也沒得挑三揀四了馮孟升趁著四麵混亂、而台上眾人都望著趙寬的時候偷偷撿起三支短劍一把塞到月匈懷之中回頭向吳耀久走來。

「拿這個乾什麼?」吳耀久可是唯一沒在看著趙寬的馮孟升剛剛那莫名其妙的話已經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你拿一支。」馮孟升快手快腳地塞了一支短劍到吳耀久懷中一麵:「別問這麼多。」

偷紀念品啊?吳耀久瞠目結舌地:「這……這樣不大好吧?」

「拿著就對了。」馮孟升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頓了頓:「想想確實不大對勁。」

全場中注意到馮孟升動作的恐怕隻有趙寬了。他麵上表情依然無奈心中卻是哼了兩聲暗罵……知道不對頭了嗎?總算還沒有完全被美色沖昏頭不過那個草包看來當真是貨真價實的草包。

無論怎麼慢總也會上舞台眼看趙寬終於踏上了舞台琪羅安臉上沒有一絲不耐向著趙寬微笑:「這位先生請到這兒來。」

趙寬向來禮尚往來也不理會其他人的白眼臉上推出假笑一麵往馮孟升那兒走一麵嘿嘿兩聲望著琪羅安等人:「幾位美女唱得真好啊。」

琪羅安目光一轉沒回答這句話。轉過頭對眾人笑:「諸位幸運的朋友請隨我們來。「

趙寬與馮孟升一會合兩人動作迅地秘密分配了那不算武器的武器馮孟升雙眉微微一挑作出個詢問的表情。

趙寬搖搖頭目光往四麵巡了一巡回過頭向馮孟升低聲:「注意就是了。」

「打什麼啞謎?」吳耀久莫名其妙地:「乾什麼如臨大敵?」

趙寬與馮孟升同時瞪了他一眼誰也沒回答他的問話。

十個幸運兒隨著前方美女緩行從舞台的一端走向後台;後台自然沒有前台華麗許多物品略呈混亂地散置在周圍許多人正忙忙碌碌的進進出出有時投過來的目光又顯出了幾許訝異。

再往更深入的地方走了約莫百餘公尺終於踏出了帳幕到了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方四麵則由篷車與木板圍繞起來一個年紀介於中年與老年之間的彩袍男子手持著一管八麵笛正站在不遠的前方望著眾人微笑。

在那個彩袍男子麵前不遠琪羅安等人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諸位這位就是我們的姚分團長。」

「諸位好。」姚團長臉上堆滿了誠摯的微笑踏上兩步:「多蒙諸位賞臉今日特別請出幾位幸運的朋友讓本團奉上一心意。」

還要演多久的戲?趙寬目光掃來掃去卻見四麵百餘公尺內出現了十七、八個目光灼灼的壯年大漢身上穿的是一式藍色勁裝半長不短的袖口在臂彎處收口人人手中持著一根長棍臉上滿是嚴肅的神色。

畢竟距離還遠除了趙竟與馮孟升注意到這群人之外其他眾人還沒有特殊的感覺一個個興致勃勃地聽著姚分團長:「不過諸位之間有三位身分比較特殊除了那三位之外其他的朋友請隨琪羅安回到團中那兒預備了豐富的餐以及精美的禮物。」

那三個人?眾人沒怎麼考慮目光自然而然集中到達號的三個怪人許多人心中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覺……難怪會抽中這三人看來他們的身分地位果真不同恐怕有更好的東西;忽然間這七人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了嫉妒的神色。

吳耀久本來也在東張西望看看是哪三人隔了片刻他終於現似乎指的正是自己、趙寬與馮孟升。吳耀久一愣愕然對趙寬:「這兒怎麼有人知道我的身分?」

誰管你是什麼身分?趙寬沒好氣地瞪了吳耀久一眼搖頭:「等著吧看看接下來是怎麼回事。」趙寬初與吳耀久結識那日就問過吳耀久的身分不過恰逢喬夢娟趕來沒能繼續問下去趙寬素來不大在意枝節後來便也沒再問過。

等那七人隨著琪羅安離開姚分團長滿麵笑容地向著三人一禮:「三位莫見怪方四爺交代要給三位一個驚喜在下才出此下策……」

「姚分團長多蒙相助。」遠遠傳來一聲低沉的男子聲音:「你可以離開了。」

這個聲音一出現三人馬上感應到那聲音來自數千公尺高的雲端而同一時間正有四個高手分自四麵從雲端緩緩飄下隱隱有著包圍的味道而出聲音的男子此時則占住了東南角。

姚分團長到一半被人打斷臉上也沒有一絲不滿立即笑嗬嗬地:「既然如此在下告退。」一麵急急地往後退去。而同一時間剛剛散在外圍的那十七、八人也立刻往這一麵接近。

饒是吳耀久再怎麼天真無邪這時也現不大對勁。他惑然:「知道我身分也不該如此啊?」

「該與那家夥有關。」馮孟升一指從一輛篷車旁閃出的人影:「打了的老的出來了。」三人望過去卻看到目光陰沉、正凝視著三人的萊維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家夥搞的鬼。

「不隻是如此。」剛剛出低沉聲音的男子這時正從東南麵上空飄下一麵緩緩地:「皇都的擒殺令雖然下達本來也未必當真要在意不過……既然清楚知道你們要來就順便盡盡心力。」

這話得吳耀久大皺眉頭他目光轉向那個從天飄下的男子隻見那人年近百歲似乎與姚分團長差不多年歲但論起氣勢可就大為不同尤其是閃出兩道如電精光的雙眼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可是這唬不住吳耀久他哼了一聲:「閣下河人?」

「方康偉。」那人目光轉向站在中央的吳耀久:「在擒殺令中並沒有你你又是誰?」

這話一趙寬與馮孟升可都心中暗栗。對於方家的眾腦來自買弭城的兩人可是頗有耳聞這位方康偉正是方家第二代中的校使者——「神槍」方四爺聽向來鎮守在西方邊境沒想到正是耳母城。

「你管我是誰?」吳耀久可不管眼前的人是誰他臉色一正大聲:「皇都所下的命令豈能用『盡盡心力』的態度來應付?」

這話可得趙寬與馮孟升大皺眉頭難道教對方全軍殺來才行?這個家夥一定是腦袋壞掉了。

而方康偉也是怔了怔臉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你縱然能對付萊軍帥也還沒到可以向我羅峻的程度。」話聲一落他右手輕輕一甩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長約三十公分的銀白色短柱似乎是從袖中滑了出來。

乾什麼想動手?吳耀久感到對方氣機確實比自己還強大不敢托大馬上從懷中取出了那柄馮孟升塞給他的短劍蓄勢待勃的能量在那短劍上集中短劍隱隱顫動著周圍的空氣更是緩緩上騰彷佛在短劍四周正有熱流不斷外散。

方康偉似乎覺得有些好笑哼了一聲:「想與我動手?」他手微微往前一抖短柱突然間光華暴漲一道氣勁迅疾地由短柱中飄出正麵撞向吳耀久。

果然來了。吳耀久大喝一聲一道劍氣破空而出正麵努向柱狀氣勁兩方氣勁一周一聲爆響立即往四麵傳開那劈開空間的劍氣霎時被柱狀氣勁撞散餘勁還向著吳耀久攻來。

可是吳耀久一擊既出已經耗費了不的力道根本沒想到對方的氣勁比自己強大許多他這時別防禦了連躲避也有所不及馮孟升與趙寬兩人見狀同時運勁於手中短劍往吳耀久前方一攔。

隻見馮孟升藍色劍氣一閃一個淡藍色的光華倏忽間爆成一大片光幕迎向襲來的氣勁。而趙寬卻是運勁一劈當內息順著體內氣道往外激之際又是七彩光華從他的右臂炸了出來但那氣勁一運到短劍上短劍立即猛然炸裂連手臂都還沒漲起來氣勁便突然四散反而把趙寬嚇了一大跳。

這麼一來迎接那股餘勁的可就隻剩下馮孟升了。馮孟升吃了一驚本來用得最熟的「渾沌幽光」一變光芒霎時向著側上方集中原來似乎要織成一球的光網霎時化成了一片光盤阻擋在吳耀久之前。

這一招「西都魂散」是馮孟升這幾天磨出來的新招式與「渾沌幽光」類似一樣是初期的防守招式隻不過這招事防一麵;雖減少了防禦範圍卻能匯集更高的力量隻是他還不大熟練而已。

不過現在顧不得熱不熟練了自己與趙寬合力也未必接得下剩自己一個那豈不是糟糕定了?馮孟升當即依著規矩迅疾異常地揮舞著短劍淡藍劍芒織成的光盤剛一成形立即遇到了那股氣勁馮孟升隻覺短劍上傳來劇烈的震動彷佛所有的力道都引回了自己手中馮孟升隻能咬著牙一麵擋一麵拉著吳耀久連退了兩大步總算勉強接下了方康偉的那股勁道。

那股氣勁一消馮孟升與吳耀久立即同時向著沒幫上忙的趙寬瞪眼馮孟升更忍不住叫了起來:「你那是什麼爛功夫?」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正看著自己手掌呆的趙寬可委屈了經過這些日子的努力他好不容易打通兩腿的氣道但是諸如月匈腹等其他的地方可都還沒練成剛剛又是由下對上他出手相助本已經準備受個不的內傷誰知道那把短劍這麼爛一用就爆掉?

「居然把劍炸了?」吳耀久大驚怪地:「你這功夫可真古怪。」

「我功夫古怪?」趙寬哼聲:「你腦袋才古怪。」

「我……」吳耀久當場愣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三人的功夫確實古怪了方康偉沒想到隻兩人合力就把自己的一擊給接下更沒想到一個用的明明是「定邦劍法」另一個用的則似乎是南極洲所傳之「破魂劍法」這兩種劍法的來源冰炭不同爐正可水火不容怎麼會湊到一起的?

至於那個胖子……好像比傳來的畫像還胖上一些;胖倒不是重而是他那爆散短劍的七彩功夫似乎是一種繼傳已久的功法——可是那絕不可能。

方康偉搖搖頭拋開腦海中那個可笑的念頭。

但他望著下麵居然立即吵了起來的三人方康偉不禁火上心頭……這群家夥到底有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神槍」方康偉怒氣勃大喝一聲手一揮那根柱狀短棍陡然伸長喀喀幾聲清響連串響起短柱突然變成一支六倍長的銀亮長棍一端還突出了亮閃閃的槍尖……正是不折不扣的長槍。

聽到上方一喝三人自然而然抬頭望見方康偉手中武器居然會變形趙寬與馮孟升兩人不禁瞪大了雙眼煞是羨慕不過心中卻也頗有些誌下心短柱變槍想來威力更大。

可是方康偉一運勁就後悔了他心中突然想起這三人若是合力自己贏是沒有問題卻可能頗有些吃力若傳了出去自己對付三個無名卒還需要動到長槍反而不好。

還不如交給年輕一輩對付。方康偉下了決定手中的長槍一抖倏忽間才剛伸長的長槍又退回成原來的模樣在他一彈之間重新隱入他寬大的袖袍中方康偉也不話就這麼緩緩落地。

其他的三人中有一人吳耀久等人不算陌生正是當初在長街攔阻樂團的十三少——方才得他這時的服色與當時不同型式頗似四麵大漢穿著的勁裝但袖子卻是白色寬袍大袖隻見他手中拿著一柄短矛正有些訝異地望著三人。

另兩人服裝與他類似就連方康偉也是大同異隻不過方康偉的寬袖為淡淡的鵝黃想來也是身分上的區別。

「沒有必要頑抗了。」一個身後背著兩柄短戟的青年微微一笑:「擒殺令可擒可殺你們若是投降還有一線生機。」這人看起來頗為和善不過滿腮胡須整張臉上被蓋掉了一大半還好有經過整修外表不顯雜亂。

「七哥就是這麼好心。」手持一柄短矛的十三少不懷好意地一笑:「捉住他們還要養還不如殺了乾脆……三哥你怎麼?」

另一個雄壯的壯年男子手中也是兩柄棍狀武器比胡須男子的短戟還短有些像是懷校的模樣他哼了一聲:「七弟想給他們一個機會也是無可厚非……不過這件事還是該由四叔做主。」

「由你們三個人決定好了。」方康偉輕描淡寫地:「剛剛試了他們一下看起來功夫還可以你們可別出醜了。」

「四伯放心。」方才得得意地:「對付這些人本就不該由四怕出手。」

完他轉過頭向著三人有些輕佻地一笑:「我們三對三別我們倚多為勝。」對方才得來這麼已經十分保守若不是知道眼前三人似乎可比萊維克他隻怕要一個人動手。

這時馮孟升與趙寬已經完全清楚了對方的身分行三的當然是三少「雙懷杖」方官行七的則是「烏銷雙戟」方夏談;那個十三少還算普通但十三少中的前七人可都不是好意的人物。早在二十年前在內海以北的棱冰家族曾試圖往南侵略雖然主力攻擊的是當其沖的鳳家軍但也有一支部隊繞過阿帕臘山向著方家族北方的阿特城攻了過來。

當時方家第三代隻稱七少七人在二老七雄帶領下於北方阿特城一場慘烈戰役中殺敵無數、逼回棱冰家族創下好大的戰果威名也因此響徹東海岸。馮孟升等人今天就遇到了其中兩個真不知道該幸運還是不幸。

「就依十七弟的主意吧。」七少方夏談微笑:「當然你們若是願意投降那是最好。」

總之完蛋了。馮孟升腦海中不斷思索著這樣的狀態下除了投降之外隻怕沒有其他的好選擇與這三人捉對廝殺別一把握也沒有就算僥幸獲勝還有個高一輩的高手在側大戰之後自己等人豈還能有生機?更別外圍那群虎視耽耽的方家軍了。

問問趙胖子看有沒有辦法馮孟升轉頭問趙寬:「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吳耀久在一旁聽見豪氣乾雲地:「難道還投降?來哪個與我一拚。」他目光在方夏談、方宮兩人身上轉來轉去似乎在選擇對象。

「等等。」趙寬突然嗬嗬一笑:「方家人好大的威名可不能占我們便宜。」

方才得目光轉到趙寬臉上微有不屑地:「你這個胖子有什麼問題?」

「問題倒沒有。」趙寬伸手把身旁吳耀久手中的短劍取過往地上一拋:「我們沒帶兵刃過來總不能讓我們用道具與諸位過招吧?」

七少方夏談微微一皺眉:「想找到諸位合手的兵刃可不容易。」

他這話倒不是推托方家一向以槍棍類兵器著名所以每個方家軍使用的都是槍棍類武器高手雖然依興趣與能力有所改變不過萬變不離其宗還是沒有人使用刀劍流風所及這兒使用長劍的人可真不多。

他們雖不知趙寬用什麼武器卻知道吳耀久、馮孟升與萊家起沖突時都是手持長劍現在到哪兒去找幾把長劍?

方才得腦袋轉得頗快他哈哈一笑:「姚家樂團總有幾把防身用的兵刃。」他向一旁的方家軍:「去取幾把來。」

「我用的可是大刀。」趙寬忙喊:「麻煩留意一下。」

這胖子十分羅唆三少方官年紀較長個性也較為堅毅他哼了一聲:「別不知足!」

「這可不是不知足。」趙寬咧嘴笑:「否則你們乾脆一擁而上也別什麼不以多欺少之類的漂亮話了。」

這話得方官十分想動手教訓趙寬不過這時動手反而落人口實方宮前額兩側幾道青筋微微抽*動一下還是忍著沒有作。

還好不用他等太久去借用兵刃的士兵很快就抱回來七、八柄兵刃其中大刀、薄刃刀各一支各式長短劍則有五、六柄其中有兩柄特別短看來是那個方家士兵特意去要的。

那名士兵麵無表情地走到三人前方數公尺嘩啦啦一下把七、八柄兵刃匡當扔在地上隨即轉身回到了人群中。

馮孟升、吳耀久兩人當即往前選取兵刃趙寬自然也不落後他沒什麼好選擇的一把抓起大刀嗬嗬一笑:「待我試試這把刀看看你們有沒有玩弄詭計。」

對付你們這群家夥還要玩什麼詭計?方宮才想罵人卻感到一股龐然的能量突然爆起趙寬右臂七彩光華突現似乎有股龐大的能量正在集中向著趙寬手中大刀湧入方家第三代的三人心中同時產生警惕這胖子可能並不簡單。

就在這個時候趙寬手臂突然往外膨脹那股能量越巨大而他手中大刀同時閃現出道道七彩刀芒。眾人正緊張時那把刀突然一爆轟地一聲直往空中碎散而趙寬的身子奇怪地猛一個往下急沉似乎被什麼東西壓了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些武器可不是道具雖想折斷、震斷都不是難事但想單靠運功就將之爆成粉碎在場中除了方家第二代的方康偉之外恐怕沒有一個人有這種功力。

莫非這胖子的功夫直追方家第二代?眾人幾乎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而更莫名其妙的是一般功力運至兵刀大多匯聚表麵一麵保護兵刃一麵增加攻擊的力道哪有人故意把勁力逼入刀身深處使刀身炸裂?

莫非胖子在示威?想到這裡四爺方康偉馬上哼了一聲:「好高的功夫看來閣下必須由我親自動手。」

「誰來動手自然是由你們決定。」趙寬一攤手無奈地:「問題是……我還是沒有兵刃……唔……我再看看這兩把。」趙寬低身撿起兩把長劍功力一催這次度更快隻見趙寬兩手同時一漲七彩光華突然爆起那兩把長劍又如同煙火一般炸散無蹤。而同一瞬間趙寬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臉上一片慘白。

四麵眾人大為駭異之際馮孟升與吳耀久自然是心裡有數趙寬這怪功夫尚未練成現在隻有手腳能爆出這種勁力雖然看起來功夫很高但全力一催自身無法化盡反挫的力道身體在手腳能量夾攻之下非常容易受內傷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這麼做就算能威嚇對方一時也沒法避免對方出手啊?萬一搞得自己受傷打起來豈不是更沒把握?

第二章宇內四強

趙寬卻似乎渾沒想到這些他拍拍手:「還好我有試否則豈不是又被你們騙了?」

方家四爺方康偉正想話卻見趙寬俯身又拿起了剩下的三把刀劍一麵:「我再試試這三把。」

「呃?」吳耀久可忍不住了爆掉一些嚇嚇人也就罷了全爆光了怎麼禦敵?他連忙:「等等……」

「別話。」沒想到馮孟升卻是低聲同攔吳耀久跟著揚聲:「原來是這種武器我們還差被騙了。」

「是啊。」趙寬忍著月匈腹之間的創痛一麵運氣療傷一麵笑:「孟升你覺得這三把會不會一樣爛?」

「我看也是一樣。」馮孟升:「你何不試試?」

餵餵?這兩人都瘋了?吳耀久目瞪口杲之際隻好安慰自己地想也許全爆光了方家還會送新的來。

時遲那時快趙寬猛一個運氣手腳同時爆出光華兩手往下一甩三把刀劍同時爆成粉碎散出的微粒倏然間把地麵射成麻而四股力道同時往下送的情況下眾人立即感到一股威力龐大的能量源迅疾地往地麵爆散而趙寬在這時突然間往空中直拔一瞬間飛射出近百公尺高。

這胖子想跑?方康偉第一個有反應他立即往上方追去同一瞬間三少方宮、七少方夏談、十三少方才得也同時醒悟到這一同時往上急飛意圖攔阻趙寬。

吳耀久恍然大悟原來是製造逃跑的契機?咦?馮孟升怎麼隻顧著抬頭望似乎一也沒想到?吳耀久連忙拉著馮孟升就要往外沖沒想到伸手一拉馮孟升卻反而扯住他一麵搖頭:「趙胖子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吳耀久愣著:「那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馮孟升眨眨眼一臉理所當然地:「隻知道不是這個意思。」

這是什麼話?吳耀久杲了呆忽然橫下心來:「好總不能我一個人跑不跑大家都不要跑!」他也不動了。

這時候的空中又是另一番景象趙寬剛剛那一瞬間沖上高空的度確實極快但跟著急騰的方康偉立即現趙寬往上沖的度其實不斷地在減慢與一般禦空激不斷加的狀態大不相同反而有些像是被一股龐然力道扔了出去好比弓箭或者彈弓;總而言之這絕不像逃命。

此念一起方康偉的度立即慢了下來一麵隨著趙寬往上飛一麵對方宮等人沉喝:「你們下去。」話聲一落間他袖中短柱同時滑入右掌倏忽間抖成長槍繼續往上追了過去……畢竟還是心一些這胖子不知道還有什麼古怪。

趙寬確實沒打算逃命等那股沖勢自然而然消除了他氣勁一凝穩穩立在七百餘公尺空中麵對著正緩緩飛近、麵容嚴肅的方康偉。

趙寬打個哈哈:「方四爺怎麼也上來了?」同一瞬間趙寬的手腳同時往外膨脹彩色光華四麵散出龐大的氣勁不斷在他四肢上流動似乎隨時可能轟出隨著這股能量的震動四麵空氣正緩緩地流轉而這股能量的震撼也毫無阻�

��地往四麵八方震去。

威力不錯顏色也還蠻好看的。趙寬正得意之際忽然現自己雙足不大好看原來功力一催粗大一圍的大腿立即擠破褲管兩隻鞋子更是早已飛散一雙比旁人還巨大的赤腳這麼懸空掛著十分不雅觀。

至於兩手倒是還好隻不過低頭一望四肢的比例與身體十分不對稱……啊呀等到功夫練成自己每次運功豈不是得又胖不少?

方康偉自然不知道趙寬在想些什麼心中卻是越來越是駭異這種光華這種形式在在都像絕傳三百年的邪派武學這還是他時候聽族中老前輩提起的往事這種功夫隻怕連方家二老都沒見識過這子從哪兒學來的?

方康偉這時可真是如臨大敵長槍一挑全身功力同時爆起他的周身也立即卷起一陣勁風全身功力一聚長槍的銀白光華越顯明亮。方康偉緩緩地:「閣下莫非是打算與方某在空中一決高下?」

方康偉雖然心實在卻不怎麼擔心他心裡有數他與趙寬這麼同時激起全身氣勁同在耳母城中與他有同樣修為的親兄弟「震天戈」方端偉立即會有感應隻怕一會兒就到而估計二老「掃海棍」方意現在該在距離約四百公裡外的「阿特塔城」不定也會趕來一看究竟。

不過力康偉萬萬沒有想到眼前已經提起全身氣勁的趙寬居然哈哈一笑:「不好意思這功夭初學乍練一時還拿不準所以不心飛了上來咱們還是下去吧。」話一完完全沒理會方康偉就這麼自顧自地落下。

趙寬一落到吳耀久與馮孟升身旁吳耀久忍不住傳音:「趙胖子你怎麼實話實?」

趙寬可不會傳音覺自己右耳有聲音左耳卻寂靜無聲他愣了愣瞪了吳耀久一眼:「你怎麼沒教我們這個?」

「連這個也不會?」吳耀久哇哇叫:「你們的師傅都是乾什麼的啊?」

「別吵。」趙寬揮手:「我的武器還沒要到呢。」

什麼?周圍的方家人可都愣住了這胖子絕對是在找碴不過看起來除了四爺方康偉外沒有人對付得了這個胖子眾人憤憤地瞪著趙寬沒有人話。

「明人不做暗事。」方康偉的耐性已經逐漸消失他目光冷冽地盯著趙寬:「這麼戲侮方家可是譏笑方家無人?」

「當然不是。」趙寬理直氣壯地:「我們出來看戲自然沒拿武器你們要倚多為勝我們也隻能自認倒楣若你們堅持公平較量自然該給我們兵器。」

「好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方康偉怒哼一聲:「才得去把他們三個的兵刃取來!「

十三少方才得一愣這種事要自己去乾?可是他又不敢出言反對隻好憤憤地瞪了趙寬一眼:「你們住在哪兒?」

「百年老店南遜羅大飯店五一七號房。」趙寬嗬嗬笑:「十三少想必能逼迫櫃台開門。」反正除刀劍外大家的重要東西都是隨身攜帶也不怕他偷了什麼。

方才得哼了一聲轉頭向著西麵飛射倏忽間穿出老遠看來不用多久三人的兵刃便會出現。

趙寬到底在搞什麼?馮孟升腦海中一直打轉他自修練「神算無遺」之後分析與判斷事情的度都大幅提升但一時還是弄不清趙寬的打算剛剛他會拾取短劍後來又拉住吳耀久都是基於這十數年來對趙寬的認識與信任卻不是已經想通了趙寬的計畫想到這兒馮孟升不禁有些氣餒。

突然間馮孟升靈光一閃明白了前因後果他臉色一變低聲:「趙胖子這麼招搖會不會太冒險了?」

趙寬一聽知道馮孟升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他更是開心了哈哈笑:「沒選擇啦隻好如此。」

這兩個家夥難道不怕別人聽見?吳耀久無奈之下氣分兩頭分向趙寬與馮孟升傳音把傳音的基本方式簡述一番總之以兩人目前的功力來傳音是事一樁。

「原來如此。」趙寬大覺好玩立即分向傳音:「這麼簡單的事班老頭怎麼沒教?」

「那時功夫不到傳了也沒用。」馮孟升也玩了起來:「你猜誰會先趕來?」

「聽那怪老頭在西方他該是最有興趣。」趙寬眨眨眼:「我隻怕新後想到你們欺負他老公的仇恨先一步趕來。」

「若是那怪老頭趕來你不是很危險?」馮孟升傳音。

「不管啦總沒有性命之危。」趙寬扮個鬼臉傳音:「我隻想到這條路了。」

原來趙寬這麼不斷激勁力又拖延時間正是計畫引誘那個能察覺全球動態的特級高手——愣品。茲克多。

可是兩人傳著博著又沒理會吳耀久了。吳耀久愣了愣隻見兩人口唇動個不停自己耳旁卻是一聲音也沒有他可火大了這兩個家夥居然把自己扔在一邊一也不顧念自己傳藝之德?吳耀久叫了起來:「你們太過分了怎麼不讓我聽?」

「聽聽聽大家都聽。」趙寬高興起來突然氣分五道同時傳向馮孟升、吳耀久、方康偉、方官、方夏談:「這個計畫可是大秘密不是每個人都能聽的。」

「嗯嗯。」吳耀久渾沒覺當即傳音:「什麼秘密。」

方家三人卻是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從沒聽過有人向敵人傳音的三人更不知道趙寬不隻向自己一人傳音而對於那是什麼秘密三人想法又各自不同突然間趙寬耳朵出現了多種聲音「你還有什麼陰謀詭計就快。」「願聞其詳。」「廢話少!」

還有馮孟升的聲音:「你又胡扯什麼?」這四句加上吳耀久的傳音趙寬一下子亂了連忙:「不玩了不玩了……你們五個一起傳過來我可受不了。」

這家夥能同時向多人傳音?除了趙寬與馮孟升外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要知道一般人都凝神修練一處氣海氣分兩頭、三頭已經不很容易以方康偉的功力來氣分四端已經是他的極限怎麼聽這胖子起來他似乎一次傳給了五個人?

他們卻不知道「柱國先修」本是同時修練體內三十六個模擬氣海的丹球趙寬與馮孟升別氣分五道分個十七、八道都不是太大的問題隻不過論及傳音距離等有關實際功力的能力可就比隻能分成四道的方康偉低了不少。

眾人正向著趙寬瞪眼的時候趙寬與馮孟升卻同時往西麵一望兩人同時低呼一聲:「來了。」

方康偉、方宮、方夏談、吳耀久也同時轉過頭望向西方。方家人臉上露出了訝異而擔憂的神色吳耀久卻是一臉狐疑皺著眉似乎弄不懂生什麼事。

沒過兩秒六個人的目光同時轉向南麵卻聽馮孟升立即慘叫一聲:「她回去了……我們完了!」一個強大的能源正自正南方沖來不是從南極洲趕來的新後還有誰?她既然已經回返南極洲、得知事件始末非殺來替老公算帳不可。

「哇啊……怎麼這麼多……級高手?」吳耀久頭一轉目光又望向西方他驚呼一聲:「席、羅軍長都來了……啊啊在這裡打起來阿帕臘山以東這塊地隻怕要6沉了……」

阿帕臘山以東6沉?那不是整個方家族全沉下海裡去了?方家所有人臉色大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可是這家夥的未必無理這種層次的四大高手若真在這兒打起來就算沒這麼誇張至少耳母城會先不見。方康偉直瞪著趙寬等人:「你……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引來四位絕高手?」

「呃……」

趙竟還來不及回答空中陡然傳出劇烈的氣爆聲響一股強烈的氣流忽然從上方整個壓迫下來四麵狂風急卷篷車翻覆還有幾個方家軍被狂風卷起不知飛到哪兒去了隻聽一個巨雷般的炸響往四麵轟傳:「這胖子是我的誰也別跟我搶!」

啥?胖子是指我嗎?趙寬在激烈的氣流中勉力抬頭往上看隻見上方一個乾槁枯瘦老態十足的老人滿臉都是喜悅的神色正又驚又喜地望著自己正是棄自己不顧的茲克多。趙寬忍不住自我解嘲的低笑兩聲自語:「的果然是我。」

這有什麼值得得意的嗎?這時疾風似乎剛剛消失馮孟升才抬起頭來又聽到另一聲震雷般的嬌叱:「這三個人都得死!誰有意見本後與他翻臉。」卻是南極洲第一高手——新後趕到。

這全天下第一潑辣的娘們長啥模樣?吳耀久立即抬起頭來隻見南方一個麵貌嬌美、體態窈窕的青衫美艷婦人就在這無聲無息之間已經倏忽間出現在南麵空中。她以這麼高的度趕來往後束起如冠的黑色頭竟是一絲也不雜亂不過別看她這麼年輕據她年紀已經過九十隻不過功力高強不顯老態而已。

這時新後正目光炯炯地望著茲克多:「前輩若橫加插手別怪作晚輩的無禮。」

茲克多一愣沒想到一直對自己采取忍讓態度的新後這會兒橫定了心他目光一轉哈哈笑:「好先聽聽王席、羅軍長怎麼。」

他話聲未落這一瞬間兩個人影出現在北側與新後、茲克多成一個正三角形三邊相距都是百餘公尺遠兩人剛一出現一股綿密的氣爆聲隨之響起跟著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正由西麵逐漸傳來。

眾人都莫名其妙之際隻有方康偉暗暗驗異這是兩人的度遠遠過聲波傳動的度這才在兩人出現之後方傳出那一連串破空激嘯聲而且聲音逐漸累積越來越大聲。

不過從三方麵沖來時的方式來看三方的功夫果然大為不同。論及威勢自然以茲克多的最為威猛但羅方、王崇獻的功夫刖是絕對的正統至於新後卻是別出蹊徑不知如何完全沒出現破空聲。

趙寬與馮孟升都是初次得見王崇獻與羅方兩個來自窮鄉僻壤的人物自然而然望著空中上下打量。

隻見身著黑衫的羅方氣度宏偉身形高壯寬闊沉穩的身形隱隱有王者之風頭上短短的褐色頭波浪似的在方正的臉龐上方盤卷著一雙不怒而威的方形大眼單是目光掃過便令人有不敢對視的感覺。

而他背後的一把連鞘巨劍在他身上卻不顯其大反而十分怡好。此劍名曰「創世」極為有名;在四九戰爭之際無祖第三弟子趙篤龐便仗此劍鏟除無數合成*人此劍不但為無祖親賜據傳亦出自無祖手澤除聖殿不算如今世上尚存的無祖親製武器恐怕隻剩這一把了。

而王崇獻普通身材的他生得是一副溫文儒雅的相貌黑色的直往後平貼至耳根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與雪梅、蘇膽相同的白色袍服邊緣卻少了那繁復的彩繡改成一道閃動著銀光的錦織更顯出地位的不同。

王崇獻兩手空空身上也沒有任伺武器但卻是誰不敢輕視他。天下聞名的「氣劍之術「自無祖及其弟子隱蹤之後除叛出南極洲的新皇一世夏濤之外數百年來隻有王崇獻一人習成不隻如此他後來更修練出十道氣劍足以與夏濤對峙南極洲才終於對反攻死心轉而把目標轉向舊大6若非如此羅方也不至於這麼輕易地把席一職就這麼轉讓給了王崇獻。

兩人剛現身時吳耀久本來露出一絲笑容但他旋即麵色微變有些慌忙地想躲到趙寬身後。問題是趙寬的體型雖寬但卻沒有吳耀久高吳耀久這麼躲躲藏藏的反而引人注意何況剛剛才聽到新後不惜翻臉也要誅殺三人羅方與王崇獻的目光自然同時往下一望。一望之下羅方嚴肅的臉色驀然一變:「這三人絕不能殺!新後可以沖著羅某來。「

這話一新後可也吃了一驚以他們四人來彼此若沒有把握絕對避免互相爭鬥剛剛得這麼絕決就表示了不容忽視的決心依常情看來對方絕沒有必要為了這三個人物而翻臉所以剛剛茲克多的反應就十分正常;可是羅方是吃錯了什麼藥居然與自己硬上了?

這邊新後正想著該如何對答而目光從吳耀久身上轉到趙寬與馮孟升兩人的王崇獻臉色突然一變:「皇儲這兩人莫非正是趙寬與馮孟升?」

皇儲?趙寬與馮孟升的目光同時瞪了過來這草包是皇儲?功夫也太差了吧?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是意外腦海中同時想到……這一陣子自己似乎對這位皇儲不大尊敬不知道有沒有殺頭的罪名?

吳耀久沒想到王崇獻一開口就揭露了自己的身分他尷尬地笑了笑:「王席他們是我的好友。」

啊……這家夥夠朋友!趙寬與馮孟升立即對吳草包刮目相看兩人連連頭自己可是皇儲的朋友那個古怪的「擒殺令」可以快快作廢。

「這兩個就是趙寬、馮孟升?」羅方臉色微變目光掃了過來。

王崇獻對羅方十分恭敬正麵轉向羅方微微躬身:「正是。」看兩人的關係一也不像當時新後與茲克多所的情況。

羅方沉吟片刻頭:「總而言之皇儲與這兩人誰也不許動他們得回皇都。」

看來不大妙趙寬與馮孟升兩人對視一眼三人一起回皇都吳耀久當然沒事自己兩人可就完蛋大吉最奇怪的是……怎麼自己莫名其妙地把天下高手都得罪完了?

新後的臉色卻是不斷變化那個頭號渾蛋是皇儲?難怪上次這牝家夥跑來南極洲要人又不肯清楚要什麼人難道這個仇真的報不了了?還有一件怪事另兩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怎麼王崇獻、羅方都是一副久聞大名的模樣?

同樣的疑惑在茲克多心裡也同時出現他看著新後的臉色已知新後對三人的身分全然不知難怪自己當初會這麼容易就搶來一個卻沒想到搶到個大麻煩……茲克多心念一轉當即傳聲:「新後若願與老夫合作老夫隻要那個胖子其他兩個老夫沒有興趣。」

新後聽到傳育目光一亮把自己老公新皇三世劫掠出南極洲冰宮的正是另外兩人這個合作正是互利新後立即回傳:「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茲克多緊接著:「就由新後開口老夫願附驥尾。」

兩人這麼彼此傳音以王崇獻與羅方的功力來自然能察覺到兩人正交換著意見雖然聽不見內容但既然彼此傳音想也知道他們正商量著合作事宜。羅方臉色微變緩緩地伸手抽出背後的巨劍一麵:「沒想到有生之年這把劍還需要再度出鞘……崇獻!」

「徒兒在。」王崇獻回答的同時兩手輕柔地往兩側放下掌心微微朝外臉上依然是平靜的微笑。

「咱們師徒倆有幾十年沒有並肩作戰了。」羅方長劍緩緩出鞘一道宛如晨曦初起的霞光突然由巨劍表麵散出本是夕陽逐漸西沉的耳母城彷佛晨光乍現又要開始新的一天。

霞光乍現的同一瞬間羅方與王崇獻兩人的氣勁突然同時往外激爆散雖未激起狂亂的勁風但上方數千公尺的雲層驀然間以兩人為中心緩緩盤旋了起來。整個世界幾乎同時為之震動而下方耳母城的數十萬居民在這一瞬間一股沉窒的壓迫力直湧入心幾乎每個人都感到了世紀末日降臨的恐懼感。

在風暴中心、傲立空中的新後臉上卻是一畏懼之色也沒有她伸手探向月要際係著的細薄長劍紫色劍柄臉上露出一抹冷酷的微笑:「我們就二對二地在此拚一場吧。」

這話一羅方與王崇獻的臉色都變了四人在此一拚耳母城毀掉不打緊吳耀久可也是死定了。兩人正有些遲疑的時候茲克多卻突然哈哈一笑:「我比較有興趣在高空打咱們上來吧。」完他猛然卷起一陣狂風條忽間直破雲霄氣勁一激方圓數公裡的雲層霎時抽散成絲般地刮飛一空空中呈現一片夕陽下的水藍…

…畢竟他也不願意趙寬死了還沒問出這胖子功夫怎麼練成的呢。

新後這才想起剛剛與茲克多的約定她哼了一聲也沒話瞬間往上直拔羅方、王崇獻對視一眼兩人也倏忽間消失沖上數千公尺的高空。

下方眾人仰頭而觀隻見四人同時穩住身形片刻忽然間全部消失不見眾人正愕然的時候猛一片炫亮的巨大彩霞突然爆出似乎包住了整片天空同時千百道旋飛閃動的光影在數百公尺內迅疾交錯另一方麵無數急竄閃動的紫色閃電遍布在空中與那千百道流光交集起來而彩霞卻在突然閒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但倏忽閒又補合起來。

這是什麼……?誰也沒來得及出聲的時候猛一個分不出是什麼聲音的爆響在人人耳邊炸開彷佛有個重槌硬生生地轟到了自己的腦門緊跟著突然一大片四麵疾滾、毫無章法的激烈狂風猛然卷起。姚家樂團的大帳幕當其沖在一瞬間刮飛老遠那無數的座椅更是四麵亂飛在激烈的狂風中粉碎。

地麵的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突然間一道電光穿越數千公尺猛然劈落地麵轟然一聲巨響整大片的土石一麵炸飛崩散一麵卷入了狂風之中大地同時傳來激烈的震盪功夫較低的人當場連站都站不住地往外翻飛。

眼看著天地異變全城的人一麵哭喊一麵倉皇逃命隻不過除了形貌之外誰也聽不見其他人的呼喊隻不斷聽到那足以毀人心智的巨爆聲不斷在耳邊狂嘯。

「這……去你特拉娘祖宗的仙人特拉架!」趙寬猛叫了一句連自己都聽不見的特長髒話便一拉馮孟升對吳耀久揮了揮手道別隨意選了一個方向便跑。

畢竟這時不跑什麼時候有機會?而吳耀久自然也不用再跟著自己兩人快回皇都做他的皇儲吧。

至於方家人追時早已是一團混亂誰有時間注意趁亂逃命的兩人?兩人就此逃之夭夭亡命而去。

※※※

「不是開玩笑吧?」李鴻自言自語地低哼一聲隨即廢然而起在鬥室中踱步。

踱了半天他低著頭低聲自語:「聚氣也就罷了精、神怎麼與內氣匯聚?匯聚之後如何送出?」

李鴻念了念歪著頭思忖一下驀然立定下來全身三十六個丹球急轉將內息匯聚到「氣劍心訣」所指定的下丹田。但隨著凝聚的能量越來越多匯聚的度不但變慢也越來越困難李鴻心念微微一催動那股龐大的內息勉強擠著經脈而出隨著容納量最大的背脊中心直往天靈而沖。

這麼擠出去已經十分難過而當氣息一出門那股氣勁立即猛一個往上集沖轟然撞向牢隻聽碰地一聲巨響氣流急卷不知何種金屬所製的牢項往上一凹出現了一個不的坑洞仔細望去上麵大大的已經有七、八個坑看來李鴻卡在這個階段已經有一段時間。

李鴻望著上方也頗有些意外這兒監牢異常結實若在買弭城的牢獄中這麼多沖幾下不定已經打破牢籠沖了出去;也許也因為這個原因自己在這兒胡搞也沒有一個獄卒過來關心一下倒是可以放心練功。

李鴻繼續思忖著這套心訣比起一般的武學大不相同修練的過程中幾乎完全廢棄了身體的其他經脈專練主循環這麼做固然可以在短時間內修練出更強的功力但舉手投足、掌踢腿的勁力自然相對地減弱更別揮刀舞劍、運勁護身的能量。

這樣真的有用嗎?李鴻實在有些狐疑他這一段時間雖然功力大進但到底是「氣劍心訣」的幫助還是「柱國先修」揮作用實在很難他隻知道根據理論這兩種武學都該是提升修練度的功夫隻不過是相輔相成還是互有抵銷可就不清楚了。

但如果「柱國先修」的是實話——「天下玄功反掌易」那該是隻快不慢彼此幫助才是。

不知道趙寬與馮孟升功夫練得如何了?想到被抓去南極洲的兩人李鴻就暗暗皺眉自己就這麼被關在這裡一辦法也沒有別去南極洲了連離開這個鬼地方都沒有辦法而雪梅又幾天沒有傳訊進來可能她也是無法可施……若自己能練成此功不定能靠自己的力量闖出牢獄。

驀然間李鴻突然感到極遙遠處似乎正有一股極強烈的力量正在漲裂擴大整個世間的能量似乎同時產生了共鳴周圍的空間雖然沒有明顯變化但似乎天地間正努力地吸收這股龐然的力道卻有些吸納不良的感覺。

這是什麼東西?毫無經驗下李鴻完全無法感受到那個能量源的距離隻知道應該在很遠很遠的地方而直覺告訴他那股莫名其妙、復雜而龐大的恐怖能量離自己越遠越好。

又過了幾分鍾那股能量不減反增還似乎有增強的趨勢似乎天地的吸納已經無法負荷影響所及正逐漸向外擴張雖然距離依然很遠李鴻也能確定能量的影響區域已經比剛開始大了數倍。

自己能感受到這麼遠?是那個能量實在太過龐大還是自己功力提高了?李鴻正思忖間身後突然傳出叩叩兩聲怪響似乎正有人輕敲著鐵門。

有人來了?李鴻嚇了一跳能這麼無聲無息到自己身後而自己一感覺都沒有的人必然是比自己高明幾倍的人物。他連忙轉頭卻見門口的鐵窗上一個容貌清朗、俊美得彷佛雕塑的白種金年輕人正對著自己微笑。

又是一個不顯老的怪物。李鴻暗暗罵了一聲正想話卻見那人迅疾拿張紙出現在窗口紙上寫得很清楚:「不要話你是李鴻嗎?」

李鴻微微一愣為什麼不能話?他狐疑地頭看這年輕人還有什麼話要。

「很好請稍候。」年輕人又換了一張紙條突然間隻聽喀地一聲輕響那堅固厚重的金屬門居然緩緩往外移動開了一個足以容身的空間。

是來救自己的?李鴻吃了一驚連忙走近兩步到門口一看年輕人又遞過一張紙條隻見上麵寫著:「全身不要運勁摒住呼息氣脈內斂由此人背出可保無虞。」

這是什麼道理?李鴻正莫名其妙耳邊突然出現雪梅的聲音:「李鴻你千萬別出任何聲音那位是合成*人你依紙條行事隻需要忍十來分鍾不呼吸就能脫困你該沒有問題。」

十多分鍾不呼吸本是事一樁何況還由人背著……問題是為什麼要這樣?還有一個問題眼前這個就是幾百年前與無祖戰鬥的怪物兼壞蛋合成*人?自己居然要被這種東西救?

合成*人一也不知道李鴻心理在想什麼他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微微頭之後轉過身微往前弓月要似乎要李鴻攀爬上去。

李鴻掙紮了半天若是靠自己終歸出不了這個牢獄管他伸出援手的是神是魔能脫困再。他依著紙條所書爬上了合成*人身上隻覺得合成*人身體有彈性而溫暖與人一模一樣根本不像想像中的合成*人若非此人俊美得彷佛假人真看不出來與常人有什麼地方不同。

李鴻一到合成*人背上剛摒住呼吸便感到合成*人兩手往後一摟托住了自己而突然間四麵的景物不知為何矮了下去……不對是飛了起來這家夥怎麼飛的?李鴻愣了愣卻見下方一無氣勁二無反射的勁風一也不像傳中機械文明的移動方式而這個家夥居然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往前飄了出去。

果然一路無阻這個堅固難破的監牢居然整個走道沒有一個人看守李鴻莫名其妙沒多久已被那俊美合成*人從某個向空中通出的窗口帶出牢獄。

就這麼簡單這算什麼監獄?李鴻睜大雙眼四麵張望卻見合成*人一出監牢反而十分謹慎地遮蔽身形但無論他怎麼移動度都十分輕雅而不帶火氣更是一絲聲息也沒有不過奇怪的是度實在是慢了一些。

這兒時間較東岸為晚太陽才剛剛隱沒在黑暗中合成*人帶著李鴻也沒遇到什麼困擾不過四麵逐漸亮起的燈光卻讓李鴻十分陌生不知道什麼樣的燈火能造成這種效果。

過了十來分鍾那名合成*人帶著李鴻又從一處大樓飛了進去一飛進去合成*人突然出聲:「李鴻先生可以話也可以呼吸了。」

先生?李鴻可十分不習慣他吸了一口氣咕噥了兩聲混過這句話接著:「那我可以自己飛了嗎?」

「當然。」合成*人當即停了下來手一鬆李鴻氣勁同時一運當即飄飛在合成*人身側那合成*人接著十分和氣地:「李鴻先生的前一句話我沒能聽清楚不知可否再一次?」

呃……沒想到這家夥居然不放過?李鴻愣了愣才:「我是……不知你如何稱呼?」

畢竟兩串話的音節差太多合成*人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頓了頓才:「是我失禮我是山恩。陳。」

李鴻一愣一時不知如何問這合成的家夥姓山恩名陳還是姓山名恩陳?若是前者未免怪異是後者那他為什麼在山恩與陳之間頓了一頓?

合成*人望見李鴻的表情他臉上露出和善而了解的微笑:「我又疏忽了這是古稱法現在該陳山恩了山恩兩字古語是相同的意思。」

陳山恩?聽起來順多了。李鴻沒興趣研究古稱該怎麼稱名字的意義他也沒有興趣他隻向陳山恩頭便:「雪梅在哪兒?」

「不是來了嗎?」陳山恩臉上露出微笑手往前一指:「我們在此拖延了片刻她似乎出來了。」

李鴻目光轉過果然見到轉角飄出那該還算陌生卻已經覺得熟悉的身影。李鴻心情微微一陣激動目光直視著雪梅想謝又覺得不該謝那股復雜的情緒糾纏著李鴻一時之間真不知該如何開口。

雪梅望見李鴻心情也是一陣激盪費了一番功夫總算靠無皇五世與合成*人的幫助把他救了出來隻不過這麼一來他這輩子也是隱姓埋名走了隻可惜了這麼個向上的年輕人。

迎向李鴻的目光雪梅心中微微一陣心悸他為什麼這麼望著自己?這種陌生的目光自己從沒見過熱烈也不全然期望又有些不同他似乎有數不盡的話想……他到底想什麼?雪梅終於承受不了李鴻的注視轉過了目光。

當雪梅別過目光李鴻先是恍然若失跟著一股怨怪自己的憤憤之氣突然湧起自己怎麼老是什麼都不出口?李鴻彷佛被逼出話般地:「我可以離開了吧?」完他馬上懊悔起來自己什麼不好為什麼這個?

雪梅卻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李鴻會出這句話她想擠出笑容卻不知為什麼擠不出來望著李鴻懊悔的表情雪梅的心卻又軟了她嘆了一口氣:「當然可以不過你不見見幫你逃出來的人嗎?」

李鴻一怔幫自己逃出來的不正是身旁這位陳山恩嗎?莫非還有他人?

隻見雪梅麵無表情地一轉身望著來向飄回李鴻不知為何隻覺得整個人十分鬱悶他也沒心情理會老是一臉微笑的陳山恩自顧自地皺著眉頭隨著雪梅身形而去。

第三章覓路尋友

遠在美克灣北端耳母城那兒數千公尺土方毀天滅地的凶猛戰鬥正毫不留情地展開。距離雖然已遠氣勁直接傷人的機會大幅減但卷起的狂風已經把耳母城摧殘得不成模樣城裡的人不辨東西地四散奔逃恰似被打散的馬蜂窩。

其中有兩個度極快的身影正不斷向著西麵急奔趁著現在天下大亂越過了方家族與曹家族之間的邊境反正往這邊逃命的人也不少想來暫時沒有人會阻止此事。

前幾天在耳母城中亂逛兩人早已打探清楚其實方家族在此雖然屯有重兵關防甚嚴但由方家族進入曹家族卻是十分簡單。聽也不是曹家族秉性和善而是對曹家族來方家的兵力根本就不值得提防不過的人語焉不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兩人奔出數公裡後頭上的巨爆聲雖然仍不斷地轟擊著神經激烈的暴風也仍以耳母城為中心向四麵狂卷但總比剛剛在戰場正下方好受許多。趙富與馮孟升眼見自己逐漸脫出人潮兩人彼此對望一眼心念相通……自己畢竟不隻是單純逃命的居民看樣子容貌圖像早傳遍全大6的軍閥不能隨便給軍隊的人看到。目光交會間兩人同時轉向往稍偏北麵的一個沼澤密林交錯地帶沿著地表低飛了過去。

這麼一飛趙寬與馮孟升同時感到不對立即運足功力回身防範;怎知一回頭隻看到一個家夥笑嘻嘻地跟著兩人趙寬與馮孟升忍不住同時叫了起來:「是你?你跟來乾嘛?「

「我們還沒找到繡蓉啊。」跟來的正是吳耀久他的實際功力比兩人都還高跟起來輕鬆愉快。

「你……」趙寬張口結舌地:「你找繡蓉乾什麼?」

吳耀久一臉無辜地:「你過要找到她才能得到答案我當然要跟。」

「什麼答案?」趙寬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才完立即會意慘叫一聲:「那種問題……你這個無聊的家夥!」這時三人已經飛入密林趙寬自然而然地落地話。

「嘿嘿……」飄下地麵的吳耀久笑了兩聲:「總之你們去不去皇都?不是還有個好朋友在那兒?」

馮孟升也站到地上忍不住了:「去是當然會去為什麼這麼問?」

「那我們可以一起走啊。」吳耀久嗬嗬:「不定我還可以幫忙。」

馮孟升雖是勝了吳耀久一眼但想想這番話也不無道理他轉過頭對趙寬:「怎麼樣?」

「隨便。」趙寬哼了一聲:「這草包隻要別闖禍就好了。」

「草……草包?」吳耀久一搞清楚忍不住哇哇叫:「我怎麼樣也是個皇儲你這個胖子會不會太不客氣了?」

趙寬白了吳耀久一眼大刺剌的揮手:「跟吳耀久交交朋友勉強可以接受我可沒打算結交皇儲想做皇儲就別銀著我們。」

「呃……」跟皇儲作朋友很丟臉嗎?吳耀久呆了杲才:「那就別管皇不皇儲……可是草包也太過分了。「

「你還不草包?」趙寬聲音大起來嚷嚷:「孟升那時塞劍給你你不是不想拿?被一大群高手圍住你居然主動挑釁?這不是草包什麼叫草包?」

這……吳耀久呆了半天才搔搔頭:「總之蠻難聽的換一個好不好?」

「真是無藥可救……」趙寬完之後突然高興起來捧腹笑:「啊哈吳耀久、無藥救!你這個名字豈不是天造地設?」

呃……連名字都出錯了?吳耀久瞠目結舌之餘已經不知該如何反應。

馮孟升早在一旁笑了許久見狀笑著打岔:「好啦別欺負吳耀久了我們現在去傑科鎮還是紐熬港找繡蓉?」

「不找了。」趙寬嘴一扁:「先別管那個糊塗蛋了我們得快去皇都。」

「為什麼?」吳耀久大感訝異地:「人家可是不辭辛勞的萬裡尋……」

「你住口!」趙寬聽不下去了大吼一聲阻住吳耀久的話這才搖頭:「看今天的情勢李鴻危在旦夕暫時顧不了繡蓉了。」

「這……」馮孟升頗有些遲疑地:「我們也不能不管繡蓉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又沒什麼功夫。」在馮孟升現在的眼光中班繡蓉可真是沒什麼功夫。

「是啊是啊。」吳耀久連連頭:「該先把繡蓉安置妥當。」

趙寬何嘗不想?他思忖一下:「可是都沒打聽到她的蹤跡她不會還沒到這兒吧?」

「怎麼算也該過去了。」馮孟升頓了頓:「還有一個可能她沒在耳母城停留所以沒有她的消息。」

這也有道理趙寬想了想:「這樣的話她該不會去傑科鎮一定選紐熬港迷失河在那兒已經匯流不像傑科鎮那兒趕沒幾步路就會遇到一條支流……我們就去一趟紐熬港若再找不到她的消息就不管了。」

「也是個辦法。」馮孟升回頭向著耳母城的方向望了望揣測地:「這兒打成這樣我們該可以以全力飛行吧?」

「問草包。」趙寬轉過頭:「這邊有這麼大的能量到處亂爆我們的形跡還會不會被覺?」

「該不會。呃……」吳耀久瞪眼:「又叫我草包?」

「不會就好。」趙寬一麵往上飛一麵哈哈笑:「你這還算好聽的你不知道我們以前都怎麼叫孟升。」

「哦?」吳耀久大起興趣一麵飛起一

麵追問:「怎麼叫?」

「死胖子!」馮孟升臉上露出恐慌一麵急飛一麵叫:「你一年前怎麼的?」

「那是因為要帶手下這麼叫有失體統。」趙寬臉上露出賊笑:「現在又不用了嗬嗬……還有李鴻。」

「到底是什麼嘛。」三人度越來越快吳耀久必須要用傳音才能在兩人耳邊出聲音。

「趙胖子你絕對不能。」馮孟升深怕趙寬傳音給吳耀久連忙擋在兩人之間不過他心裡有數這樣做該是一效用也沒有。

果然過不了多久吳耀久突然爆出一聲哈哈大笑:「好笑好笑!」這話還沒用傳音聲音自然而然的透過內息傳出震入了兩人的護體內息之中。

還有這種方式?雖然比傳音費了內息但也沒什麼好省的馮孟升立即大罵:「你這個死胖子!」

「為什麼你們就可以繼續叫我趙胖子?」趙寬嗬嗬直笑:「不公平了一年多總算可以回本了。」

「還不是你先給我們取那種奇怪的綽號?」馮孟升臉白白青青地:「否則我們也不會這麼叫你。」

「不管。」趙寬撒賴了一麵飛一麵唱著:「這樣吳草包才不會孤獨。」

吳耀久本來猶在大笑這下笑到一半卡住連忙:「真的換一個好不好?」

「放心啦。」趙寬笑嗬嗬地:「有外人在叫你皇儲殿下如何?」

這倒勉強能接受吳耀久又露出笑容:「孟升的很有道理為什麼李鴻叫那個?」這時三人的度越來越高吳耀久自然而然的轉換為傳音否則聲傳數裡可不大恰當。

「李鴻的你也了?」馮孟升慘叫一聲跟著傳音:「他一定會翻臉的。」

「不會不會。」趙寬搖手得意地:「他隻會板著臉:」可惡!『哈哈哈……「

「等等!」馮孟升醒起一事目光剩向吳耀久:「什麼叫『孟升的很有道理』?我那個稱呼一都不合理!「

「很好啊……」吳耀久哈哈笑著回答到一半忽然輕呼一聲:「啊慢……」他突然停止加保持原有的飛行度。

可是這麼一來次毫無顧忌加飛行的趙寬與馮孟升兩人一時反應不過來在一瞬間已經飛出了數百公尺遠。他們正訝異時突然一聲巨響在兩人身旁急爆一團雲霧倏然間在兩人身旁炸開那股沖擊波比起之前風壓又有不同兩人一個猝不及防被轟得七葷八素忽然間一個失控往地麵摔了下去。

還好這時吳耀久已經趕到他一個盤旋一手一個地抓住兩人一麵嗬嗬笑:「好險、好險。」

馮孟升隔了片刻回過神來訝異地:「這是怎麼回事?」

「特拉娘!」趙寬罵了一聲腦袋四麵亂轉:「有人偷襲嗎?」

「這是音爆。」吳耀久嗬嗬一笑:「到這種度護體內息要提高數倍否則會承受不了這一剎那的沖擊。」

「什麼叫音爆?」趙寬狐疑的問:「聲音自己也會爆炸嗎?」

「這個……」吳耀久遲疑了一下:「我也不這麼清楚好像是因為度太快所以破空的聲音能量在度等於音的那一剎那會被大量累積產生巨大的能量。」

趙寬與馮孟升兩人瞠目結舌完全聽不懂吳耀久的東西隔了片刻趙寬才:「好吧看在你懂一堆我們完全不懂的東西份上以後偶爾少叫你幾次草包。」

吳耀久可不知道該不該表示感激愣了片刻才終於決定掠過此事正色:「各派武學對這個問題都有不同的解決方法比如護體氣勁盡量尖錐化並且在一瞬間改變護體氣勁的大避免那一剎那的氣爆生不過不隻這樣當過之後成為另一種平衡但依然對外界的環境有影響那時候就得……」

「哇啊……」趙寬叫了一聲:「聽不懂啊能不能直接該怎麼辦比較好?」

吳耀久一呆突然醒起:「我不是傳了你『禦風凝霄』之術在凝氣篇裡麵就得很清楚啊。」

「早嘛!」趙寬嗬嗬笑了起來:「原來那是這時候用的?」

「但若內息沒練到隨境而轉、瞬息而變的程度難免還是對地上物有影響。」吳耀久:「而且低空空氣密度高影響更大要飛這麼快最好在高空中飛。」

「啊……」趙寬突然回頭:「孟升沒學會那些……」那時馮孟升還在傷感完全沒心情聽吳耀久羅唆。

馮孟升本來就在思忖著聽到趙寬的言語他搖頭:「沒關係我的雪魂心法中似乎有一套運息之法正是這個道理。」

「啊!」吳耀久大其頭地:「想來是脫胎自雪舞心法雪舞心法快捷而無聲早就大大有名你們忘了剛剛新後沖來幾乎是一聲音都沒有?」

「那還不試試?」趙寬哈哈一笑當先往空中沖去一麵:「要多高?兩萬公尺夠不夠?」

「其實越高越快!」吳耀久緊跟著沖了上去。

馮孟升莞爾著搖了搖頭緊隨著兩人身後向著上方直沖而去。

「你就是李鴻?」在那個鬥室中無皇五世望著李鴻與雪梅咧著嘴笑:「總算把你救了出來雪梅可以放心了。」

這話一李鴻與雪梅兩人忍不住對視一眼但不知為何又很快地同時轉了開去臉上都有些微的尷尬。李鴻隔了片刻才:「這次多虧五世搭救。」剛剛介紹時李鴻可嚇了一跳沒想到無皇五世還活得好好的。

「嗯……」無皇五世頭微笑:「新功夫還練得習慣嗎?」

怎麼?李鴻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個適當地法隻好搖搖頭:「練得不好。」

這話回答得很難接下去無皇五世愣了愣才:「你身體沒什麼問題吧?」

這句話簡單多了李鴻心裡高興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迅地頭:「很好。」

無皇五世眉頭皺了起來上下打量李鴻半晌才:「你的話一向這麼少嗎?」

若趙寬在一旁絕對會大表反對堅稱李鴻在女人麵前話才變少;但這時畢竟隻有李鴻在場他頓了頓才:「請長者見諒。」

不投緣。無臭五世有些沒勁地揮揮手:「算了雪梅你要他怎麼逃跟他好了。」他本來想問問李鴻怎麼學會「柱國先修」這會兒也懶得問了。

雪梅不知為何覺得有些慚愧忍不住白了李鴻一眼這才:「那雪梅先告退了。」

李鴻突然看到雪梅的白眼腦袋嗡嗡一聲頗有些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才好的感覺不過他的臉色可就更難看了。

「去吧。」無皇五世對著雪梅咧嘴笑:「記得還要再來玩。」

「一定。」雪梅擠出微笑再瞄了李鴻一眼當先往外走。

李鴻隻好悶著一肚子鬱悶悶不作聲地跟著雪梅身後一句話也不地往外走。

剛剛兩人進房的同時那個合成*人陳山恩一直掛著微笑在門口等候待兩人一踏出門他立即踏了進去隻聽他那和氣的聲音帶著笑意:「我們約好的……繁類訊號關聯器。」

「拿去拿去!」無皇五世沒好氣的聲音從房中傳出。

隨著雪梅與李鴻的越走越遠房中的聲音也越來越隻聽陳山恩似乎仍十分和氣地:「別怪我們你不該繼續這個研究。」無皇五世則咕噥了幾聲似乎懶得回話了。

李鴻越聽越不對突然忍不住:「他們的事情與我有關嗎?」

雪梅目光轉過臉色不怎麼好地:「你關心嗎?」

這是什麼意思?李鴻腳步立即停了下來凝視著雪梅可是腦海裡卻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詢問直接會不會又錯了?

雪梅等了半天見李鴻就是不開口她終於忍不住:「你剛剛太沒禮貌了。」

李鴻想了想好不容易克製差沖口而出的話有些全硬地:「我不會話。」

雪梅望著李鴻蒼白的臉上八分堅毅揉和著兩分委屈忽然問明白出這句話對李鴻來有多麼辛苦。她嘆了一口氣:「五世答應把那東西還給合成*人合成*人才答應幫這個忙……沒想到剛談妥東方就似乎出了事情席在一瞬間離開也剛好是救你出來的機會。」

「那個……繁訊號器……」李鴻記不住名字頓了頓:「對五世很重要?」一時之間李鴻沒注意到席往東趕的事情更沒把這件事與自己感受到的東方天地異變扯上關係。

「似乎與五世現在研究的智能體係有關。」雪梅搖搖頭:「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把所有同時生的訊號、資料、圖像、聲音……等等都做出適當標記平時分別儲藏但日後又能以任意關聯的方式取出……別管這些了你放輕鬆我帶著你走。」

話一完雪梅的氣勁裡起李鴻以極高的度往大樓外飛去很快地兩人直突破雲層在萬餘公尺的高空中飛行。

這麼一飛可飛得老遠下麵是無盡的山巒迭起似乎是整片的高山區域那磅礴壯闊的景象來程時反而沒現在看得清楚。李鴻望著下麵的大地一股豪氣油然而生體內熱血同時為之沸騰;不過他一抬頭卻見到一件奇怪的事。空中掛著的月亮這時竟然似乎向著東麵微微下沉李鴻看得幾乎都杲了他從沒見過這種事情是那持續在東方生的能量異變導致的還是怎麼?

忽然間雪梅的度慢了下來倏忽間月亮又停止了奇異的運行方式李鴻這才確定剛才的異象可能與雪梅的高度有關——但為什麼會這樣李鴻可想不清楚。

「隻能送你到這兒。」雪梅一麵減一麵對李鴻:「這是鐵門家族的阿爾巴城距你的故鄉還有兩千多公裡你回去時一路選沒有人煙的地方低空飛行一般來每時不要過五百公裡被現的機會就不大了。」

每時五百公裡……這是笑話嗎?李鴻莫名其妙地想自己什麼時候能飛這麼快?雪梅可是白擔心了。

雪梅選了個平坦的丘落下望著不遠處那個閃亮著燈火的大型城市:「那就是阿爾巴城……鐵門軍團與皇都的關係較不緊密你可能比較安全。」

「別的地方能不能找到那東西?」李鴻突然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雪梅愣住了。

「那個什麼器。」李鴻板著臉:「我要去找找看。」

什麼器?雪梅愣了愣才想起來莫非他指的是「繁類訊號關聯器」?她忍不住失笑:「那是合成*人的東西普通人的城市裡找不到的。」

「合成*人?」李鴻皺起了眉頭。

「是啊……」雪梅莞爾地:「出了『探源大樓』之外恐怕隻有舊大6有合成*人了。」

「舊大6?」李鴻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自己怎麼突然欠了個這麼大的人情?

「別想這些了……」雪梅到一半李鴻急急地又:「你再一次那東西叫什麼?」

看來不清楚地是不甘願的雪梅苦笑:「『繁類訊號關聯器』……這東西連武裝合成*人都沒有隻有研創型的才有你別花這腦筋了。」

李鴻可不管這麼多先背起來再若舊大6不遠去看看也沒什麼了不起。

見李鴻終於沒話雪梅以為他打消了念頭放心地交代:「這錢你拿著還有這張新大6詳圖。你以後盡量避免與人爭鬥暴露出功夫就算難以避免也要花十餘年慢慢顯露這樣才不會引人注意……」

雪梅苦口婆心的交代一大串李鴻可有些聽不下去了他忍不住:「我知道了。」其實李鴻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到了阿爾巴城先去問問南極洲怎麼去。

雪梅到一半被打斷臉上忍不住泛起一絲薄怒:「好我沒話可了。」雪梅一氣之下竟是忘了告訴李鴻趙寬與馮孟升的消息。

自己又錯話了?李鴻愣了半天才低下頭:「那我走了。」

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雪梅咬著下唇隔了半天才:「你去吧。」

李鴻呆立半晌這才轉過身飛離前的一剎那才終於開口:「謝謝你。」完李鴻咻地激起破空聲向著阿爾巴城飛去。

才叫他飛慢……雪梅輕輕一跺足卻想到李鴻臨走的那一句話她心裡的不快霎時煙消雲散。望著漸去漸遠的李鴻身影雪梅彷佛在這一瞬間失落了什麼又弄不大分明。

李鴻自然不知道雪梅的想法他一麵飛一麵暗罵箸自己沒用以前看到女人就覺得煩話不客氣也沒什麼罪惡感但雪梅這麼照顧自己自己為什麼老是不出讓她高興一的話呢?難怪趙寬老是要自己改可是……改又有何用?隻怕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

李鴻在迅疾的飛行中轉過頭來望箸雪梅隻見雪梅那纖細的身影仍靜立在月光下似乎顯得十分的孤獨突然間李鴻好想就此飛回去但……終究是想而已李鴻終於還是飛到了阿爾巴城飄身落在城外的一條大道上。

這兒好乾燥啊。李鴻四麵望去城市後方的山巒雖然在夜光下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李鴻隻覺得光溜溜的彷佛一片死寂的士山而剛剛一路飛來也是遍地黃沙這兒的氣候與環境與買弭城、皇都可天差地遠。

不過規模卻比買弭城大多了不定有近百萬人住在這兒呢李鴻東張西望半天又現另一個奇怪的事情怎麼整個阿爾巴城竟彷佛是個光的城市那些光華正與之前在皇都所見類似……這裡的人到底是用什麼東西光的?

李鴻緩緩地沿著道路往前走遠遠看著路的前方路的兩側有一排排立起的金屬柱高度約莫在一般人的月要際整排斜斜向下放出明亮的光華照映得整個路麵纖毫畢現就算是放幾十支火把恐怕也沒有這種亮度……看樣子城裡的照明一定也是用類似的東西展出來的。

李鴻打量片刻繼續往前走一麵逐漸加快了度反正整條路都是一個模樣多看幾眼也沒什麼意思。

度既然加快轉眼間就進入了阿爾巴城的西麵邊緣阿爾巴城沒有所謂城牆類的建築沿著古煉河的北岸搭建起房舍一路延伸到北邊的山在城市的邊緣自然是一些比較矮的舊式樓房有些圓的建築長李鴻從來沒見過的看來也有些歷史了。

慢慢地大路往南延伸沿著河岸而築李鴻一麵地緩飄一麵思索自己應該先找到旅社之類的住一夜第二天清晨便找人詢問南極洲、舊大6到底在什麼方向這兩個地方自己恐怕都得跑上一趟了。

奔出沒多遠李鴻突然看到沿著河岸大道旁一個頗大的建築莊園門口寫著大字:「古煉河無侍者旅社」。

無侍者旅社?李鴻愣了愣莫非特別便宜?可是看起來又頗氣派豪華揣揣雪梅給的錢算算也有個兩萬左右怎麼樣也住得起吧?而且現在不辨方向無法快飛行再明日問清南極洲方向之後也未必需要再在旅館之類的地方寄宿今日倒算是長長見識看看大城市的旅館長什麼模樣。

打定了主意李鴻便向著看似是大門的地方走去走近一看門口果然是什麼人都沒有他不禁狐疑起來連門房也沒有那怎麼收旅費?

這兒雖是大門接近一看卻分成了一模一樣的十個中型門洞每一個門戶的造型完全相同也不知道分這麼多做什麼?李鴻左右瞧了瞧隨意選了個門就踏了進去。

「先生您好。」一個聲音突然從李鴻上方一個懸掛半空滿是洞的薄形圓盤冒了出來可把李鴻嚇了一大跳一個翻身飛退出十公尺目光灼灼地四麵打量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這麼一飛那聲音倒是沒再出現李鴻深覺莫名其妙聲音是從那圓盤洞中傳出但圓盤後麵可是空空如也怎麼能有人躲著?但那聲音似乎沒什麼惡意也許是自己大驚怪反正換個地方不定也是一樣……李鴻突然想起當時蘇膽取出來的東西連人都能從盒子裡跑出來盤子裡出現聲音該沒什麼吧?他壓抑著心裡的迷惑全身戒備著地往前再度邁步。

果然剛站到定上方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先生您好。」這次聽清楚些倒是個柔和甜美的女子聲音。

李鴻這次有了心理準備大剌剌地:「好。」

「本旅社預備了五種套房您可以直接選擇種類;如需介紹設備與服務請按九之後再選擇套房種類如有投訴或其他疑問請按零。」

按九?按哪裡?李鴻左右一望還好就在右手邊有一排十個大按鍵上麵正是一至零十個按鍵。李鴻思忖一下大膽地按下「九」、「五」兩個鍵總歸是先了解一下便宜的價錢。

「雅致套房本旅社備有二十間現存空房零間每日夜八百無幣如需更詳細介紹請按零如需其他套房介紹請按九再選擇套房種類。」

空房零?看起來不像這麼熱鬧李鴻愣了愣這才按下「九」、「四」兩個鍵。

「典雅套房本旅設備有五十間現存空房二十八間每日夜一千無幣如需更詳細介紹請按o訂房請按八如需其他套房介紹請按九再選擇套房種類。」

羅唆羅唆!一大串廢話。李鴻真想罵人了問題是沒人可以罵而不聽聽細節介紹又不對勁他隻好再度憤憤地按下「o」心裡的怒氣卻正逐漸升高。

「典雅套房為溫馨典雅的雙人房除床寢衣櫃盥洗等必備用具之外另有免費轉信、免費清洗兩套裡外服裝之加值優惠門旁另有收費服務選項隨時服務您的需要。」

完啦?李鴻正想著也沒什麼特殊的隻聽那怪盤又:「訂房請按八回到上層選項請按九重聽一遍請按零。」

李鴻早已經失去耐性忍不住罵了一聲:「誰會要重聽一遍?」一麵一拳頭捶到了按鍵「八」的上麵。

「謝謝您。」驀然嘎地一聲旁邊開了一個洞那聲音接著:「請按下欲住宿的日數並置入訂房金額如需找零……」

哇啊……李鴻終於慘叫一聲拔腿而逃。這麼麻煩的地方他寧願露宿街頭也不住了。

這下李鴻可是用飛的轉眼間劃過數公裡這才突然間緩下身法飄落地麵。促使他緩下身法的原因很單純因為他突然間闖入了一個人聲鼎沸、亮如白晝的街道區四周的房舍上懸掛著各種顏色亮晃晃閃動的文字街道裡麵是人來人往笑語喧鬧聲不斷地灌進耳朵。

李鴻這下可高興了這麼多人看來不用住一夜了直接找個人問問南極洲怎麼去不就得了?

第四章激惹戰端

無元五三o年十一月十五日不過剛站穩的李鴻仔細打量一下不禁又為之瞠目結舌不知該找何人……這裡怎麼幾乎每個男人手邊都掛著一個女人?

用「掛」還不夠貼切該用「貼」。每個女人彷佛自己沒有力氣站著一般緊緊黏著身旁的男人而且不管高矮胖瘦那些女人幾乎都是美艷如花縱然也許美得有些庸俗但卻每個都似一團火一樣即使現在幾乎是五度左右的低溫這些女人彷佛不多露不甘心似的每個人身上的布料少之又少卻又能以這麼少的布料變化出無數種花樣李鴻眼花繚亂之下隻差沒轉身就逃。

可是沒人的地方自己受不了人多的地方又這樣那該去問誰?李鴻隻好打起精神仔細望著人群看看有沒有落單的男人至少可以好好上一段話。

仔細望去落單的男人不是沒有但落單的女人更多尤其是路邊那耀目閃爍的彩光之下一個個粉臂雪股毫不遮掩的高姚美女目光轉來瞟去彷佛會勾魂攝魄一般地在每個男人身上打轉。李鴻若不慎與這樣的目光一對臉紅心跳之餘自然是加快腳步離開不過每每在身後傳來吃吃的笑聲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好不容易李鴻找到一個看來有些邋遢的中年漢子他滿臉胡須毫不整理衣服上坑坑洞洞都是補丁似乎日子過得頗為狼狽不過他這時卻是昂闊步的在路中央聞晃目光毫不收斂地在路邊女子月匈上、腿上打轉。

若是在平時李鴻絕不找這樣的人話但這時已經別無選擇。女人不用了這裡的男人似乎一個個都是急色的模樣這個男的身邊沒女人動作還不大難看身邊有女人的男人往往一麵走兩隻手還在不斷揩油不過追裡的女人也奇怪除了嘻嘻笑之外也不會覺得在意。

無論如何選不了好的隻好選不是最差的李鴻大步走到那個中年漢子身前百般無奈地擠出一絲笑容:「這位先生……」

「我自己看。」那人下巴一抬毫不遲疑地:「不用來廢話。」

「呃……」李鴻呆了呆這裡的人怎麼這麼不親切啊?

「明白了嗎?」那人臉上有俺不住的得意之色見李鴻還愣著他臉上突然露出訂異之色:「兄弟看來你不像這一區的這可不合規矩。」

不是這區?自己當然不是自己是從買弭城來的;李鴻正不知道該不該對這個一禮貌都不懂的家夥解釋那人臉色已經微微一變:「可別我沒提醒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一完轉身就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李鴻注意到那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回頭望卻見兩個身材龐大的彪形大漢正滿臉怒容地走來。李鴻從對方的目光已經知道了他們不懷善意這下子他可平靜了他向來隻是不大會話但對於打架可從來沒有排斥過。

兩個彪形大漢見到李鴻的目光反而遲疑一下但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容再度往李鴻走來。

直到兩方距離不到一公尺兩個大漢才停下腳步與李鴻對望著而這時周圍的人群也似乎察覺了異常一個個遠遠繞過三人所站立的區域。

李鴻見對方沒有立即撲上來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他總不能自己先撲上去隻好冷冰冰地與對方對視。

兩名大漢見李鴻那副鎮定的模樣多多少少也感覺到李鴻可能不是自己想像的人物;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胖子隔了片刻踏前兩步有些獰惡地開口:「來這兒乾什麼的?「

「問路。」李鴻很直接地。

滿臉橫肉的胖子臉部一陣抽*動還沒來得及反應另一個滿麵油光的禿漢子右手已揮了過來一麵大喝:「跟我們去見三爺!」

動手?看起來功力可不低沒想到這兒隨便一個地痞都有一身功夫李鴻左手一揮格開對方手臂的同時一抽一股大力湧出禿漢子猛一個飛摔向著李鴻身後飛去。

這一下可撞倒了七、八個人禿漢子才砰地一下撞到另一邊的牆壁一麵殺豬似地慘呼也不知道撞傷了什麼地方。

這麼一來另一個大漢可就不敢造次出手了他遲疑了半天終於繞過李鴻扶著同伴逃命一麵還回頭:「你好大的膽子……你別跑!」話一完他自己倒是跑得很快。

李鴻卻也是愣住了他剛剛看對方的動作一看就知道對方的功夫不比以往的自己低多少這些日子修練「柱國先修」與「氣劍心訣」李鴻自知已頗有幾分成就所以放心地隻用了幾成功力沒想到對方彷佛紙紮的一般往後飛莫非自己功力確實大進了?

可是……若功力大進那恐怕也是修練「氣劍心訣」之前的事情這功夫對於內力固然大有增益但卻氣不出主脈除了運行培育之外所有其他經脈一概不管也就是剛剛自己出手的功力還是「柱國先修」的功勞。

看樣子這套功夭不錯李鴻先是一喜繼之又想到了另一個頗令人擔心的問題若是修練「氣劍心訣」未能有成他豈不是怎麼練功對付敵人還是隻有那份功力?

這些念頭在李鴻心中一晃而過也沒時間多加細思這時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該快找個人來問路。李鴻抬起頭來四麵張望卻見每個人都遠遠避著彷佛自己是瘟神一般。

看來剛剛那兩個人的靠山不不定正是這裡的地頭蛇本來在這兒等著問也不錯可是誰知道他們的靠山什麼時候來自己可不能在這兒呆等下去。李鴻看看四麵人群排斥與恐懼的目光他也不在乎索性再往更前方走去。

轉過一條街空間豁然開朗前麵是一大圈圓形的空地四麵十來條街道同時通到了這個大廣場中。廣場內近千名男女隨著音樂瘋狂地扭動在正中間一個正方形的舞台上麵有五、六名搖頭晃腦、一麵演奏樂曲一麵嘶啞著嗓音狂吼的年輕人。

李鴻從沒見識過這樣的場麵聽到咚咚咚毫不停歇的鼓聲總有股煩躁的感覺而看著那群人好像瘋了一般的扭動更是大皺眉頭不知道那樣揮擺著身子代表了什麼意思?

其中稍微令李鴻佩服或有些感動的恐怕就是主唱者了聽他唱得嗓音都啞了居然還賣命地隨著音樂狂喊這人想必對此十分狂熱也難怪雖然唱得難聽下麵的人也不以為杵……不過聽他唱歌方式呼嚕呼嚕地頗模糊沒一個字聽得清楚看來畢竟是累了沒力氣一個字一個字地唱還好大家也不見怪。

李鴻正品評的時候身後突然傳出大呼叫:「就是這家夥!他想跑?抓他回來!」

咦?還不慢嘛。李鴻一轉頭隻見那個滿臉橫肉的胖子一臉殺氣地領著十七、八個大漢向著自己奔來。

李鴻端詳過去心中頗有些不滿這幾個人的身手與剛剛那兩個都差不多看來頭頭還沒來嗯……不能等頭頭了等會兒隨便抓一個看看能不能問出南極洲的方向。

李鴻在這兒想心事這群人卻已經吶喊著向李鴻撲來不過也奇怪沒有一個人拿刀舞劍每個人都是赤手空拳的撲上。

李鴻別功力已增單憑雪梅當初傳授的「禦空之術」度也比這群人快上不少。眼看著對方撲來他興奮起來雙眼一亮身法倏然間展開錯身穿入人堆之中左右開弓推打摔擊捶勾撞霎時間十七、八個人滾散一地不過李鴻已稍微估計出自己能力這十七、八個人倒沒受什麼重傷隻不過一時哼哼哎哎地站不起身來。

李鴻望了望倒在地麵的人還是選擇了那個帶路的橫肉臉作目標李鴻走到他身前還沒話那胖子現李鴻走近突然慘叫聲迅變大還一麵抱著肚子打滾似乎整個人十分痛苦。

這可奇怪了李鴻愣了愣自己可沒這麼大力這家夥狂喊什麼?李鴻呆立半晌見那家夥越喊越淒厲正不知道該如何最好時突然現那橫肉臉正偷眼覷著自己……原來是裝的?李鴻火一冒右腳一飛砰地一聲那家夥腦袋一歪昏死過去卻是一聲音也沒有了。

換一個!李鴻沉著臉選摔得最近的另一個那人見李鴻接近他愣了愣連忙壓抑住喊痛的沖動臉色慘白的望著李鴻。

「我有事問你。」李鴻沒什麼表情地。

那人有些害怕的頭囁嚅地:「你……你要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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