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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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識趣李鴻也頗滿意他頭:「你可知道南極洲怎麼去?」

那人萬萬沒想到李鴻會問出這句話他呆了片刻才:「我不知道……那不是在地球的最南端嗎?」

「當然是最南端。」李鴻有些生氣這人莫非以為自己連這地理常識也不知道?李鴻沉著臉:「我是問有多遠6地有沒有路過去……?嗯還是你知不知道哪裡有賣全世界的地圖?」

那人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沒聽過有人賣世界地圖……」他一見李鴻臉沉了下來馬上補充:「不過我聽過南極洲距這兒差不多一萬公裡。」

一萬公裡?李鴻瞪大眼睛這件事他可就沒聽過了這家夥會不會騙人?上次那堆凶橫霸道的女人是從這麼遠的地方來的?李鴻有此懷疑地:「你若是騙我……」

「不敢、不敢。」那人膽都被嚇破了他連忙搖頭:「我的都是真的是聽三爺的。」

「三爺是誰?」李鴻隨口問。

那人四麵張望一下頗有些遲疑但他又怕李鴻一腳踢來隻好結結巴巴地:「三爺是快樂街的『街管』。」

「街管」?沒聽過。李鴻皺眉:「快樂街是這裡嗎?」他向身前身後揮了一圈。

那人有些慌張的搖頭:「不快樂街就是剛剛那條街。」

李鴻除了酷愛打架拿女人沒輒之外可不是草包他聽到這句話心中陡然一驚這群人居然隻是管街人的手下?那管理這個廣場、這個區、這個城市的人又當如何?更別還有不大理會皇都的鐵門軍團這裡的高手看來可真不少……

李鴻正思忖時旁邊突然有人哈哈大笑:「賴阿三的手下怎麼滾了一地?這位英雄好漢怎麼稱呼?」

叫自己英雄好漢?李鴻不大習慣的轉過頭去卻見一個挺著個大肚子滿臉福態的中年人身後圍著十來個人正望著自己陰陰的笑。

這家夥的笑容真令人討厭!李鴻臉一沉沒回答對方的話隻哼了一聲:「你又是誰?」

李鴻這麼沒禮貌的冒出一句話那中年人身後的十來個人臉色可都變了不過那個中年人臉上連一絲波動也沒有依然笑著:「我姓土門單名一個石。」

又土又石?李鴻想了想開口:「我姓李。」

「原來是李兄?」土門石客套地:「不知李兄在哪方得意?」

李鴻聽不懂對方話中之意莫名其妙之餘隻好:「不得意。」

這下輪土門石一杲他愣了愣才哈哈笑:「原來是不得意如果李兄有興趣在我協助之下想得意也不難。」

「這倒不用了。」李鴻不管對方臉上的尷尬接著:「我想去南極洲不知閣下能否指引?「

這話一本來一直露出笑容的土門石笑容終於收了起來他沉著臉:「李兄為何想去南極洲?」南極洲可是新大6的大仇家誰會想去南極洲?

李鴻仍未覺失言他思忖一下倒也直率地:「我要去救人。」

土門石臉色由愕然轉為失笑望著李鴻搖頭:「你要去南極洲救人?天下恐怕隻有你敢出這種話。」

是嗎?李鴻沒想到問個路也有這麼羅唆正想著怎麼縮短瞎扯的時間時身後突然有人重重地哼聲:「土門石這是怎麼一回事?」

土門石目光越過李鴻望清來人便哈哈一笑:「賴阿三這可與我無關是這位李兄的表現。」

正主兒來了?李鴻轉過去隻見人群當中一個矮矮瘦瘦頗有些褻的中年男子正陰沉的打量著自己他身旁近二十個彪形大漢個個麵色不善地直盯著自己彷佛隨時會撲了上來。

「你是賴阿三?他們是你的人?」李鴻也不等對方話先一步提出問題。

「閣下是誰?」賴阿三也沒回答李鴻的話自顧自地:「上門欺人未免過分。」

「是他們找我的磋。」李鴻懶得多目光四麵一掃:「有人能告訴我南極洲怎麼去嗎?」

賴兒三正想作卻在這一剎那李鴻、賴阿三、土門石三個人同時目光往東麵一轉又同時回過頭來場中其他的人卻毫無反應跳舞的還在跳舞唱歌的依然嘶吼個不停不過三人已經心裡有數對方都是可以察覺東方動靜的人物。

原來在剛剛那一剎那東方那不斷傳來的能量感受突然間消失無蹤起來也不是三人功力高到足以感受遠方而是那股能量波動太過強烈修練到一定程度的人自然而然會感受到威力。

不過這麼一來賴阿三自然不敢輕視李鴻他也明白了自己手下為什麼這麼不堪一擊。賴阿三換個表情:「想來他們得罪了李兄李兄可否移玉讓阿三稍做招待?」

不打了?李鴻反倒有些泄氣有些無奈地:「招待可免隻希望賴兄能指引路途。「

「這是當然。」賴阿三也不管李鴻為什麼要問南極洲的方向皮笑肉不笑地:「賴某自然該盡力。」

「等等。」土門石看情勢不對連忙岔出來:「到南極洲賴阿三除了知道很遠之外還知道什麼?論招待還是該由我土門石負責。」

「土門石!」賴阿三怒目:「你湊什麼熱鬧?」

土門石不理會賴阿三的目光嘿嘿笑著:「你的人躺了一地把李兄請回去莫非想下毒?」

這倒不可不防李鴻目光轉向賴阿

三目光中難免露出了懷疑。

「李兄千萬別誤會。」賴阿三一麵解釋一麵瞪向土門石:「你是不是想就此大戰一場?」

土門石臉上笑容未褪兩眼卻是陰鷙地望著賴阿三冷冷哼了一聲:「有何不可?」

李鴻可真有些莫名其妙了這兩人總不至於為了請自己客而打起來吧?他左望望右望望倒是起了興趣索性後退兩步看兩人如何善後基本上他不會討厭別人打架雖然自己沒機會動手難免有些沒趣。

可是隔了半天賴阿三與土門石卻像兩隻鬥雞一樣地對視著誰也沒有先動作李鴻又不好開口問為啥不打悶著悶著漸漸有些難過了。

可是李鴻沒悶多久很快就露出了一抹極淡的笑容。賴阿三與土門石兩人身後的人居然是越來越多沒過多久已經演變成近百人相對峙至於被李鴻打倒躺在場中哀嚎的十來個人自然早已被抬了下去。

不隻如此還似乎牽連越來越廣另有幾批人從不同的方位出現算算每批至少也有五、六十人也不知道是來觀戰還是來助拳的。

這麼一來終於影響了場中央瘋狂熱舞人群的興致部分人慌張散去但卻有更多人留了下來分批加入了四麵不斷出現的團體隻不過十來分鍾的時間已經出現了十來群橫眉怒目歪眼斜鼻的漢子人數從五、六十人到百多人不等李鴻仔細算了算這些團體恰好十三批數量正好與分散在廣場周圍的十三條大道相同而且這些人也正是各自盤據在自己的街道口。

聽音樂的人群四散了台上瘋狂搖擺的歌手自然也唱不下去那幾人呆了片刻一個個收拾樂器匆匆忙忙地不知道往哪兒溜了。

而十三批中在西北方這麵的似乎已經聚集齊了人正向土門石身後集中而西南麵的三、四條街頭的人則匯集到了賴阿三身後看來這兩人不隻是普通的「街管」還是差不多四分之一區域的領頭人。

人都齊了吧?該打了吧?李鴻興致盎然地望著賴阿三與士門石追才現兩人本身的勢力範圍似乎緊緊相連正好是隔壁的兩條街而且街內的廣告招牌也頗為雷同用的詞都是什麼「**少女」、「全套服務」之類的。不過就李鴻剛才得到的印象什麼叫全套地不這麼明了不過那些女人絕不是少女卻是可以肯定的。

也許是利益沖突吧?又退遠了些的李鴻對兩方人都更沒好感了最好打的兩敗俱傷全部死了乾淨。

「賴阿三!土門石!你們煩不煩啊?」東北麵突然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要打就快打這麼瞪眼今天的生意還做不做啊?」東北麵霎時傳來一陣嘩笑李鴻轉過頭去隻見話那人極為高壯身著貴重的皮裘黝黑的臉上有一道頗為恐怖的傷疤看起來是那一邊三、四排街道的領頭人物。

但這時東南麵卻有個身材頗矮卻十分結實的壯年人冷聲冷氣地:「大狗熊圖索羅難得不放狗屁這話得有道理。」一麵目光斜斜的瞧著那臉上掛著傷疤的大漢。

「你他娘祖母才放狗屁!」名喚圖索羅的疤臉大漢怒吼:「郭安你這臭矮鬼想與我打上一場嗎?」

「來啊?」郭安聲音沒帶一絲感情:「難不成怕了你?」

兩方一時怒目對視大有一觸即的味道李鴻索性退到高台邊打算打起來的時候自己飛上高台可以看得清楚。

問題是西北與西南在對峙東北與東南在瞪眼手下人固然都是躍躍欲試的模樣四麵的領頭人卻遲遲沒有動作似乎在顧忌著什麼。

李鴻看來看去忽然想通看來這四方互為仇敵哪兩方先動手無論是勝是敗恐怕就會被另兩方滅了也所以剛剛才會這麼賣力爭取自己;想增強實力?李鴻在心裡苦笑若不是見識過雪梅的功夫也許會覺得自己功夫不錯現在自己若「氣劍心訣」沒能練個初步恐怕連她的麵都不敢見了。

且不管自己功夭如何這場架若搞到最後沒打起來豈不是一趣味也沒有?何況這幾個家夥也不大像好東西最好是四敗俱傷。

李鴻東望望西瞧瞧突然一翻身站在高台上運足真氣開口:「賴阿三!」

這一下聲音可不聲音洪洪地傳了出去連李鴻自己都嚇了一跳他這才想通「氣劍心訣」雖然隻練主脈但吐氣聲卻也與主脈有關剛剛這一下可能會讓人高估了自己。

賴阿三一驚目光轉過來望著李鴻眼光中都是疑忌與訝異。其他幾個領頭的人目光自然也望了過來縱使不知道李鴻來歷單憑這一口真氣李鴻就有資格話所以也沒人開口。

「我覺得。」李鴻收斂了兩成功力緩緩地:「你與那位圖……索羅可以考慮合作。」一麵李鴻一麵暗罵好拗口的名字。

這話一四人的臉上都變了賴阿三與大狗熊般的圖索羅目光自然而然地一會眼中都有些疑忌但相對的土門石與郭安兩人的臉色可都變了不由得彼此的目光也對在一起。

隔了片刻圖索羅驀然一拍手:「好主意這三個家夥我雖然都看不順眼但賴阿三總算裡麵最好的一個賴三爺你怎麼?」

賴阿三突然一咬牙:「就這麼走了把他們滅了之後我分東麵。」

「那西邊歸我!」圖索羅突然狂嘯一聲:「憋了五年的氣今天要吐了出來!」這聲一吼身後所有人摩拳擦掌似乎都露出了興奮的目光看來他們真的憋了許久。

李鴻的建議其實也不見得高明他隻不過看出這兩人一在西南一在東北想來沖突機會較少而且兩人雖也不像好人但似乎都比較粗直可能比較好下辭沒想到這麼一就成李鴻其實也頗樂的。

事實上李鴻還漏算了一他剛剛話時展現的功力也讓人不得不仔細思索地的提議對於賴阿三與圖索羅來李鴻若是願意相助那獲勝的機會可是大增。

而一旁郭安與土門石自然是大皺眉頭暗罵圖索羅這個草包被人一挑就起;不過老實話若是兩兩合作確實能出一口心中的怨氣雖對方可也是個老狐狸但現在不合作豈不是等著被吞?

「咱們先打哪一個?」圖索羅也不全是草包他不等兩個滿肚子拐彎的家夥商量目光轉向賴阿三哈哈一笑:「就幫你先宰了土門石如何?」

賴阿三目光一亮:「一言為定!」

「都聽到了?」圖索羅大喝一聲:「大夥兒上!」

「殺光他們!」賴阿三再不遲疑知道圖索羅這麼一下令不可能再度毀約他也實在憋得夠久了當下領著數百人向著西北那麵殺去。

這還得了?土門石大吃一驚知道不能再有遲疑他忙叫:「郭兄!勿忘物傷其類兔死狐悲!」

郭安一驚知道土門石一敗自己也就糟糕他終於下了決心大吼一聲:「宰了圖索羅!」一麵領著大批人馬向著圖索羅沖了過去。

圖索羅早已有備誰也知道郭安不會坐視他當即率領著人馬回頭迎戰霎時間四麵分成兩大戰團火雜雜地拚鬥起來。

李鴻這下可開心了站在高台左顧右盼觀賞眾人的搏鬥正所謂「狗咬狗一嘴毛死光光沒煩惱」。

若是馮孟升在此可能會覺得何必引人爭鬥;若是趙寬可能不會這麼快就判定四方都不是好人;問題李鴻與兩人的個性本就不同十分重視第一眼的感覺對人的好惡更是極為分明加上對打架十分有興趣……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這群人不知道為什麼都不拿武器想來這麼打一打也不會出多少人命。

可是李鴻馬上覺自己錯了。剛剛應付那十多人他的動作太快對方沒出半招就幾乎都已經躺下所以這時他才看清場中數千人雖然人人空手但使出的招式卻都十分殘狠一招一式不是向著敵人的要害便向著手腳關節招呼總之隻要得手對方往往非死即殘。還好沒打多久還在捉對廝殺的大多是功力差不多的就算中招也往往能及時避開些許不至於一下子送命但隻一下子躺下的人卻已經不少了。

最重要的該是領頭人的戰況吧?李鴻往西麵瞧去隻見賴阿三與土門石已經殺到一起兩人出手極快打著打著已經飛到了空中這時可不隻是手上陰損連雙腿也往往同時出擊論起動作隻怕不比自己慢上多少。李鴻這才覺若自己與這兩人放對恐怕還是輸多贏少自己的招式可隻有在地上用的他們這種手腳同飛、四股同使的功夫自己根本想都沒想過。

另一麵圖索羅與郭安也打在一起李鴻慢慢察覺到四人使用的招式雖有不同但似乎都是出自同一個源流莫非這正是鐵門家族的武技?

眼見舞台左右兩大戰團除了四個高手之外飛上天打架的還有三、四十人回想起自己以前的功夫李鴻不禁有些慚愧。

這兒既然殺聲震天想當然爾四麵的生意也不用做了剛剛逃入各街道的人們這時都湧出來觀戰。眼看廣場中打得熱鬧空盪盪的舞台上卻站著一個人欣賞這幅景象有多怪就有多怪實在話眾人看李鴻的時間未必比看打鬥的時間少。

可是這時李鴻又覺得無聊了這群人雖然轉眼倒了一半但剩下的泰半是身手較高的看來沒這麼快分出勝負而且真等他們打完自己也未必問得到消息。這裡隻是城市的一部分也許可以先去別的地方看看不定還有別的區域一樣這麼熱鬧。

李鴻正想飛身的時候突然破空聲傳來有三道人影從東方的城市中心迅疾地飛來看來功力更是不低。李鴻杲了一杲之際那三人已經飛到他的正上方滿麵怒色地看著戰團而見到李鴻閒在一旁觀戰不由得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通通住手!」三人當中的右側一人突然沉聲大喝論及聲威足以與李鴻剛剛的聲音相比李鴻立即起了警惕自己的聲音是假功夫若真打起來自己隻怕不是這人的對手而且這人似乎還不是頭頭那中間那個豈不是很強?

這人這麼一聲大喝土門石、賴阿三、圖索羅、郭安四人兩戰團率先分開他們同時抬頭往上望圖索羅先怪叫一聲:「外西合大人!兩位統軍大人!你們就讓我們拚個生死吧!」

「少羅唆!」剛剛話的那人滿臉怒色地:「還不把所有人喊停?」這時停手的人其實不多看來大夥兒還真的都是滿腔怒意今日好不容易才有機會泄。

「統軍大人!」賴阿三也忍不住叫了一句好不容易決定拚個死活打到一半如何收手?

左側那人似乎也是統軍他怒哼一聲冷冷地:「還敢廢話?要打也要選白天打一個晚上沒收入這個責任誰來負責?再羅唆我先宰了你們四個。」

四人似乎對空中三人十分敬畏見沒有可轉圈的空間隻能恨恨地彼此對視一眼各自掠下阻止。

這麼一來臉色難看的三人目光自然轉到了李鴻身上如果左右兩側是統軍當中那人應該就是外西令了。李鴻雖然知道自己功力不如人但他臉上可沒有一絲懼色無畏地與對方對視一聲也不吭。

這麼一來對方可就不敢輕視李鴻至少統軍的功力已經展現此人這麼有恃無恐功力必然不低於統軍左右兩人對視一眼目光自然而然地轉到當中一人由那人處理。

不過這些人的判斷可錯了他們若知道李鴻當初在蘇膽與雪梅麵前也是這副德性也許就不會這麼高估他了。

中間那人是個青年看起來差不多四、五十歲身形可稱高瘦論體型與馮孟升頗接近但長相可沒有馮孟升生得可親他兩嘴角似乎自然而然地往下拉拉出了兩條深痕就算沒表情時也是一副莫臉。他望著李鴻緩緩開口:「本人鐵門西雲任職阿爾巴城外西合閣下何人?」聲音平平穩穩地向著李鴻送來雖然沒有往四方轟傳對李鴻來卻彷佛被人敲了一記般地震撼。

還好李鴻功力雖部分不能外但自保可是沒有問題他臉色不變運足內息:「在下姓李無名卒。」他這下可是提起全身功力隨內勁一催由月匈腔聲順著內息由頭部往外沖出向著對方直送這可是現學現賣。

李鴻的功力老實連用不出來的都算進去比眼前的鐵門西雲都差了不少;但他突然覺對方音隨勁送的訣竅一時興起有樣學樣豈知「氣劍心訣」本是從天靈送出最順這麼一來聲音隨著一股沛然內息往鐵門西雲直沖鐵門西雲的功力雖高可也並不好受。

如此一來可以是騙上加騙鐵門西雲自然以為李鴻的功力不比自己差多少他遲疑了一下才:「閣下來此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李鴻不卑不亢地:「請教外西令可有包含南極洲、新大6、舊大6之地圖?」李鴻索性一次問完。

這算什麼問題豈不是要世界地圖?鐵門西雲眉頭一皺:「中區團部似存有地球儀閣下有何目的?」

地球「儀」是什麼?李鴻愣了愣:「數塊大6都有標示?能否觀賞或購買?」

「既然是地球儀自然世界各地都有標示。」鐵門西雲皺眉:「但此物來自皇都阿爾巴城也隻有大各一不可能販賣。」

「僅求一觀。」李鴻可是大喜過望臉上雖然不大肯笑總也露出了一絲喜色聽起來自己也買不起那東西。

這時下方騷動已經平息打到一半的四區各自分開被李鴻煽動而莫名其妙打了一架的四個例楣人物這時正一臉晦氣地飛來準備挨訓;兩個統軍臉上可也是十分難看似乎正打算與四人算帳。而四人自然是不斷偷瞪李鴻隻不過見李鴻與外西合聊得如此開心誰也不敢罵上兩句但想來一會兒就有機會如實托出李鴻在一旁也不會多舒服愉快。

不過騷亂既然平息鐵門西雲就沒打算留在此處他轉向李鴻:「既然李先生想一觀地球儀可隨本人去中區團部一趟。」

管他是什麼龍潭虎穴這次是非去不可李鴻一頭隨著鐵門西雲向著阿爾巴城的正中央急飛隻留下那無辜的四人麵對著怒氣勃的兩個頭上司。

還好城中央離此不遠這麼一飛也用不著快到哪兒去李鴻功力不足的事實鐵門西雲並沒有察覺。

兩人飛到城中央眼前是個連綿數公裡的百餘座圓宮殿型建築部分區域閃耀著燈火合份卻是暗黑一片看起來似乎外圍比裡麵還亮了不少。

鐵門西雲選了一座外圍的宮殿飛了進去一麵:「既然要看當然是看大型地球儀不過我必須先帶李先生見團長一麵取得他的準許。」

團長?李鴻還以為是軍長呢聽起來好像比軍長一號李鴻連忙頭他其實有些擔心見到真正的高手比如席武士王崇獻居然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練的是「柱國先修」到現在李鴻還是對此感到莫名其妙。

到了宮殿之中鐵門西雲就不飛行了李鴻自然隻好跟著走路。一麵走鐵門西雲臉色雖天生難看總還算還算和氣地:「我們鐵門軍團的編製與其他的軍團差不多分為軍、師、團、令軍團外的雜務就由我們負責一部分而軍團內的一些日常事務分由各團長安排。」

這樣的人管雜務?李鴻直瞪眼還以為自己功力進步不少看來若在阿爾巴城自己能管條街已經不錯了。

第五章林中覓食

兩人轉過宮殿中又高又寬闊的大道數公尺上方亮晃晃的燈光把走道映照得如同白晝轉沒兩個彎已經過了數百公尺這才走到了一間頗大的廳房中。偌大的房間四麵擺放著李鴻從未見過的東西有金屬的有玻璃的窗戶又彷佛是看不穿的鏡麵黑黑地映照著廳中人的輪廓。

廳房當中有個寬達三公尺的大桌上麵有個長方形的直立薄板薄板對麵這時正坐著一位微有些蒼老的女子。

這人就是團長?看起來年紀不少也有百歲出頭若這兒也是以功力論階級這女人練功的度在這兒可能算不上快。

李鴻目光轉過去年長女子的目光自然也對了過來她一麵站起一麵有些異地:「西雲這位先生是誰?」

「這位是李先生。」鐵門西雲彷佛與朋友在話一般並沒有刻意恭敬他轉回頭來對李鴻:「這是內務團萼團長。」

惡團長?李鴻愣了愣且不管是哪個字依樣畫葫蘆的頭:「惡團長。」

「我是鐵門萼花萼的萼。」團長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李先生此來有何見教?「

原來是花萼的萼。李鴻愣了愣才要話突然桌麵響起一串鈴聲清響鐵雲萼已經先一步:「李先生請稍候。」一麵坐回了桌前手一按一排按鍵突然從桌麵浮現鐵雲萼霹哩啪啦的打了一串皺眉看了看之後又是一陣霹哩啪啦手一伸桌麵上一個類似裝飾物的塔突然被她拉到嘴邊她沉聲:「各管區令皇都有急訊通報請於閒暇時查閱。」

完這串話鐵門萼才再度站起身來向著李鴻微笑:「不好意思李先生請。」

李鴻可是有些心驚莫非皇都已經現自己脫逃?那自己跑來這兒可是自投羅網;可是看鐵門萼的表情似乎又不像這類的事故……李鴻本來就屬於不大懂得緊張的那一型想了想認定與自己無關依然大著膽子:「聽這位這兒有標示世界各6塊位置的地圖?」李鴻還是不習慣地球儀。

「尊團長。」鐵門西雲這時岔出一句話:「皇都急訊沒什麼重要事吧?」

「沒什麼。」鐵門萼「笑:」上次下達擒殺令的事你可記得?「

「跟那個有關?」鐵門西雲搖頭一笑:「那就不急了皇都也真是題大作不過兩個東陲的人物……」

「所以先解決李先生的事吧。」鐵門萼轉過頭:「李先生你的想必是地球儀參閱自然可以不過必須先登記自己的身分與隸屬軍團明天一早我會派人領你參觀。」

這麼麻煩?想起剛剛那「無侍者旅社」的事情李鴻不禁大皺眉頭。不過這時他對剛剛鐵門西雲所的話卻是更有興趣了什麼東陲的兩個人物?但他又不知該如何問隻好:「一定要明天嗎?」

鐵門萼的笑容斂起三分:「我們這兒規定如果您是各軍團長或者次級乾部是可以以特案方式呈報……」

自己當然不是連軍團的邊都模不上李鴻頓了頓才:「我明白了。」

「那就請李先生填個資料吧。」鐵門萼橫了鐵門西雲一眼:「西雲特意帶你來我就破個例吧否則一般來都是白天才處理這些外務的何況今天又是周末。」

鐵門西雲下垂的嘴角往上翹了些看起來似乎算是個微笑隻聽他:「那是我的錯了實在記不清這些規矩。」他的長相笑起來實在不見得多開心還是滿臉愁苦。

「我也知道。」鐵門萼搖頭苦笑:「不過李先生既然來了總不能讓他空手而歸我們開始吧。」

她又坐回座椅在那些鍵盤上敲了幾個鍵一麵皺眉:「這些事好久沒自己做了有些忘了……啊是這樣原來選項藏在這裡……李先生大名?」

李鴻聽得迷迷糊糊被鐵門萼這麼突然一問很自然就:「李鴻。」話一出口李鴻就後悔了這豈不是等人抓?自己該取個其他名字的。

「宏揚的宏還是鴻圖大展的鴻?」鐵門萼一皺眉問。

「江邊一隻鳥。」李鴻直率地。他可不知道「鴻圖大展」是啥東西。

不過李鴻這話一鐵門萼與鐵門西雲的表情都頗有些怪異對於李鴻這麼明似乎頗不習慣鐵門萼愣了半晌才接著:「來自哪個軍團?」

「方軍團十三少方才得手下。」李鴻知道的軍團隻有方、萊、曹三個其中最熟悉的自然是萊家軍不過他也早已知道在賀如半島之外沒有人把萊家軍當一回事隻好退而求其次選擇方家來胡謅。

「方軍團?」鐵門萼一愣:「阿帕臘山脈以東的方軍團?李先生來的地方可真遠。」

「是啊。」李鴻這可一也不慚愧頭:「十分遠。」

「可真有一段路啊。」鐵門西雲也露出意外的神色:「李先生怎麼萬裡迢迢的跑來西大6?」看他的目光似乎起了很大的興趣。

這話很難回答李鴻呆了杲才:「告假出來遊覽。」他一完一麵暗罵自己沒用怎麼也不找個好一的理由?

「原來如此。」沒想到鐵門西雲卻是恍然大悟地:「沒想到方軍團進步得這麼怏我們的定期休假還是幾年前才開始的呢看來大家的傳言都錯了。」

還蒙對了?李鴻正不知下一句話該怎麼的時候還好鐵門萼一麵敲擊著鍵盤一麵搖頭:「那輸入這個資料也沒什麼用了整個北大6東西兩塊就是內海以北的棱冰軍團以及阿帕臘山以東的方軍團未建檔。」

那真是太好了!還好沒選曹家來騙李鴻正高興的時候卻聽鐵門萼接著:「李先生今年貴庚?」

這跟地球儀有什麼關係?李鴻愕然:「二十七。」

「直屬主管是十三少方才得……嗯方家軍可有軍團編號?居住地址?已婚未婚……」

沒想到鐵門萼又是一連串的問題問了下來還拿著個東西對準著李鴻也不知道乾什麼用的。李鴻又不能像在那怪旅社時一般轉身就走那時大不了露宿街頭現在跑了可就看不到地圖了隻好努力編謊話這可差要他的命了也許李鴻一輩子的謊也沒有今天一晚多。

好不容易終於聽到鐵門萼了聲:「這樣可以了。」臉色逐漸白的李鴻才大大地喘一口氣不過他又有新的問題得擔心了對方不會再問一次吧?自己胡謅的東西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還好鐵門萼似乎沒有這個意思她微微一笑:「第一次比較麻煩不過現在資料已經建檔以後隻要報出大名以及軍團編號就可以了。」

「多謝。」李鴻已經非常想逃離這個地方。

「咦……」鐵門萼突然望著鐵門西雲:「西雲還沒走?」看來她剛剛敲擊鍵盤十分專心。

「想與李先生聊聊。」鐵門西雲頭:「不知西雲可有這個榮幸?」

「這……當然。」沒看到地圖前李鴻縱然看對方不順眼也不敢作。

「那李先生的住所就由你安排了。」鐵門萼似乎是樂得輕鬆。

「交給我。」鐵門西雲向李鴻一引:「我們走吧。」

這個一臉愁苦相貌的家夥想與自己聊什麼?若有人找他打架李鴻一也不會覺得奇怪但找自己聊天可是向少聽聞李鴻心中狐疑卻又不能不去隻好悶著滿肚子疑問隨著鐵門西雲向著宮殿外飛去。

「嗚啊……」一聲慘叫從空中一個年輕胖子的口中傳出:「紐熬港這麼大啊?」

「你們不知道嗎?」他身旁另一個滿臉正氣的男子一笑:「紐熬港可是美克灣第一大港比耳母城不知道大了幾倍。」

「果然名不虛傳。」在滿臉正氣男子的另一側是個渾身活力、眼睛不斷四麵打量的年輕人他有些興奮地:「這麼這裡可能也有樂團會來表演了?」

「你這個色胚!」胖子買了起來:「就會想這個!還敢看啊?」

「死胖子。」挨罵的年輕人瞪眼:「那次是意外而且當時你看的時候不也是拍手叫好?」

「問題是這兒這麼大我們怎麼找繡蓉?」胖子哇哇叫:「就算我們三個人分頭找十天半個月隻怕也找不完全。」

這話得先前那年輕人無言以對他愣了半晌才:「總該有辦法的。」

「是啊。」胖子哼哼:「你不是練那怪功夫?看看你想不想得出辦法。」

中央的男子立即好奇:「練什麼功夭?」

「不能。」胖子沒好氣地:「我們先下去吧。」三人同時往下掠直往下方那聚集過百萬人的港口城市飄了下去。

這三個年輕人自然是從耳母城逃出的吳耀久、馮孟升與趙寬三人當時飛上高空卻突然覺空中氣勁狂卷難以容身比起地麵激烈多了看來那四大高手越打越高而且威脅的範圍也越來越大三人不敢再玩高飛行連忙改為低空飛掠。

雖然在這麼龐大的氣勁掩護下實在不容易被察覺但這些人都是怪物也不見得保險加上現在急飛過去天色也黑還不如慢慢地飛。

既然放慢了度一路上馮孟升恰得以有機會體悟「雪魂心法」中的輕功身法他卻是鑽研越覺得博大精深、妙用無窮事實上這麼一晚馮孟升悟出的不到十之三但已經大有進步。

隻不過這麼一來三人的度是更慢了趙寬與吳耀久兩人不知何時開始扯了起來看來倒是十分有話聊。隻一個晚上兩人間熱絡的程度似乎大幅越吳耀久與馮孟升一個多月所建立的交情。

馮孟升看在眼裡卻是笑在心裡趙竟與人相熟的度可是一等一的不過等熟了之後就會覺得總無法真的向趙寬脾氣到那時吳耀久這個「吳草包」可是當定了。

想到自己的綽號馮孟升卻又無奈起來怎麼樣讓趙寬別再這麼叫?饒是馮孟升「神貸無遺」的功夫已經有成就還是想不出適當的辦法。

這時天還未亮不過紐熬港港口邊已經有些準備大清早出航的漁船正忙碌地收拾東西隻是後方的整個城市依然陷在一片沉寂似乎所有的居民都還在沉睡。

老實話馮孟升頗想與上次一樣從港口入城然後找個地方餵飽趙寬不定又能看到什麼剛入城的樂團但是趙寬十分不善體人意選擇了紐熬港的東麵旱道人口落下另兩人自然也隻好跟著落下不過話回來這也與三人飛行的高度較低有關馮孟升也心裡有數。

一落地馮孟升還是忍不住:「趙胖子你不餓啊?」

趙寬一愣猛然大叫:「啊呀忙瘋了昨天居然忘了吃晚餐?」

那時誰有心情吃晚餐?馮孟升哼了兩聲:「現在還有在賣食物的恐怕隻有港口要不要過去啊?」

趙寬歪著頭望著馮孟升片刻突然嘻嘻一笑:「你還不死心?還想看大腿?」

這話一馮孟升的臉忍不住紅了一紅。他連忙:「你不吃就算了什麼看大腿?」

「在樂團啊?」吳耀久不甘寂寞地插嘴:「這種大城市固定在這兒表演的至少也有三、四個何必去港口看?反而不容易看到。」

這話可把馮孟升得兩眼放光他又不好直問隻好乾咳了一聲:「原來如此……」一轉眼卻見趙寬正瞅著自己瞧馮孟升心虛之下連忙轉頭不敢與趙寬的目光對視。

「不還好。」趙寬卻也沒再提此事轉過頭望著不遠處一個山林:「我們乾脆去打個獵燒烤如何?順便省省錢。」

「也好啊我還沒機會真的在野外烤肉呢……」吳耀久對什麼都有興趣立即附議:「看看有沒有野豬四九戰爭之後聽這種動物留下的比較多。」

「那太大隻了啦。」趙寬搖頭:「看看有沒有獐子之類的。」

「等一等。」馮孟升忍不住叫:「哪有人大清早吃烤肉的?能不能清淡?」

「我還不是為了省錢?」趙寬翻白眼:「如果你確定以後不會再花錢去看那些大腿秀我們就入城吃早餐。」

這個自然不敢保證……馮孟升既然不出話來隻好乖乖隨著興高采烈的兩人向著不遠處的密林奔去。

以三人現在的身手很快就找了隻體形比野豬一號的獵物趙寬隨手一擊還不是手到擒來雖然三個人誰也叫不出獵物的名字還是高高興興地檢柴覓薪打算生一堆火來烤野味。

不過這時三人才覺大家身上都沒有短刀之類的東西那這死透了的例楣動物該怎麼切割?三人愣了片刻吳耀久先:「不然撕下四條腿來烤吧趙胖子吃兩條該夠了。」

「不夠他吃。」十分了解趙寬的馮孟升立即搖頭:「我去弄枝尖銳的樹乾運上內息就該可以弄了。」

「等等。」趙竟突然嗬嗬笑了起來:「我來試試。」

試什麼?兩人的目光望向趙寬隻見趙寬四麵張望片刻又到處扌莫了扌莫這才選了一大塊石頭在手中搓*揉起來。

「趙寬!」馮孟升叫了一聲目光往吳耀久轉了轉。

趙竟突然醒悟連忙轉過身背對著吳耀久:「你不能看快轉頭!」

為什麼我不能看?吳耀久莫名其妙地:「那是什麼?」

「不能問。」趙寬哼哼:「不是不想告訴你是答應別人了。」

吳耀久一臉不甘願不過仍轉過頭:「不看就不看我去生火。」吳耀久奔到柴火堆選相乾燥的木頭兩手迅疾地一陣搓動木頭騰起一絲煙霧很快地木頭變得極為乾燥吳耀久倏然間內息一催掌心溫度突然增高木頭立即燃了起來。

基本問題解決接下來就簡單了吳耀久引燃著枯葉正想把火弄大的時候卻聽到身後趙寬嗬嗬笑:「這樣該可以了。」

可以了?吳耀久自然而然回頭隻見趙寬手中那塊石頭變了個形狀形呈半圓且變得又光滑又銳利似乎經過打磨一般仔細一望似乎還有閃光仿佛表麵鑲了片銳利的金屬。吳耀久愣了愣開口:「『萬物演化』?」

這家夥也知道?趙寬與馮孟升對望一眼心中都在叫苦吳耀久畢竟是皇儲這些功夫地自然看過怎麼瞞他?了出來會不會寄到雪梅?馮孟升正不知該如何接口趙寬已經一板臉:「不這叫『元素控製』。」

元素控製?吳耀久一愣正要話趙寬已經把石頭交給了馮孟升:「孟升去處理。」

馮孟升也沒什麼意見取過銳利的圓五走到溪邊洗剝那頭倒楣的動物至於趙寬則轟然一聲往後摔入草堆一麵:「我要睡覺弄好叫我。」

睡覺?吳耀久忍不住:「你睡什麼?功力運轉個幾圈比睡覺快多了。」

「你懂什麼?」趙寬嗬嗬笑:「這種全身放鬆又什麼事都不用乾的感覺豈是運功所能比擬?」

「這……」吳耀久頓了頓:「你還真的睡得著?」功力到這個程度想睡也不是這麼容易。

「假寐沒聽過嗎?」趙寬哼哼:「別吵我。」

吳耀久不甘願跳到趙寬身邊:「趙胖子你『元素控製』是什麼東西嘛。」

「不。」趙寬睡覺本就是為了躲避吳耀久的追問這時自然不肯隻揮手:「去去別吵我。」

吳耀久當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胖子不知道自己是誰也就罷了知道自己是皇儲還這麼沒禮貌天底下恐怕也隻有他一個了。

可是卻不知為什麼吳耀久又覺得趙寬有種特別的魅力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與他成為朋友這才追了下來;當然另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他根本不想回皇都。

吳耀久既然問不出所以然來他又是閒不下來的個性隻好跑去幫馮孟升的忙還好馮孟升倒是有把這個皇儲看在眼裡對他總算客氣三分隻不過在趙寬的薰陶下也就這三分而已。

不久之後烤肉的香味向著四麵散溢肥美的脂肪順著獸的身軀一滴滴落到了火焰之中出噗嗤噗嗤的燃燒聲。趙寬不用任何人提醒一咕嚕爬了起來跳到一旁相準了後腿一把扯斷反正他有運功也不會被燙傷。

「連吃東西都得運功豈不是累壞了?」馮孟升搖頭苦笑。

「是啊。」吳耀久跟著不以為然地:「難得輕鬆一下。」

「不過還是運功吃吧。」馮孟升接著又:「晚就被趙胖子吃光了。」

真的嗎?吳耀久望了趙寬兩眼見他狼吞虎咽的模樣果然大有可能不過後腿看來粗大了些還是吃隻前腿就得了。吳耀久右手微運功力才扯下一隻前腿便聽到馮孟升笑:「後腿比較好吃呢。」

「是嗎?」吳耀久愣了愣他沒這種經驗又不好意思換一條隻好:「你吃吧。」

「不客氣了。」馮孟升跟著把另一條後腿拔了下來熱滾滾的油立即順著獸腳滴落馮孟升恍若未覺咬了一口滿意地:「果然還是我的手藝好。」

「還不都是運功吃?」趙寬滿嘴是肉一麵模糊不清地:「剛剛又要念吵死了。」

也沒人理會趙寬三人正大快朵頤的時候吳耀久突然一皺眉腦袋往後一轉向著後方的密林打量。

「吳兄怎麼了?」馮孟升見狀好奇的問。

「好像有聲音。」吳耀久看了看看不出所以然來回過頭又咬了一口心中一麵尋思果然前腿的肉質較粗以後可得搶後腿來吃。

「我去看看好了。」馮孟升可有些擔心現在三人可是頭號通緝犯若被人現蹤跡未必能像上次這麼好運。

「不用啦。」趙寬口齒不清地:「誰會顧忌我們?現了還不殺過來?」他手上那隻後腿眼看著差不多快沒了趙寬隨手一扔探手撕下一大片月要側肉繼續啃了起來。

馮孟升卻是一怔趙寬的話沒錯現在已經深入曹家軍腹地方家的消息可能還沒傳過來在曹家軍眼中自己三人可真算不上什麼人物看到了確實會直接跑過來抓人枉費自己修練「神算無遺」怎麼老是忘了思索來龍去脈?

而如果依著規矩思索能不能判斷出出聲息的是什麼人?想到這裡馮孟升不禁思忖起來也沒再提查看的事情。

問題是不去找人人家卻找了上來沒過多久連馮孟升與趙寬都聽到了落葉被人踩碎的聲音好像還不隻一個人聽聲音大概還有百來公尺。

會把落葉踩碎的功夫根本不用擔心八成是城中跑出來玩的朋友也許最看這兒有火光好奇才逐漸接近故而三人誰也沒有理會。

又隔了一陣子步履聲停在二十多公尺外這樣的距離三人都可以感覺到那兒有兩個變輕盈的人隱藏在樹後打量自己從呼吸上可以感覺到功力並不怎麼樣也許比當初的趙寬、馮孟升還要不如。

趙寬一麵吃一麵從地上撿起那塊經他改造用來切割的石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馮孟升剛想著自己一些判斷上的習慣也是若有所思吳耀久則是對於烤肉十分有興趣專心地撕咬著把兩手弄得都是油膩膩的不過他對偷窺者的身分逐漸起了好奇心頗想溜過去看看。

這時天色正好也漸漸亮了起來那隻獸趙寬大約解決掉一半剩下的部分則由吳耀久與馮孟升分食。三人吃得過癮骨頭四麵散落著還帶著一些肉渣的骨頭引來一窩動作迅的大頭螞蟻忙忙碌碌地搬運著殘渣。

吳耀久看沒得吃了他心思轉移出去感到那兩個窺探的人物已經靜止了七、八分鍾為什麼對自己三人這麼有興趣?吳耀久想過去看看又見趙寬與馮孟升兩人都似乎毫無興趣想想又忍了下來。

在這動與不動之間吳耀久腦海中突然湧現了一連串的問題為什麼自己會跟著他們?為什麼自己不願意回到皇都?難得對自己想法深思一向依直覺行動的吳耀久不知是不是被感染也突然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三人各想各的心事時突然「碰」地一聲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連二十多公尺外那偷窺的兩人也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吳耀久與馮孟升兩人循聲轉頭這才看到趙寬手中的石塊不知怎麼突然炸碎濺散的粉末弄得他滿頭都是。

趙寬呆了呆頭抬起來看著兩人由驚訝轉為瞪視的眼神趙寬先製人地叫:「我明白了。」

明白了?吳耀久果然一愣忘了罵人;不過馮孟升可是被趙寬唬大的沒這麼容易被拐他立即開口:「死胖子你沒事嚇人做什麼?」

之也……「趙寬無話可目光一轉:」紳士一那邊有姐在偷看。「

這話可擊中了馮孟升的要害在女子麵前馮孟升一向十分有禮決不輕易罵人;馮孟升呆了呆:「是孩吧?」

事實上剛剛那聲驚呼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那聲音確實頗嬌嫩女人與孩的機會可是各一半。

「哼哼……」趙寬麵露奸笑望著馮孟升給他個高深莫測。

「我去看看就知道了。」吳耀久最受不了啞謎一個騰身穿梭過七、八棵樹在一堆草叢後果然看到了兩個嬌的身影。

那兩個身影沒料到眼前三人早就知道自己的形跡聽到趙寬與馮孟升的對話還在半信半疑不知道的是不是自己沒想到突然間一個雄壯的人影有如天神般撲了過來兩人嚇了一跳驚呼一聲連忙往後就跑。沒想到一轉頭那個高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麵前兩人嚇得呆立在當場不知該如何反應。

吳耀久剛落下立即揚聲:「是兩個朋友。」

馮孟升立即鬆了一口氣:「果然是孩。」

這時吳耀久的聲音又傳了回來:「是女孩……嗯……很清秀呢。」

「哈哈……總歸是女的。」輪趙寬得意了他捧腹笑了起來。

「女孩不算啦。」馮孟升連忙。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趙寬不懷好意地:「不過沒關係;現在可是你自己的女孩不算所以你以後不會把女孩的問題丟給我羅?「

「這個……」馮孟升雖然隱約聽到吳耀久正與那兩個女孩對話但趙寬的事情非同可他連忙:「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然是什麼意思?」趙寬毫不放鬆。

馮孟升本要辯解但他驀然想到剛剛的體悟於是伸手道:「等等我想清楚再回答。」

這下輪到趙寬一愣他呆了杲見馮孟升半閉著眼睛思索趙寬已經想通他忍不住叫:「你用那個怪功夫想?跟你腦袋會出問題。」

「不會、別吵。」馮孟升腦海轉了片刻已經選好了正確的方式於是馮孟升頭:「我知道了總之我剛剛錯話確實不該罵人。」

「呃……」趙寬跳了起來直瞪著馮孟升:「還不會出毛病得出這句話你絕對有大毛病了。」

「胡。」馮孟升白了趙寬一眼突然一皺眉轉頭望向吳耀久:「有什麼可以聊這麼久的?」

「我懶得聽。」趙寬早就沒注意那兒的聲音了一麵躺下一麵:「會算又有什麼用?你攔得住吳草包嗎?」

馮孟升仔細一思索有些頹然的頭:「確實攔不住。」

不過話雖這麼馮孟升還是不由自主的運功傾聽看看什麼事情把吳耀久耽擱了。

這時吳耀久正:「什麼居然有這種事?」聲音中還透露出他那莫名其妙的正義感;馮孟升立即叫苦果然不出所料吳耀久下一句就是:「來你們過來好好地。」旋即在吳耀久催促下兩個畏畏縮縮的女孩在他身前慢慢走來。

這時趙寬老早躺平理都沒理會吳耀久而馮孟升目光望去隻見那兩個女孩差不多十二、三歲左右稚嫩而清秀的麵龐帶著一絲恐懼兩顆大眼睛在三人身上轉來轉去似乎隨時可能拔腿就逃。

「來。」吳耀久大剌剌地揮手:「這位是馮大哥那個躺著的……是趙大哥你們把剛剛跟我的再一次。」

兩個女孩彼此看了看其中一個色紅棕綁個馬尾的女孩鼓起勇氣:「大哥哥我們在躲這裡的城市管理人。」

「為什麼躲接著。」吳耀久十分性急。

「因為……」女孩頓了頓才:「因為我們不想被懷人欺負。」

被壞人欺負?馮孟升立即瞪大眼睛有些遲疑地:「什麼欺負?」

女孩一怔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吳耀久見狀揮手:「我來問你們怎麼知道壞人會欺負你們?」

「爹地和媽咪的。」看來他剛剛就是這麼問的女孩回答得很順口。

「壞人是誰?」吳耀久接著。

「城市管理人顧大先生。」兩個女孩倒是異口同聲這也是另一個辮子女孩度出聲。

「那個姓顧的為什麼要抓你們?」

「送去曹家學音樂。」

「然後呢?」

「再過兩年幾個去曹家幾個會被國大先生留下來其他的才能回家。」女孩委屈地:「媽咪我們可能會被留下來欺負回不了家所以要先在這裡躲幾天。」

「就是這樣。」吳耀久好不容易問完怒吼一聲:「我們快沖進去宰了那個姓顧的。」

「這……」馮孟升目瞪口呆地:「別這麼沖動吧?」沖進去隻怕不是宰人是被宰。

「聽到這種事情還不沖動?」吳耀久捏緊了拳頭:「你們要是不管我自己去。」

「吵死了!」躺著的趙寬哇地一聲大叫:「吳草包你在吵什麼?」

「你沒聽清楚?我給你聽。」吳耀久正十分激動也沒想到趙寬怎麼可能當真睡著轉回頭就:「他們這裡有個姓顧的城市管理人……」

「知道、知道。」趙寬揮手打斷吳耀久的滔滔不絕轉頭:「孟升你不是喜歡動腦筋難道不問問妹妹?」

問什麼?馮孟升一呆這才一拍腦袋:「當真該問。」

「你們在這兒怎麼沒有人陪你們?」馮孟升十分和氣地問。畢竟對方雖然年紀也是個美人胚子再過幾年就是美女了。

「堂叔陪我們。」紅頭的女孩眼睛一紅淚水湧到眼眶有些嗚咽地:「堂叔生病了不能動我們沒有東西吃……」

原來如此看來是被香氣引來的。馮孟升當即:「能帶我們去見你們堂叔嗎我們可以幫忙。」

在女孩連連頭的情況下;吳耀久這時自然知道自己問得不夠詳細他隻好搔搔腦袋:「那就去吧趙胖子別躺了。」

「你們兩個跟她們去就好了。」趙寬不願起身懶懶地:「我等你們。」

「」起去。「吳耀久飛奔過去一把拉起趙寬:」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躺在這裡?「

趙寬連掙紮都來不及已經被吳耀久拖著開路馮孟升不禁好笑雖吳耀久老最被趙寬奚落但也隻有他這種個性能把實際上真的不需要去的趙寬從躺下的狀態下挖起來。

兩個女孩能走的距離自然沒有多遠不過看來她們的輕身功夫已經頗有幾分火候地間總能掠出個兩公尺餘所以很快地三人已經深入森林到了一間頗隱密的林中木屋。

三人在女孩指引下踏入屋中果然見到了一個臉色憔悴的中年人正渾身乏力、神智昏迷地躺在一張頗為破舊的矮床上連話都不出。

經吳耀久診治確定他不是經脈或髒腑出了問題而是感染了其他的細菌或病毒類病症這吳耀久可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好向趙寬與馮孟升求助。

怎麼辦?馮孟升也傻眼了背他進城看病嗎?那誰去?誰留下來?

馮孟升這時正開始熱習「神算無遺」的功夫於是一麵思索一麵分析:絕不能讓吳耀久一個人去而趙寬也絕不可能願意接下這麻煩事所以若是一個人進城那是除了自己之外沒有第二個選擇。

但換個角度想城中風險極大一個人進去當然比不上兩個人進去的好而且這兒也不需要兩個人留守如果可以的話自然是自己與趙寬進城但想來趙寬一定偷懶除非安排吳耀久與他一起進去否則自己絕拉不動趙寬……想到這兒馮孟升一笑:「吳兄你願意進城一趟嗎?」

「哦?」吳耀久頭:「好啊。」

「一個人留下就夠了你希望誰陪你去?」馮孟升接著問。這件事就交給吳耀久決定吧。

「我去好了。」沒想到趙寬居然哈哈一笑:「孟升留著。」

馮孟升一愣趙寬不是老選比較輕鬆的事做嗎怎麼突然想開了?隻聽趙寬咧開嘴:「她們可還餓著肚子就交給你張羅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自己與趙寬進城來得簡單。望著一臉期待的兩個女孩馮孟升大感失策自己「神算無遺」的功夭可還得好好多花心力。

吳耀久沒察覺到之間的變化正頭:「弄塊大布把他包……」突然間三人同時仰頭目光望著屋誰也沒吭聲。

卻是在這一剎那三人同時感受到空中有人正以高飛過雖然破空聲已經壓得很低但護體氣勁的激盪仍讓幾乎在正下方的三人有所感應。

馮孟升低聲:「是經過吧?」

「經過也會看到屋子。」趙寬目光轉向兩個女孩眨眨眼傳音:「你們有地方躲起來嗎?有的話就頭。」

兩個女孩似乎對於這種聲音突然鑽到耳朵的事情沒什麼經驗愣了愣才同時頭目光向著屋中的一角望去。

趙寬咧開嘴無聲地笑了笑才接著博音:「快躲下去有壞人來了心別出聲音。」

這話一兩女孩可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向著一個角落奔掀開一個地板上的密門心翼翼地躲了下去。

趙寬傳音時馮孟升與吳耀久自然不知道趙寬在乾什麼等兩躲起兩人才恍然大悟吳耀久接著傳音:「那家夥度慢下來了可能想回來查看。」

「孟升……」趙寬到一半馮孟升頭接:「我也躲下去?」馮孟升想若是混的過去可能大夥兒得當場帶著那個病人離開自己不躲起來兩個女孩還真的沒人照顧。

趙寬頭一麵有些詩異那個怪功夫還真的讓馮孟升反應快上不少希望不會把他的腦袋搞壞了。

問題是馮孟升奔過去才掀開密門馬上就整張臉苦了起來底下不過是個洞兩個女孩擠在裡麵已經沒有空間了自己怎麼擠得下去?

馮孟升苦著臉轉回頭趙寬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眉頭一皺突然他眨眨眼大喝一聲:「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馮孟升與吳耀久都是一杲卻聽趙寬傳音:「孟升與我對罵來得及的話你就假裝離開。」

這一瞬間馮孟升大概了解了趙寬的計畫問題是自己該怎麼吵?馮孟升頓了兩頓總算「神算無遺」不是白練的他立即張口:「誰有時間耗這麼久?你想幫他自己去幫。」

趙寬頭示意這話不錯他回身一踢門:「好咱們就此分道揚鑣!」

馮孟升演上了癮臉上帶著笑卻是十分大聲的向著吳耀久:「吳兄做個決定要聽這個胖子的還是聽我的?」

連自己也得演?吳耀久望著兩人傻了片刻才傳音:「我該怎麼?」

「跟我啊草包!」趙寬連忙傳音此時三人目光同時望著門口那個家夥的氣流激盪在幾句話前突然消失不定此時正站在門外偷聽三人對話。

吳耀久突然被趙寬傳音罵了一句連忙:「我跟胖子……畢竟人不能不救。」總算急中生智多加了一句話。

「好!」馮孟升哼了一聲:「那你們自己去。」

到這裡門無風自動往內揚開一個沒什麼感情的聲音同時傳了進來:「你們是誰?史彌呢?」

果然來了三人對視一眼隻希望剛剛演的戲能揮作用。

第六章刀劍無形

聽到外麵的呼喚趙寬向兩人頭往外一蹦飛驚出去:「好啊有人來了剛好請來句公道話。」

一掠出去趙寬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驚對方距離木屋居然還有二十餘公尺遠竟能這麼無聲無息地將門打開這手功夫可不簡單可能吳耀久都還辦不到。

那人站在林中目光自然也正向趙寬打量著隻見那人長不到半公分彷佛剃光不久剛長出來身上的服裝式樣頗為奇怪不隻寬袍大袖燈籠褲還艷麗得有些過分長相倒還普通不過一個比一般人大上半號的鼻子看起來十分醒目。

大鼻子中年人望著趙寬沒什麼麼表情地:「你們不是這兒的人?」

這時馮孟升吳耀久正踏出門外趙寬一麵滿臉氣呼呼地:「不是。你是這兒的人?」

那人頭目光在吳耀久與馮孟升身上轉了轉才:「剛剛你們什麼見死不救?史彌病了?」

「我可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趙寬哼了一聲:「躺在那兒快沒氣了你既然認識他就交給你好了。」

那人眉頭微微一皺:「沒氣?史彌生病了?」

「否則你看看他有沒有救吧。」趙寬一臉不甘願地:「為了那家夥我們都快打起來了。」

「你們是哪裡來的?」那人避開了趙寬的問題目光直盯著趙寬。

「汛爾城。」趙寬答得很順歪著頭:「閣下怎麼稱呼?」

那人臉色一正:「我是曹匹徹曹家軍第四師第二團團長。幾位貴姓大名?」

曹家單的團長?不知道算是多大的官?不過既然是曹家軍還是別起沖突為妙趙寬施禮:「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曹團長我姓錢。」

「錢?」曹匹傲似乎有此懷疑地望著趙寬:「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沒有吧?若見過曹團長我一定會有印象的。」趙寬臉上平靜心中卻是暗暗叫苦這兒更接近皇都不定會有自己的圖像之類送到這兒來若真是如此又得開始逃命了。

曹匹傲目光又望向馮孟升:「我也好像見過這位怎麼稱呼?」

馮孟升自然也是大叫糟糕曹匹傲見過自己與趙寬若不是因為那見鬼了的擒殺令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這時萬萬不能露出破綻馮孟升擠出微笑:「見過曹團長我姓鍾從耳母城來。」

「你們來這兒做什麼?」看來他對吳耀久沒印象所以也懶得問吳耀久的姓名。

「增廣見聞。」趙寬:「我們三個人本來打算一路往西走到皇都看看不過……可能得分手了。」他一麵瞪了馮孟升一眼。

馮孟升隻好扮演壞人他哼了一聲:「哪這麼多時間管閒事?萬一救錯人還不是自我倒楣?」

「懶得跟你吵。」趙寬腦袋別開一臉不屑地:「那你自己走你的吧。」

「什麼了不起?」馮孟升往外就走:「自己走就自己走。」兩人雖然演戲演得過癮但其實心神都集中在那個曹匹傲身上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出問題?

「等等。」曹匹傲果然話了。

馮孟升心中一驚臉上卻毫不顯露轉回頭然:「曹團長有何見教?」

「三位結伴千裡遠行隻為了一事而決裂未免太可惜了。」曹匹傲不輕不重地。

「別攔他!」趙寬連忙裝出火大的模樣:「是我們沒眼光看錯人了。」

「不行。」曹匹傲緩緩的搖頭:「希望三位能一起人城本人相送一程。」

這又是為什麼?趙寬與馮孟升當場不出話來隔了片刻馮孟升才有些遲疑地問:「曹團長何出此言?」

「沒什麼。」曹匹傲聲音沉了下來:「諸位最好依本人的建議。」

好像不容易善了了馮孟升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望向趙寬。

趙寬見狀隻好回頭:「多謝曹團長的好意不過我們既然鬧了意見以後也很難相處了。」

「那是你們的事情。」曹匹傲臉上露出了不耐:「到了紐熬港會有人帶你們入城登記之後你們要合要分與我們曹家軍無關。」

「登……登記什麼?」趙寬愕然問。

「你們來自方家據我所知方家沒有『排世簿』你們過來也沒辦理我的可對?」曹匹徹。

汛爾城其實在萊家境內不過這不是重重是「排世簿」到底是啥?趙寬目光轉向吳耀久若連他都不知道就沒人知道了。

看表情吳耀久果然知道問題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閒著嘴不吭聲。

見三人同時愣在當場那人目光在三人身上轉來轉去跟著又:「你們該是昨夜趁亂過來的未經過正常的手續得先把手續辦好。」

來簡單若真的去辦別那兩個女孩了隻怕馬上被人現自己是通緝犯這下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明了趙寬目光一轉:「我們明白了謝謝曹團長的指引。」

「很好。」曹匹傲頭:「如果願意順便把史彌帶入城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那就這樣吧。」趙寬回過頭向兩人眨眨眼:「我們來搬那個人吧。」吳耀久與馮孟升莫名其妙下隻好同時返回了屋中而曹匹傲似乎已經相信了三人重新騰起空中等候著三人出現。

剛一進房趙寬立即傳音:「準備打架吧。」

吳耀久與馮孟升同時一愣隻聽趙寬接著:「我們又不能當真全部離開豈不是非打不可?而且他不定已經看出我們的身分可能正嘗試著查證。」

不能離開是沒錯但他已經懷疑三人的身分了嗎?吳耀久不大相信的傳音:「看起來他似乎相信了呢……」

「孟升。」趙寬沒理會吳耀久轉頭:「你該怎麼辦?」他的目光露出了幾分挑戰的神色。

馮孟升心裡有數趙寬想看看自己的腦袋到底能不能想出個好辦法他急急地思索著可行的方式隔了片刻才:「引他接近然後同時下手……合力也許能拚上一拚。」

「也是個辦法。」趙寬嗬嗬笑:「但怎麼把他引到我們身邊?」趙寬就是還沒想通這一所以才看看馮孟升有什麼主意。

「就先帶著他吧?」馮孟升目光轉向躺著的史彌頓了頓:「然後請那個姓曹的過來看。」

趙寬一愣有些訝異地望著馮孟升馮孟升可有些得意了帶著微笑:「好辦法吧?」

趙寬卻沒有十分欣喜望了馮孟升片刻才:「好吧也隻有這個辦法了……由吳草包背吧。」

「我?!」吳耀久可真的愣住了兩人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就算不管自己的身分怎麼自己功夫還是最高的吧?居然要自己當苦力?

馮孟升腦袋越轉越快已經想通趙寬的意思他望著吳耀久傳音:「吳兄功夫最高真打起來吳兄最能保護此人周全。」

原來是這個原因?吳耀久恍然大悟目光轉向趙寬卻見趙寬已經踏出屋門臉上頗有些凝重。吳耀久莫名其妙下扯過幾條破破的被單背上那病得昏昏沉沉的中年人跟在趙寬之後踏出屋外。

曹匹傲見吳耀久身後果然是史彌他見史彌昏昏沉沉似乎已經失去知覺也不試著問上兩句隻緩緩:「諸位想必飛行無礙我們這就走吧。」

三人緩緩飛起馮孟升一麵:「曹團長可否先看看這個人畢竟人命關天不定曹團長知道怎麼救治我們也免得白跑一趟。」

這話曹匹傲可沒理由拒絕他眉頭微微一皺目光一麵在三人身上打轉一麵接近一股沉重的壓力緩緩地隨之迫近。三人自然知道曹匹徹心中已經產生了懷疑三人同時也運足了功力抵禦著這股迫近的能量不過為了避免曹匹徹警覺三人功力都不敢提足隻勉強抵禦著對方的壓力。

好不容易曹匹傲到了兩公尺內眼看就要到史彌的身前趙竟突然一個急運功力彩光立即向外爆出趙寬的身形也迅地動了起來。

會不會還遠了些?馮孟升與吳耀久都吃了一驚但實在話這時每個人都像根繃緊了的弦誰一動作立即帶動了所有人這一瞬間曹匹傲立即往後急退而吳耀久與馮孟升兩人也同時往前直沖四道強橫的勁力跟著爆出來。

曹匹傲目光一凝手急急「甩倏忽間弦聲急響音凝如實地分向三人撞去卻是他在這一剎那寬大的袖口突然探出了一個長僅二十公分寬約十公分的袖珍型箏斜斜地固定在手腕上。曹匹傲五指紛飛一連串的樂曲迅疾地響起其中幾道音符彷佛實質一般向著三人分頭沖去。

這就是所謂的以音殺人的功夫?馮孟升一愣以掌作劍在身前布起了一片密網迎接著對方勁力來襲。

吳耀久卻是全力出擊兩掌往外直推先一步與對方的勁力撞擊硬生生地將那股音波激散。

但在這一瞬間剛剛先往前撲的趙寬卻不再往前他驀然一個急翻飛過曹匹傲的身後但這時曹匹傲的第二波、第三波音擊再度逼出有縱有橫之間其中還隱隱帶著一種莫名的和諧似乎牽動著自己的動作度而樂聲散出之際有時聲凝如實有時飄邈無跡偶爾看來威猛的勁流裡麵卻是空盪盪地毫無勁力有時明明隻最聲音卻突然爆出強大的勁流。

馮孟升與吳耀久都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攻擊兩人在這短短的一剎那間實在弄不清楚對方的虛實隻能不斷掌轟擊常常不由自主地揮了個空浪費力氣也罷但那股非預期的擊空卻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這時趙寬已經攔住了曹匹傲的後路同時曹匹傲的音聲氣勁也已經逼到趙寬猛喝一聲七彩光華倏忽間暴漲膨脹的雙臂推出兩道狂流向著曹匹傲轟擊過去而他胖胖的身體則依慣例被那股反挫的力道往後直甩了出去。

曹匹傲可吃了一驚他馬上判斷出趙寬的掌力不能掉以輕心;曹匹傲右手連彈十記高音直沖吳、馮兩人左手一揚又是另一個短箏出現。

隻見他右手勁左手出箏雙手十指同時挑動二連串的音符迅疾的迎向趙寬掌力有如散成一片的箭矢將趙寬的掌力破出數十個孔洞他這才兩手握住短箏迅疾地揮成一片寒光將趙寬的掌力破得乾乾淨淨。

趙寬隻是一揮手曹匹傲卻幾乎是耗了數十招才拆解開來看來彷佛趙寬的能力遠勝曹匹傲曹匹傲雖是大吃一驚卻又十分訝異怎麼才一出手趙寬便遠遠地飛了出去?

不過趙寬畢竟不是白轟了一掌這一掌不但逼使曹匹傲施出渾身解數還把他逼得往後飄退;而這邊吳耀久與馮孟升兩人應付那匯集功力的十聲音符馮孟升是被逼得連連後退吳耀久卻是掌力一變兩手迅疾地兩次急轉四道勁力重疊炸出硬生生迫散曹匹傲向地轟去的五道音勁。

而這麵與趙寬一交鋒曹匹傲應付得頗有些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未受損傷吳耀久見狀毫不遲疑探掌直揮勁力倏忽間往前激射直穿人曹匹徹背心。

這股勁力非常特殊擊中曹匹傲的剎那居然是一聲音也沒有隻見他渾身一震全身勁力一散向著地麵摔了下去。

馮孟升看得清楚這時最合的自然是自己他「雪魂身活」一運紫光一騰倏忽間往下急閃曹匹傲落下不到兩公尺已經被他接在手中。

另一麵趙寬可不想再受內傷他直飛出了二十多公尺這才好不容易凝住了身形二麵急急飛回一麵嚷:「別愣了快回去帶著那兩個女孩躲吧。」

「躲什麼?」吳耀久一掌打昏曹匹傲正在得意沒想到趙寬開口就澆冷水。

「忘了昨晚耳母城怎麼打起來的?」趙寬往下急飛一麵:「你們不躲我躲。」

吳耀久與馮孟升這才同時想了起來剛剛這幾下過招雖隻是一瞬間四人可都是全力出手別的人不單是那四大高手就一定會察覺;若是讓那四個家夥又跑了過來豈不是又一次天昏地暗?

兩人二話不緊隨趙寬向木屋飛去且先逃命再。

隻是這次趙寬可有些杞人憂天了宇內四大高手雖然都能察覺到天下的變化但兩方交戰的時間過短四人除了知道大概是在曹家地境之外也沒法在這一瞬間分辨出確切位置不過躲起來確是上策;四人道麼一打已經驚動了不遠處的紐熬港幾分鍾之內恐怕就有數百名曹家軍飛騰而起向著這個密林飛射了過來。

李鴻與鐵門西雲聊了幾個時天色也漸漸亮了經過這次的長談李鴻終於弄清楚這滿臉苦澀的鐵門西雲為什麼想找自己聊天。

原來阿爾巴城已經實行了年休假的製度鐵門西雲為阿爾巴城辛苦了數十年再過不久當可有個長達半個多月的假期他想去的地方不是別的正是美景甚多的東大6尤其是東南側紐熬港至買弭城的一大段海岸。

總算李鴻來自東南角的賀如半島多了解東南沿海的一些知識加上他話不多也沒怎麼露出破綻但到風景幾乎從沒離開過買弭城的李鴻自然有不少是胡亂瞎編的還好鐵門西雲也沒去過不怕對方現。

這時李鴻剛編完歐連市的風光眼看窗外天色已亮鐵門西雲有些抱歉地:「真不好意思沒讓李老弟休息。」聊了這麼久兩人較為熟絡稱呼上也不這麼客套了。

「嗯……還好。」李鴻其實心中還有慚愧經過這一夜他覺鐵門西雲隻不過生相苦了些其實還頗好相處今天了一堆謊日後害得他白跑可真有些不好意思。

「還有兩個時才到上班時間。」鐵門西雲:「老弟需要休息一下嗎?」

看鐵門西雲的表情似乎十分期待與自己聊下去可是對李鴻來編故事可比叫他打一晚上架還痛苦他好不容易聽到這句話連忙:「如果可以的話我確實想稍稍休息一下。」

鐵門西雲原本就苦相的臉果然加上了幾分失望的神色他頭:「我幫你安排等等。」一麵取出一個方盒連枝了幾個鈕隨即從方盒中傳出了輕微的樂聲鐵門西雲旋即把盒放在桌麵也不理會他。

剛剛就看過那東西卻不知道是乾什麼的不像那個會蹦出人形的盒子也不像那個用來傳訊的方盒尤其上麵一堆按鈕更是奇怪。想到這裡李鴻不禁搖頭這裡似乎有個特色無論什麼地方、什麼東西上麵好像都有一大堆按鈕真不知道阿爾巴的人怎麼弄清楚的。

「外西令您好請問有何吩咐?」音樂聲條然停止的同時桌上的盒子裡麵突然傳出聲音可把李鴻嚇了一跳。

「安排一間客房。」鐵門西雲明快地:「好了通知我。」

「最。」那個聲音隨即消失。

「應該很快就好了。」鐵門西雲又按了一下怪盒子向著李鴻頭:「趁著這短短的時間我再請教老弟一個問題你那兒的海產豐富……」

突然盒子嗶嗶嗶地連響三聲一個聲音突然傳出:「西雲剛剛我跟你的訊息你看了沒有?」

鐵門西雲一怔:「萼團長?你不是不急……我還沒看。」這個聲音果然是鐵門萼。

「我簡單一下。」鐵門萼接著:「剛剛快訊的內容的是皇都上次下的摘殺令目標人物越、馮兩人確定已經由南極洲返回推測已經到達曹家地境可能方向往西不過兩人身邊可能有另一個吳姓青年不能予以傷害。」

趙、馮兩人?南極洲?李鴻全身神經立即繃了起來鐵門西雲似乎也不顧忌李鴻聽見皺眉:「這沒什麼啊……他們若是自投羅網就順手抓起來就是了。」

「重要的不是這個。」鐵門萼:「一個新消息過來曹家昨天一大早在紐熬港抓到個姓班的女人據在查詢趙姓、馮姓嫌犯她沒有身分紀錄估計也來自方家地境皇都要曹家送去曹家隻肯送到我們這兒。我剛剛請示師長送去皇都的事情就由你接手……估計曹家人一個鍾頭內會到。」

「需要我去?」鐵門西雲沒注意到一旁臉色逐漸蒼白的李鴻不大高興地對著盒子:「派兩個統軍過去不就成了?」

「不行。」鐵門萼的聲音很堅決:「皇都十分重視這件事特別商請軍長幫忙所以軍長親自指示要派合級主管護送。」

聽到是軍長親自下的命令鐵門西雲這才無話可悶哼了一聲:「我知道了。」

「等他們到了我會再通知你。」鐵門萼接著:「準備一下。」隨即方盒又陷入一片沉寂。

「真沒辦法。」鐵門西雲嘆了一口氣:「沒法招待老弟了。」

李鴻這時的心情可是七上八下趙姓、馮姓兩人的不是趙寬與馮孟升還有誰?他們已經回到新大6了?那自己還去南極洲做什麼?而那個班姓女子莫非正是班繡蓉?這時候看「地球儀」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了怎麼能讓他們把班繡蓉抓去皇都?

鐵門西雲見李鴻沒回答他目光轉向桌麵的盒子:「怎麼這麼慢?」

「西雲兄。」李鴻突然:「等一下你要護送那人到皇都?」

「是啊。」鐵門西雲苦著臉:「這可不是好差事我們又不是四大軍團到那兒老覺得矮人一截。」

李鴻可�

��弄不清楚四大軍團是啥東西他試探地:「我可否與西雲兄同行一程?」

鐵門西雲一愣:「老弟不是要看地球儀?」

地球儀怎麼比得上班繡蓉重要?李鴻連忙:「那不重要我本來就打算去皇都一趟如能與西門兄同行也免得我又鬧笑話。」

「原來如此。」在鐵門西雲的立場自然希望能多與李鴻相處一段時間可是他似乎有有遲疑頓了頓才:「我還是問問萼團長吧。」

鐵門西雲在方盒上又按了幾下隨即對方盒:「萼團長。」

「西雲?」鐵門萼的聲音傳了出來:「怎麼了?」

「我可以帶李鴻一起去嗎?」鐵門西雲。

方盒沉默了一陣子隔了片刻才:「他不看地球儀了?」

「他本來就要去皇都。」鐵門西雲:「而且我們兩個聊得蠻愉快的。」

「你們……?」鐵門萼有些訝異鐵門西雲因為那張臭臉除了家族中人外向來沒什麼朋友而李鴻她雖然不大了解但看來似乎是個話不多的人這兩個人怎麼會聊得愉快?

在鐵門萼沉默的時候李鴻的心裡可是又慚愧又七上八下若被護送的當真是班繡蓉自己該怎麼辦?就算翻臉隻怕也不是鐵門西雲的對手可是總不能就這麼任鐵門西雲把她帶走吧?

「好吧。」鐵門萼終於再度出聲音:「不過記得多帶幾個人手。」

「我知道了。」鐵門西雲:「我把王木、史東都帶去。」

兩人結束了對話鐵門西雲回頭一笑:「好吧我們可以準備接人了既然是來自紐熬港來的人可能是曹家軍第四師師長曹所紊。」

「師長?」李鴻嚇了一跳。

「怎麼?」鐵門西雲一笑:「曹家的師長大概不會比鐵門軍的團長高多少。」

李鴻一愣:「為什麼?」

「嗯……」鐵門西雲沉吟著:「一般來越靠近西側整體的武學與科技都更進步。」

李鴻陡然想起一事順勢問:「這是因為合成*人在皇都嗎?」

「這是科技麵至於武學那就與皇都周圍的四大家族有關了。」鐵門西雲頓了頓突然:「不能聊了走吧。」

等鐵門西雲向那盒子又吩咐了一串話後兩人飛出了鐵門西雲在宮殿中的起居間直向著東方飄行待飛出了占地遼闊的阿爾巴城之後才在滿地黃砂中落了下來。

沒過多久不久前才見過的兩個統軍領著一隊十個人浩浩盪盪的飛來沒有人一句話整齊地立在鐵門西雲與李鴻的身後。

眾人這時麵向東方此時太陽正緩緩的上升頗有幾分刺眼的感覺不過就算功力最低的鐵門軍一般士兵也足以保護眼睛不受陽光所傷所以每個人的眼睛都望著東方等候著曹家人的出現。

突然間李鴻輕噫了一聲鐵門西雲聞聲轉過頭一笑:「老弟的功力果然不弱我也不過才剛感應到該快到了。」隨著鐵門西雲的的言語東方天際出現了三個人影正以極高的度向著這兒沖來看來不用多久就能飛到眾人的眼前。

原來鐵門西雲早已經感應到了李鴻不禁有些慚愧這麼看來自己的內息修為還是略遜於鐵門西雲更別提隻有部分能量能由手腳送出若是打起來隻怕連一招都打不過。

沒多久急飛而來的三人已經注意到了在地麵等候的眾人也開始逐漸減緩了度直到這時破風聲才能先一步出現不過這淡淡的破風聲似乎也帶著節奏聽起來十分別致。

三人落到麵前隻有中間那個身著皮裘的年輕女子依然距地數十公分飄浮著至於左右的老人與壯年人則穿著色彩鮮艷的寬鬆服裝望著等候的眾人臉上的表情算是頗高興。

李鴻立即看出當中那人正是數月未見的班繡蓉她看來已經陷入昏迷正被那個老人以內息提著李鴻倒也鬆了一口氣若班繡蓉醒著突然向自己打個招呼那可就十分不妙。

李鴻目光再轉向班繡蓉身旁的兩人隻見老人與壯年人除了服裝之外連長相都有些相似可能彼此有些親戚關係他們的皮膚淡褐短短的頭卷曲著唇上的短須十分濃密不過老人的皮膚已經顯現了皺紋壯年人皮膚則依然十分光滑。

「本人阿爾巴城外西令鐵門西雲。」鐵門西雲先話:「兩位想必是來自紐熬港的曹家軍?」

「你好。」老人頭不卑不亢地:「我是曹所紊這是本師第一團團長曹匹宕。」

來的果然是師長李鴻見兩方寒暄了一番似乎頗為客套而生疏三言兩語之間已經弄清楚了彼此的來歷與目的似乎完全沒有結交的念頭李鴻不禁有些訝異鐵門西雲不是對東方很有興趣嗎?尤其紐熬港正是眼前這個老人的勢力範圍若與他結交豈不是更為方便?

可是鐵門西雲似乎就是沒想到這些冷冷淡淡地接過班繡蓉又客套了幾句把那兩人送走看他們消失鐵門西雲才輕哼一聲:「師長?」

李鴻這才恍然大悟鐵門西雲莫非是吃味?對方功力未必比這兒的團長高多少但卻需稱作師長想來鐵門西雲的功夫也未必比那個叫做曹匹宕的功夫低多少不過論起階級就是比他低上一級也難怪他們交不成朋友。

「人犯就由我親自攜帶。」鐵門西雲下令:「這次的任務並不困難我們快去快回記得把度都提高了。」

「是。」眾人應是之後鐵門西雲向李鴻微微示意兩人同時飛上空中而昏迷的班繡蓉則被鐵門西雲的勁力所帶隨著兩人往空中飄。至於其他的鐵門軍自然也急急跟上不敢遲疑。

這時李鴻可急了就算依著一般鐵門軍的能力飛到皇都也不需要半天自己若真的這麼飛回去可真是自投羅網王崇獻這次絕不會等自己走火而死八成一掌劈過來直接把自己結束了再可是現在要怎麼做才能有機會救出班繡蓉?

在李鴻、趙寬、馮孟升三人中以往扮演的角色各有不同馮孟升屬於八麵玲瓏的人物除了在趙寬與李鴻麵前較無顧忌對外人一向應付得體;而最懶的趙寬卻是腦袋動得最快的據馮孟升與李鴻兩人解釋這是因為趙寬實在太懶所以老是想收更快或更輕鬆的辦法久而久之不聰明也不行。

至於李鴻一向是個專心練功、殺敵先鋒的人物他喜歡練武更喜歡打架;解決問題、設計機謀一向非他所長現在遇到這個問題李鴻滿腦袋漿糊的情況下更是懷念起趙寬了。

可是趙寬現在就是不在身旁啊怎麼辦?不得不隨著隊伍飛得越來越快的李鴻越飛心中越是慌急就算鐵門西雲無備自己偷襲得手自己八成也不是這兩個級軍的對手何況還有十個鐵門軍?

鐵門軍的功力果然不弱看來似乎沒有十分費力度已經逼近了時五、六百公裡這麼飛下去不到三個時就可飛抵皇都可是李鴻就隻能這麼一麵飛一麵急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突然間鐵門西雲揚聲:「大家緩一緩。」

他這麼一眾人的度自然慢了下來李鴻正莫名其妙之際鐵門西雲已經善意地向他解釋:「再不遠是瓦德軍團的範圍為了避免誤會我們必須減也會有人迎上來。」

這可稀奇了雪梅帶自己出來可就沒看到誰出來攔阻而且她的度可比這種模式快多了。不過李鴻還是不能不信因為減沒多久下方綿延的山嶺之中果然飛出了三個青年人向著眾人迎來。

那三個年輕人都是灰褐頭、皮膚偏白的藍眼人種他們目光轉過眾人突然臉色一變:「你們是誰?」

鐵門西雲一愣:「我是鐵門軍團阿爾巴城外西令鐵門西雲奉命過境……」

「胡!」其中一個鼻子高挺、臉上還有幾個雀斑的圓臉青年怒喝一聲道:「居然連這件事都打探到了?皇都果然有奸細你們既然被我們現還不束手就縛?」

什麼?連李鴻在內大夥兒都愣住了好好地為什麼會懷疑鐵門西雲等人是奸細?隻見那人目光轉向李鴻:「你昨日深夜逃出皇都皇都才剛將你的圖像傳通天下沒想到你居然糾合了黨羽大搖大擺地在瓦德軍區出現?」

原來如此李鴻心沉了下來對方這麼一鐵門西雲自然不會偏幫自己隻怕自己這次是無路可逃了。

沒想到鐵門西雲喝了一聲:「胡這位昨晚尚未午夜便抵達阿爾巴城怎麼可能深夜逃出皇都?」天下問能以這種高移動的隻有寥寥數人而已李鴻功夫若真的這麼高怎麼可能沒沒無聞?鐵門西雲當然沒想到有個大武士雪梅幫忙。

鐵門西雲這麼信任自己?李鴻一呆間對方三人已經分開圍住眾人領頭那人沉聲:「你們蛇鼠一窩誰信你們來自阿爾巴城?」

鐵門西雲自然大為光火他兩掌一立怒聲:「你們瓦德軍團都是這麼不講理的嗎?難道你們是冒牌貨?」

見鐵門西雲辱及瓦德軍團那人臉色變了變:「擒殺令本就可擒可殺你是自己找死……」倏忽間三人渾身能量直提一股無形的威勢倏然間爆出來他們雙手微舉隱隱出亮光而光華在他們掌中躍然騰動竟似即將破空飛去。

這是什麼功夫?李鴻訝然間卻聽鐵門西雲臉色沉重地:「果然是瓦德軍團的甩手刀那就不是冒牌貨了瓦德軍團竟淪落至此?」他同時爆提真氣四周罡風急卷間鐵門西雲的手腳同時突出一段彷佛實體的氣勁長度竟達七、八公尺。同時其他十二名鐵門軍也運足了內息各自突出長短不等的氣勁不過若是以肉眼觀察卻又什麼都看不到隻感到偶有莫名的氣爆在空間中微微炸響似乎是某部分的氣勁突然散溢爆散了周圍的空氣。

「真是無形劍?」瓦德軍三人臉色變了變彼此對望一眼領頭那個圓臉青年目光陰沉地:「想必是鐵門軍中之敗類……動手!」話聲一落圓臉青年手一揮兩道弧形氣勁脫手而出向著眾人飆射同時另兩人也應聲難六道刀氣破空飛來有如流光一閃瞬間已達眾人身旁。

總不能等死吧?不需鐵門西雲下令所有人都動作了起來以所謂的「無形劍」格擋著對方的攻擊剎那間六聲氣爆幾乎同時炸出。也隻一瞬間六個鐵門軍士兵受創而退不支地往地麵飄降。

居然先對士兵下手?鐵門西雲怒吼一聲:「無恥!」他把昏迷的班繡蓉一把推給李鴻:「老弟不用動手!」一麵往前就撲了出去。

眼看鐵門西雲沖近對方也不敢輕敵圓臉青年兩手刀氣連甩一瞬間十餘道刀氣向著鐵門西雲直沖。鐵門西雲手腳齊揮四道巨大的無形劍氣迅疾地不斷轟破對方的刀氣。

眼看著鐵門西雲越逼越近瓦德軍的另一個年輕人顧不得斬除羽翼兩人並肩對付鐵門西雲四道刀氣輪番出逼得鐵門西雲無法再近一步。

這時那兩位統軍則與另一個瓦德軍的年輕人纏了起來兩邊都是一對二看來暫時都是勢均力敵兩方氣勁四麵轟傳狂風亂卷功力稍弱的人幾乎無法在這片區域穩住身子。

剩下四個鐵門軍此刻自然分頭上前幫手鐵門西雲百忙中現連忙叫:「別上來!」

但他叫得卻是太慢了對方隻抽手出幾下刀勁這四個鐵門軍又搖搖晃晃地跌了下去總算都還沒有陷入昏迷否則隻有摔死一途。

忽然之間隻剩下李鴻一個人呆他在狂風中已經頗有些難以立足畢竟他的內息用不大出來;正遲疑該不該閃遠些的時候李鴻猛然想起這豈不正是逃命的好時機?

他托著班繡蓉向鐵門西雲叫了聲:「西雲兄我……我下去看看。」話聲一落李鴻沖入下方的崇山峻嶺穿林而去。不過他心裡確是十分不好受這一次……

可真是大大對不起這位滿臉愁苦的鐵門西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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