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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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滿鳳芝與孫飛霜來馮孟升一運功她們立即知道馮孟升的身分滿鳳芝心中暗暗高興依然緊纏著巴特西與路天想來馮孟升比吳耀久好抓多了孫飛霜當能很快地帶著他南逃。

這些人心中的想法就在孫飛霜那一句「別逃」之中轉過兩個字來很快但話聲未落孫飛霜已經追到了馮孟升身後。馮孟升不用回頭心中有數對方一股氣勁已經向著自己急射他這一剎那全身的功力都提了起來身法一轉倏忽間氣勁帶著身體急旋藍光騰動間已經閃過了這一擊。

這子能閃過這一招?孫飛霜一楞剛回過神卻見馮孟升在自己一楞間已激射出了百餘公尺仍在加逃命。

孫飛霜倒不怕地逃出掌心她眉頭微微一皺一晃之間又逼近了馮孟升馮孟升這時已經拔出在林間屋中取得的爛劍猛回身一道藍光化成屏障掩住了他的身影。

這招「西都魂散」練得不錯。孫飛霜暗贊一聲玉掌一揚藍色勁力直催迫向劍網雖然「破魂劍法」擅淤以弱迎強但兩方實力差距之大讓孫飛霜還是有把握一擊之下完全打散馮孟升的劍氣。

不過在掌力與劍網碰觸的這一剎那孫飛霜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吼:「妖女休得猖狂!」卻是自不量力的吳耀久又追了過來。

懶得理那個家夥。孫飛霜注意著馮孟升的變化卻見劍網果然應掌而消馮孟升卻在這一瞬間側閃數公尺連人帶劍地又溜了開來。

天下焉有此事?孫飛霜莫名其妙就算馮孟升練「雪舞身法」練得再精熟。也不可能能在這種情況下閃過。她由訝異轉變為驚愕望著話也不隻顧逃命的馮孟升背影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這時吳耀久的話聲才落。也剛剛追及正要給孫飛霜再來一記「滅丹掌」卻見孫飛霜陡然間消失了蹤跡又在一瞬間逼近了已逃出數百公尺外的馮孟升。

逃不掉、逃不掉……馮孟升隻差沒慘叫出聲他自然知道孫飛霜隻在一剎那間就能追上自己雖然也不知道她是留手還是如何老是沒打中自己但看起來自己是在劫難逃了剛剛那些沒人性的大武士還隻能帶自己屍體走今日不死何待?可是無論如何還是得拚了老命逃一逃這麼就認命送死怎麼值得?

還沒想出值不值得孫飛霜三度追上她緊緊隨著馮孟升一時沒有出手隻訝異地傳音:「你怎麼練的?」兩人現在的度不傳音已經不易對話。

還不都是你們教的?馮孟升莫名其妙突然覺孫飛霜一閃間擋在自己前方馮孟升大吃一驚「雪舞身法」帶著身體一個急轉仿佛一片飄轉的雪花一般無聲無息地換了個方向繼續逃命。

孫飛霜不禁有些又好氣又好笑她若是全力一掌轟出掌力涵蓋範圍既大馮孟升再會溜也逃不掉問題是總不能一掌轟死他非得活擒他不可可是範圍的勁力地又總能避開……這下孫飛霜可有此傻眼她是個個性爽朗大而化之的脾氣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來該怎麼對付馮孟升。

不過她既然配合馮孟升的度吳耀久可就漸漸追了上來一麵還大呼叫地:「有種沖著我來。」

想抓吳耀久本就是為了逼出馮孟升現在馮孟升就在眼前何必惹這個麻煩?

何況他還是新大6的皇儲搞得兩方撕破瞼也不好。孫飛霜哈哈一笑:「你討打?」

她頭也不回手由下方一個巧妙地急揮上鈎以手作劍一道寬達十餘公尺的劍氣曲曲折折的由下方逼出正是「破魂劍法」中的一招「釜底遊魂」。

南極洲六統衛手中施出的「破魂劍法」威力與馮孟升可大不相同就算手中沒有真劍那漫體的寒氣、吞吐不定的氣勁也十分難禦隻不過可以看出並沒有什麼殺意勁力中並未蘊含很大的力道。

問題是吳耀久這時手中蓄滿了「滅丹掌」勁散掉可惜用來應付這一招更可惜吳耀久隻好怪叫一聲猛然上翻數十公尺險險閃過勁力的範圍一麵怒罵:

「可惡!可惡的南極妖女。」

吳耀久越罵孫飛霜反而越覺得好笑她忍不住望著吳耀久哈哈笑:「你這個笨蛋真不死心!」

我是不死心可不是笨蛋!吳耀久額上的青筋隻差沒爆了開來他怒吼一聲又撲了過來隻待逼到近處就能全力轟出「滅丹掌」。

若是被他接近可不妥當正麵應付那一招回挫的勁力不定會把這楞子打傷了。孫飛霜心念一轉施展起正宗的「雪舞身法」雖不能像馮孟升這度奇怪地轉變身形但以她的功力吳耀久也盯之不住。

吳耀久隻覺她連續閃動變換方位逼得馮孟升也跟著到處亂竄吳耀入更不敢冒然轟擊否則突然打傷了馮孟升怎磨得了?

三人這麼兩追一逃轉眼掠出了近千公尺。這時另一方大肆破壞紐熬港建築物的三人才注意到吳耀久追了過去滿鳳芝自然不在乎十個吳耀久也打不過孫飛霜但路天與巴特西可就緊張了兩人同心協力地連數招稍稍逼退滿鳳芝路天隨即全向著這一麵追來。

滿鳳芝自然想攔卻被巴特西全力攔阻。巴特西確實是六大武士之他這麼一全力攻擊滿鳳芝都有些吃不消她除了全力應付之外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另一麵邊飛邊閃的三個人雖然功力各有高低但其實是以馮孟升的度為基準孫飛霜緊迫著馮孟升偶爾出手一掌往往被馮孟升險之又險地躲過吳耀久卻是蓄滿了力不敢出手空自焦急謾罵而孫飛霜聽了似乎頗覺有趣一麵飛一麵還笑個不停。

這樣的狀態下路天自然在一瞬間就接近了三人他看清了狀態一時還沒想通那個沒見過麵的年輕人正是馮孟升隻搞不清楚吳耀久為什麼死命追來。路天沉喝一聲;「孫統衛若再不知進退路天可要出手冒犯了。」他話還沒完短劍已經先

—步攔出直擊向孫飛霜而去。

不過「雪舞身法」若是這麼容易就被識破可稱不上絕學孫飛霜自然早知道路天追來事實上因為牽扯到了一段過去的糾葛對放南極洲幾個情若姊妹的衛統來最討厭的大武士就是路天。

總之看到路天追來孫飛霜怒氣已經揚起見他宛若偷襲般地攻擊孫飛霜更是勃然大怒她嬌叱一聲猛一個旋身劍隻見百道閃亮的劍芒瞬間爆射一道道電光毫不留情地轟向追來的路天。

根本沒空往後看的馮孟升隻察覺身後的氣勁突然大幅爆起他心下一寒孫飛霜若是全力出手自己怎麼逃得掉?等到他弄清楚孫飛霜是槓上路天的時候兩人劍氣交擊所爆出的強大勁力已經把他震得往前直飛一下子又翻出了數十公尺。

這麼一來吳耀久與馮孟升忽然間閒了下來兩人在半空中相會對視一眼有默契地同時往下一溜鑽入了下方十室九空的房舍中——直到這時馮孟升才覺自己冒了一身冷汗剛剛可真是死裡逃生。

兩人一落地先不急著遠離現場兩人同時壓抑了勁力急急往一個空房子鑽吳耀人一麵還傳音:「趙胖子呢?我有事告訴他。」

誰知道他死到哪兒去了?馮孟升心中思忖趙寬身在紐熬港必然會察覺到這裡生的事故隻不知道他能不能安全地尋來?別要好不容易與吳耀久相會卻把趙寬弄丟了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第四章紐熬大劫

吳耀久見馮孟升沒有答話他嗬嗬一笑突然又頭:「你們果然夠義氣沒有扔下我一個人跑了。」

「我跟趙寬不久前才分頭辦事嗯……我們不能待在這兒……」馮孟升還沒完房突然碎散整棟房子像紙紮地一般爆散兩人運足了功力才抵住上方怪物們打架爆出的勁流同時馮孟升一拉吳耀久兩人順著風力往北麵直奔。

房子其實也不是無端端毀了孫飛霜與路天已經打了起來自然沒辦法以心念鎖定兩人的動向不過兩人既然是全力以赴爆出的氣流比起圓場那兒的戰鬥可是不遑多讓這附近百戶的民宅立即毀壞一空。

隻見碎石斷木亂飛之際兩個狼狽的身影正迅地往南奔孫飛霜雖然知道今日八成捉不到人但仍心有不甘一麵與路天搏鬥一麵往兩人的方向緊迫。

另一麵滿鳳芝也察覺這個現象她雖然無法擺脫巴特西的攻擊但想轉移場地卻不是件困難的事情。滿鳳芝邊打邊退很快就與孫飛霜會合兩人合力對付巴特西與路天依然是個半斤八兩兩人也很有默契的緊隨著下方兩人而移動就是不肯往高處飛行。

馮孟升與吳耀久兩人東奔西跑了一、兩公裡這才現自己無論跑到哪裡那兒的房舍建築就是毀壞一空上方逸散的勁流雖然勉能抵禦但這麼下去可是越來越累莫非他們想這麼累死自己?

吳耀久先忍不住叫了起來:「這樣不行整個紐熬港都會毀了。」

毀了也就罷了反正沒人了。馮孟升頭痛的是這麼下去怎麼有機會逃命?這時既然不能依賴房舍來掩蔽身形馮孟升向著吳耀久比個手勢兩人加快了度貼地禦氣而飛光穿出紐熬港的範圍再。

果然上麵的戰團很講義氣地就這麼隨著兩人飛一路上遇房房毀、遇樹樹折兩人飛到哪兒那兒就連地皮都刮散一空。上方除了氣勁激散之外狂暴的巨響不斷轟擊兩人的神經閃電般的劍芒更是三不五時地往下沖若不是上方四人都沒有傷害兩人性命的意思隻怕這會兒早已經死了七、八十遍了。

如果趙寬在就好了想不出辦法的馮孟升不禁暗暗嘆息若是那個死胖子在此絕對能想出個辦法出來。

「這樣飛不是辦法。」終於到了城外一處較荒涼的地方四麵除了樹斷草飛之外也沒什麼可以損壞的吳耀久突然一拉馮孟升:「我們在這兒等趙寬。」他可得運上幾成功力才能讓馮孟升聽得清楚。

等趙寬?馮孟升莫名其妙的運勁傳音:「趙寬現在怎麼敢出來?」

「我覺得他會來。」吳耀久的信心老是不知從何而來他皺眉:「他既然不敢提升勁力我們這麼飛下去他追不上。」

問題是隻要他一出現提不提起勁力還不是一樣?馮孟升想不透可是這時他也沒心情想了如果隻有趙寬能解決現在的問題就給他追上的機會吧反正自己是想不出辦法了不過趙寬真的會來嗎?

馮孟升也不是對趙寬沒信心不過他卻是認為趙寬若是出現必定想出了解決的辦法可是此情此景怎麼還有辦法處理?馮孟升正灰心的時候居然看到南方有個胖子正以普通的身法逐漸接近那不是趙寬還有誰?他真的來了?

吳耀久也在同一刻現他連忙:「快去與他會合。」他一拉馮孟升回頭就往南奔。

這麼一來上方的戰團自然跟著南移畢竟雙方功力相差不遠不但誰也逼不走誰若有人想走也沒有一方攔得住。

戰團這麼一南移才剛硬著頭皮跑來的趙寬自然得相應加勁他見兩人到了身前趙寬扮個鬼臉眨眨眼傳音:「等一會兒我們三個可萬萬不能分開。」

吳耀久與馮孟升兩人誰也沒問為什麼隻同時了頭趙寬乾笑一下:「準備開溜吧。」

才完他突然全身功力暴提手掌手臂、雙腿雙定同時往外漲大本來寬鬆的衣服立即緊繃了起來雙腳的鞋子也同時爆裂而與之前不同的是趙寬的前月匈與後背也徐徐地鼓漲似乎這裡的氣道也有了一番成就。

這麼一來趙寬的氣勁威勢立即往上方爆出不但逼散了上方襲來的氣勁還往上直逼出了七、八公尺馮孟升與吳耀久立即大感輕鬆——可是就算如此為什麼可以逃?

兩人還沒問突然間一聲巨響無端端地在耳際炸開:「死子原來在這兒!」

是誰在話?馮孟升與吳耀久兩人東張西望之際突然現上方四人居然在同一時間急急分開目光往南注視眼神中滿最擔憂。吳耀久還沒想通馮孟升已經驚呼一聲:「趙胖子你……你把那老頭……」

「噓!」趙寬連忙搖頭眨眼示意天機不可泄漏。

這麼短短的對話間空中已驀然出現一個人影哈哈大笑:「這次你還想逃?」

正是一心尋找趙寬的老人——茲克多而他破空的激烈氣嘯這時才跟著轟隆隆傳達。

「逃吧!」趙寬叫了一聲拉著兩人就往西方竄。

馮孟升與吳耀久身不由己同時提起身法跟著飛。

茲克多狂笑一聲:「想跑?」他正要追蹤突然兩青兩白四股龐大的力道同時向著他湧來。茲克多一怔雙手猛然一揮四道氣勁在一炸之下被他轟破得乾乾淨淨天際也同時傳出了一聲霹靂般的巨大炸響遠遠地向外轟傳出去而向著四麵激卷的狂風更是毫無忌憚地摧毀所有立在地表上的物體天際中的浮雲也把正沒命往西飛的三人送得更快了。

但茲克多想要移動的身形終於還是頓了下來他沉著臉轉頭望著出手的四人:「你們敢和我動手?」

出手的自然是剛剛才打得激烈的四人他們一方要護著吳耀久一方卻是怕傷了馮孟升的性命兩邊誰也不敢讓茲克多這麼追過去就在這一剎那本為仇敵的四人居然同時向著這絕高手攻去。

這麼一出手其實四人心中都頗為誌忐此南大6怪老實在得罪不得他一無親人、二無臣民真惹火了他他可是一顧慮也沒有。可是兩方這次的事情都十分重要誰也不敢冒讓茲克多追去的風險隻好勉強出手此時被茲克多這麼一問四人卻是誰也答不出話來。

巴特西畢竟年長見沒人敢答腔隻好出麵沉聲:「請輩見諒我們實在不得已……請教前輩追尋這三人何意?」

「我也不怕找不到他們他們功夫越來越高隻會越來越好找。」茲克多見往西飛的三人越飛越遠他的話聲中不禁充滿殺氣「不過你們膽敢壞老頭的大事必須給你們一教訓。」

※※※

這時拚命飛逃的三人卻已經聽不到這句話他們全力加下隻在這兩句短短的對答間已經飛出了數公裡遠眼看前方又是一大片密林趙寬對兩人傳音示意一頭往林中鑽了進去。

一入林三人立即斂起功力一麵往林深處直竄也算他們運氣不錯若是到了鐵門軍的勢力範圍可連樹林都找不到了。

在森林中又奔出了數公裡趙寬這才突然嚷了一聲:「不跑了累死了!」一麵減。

當吳耀久與馮孟升停下腳步時趙寬已經找了個還算平的地方倒了下去一麵:「休息、休息。」

吳耀久嗬嗬笑地奔回來坐在趙寬身旁大聲:「趙胖子你果然厲害。」

馮孟升一麵搖頭一麵苦笑嘆息這種逃命的辦法也隻有趙寬想得出來。

不過趙寬卻不領情他瞪了吳耀久一眼:「厲害個屁下次就不靈了哪有每次都這麼好運道?」

「我也這麼覺得。」馮孟升想起剛剛的情景依然心有餘悸「若不是恰好有四個高手也不可能攔得住那個怪老頭趙寬可就完蛋了……咦那個老頭找你做什麼?」馮孟升突然想不透。

「誰知道?」躺在地上的趙寬瞪眼:「我還想問你呢那個女人怎麼一副不舍得殺你的樣子?」趙寬的自然是孫飛霜想來他在一旁也躲了蠻久。

被這麼一問馮孟升自然是當場目瞪口呆答不出話來吳耀久看了正好笑卻突然想起一事他連忙:「趙胖子有個大消息。」

「怎麼?」趙寬目光轉過去。

「班繡蓉早幾天因為打探你們消息被抓了兩天前被曹家軍送去鐵門軍團轉送皇都。」吳耀久笑嘻嘻地。

馮孟升大吃一驚:「什麼?」他不敢相信這種消息吳耀久會笑著。

趙寬卻不怎麼激動隻是緩緩坐起:「然後呢?」看著吳耀久的笑容他已經安了一大半心。

「李鴻恰好三天前從皇都逃了出來。」吳耀久嗬嗬笑:「他居然混到鐵門軍團中把班繡蓉救走了……哈哈……」吳耀久跟著又大笑起來隨即贊賞地:「你們這個朋友也不簡單非得與他交個朋友不可。」

這可真是一連聽到了兩個大喜訊馮孟升與趙寬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兩人對視一眼在心中懸念數日的問題突然解決都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受。

馮孟升微笑頭:「這麼來李鴻一定正往這個方向走了。」

「一定是。」趙寬突然哈哈一笑:「能從皇都逃出來又救走繡蓉?比我們剛剛的死裡逃生還要神奇。」他這次可真的感覺輕鬆了心中開始打著退休的念頭。

「那我們應該怎麼和他們兩個會合?」吳耀久很高興地問。

「等等。」趙寬皺起眉頭:「你到底打算離家出走多久?」

吳耀久一楞搔了搔頭:「我……我……」

「你好象很不想回家耶。」趙寬搖頭:「雖然你不想這麼快接位但這麼躲下去怎麼是辦法?」

馮孟升見吳耀久答不出話來他打圓場地:「吳兄功力高強為人義氣在還沒想清楚之前與我們同行也是個好幫手!」

「是啊、是啊。」吳耀久連忙頭:「這件事不急著做決定。」

「我們得逃命啦。」趙寬沒好氣地:「等找到了李鴻和繡蓉我們得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否則有幾百條命也不夠人殺。」忽然間把天下高手都得罪光了趙寬到現在還莫名其妙。

「躲到哪裡?」吳耀久很順地問。

「誰知道?」趙寬哼哼:「看哪兒都沒人吧。」

「什麼?」馮孟升慘叫一聲:「要躲到沒人的地方?」

「不然呢?」趙寬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覺得南極洲的人不會宰你所以可以被他們抓?」

馮孟升可不大敢冒險誰知道他們抓自己是為了什麼?不定孫飛霜隻是一時好玩才沒下殺手。

「有件事很奇怪。」吳耀久突然:「路天居然隻能帶走你的屍體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吳耀久一麵一麵用很奇怪的目光望著馮孟升。

對了還有這個問題。馮孟升可叫苦不迭他怎麼知道理由是什麼?隻好一臉無奈地:「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是——嗎?」吳耀久拖長音:「看在大家好朋友的份上你實在我不定還能幫你想想辦法。」

這該如何解釋?馮盂升正苦惱的時候趙寬已經岔出來:「與孟升無關我想是因為我們練的功夫。」

趙寬要啦?馮孟升一楞間隻聽吳耀久已經訝然:「什麼功夫?」

趙寬思忖一下頓了頓:「你知道也沒用可能得去問你爺爺。」

問爺爺?吳耀久一楞睜大眼睛:「你不是開玩笑吧?」

「�

�則就得去問那個席武士。」趙寬嘆了一口氣:「真是麻煩太麻煩了……算了還是躲起來簡單。」著著又躺了下去。

「你給我起來。」馮孟升連忙拉住趙寬不讓他躺下一麵:「我可不想躲一輩子。」

「唉……」趙寬不甘不願地被拉起他愁眉苦臉地:「你怎麼辦?」

馮孟升以前最怕趙寬問出這句話趙寬每次這麼一問幾乎就代表沒辦法可是現在馮孟升可不同了他憤憤地:「好若是我想出辦法你可不能耍賴。」

趙寬揮揮大掌:「想出來再。」又躺了下去。

馮孟升可頭大了他正努力苦思的時候吳耀久望著兩人突然莫名其妙地:「想問我爺爺不難啊。」

「什麼?」馮孟升仿佛見到救星連忙:「可以見你爺爺?」

「為什麼不能見?」吳耀久嗬嗬一笑:「他老人家隻是少出來而已其實也沒什麼神秘的我可以帶你們去見他啊。」

躺著的趙寬聽到吳耀久這麼自然也露出了訝異的表情他皺眉:「你不怕一回皇都就被抓去當無皇七世?」

吳耀久一楞當場呆在那兒臉上果然露出了遲疑的神色隔了片刻他才露出笑容:「不怕你們再幫我逃出來就好了。」

「不乾、不乾。」趙寬連忙搖手:「瘋子才答應這種事。」

馮孟升卻也有些嚅笑皆非剛剛猛一聽還覺得頗有希望現在才知道有問題幫吳耀久逃出皇都與幫他逃出曹家軍難度自然大不相同但……難道自己此生就注定了得躲躲藏藏過一輩子?

※※※

無元五三o年十一月十九日李鴻在吐坤一家難得地度過了風平浪靜的兩天。

這兩日李鴻定下心神好好用功覺自己的內息仍然不斷地有所增益別與過去修練的破爛內功相比就算當初隻修練「柱國先修」時功力也沒有現在進步得快似乎當三十六丹球俱成並開始修練雪梅傳給自己的「氣劍心訣」後內息就沒有停止增長過尤其昨夜定下心來修練效果更是顯著。

李鴻固然高興卻又有些不解照理內息增長到一個程度必然會有所停滯怎麼自己似乎一直沒遇到這樣的情形?

另外這個「氣劍心訣」也讓李鴻有些狐疑這功夫專演主脈內息滋長的度是快了但能從手腳轟出去的不到十之二三有什麼用?不過李鴻硬是不相信雪梅會傳給自己一個沒用的功夫他腦海裡的邏輯本來就是——拚命練下去就會通。

兩日前東方又傳來激烈的能量爆震隻有李鴻與家長司妥東隱隱察覺不過這次的震動時間與規模都比前一次了很多司妥東似乎是見怪不怪的不提李鴻卻是根本懶得為此事討論八成又是一些怪物打了起來隻不知道這次有多少人倒楣。

今日晨起太陽還沒出來李鴻自然而然地起身到外打熬功夫雖然他現在已經開始修練上乘功夫但從養成的習慣一時也改不過來他自然而然的在草地上活動筋骨揮舞手腳。

練著練著李鴻想起了兩日前看到朋友細思坦的功夫李鴻思索良久突然潛心靜氣凝運著內息依著「氣劍心訣」的法門往頭探去但這次他不再一次探出大量內息而是以心念控製著送出的內息不要散逸讓內息能在腦門外聚成另一個劍形的內息團。

果然這麼一來內息不再如往常一般難以輸送很快地李鴻腦袋上便開始隱隱閃現光華。感覺到內息源源不絕地送出李鴻心中越來越歡喜莫非正該如此?依著心訣的指示至少得現出手掌兩倍大的劍形才勉強算得上略具雛形。

李鴻雖然看不到但心裡有數那團內息蘊含量已經不少但距兩個手掌大還有一段距離現在恐怕不到一半可是到了現在的狀態李鴻亡經感到那團內息躍躍欲動似乎逐漸的無法抑製李鴻心中泛出了幾分焦急現在又該怎麼辦?

前大半的心訣內容一部份是修練內息的方式一部份便是凝存劍形的訣竅嚴格來李鴻是依足了規矩修練可是到了心訣後麵三分之一的時候就開始產生了困擾無法順暢地送出劍形氣勁。而且除了這個問題之外最後的一段卻一直讓李鴻有些迷惑。

心訣的最後一段仿佛與這些運勁施力全然無關大多是敘述各種凝神內視之法似乎是要讓心念移往到氣海內息之中;懂是不難懂但李鴻對這一段十分不解凝集心力本就是修練的基本氣劍心訣中寫的方式雖然足見高明但也未必值得特別一提何況又特意放在最後一段?

李鴻想到這裡微微一分神門內息突然一沖不受抑製地往上方飛射。李鴻愕然抬頭隻見上方雲端破了一個大孔看來威力果然不而且度極快連光影都來不及看到而這時的內勁含量與心訣中要求的標準還有好一段差距。

雖然這麼但這一劍也幾乎匯集了前月匈五個丹球的大半內息李鴻這下可是損失不少。

他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氣劍心訣」的第一段李鴻搖搖頭知道自己練錯了就算運用吐坤一家的辦法緩緩凝聚送出內息聚合成一個仿佛劍形的東西也與「氣納月匈隔心凝如劍運轉如意存想於心」大相徑庭心訣中明明白白地了得先凝成劍形再往外送。

可是哪有這麼容易?李鴻皺眉苦思若是這麼簡單就能送出大量內息也不用凝成劍形送出頭了隻要把凝結的內息逼出手掌不就威力格外強大?也不是沒聽過這類修練方式聽許多威力強大的腿掌功夫就是利用這種原理不過似乎都是從修練經脈著手這套心訣卻完全沒有這類的修練訣竅怎麼可能把這麼結實的內息送出體外?

看來這方法還是不對。李鴻正嘆息的時候吐坤家的朋友細思坦蹦蹦跳跳地出來遠遠叫著:「趙叔叔吃飯了。」

李鴻抬頭一望這才現太陽不知何時已探出頭來晨光下整片大草原無端端地亮了起來就算沒有滿地碧草依然能讓人心月匈一爽。

「趙叔叔?」細思坦見李鴻沒答腔他又叫了一聲。

「喔……」李鴻向細思坦頭:「我知道了」

細思坦眨眨眼吐了吐舌頭又笑嘻嘻地奔了回去看起來十分快樂。

李鴻卻有無奈他覺自己不但看到女人會不自在似乎也不怎麼討孩喜歡這可也辦法勉強李鴻除了苦笑之外也沒什麼好的。

事實上雖然李鴻對孩頗有好感問題是他臉上一向表情不多話又頗為簡短一般孩見了他多半畏懼三分就算像細思坦這樣不怕生的朋友也不會對李鴻多有興趣。

如果要最有孩子緣的就屬趙寬了。李鴻想到趙寬嘴角不禁露出笑容但他的笑容隨即又隱沒了不知趙寬與馮孟升現在如何?會不會落到了皇都的手中?

※※※

與吐坤一家五口吃早飯的時候李鴻聽班繡蓉的狀態十分良好現在已可飲用牛乳、不過一時還沒辦法清醒李鴻終於安下了心。

經過這兩天李鴻與這家人算是混得比較熟每天在人家家裡白吃白喝總不是辦法今日李鴻遂自告奮勇要幫忙乾些粗活。

吐坤家老主人司妥東也不喜客套李鴻既然出口他看李鴻每日也是悶在屋中於是爽快地答應這也是兩方恰好投緣若一般人客套拒絕個兩次李鴻也就不知道該怎麼堅持下去了。

早餐過後李鴻便與少主人梧恩一起到後方的牛欄梧恩一麵將一把斧麵寬達半公尺的大斧綁在身後一麵爽朗地笑著:「你其實可以休息的!」

「多少得幫忙。」幫忙是其次李鴻最感謝的該是司妥東將自己分配來幫梧恩李鴻一見梧恩的老婆就不會話與朋友細思坦又無話可與梧恩相處對他來最是輕鬆。

「其實到了冬天除了牲畜的餵養之外就是一些修補的工作了。」梧恩指著由一片片插入地麵木板圍成的牛欄:「有些地方的欄杆已有損壞我們弄些新的來補一補。」

砍木頭?那有什麼問題?李鴻頭:「都可以。」

「我們走。」梧恩一麵騰起—麵:「十五公裡外有個森林裡麵還有些大樹。」

這時也不趕兩人飛行的度並不快幾分鍾後到了梧恩所的位置果然有片綿延數十公裡的森林處處都是粗近半公尺的大木。梧恩也沒有立即落下又飛了片刻才轉頭笑:「就這四棵吧。」

哪四棵?李鴻目光轉過還沒看出來梧恩選哪一株梧思已經領著他飛落到一棵約需一人合抱的大樹之前。

看來就是這株了。李鴻見梧恩拿出背在身後的斧頭回頭微笑:「我一向一次隻砍兩棵今日有你在一次帶四棵回去。」

話聲一落他回頭一劈「噗」地一聲斧頭倏然間直斬入少樹近半梧恩也不拔斧頭左手手掌運勁一推大樹嘎地一聲怪響硬生生往後彎折嘩啦啦地直倒入林中斧頭也同時彈了出來。

樹有這麼好砍嗎?李鴻還沒想通梧恩左一下右一下再揮了三斧加三掌就嘩啦啦地連倒了四棵。梧恩將斧頭綁回背上向李鴻笑:「搬樹吧麻煩的還在後麵。」

兩人一肩扛一根自然不會覺得麻煩不過樹乾確實不輕想飛起來可真的不容易尤其李鴻飛行的能力與內息不佳更是吃力。可是李鴻見梧恩這麼輕鬆的模樣也不好多什麼隻能咬著牙緊跟。

很快的回到了牛欄旁四支大木轟隆隆的滾下兩人開始去皮分割運是內力將大木化成一麵麵的木板接著分成條狀成為一根根厚厚的木條。其間大部分的工作都是梧恩借著那根巨斧完成的李鴻目瞪口呆之餘其實幫不了多少忙。

梧恩整理出了二、三十根結實的木條剛放下大斧便見李鴻在一旁尷尬的模樣他恍然一笑:「幫我看看哪此木頭該換就拔起來。」

有事做了。李鴻連忙頭一麵伸手要抱伐好的木頭怎知梧恩卻是伸手一阻:「不用搬了我來插就好了。」

莫非插木頭也有學問?李鴻不敢多輕飄過去一路看過去看到一根木條已經有些毀損李鴻一把拔起一麵:「就這樣嗎?」

「就這樣。」數十公尺外的梧恩取過一根木條笑:「心些。」他突然一揮手木條劃過空間直飛射到李鴻上方纔倏然下落直直插入剛剛才空出來的空間。

李鴻一楞這些日子雖然早已見慣這家人的功夫但卻是第一次這麼接近被操作的物體李鴻獲得的感受也特別深刻。

吐坤一家似乎也不是練功來克敵製勝的就是用來方便乾活所以也沒當作什麼特別需隱藏的技巧往往就這麼自在隨意地在李鴻麵前施用李鴻看了兩天自然越看越是清楚。

所以今早李鴻才會嘗試著運用於自己的功夫隻可惜已證明不可行不過現在近看物體下落的怪異方式李鴻仍不禁產生了興趣。

「怎麼了?」梧恩見李鴻呆了笑笑地問。

「沒什麼。」李鴻繞著圍欄走又看到一個頗有問題的木條他又「唰」地一下拔了起來。

這次梧恩不再提醒手揮動之間木條劃空而來又直直插人土壤之中這上麵附著的勁力順勢直飛本來在空中畫出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但到了李鴻上方那股附著的勁力突然作用引著木條猛然一折直直地插入土中仿佛往前飛的力道突然消失或轉向就這麼往地麵直竄。

確實是這怪異的勁力作祟怎麼會有這種功夫?李鴻想來想去想不出道理來內勁就算可以改變方向也必須與身體隱隱牽係但吐坤一家的功夫明明不是這樣看起來脫體而出的勁力卻能在適當的時候突然影響移動方位與力道這實在是太奧妙了若是能用在攻擊敵人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李鴻一麵想一麵繞著圈子拔出木條梧恩就這麼遠遠地扔著木條飛射到數十百公尺外沒過多久李鴻手裡的木條已經一大把雖然還抱得動卻已經不大方便伸手。

李鴻正遲疑該不該詢問梧恩梧恩已經先一步醒悟地:「啊!隨便扔在地上就好了。」

不早?李鴻有些啼笑皆非他扔下木板整個圍欄繞了一圈梧恩也把製造好的木條一根根安置在李鴻拔出的空位。

李鴻剛走回原位梧恩已經飄過來:「可惜我們這功夫吐坤祖先有訓示傳媳不傳女可絕不可散所以不能跟你辦法其實也蠻簡單的。」他一麵撿起了地麵的木條回頭一扔木條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木屋的後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日後的柴火。

李鴻聽到梧恩這麼自然有些失望他本想向梧恩略為請教沒想到梧恩已經先一步開口。李鴻隨著梧恩邁步頓了頓才:「是你們祖先創的功夫嗎?」

梧恩突然咧嘴笑:「好象不是似乎曾有個神仙看到祖先搬東西辛苦所以下凡來指……會不會是無祖?嗬嗬……」著著梧恩自己笑了起來。

會是無祖嗎?李鴻暗暗搖了搖頭不過確實有許多人把無祖當作神靈化身梧恩這麼想也是情有可原不過既然人家明了不能外傳自己怎麼能問?

「這功夫其實不是送出一大股內勁而是緩緩送出的你有看出來嗎?」見李鴻沒話梧恩反而忍不住開口。

李鴻不怎麼起勁地:「是啊為什麼不一次送出?」事實上以梧恩的內息與經脈狀態來這樣含量的內息確實可以一次送出——比起李鴻想送出的氣劍蘊含的能量可得太多了。

「因為沒必要直接送出來。」梧恩不怎麼在意地:「隻要先存想形體置人精氣神而後解體流出這樣萬二次要途多一些經脈也不會難過。」

李鴻聽到這裡仿佛被一道巨雷擊中一般當場釘在地上忘了移動腳步霎時之間所有疑問全盤想通……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梧恩還沒注意到他撿起地上的木片一麵扔一麵:「至於怎麼置入精氣神那就不能外傳了。」

他一笑問回頭看著李鴻卻見到李鴻呆楞在後方兩步眼睛直地望著天空口中不知喃喃自語著什麼梧恩一楞放大聲音:「趙東你怎麼了?」

李鴻一楞回神望著梧恩不知道該不該梧恩隱藏的根本不是關鍵剛剛出口的才是真正的竅門。如何適當凝入精氣神本也是一個重但對李鴻來這正是氣劍、心訣後麵一段的內容當然沒有一絲隱密可是若老實出口豈不是讓他難過?

「你沒事吧?」梧恩走近兩步有兒厚的嘴唇一扁:「還是生我的氣?真的不能啊。」

聽到這句話李鴻嘆了一口氣:「沒事我是想到了另一件事……」他終於決定暫且隱瞞先確定這辦法有沒有效再。

畢竟這麼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辦法誰也不知道兩種功夫的威力與使用方式完全不同李鴻現在可以確定的最多是想出了一個感覺若合符節的辦法而已不過他已經忍不到明晨了今晚等到夜深人靜自己非得好好試試不可。

第五章劍心揚空

到了半夜吐坤家中眾人漸漸的各歸各房修練養神李鴻回到房間傾聽屋中漸漸的寂靜了下來他推開窗戶緩緩的飄身而出不帶一絲聲音。

不知道今夜會不會成功?李鴻心中有些異常的興奮雖然也搞不清楚成功了之後有什麼用但還是得先練完才能知道這功夫到底有沒有用。

李鴻為了避免驚動屋中的人直飛了七、八公裡隔了一個丘這才緩緩落地望望四野空曠靜寂柔和的月光在雲彩的掩映之下月光忽明忽暗正如李鴻現在的心情一般憂喜不定。

喜的是居然誤打誤撞的找到了可能的辦法憂的卻是萬一這個辦法也行不通自己實在沒有能耐想出新的辦法了大概隻有等到經脈開拓到氣劍能直接送出才有一絲希望但真不知道還得修練多久才能有此造詣。

定下心神李鴻緩緩的重新在月匈腹之閒凝結氣劍這部份倒是隨著修練越勤聚集越快隨著李鴻的存想一個前端尖銳兩旁鋒利的劍形氣勁慢慢的在氣海中匯集。

李鴻心裡有數這樣的量當送出體外自然會擴大數倍也才有機會成為所謂的「兩掌長的氣劍」。

完成了凝結氣劍的動作接下來李鴻就得灌注心念於劍身了老實話為什麼灌注心念會有用李鴻其實還搞不懂可是明明吐坤這家人就是能藉此操控移動沒搞懂也得試上一試了。

凝注心念的辦法並不困難也與內息大無涉重要的是專注力以及習慣所以才隻十二、三歲的男孩細思坦也能輕而易舉的施用這麼精妙的法門。

李鴻雖然沒試過但到專注力他可不輸給任何人多因為不習慣度慢了一些但慢慢地李鴻已經覺得自己的部分意識存入了氣劍之中。

這種心念凝注的法門蠻奇怪的李鴻還有餘力分神思索一般來若是修練內息時引人、心神大多要求全心全意的注入這方法卻是反其道而行雖然要讓心念深入氣勁之中卻又另有一股、心念能存想於別處用比較客觀的方式觀看心念與氣劍間的關係。

對於為何要如此李鴻並沒有興趣他這時專注著將氣劍緩散鬆開外送一麵將心念罕牢地附著在氣劍的每一個部分。

這麼一散氣劍中的心念立即彷佛散失李鴻有些恍惚的感覺彷佛有一部分的自己散入了氣海之中不知道該不該收回來但收回來豈不是等於沒試?李鴻不斷運轉著內息將原屬氣劍的內息迅的往頭外送一麵勉強穩定著心神的動盪。

很快地內息再度在李鴻頭凝聚成形而且這次無須以、心念控製散出內息的形狀那些內息便自然而然地聚合而李鴻被分割的心念卻莫名的越來越清晰也開始產生了古怪的感應。

李鴻明明知道自己站在大地上正運行著內息往外傳送但卻又有另一個感覺似乎自己無責無怒的飄浮在空中而且似乎正慢慢的蘇醒……

隨著光芒的逐漸散劍形越來越清晰那個奇怪的感覺也跟著分明李鴻察覺到自己似乎有另一雙眼睛正用一種無法理解的方式觀察著自己身體體會、吸納著身體散出的能量而同時間身體卻也感受到上方的氣劍越來越是完整也沒有之前那種想要散逸、飛騰的跡象。

好奇怪的感受啊李鴻設時間想清楚隻在一瞬間兩個感覺都清晰起來。這一刻李鴻知道自己已成功地在頭上方聚集出一柄以內息打造的短劍而同時李鴻也知道這短劍正感受著所有外在能量的反應雖然沒有眼睛也沒有耳朵卻似乎能感知到所有的一切如果用個比較簡單的方式來定義李鴻現在已經分成了兩個意識一個仍在身體之內掌握一切二個隨著內息的外散匯聚在那柄出耀目光輝的氣劍上。

還等什麼?李鴻心念一動與自己完全分開的氣劍突然在一瞬間繞著李鴻兜了數十個高低不等的大圈。不但上下飛騰無不如意而且最特殊的氣劍自己有所感知那兒的心靈彷佛處於一個舉手投足毫無阻礙的軀體中以無法想像的高飛行騰動尖銳的鋒刀切割過空氣的震動、氣勁逐漸磨耗的感受一絲絲清晰的被李鴻所感知相對的李鴻又能冷眼在旁觀看著氣劍在自己眼前編織一大片光網至於清晰的劍形已經不是人類的目光所能追隨得上了。

這樣……算是練成了嗎?氣劍突然在李鴻麵前兩公尺處毫無預兆的瞬間停了下來李鴻望著氣劍氣劍望著李鴻。氣劍緩緩地向著李鴻接近李鴻同時感受到自己想看氣劍以及氣劍想接近自己身體這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

也不知道哪一方先開始總之沒過多久李鴻的雙手不自禁地緩緩輕觸著恍若實質、自動收斂鋒芒的氣劍。透過指尖李鴻感受到龐大的能量震動以手指接觸自己能量體更是另一種完全新鮮、奇異的感受。

這一瞬間李鴻竟不知自己還是自己還是已經變成了這把光彩耀目的氣劍。

李鴻閉上眼冷俊的臉上展露出少見的微笑氣劍在這一瞬之閒倏忽間破空直上直達數公裡外的高空以一種非人類所能感受的方式俯瞰下方這片遼闊的大地。

※※※

無元五三o年十一月二十日李鴻次涉足這少人能達的領域心中的喜慰真可是言語難以形容他就在這種幾乎錯亂的情況下以一種狂喜的心情體會了一夜。

這也是李鴻的運氣在這種巧合的機緣下將「氣劍心訣」修練功成。同時李鴻也體會到了這功夫的優與缺不明白氣劍是依循著什麼道理快捷的度幾乎是李鴻所無法描述彷佛想到哪裡都隻是一瞬間事不過隨著距離的增加兩個心靈的聯係似乎也逐漸喪失而氣劍固然能有所感受思維與判斷似乎仍是本體所主張若是當真切斷了聯係氣劍可能也會就此失控。

不過李鴻卻一也弄不清楚兩方如何聯係為什麼與距離有關他現在可以確定約莫飛出十餘公裡聯係就會逐漸的模糊不過這十餘公裡的距離氣劍卻能倏去倏回幾乎是在同一瞬間顯現以此對敵敵方焉能抗衡?

李鴻這時也知道王祟獻當初必然是以內斂鋒銳的氣劍鎖住自己才能瞬間使自己無法動彈而修練這個功夫也將幾乎都無須學習其他功夫——氣劍閃動若電攻防哪還需要其他的功夫?

問題是這麼硬生生地把意識切成兩段並不是容易忍受的事聽王崇獻練成十把飛劍莫非都是這種氣劍?再內息含量也是個問題。李鴻暗暗搖頭自己與所謂的絕高手畢竟還是有老大一段差距。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李鴻現了一個奇怪的狀況氣劍在不斷與空氣磨耗之下本來該逐漸減弱但氣劍似乎能以更快的度吸收能量補充到原有的狀態彷佛自己的另一個分身可是另一麵卻不大正常——自送出氣劍自己的內息就大幅損失約莫減少了三分之一的量可是經過了這麼久除了各丹球彼此逐漸平衡之外似乎沒有補充內息的跡象莫非引能入體的能力也跟著跑了出去?

李鴻想之不通暫且也不去想它這時突然一股微弱但無邊無際的能量浪潮翻騰滾動地向著氣劍沖來竟似乎來自無限遙遠的地方。李鴻一愣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狀態他睜開眼隻見東方絢爛的陽光正剛剛探出頭來無邊無際的向著四麵八方飛灑照耀在草原、雲彩當然還有李鴻與新生的氣劍。

對部分心念存在於氣劍中的李鴻來每一樣事物的感覺都有所不同都一樣的新鮮不過既然已經日出不能再在這兒呆下去李鴻心念一轉氣劍又倏然回到李鴻麵前緩緩解體、重新融人了李鴻的身體之中。

李鴻這一剎那恍然大悟既然氣劍能重回己身那自己的身體當然不能補回缺少的內息否則不就回不來了?但回不來又如何?心念就此散嗎?是不是與飛射到無法聯係的地方一樣?

這一連串問題李鴻想之不遠隻好不想不過現在時間已晚吐坤一家不定已經在找人了還是先回去再不定經過了一夜班繡蓉終於清醒了呢。

他飄飛到空中二麵運轉身法飛行一麵又有些懊惱現在的禦氣飛行能力與自己的實際內息相比未免差異太大莫非修練這功夫其他的功夫都得放下?想想又有這麼一失望。

不過既然距離不遠也不花不了多少的時間但李鴻遠遠看到吐坤一家時卻見門口站了二兩個不認識的人似乎正東張西望著不知在找尋什麼。

李鴻本來一時之閒還以為身分外泄曹家軍或是鐵門軍團的人追了過來不過他仔細一看現是身著粗布衣服的農民李鴻鬆了一口氣料想是來探訪吐坤家的人也就不甚在意。

相對地那兩個人也現到李鴻的出現兩人似乎微微一愣立即奔人了屋中李鴻也沒什麼興趣依然按著自己的度緩緩的接近。

直到李鴻落到了屋門外的空地依然沒有任何人出現李鴻正要往內走突然一驚止步卻是他現到屋中正有許多人往屋後竄沿著屋舍分由左右上三方往前掩了過來這可不像是好意。

李鴻一驚大踏步往內一麵叫:「司妥東?信恩?」

話剛出口李鴻便倏然止步隻見司妥東、梧恩、緹絲三人堵在門前眼中都露出戒備的神色。同時一個個人影從各處飄出把李鴻團團包圍起來。李鴻目光轉過見除了吐坤一家兩手沒看出來拿著什麼外其他的人有的拿著大斧頭有的提著棍棒有人手中握著鐵耙臉上都是怒意。

李鴻看清了狀態知道吐坤一家沒事李鴻開始擔心另一件事班繡蓉呢?李鴻臉沉了下來:「她呢?你們拿她怎麼了?」

「混蛋!」司妥東滿臉漲紅突然大罵一聲:「你原來是個壞子。」

莫非自己的實際身分被知道了?邵麼班繡蓉想來也凶多吉少而且不定正是班繡蓉溜了嘴導致;見眼前沒有軍團的人李鴻一麵運氣凝注氣劍一麵:「你們所知絕對是錯的我根本什麼事都沒做。」

「等你做出好事還得了?」司妥東怒氣沖沖地:「我自認會看人沒想到晚節不保看錯了你這個披著人皮的家夥。」

如果不分青紅皂白那也沒什麼好了李鴻本不善辯解對方如果隻因為那莫須有的擒殺令就認定自己不是好人那也不過是一群糊塗的家夥而已李鴻氣劍早已凝聚散離間循行經脈往頭探出迅的集結成一個閃閃光的劍體不過在陽光之下不像晚上這麼耀目。

而這時李鴻才覺這次運行氣劍比起昨夜的第一次快多了無論是心意凝劍或是體外聚集看來這功夫會越練越順手不定什麼時候能一下子跑出去那豈不是更好想到這兒李鴻嘴角不禁露出微笑頗感高興。

會在這種時候還在為功夫高興的恐怕隻有李鴻了。

但四麵眾人見到他的笑容無不火冒三丈他們原本已經充滿怒意李鴻這時的笑臉彷佛燃炸藥的引線一般一個站在李鴻右側手持長棍的年輕人驀然大吼一聲:「把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先抓起來再!」話聲一落他往前一撲長棍就向著李鴻當頭劈下。

多數農民見到李鴻頭上泛出的莫名光華本來還有幾分狐疑但那青年一動眾人自然而然同時往前跨步手中的農具似乎隨時會揮出來支援。

功力不弱啊……李鴻無論是人還是劍同時感受到了對方的威勢他不急著用氣劍旋身一閃左手向著對方長棍急撥同時往前閃身想向對方欺近。

那人見李鴻一動他怒而不驚長棍順勢側滑往前一踏步之際手握棍月要一轉前端順著李鴻的格擋而偏後段卻是急撞向李鴻的月要腹。

比自己還快?李鴻一驚不得不催動氣劍隻見劍光一閃長很突然無聲無息的斷成兩截李鴻便再順手一推掌。對方一怔下猛一個往後連退了三步臉上都是不信的神色。

李鴻心中卻在暗暗懊惱自己功力可比對方強多了但就是用不出來看來除了氣劍之外自己是什麼功夫也別想用了。

誰也不知道李鴻皺眉的原因還以為他見未傷到對方而惋惜呢不知道誰突然大吼一聲:「殺了這子!」一群人同時擁了上來各種農具向著李鴻沒頭沒腦地轟擊。

李鴻知道若用拳腳眼前每個人幾乎都打得贏自己他也不敢再保留氣劍倏忽間在周身繞成一道光圈逼得眾人誰也無法靠近。

有個不信邪的農人拿斧頭一探隻聽「當」的一聲輕響斧麵突然出現了一個寬扁的中空缺口卻是被氣劍無聲無息地穿了過去這麼一來誰也不敢隨意靠近。

這下可安全了。李鴻目光轉過望著目瞪口呆的吐坤一家:「她可醒來了?」

司妥東宛如大夢初醒怒目一瞪:「當然!」話聲一落他突然兩手連揮原本隱在身後的手掌突然往前一甩四把刀迅疾地同時向李鴻射出雖然度快得有些看不清但內息卻是感應得十分清楚。

李鴻正思忖著要破壞掉亦或是閃過這四把飛刀突然飛刀同時一折分取李鴻眉心、左右月匈、下腹四個要害。李鴻暗暗吃驚禦使氣劍霎時間破了上方三把正要攔截射往腹的飛刀時那把飛刀突然又是一折直射李鴻大腿使得度極快的氣劍居然在這一剎那撲了個空。

不過氣劍的度畢竟與凡刀不同在氣劍上的心念察覺到撲空的同時立即轉向追蹤在飛刀還離李鴻尚有半公尺處當地一下將飛刀撞毀重新在李鴻周身三公尺外大兜圈子。

這下眾人雖都變了臉色李鴻卻也是心中暗栗他這才覺氣劍並非無敵雖然氣劍的度快得無法想像卻依然是隨著心念控製若對方的變化度出自己的估計或是自己的心念來不及反應快也不過是撲空而已看來修練之路可還十分漫長。

「大家一起上。」一個不認識的老者突然:「那一定是障眼法大家別怕。」

別怕?李鴻忍不住瞪了過去同時氣劍條忽間停在那人麵前嚇得那老人猛然往後飄飛兩公尺二時不出話來。

看不出來這年輕的壞子有這種怪功夫。司妥東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忽然眼前一亮卻見那劍形怪光倏忽閒停在自己身前兩公尺處司妥東隻覺一股威勢迫來他不得不帶著兒子與兒媳婦往內退了兩步隻聽李鴻冷冷地:「把她交出來我不想傷人。」

這三天的情誼李鴻畢竟感激何況若不是梧恩自己也練不成這「氣劍心訣」沒到逼不得已李鴻實在不想讓任何人受傷。

司妥東臉色變了兩變還沒話的時候上方二樓的窗口突然傳出叫聲:「天啊!」

李鴻目光往上轉他臉色一霽開心地:「繡蓉你沒事吧?」

「我沒事……」剛剛才探出頭的班繡蓉驚呼:「怎麼是你……都誤會了。」

誤會?李鴻目光轉過卻見四麵眾人也都是一臉錯愕司妥東憤怒的臉色變成訝異但又變成另一種哭笑不得的怒意他猛一個往上大聲:「你這丫頭認識這子。」

「我……」班繡蓉停了半晌急急奔下:「我真的不知道是他。」她身體還沒康復這麼一沖難免有些跌跌撞撞隨在一旁的司妥東老婆連忙把她攙扶了下來。

司妥東目光轉向李鴻瞪眼:「你子不叫趙東?」

李鴻鬆了一口氣終於知道誤會出在哪裡他搖頭:「我確實不叫趙東請諸位見諒。」

看來班繡蓉一醒與吐坤家一談完全不知道趙東是何許人她又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李鴻所救也不敢自己實際上是被曹家軍所擒隻不知被誰弄昏。

司妥東一聽自然大為緊張原來李鴻不是好東西?何況他覺李鴻不在房中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更覺此人居心叵測他立即吆喝了方圓數公裡內的朋友聚集打算拿下李鴻卻沒想到李鴻居然有一手怪異的功夫數十人圍攻無人可近還好班繡蓉終於不顧勸阻探頭張望否則還不知道會展成什麼情況。

總算誤會順利化解眾人更是佩服李鴻的功夫神妙一群人圍了上來對著李鴻品頭論足大表好感。

司妥東對於無端端找來一堆人也頗抱歉索性殺牛宰羊舉辦一場野炊更把窖藏的美酒搬出來請客反正冬季本不是農忙時間難得有這個機會一群人立即歡天喜地熱鬧起來。

李鴻十分不習慣這樣的場合好不容易擺脫眾人的糾纏與班繡蓉有機會私下敘話兩人麵麵相對李鴻突然間真有不知道該什麼何況班繡蓉也是女人李鴻見到女人嘴巴本就很難張開。

反而是班繡蓉想了想先開口:「李二哥……是你救了我?」

「誤打誤撞。」李鴻簡潔明了地。

班繡蓉頓了頓溫婉地一笑:「李二哥功夫變高了。」

「嗯。」李鴻張了張口還是又閉了起來。

「李二哥可有寬哥的消息?」班繡蓉�

��微低下頭目光望著地麵:「那時聽你們被帶去皇都……」

「隻有我被抓。」李鴻突然想起一事**地:「你怎麼會被抓到?」

班繡蓉臉上微微一紅還好她膚色較黑不大醒目不過從她的表情卻也感受得到她的羞澀之意。隻聽她以柔和的聲音緩緩地:「我想到皇都打探消息一路上也問了好些人到了紐熬港卻被人抓了起來聽寬哥與馮大哥都被通縝……」

到後來臉色不禁帶著三分焦急。

「現在我也是。」李鴻頭:「不過孟升與趙寬應該也正往這兒找過來。」

「真的?」班繡蓉兩眼突然一亮喜孜孜地:「他們都沒事?」

「我……」李鴻算了算日期才:「五天前救出你的那時聽他們還沒被抓到。」

班繡蓉臉色立即沉重起來輕側著頭低低地嘆了一口氣:「皇都下了擒殺令怎麼逃得過啊?」

想知道的大概都知道了李鴻沒回答這句話突然:「你醒了我們該辭行了。」他一轉身就要向正大口喝酒、吃肉的司妥東走去。

班繡蓉一驚連忙拉住李鴻:「等等。」

李鴻手臂突然被班繡蓉的手抓住他猛一怔呆呆的回頭卻見班繡蓉連忙放開手溫柔地!「等宴會結束吧?吐坤大叔正開心呢。」

吐坤大叔?李鴻可不習慣這麼叫不過他也知道班繡蓉指的是司妥東。她這話得也有道理李鴻望望熱鬧的宴會又望望班繡蓉終於決定還是待在這裡另一邊感覺比較可怕。

班繡蓉見李鴻停了下來卻又不一語她也沒話隻靜靜柔柔地側身坐了下來目光望著東方的原野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她好像不大話李鴻目光轉過望著班繡蓉的側臉突然間班繡蓉目光轉了過來李鴻一呆眼睛轉也不是不轉也不是隻好呆呆地望著班繡蓉的臉。

班繡蓉目光與李鴻一對她神情帶著三分異自然而然向李鴻微微一笑見李鴻麵無表情她似乎也不在乎目光又轉回東方臉上卻還掛著剛剛的笑容。

這麼一來李鴻反而感受到了一種平靜的感覺而且剛剛班繡蓉對自己注目著她似乎並沒有不滿的意思李鴻更是安心許多開始放心大膽地打量著班繡蓉。

嚴格起來班繡蓉雖然膚色微黑卻又不是吐坤上家那種黑也沒有什麼突出的身貌算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若與當初抓走趙、馮、吳三人的南極洲四女相比正可謂營火之比皓月但她整個人就是帶著一股不出來的柔無論是微笑、話、行動就是讓人感到無比的舒服連李鴻這患有女性恐懼症的人都能在她身旁久待就可證明此事。

李鴻望奢望著終於忍不住開口:「難怪趙胖子能與你相處這麼久。」

這句話沒頭沒腦地冒了出來聽得班繡蓉微微一愣輕笑:「李二哥在什麼?」

「沒有。」李鴻頗有三分後悔搖搖頭沒再話心中卻想起往事。

趙寬雖然絕對稱不上帥但因風趣而聰敏加上很快就能與人打成一片的本事也曾斷斷續續的有幾個來往較密切異姓朋友但相處沒多久卻又一個個自然而然地消失李鴻對此十分不解卻曾在某次聊天中聽馮孟升出對此事的看法。

記得馮孟升認為因為趙寬其實對每個人都好使得那些人卻覺得趙寬沒把自己放在心上慢慢地也就自動離開。而最討厭的是沒有人能看出趙寬到底喜歡哪一個人趙寬也從來不提此事。

在這些來來去去的女人當中一直沒有改變的除了甫出落成熟的宮雪珠之外就隻有與趙寬青梅竹馬的班繡蓉了。馮孟升就此認為趙寬雖然沒過喜歡誰但估計這麼下去終究會與班繡蓉在一起反正他也沒過不喜歡班繡蓉隻怕突然出現了一個趙寬喜歡的班繡蓉難免要黯然而去。

想到這裡李鴻突然哼了一聲莫名其妙地有些不滿……喜歡便喜歡討厭便討厭;對每個都好又是什麼意思?那個死胖子未免有些過分這樣讓一個好女孩在身旁等是不是太自私了些?

聽到李鴻哼了一聲班繡蓉愕然回頭見李鴻似乎依然不打算話班繡蓉掩嘴輕笑:「李二哥……是不是有話要?」

「我……」李鴻吞了口口水鎮定幾秒之後又為了避免錯話他張口又閉待仔細想了片刻後李鴻目光轉回班繡蓉瞼上卻她臉上依然掛著微笑輕輕側著頭似乎一也沒有厭煩的感覺。李鴻信心大增這才接著:「你要想想自己的幸福。」

這下班繡蓉可就有些錯愕了她微微蹙著眉不過嘴角還是合著笑容望著李鴻輕輕地:「李二哥……是在什麼?」雖然是問句但一樣十分溫柔。

李鴻話一出口就大大後悔見班繡蓉追問更是呆了半晌終於還是沒。班繡蓉見狀也沒追問的意思輕輕一笑緩緩地轉回頭去。但她這麼一笑已經讓李鴻心虛半天一顆、七七上八下。

兩人就這麼沉默了好一陣子慢慢地李鴻的心境也平和下來也許班繡蓉有種奇怪的感染力吧似乎在她旁邊就有種莫名的安心平靜的感覺。

李鴻望著太陽漸升心中想著兩個不知身在何方的老友班繡蓉呢?她是否也正想著趙寬?

「老弟。」喝酒喝得開心的司妥東突然興致一起跑了過來:「總得告訴我你的真姓名吧?」

李鴻遲疑了一下終於:「李鴻。」他們對自己也實在夠意思李鴻實在不願再騙一次。

「李鴻?」司妥東似乎沒聽過「擒殺令」他嗬嗬一笑:「這名字好啊乾什麼要換?」

這就來話長了李鴻正不知該如何解釋時班繡蓉適時:「吐坤大叔。」

「嗯?」司妥東目光轉過笑嗬嗬地:「怎麼?」

班繡蓉嘴角掛著笑臉上卻有些無奈地:「我們隱姓埋名實在不得已還望大叔見諒。」

司妥東一愣揮手拍著自己額頭:「當然當然我老糊塗了。」

「別這麼。」班繡蓉連忙搖頭:「都是我們不好。」

司妥東正想轉回宴會場地突然又轉過身來一臉神秘地壓低聲音:「你是不是誰家的姐啊?是跟這於私奔出來的?」

李鴻與班繡蓉兩人的臉同時都紅了兩人同時搖頭李鴻是不出話來班繡蓉則有些輕慎地:「大叔怎麼開起玩笑來了?」

「不不。」司妥東一臉果然如此的模樣嗬嗬大笑幾聲才接著:「接下來打算去哪兒總可以吧?」

班繡蓉目光轉向李鴻似乎要交給他回答李鴻隻好:「往東去哪兒還不知道。」

「還是由你背著飛嗎?」司妥東嗬嗬笑:「那可變累的。」

提到這件事李鴻就有此尷尬偷眼望望班繡蓉見班繡蓉滿臉紅暈的低下頭李鴻的腦袋霎時亂了結結巴巴地不出話來隔了片刻才:「我們用走的。」

司妥東見兩人都一副怪樣他嗬嗬一聲:「不了不了老頭似乎老是錯話你們倆口自己聊。」著笑嗬嗬地轉身離開了兩人。

這時聊得出話才有鬼李鴻望望班繡蓉見她依然微低著頭李鴻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兒了對這時的李鴻來喧鬧雜亂的宴會恐怕比這兒還好。李鴻霍然轉身正要大步離開時班繡蓉突然:「李二哥。」

這一聲輕喚當下把李鴻的腳釘在地麵李鴻愕然轉頭卻見班繡蓉已經恢復了平靜輕笑著:「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沒事。」李鴻連忙搖頭。

「我想……」班繡蓉頓了頓:「李二哥還是自己往東飛看能不能找到馮大哥和寬哥我慢慢走過去也沒什麼……」

怎能如此?李鴻連忙:「不行。」

班繡蓉微微一怔輕側著頭:「為什麼?」

「就是不行。」李鴻搖搖頭深吸了兩口氣才:「我們就這麼走去。」

班繡蓉目光凝注著李鴻片刻露出體諒的神色輕輕地頭:「李二哥如果堅持就這樣吧。」

「趙寬他們五天前已經進入曹家的區域。」李鴻想起當初聽到的消息他估算著:「隻不知他們到哪了?」

「啊……」班繡蓉吃了一驚:「我們待在這兒他們怎麼找得到?」

李鴻也頗為此擔心他隔了片刻才:「總之大家應該都會回到買弭城的。」

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若是別無阻礙隻怕他們已經穿過了曹家地境但在躲躲藏藏之下又不知道該怎麼計算了如果當真錯過隻能期待在買弭城會合了。

「咦……」李鴻突然仰頭往天上看。

「怎麼了?」班繡蓉微笑問。

「沒什麼。」李鴻搖搖頭又往空中望了一眼這才低下頭:「似乎怪怪的。」

班繡蓉笑容中帶著迷惑訝異地:「怪怪的?」她也抬頭往天上望望卻是什麼也沒看到。

李鴻知道很難解釋好比六日前、三日前的東方異變感受得到的人就是感受得到也不知道怎麼向感受不到的人解釋剛剛的感覺最上方突然有股不大不的力量突然揚起不過隨即就消失了若要可能有人在上方練什麼功夫不過隻練了一招就不練了這話來頗怪李鴻索性不何況那八成也與自己無關。

李鴻望著班繡蓉見她還望著天上李鴻搖頭:「別看了……」

「啊……」班繡蓉突然輕呼一聲:「那是什麼?」

李鴻愕然抬頭卻見十來個似人的正從極高的空中緩緩落下看樣子目標正是這兒雖然遠遠看過去二時還看不出對方是什麼人但李鴻卻已開始擔心。

這時李鴻也了解了剛剛感受的由來八成不是誰突然出功力而是這群人同時在高中減那一瞬間爆出的勁力難免會讓自己感受到但他們現在這麼緩緩下落若不是班繡蓉抬頭可能李鴻根本就不會現到對方的形跡。

「繡蓉。」李鴻越想越不對他連忙望著班繡蓉:「我得背著你。」

班繡蓉吃丁一驚漲紅著臉搖頭:「李二哥你……」

「那些人……」李鴻停了停:「可能是來抓我們的!」

班繡蓉會過意來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她怔了怔才:「別管我你快走。」

這豈非開玩笑?李鴻一急應對女人的怪脾氣作有些示高興地:「你把我當成什麼人?」

班繡蓉一怔嚇了一跳:「對、對不起。」

李鴻剛了脾氣反而自覺不好意思他不敢看班繡蓉眼睛四麵轉著心想若非這兒四處平野一時無處可躲不定還有別的辦法可想。他目光掃過吐坤一家的房子若躲進去到時牽連到這一家人豈不是對不起人家?

李鴻搖搖頭目光緊盯著上空隻要一看清對方的身分抓著班繡蓉也得逃。

雖然對方不是用很快的度下落但畢竟已經是眼睛可以看到的距離沒多久李鴻已經望清了對方同一瞬間對方也看見李鴻空中立即傳來一聲怒斥:「你果然在這裡……」那十餘人突然加向著李鴻與班繡蓉沖來。

李鴻暗叫糟糕連忙轉身背對班繡蓉:「快上來。」

若是昏迷還好現在神智如此清醒怎麼能就這麼趴上個大男人身上?班繡蓉遲疑了一下:「李二哥……啊……」她驚呼一聲卻是被不耐煩的李鴻猛一個轉身把她橫抱了起來往東方就飛射了出去。

這其實也怪不得李鴻單單「李二哥」三個字對方就已經迫近到不到數百公尺的距離等班繡蓉完話也不用逃了。李鴻來不及解釋猛一個抱著班繡蓉逃命但心裡卻是暗暗叫苦自己就是飛不快今日八成完蛋大吉。

剛剛李鴻了望時已經看清了兩方麵的人其中八個寬袍彩服的二看就知道是曹家軍其中領頭的人很麵善短短的胡須卷區的正是曹家軍第四師第一團團長曹匹宕另外五人卻是讓李鴻看了就心慌領頭的居然是那滿臉苦相的鐵門軍團外西合鐵門西雲剛剛那聲怒吼正是他所出來的。

這麼一來自然驚動了正在歡宴的司妥東等人但他們眼見李鴻逃命殺來的又是曹軍與鐵門軍也不知道誰是誰非但每個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都集中在追與逃的兩方頗有些詩然的模樣?

上方眾人中功力最高的正是鐵門西雲見李鴻急逃他一個轉向飛射先一步飛射到五百公尺外倏忽間雙手雙腳同時探出劍形氣勁怒目凝視著李鴻從他的臉色看來對於被李鴻欺騙一事他隻怕已經氣瘋了。

眼前若不是鐵門西雲而是任何一個其他的人李鴻隻怕就沖了過去就算是王崇獻攔路李鴻也未必會膽怯——他畢竟是個不會轉彎的個性;問題是李鴻對鐵門西雲確實頗有愧疚見到他李鴻就感到心虛李鴻怔了怔知道對方的度遠勝於己逃是逃不掉了又不大願意撲上去就打便緩緩地凝定在鐵門西雲麵前二十公尺處不再移動。

鐵門西雲見李鴻停了下來似乎也有三分異也許是被李鴻騙怕了他深怕李鴻又有好計不敢貿然撲上且等眾人合圍再。

其他人雖然功力較次也都不差隻在數秒鍾的時間十三個人成一個球形包圍住李鴻攔阻住李鴻每一個可能的去路。

李鴻見到鐵門西雲謹慎戒懼的模樣不知該嘆氣還是該苦笑若趙寬與馮孟升知道這世上有個人深怕被自己所騙他們不定會哈哈大笑吧?想到這裡李鴻雖然在重圍中臉上卻不自禁地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笑意。

第六章元嬰心劍

見到李鴻居然還笑得出來鐵門西雲不禁勃然大怒他怒目:「你……你騙得我好……」

李鴻心想無論接下來如何還是先把之前的事清楚於是他緩聲:「西雲兄……」

「你住口!」鐵門西雲大聲打斷了李鴻的話怒氣沖沖地:「是我瞎了眼睛認錯了人我今日非得殺了你這個可恨的家夥。」

真有這麼嚴重嗎?李鴻為之啞然不過畢竟是自己不對也不好多辯解什麼李鴻隻能:「既然如此我無話可。」李鴻當即催動氣劍緩緩在頭上聚集。

鐵門西雲也不多兩手氣劍揚起卻見李鴻腦門上突然出現閃光鐵門西雲雖然頗有些意外但他畢竟恨透了李鴻隻聽他大喝一聲禦氣飛過長空手腳齊揮四道門軍的人死在曹家境中當下開口阻攔。

事實上鐵門西雲因為長相不討人喜上司同僚未必覺得他順眼下屬看他就怕因此向少結交友朋沒想到遇到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李鴻為了想辦法看到地球儀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扯了半夜。鐵門西雲可真是把李鴻當成至交隻差沒開口要求結拜;所以當時遇到瓦德軍團的質疑鐵門西雲才會一力幫李鴻開脫。

但到了最後現真相時對鐵門西雲的打擊也就奇大無比。這下他可是恨透了李鴻境內搜捕兩日毫無成效後估計李鴻必已進入東方曹家地境他遂主動表示要往東追蹤。

到他人境內行事本是大忌但鐵門萼明知無法阻止鐵門西雲又怕對上級無法交代到最後隻能提早放他長假他要不要領人追蹤隻好當作不知道了。

恰巧曹家族剛經過紐熬港之變正忙著救死扶傷頗有些人手不足又急著把罪魁禍趙寬、馮孟升抓住一樣得派人到處搜查鐵門西雲這時到是來得恰好;不過以曹家軍的立場當然不能讓鐵門西雲帶人在自己地盤內到處亂逛於是派出曹匹宕率幾名官兵陪同搜尋西麵地境。

沒想到才經過兩日就找到了李鴻與班繡蓉兩人……當然若不是司妥東突然興起舉辦宴會也未必會引得在高空中觀察的眾人注意。

這時李鴻眼見鐵門西雲沖來他上次旁觀鐵門西雲與瓦德軍團對戰已有心得知道若讓鐵門西雲沖到隻怕自己應付八鑲李鴻不敢遲疑心念一催氣劍倏然間往前急沖向著鐵門西雲月要腹間飆射。

這下可比瓦德軍團的「甩手刀」快多了鐵門西雲一怔雙手氣劍一個聚氣交錯一麵迅疾的側身。倏忽間兩方氣劍相遇一陣氣勁激爆。李鴻的氣劍微微一頓向上方一彈隨即折回李鴻身畔鐵門西雲卻是往後飛退了七八公尺雙手的無形劍氣被轟散了十之五六。

這一下相撞鐵門西雲本來凝聚如實的兩道氣勁被擊散開時的威勢自然不李鴻距離遠些加上方向相反還沒什麼感覺鐵門西雲卻不大好受他一麵催勁補足兩手氣劍一麵更提高了警覺心翼翼地再度向李鴻欺近。

「鐵門令請稍候。」曹匹宕突然開口:「再過不久必有人來援無須與他拚死。」他也看出來鐵門西雲隻怕不是李鴻之敵總不好讓鐵門軍的人死在曹家境中當下開口阻攔。

不過這麼一來可提醒了李鴻自己氣劍凝聚如實攻擊時勁力不會外散不容易被人偵查到自己的行蹤但隻要搏鬥時對方氣勁激湧必然會引起高手的注意那可就不大妙了。李鴻這麼一想不再遲疑隨便選了個方向一麵疾飛一麵運使氣劍向的敵方射去。

這下十三個人同時動了起來鐵門軍團長長短短的氣劍向著李鴻沖來這還沒什麼特別的曹家軍卻是各是各樣的樂器同時出籠各種奇異的音波聚集轟向李鴻耳門。

這可麻煩了李鴻麵對鐵門軍的攻擊氣劍飛轉之間敵方無不暴退但音波攻擊卻是氣劍所無法防禦的李鴻頭一疼目光轉過的同時氣劍已經飛射向正橫吹短簫的曹匹宕。

曹匹宕沒想到李鴻這麼快就找上自己他飛身急退哪裡比得上李鴻飛劍的度曹匹宕催勁於簫猛然一揮硬碰硬地格向李鴻的氣劍。李鴻在氣劍中的心念感受到對方的度並不甚快自然而然一轉向不但閃開短簫更向著他月匈口迫近。

曹匹宕一驚這時他已經來不及反應眼看就要被李鴻一劍擊斃李鴻突然心念一動氣劍瞬間由銳化鈍在曹匹宕的月匈前瞬間減不過還是砰地一下把他轟飛老遠搖搖晃晃地往地麵摔去。

李鴻沒時間顧及曹匹宕的生死他氣劍迅飛回迎向麵前隻剩下五、六公尺距離的八支無形劍氣。

其實也不用每支氣劍都照顧隻要向著要害殺去對方非擋不可。兩邊一撞對方功力不及李鴻的氣劍自然是飛得老遠但這些人都不是角色無形劍氣散逸之間龐大的能量除了將對方迫退之外仍有部分向著李鴻激射一下兩下還好受得多了李鴻可有些吃不消何況他還得護著懷中的班繡蓉?

一時之間他頗不敢往前方逼近心中暗暗警惕似乎不能這麼撞下去該趁隙打倒幾個。

心念方動剛剛才微微亂掉的樂聲又重新組合尤孔不入地向著李鴻逼來。李鴻雖然體內功力不算低腦部又是內息照顧得到的地方但現在身體內已經去了三分之一的內息抵抗起來還是有些吃力。他目光未轉氣劍已經感受到這波樂聲中的領導人隻見光華飛射之間又向著另一個曹家軍攻去。

那個曹家軍功力比曹匹宕還差看到光華在一瞬間逼近隻差沒嚇傻了還好這時鐵門西雲恰好接近飛行中的氣劍他見狀大喝一聲手腳齊揮要攔阻李鴻的氣劍。

沒想到鐵門西雲手腳的無形劍氣即將與氣劍相撞之際氣劍卻突然一折倏忽間閃向了另一個手持月弦琴的中年人不但撞毀對方的琴一樣把這個倒楣的曹家軍轟得往外直飛。

鐵門西雲見狀大吃一驚他現似乎隻有曹家軍的樂聲攻擊能對李鴻稍有損害連忙大喝一聲:「護住曹家軍!」

幾個鐵門軍團的成員連忙散開到曹家軍的周圍但他們飛行的度怎麼比得上氣劍就這麼短短的時間又摔了一個下去一下子隻剩下五個曹家軍、五個鐵門軍。

當真正禦敵的時候李鴻這才慢慢感受到氣劍中心念的重要性在這種度的互鬥下視覺本來就不足倚靠而距離一遠體會氣勁的能力又會降低若氣劍沒有感受能力如何能順勢而變?

想通這李鴻自己體內的心意越趨平靜無波氣劍的攻勢也越趨靈動加上對手功力較次氣劍閃動如電隻在短短的一瞬間已經擊倒了三個人還包括曹家軍領頭的曹匹老。

曹家軍既然隻剩下五個人那惱人的樂聲也比較容易忍受李鴻總算是鬆一口氣。但見暫時無人敢往前迫李鴻目光一轉間突然又有種煩悶的感覺他一言不飄身往東方緩飛。

李鴻若是急飛也許還激得眾人合攻但他這麼緩緩飄行反而顯得莫測高深何況剛剛的戰鬥不過是一瞬間事李鴻手腳未動已經打翻了三個人若他施出全力還得了?

這下子失去頭頭的五個曹家軍也自然而然地停止了樂聲攻擊鐵門軍也猶豫著不大敢上前不過凡事總是有個例外怒氣填膺的鐵門西雲大喝一聲:「我跟你拚了……」他一麵向著李鴻急沖手腳四劍一麵倏然間旋動起來四團光球怪異地交錯又巧妙地不會互相撞擊整片向著李鴻強壓下去。

李鴻雖然看不清楚也能感受到對方融合起來的整體勁力十分強大但李鴻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他氣劍往前直射硬是往那四個光球轟去。兩方瞬間相遇李鴻心中一陣恍餾接著一股龐大的氣爆瞬間襲來氣劍似乎正不受控製地往外翻滾而在同一瞬間李鴻也感受到那股龐然的威勢已經消失鐵門西雲的氣勁散去大半整個人正往後飛摔。

這些感受同時傳到李鴻的心中之後一聲巨大的暴響才傳人李鴻耳中跟著遠遠地散了出去。李鴻來不及心驚先關注的便是氣劍的狀態這一瞬間氣劍中的心念已經讓李鴻知道剛剛那一擊耗去了氣劍約三分之一的能量難怪自己會心神恍惚不過氣劍補充能量的度卻是異常得快正迅地滋長當中。

這可是大占便宜李鴻暗暗高興望了飛出老遠臉色有些蒼白的鐵門西雲一眼李鴻又高興不起來了他搖搖頭徑自向著東方緩緩飛行。而在這時李鴻才注意到班繡蓉整個人縮在自己懷中似乎已經有些無法承受。

其實李鴻心情低落除了麵對鐵門西雲時的慚愧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李鴻以往喜好搏鬥為的是招式變化的趣味、以命相搏的刺激現在別沒招式可變與對方相搏無論是勝是負都沒法再度體會那一瞬間生死未卜的感覺想來如今就算會輸八成就是氣劍被人轟散;而若是被人轟散大概也就隻能等著對方宰割那種感覺可不大好受。

李鴻期待的打鬥是刀來劍去招式變化問的緊張生死在毫厘之間的刺激若勝便罷若是必須死也最好在刀劍相交會的一瞬間死亡現在卻變成自己的生死決定於氣劍的存亡那打架還有什麼好玩的。

不過這時李鴻察覺到班繡蓉的不適他猛一驚反而忘了自己的不快想到就算在自己護體內息的包裡下班繡蓉也未必能承受這樣的氣勁除此之外剛剛的樂聲攻擊幾聲氣爆巨響對她來恐怕當是一種折磨也虧得她連哼都沒哼一聲。

李鴻這麼低頭的時候恰好也是鐵門西雲飛退之際班繡蓉感到四麵的爆震激流似乎平靜了些她微睜開眼便見到李鴻近在眼前的一雙深邃眼眸班繡蓉臉一紅不由自主地又埋人了李鴻的月匈懷但隨即覺不對連忙鬆開了些臉上卻是整片紅了起來。

李鴻卻也是十分尷尬他若是能選擇不定早把班繡蓉扔了出去但正如當時非背著班繡蓉不可一樣現在也是非抱不可。他正想著要不要兩句話解釋又想不出該什麼的時候後方的氣勁又突然暴增起來。

鐵門西雲還不死心?李鴻連轉身都不必察覺異狀的同時已經補足勁力的氣劍劃了一個大弧飛到他與鐵門西雲之間光華閃動間一股無形的壓力鎖定著鐵門西雲似乎在警告他別輕舉妄動。

鐵門西雲若不是個死心眼的人也未必會追來此處他雖然萬萬沒想到李鴻有這身功夫但這可不代表他死心了。鐵門西雲突然一收雙腳與左手的無形劍氣而在這一瞬間右手的無形劍氣陡然往外再伸兩公尺一股迫人的威勢散出來直逼向凝住在空中的氣劍。

麵對這股壓力的沖擊李鴻自然有所感應他一驚緩緩地轉回身來望著鐵門西雲:「西雲兄何苦如此?」不知為何李鴻已經感覺出鐵門西雲這一擊必是他功夫中威力最大的一擊若是失敗不知可有任何後果?

鐵門西雲見李鴻突然話他下垂的嘴角揚了揚笑卻又看不出笑意地:「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有這麼大的仇恨?李鴻眉頭皺了皺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鐵門西雲那隻能感受卻看不見的無形劍氣突然隱隱約約地現出形體似乎又凝聚了更強的力道。李鴻不敢多提高警覺等待著鐵門西雲的下一步動作。

突然問鐵門西雲手中的無形劍猛然激出一股強大而集中的氣勁向著那懸空的氣劍疾射轉眼間劃過十餘公尺直迫李鴻。

鐵門西雲的劍氣度雖快但李鴻的氣劍度更快要禦使氣劍閃避本不困難但若是氣劍避開氣劍後的李鴻與班繡蓉當然是當其沖李鴻別無選擇氣劍凝定於空硬生生阻擋著對方的劍氣。

兩方一遇龐大的氣勁自然向著兩方激散本已略嫌蒼茫的秋冬原野又增加了狂卷的勁風兩方對耗之下李鴻的氣劍開始逐漸縮但卻依然阻擋激散著逼來的氣勁。

對鐵門西雲來這樣的攻擊方式自然極耗真力但卻幾乎能持續性地將自己體內真氣持續逼出也許逼盡之後得大病一場但他感覺到李鴻的那團古怪勁力未必比自己體內內息含量充足這樣下去該是有勝無敗。

待氣劍磨耗到一半的時候腦筋轉得不夠快的李鴻也覺到了這事實上他的內息未必比鐵門西雲高多少氣劍更不過隻有自己體內三分之一的量怎麼能這麼消耗下去?就算氣劍補充內息度較快也比不上這麼磨耗的率。

才剛想到這一李鴻便覺幾個鐵門軍團的官兵已經注意到這一正逐漸地繞往自己身後接近卻是他們也察覺到狀態大好正想趁機偷襲李鴻不過他們不知李鴻手腳無勁還是有些戒慎恐懼想上又不敢上。

他們一上就完了李鴻突然間折向急飛避開了鐵門西雲的正麵氣劍同時由凝定於空改成往前破氣向著鐵門西雲迫去。

這麼一來鐵門西雲自然不敢轉換劍氣激射的方向否則當場便是穿心之禍但李鴻卻已經脫出了立即的危機隻這麼短短的一瞬間氣劍突然順向滑離鐵門西雲的劍氣向著另一個擋路的鐵門軍飛射而去。

那個鐵門軍嚇得心膽俱裂連忙紮手紮腳地四劍齊擋果然又是一聲氣勁爆響將那人遠遠撞飛可是這時李鴻卻異常地停下身形將氣劍重新拉回到自己身側。

這段時間的戰鬥班繡蓉反而比較沒怎麼受到威脅她自然也望著戰況眼看李鴻剛破開一缺口本該逃脫卻不知為什麼凝立了下來班繡蓉訝異地看了看李鴻見李鴻沉凝著目光望向東北方班繡蓉跟著舉目望瞭望還是望不出所以然來她也不追問隻垂下眼來隔了沒幾秒突然又抬起頭望著不知正思索著什麼的李鴻。

不過她的問題很快就獲得解答東北方的地平線那端出現了兩個身影正向著這兒急飛而本隻是兩個很快地逐漸變大看起來度非常地快突然幾聲爆響連接著傳來緊跟著便是激烈的破空嘯聲那兩個身影反而似乎開始減。在聲音到達的同時兩人的身形已經靜立在五十公尺外目光灼灼地望著這方等看清了李鴻的氣劍兩人臉上不自禁都露出了錯愕的神色。

這兩人李鴻與班繡蓉都不認識但若趙寬等人在此自然會認出對方的身分來者正是當時在紐熬港與滿風芝、孫飛霜對峙的兩名大武士——巴特西、路天。

看兩人的模樣渾不似三天前才經過一場大戰也不知道當時他們惹惱了南大6怪老茲克多最後是如何收場不過從氣色看來至少看不出他們身-亡有任何創傷或不妥。

李鴻也不知道三日前的感應與這兩人有關他隻明白知道一件事這兩人的功力都遠勝於己氣劍的奇特功效是否足以應伺也十分難也許今日便得死在這兒隻可惜沒能讓班繡蓉安全逃生。

鐵門西雲雖然也沒見過這兩位卻看得出來服裝所代表的意思饒是他恨透了李鴻這時也不敢孟浪先向著兩人微微躬身:「鐵門軍外西令鐵門西雲見過兩位大武士。」

巴特西向鐵門西雲微微了頭路天卻是揮了揮手不過兩人的目光很快就轉回李鴻的身上路天先:「你從哪兒學到這功夫的?你是誰?」

「他就是從皇都逃出來的李鴻。」鐵門西雲忍不住大叫。

也不知道與長相有沒有關係?依然沒人理會鐵門西雲巴特西目光微微一凝:「你就是李鴻?你必須隨我們回皇都。」

李鴻還沒表示意見路天已經緊接著:「你怎麼能練得成『心劍』?是誰教你的?」著臉上露出了期待與焦急的補情。

這東西叫「心劍」?李鴻還是次聽到他不知道「氣劍心訣」固然是當年流傳下的正確名稱但「氣劍」太過平凡這數百年來不知其妙的人多稱之為「飛劍」但知曉其中特殊之處的人若不是稱「心劍」就稱之為「元嬰劍」。

路天才剛問完巴特西卻又問了:「你如何逃出皇都監獄的?是誰幫你的?」

兩人的問題果然不少不過李鴻若不是不知道就是不想所以任對方問來問去李鴻卻始終不一語沉默以對。

見李鴻始終不話路天沉不住氣了他輕哼一聲:「縱然練成心劍但也不過最初級的程度……想以此橫行還差的遠。」一麵他一麵緩緩向著李鴻飄來。

李鴻雖然不知道對方功力深淺但這種無邊無際宏大的感覺確實讓他自知不敵可是這麼一來反而有些激起李鴻的戰鬥**。

李鴻將心劍一轉突然在自己與路天之間迅疾地打轉挪移卻是他經過剛剛與鐵門西雲一戰已經有所體認這功夫除了凝結如實的勁力之外其實最大的優卻是快度一快攜帶的能量自然變大剛剛舍長取短凝在空中與鐵門西雲對耗除了「傻瓜」兩字之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見那道光華仿佛變成了一道光圈迅疾地在李鴻同身飛旋路天微微一怔卻也不怎麼擔心他還回頭向著巴特西哈哈一笑:「巴特西讓我送他回去如何?」

巴特西卻搖頭:「不適當。」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路天微微一笑:「總之先把他擒下來吧我來?」

「別傷了他的性命。」巴特西目光一轉:「看來他內息不足。」

「知道了。」路天微微一笑目光轉向李鴻:「比較輕鬆的辦法就是你自己投降免得傷及無辜。」著他的目光轉向躲在李鴻懷抱中的班繡蓉。

李鴻心一驚若傷了班繡蓉那可是畢生恨事但這時能將班繡蓉交給誰?李鴻不由自主地望了一下遠處觀望的吐坤家族等人正不知該不該把人交托給他們的時候懷中的班繡蓉突然:「李二哥。」

李鴻一怔低下頭隻見班繡蓉柔聲:「我是不是會妨礙你禦敵?」

如果這麼問的話其實答案真的很簡單麵對這樣的敵手李鴻的拳腳功夫絲毫無用抱著班繡蓉其實對戰鬥結果完全沒有影響。李鴻隻好:「不會……可是你危險。」」沒關係。」班繡蓉柔柔一笑:「不會就好我不怕危險。」

「哈哈……」路天突然笑著:「你們倒是情深意重我心不傷了你們就是了。」

這家夥口氣還真大。李鴻生起了一抹怒意目光凝注著高瘦的路天飛旋的心劍度是更快了。

「來吧。」路天也不取出短劍招了招手:「你先攻個幾招我看看你的功力到什麼程度。」

這時也真的不用客氣了李鴻目光一冷飛旋的心劍突然化作

一條弧線斜穿射向路天月匈前總之拚拚看再。

心劍迅如流光眨眼問已經飛射向路天路天右手一揮一道白亮如鞭的氣勁迅疾脫掌激射而出向著心劍急撞。感覺到對方那股浩然的威勢心劍自然而然地往上一折避過那道勁風直挑對方頭部。

路天似乎也不意外他揮出的右手突然往上一提如牆般的氣勁突然無邊無際的散出這下心劍避無可避猛一個飛撞上去李鴻心靈大受震盪對方的內勁柔軟如線倏忽間竟似即將包裹住心劍。

被包住還得了?李鴻心劍猛然一頓忽然凝定在空中隨即往後飛射十餘公尺迅脫出了對方氣勁的包裹。

雙方這兩招動作之迅根本是肉眼無法察覺在這麼一個段落的時候剛剛路天激出的鞭狀氣勁仍持續地往外飛射而牆狀氣勁排擠大片空氣的爆震聲才倏然傳出四麵狂風一陣亂卷迫得李鴻無法定住身子被勁風又逼出了二十餘公尺差抱不住班繡蓉模樣煞是狼狽。

而此時飛得極遠的鞭勁才在遠方爆開沉悶的巨響遙遙地傳了回來。

「這子什麼都不知道嘛!」路天突然笑:「巴特西他是自己學的吧?」

「問題是他怎麼突破那道難關的席都沒完全弄清楚。」巴特西目光一轉:「心我看他還有功力。」

「是嗎?」路天笑吟吟地轉過頭:「子你怎麼不用全力對付我?」

李鴻可聽不懂了自己還有功力?沒用全力?莫非當真有什麼沒想通?

見李鴻隻知道瞪眼路天搖頭:「不跟你囉唆了抓回去再慢慢問。」他話聲一落倏忽間身形急掠向著李鴻直逼而來同時右手伸張如爪看起來仿佛打算一把將李鴻抓回去。

路天的度固然極快卻還比不上心劍的度李鴻大難臨頭心劍自然由側麵急截。路天見狀毫不停止揮手間氣勁組出迎向氣劍但李鴻心中已經有備知道對方不可力敵倏忽間心劍折開一個大弧不但避開路天的攻擊還飛射他的背心。

這一下可見李鴻對武學的天份心劍度極快遇狀況時往往來不及變化最多是基本的折向但攻擊前飛行途徑卻是可以預先設計的李鴻已猜出對方必會阻擋心劍早準備好一個回旋果然讓路天稍感麻煩。

路天眉頭微微一皺不禁緩下了身法旋身間一股龐然巨力不知由何而出彌天蓋地地向著心劍直包了過去。

心劍無眼無耳卻能感受勁力的狀態當下知道無可對敵立即往外直奔隻求脫出路天勁力的範圍。

路天這次卻似乎不打算放過氣劍他兩手微伸氣勁無邊無盡的往外湧出度縱然略慢卻直追著飛逃的心劍這麼一追一逃心劍眨眼間已經飛出了近十公裡連光都看不清楚。

這時更不能依賴眼睛了在心劍上的心念讓李鴻知道對方追來的氣勁雖然畢竟慢上一些但籠罩的範圍未免過於巨大想繞過飛回似乎不可能李鴻訝異的同時突然想起蘇膽與雪梅兩人當初合力攔下湧向賀如半島的大浪之事眼前的家夥果然是同一個等級的。

可是當初蘇、雪兩人可是緩緩探出內息路天卻是全力急追這麼一來整片空間的空氣被迅地排擠除了往上的勁風逼得雲氣亂飛之外大片狂風突然向著東方激起無數自相擾亂的氣旋倏然間在這片有此荒涼的草原狂轉起來。還好這附近住家極少否則又是一場大難。

再逃下去心劍隻怕就丟了李鴻才在擔心卻也感覺到對方籠罩的範圍越廣內勁自然跟著薄弱起來李鴻大喜之下心劍倏然調過頭來往對方的氣牆沖去。

這下可不對了在這一瞬間四麵的能量突然下降了些許但李鴻直沖的地方卻突然凝結如實李鴻這下子來不及反應氣劍硬生生地撞了上去就這麼被團團包住無法動彈。

「抓到你了吧?」路天納氣回收的度卻不甚快畢竟若是再一個急收又會激起一陣激烈的狂風他回過頭笑:「至少還有一把吧!怎麼不放出來?」

還有一把?正感到被束縛得難過的李鴻猛然醒悟一柄心劍耗去近三分之一的內息自己確實大可再產生一把;不過老實話分離心念的能力昨晚才新學乍練現在想再弄一把出來恐怕不是一時三刻可以辦到的。

這時突然一個人影從北麵破空飛來;度雖不甚快但這時還敢跑來的人必然不是簡單的人物所有人的目光自然都向著那人集中。

鐵門西雲等人不識此人但李鴻可認得這不就是當初蘇膽與雪梅要找的人嗎?可是這時沒時間管這些了李鴻的心劍在路天強大的勁力中左沖右突就是掙紮不出來而且心劍的動作既然被限製住了便喪失了度的優勢李鴻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至於巴特西與路天一見到來人臉上立即露出高興的笑容巴特西還迎了上去有些訝異地:「皇儲?」

此人正是吳耀久他望著兩人頭:「巴特西、路天兩位大武士好。」

「皇儲一切無恙?」路天一麵收納著真氣一麵微笑:「您那兩位好友呢?」

這時心劍距離他隻剩下沒多遠眼看就要手到擒來。

吳耀久沒回答這句話目光轉向李鴻突然噴噴稱奇地:「這是『心劍』嗎?」

「是啊。」路天望望李鴻:「什麼都不懂的傻子也練得成心劍真最替席不值啊。」從這話李鴻終於確定自己的功夫果然與王崇獻相同。

「嗯……」吳耀久眼中露出笑意突然:「你抓著他的心劍做什麼啊?不是心念一散心劍便散嗎?」

路天臉色微微一變李鴻卻是被吳耀久一言提醒散回心念的法門原來不隻是體內用的?他當即催動心訣忽然問心中一陣清明似乎心念在一瞬間回歸本位而同時心劍陡然一散李鴻三分之一的內息猛然向著四麵炸出。

李鴻的內息在路天眼中當然不算什麼但既能凝成心劍也不能少氣勁這麼向著四方急炸那是種順天而行、自然而然地擴大就算是路天的內息一時之間也無法應付而且這時心劍距離路天可極近這麼一陡然激爆他驚呼一聲飄身間急閃出百餘公尺外激出氣勁抵禦同時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因為這麼一來連裹住李鴻內息的龐大氣勁也不受控製地外爆路天那股內息可比李鴻的內勁渾實多了被突然間的巨大爆散力道所引他一時也無法控製為避免傷及己身路天隻好斷勁而逃。

這麼一來連巴特西也定不住了他一叱:「皇儲心。」眨眼間已經攔到吳耀久與氣勁之間猛然鼓起一個有如半圓罩般的氣勁抵抗著那些激散的勁力。

這股威勢連鎖般地爆出來空間中突然一炸蘊含著勁流的狂風湧來李鴻再也凝定不住隻能抱著班繡蓉隨著激烈的氣流往外狂卷。而不遠處的鐵門軍、曹家軍也別無選擇一個個隨狂風四麵亂滾向著不同方向摔飛出數百公尺不知是死是活。

這麼狂風激爆暴風強烈的程度幾乎使人無法睜眼李鴻若運上功力自然勉強能視物但身子到處亂轉睜眼反而頭昏不過李鴻卻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內息正開始滋長似乎心念一回歸本位內息便能開始補充。

補充又有何用?李鴻黯然心想自己根本不是那個高瘦家夥的對手看他應付自己的輕鬆模樣就算自己能擠出三、四支心劍八成也不是他的對手更別提王崇獻了……自己要修練到何時才能與天下英雄爭鋒?

李鴻一麵緊抱著班繡蓉一麵在腦海裡自怨自艾突然間他感到有另一股勁力接近其中蘊藏的力道並不筒單但卻是格外地收斂而寂靜而且……似乎還有種熟悉的感覺那是誰?

李鴻強迫自己睜眼望去卻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李鴻猛然瞪大眼睛開口:「孟升?」隻不過他的聲音一大半被勁風刮回了肚子中吐不大出來。

此人正是馮孟升隻見他渾身閃著淡淡的藍芒似乎無視於勁風的激散在其中自在地穿梭沖擊到他身上的勁流似乎就這麼滑溜過去毫無影響。他笑望著李鴻也不話隻了頭當即一把抓住李鴻以氣勁包裹住李鴻與班繡蓉往高空直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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