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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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無法參賽

趙寬居然隻有他和李鴻參加?馮孟升呆楞半晌之際吳耀久已經先一步難:「這萬萬不行!你和李鴻功夫雖然真的很不錯了但還是……」

「還是普普通通爛爛的啦。」趙寬咧開嘴哈哈笑:「我知道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

「知道還要參加?」吳耀久瞪眼:「你是想送功力給人還是給那個妖壺?」

這話趙寬還沒作答馮孟升已經忍不住插嘴:「這不是大問題。」

這還不是大問題?吳耀久張大嘴回頭:「那什麼是人問題?」

「其它不參加的人呢?」馮孟升眉頭皺了起來:「功夫又不足以防身又得被逼入『康勾森林』豈不是死路一條?」

「孟升果然是大有進步……」趙寬鼓掌:「不參加的算來算去就沒有活命的機會這也是楞品家族會這麼開誠布公出來的原因畢竟除了某些臭脾氣的草包之外似乎想得通的人總是會參加的。」

臭脾氣草包?這話怎麼有些刺耳……吳耀久咬牙切齒地還沒來得及回罵馮孟升連忙先一步搶著對趙寬:「那我們沒參加的人怎麼辦?」

「別急。」趙寬搖搖手指:「若不是我和李鴻另有原因我和他不定也不參加。」

「另有啥原因?」吳耀久的好奇心壓過罵人的念頭急匆匆地問。

「這不可……」趙寬眨眨眼:「至於不參加的人為啥不用擔心這其實要看有沒有再想深一層。」

「死胖子老賣關子。」吳耀久急了口不擇言地:「還不快。」

「你們想想。」趙寬不再開玩笑微斂起笑容:「且不草包對那怪壺怎麼個看法那東西楞品家族一定當寶一樣看待。」

「是啊那又如何?」馮孟升接著問。

趙寬一攤手:「既然如此當所謂的『單向跳躍壁』把有功夫的人往『康勾森林』擠的時候那東西總不會留在『大雲湖』吧?」

那又如何?吳耀久還一頭霧水的時候馮孟升已經雙目一亮地:「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吳耀久瞪瞪趙寬又瞪瞪馮孟升卻見兩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還是馮孟升認輸開口:「趙胖子的意思是……什麼時候都能利用那東西散去功力當然不必急於這一時。」

※※※

無元五三o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前兩日是比較低階的人比試李鴻與趙寬自然沒被排入賽程。聽最低階的兩萬餘人早在眾人得知「化日比試」即將開始之前已逐步運用所謂的「聚星化日之寶」將功力傳遞給初級的千餘人所以前兩日的比試其實是初級的大比武。

這次因為「單向跳躍壁」的威脅迫在眉睫不能依照一般的比試方式慢慢篩檢隻能抽簽分配以單淘汰的方式比試一共分成四十個場次同時舉行但也整整花了兩天才列出前一百二十名。

但比武再怎麼快轉換功力的「聚星化日之寶」也隻有那麼一個這下足足得花一個星期才能把所有人的功力轉換完畢但這時當然沒時間等候於是原有一百五十位列名中級的高手今日就要開始分場次比試決定出這一百五十名的排行並在之前那一百二十名新出爐高手比試時藉由「聚星化日之寶」「塑造」出十五名足可列名「高級」的人物。

預計等到那一百二十名也匯聚成十二名的時候單是大雲湖就至少有三十五名足可以菲絲、戴池、科乙等人相較的高手加上獨立出去各家族的高手以及南極洲的六大衛統力量著實不可輕忽。此時就是次去「康勾森林」的時機以眾人之力先試著關閉合成*人的控製機製若是不成功這群高手也該有自保的實力可以回來再度轉換再塑造出數名「特級」高手這也是最後萬不得已的打算。

當然趙寬與李鴻怎麼算也算不上「高級」自然得加入這一百五十人的比試馮孟升在趙寬等人的托付下早已向大雲湖方麵表示過趙、李兩人將參與但直到比武的當日依然沒有接到任何的通知。

吳耀久對趙寬和李鴻這次參予比試十分擔憂見一直沒參賽時間的消息忍不住幾次找趙寬商量但每次都被趙寬趕了回來隻好一個人躲在房裡生悶氣;後來他心中暗暗打算比武是上午九時開始這次他就等到九時才去找趙寬問話老是被人調侃也實在有那麼丟臉。

所以從七、八開始吳耀久就望著時鍾一分一秒過去正度日如年的時候突然間門口的通訊器出了聲息。吳耀久好似繃緊的彈簧被放鬆般地一蹦飛到門前眼見是門口來的訊息他也懶得按下通話鈕直接砰一下打開門睜大眼睛期待地望著來人。

門口是個陌生年輕人門這麼猛然打開把他嚇得一時不出話來吳耀久眼看他手上拿著一個文件夾順手就搶了過來:「這是給我們的對吧?」

手上突然一空年輕人才回過神來連忙頭:「正是這是有關趙寬先生、李鴻先生的……」

「參賽場次?」吳耀久急急忙忙地折了開來一麵讀一麵念:「不是九就要開始嗎?怎麼會這麼晚才送來還是下午才開始比……這是什麼?」卻是他看到了有些搞不清楚意思的文字。

年輕人似乎已經受了交代對吳耀久的疑惑並不訝異他頭客氣地:「這是幾位高層的決定也是一種尊敬與榮耀。」

「直接分到高級組是榮耀?」吳耀久嚷了起來:「那去『康勾森林』不是去送死嗎?」

「當然不是。」年輕人連忙:「根據戴池等幾位的判斷趙寬先生與李鴻先生的功夫已經高出中階群體甚多若與他們比武實在不公平而且……」

「那你們也要早啊!」吳耀久大聲。

「皇儲?怎麼了?」對隔房狀況十分注意的路易與幕斯安這時已經聞聲而出另一邊馮孟升的房門也正打開正疑惑地望了過來。

「你們都來看看。」吳耀久見自己人出來了瞪著眼睛:「沒得比了。」

「怎麼不用比了?」馮孟升接近兩步接過吳耀久遞過來的文件打開念:「趙寬先生與李鴻先生經高級組八人團體認定其資格足以越過中級比試有關前往『康勾森林』的時間以及行前的準備會議將會另行通知……」

「是不是沒得比了?」吳耀久哼聲:「最過分是到這時才送來當我們是--」

「別急。」馮孟升頓了頓突然有些訝異地:「你不是不贊成他們兩個參與嗎?」

「我……」吳耀久一窒搔搔頭才:「我是不贊成可是……這個……」事實上吳耀久雖然不願意看到他們的功力被「轉能妖壺」轉化但對於關看趙寬、李鴻比武其實十分有興趣這才有這麼劇烈的反應不過被馮孟升這麼一問他卻也回答不出來。

馮孟升沒追問轉過頭問年輕人:「這份通知怎麼這麼晚才送來?」

「因為這件事討論了許久。」年輕人似乎對這個問題已經準備充分了他不疾不徐地:「戴池幾位對兩位先生武功的評價認為雖尚不及他們但已經遠遠勝過大多數的中階武群讓他們參與比試對那些人並不公平……」

「萬一你們去康勾森林失敗而返難道就讓趙胖子他們參加你們的高階比試?這又怎麼得過去?」吳耀久完也沒喘氣轉頭氣沖沖地對路易與幕斯安:「快去叫趙胖子和李鴻出來。」

馮孟升雖然沒這麼激動卻也覺得頗有不合理之處接著:「難道你們隻讓不可能獲勝的人參戰?這麼來豈不是居心叵測?」

年輕人似乎已經有難以作答臉色有難看停了片刻才:「當然不是……但總不能讓鐵定獲勝的人參加吧?」

「您這樣可就有看不起諸位的中級武群了。」馮孟升微笑:「焉知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當然不至於。」年輕人挺挺月匈:「有幾位出類拔萃的人物可以肯定不弱於兩位先生但是他們是在同樣的環境下苦練有成比武獲勝大家也是心服口服兩位先生卻……」

「怎麼啦?」卻是趙寬搖搖晃晃地踱步出來一麵老實不客氣地抽過馮孟升手中文件看了起來。

「趙胖子!」吳耀久看到趙寬出現可就激動了他哇哇叫:「我看這終歸不是辦法還是用你那不肯的辦法吧?」

趙寬抬起頭白了吳耀久一眼沒好氣地:「不肯的還要我……這不是廢話嗎?」

「呃……」吳耀久一下接不上話張大口楞在那兒。

此時馮孟升心念一轉心想眾人的事情沒必要在外人麵前商議他趁著這個空檔向那個年輕人:「總之我們明白了謝謝你跑這一趟。」

年輕人似乎也很高興能早離開他臉上堆起笑容:「這是應該的諸位休息我先行一步。」話一完似乎怕有人又抓住他問東問西急急忙忙奔到角落的通道往下飄了下去。

「哦?」目送年輕人的趙寬兩眼霎了霎嘖嘖兩聲:「原來是有功天的。」

「對喔。」吳耀久這才注意到連忙:「八成正是中級武群的人這個文件是不是假的啊?」

「之前倒是都沒看過中級的人大概都關在各處修練吧。」趙寬沒回吳耀久的話望向馮孟升:「是不是這群人開始參與議事了?」

馮孟升經趙寬一言提醒頭:「我去問問看。」

「現在沒得打了?」一直埋頭練功直到剛剛才被叫出來的李鴻這時才找到機會問。

「不用打了。」趙寬回頭:「如果依照這樣的邏輯隻有南極洲的一些衛官能參加『化日比試』。」

到南極洲馮孟升的心事又被牽引起來四麵查找的幾位高手已經回來探往「康勾森林」的卻是一消息也沒有這幾日沒見到喬夢娟日子可真不好過。馮孟升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我先去找戴池他們聊聊。」完他輕輕飛起向著通道飄了過去。

望著馮孟升離去趙寬腦海裡卻想著另外的問題。這幾日脖子上那個東西不隻沒能聯係上無皇五世連卓卡都聯係不到了也不知道是這東西壞了還是新大6那兒出了事情隻希望生的事情與合成*人無關;若失去訊息是合成*人造成那就算這次逃過「單向跳躍壁」的困境之後還會有更多的問題。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吳耀久見趙寬老不話忍不住:「繼續呆混日子?我有受不了了。」

不大話的李鴻突然接口:「看看比賽好了。」

吳耀久卻對看打架不是有興趣他搖頭:「別人打架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出去逛逛如何?」

「對啊。」吳耀久身旁的路易一笑拍手:「到舊大6之後就一直悶在這兒我們也該出去走走。」

「我不贊成。」另一邊的幕斯安卻搖搖頭:「這兒不比新大6到處跑風險太大。」

「不會吧?」路易搖頭:「他們不是派人把四周清過?應該沒這麼多怪物了吧?」

這話也有道理幕斯安想想才:「要去大家一起去比較安全。」

「你就是顧忌多。」吳耀久哈哈一笑沒理會幕斯安轉頭對趙寬與李鴻:「你們怎麼?」

見吳耀久對看比賽沒興趣李鴻也不勉強反正自己是打定了主意於是應付兩句地:「你們談我進去了。」

「等等。」趙寬一笑拉住李鴻:「出去逛逛也好反正好看的比賽一定在後麵。」

這話的也對李鴻有意動同過頭:「有什麼好逛的嗎?」

「有沒有好看的風景我倒是不知道。」趙寬思忖一下臉上掛著怪怪的笑容:「不過我倒是想再去舒家一趟。」

「舒家?」李鴻楞了片刻才想起來莫非正是進入「贏地大半島」時遇到的那個光頭家族?

還贏家哩?吳耀久楞楞地間:「輸家是什麼?」他一時還沒聯想起上次與會的幾個家族。

「到這倒要問問你。」趙寬瞥著吳耀久:「上次『化日比試』的會議有沒有看到幾個光頭參加?」

「喔喔……」吳耀久連連頭:「光頭那幾個就是舒家?他們那兒有得逛嗎?」

真要去舒家?李鴻忍不住插嘴:「那兒可不近。」到舒家得飛過半個「猶阿6塊」再深入「贏地大半島」不近還是客氣了。

「上次飛了幾天?」趙寬眨眨眼問。

「一……一天。」李鴻頓了頓又:「那時可不是逛著過去。」事實上當時為了救人兩人都以極高飛行這才因為音爆惹出了舒家。

「我們就先飛到那附近再逛。」趙寬嘻嘻笑:「舒家定居在那兒想來風景應該不錯也可以當當我們的導遊……而且當初那一大片冰天雪地的級高原我們咻地一下就飛過去有可惜而山南那麵整個山坡緩降從嚴寒轉入熱帶風景也十分獨特;等孟升回來大概就知道這次比武得花幾天我們最後兩天趕回來看壓軸戲就得了。」

李鴻雖然不覺得一片白茫茫的高原或者草木亂生的山麓有啥好看但隻要趕得及回來看比試倒也沒有太多意見也就沒再吭聲。

另一邊的吳耀久雖然越聽越有興趣但想想卻有些狐疑地:「趙胖子……你怎麼突然勤快起來了?」

「呃……」趙寬呆了呆瞪眼:「我很懶嗎?」

吳耀久、路易、幕斯安三人同時深深頭對這個問題大表贊同至於李鴻則是忍不住哂然一笑搖搖頭:「出叫我。」一麵轉身往房間走。

「我不相信事情有這麼單純。」吳耀久嘖嘖有聲地:「趙胖子你是不是想去問問舒家什麼奇怪的事情?」

「唉唷!」趙寬瞪大眼:「草包怎麼不草包了?」

「去你的。」吳耀久口中雖然在罵但卻掩不住三分得意地:「我就知道有問題。」

「去打探打探消息隻是附帶。」趙寬嗬嗬一笑:「否則這兒一定還有舒家的人留著怎麼不直接去問?還輕鬆些。」

這麼自己又猜錯了?吳耀久尷尬地:「不然是怎麼樣啦?」

「你就當作看風景吧。」趙寬嗬嗬笑:「期待越多失望越大。」

「寬哥……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房間一直在一角沒話的班繡蓉這時終於忍不住輕輕喚了一聲。

「嗯?」趙寬回過頭望著班繡蓉微笑頭:「一起去大家都去。」

「真的?」班繡蓉一雙眼睛整個亮了起來喜孜孜地一笑:「那我先去收拾收拾。」完她一扭頭那束馬尾一甩間一溜煙地跑回了房間。

吳耀久看了不知為何高興起來笑嗬嗬地:「繡蓉難得這麼高興呢。」

「你倒是頗容易高興。」趙寬回過頭來臉上溫和的笑容轉為有些促狹不懷好意地:「這兩天有沒有去找人吵架?」

提到這吳耀久可就精神起來了他用力頭:「當然有去不過……」

「不過怎麼?」趙寬哼哼兩聲:「不會是吵輸了吧?吵輸了就別去丟臉了。」

「怎……怎麼可能會輸?」吳耀久瞪大眼:「隻不過那個婆娘老是會冒出歪理來還要好好想想怎麼服她。」

「今天有打算去吵吵嗎?」趙寬接著。

「趙寬先生。」一旁幕斯安忍不住:「皇儲與南極洲瑪莉安衛統成日為事爭執這實在不妥您是不是……」

「對啊。」路易也跟著叫:「我們勸不住皇儲已經很頭疼了你還火上加油?」

「你們不覺得草包吳吵完回來心情很好嗎?」趙寬大剌剌地:「你們身為皇儲的跟班當然要替他的心情著想隻知道一天到晚要他這個不做、那個不做難道就是個好跟班嗎?」

跟班?路易與幕斯安兩人可都有些愣住了雖然聽起來沒錯但實在不怎麼好轉可是比較標準的名詞雖是「隨扈」眼前這個胖子八成也沒聽過那該怎麼向他解釋?

趙寬也不理會兩人轉過頭:「草包啊……今日可是個大好機會啊。」

對於「草包」兩字不隻吳耀久連路易和幕斯安都已經放棄了;反正趙寬老著臉皮不肯改又沒法對他真的火隻好當沒聽到;這時吳耀久見趙寬這麼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胡裡胡塗地:「什麼大好機會?」

趙寬好整以暇地:「這次兩組中級武群的『化日比試』加上『眾星化日』的過程我看至少一、兩個星期才能搞定我們也就可以放心大膽地跑出去好些日子不是嗎?」

「對啊那又如何?」吳耀久還是沒聽懂。

「你今天去吵上一架若是大勝一場……」趙寬嘻嘻一笑:「我們一走瑪莉安想吵回來都沒機會豈不是讓她好好悶上幾日?」

「的對啊!」吳耀久拍掌大聲:「臨走前非得給她一留念不可。」

「那還不去好好準備?」趙寬哈哈笑:「總之等你吵完才出。」

「一言為定。」吳耀久一麵住房間走一麵摩拳擦掌地:「這次一定給那婆娘好看。」

「皇……皇儲……」幕斯安啞然:「真的還要特別去吵一場啊?」

「當然了。」吳耀久回頭見兩人還頓在那兒急急揮手:「你們兩個還不快進來幫我出子這一次跟以前可大不相同。」

路易與幕斯安兩人阻止無方隻好遷怒地瞪了趙寬一眼一麵無可奈何地跟進吳耀久房門看來這是近來他們最頻繁的休閒活動。

「唷……人都走*光了?」趙寬這才現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他自嘲地哈哈一笑:「沒事了我再去躺躺……咦?」

卻是趙寬突然感覺到身後氣勁不對他倏然往右旋身目光掃同通道還沒看清楚的時候已經察覺有道柱狀的氣勁迅疾地向著自己穿來趙寬沒時間多想他右掌一揮七彩霞光隱現之際噗地一聲氣勁已被擊散而通道口似乎有個黑影一閃而沒看來出手的人正迅逃離。

這兒會有這種怪事情?趙寬突然之間有股啼笑皆非的感覺他好奇心起也沒與其它人招呼身子一騰就向通道口飛了過去。

趙寬剛寬到通道口恰見下方四十層樓的出口有黑影閃入看來這家夥的度不慢。

四十樓……似乎是搞陶藝的那邊一天到晚又燒又涼又等陰乾的東西不少人卻不多;趙寬一麵想一麵緊跟掠下穿進入口果然半個人也沒看見隻見那個黑影一閃一沒的又向著另一個通道口穿掠。

玩捉迷藏?趙寬暗暗嘆息這種狀況若馮孟升遇到以他的身法穿過這些障礙物是輕輕鬆鬆;若是李鴻迅捷無比的心劍一出管對方身法多奧妙也隻能傻眼但如今遇到身法平平的自己想追上似乎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但大出意料之外趙寬隨著黑影穿過四十樓又穿入二十五層的劇場從黑壓壓的人群中閃過跟著又換了兩個樓層接著穿到了南風大樓整個過程趙寬明明覺得力不從心卻又一直沒被那個黑影甩掉。

這下趙寬心裡有數對方根本是打定主意引自己上鈎隻不知道要把自己引到哪裡兒去?

就當穿入通向南風大樓的走道之時趙寬心念一轉突然停下了飄行的身法兩手往月要際一插放聲:「大爺我懶得追了回家睡覺。」一完趙寬轉身就走。

既然打算回去當然不用選剛剛那曲曲折折的走法趙寬直接一拔身選了最近的一條道路就往回飛。

不過剛飛入岔道趙寬卻立刻貼到洞道口屏息等待著變化。

果然沒幾分鍾黑影又迅地從洞道口穿了出來就從趙寬身旁不到半公尺處閃過。

上鈎了。趙寬哈哈一笑手向著黑影的月要間一把抓了過去。

趙寬這麼一笑對方雖然吃了一驚但也有了警覺他身形輕飄飄一閃順勢滑過趙寬這一抓半空中突然一個旋身雙足閃出一片腿影向著趙寬掃來。

趙寬一瞬間沒能搞清楚對方腿法變化本來存在掌心的內息索性向外推出將對方整片腿影迫開一麵往後飄開兩公尺遠開口:「現形了就……」

怎知對方不讓趙寬開口才讓過趙寬掌力立即再度逼近這次不再是整片黑壓壓的腿影他兩掌一起兩道勁流彼此穿插影響著一麵變化著路徑一麵向趙寬迫來。

這功夫有眼熟。趙寬還沒時間想想清楚當下以不變應萬變直到勁流及體之前微微鼓漲的手臂同時一揮隻見七彩光芒隱隱閃動轟地一下將對方的掌力整片擊散。

兩人這次交鋒都提起了幾分勁而彼此似乎都是陽剛一脈的功夫勁力一交會產生的爆擊聲可不加上這兒是封閉型的通道這一聲不算的炸響立即向著兩邊傳了出去遠方也跟著傳來騷亂的聲音。

那人似乎不願意引起他人注意兩方接了這一下他立即轉身往另一個方向竄似乎不打算再與趙寬糾纏。

目光緊盯著對方的趙寬這時已經看了個清楚此人除了一身黑色緊身衣之外連腦袋都戴上了隻露兩個洞的頭罩自然是不想讓人看出他的長相。起身材看來是普普通通不高不矮是男的號了些是女的卻又稍嫌魁梧月匈膛結結實實的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抓起來再慢慢研究。趙寬現在沒啥招數可用他壓低幾成功力兩手一個上舉外甩勾回七彩光華透掌而出隨著手臂的揮動動作結合成一個彩色光球隻見光球猛然漲開合聚四周氣流轟地一下猛往外漲又在趙寬一引下向著那個黑衣人的身後直沖了過去。

這可是有名的「狂霸七式」黑衣人雖然未必知道但真功夫一出手威勢自然大不相同黑衣人不用回頭就感受到一股籠罩整個通道的巨大威力迫來。

黑衣人半空中一個扭月要轉身驀然叱了一聲兩掌合並月匈前似錯非錯一振間一道剛猛內息勃然而出在半空中與趙寬出的光球相遇兩方勁力接觸那一剎那同時外漲凶猛氣勁往兩麵狂卷的同時轟然的爆響聲也在通道的共鳴放大中向兩麵遠遠傳去。

勁流雖然向兩麵散溢但趙寬本身功力尚足氣勁一迸間穿過勁流向著那人沖去。

黑衣人卻也尚有餘力不但順著爆散的勁流飄退而且度越來越快眨眼間已經閃出老遠。

一個是順勢而掠一個是逆勁而入加上趙寬的身法本不見長經過一個轉折黑影的身形再度消失。

而這時四麵八方的人聲卻越來越近看樣子都是被剛剛的聲響引來。趙寬想想留下沒好事連忙加快身法往沒人的通道溜總之先避開再。

直到幾乎聽不見混亂的人群吵雜聲趙寬才敢放慢度不過這麼一來慌不擇路一時之間可不知自己飛到哪裡兒去了。趙寬四麵打量才現似乎不知不覺間溜到了「南風大樓」畢竟剛剛專選沒人聲的地方沖自然而然就沖到了一向少人的「南風大樓」。

這兒該怎麼回去才快呢?趙寬正思索著卻又從另一麵聽到了人聲不過這次趙寬不打算躲了這兒離出事地這麼遠總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吧?

既然不躲就得裝個逛街的模樣趙寬當下將兩手背到身後大搖大擺地踱起步來還故意轉身麵向通往「樂環大樓」的方向也許這樣看起來比較正常吧。

「趙胖子?」身後突然傳出熟悉的聲音趙寬一楞回頭訝異地:「孟升?」

從那方飄來的正是馮孟升他的度陡然加快二成掠到趙寬麵前才倏然停頓跟著飄落:「怎麼跑來這兒?」

「來逛街。」趙寬眨眨眼:「問妥當了?」

「大概有數了。」馮孟升回頭望了一眼接著:「中級武群那些人本來就擁有投票權隻不過以前代表團沒有他們的配置這次事關重大讓他們派出數人參與。」

「哦?」趙寬頭:「我和李鴻不能參加的事情是他們的意思嗎?」

「聽來倒不像。」馮孟升搖頭:「關於這件事情似乎在中級武群中的意見也不統一主要還是高級武群有幾個人反對。」

「戴池?」趙寬想了想又:「還有……藍得?」

「你怎麼知道?」馮孟升訝異地:「藍得是誰?我從來沒見過我還以為史揣錯了呢。」自上次李鴻扁人的事件後馮孟升反而與史揣處得不錯打探消息自然就找他。

「藍得就是唯一沒向我們介紹過的高手。」趙寬一笑:「上次跑去『阿佛6塊』找我們的三個人……」

馮孟升一就透頭:「就是那個一直沒話的中年人?」

趙寬頭屈指算:「戴池是熟麵孔他老弟是何乙那時遇到扁蛇是這兩兄弟和資達來幫忙後麵跟著來的是史揣和曼卓這樣五個了;另外兩個女的是菲絲和妮佛隻剩下藍得那應該就是他了。」

「這麼來……」馮孟升沉吟:「是那趟回返大雲湖的路上他們感覺到你和李鴻的功夫有變化了?」

「大概吧。」兩人一麵飛行一麵經過這幾句對話已經回到了樂環大樓的層趙寬換過話題:「收收東西準備出吧我們出去走走。」

「走那兒去?」馮孟升嚇一跳。

「去舒家那兒走一趟……」到這兒趙寬猛然想起剛剛與那人交手的第一招怎麼有像當初遇到的舒家功夫?

「去舒家?」一頭霧水的馮孟升。

「待我想想。」趙寬突然搖頭晃腦想了片刻按著才:「就這麼決定了中午吃了飯就走。」

又是吃飯……馮孟升瞪了趙寬一眼:「不跟史揣、戴池他們一聲嗎?」

「要啊。」趙寬嘻嘻一笑:「你可別忘了喔。」

「你……」馮孟升拉長了臉:「剛剛不會一次完啊?我又得跑一趟。」

「不用跑了啦。」趙寬哈哈笑:「這又不是打聽消息按門口的通話器找人就好了。」一麵把大概的計劃粗略了一遍。

馮孟升聽完之後雖然還是不明白趙寬為啥突然想跑這一趟但他也再不多問看看時間搖頭:「稍嫌倉促了些我等一下就去聯係。」

「嗯。」趙寬頭心中卻開始思索著剛剛的事故那個蒙麵人到底是哪裡方派來的?看來雖沒啥善意但似乎也沒什麼歹意他打算引自己到什麼地方去?南風大樓那邊難道有打架不怕人知道的地方嗎?而這麼一離開會不會反而沒機會弄清楚對方的打算……

思索間兩人各自回到了房間馮孟升按下了通話器與剛才分手的史揣聯係上畫麵中的史揣**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疑惑訝然:「馮先生有事?」

「是的。」馮孟升歉意的笑了笑:「剛剛回來大夥兒商議了一件事必須向諸位通知一聲。」

史揣頭:「馮先生請。」

馮孟升:「我們打算中午過後暫且離開大雲湖出去四麵走走特別通知您一聲也請您向大家轉達一下。」

史揣是個麵冷心熱的人物否則上次李鴻打人也不會是他第一個跑來這樣的人隻要讓他感覺對方肯為眾人犧牲奉獻就會很有好感而憑孟升也算頗成功地讓他有這種感覺所以兩人還談得來不過他天生就是一副鐵鑄的模樣乍看之下頗為嚇人。

此時史揣聽了馮孟升的話眉頭微皺:「大概去多遠?多久呢?」

「就從附近看起大概花幾天的時間吧。」馮孟升記得趙寬的告誡保留三分地:「舊大6我們都是第一次來應該頗有可逛的。」

「我們沒有權利限製諸位的行動。」史揣沉吟了一下接著:「但個人建議還是別離開太遠的好雖然前幾天有出去四麵查找過一趟難保沒有遺漏的異獸。」

「我們明白。」馮孟升:「謝謝您的關心我們會格外心。」

結束通話後馮孟升一麵收拾起雜物心中一麵開始思索趙寬要去舒家到底是為了什麼?看風景自己是萬萬不信吳耀久還可能有興趣懶惰的趙寬哪裡會想要跑這一趟?若向舒家打探消息又不對這兒就有舒家的人了他不可能沒想到這一層……想到這兒馮孟升陡然想起與大雲湖這群人閒扯之際曾聽他們提過趙寬與李鴻當初援救自己途中曾在舒家那兒突然消失無蹤莫非趙寬這次的決定與那次事件有關?

想到這兒馮孟升兩眼一亮趙寬與李鴻在那數日之後功夫就進入了另一個層次本以為他們會主動告訴自己原因但奇怪的是他們一直沒弄得自己也一直不好意思問走這一趟也許能把自己的疑惑弄個清楚。

這下子馮孟升打行李的動作也輕快了起來開始期待這一次的旅程。

第二章狹洞鬥獸

這次離開誰也不知道外麵的怪物群還有沒有漏網之魚所以除了李鴻之外每個人都帶了武器其中趙寬還是選擇上次戴池取來的大刀畢竟隻有那把刀應付得了他那獨特的內息。

既然是吃了午飯出加上一行人中有班繡蓉、路易等功夫較低的人而且也不是趕時間帶足了食物的眾人興沖沖地在荒野、高原中分別過了兩夜到第三日清晨才越過世界屋脊。飛過另一麵山麓進入「贏地大半島」後他們才加往舒家居住的區域直飛。

「就是那兒了。」終於接近了舒家趙寬向下方山林指指地:「上次李鴻就是在那兒刮飛了人家的屋。」

這種事有必要提這麼多遍嗎?拉長臉的李鴻悶聲:「誰知道音爆這麼離譜?」

「嗬嗬……」吳耀久頭:「你別不好意思趙胖子和孟升以前也爆過一次還問是誰暗算呢。」

當時問這話的好象是自己……趙寬不在乎地哈哈一笑手一指:「咱們下去吧?」

眾人一起飛落穿過樹林之前已經看到下方有四、五個光頭青年正往上方注目看來他們早已現眾人的行跡。

光頭青年們站立的地方地上有三、四組綁紮在一起的木柱排一個個約莫三公尺見方淩亂地散落在草地上木排上的縫隙塞滿了泥土有的已長出了花草看起來這麼亂放已有一段時間。這不算是奇怪的東西不過出現在這兒確實有些突兀;若在河邊這東西恰好可以拿來當作木筏不過這附近似乎沒啥河流不知道地上為何會棄置這些木排。

「大家好啊……啃這位不陌生。」趙寬哈哈一笑目光掃過見到其中有張熟麵孔正是當時表達過抗議的八弟其他幾個人似乎比他還年輕之前幾個年紀較長的卻都沒出現。

那位八弟看到趙寬等一群人臉上的神色有些訝異又揉合了些迷惑他頓了頓才:「你不是那個……突然不見的胖子嗎?」他目光一轉又看到麵無表情的李鴻立即大聲:「就是你們兩個把四哥的屋子搞得一塌糊塗。」

這話比掀翻屋還難聽了李鴻皺了皺眉沉吟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而此時其他的年輕人聽到這兩人便是傳言中在眾人麵前突然消失的人物不禁上上下下打量著眾人臉上都有些好奇。

「先別急著這些。」趙寬笑:「我們這次是來道歉的順便觀光不知道可以帶我們參觀一下嗎?」

「參觀?」聽到是來道歉的八弟臉色好看不少但仍是一臉莫名其妙他四麵望了望:「這兒有什麼好觀光的?」

「你大哥、四哥他們呢?」趙寬:「上次匆匆忙忙地走了沒能好好聊聊。」

「對喔。」八弟被一言提醒瞪眼:「你們上次怎麼不見的?我們一感覺都沒有。」功夫練到一個層次就算目光所不能及對能量的感受總還是有的趙寬與李鴻一瞬間消失無蹤讓他們幾人想破了腦袋地想不出原因。

「那件事慢慢聊吧。」趙寬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又引來了這個年輕人的疑問他苦笑:「不先招待我們一下再好好地話?」

「這兒不能招待客人的……」八弟頓了頓有些為難地:「這是修練的地方。」

難怪這麼少人也難怪上次老四的屋子這麼容易拆掉。趙寬�

��然大悟頭:「那你們家族其他的人呢?」

「住在別的地方。」八弟著臉上有幾分戒備。

趙寬心念一轉笑著:「我先跟你介紹一下我們我是趙寬這位是……」趙寬介紹的過程中刻意忽略了吳耀久的皇儲身分等每個人的名字都了一遍之後才接著:「我們來自舊大6本來是合成*人介紹我們來的因為我們與新大6、南極洲都有不愉快。」

與新大6、南極洲的人不愉快對舊大6的人好似是萬靈丹八弟聽了臉色果然又好看不少頭:「上次你們不是來自大雲湖?」

「我們先到大雲湖。」趙寬接著:「不過南極洲的女人追了過來把這個男人當寶一樣地搶走我和李鴻隻好追過來找人。」

所謂被當寶的男人自然是指馮孟升馮孟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呃了半天才:「那時……是我運氣不好。」

被南極洲的女人當寶?一下子四麵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馮孟升身上上下打量馮孟升有啥特別珍貴的地方弄得馮孟升全身都不對勁但又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隻好尷尬地笑了笑又閉上了嘴。

「到這……」趙寬微笑:「你怎麼稱呼啊?」

「我?」八弟楞了楞臉上還微微地紅了一下有些靦腆地:「我叫舒鄲果。」

「鄲果老弟啊。」趙寬立即熟絡起來走過去拍拍舒鄲果的肩膀:「你大哥他們都跑了現在你當家訓練這些弟?」

「沒有啦。」舒鄲果連忙搖頭:「我七哥舒宜年也在大哥他們都去大雲湖了……你們不是從那兒來嗎?怎麼不知道?」

都去了大雲湖?看來舒家是支持「化日比試」那群人都去比賽了。趙寬頭:「大雲湖人太多了你大哥他們也是剛去吧?我們沒遇到。」

舒鄲果似乎認同了這句話睜大眼頭:「聽那邊有好幾萬人?」

「好幾十萬人。」趙寬強調著。

「哇……」舒鄲果瞪眼:「那不是真的很擠了?」

「也還好。」趙寬努力地扯回話題:「你可以幫我們通報一下嗎?我們想見見舒家人。」

「好吧。」舒鄲果有些不甘願地:「你們等著喔。」話完他急急忙忙地往西麵跑眾人目光望過去才現在濃密的叢林中似乎有些人工堆疊出來、低矮的圓錐造型草木棚三三兩兩地散落在林中看起來連擠一個人都有些勉強。

難道那就是他們在這兒的居所?難怪音爆一沖就散了。隻見舒鄲果鑽了鑽不見蹤影也不知跑哪去了趙寬等待的時候抬起頭往空中望了望見一絲異狀都沒有心中難免有些失望。

馮孟升沒猜錯趙寬前來此地本就是希望能再度與外空中那不知如何稱呼的東西聯係畢竟上次就是在這兒遇到的。趙寬認為憑那東西的能耐不定能把人救出所謂的「單向跳躍壁」若真能如此至少先把吳耀久、班繡蓉、馮孟升等人送出去至於自己和李鴻倒是可以好好考慮要不要去「康勾森林」鬥鬥怪物隻可惜到這兒已經好一陣子外空那東西一消息也沒有。

趙寬仰頭望天馮孟升可注意到了。他一到這兒就十分留意趙寬的動作當然他怎麼個「神算無遺」也算不出來趙寬腦袋中正期待著什麼東西他跟著趙寬的動作望向天空見晴朗的天際除了飄著幾片碎散有如羽毛飛絮的細雲其他什麼東西也沒有。

馮孟升想想接近趙寬兩步:「趙胖子我們準備待多久?」

「嗯?」趙寬回過神來頭:「你不是這趟比武足足要比上十天?待個三、五天再回去時間就很充裕了。」

吳耀久這時湊過來:「我們要住這兒啊?這邊有好看的東西嗎?」

趙寬頭:「可以的話就住幾天吧。」

「那屋子能住人嗎?」吳耀久大感懷疑。

「他們這兒的房子倒是頗別致別的地方應該是不同的。」馮孟升望著那低矮的圓錐狀建築微笑接著。

三人正討論風景的時候李鴻卻也抬頭望天思考著之前生的事惰。如非必要他不會深思太多事情今日也是到了這兒他才突然醒起趙寬的用意當初那人自己與趙寬終將功力大進卻不知何年何月方能達到。

前些日子悟通了施用兩道心劍的法門原來是必須事先存想好兩道不同心劍至於送出依序或同時卻是皆無不可以自己如今的能力三道心劍應可達成但如此一來體內空虛想來暫時還不適當。

而兩道心劍能成訣竅來不值一提隻不過是凝劍的先後次序但乏人提之下真是走了不少冤枉路畢竟有時候蠻乾也不是正途……李鴻自嘲地笑了笑轉念又想在兩道心劍的狀況下心念等於一化為三較以一化二難度又大了許多前些日子想通分劍要訣後才以為即時可成沒想到練習了好幾天分心化念之法才能順利送出想來若有一日心念得以一化四那時在磨練心力土可就更得費工夫了這方麵應該才是這個功夫的最大難關吧。

而直到此時李鴻才對傳中能送出十道心劍的王崇獻大惑欽佩當內息足能送出兩劍之際他已經明白了一個事實內息越厚不但送出的心劍數量增加心劍本身蘊藏的內息也更為提升也就是若有朝一日能三劍其時任一單劍的威力也大於隻能雙劍時所的心劍那麼能十劍的王崇獻他的心劍威力真是難以想象了。

而能與這種人對敵的新後、茲克多等人也真不愧是稱霸一方的人物。

那麼那位西牙呢?若是此人出世真不知天下又將會是一番如何的光景?想到這兒李鴻渾身熱整個人不由自主興奮起來若有朝一日能與此人抗手真是此生再無他求。

這時舒鄲果正好飄身回返不等眾人話他已經開口:「我七哥去問了。」

趙寬正要表達謝意卻見舒鄲果一轉頭瞪向望著眾人呆的年輕人們:「別呆了都去練功。」

眾人被舒鄲果一罵似乎也沒有不滿一個個吐吐舌頭笑嘻嘻地往外跑走入四麵的杯中最後隻留下舒鄲果一人。

仔細看看舒鄲果除了年歲稍長些其實也與其他人相同一樣著個大光頭臉上還帶著稚氣身上穿著的衣裳破破爛爛隻能聊可蔽體結實的肌肉線條與年紀殊不相稱看來受了不少訓練;他望望眾人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為難又有些遲疑不斷地走過來又走過去瞄瞄眾人還微微嘟起嘴似乎有些煩惱。

既然要等消息趙寬、吳耀久等人又聊了起來李鴻仍繼續想自己的心事反而是班繡蓉注意到舒鄲果的表情有不對她看了好笑加上對方在她眼裡隻是個稚氣未脫的男生她也沒什麼顧忌走近兩步便:「舒兄弟你好。」

舒鄲果嚇了一跳連忙頭:「妳……妳好。」

「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嗎?」班繡蓉微笑輕問。

「沒……也不是……這個……」舒鄲果支吾了半晌這才:「我也要練功。」

班繡蓉眼神露出疑惑笑:「你不用擔心我們……練你的啊。」

「不是擔心你們。」舒鄲果乾笑:「這邊是我練的地方。」

這邊?這話的有古怪……練功還分地方的?班繡蓉不予深究輕側著頭莞爾一笑:「那我們避開一些也沒關係。」

「不不。」舒鄲果指著趙寬等人:「那幾位稍讓一下就好了那塊我要用。」

自班繡蓉與他攀談趙寬的注意力就跟著轉了過來這時聽對方這麼趙寬現三人正好站在一塊奇怪的木排上他搔了搔腦袋拉著吳耀久、馮孟升退開木排數步:「這樣夠嗎?」

「夠了、夠了。」舒鄲果感激地笑了笑走到趙寬等人剛剛站立的地方彎月要低身抓穩木排的一端突然將整片木排呼地掀了起來跟著順勢一推木排翻了個身另一麵著地下方居然出現一個方圓兩公尺半的垂直大洞。

這是啥東西?眾人好奇心起忍不住伸直了腦袋張望但因已退了一段距離遠遠地看不真切可是也不好意思多踏前兩步給他弄個水落石出。

舒鄲果也沒理會大家從月要間取出一個舊舊的布包打開來探手間往下撒了一片粉末一股淡淡的刺鼻味也隨著粉末飛散而揚起隻見他回頭一笑:「我去練功了。」完輕輕一騰往下方垂直飄落。

這下可忍不住了吳耀久第一個跑了過去趙寬是第二個兩人才剛接近隻聽裡麵傳出一聲奇怪的低沉嘶吼跟著是第二聲、第三聲接著是此起彼落的野獸低鳴一時也聽不出有多少怪物在裡麵。

仔細一看這個洞穴是口腹大一路往下越是寬敞但因為光線透入範圍有限看不出來底下地麵到底多寬隻知道至少有二十公尺深而這時舒鄲果就站在當中目光掃視著四麵。

「裡麵好象有野獸。」吳耀久嘖嘖有聲地:「這種練功法真特別。」

「我看看。」趙寬好奇心起從懷中取出五世給他的「生物能源感受器」打開來一看調校到最範圍立體座標立即顯示出下方約莫二十餘公尺處的狀況。隻見除正中央隻有一外數公尺外就滿滿是紅色的光差不多約有十幾公尺寬的範圍。

「中央應該就是那個夥子了。」趙寬手指著其他光:「好象都是頗強的怪物。」

「剛剛怎麼一聲息都沒有?」吳耀久訝異地。

「可能是用藥物迷昏了吧。」馮孟升沉吟:「後來他撒的粉未似乎有提神的效果所以這些野獸正慢慢蘇醒。」

底下光源不夠那些動物們似乎一時也沒打算撲向中間有日光的地方眾人雖然眼力都不錯但也隻能在陰影中隱隱約約看到一些形體看起來比人類似乎大上一倍左右應該是類似獅虎之類的生物。

不過底下當然不會是一堆獅子否則舒鄲果八成三拳兩腳就打乾淨不定與合成*人製造的怪獸有關係。

這時下方的野獸們似乎越來越是騷動示威式的低吼不斷從四麵傳出但一時又不敢往當中撲去而舒鄲果似乎也有緊張全神貫注地一動也不動。

「看不清楚。」吳耀久低聲抱怨:「怎麼還不開打?」

看不清楚?趙寬靈機一動突然拍拍也站在洞緣的李鴻:「你看看看個清楚。」

李鴻莫名其妙地:「我也看不清楚啊……啊!」卻是李鴻突然想起當初那外空家夥給自己改的怪功能過了這麼久倒是一直沒試驗過。

該怎麼弄啊?李鴻實在不大習慣記得是改變眼周肌肉鬆弛度就可以看到……他稍微繃緊了一下眼睛的肌肉果然眼前一變突然視野中整個暗了下來隻有周圍的人身上騰起淡淡的紅藍光焰眼前趙寬的胖臉一下子變得不成*人形倒把李鴻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趙寬擠眉弄眼地:「快看。」

看不大出來眼前人的表情隻看出來他臉上光焰一陣亂動但至少聲音是趙寬的沒錯。李鴻安心了些目光往下轉果然看到下方外圍動物的大約形體隻不過看來看去也認不出是啥動物隻能確定有頭有尾四足著地身上的紅光較淡藍綠光色多似乎是體溫較低的意思。

「是野獸沒錯有尾巴。」李鴻實在不習慣看沒幾眼就鬆了鬆肌肉恢復原狀搖頭對趙寬:「是什麼動物還是看不清楚。」

這兩個人在什麼?馮孟升一頭窮水正要回頭問吳耀久已經嚷了起來:「開始了。」

果然開始了就在這一剎那突然七、八條黑影率先難朝中央的舒鄲果撲了過去眼看黑影即將同時到達他兩腳跨開微蹲身子迅微微前俯兩手一高一低往外飛旋兩股氣勁由他掌中外炸瞬間送飛了兩條。

就在掌力出手的同一瞬間他上半身已經迅地往右弓雙臂在空中巧妙地一個飛旋氣勁一合成盾推擋開三條就在這時他突然旋身起腳把剩下來自後方的兩條黑影分別踢飛跟著穩穩地又站回原來的姿勢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沒有半罣礙。

不過他一站定四麵的野獸群似乎同時激動起來一下子不知道多少往中間飛撲舒鄲果毫不畏懼前俯後仰左右開弓旋身踢腿動如電閃拳掌氣勁離體而爆一隻不漏地將那些動物往外震退遠遠送出圈外。

不過這些動物似乎也殺紅了眼奮不顧身的往前直撲一**毫不止歇正可謂前什後繼而舒鄲果也夷然不懼毫不手軟地將它們一一擊退。

這時眾人已經看清了那些野獸的長相果然不是一般的獸類這些動物體形似虎似豹卻生著一個似狗如狼般的腦袋身軀被舒鄲果的掌力送出之際自動在空中柔軟地翻轉起來地間一彈又再度往前直撲而群體進退之間又似乎極有默契不會擠在一團往前撲也沒有哪隻畏怯不前。

這是什麼怪物啊……具有虎豹般的攻擊力又有狼群般的團結與協調性雖看起來殺傷力也未必多大但舒鄲果的掌方可也不能覷啊居然沒一隻受傷?從這一就可以證明這種怪物與合成*人絕脫不了關係也不知道合成*人怎麼弄的每隻怪物都好比鐵澆銅鑄般地耐打耐摔。

舒鄲果就這麼揮灑著身法不管來襲者多少一個個都將它們送出老遠而也由此看得出來他有留力似乎不願打傷這些怪物。他毫不停歇就這麼連打了十幾分鍾。

「好啊!」吳耀久終於忍不住喝起采來大聲:「兄弟這手功夫漂亮。」

舒鄲果充耳不聞繼績揮舞手腳又過了幾分鍾突然間怪物們不知為何整體停頓了下來似乎約好了般全部往外退縮沒有一隻再往他身上撲舒鄲果身形旋動間又恢復了原來的架勢。

「唷?」吳耀久又耐不住寂寞了往下嚷:「打完啦?這是啥怪物?」

舒鄲果這時似乎忍不住了微微抬頭覷月要地回應:「還沒。這是豺豹。」

「草包別吵人家練功。」趙寬忍不住瞪了吳耀久一眼。

「呃……」吳耀久尷尬一笑但也是閉上了嘴。

停歇了約莫兩分鍾豺豹群突然間毫無征兆地又撲了上來這次的攻擊比上次更為迅疾凶猛舒鄲果的動作也相形加快整個人柔軟曲折地在其中旋轉幾乎是毫無停頓拳腳揮動間將自己守得密不透風毫無傷。

真是不簡單啊。趙寬不禁暗暗贊佩若自己在裡麵雖然也不會有事不過大概隻能先下手為強幾拳全炸光才能夠護身這些打技巧自己實在是太欠缺了。

李鴻卻也是頗有感觸自己若禦使兩支心劍抵擋以這些豺豹的攻擊度來確實也能守個密不透風但除了心劍之外自己可是啥法門也沒有了以往的功夫如今看來已是破綻綻處處根本不值得使用。

馮孟升想法卻又不同他破魂劍法使出足可自保而有餘甚至兩腿無須挪動若是不使劍法單是展開身法這些怪物也沾不上邊所以他對舒鄲果的功夫並沒有多麼欽佩不過看對方年紀輕輕就有這番功力舒家武藝確實也不可覷。

各人正各想各的念頭身後突然傳來破風聲回頭一望卻是另一個趙寬、李鴻上次也見過的年輕人正與一個光頭長的老者連袂飄行而來。那麵熟的年輕人應該就是舒鄲果口中的七哥舒宜年他望著眾人的神色也有些復雜落在眾人麵前一時沒有開口。

反而是老人先話他目光落在眾人身後的洞穴口微微一笑:「孩子練功夫不值一觀。」

馮孟升見對方雖衣著不算華麗但隱隱有領袖的氣度不敢怠慢地:「這位是……」

「我們的大長老。」舒宜年介紹著:「大長老這幾位就是我剛剛提的……」

「貴客遠來歡迎歡迎。」大長老沒等舒宜年完微微躬身:「先請諸位到客館奉茶、接風洗塵。」

「原來是大長老。」馮孟升踏前一步施禮:「遠來打擾實感惶愧不安遠望大長老恕罪。」

就在這時洞穴中突然一陣氣流外湧轟地一聲悶響隨著氣流舒鄲果的身形驀然拔出一個旋身尚未下落之際已經先看到大長老他連忙飄降躬身:「參見大長老。」

大長老眉頭微皺緩緩搖頭:「你還是一樣輕浮跳脫出洞就出洞焉需多翻出十餘公尺?」

舒鄲果臉上有些尷尬他確實是難得有觀眾忍不住偷偷秀了一下身法沒想到恰好被大長老看在眼裡這時可真不出話來。

舒宜年在一旁不忍弟弟受窘插口:「鄲果多少隻受傷?」

舒鄲果眼珠子轉了轉不大甘願地:「兩、三隻吧。」

「到底兩隻還是三隻?」大長老臉色一沉:「話不打馬虎眼不會嗎?」

舒鄲果無奈地:「應該是……應該是四隻。」

「一也沒進步。」大長老哼了一聲:「如今貴客遠來沒時間管教你去做好你該做的事情。」

「是。」舒鄲果巴不得有這一句吐吐舌頭急急忙忙地往外就飛一眨眼沒了蹤影。

「回來!」卻是已經來不及舒鄲果連影兒都不見了;大長老隻好沉著臉轉頭:「宜年蓋板。」

「是。」舒宜年自然知道弟弟忘了什麼連忙過去將掀起的蓋板放回原位至於裡麵的咆哮聲倒是一直未停。

這時大長老才回過頭來:「子孫愚劣、管教不周讓諸位見笑了。」

「大長老笑了。」馮孟升微笑:「舒家個個都是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想必是大長老教導有方。」

「好、好。」大長老剛剛緊繃的臉鬆開了些騰空擺手:「諸位請。」

眾人跟著騰空馮孟升跟著:「大長老先請晚輩們尾隨就是了。」

「嗬嗬嗬……」大長老似乎頗高興深深了頭:「那老朽有潛了。」話一完人若流光般地往前直沖卻是大異於大雲湖那方的剛猛心法反而比較類似馮孟升所得的南極身法飛行之際可謂一絲火氣地無而迅捷之處更是足可相較。

眾人之中隻有馮孟升勉強還跟得上功力較高的兩人中李鴻因心法所限飛行不快;趙寬又必須多帶著班繡蓉所以後方整群人隻一瞬間就被遠遠甩開了數公裡還好距離不遠總還在目視的範圍內沒讓前麵兩人等候太久。

大長老快雖快當然稱不上是全力施為自然知道身後隻有一個人勉強趕上回頭一看見正是剛剛與自己對答、談吐有禮的年輕人他向馮孟升微微頷示意贊許一麵等待著後方人群。

馮孟升當時出來答話正是眾人的默契這位老人家看來嚴肅而且話多禮趙寬遇上立刻有多遠閃多遠馮孟升自然會出來接口至於李鴻不管遇到誰都是閉口葫蘆倒也不用多提。

眾人趕到之前馮孟升目光下望見下方森林間有一大片房舍般的建築不過建造的形式倒是頗為別致屋子蓋得不高上麵望下去看不清楚但似乎多兩層可是占地卻是不先是長條形的房舍各自成圈圍成一組內有長方形空地的集合而這樣的四組屋群又分占四麵將中間圍出了另一個空間這個空間中則另蓋了個正四方形的建築物整體來長寬大概分別占了近兩百公尺。

從上麵望下去還不算看的清楚隻見到屋上一塊塊黑色東西斜躺堆疊似乎十分整齊而有規律而且從正中央的一條棱線穩穩當當地向兩麵傾斜下排那條棱線走到兩邊還突然往上翹起也不知道是造型還是別有用意總之馮孟升從未見過這樣的屋宇。

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沒見過也沒什麼了不起馮孟升張望兩眼見眾人已經趕至他回頭稱贊:「這兒莫非是硬生生在山林中開辟出一個新天地可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兄弟的對。」大長老雖然是光頭但卻留了一把胡子他撚須:「當初遷移至此隻見一片荒野確實十分辛苦不過問題不在於開辟卻在於工匠不足。」

「工匠?」馮孟升訝異地間。

「是啊。」大長老嘆息:「拔山倒樹舉手可成但精雕細琢可不是單靠蠻力就行的單是那百年不壞的瓦片就沒幾個人燒得出來。」

「正是如此。」馮孟升不管瓦片是啥擊節贊賞地:「破壞無需技術建設才費工夫大長老此言果見至理。」

「嗯……」大長老卻似乎稍陷入沉思沒有立即回應馮孟升的話而這時其他人也已經飄立一旁卻沒有人敢出言打擾沉思中的大長老。

隔了片刻大長老才突然醒起他連忙:「看看……我可真是老糊塗了咱們快下去吧。」

眾人臉上一麵擠滿乾笑一麵陪著下飄大長老將眾人領入正南方一組長方空場再將眾人引入這組房舍中的北麵廳堂這才分賓主而生。屋內一些童似乎早已受了吩咐遂茶送的一陣忙亂這才好不容易開始敘話。

馮孟升與大長老扯了半晌兩人禮尚往來地彼此又贊美半天;而這段時間中趙寬一直沒有插嘴馮孟升心知趙寬沒打算在這場合中打聽消息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掌握住趙寬的疑問所以閒話不久之後就由著大長老的安排一群人到了西方房舍區分別安頓。

剛剛與大長老閒扯的過程中大長老曾大略提及這兒的人口狀態聽當初遷移出路南一族的舒家人本來不多雖然建了這麼大的居室也隻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人丁興旺。而這百多年來舒家與樂方家、謝家雖然都因理念不合而出走大雲湖但三邊各有想法與立場通婚的次數與機會也不多弄到現在反而都越來人越少。

據大長老午餐時分會再度派人前來邀請馮孟升安頓妥當眼見還有一段時間自然而然地走出屋外到了被屋群圍繞的空地。

這兒空地植滿綠草還有幾棵參天大樹立在其中有的下麵還擱著些石凳似乎是讓人坐著閒聊的好場所。

這時樹下已經有三個人坐在那兒一個是動作向來簡單迅的李鴻一個是不需自行動手的吳耀久這都不稀奇讓馮孟升意外的另一個居然是向來懶洋洋的趙寬倒看不出來他今天動作會這麼快。

馮孟升遠遠聽到吳耀久正贊賞地:「這兒房舍的安排真的十分別致窗門的開口都有方位不知道是不是與季節風向有關。」

「也許吧。」趙寬沒很注意聽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

「死胖子我是認真的。」吳耀久睜大眼:「這兒的房子雖看來並不怎麼科技化、現代化可是真的很獨特、很別致。」

「好啦、好啦……咦孟升來了。」趙寬敷衍到一半覺馮孟升連忙揮手:「快過來。」

馮孟升微笑:「怎麼了?」

「剛剛那個老先生好象頗欣賞你。」趙寬笑嘗嘻地。

趙寬露出這種表情就沒好事馮孟升警惕地:「這也不一定不定隻是客氣。」

「是你客氣啦……」趙寬哈哈笑:「不然問草包。」

吳耀久可真是完全習慣了「草包」兩字他毫無異議地跟著頭:「孟升對答有禮那位老人家似乎真的很高興……哪像你這個死胖子天生沒大沒。」

「我也不是一直都這樣啊。」趙寬不以為作地笑:「有孟升應對我何必演戲?否則你看李鴻怎麼可以都不話?」

扯到自己頭上了?李鴻苦笑搖頭:「我開口就得罪人不也罷。」

「不管那些了。」趙寬嗬嗬一笑扯回正題:「如果另外兩個家族的狀況跟這兒一樣我想都會派出不少人參與化日比試。」

「真的嗎?」吳耀久忍不住跌足:「那『妖壺』真不是好東西啊越多人參加不定以後為禍越大。」

「腦袋別這麼死好不好?」趙寬瞪眼:「你到底從哪一篇文章知道那東西會為禍世間的?」

「既然是無祖下令天下搜尋並稱之為轉能妖壺難道還會是好東西?」吳耀久理直氣壯地。

「那我問你。」趙寬笑嘻嘻地:「你爺爺算不算好人?」

這不是廢話嗎?開玩笑也罷扯到自己爺爺吳耀久可有不開心了他拉下臉:「我爺爺當然是好人。」

「那我們三個不就是因為你爺爺定的法條所以被下達擒殺令嗎?」趙寬哼哼兩聲:「莫非我們壞透了?」

「這……」吳耀久不出話來楞了楞才:「法條是我爺爺定的下令的是王席。」

「這麼王崇獻才是壞蛋。」趙寬頭:「原來你是這個意思。」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吳耀久自然不能昧著良心頭張口結舌了半天才:「好吧不管那是不是壞東西總之你也不能確定是好東西。」

「這個慢慢再研究。」趙寬嗬嗬一笑。

閒聊的過程路易、幕斯安、班繡蓉也都到了近處不過三人也都靜靜旁聽沒人插嘴馮孟升見狀接過話題:「趙胖子那你怎麼知道其他兩個家族也會有多人參與?」

總算現在趙寬、李鴻都能感應到他人的心神接近話比較不用這麼擔心趙寬隻放低了一聲音:「如果三個家族真的人數不斷減少而當初抱持反對想法的老輩人物又所剩無幾這不正是一個回歸的好機會?」

「可是不隻這兒老輩人物還在。」馮孟升:「上次樂方家也有老人家過去而且很反對。」

「嗯我聽你們提過。」趙寬頭:「我現在順便我們來這兒的目的。」

吳耀久看來是唯一沒進入狀況的人訝異地:「我們不是來玩的嗎?」

趙寬直接不予理會轉頭對馮孟升:「先我們要想辦法弄清楚他們當初與大雲湖那邊拆夥的原因。」

「不就是為了那個妖壺?」吳耀久忍不住又插口了。

「其次。」趙寬白了吳耀久一眼依然不作理會按著:「他們現在的心態以及他們擁有的實力。」

「嗯。」馮孟升頭:「這些應該都不算太難。」

「比較麻煩的在後頭。」趙寬頓了頓:「我想從這邊人的口中才真能從另一個角度了解兩件事情。」

「一個應該是『轉能妖壺』的事情吧?」馮孟升有幾分把握接口。

趙寬頭按著:「至於另一件事就是西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話一眾人同時一凜若非趙寬提醒還真的差忘了西牙這一號人物。也許眾人之中隻有李鴻無日或忘時時警惕吧。

第三章纏絲密網

「到這個西牙……」吳耀久嘖嘖有聲地:「這麼多人他厲害可是我實在不相信他出關之後就能打贏王席。」

「總之那位老先生的事情就交給孟升了。」趙寬嘻嘻一笑:「明天若是有空我去找剛剛那個弟聊聊。」至於外空怪物找不找自己反正已經到了這邊隻能呆看運氣了。

眼看眾人談到了一個段落班繡蓉突然:「寬哥。」

「嗯?」趙寬轉過頭。

「這個拿去試試。」班繡蓉手從背後伸出一笑:「看看喜不喜歡。」

她手中拿的是疊黑色的衣服折得整整齊齊看不出是何造型不過趙寬一看可就樂了哈哈一笑:「弄好了?」

「有些地方可能還要修一修。」班繡蓉抿嘴一笑:「可不能漲得更大了更多布料的話穿起來可真不好看。」

趙寬頭:「我看看。」

接過手中還沒攤開吳耀久已經大驚怪地湊過來直問:「什麼?什麼?」一麵還伸手扌莫扌莫抓抓。

「衣服啦!」趙寬一把將衣服扯近身旁瞪了吳耀久一眼才攤開隻見黑色的衣料雖薄卻似乎層層疊疊上衣看起來隻是件背心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頗厚至於下半身則是一件沒什麼造型的及膝短褲整體看來實在不是什麼特殊的衣服更不知道為什麼要做得這麼厚實。

吳耀久不禁大皺眉頭沒想到班繡蓉的針線功夫這麼別腳?看來以後若有衣服需要縫補可不能去麻煩她也難怪趙寬不讓人看看來是替班繡蓉留麵子那麼自己也不該對此提出太多問題否則不定會傷了班繡蓉的心……

吳耀久還在胡思亂想趙寬突然將那件背心兩邊一扯隻見衣服霎時而開整片依比率拉大了兩倍多卻是一也看不出怎麼變化的隻不過剛剛那層層疊疊的感覺已經消失看起來就是一件大的背心而比較奇怪的是領口、袖口、月要圍等處卻又不大合宜地使用有彈性的布質收口看起來十分的怪異。

吳耀久搔頭扌莫腦還沒弄清楚該不該問的時候趙寬已經哈哈大笑地:「好。」

「上麵有同色的膠勾網依著線條折回就會粘住。」班繡蓉指著衣服輕聲:「是在大雲湖看到的一種材料這才把一些困擾的問題解決做成這樣的形式是方便外麵另外加上衣服冬天夏天都可以穿這方式若可以我再想想鞋子該怎麼辦。」

「嗯嗯……」趙寬大其頭想想抱著衣服又:「光腳倒是沒差總之我現在就去換上試試。」一麵住房間掠了過去。

這樣的衣服能讓趙寬這麼興奮?吳耀久這下可真是大為贊嘆若不是趙寬腦袋有問題就是他實在太會演戲也難怪班繡蓉會這麼死心塌地地跟著他東奔西跑看來這兩人終歸會有情人成眷屬……

不過除了吳耀久之外李鴻與馮孟升可沒這麼糊塗一看拉開的背心他倆就心裡有數這正是為趙寬所特別設計的衣服免得趙寬一盡力打架就把全身衣服爆得亂七八糟幾乎得全裸收功——隻不知道效果好不好?

※※※

無元五三o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好好休息一日之後次日眾人在一個中年人引領下四處逛了逛周圍的風景隻不過這附近雖然是好山好水卻也沒什麼特殊之處單單一日時間方圓數裡已經看遍。

除了風景特色不夠之外那位伴遊也不算稱職一路上幾乎部緊閉著金口除了引領眾人方向之外半天不吭一句話倒是與李鴻頗為相似。

當晚返回舒宅晚宴一樣由大長老作陪依照計劃馮孟升想辦法留著與大長老敘話其他人則分頭休息體會一下這種獨特建築的住宅風情隻有趙寬打定了主意要去找舒鄲果敘話趁著沒人注意輕輕巧巧地溜出了舒家大宅。

一路往外掠一麵四麵觀察的趙寬覺大長老的果然是實話這兒房宅雖大但卻真的沒什麼人居住偌大的宅第空空盪盪冷冷清清被人現的可能性自然更低趙寬掠出舒家大宅稍稍騰空認準了方向向著前一次遇到舒鄲果的地方飛去。

短短的距離不用飛出多遠趙寬很快就到了那鋪著一片片古怪木排的地方不過這次卻沒看到半個人在那兒守候。

趙寬這次前來本也沒打算驚動太多人所以壓低了外散的聲浪快到的時候還減飛行而在這兒練功的人個個年紀輕輕、功力尚淺沒現他也不意外問題是舒鄲果怎麼沒在這兒練功了?那要到哪兒去找人?

趙寬四麵望望正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突然感覺氣氛不對他猛一抬頭卻見三個蒙麵人正凝立在空中注視著自己眼神中看不出來是善意還是惡意。

這些人的裝束與兩日前在大雲湖遇到的黑衣人如出一轍一看就知道是同一夥人趙寬這下可有些意外他當初離開也曾想過可能會引出對己有所圖謀的人前兩天一直沒遇到還以為他們沒跟出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兒出現?

難道當時襲擊自己的當真是舒家的人?但這實在不通。一頭霧水的趙寬與三人沉默相對片刻突然哈哈一笑:「這兒話可就自在了你們有話就吧。」他一麵緩緩凝勁上升飄到與三人平行相對的高度。

三人見趙寬竟是處變不驚彼此交換了個訝異的神色頓了幾秒當中一個略為高瘦的蒙麵人沉聲:「我們此來沒有惡意。」

趙寬打量著三人片刻目光轉到右側那位身材較號的蒙麵人嘻嘻一笑:「上次莫非就是這位?」

那個蒙麵人目光中閃過一絲笑意也沒頭也沒搖頭反而望向中間那位似乎是要讓他作答。

上次確實是我們派人冒犯趙先生。」中間那人會意開口:「隻不過我們是希望能一睹趙先生、李先生的功夫才出此下策。」

「你們怎麼知道胖子我在這兒?」趙寬眨眨眼問。

「我們尾隨另外幾個人來的。」那人似乎對此不願多談轉過話鋒:「這次既然不擔心會驚動了誰我們希望趙寬先生能略加指。」

尾隨?趙寬有訝異自己這一行人的行蹤隻要戴池等人略加注意是決計瞞不過去趙寬對他們能找到自己並不覺得奇怪但若尾隨豈不是還有人來?那又會是誰?

「這不是驚動了嗎?」趙寬一麵思考一麵隨手往下一指:「你們看都引來了。」

三人一楞往下看去果然見到四、五個夥子正在下方樹林中肩上指指看來是被四人談話聲音所驚動這群人中當然也有舒宜年、舒鄲果兩人他們似乎又好奇又訝異。

那三人也有意外沒料到這兒居然還有人;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隔了片刻中間那人似乎做出了決定沉聲:「既然驚動了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想來也是。趙寬也不是十分意外他嗬嗬一笑:「你們居然追到這兒來看來我也沒地方跑了你們打算怎麼玩?」

「上次他曾與趙先生切磋過兩招這次還是由他先開始。」高瘦蒙麵人一指自己左側的蒙麵人。

果然上次就是這一個。趙寬心中暗自思量對方一次來三個打不打得過雖然不知道但上次那個身法就已勝於己另外兩個想必也不弱總之是溜不掉;既然逃不走也就隻能看他們想玩什麼花樣了。

既然對方是一個個來而來的又是上次稍有交手過的趙寬心中篤定了三分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請指教。」

趙寬此言一出右側的蒙麵人當即往前飛飄另兩人則自然而然地後退。

蒙麵人目光注定趙寬手從月要間一轉旋扣他月要間那原本看似是黑色的月要帶突然化作了一圈圈散開的細線順著月要際往下飛散蒙麵人兩手各執一端掛在手腕上手臂一抽那不知有多長的絲線突然活了起來在他周身布下了一個綿密的網狀大球。

蒙麵人陣勢擺定他手一處引目光凝住著趙寬:「請拔刀。」

這還是他次話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但卻掩不住聲音中的圓潤輕稚趙寬不禁暗暗皺眉按忖此人除非年歲太輕否則八成是個女人。

趙寬這兒胡思亂想自然忘了拔刀蒙麵人眼神中露出迷惑頓了頓又重了一次:「趙先生請用兵刀。」

「喔……」趙寬回過神來腦海一轉當真從身後拔出了那把大刀他刀橫月匈前微微一笑:「請。」

「請。」蒙麵人見趙寬已經拔刀不再顧忌應了一聲之後手腕一轉旋繞周身的絲線突然一個變化整片向著趙寬裡了過來。

這東西算是啥武器啊?趙寬腦海裡沒有對付這種怪東西的武功他這時也沒時間多加思索大刀當頭一劈內力隨著揮灑的動作運集大刀鋒刃上在度最快的時候隨著趙寬的運勁一股七彩光華霎時從刀中迸出往前直沖了出去。

勁化為光其如電剛閃出刀鋒便迫近了絲網勁力一觸間絲網當中受力部分柔弱地往後直散但上下四方的外圍部分卻陡然一個加朝趙寬直包過來。

啥特拉網?趙寬心中暗罵一聲身子驀然轉成側麵半空中猛揮一刀一麵還順勢翻了個肋鬥而力道更是源源不絕地往外迫隻見一個圓形的彩色刀芒向著四麵炸出再度將絲網整片迫開。

對方似乎也沒料想到趙寬會用這種怪招應付絲線在半空中整片往後一撤錯落有致地分別依著奇妙的波紋後散將趙寬剛猛的刀勁吸化得乾乾淨淨。蒙麵人兩手迅揮動與震盪轉眼間將絲線再度組合成類似蛛網般的結構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進攻。

這下可真讓趙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這家夥的怪線似乎比南極洲劍法還要擅於防禦真有這種事情嗎?

對方絲網一撤似乎是等待著趙寬的追擊但趙寬正在觀察絲網的編排腦海中還一片迷惘自然不會選擇搶先進襲一時間雙方都頓在半空中沒有任何動作。

蒙麵人一看趙寬不動他也不多遲疑手掌迅的左右連擺蛛網突然整片往下斜穿仿佛一道斜切開空間的平麵向著趙寬大腿高度劃來。

仔細一看絲線組成的平麵似乎沒有變化但其實裡麵的絲線卻在不斷地快移動仿佛一道道銳利的鋒刀再加上後方絲線彼此的氣勁組合威力似乎又增加數倍、若是讓這樣的絲線切過就算自己功力再高一倍也得跟自己的兩腿再見。

但老是一刀刀把對方的絲線逼退焉有取勝之機?何況對方這種方式看來似乎格外的省力這樣耗下去恐怕是自己先沒勁了。趙寬當下不采取硬碰身形往上一騰閃過了已經逼近的網麵。

但蒙麵人勁灌絲線、直達末端已能如心使臂般的任意操控趙寬身子才一騰挪絲網前端已經突然一翻緊追著趙寬的身軀。

這麼長的線這家夥都不會弄亂的啊?趙寬暗罵了一聲身形翻動間加催三成勁力一道長達五公尺餘的刀形光華倏然脫刃而出向對方的絲網當中整個劈了過去。

絲網的翻動當然沒有刀芒迅捷但卻十分迅的後撤變形又將趙寬的刀勁輕輕巧巧的吸收外散在幾個看似輕柔的閃動過後又再度向趙寬包了過來。

哇咧……沒完沒了?趙寬目光一轉身上光彩一漲他突然一個加騰身手中大刀不管身後的絲線猛然一刀正對蒙麵人轟去管他是不是女人;憐香惜玉是馮孟升那種人乾的事情。

這一下果然有效蒙麵人眼神突然一凝由輕鬆轉為專注身形的動作突然加大一麵閃讓刀勁一麵在一瞬間重組了部分絲網防禦另一部份的絲網才繼續追向趙寬。

但這麼一來威力可就弱了不少趙寬猛一個加勁兩道刀芒分頭甩出一個攔向攻擊自己的絲網另一麵則向著防禦蒙麵人的部分直沖過去。

這下趙寬身軀已經開始漲大代表他又提高了兩成勁七彩光華散出之際更形耀眼蒙麵人自知不敵身子急急後撤攻擊趙寬的絲網倏忽集中到他與趙寬之間結成一個堅實而有彈性的防禦網將趙寬的攻擊刀勁再度擋下。

看來要劈下這個家夥還得再用幾分勁趙寬正思忖著突然間心生感應舒家大宅那麵上空突然騰起一股熟悉的氣勁那是……

趙寬腦海中的答案還沒來的及出現一道光華已經在瞬間飛射過這數公裡的距離傑然往那片擋在趙寬與蒙麵人間的絲網直穿了過去——正是李鴻的心劍。

心劍騰空、其如電天下招數莫可與抗隻能以氣勁抗衡蒙麵人吃了一驚身前絲網連變化都來不及已經被心劍硬生生穿破一個大洞心劍更是毫不止歇直沖蒙麵人。

蒙麵人被心劍所迫猛一提勁兩道氣勁從他兩掌轟然爆散出來在前方猛一下匯聚迎向心劍讓心劍迫近的度倏然減緩同時兩掌提起已經斷成數截的殘餘絲線向著半空心劍迅疾地纏了過去。

若是被纏上八成會有麻煩可是趙寬這時已經不好插手隻好任由心劍應付;還好李鴻也不笨從與鐵門西雲纏鬥數次的經驗中已知道心劍的最大優勢就是度他一感覺受阻當即一個轉向破離裹體氣勁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白色光弧從後方向著蒙麵人飛射。

可別真的傷了人了趙寬心中暗暗祈禱。這三人雖然藏頭露尾但是敵是友其實頗費斟酌若真的打傷人可能就結下了不必要的仇怨。問題是心劍隻能感受氣勁能量的變化又聽不懂言語趙寬也沒那個功力運音一傳數裡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心劍威。

還好這蒙麵人雖然已經左支右絀地頗為狼狽總還能借著大幅減短的絲線布下綿密而有彈性的防禦網加上適當的掌力為輔還是可以將心劍不斷逼退折向但想占上風就幾乎是不可能了。

還好對方擋得住。趙寬頭正想話突然臉色一變卻是感應到舒家上頭又冒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東西。

果然又在一瞬間另一道心劍再度破空沖來這下另外兩個蒙麵人可按捺不住了他們掠到同伴身旁同時抬掌準備助其防守。

不過李鴻這道心劍卻沒再進攻隻在十餘公尺外凝定不動、虎視眈眈原先那道心劍則化成光束般地在三人周身團團亂轉、飛來穿去搞得人心煩意亂。

雖第二道心劍一起三個蒙麵人就匯聚一處但他們身法再快也沒有心劍快事實上第二道心劍一開始就沒打算加入進攻早已先穩穩地停妥在半空中否則另兩人根本來不及沖去協防。

李鴻不愧是李鴻感覺必勝就懶得打了。趙寬才要暗暗偷笑看對方三人突然匯聚一處他可就又擔心起來了這樣一來對方實力提升大可好好打上一場不定那兩道心劍又忍不住瘋狂亂飛起來。

這樣下去終究會出事趙寬心念一轉當即揮掌逼出一股力道探向李鴻心劍稍稍一個回扯便即收勢。

兩人不愧是多年朋友這一下李鴻雖然不在現場卻已經知道了趙寬的意思本已騰騰欲動的心劍再度緩下一動一靜的兩道心劍倏忽間同時破空飛回眨眼間消失無蹤——反正要再趕來也是很快。

心劍威脅一去三人鬆了一口氣高瘦的蒙麵人才緩緩地:「想來那就是聞名已久的心劍?」

趙寬頭:「諸位算是印證過了可否解釋一下為何找上我們?」

高瘦蒙麵人目光一轉嗬嗬一笑:「我們隻是久聞兩位功力高強純粹討教而已。」

這麼簡單?趙寬可有幾分不信他微微一笑:「如今印證已畢諸位難道不願露出本來麵目與胖子交個朋友?」

這話可有難以對答高瘦蒙麵人頓了頓還沒開口手握絲線的那個蒙麵人卻先一步:「我們有難處。」

不肯總不能把人抓起來逼問不過想也知道這群人若與舒家無關就是與大雲湖的中級武群有關不定正是其中出類拔萃者;這次高級群認定自己與李鴻不適合參賽雖然透出了幾分私心但也間接暗示了趙寬與李鴻兩人功力勝過中級武群的大多數人會有人不服氣是很正常的。

不過眼前這個蒙麵人也實在好笑她的武器與招式如此特殊別致難道日後會認不出來?這也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

趙寬心中暗笑一聲搖搖頭:「既然如此那就不留諸位了他日若難處消失我們再好好交個朋友吧。」

「且慢。」右側一直沒話的蒙麵人突然沉聲:「想請教趙先生一事。」

這個蒙麵人身材普通、聲音普通屬於下次遇到了可能認不出來那種趙寬目光轉過臉上堆起笑臉:「請。」

「敢問閣下功力是否亦足以與那兩道心劍一拚?」蒙麵人沉聲了這句話。

這話可有不大禮貌趙寬微微皺眉臉上笑容微收:「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是我們自承不敵。」那蒙麵人似乎沒感覺到趙寬的不滿自顧自地:「若否還想再請趙先生施展身手。」

趙寬白眼一翻沒好氣:「那就當是好了慢走不送。」

那人似乎沒想到一直和和氣氣的趙寬會突然這麼回話他楞了片刻才:「可是……」

「算了。」中間的蒙麵人一揮手:「今日就到此為止趙先生咱們就此別過。」

「但他剛剛……」最後話的蒙麵人還想話。

「沒關係回去再。」高瘦蒙麵人一笑截斷:「日後見識的機會還多的是趙先生您可是?」

看那人似乎沒生氣也許是個性比較魯直吧趙寬的氣也消了嗬嗬一笑:「也許吧諸位慢走囉。」

三個蒙麵人不再多言向著趙寬微微拱手施禮同時加騰空直去方向正是北麵的世界屋脊。

沒想到與這群人纏了半天……自己的行蹤既然被李鴻注意到大長老功力勝出眾人自然更是一清二楚自己還要不要下去找舒鄲果聊天呢?

趙寬還在空中考慮沒想到舒鄲果卻先一步飛了上來興奮地:「趙先生實在是太厲害了沒想到您這麼高明。」

我厲害高明?趙寬有莫名其妙正不知道舒鄲果這份感覺從何而來卻聽下方舒宜年正話:「鄲果別打擾趙先生我們也該練功了……大家各自去用功吧。」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對其他年輕人的。

「不會打擾啦。」舒鄲果笑嘻嘻地往下回話:「我等等就下去練七哥你自己先去忙吧。」

「別胡!」舒宜年臉色沉了下來。

「沒胡啊。」舒鄲果一臉委屈地望著趙寬:「趙大哥我會打擾你嗎?」

這子也頗會打蛇隨棍上的趙先生一轉眼變趙大哥了趙寬隻差沒笑出來他自己送上門來可方便多了趙寬連忙一臉正經地:「當然不會聊聊沒有問題。」

「七哥你看。」舒鄲果可高興了往下笑嘻嘻地:「趙大哥也不會你自己去忙啦。」

年輕一輩中舒鄲果對他同宗大哥舒明嶽的話還聽上兩句行七的舒宜年雖然才是他真正的同胞兄長但兩人間感情既好反而管教不動舒宜年拿他沒輒也隻好自己去了。

趙寬見下方人群都已經散開他微微一笑:「我們下去聊。」

「好啊好啊。」舒鄲果高興地:「一直飛也累。」

先得搞清楚這子佩服自己啥事但又不能直問趙寬落地之後目光一轉:「你們在這兒都是借著那洞裡麵的怪物練功嗎?」

「也不都是。」舒鄲果笑:「那時是測試掌法的熟練還有力道的拿捏。」

「哦?」趙寬訝異地:「力道的拿捏……莫非是指如何能不傷對方?」

「對呀。」舒鄲果臉苦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我連續幾次都是在危急下施出了重手打傷了四隻才撐過那段時間。」

趙寬這才懂了頭:「所以上次大長老你沒有進步。」

舒鄲果尷尬地頭往前往後東張西望片刻之後才:「其實我根本不想這樣練。」

「怎麼?」趙寬訝異地。

「這樣不是很奇怪嗎?」舒鄲果睜大眼睛:「對付這樣一群怪物明明該下重手殺光光才合理卻硬是要留勁不我怎麼想地想不通每次打到氣悶就忘了不心就用出重手……不過反正也沒關係了來不及了。」

最後這兩句話是啥意思?趙寬一頭霧水地:「什麼東西來不及了?」

「去參加『化日比試』啊。」舒鄲果神色無奈地:「大長老規定要能通過這邊的各種測試才算有資格去試試我反正已經去不成了晚幾天才通過也沒關係。」

原來是這個意思沒想到他自己先提到「化日比試」趙寬順勢問:「你明白什麼是『化日比試』嗎?」

「知道一些……」舒鄲果頓了頓臉上有些擔心的:「還是別了大長老不準我們談論這個。」

趙寬眨眨眼一臉奇怪地:「你是這麼守規矩的孩嗎?我怎麼看起來不像?」

「呃……」舒鄲果忍不住笑了起來隔了片刻才搖了搖頭低聲:「趙大哥別開我玩笑了你不知道大長老可以遠遠聽到我們話呢。」

原來是指這種能力趙寬一笑:「放心那是遠距離的心神感知我會先察覺的。」趙寬雖然還沒有這種偷聽的能力但要察覺對方的心神接近對他來已經不算困難。

「真的啊。」舒鄲果臉上的神色更顯敬佩傾慕地:「趙大哥果然功力群。」

「所以你可以放心。」趙寬嗬嗬一笑:「我感覺不對就立刻通知你去練功。」

舒鄲果當即用力頭大有趙寬此言深得我心之感。這下他放了心話匣子立刻打開他一臉正經地:「『化日比試』聽跟一個古怪的東西有關而那個古怪的東西又聽幾百年前與那討厭的聖殿有關。」

討厭的聖殿?趙寬忍不住失笑:「『眾星化日之寶』?」

「趙大哥也知道?」舒鄲果連忙問:「您看過嗎?」

「沒有。」趙寬搖頭笑:「你知道的多半是老人家的傳吧?也不知道對不對。」

舒鄲果臉上有些尷尬頓了頓又:「以前有個三叔練功練到走火不能練我時候就常纏著他故事我相信他不會騙我。」

「我們坐著吧。」趙寬站得煩了隨便找個平坦的地方就盤坐下去一麵:「你三叔跟你什麼?」

「他那個東西邪門得緊明明不是人也不是合成*人構成的物質也十分奇怪沒人聽過。」舒鄲果接著:「可是就這麼奇怪那東西居然是活的聽是吳定嶽搞的鬼那人還真有鬼門道。」

吳定嶽?全世界會指名道姓這麼稱呼「無祖」的恐怕也隻有這批路南遺族了。趙寬暗暗吐吐舌頭頭:「怎麼知道他是活的呢?」

「聽那東西大概這麼大。」舒鄲果手在月匈前虛圈了一下一麵:「圓滾滾的四麵生著十隻像是觸手的東西我猜可能像個大章魚不過三叔不對又不出到底像啥;總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東西沒有眼睛卻知道身邊生的事情沒有耳朵卻能聽到聲音沒有嘴巴卻能話真是好怪好怪。」

能聽能?難怪是活物了不愧有「妖壺」之名趙寬頭:「這麼來那東西確實真像活的。」

「是啊。」舒鄲果:「那十隻觸手據可以同時連結十個人把其中九個人的內息吸化傳遞到第十個人身上而且不管內息的性質是不是適合都能變成讓那個接受的人得到適合的內息擠入他體脈讓他運用。」

原來是這麼回事。趙寬頭:「這樣一來那人的功夫不就陡增十倍了?」

「對啊。」舒鄲果一臉不平地:「可是另外九個人的功夫可就都白練了而且一都不剩唷被吸得乾乾淨淨經脈內束連重練都練不起來。」

難怪大雲湖這麼多人沒功夫趙寬頭:「所以隻要這麼連弄個幾次就可以培育出級的高手了。」

「也沒這麼簡單。」舒鄲果大搖其頭:「聽剛吸納的人短時間不能再來一次否則經脈適應不了會出問題也就是不能很快地利用幾千人變出一個高手來得好好等一陣子否則很容易出意外。」

這跟外空那個怪聲音的話頗像而且也頗有道理的自己和李鴻不也遇到同樣的問題?趙寬頭轉個話題又問:「那當初你們為什麼選擇離開大雲湖?與那個妖壺有關嗎?」

「妖壺?」舒鄲果臉上一片迷惘。

「就是『眾星化日之寶』。」趙寬解釋:「外麵的人以前稱它為『轉能妖壺』。」

「啊……」舒鄲果恍然大悟地:「原來是個壺難怪長那樣子……提到離開其實不隻我們還有很多人……為了那壺也不盡然但那東西確實是個觸。」

趙寬頭靜候舒鄲果接著下去果然舒鄲果也不需催促接著:「聽百多年前曾有一段時間合成*人曾與外麵的人取得和平自由開放往來但我們反而因為一些因素不為外人所諒解就這麼被關在舊大6的一片蠻荒之中我們對於怎麼重新加入世界產生了不少爭議。」

「什麼叫重新加入世界?」趙寬問。

「就是要不要跟外麵的人變成朋友啊。」年輕的舒鄲果起來很單純。

趙寬頭:「恩結果呢?」

「聽三叔那時候本來分成兩種法一方是覺得沒必要另一方覺得有必要但是想進入外麵世界的人卻覺得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出去也隻是受人欺淩所以就緩了下來。」舒鄲果。

這麼一趙寬可就懂了獲得「轉能妖壺」之後實力的問題得到解決所以大雲湖的人就此分裂那為何過了百年大雲湖的人依然留在原地沒有踏出舊大6呢?

「然後……好象我們就搬出來了。」舒鄲果不知道趙寬心中想的問題自顧自地:「還有別的家族也搬出來不過留在那邊的人還是比較多我也很想過去看看可是大長老就是不準……」

「有機會的。」趙寬隨口安撫一下接著:「你聽過楞品茲克多嗎?」

「當然!」舒鄲果眼睛一亮:「那是百多年前大雲湖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

第一高手?趙寬訝然:「那他哥西牙呢?」

「西牙是用那個壺變成高手的。」舒鄲果揮揮手似乎顯得有幾分不屑頓了頓才接著:「茲克多覺得不是好辦法但沒想到西牙使用之後卻能越過他他們倆人為了怎麼提升大雲湖戰鬥力的事情爭論了很久;可是茲克多又教不出練得快的徒弟用他自己的練法教一個就死一個後來茲克多好象下狠話沒找到比那壺還好的辦法就不回大雲湖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跑哪去?跑去南大6了。趙寬暗嘆一聲難怪茲克多一直抓人來試練武功了看來他當初能練到這種程度也是莫名其妙否則怎麼一直培育不出另一個能成功的人?想到這兒趙寬心中驀然一緊自己不會是第一個練成的吧?怪不得茲克多追的這麼勤這老頭百多年的期望突然有成難怪他會興奮成那副模樣。

可是自己總不能出「柱國先修」的事情……看來跑給他追是命中注定了。

第四章磋商大計

趙寬正自怨自艾的時候舒鄲果突然跳起來:「趙大哥你既然難得過來了指我一下吧?」

指?難道這子也想跟自己過招?趙寬皺眉:「指你什麼?」

「我打幾套功夫趙大哥你看看有沒有大問題。」舒鄲果笑嘻嘻地:「我可不敢趙大哥過招。」

原來要自己看戲?不用站起來跑來跳去一切都好。趙寬頭:「你想練就練吧我可不知道有沒有好建議。」

「好我練。」舒鄲果用力頭身子姿勢一擺開始打出了一套功夫這套功夫有拳有掌兩腿也沒閒著所以不能稱作掌法或拳法當然更不能是腿法整套功夫變化繁復動作迅隻見掌影翻飛身體飛旋打著打著舒鄲果越來越帶勁整個人往上方浮起兩公尺高勁力從手腳往外散出倒也是十分威猛不過動作實在太復雜趙寬看著看著有些眼花繚亂頗有懶得看下去。

看樣子這套功夫是給比較初級的人學的似乎就是舒鄲果在洞裡應付豺豹的招式當內息練到外放傷人的程度時兩方直乾的肢體接觸機率已經降得極低這套功夫變化繁復的優就無從施展這又不像馮孟升的南極洲功夫體外揮動是為了利用外氣勁編織成另一種內息防禦網。

趙寬看了沒勁連打了兩個嗬欠舒鄲果倒沒注意到實實在在地打完整套這才興致勃勃地掠到趙寬身邊:「趙大哥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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