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二具屍體(2 / 2)
「從我們的推測看,她是水巫婆。
但從精準性看,確認不了。
臉部變形的厲害,身體表麵也無明顯特征,讓村裡的人來辨認,估計分辨不出來。
且肢體浮腫,無法根據水巫婆家裡的那些首飾,來判斷她的身份。
除非我們把這兩具屍體送回城,測血樣。」
安子琛笑道:「環境如此,就不要這麼精益求精了,還是要經驗之談的。
按照香法醫的判斷,那她就是水巫婆了。」
香凝兒往後退了一步,不可思議的打量起安子琛來:「可是我怎麼記得,安探長是個精益求精的人,剛教訓展鴻說,在沒確鑿的證據前,不能妄下結論。」
「這話,我可沒說過。」安探長笑著否認道,「那香法醫能用你的經驗判斷一下,我們在鞋子裡發現的腳皮,是這個水巫婆的嗎?」
香凝兒疲累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搖搖頭:「不是,排除水藍衣和水巫婆的,是凶手的。」
安子琛隨意靠在一邊,低沉著嗓音道:「這麼冷的天,這個凶手不穿襪子。」
香凝兒看了眼安子琛,饒有興趣道:「問你一個比較隱私的問題,在這種季節裡,你在什麼情況下,不會穿襪子?」
安探長怔愣了片刻,他清清嗓子,一本正經道:「睡覺,洗澡,泡腳,或者是……下水?」
香凝兒拍了下椅子的扶手笑道:「這不就得了嗎。
凶手把水巫婆的屍體塞進口袋裡,然後拖到河邊,又往裡麵塞了一堆的石頭。
你別忘了,展鴻他們是在距離岸邊兩米遠的位置,發現的屍體。
說明這個凶手,是拖著屍體進了河裡的,那麼他的褲子,鞋,襪子,肯定全濕透了。
我們在河裡找到的衣服,是水藍衣的。那麼水巫婆的衣服呢?
很明顯,水巫婆的鞋,是被凶手穿著走的,衣服,我估計也被他披在身上過。
之後,這個凶手又把衣服套在了水藍衣的屍體上,拋屍在林子裡。」
安子琛聽了香凝兒的分析後,沉思片刻:「如果是這樣的話,水巫婆的鑰匙,被凶手拿走。
凶手用鑰匙進了她的家門,偷走了那個抽屜裡的東西,之後他又把家裡的鑰匙塞回到了巫師袍子裡……」
「謀財?」安子琛征求香凝兒的意見,反問道。
香凝兒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差不多吧。那個抽屜的大小,放幾根金條或者是地契什麼的,綽綽有餘。」
「但凶手沒有拿走那些首飾。」安子琛補充道。
香凝兒放下水杯笑:「展鴻說,那些首飾都是開過光的。
村子裡的人都很信這個,凶手也不例外吧,我估計他是不敢拿。」
頓了頓,香凝兒想到什麼,「這個凶手應該和水巫婆關係不錯。
你看,屋子裡什麼都沒有動。
他隻拿走了那個抽屜裡的東西,而那個抽屜藏著的地方很隱秘,一般人應該不會發現。」
安子琛點點頭,坐到香凝兒對麵的椅子上。
香凝兒嘆息一聲,靠在椅背上,合了眼睛:「困死了,我眯一會,等展鴻回來,再叫醒我。」
安探長看著呼吸漸漸勻稱的香凝兒,他拿起旁邊的衣服,輕輕蓋在對方的身上,側頭凝望了片刻對方的眉眼,適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許久
展鴻從不遠處跑了回來,發現站在家門口的安子琛,喊道:「探長!你來一下!」
安子琛做了一個噤聲,回頭看了眼屋子,走向展鴻:「怎麼了?」
「我把手上有抓痕的人,都聚集到了祠堂。」展鴻揉揉鼻子,看向自家,「凝兒姐呢?」
「天天凝兒姐凝兒姐的,你離了她,就破不了案嗎?」安探長輕飄飄的說著,邁開步子往祠堂方向走。
展鴻不明所以的揉揉頭發,這什麼情況啊,他不就隨口問一下嗎,怎麼像吃了槍藥似的。
「探長,怎麼了你?」展鴻關切的問道,「你和凝兒姐吵架了?」
安子琛瞥了眼展鴻,那人的眼裡透著認真。
安探長沒了脾氣,輕嘆道:「沒有,香法醫睡了,不要打擾她了。
我們來這裡才一天半的時間,她連續做了兩次屍檢,也累了。」
「哦。」展鴻點點頭,明白過來,笑道,「探長,你這是關心人家吧。」
安子琛走在前麵,沒否認。
祠堂裡站著兩個人,安子琛都見過他們,一個是村子裡的文書水長風,一個,是水樂。
安子琛蹙了下眉,走了進去。
「安探長,展鴻這把我們叫到這來,是乾什麼啊?」水樂看了眼展鴻,問向安子琛。
「例行問話,你們不要緊張。」安子琛示意展鴻,展鴻立刻掀開他們的袖子。
水樂的右側小臂上,有幾個新鮮的抓痕。
而水長風的左手腕處,也有幾道抓痕。
「展鴻,你去給水樂做下筆錄,我負責詢問水長風。」安子琛低聲道。
展鴻點點頭,立刻帶著水樂去了一邊。
安子琛搬來一把椅子,讓水長風坐下說。
水長風有些緊張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詫然的看向安子琛:「這是怎麼回事啊安探長,為什麼要把我們叫到這裡來。」
「你手上的抓痕,是怎麼弄得?」安子琛指了下他的手腕,輕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