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景平商行 二(2 / 2)
牧景以縣尉的名義下帖,身份已經不言而喻,所以他們多少給點麵子,在他們看來,得罪縣尉不是什麼好事情。
可今天他們來赴約心裡麵也是七上八下的。
長年對士族的敬畏已經雕刻進了他們的骨子深處,甚至讓他們誕生了奴性,士族說一,他們不敢說二。
所有人都知道士族和牧山你之間是不共戴天的敵人。
但是他們還是赴約了。
因為牧山滅了舞陰最大的一個士族,朱氏滿門的鮮血影響力可不低,不僅僅震懾城中士族階層,很多層麵的實力都被震懾住了。
這也讓他們對牧山有了一點點期望。
「張掌櫃快言快語!」牧景淡然一笑,談生意的境界就是他不急你不急,他急你也不急,他想要拉攏這些商賈力量,而且必須占據主導位置,那就得給他們一點吊起來賣的感覺。
不過也不能太驕橫了,他聽到張恆的話之後,道:「說道誠意,本公子對諸位多為有些了解了,那本公子就先自我介紹一番,某姓牧名景,字龍圖,乃是吾父牧山獨子!」
「原來是牧景公子,傳聞黃巾反賊牧山已經我縣縣尉張川被梟首,牧公子坦露身份,難道就不怕被株連嗎?」
許林的脾氣有些沖,之前壓抑了一些脾氣,一下子爆發出來了。
「哈哈哈!」
牧景大笑:「吾忘記告訴你們了,張川縣尉乃是我尚父,這個解析如何!」
「強!」孫郝嘴角抽搐了一下,舉起大拇指。
「牧公子坦誠至此,不怕我們上奏告你一狀乎?」
張恆笑眯眯的看著牧景。
在他看來,牧景這句話已經是在坦然的車的承認,張川就是牧山,在暗地裡麵知道是一回事,擺在了明麵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怕啊!」
牧景聳聳肩,反問:「可是你們敢嗎?」
「不敢!」
三人一愣,頓時相繼搖頭。
朱氏府邸的血案歷歷在目,牧山心狠手辣,連士族都敢滅門,要是鬧翻了,滅了他們全族,恐怕也是揮手之間的事情,畢竟如今牧山,兵馬強盛。
「你們自然不敢,吾父連士族皆可殺,汝等不過隻是區區商賈,低賤之輩!」牧景冷然如若。
「牧公子,爾今日邀吾等前來,難不成是為了羞辱吾等!」張恆眸子之中頗有些慍怒。
「是又如何!」牧景強勢。
「我等雖為商賈,並非士族高貴,可也不受人所辱!」三人神色陰沉,勃然而起,就要拂袖而去。
「是本公子說的實話,爾等要惱羞成怒嗎?」
牧景舉起酒盞,抿了一口小酒,繼續作死般的開口。
「牧公子,汝父雖兵權在手,然吾等也並非畏懼,吾雖商賈,可不容爾辱,汝就不血濺三尺乎?」性格最火爆的許林就要拔劍了。
「許掌櫃,不可!」孫郝連忙想要安耐住他。
「如果我是你,我會拔劍!」牧景抬頭,眼神挑釁了他一眼,卻神情無畏,安然自若。
「咻!」
許林一怒,反手拔劍,寒芒如流星,一閃而過,劍刃已經架在了牧景脖子上了。
「好劍!」牧景看了看這一柄劍,是一柄不錯的鐵劍,但是卻不是許家最好的劍,他好像沒有感覺這劍是放在他的脖子上似的,繼續飲酒而吃菜,自言自語的說道:「傳聞許家有一柄赤火劍,以西域赤石,用許氏祖傳鍛造手法鑄造而成,劍長兩尺八寸,無堅不摧,鋒芒無比,可吹毛斷發,可惜了,不是這一柄,不知今何在也!」
「你!」
許林雙眸赤火,握著劍柄的手青筋凹凸,整個人宛如一個即將要爆開了火桶:「欺人太甚!」
這是許家的恥辱。
許家以鍛造世代傳承,那柄赤火劍本來的鎮族之劍,卻被一個士族子弟見獵心好,強行巧取豪奪,不僅僅奪走了,還打傷了不少人,他兄長,弟弟,皆然被被赤火劍殺死,可最後他的父親不僅僅不敢報仇,卻要上門去賠罪,給這個士族送去了一千金,這才能保許家太平,至於赤火劍再也不是許氏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