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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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說話呀!」

溶溶等了許久,都沒等來他的回答。

太子回過神,「說什麼?」

「你為什麼不要那三個姐姐,隻要景溶伺候?」

「秘密。」身為太子,飲食喜好不可透露出去,他笑得狡猾,看得溶溶有些生氣。

「不說就不說,反正你就是對景溶不好。」

太子的笑黯淡了一些。

他當然喜歡景溶。

最初的喜歡當然很簡單,她太好了,比他夢中的巫山神女還要好。日子久了,他發現自己很喜歡看她笑,很喜歡在早上睜眼時看到她的睡顏。漸漸的,他偶爾會在早朝的時候走神想起她,偶爾會在母後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想起她,甚至偶爾會因為吃到什麼東西而想起她。

那時候的他,雖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景溶,但他知道自己是喜歡她的。

可他是太子,他不能對一個司寢宮女表現得太過喜歡,他時刻提醒自己,這個宮女隻是短暫到他身邊伺候一陣子就會離開。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景溶居然有了身孕,他很高興,以為這樣就有借口把她留在東宮,他興沖沖地去坤寧宮找皇後,說要給景溶一個名分,迎來的卻是皇後一盆冷水。

非但不能給名分,甚至還說孩子都不能留。

激烈的沖突過後,母後答應等大婚後再給景溶定名分,但他明白,母後心底是不願意留下那個孩子的。

他把暗衛中武功最好的翡翠安排在景溶身邊,要她時時刻刻守著景溶。

保護景溶和孩子的同時,他心裡亦有些疑惑。

是不是他做錯了,母後才是對的?

身為儲君,他應該更看重他太子妃,更看重太子妃為他生下的嫡子,以保蕭牆穩固。

畢竟,他就是正宮皇後所出的孩子,以嫡長名義進了東宮。

將來他的孩子,應該也是這樣才對。

他克製著自己對景溶的感情,時刻提醒自己景溶隻是一個侍妾,將來隻會是一個嬪妃,就像肅王、恭王、靜王他們的母妃一般,安分守己的在宮裡過日子。不能讓景溶因為有自己的寵愛,生出非分之想,生出蕭牆之禍。

隻有在漆黑的夜裡,殿中隻剩下他和景溶的時候,方才盡情宣泄自己所有的喜歡。

「真的不相信我?」

溶溶垂眸不說話。

太子抬起手,用手指在她背上輕輕的劃了一個「溶」字。

「你還記得?」溶溶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從前景溶給他侍浴,趁他眯著眼睛休息的時候,在他背上寫了他的名字。

「當然。」太子自得地一笑,然而笑過之後,聲音壓低了許多,「你知道我為什麼對劉禮提不起氣嗎?」

「因為他是你最疼愛的弟弟。」

「這隻能算是三成的原因。」

「那剩下的七成是什麼?」

「因為我心裡清楚,四年前的我,比劉禮更蠢。」

「蠢在何處?」溶溶問。

太子苦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知道該怎麼對自己喜歡的人好。」

守著自己愛的人,卻不敢愛她,甚至最後都沒有護好她。

「那你既然那麼喜歡景溶,後來遇到我的時候,為什麼還說要照顧我一輩子?」溶溶就是覺得,他沒他說得那麼好聽。

他還不知道自己是景溶的時候,就已經按捺不住他的爪子,對自己毛手毛腳。

更有甚者,還說要照顧她一輩子。

這些事,他忘了,溶溶可沒忘。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有些不同。」

「我給你解月要帶的時候,你就感覺到了?」

「當然。」太子笑了笑。

他的月要帶素來都係得很緊。

這是從無覺禪師那裡傳過來的習慣。

無覺禪師參禪苦修,食半飽,穿破衣,枕硬石。他雖然無意苦修,卻覺得師父說得有道理。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一個人若是過得太舒適,整個人就會鬆弛下來。

緊梆梆的月要帶,就像一條緊箍咒,時刻提醒他不能鬆懈。

「除了你,還有哪個女人能這麼順利動我的月要帶?」從前在玉華宮,每日都是景溶伺候他更衣。

溶溶臉龐微紅,終是笑了。

「那次我故意解錯,你看出來了?」

「不然呢?為什麼要你進去侍浴?」

「可是……可是那個時候,你為什麼沒直接從世子身邊要走我?」

太子默了一下,「那個時候,母後正在為我擇選太子妃,我知道此事終究避不過去,不想再把你牽扯進來。」

「那後來你為什麼說要庇護我一生?」

太子眉梢一跳,發現在這件事上她過不去了,便問:「怎麼一直提這幾個字?吃自己的醋吃得這麼起勁?」

溶溶輕輕「哼」了一聲,「我是吃自己的醋,可你呢?對那個時候的你來說,景溶和溶溶,可是兩個人。你說自己多喜歡景溶,又對著我說要庇護一生,誰能信你隻喜歡景溶?」

還不止呢,上輩子他跟景溶在一起,都是叫景溶伺候他,這輩子呢,剛碰到沒多久他帶著她買花燈、坐遊船、聽小曲兒。

看著她賭氣的模樣,太子忍俊不禁。

「喜歡景溶是真的。至於你,一開始我確實不想把你當做她的替身,甚至不想再見你。可是元寶那麼喜歡你,我心疼他,由著他和福全把你弄進東宮。溶溶,我忍不住。」

他太想景溶了,即便如此,他也秉持著一分清醒,不想要什麼替身。

可她太像景溶了,除了長得不像,哪裡都像。

吃飯像、喝水像、走路像、睡覺像。

跟她在一起,元寶開心,他也開心,她就像是毒藥,即便他不想要,也根本無法拒絕,他掙紮許久,終是放棄。不如就這麼過吧。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當時他一時沖動的幾句話,竟然讓她耿耿於懷。

「難怪你當時那麼生氣。」太子總算明白為何他那一番深情告白,溶溶卻當場黑臉。對頂著新人殼子的舊人表白,完全是撞在了刀口上。

溶溶又是一哼。

她當然生氣了。

景溶盡心盡力地服侍他那麼久,沒聽過半句好話。作為溶溶,她隻是在他受傷的時候照顧了一個晚上,就得到他庇護一生的承諾。

「我那麼說,是因為你太像景溶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像景溶,我根本不會讓你靠近我。」

「那如果真的有一個人,跟景溶很像,但真是另一個人,你會接受她嗎?」

「不會。」

溶溶聽著他斬釘截鐵的回答,心下不以為然。

他繼續道:「如果我不知道你是景溶,或許我會覺得可以。但知道你是景溶,我更加確定自己不會接受別的人。」

「為什麼?」她倒要聽聽,他能不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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