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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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確有相似,有可能容貌相似,有可能性格相似,但相似是相似,並不是相同。你就是景溶,所以才會完全一樣。如果是別人,哪怕最初吸引了我,一旦發現有丁點的不同,感覺就不復存在了。正因為你跟景溶完全一樣,我對你越發的好奇,想看清你,想靠近你。」

這個說法,倒是可以接受。

「巧舌如簧,我說不過你。」

太子汗顏,這還說不過?分明打得他疲於奔命。

溶溶想了想,又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喜歡景溶。她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宮女,你怎麼那麼喜歡她?」

「普通嗎?」太子覺得不能跟她細細掰扯,否則總會被她從字眼裡跳出毛病,壞笑了一下,手不安分的動了動,「我覺得景溶挺厲害的,尤其是在晚上。」

「呸!無恥。」溶溶一下被他鬧得麵紅耳赤,然而粉拳打過之後,心裡又有些擔憂,「你喜歡的真是就是晚上?」

太子真想把她的心捧出來看看,是不是比比乾還要多一竅,為何凡事都能往別處去想。

可他不能怪她,隻能把自己的心掏給她看。

「最開始麼,喜歡的是晚上,後來,白天也喜歡,見不到就一直想。」

溶溶終於被他哄笑了。

其實她沒有真正生氣。

從她知道元寶是景溶兒子的時候就不生氣了。

溶溶覺得,如果她沒有活過來,知道元寶過得好,也就安心了。

何況,他還一直想著她。

「劉禎。」

「嗯?」

「往後你還是叫我溶溶,別叫我景溶,尤其是在元寶跟前。」

「你不想聽他叫娘親?」

想,當然想。

「他太小了,我擔心他會害怕,等他長大了,我們再告訴他。」

太子覺得她多慮了,卻依舊順著她的話點了頭:「依你。」

溶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貪婪地倚在他的懷中。

所有的謎團都解決了,她終於可以安然地享受在他身邊的時刻,剛想閉上眼睛,忽然想起還有一樁要緊的事沒有解決。

「你在南詔,找到世子了嗎?」

「今天就談我們倆,最多加上元寶,別提其他人了。」

溶溶執拗地搖頭:「你先告訴我,世子還活著嗎?」

「活著。」

「真好,蓁蓁可以安心養胎。」至少蓁蓁比景溶幸福。

太子看著她真心為蓁蓁高興的模樣,卻是眸光一動:「但他沒有跟我一起回來。」

「他為什麼不回來?戰事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溶溶奇怪道。

太子蹙了一下眉,心隨之沉下來:「他被叛王折磨了許久,受了很重的傷,腿也廢了。」

腿廢了?

「那他更該回來呀,京城的大夫和傷藥都是最好的,還有……還有你給我用過的天罡斷骨膏,他留在那邊有什麼用?」

「元初和我一樣略同醫術,他很清楚自己的情況。我查看過,他的腿,被叛王囚著誤了醫治的時間,確實是廢了。」

溶溶還是想不通:「可是,他一個人留在南詔做什麼?難道留在南詔,腿就會好嗎?」

「元初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他不希望被人看到這副模樣。」

「蓁蓁有他的孩子了,你跟他說了這件事嗎?他知不知道?」

太子點頭,「他知道。」

溶溶簡直氣急敗壞,差點一口氣把自己憋死:「知道他還是不回來?」

「我想,蓁蓁就是他不敢麵對人之一。」

溶溶覺得實在是不可理喻:「蓁蓁那麼喜歡他,不會因為他的腿廢了就變心,何況,就算他的腿廢了,也還是堂堂靜寧侯府世子,京城裡哪個人怎麼會看不起他?」

「他是靜寧侯府的獨子,一出生就受盡萬般寵愛,世子的身份對他來說遠不及這他的腿重要。溶溶,他有他的驕傲。」

「你在包庇他。」

「我不是包庇他,我隻是在告訴你,他的考慮和立場。」

溶溶狠狠打了他一下:「你就是包庇。他既然腿廢了,你要是想帶他回來,那還不容易?」

太子無奈道:「我不是他,不能替他做決定。就像,你也不能替蓁蓁做決定。」

「那他的決定是什麼,叫蓁蓁自己生下孩子,他在南詔躲一輩子嗎?」

「他寫了一封和離書,叫我帶給王氏。」

他要跟王氏和離?

溶溶沒想到謝元初是玩真的,想了想,肯定的說:「王宜蘭不會答應的。」

「你還記得跟我一起去梁州治蝗的那個王宜康嗎?」

記得一點,但是溶溶隻記得太子說這個人有些才乾,可以任用。

「我不便去見王氏,便把和離書拿給她哥哥,答應與否,由他們家自己決定。不過,王宜康應當會勸說她和離。」

「我不信。王宜蘭一向以世家出身自傲,她在侯府管家也是照搬他們王家的一套規矩,這樣的世家,怎麼會接受一個和離的女人?」

太子沒有回話,這隻是他的直覺罷了。

「那他是不是也給蓁蓁寫了什麼?」

太子搖頭:「我們在南詔,並不知道王氏已經把蓁蓁納進侯府了。」

「所以,他是真的打算讓蓁蓁一個人漂泊在外,不明不白地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見太子不說話,溶溶道,「你怎麼不替他辯解了?」

「溶溶,我跟你一樣,覺得元初處事不妥。」

「不妥?」溶溶反問,杏眼圓睜。

「不對?」接到她的目光,太子斟酌著換了一個詞。

「是大錯特錯!」溶溶氣急了,為蓁蓁生氣,為蓁蓁腹中的孩子生氣,「我當初要給蓁蓁贖身,他還好意思過來找我吵架。現在呢,需要他出現的時候,卻在南詔當縮頭烏龜!」

「給元初一點時間吧,或許他會想明白的。」

溶溶狠狠瞪他一眼。

意識到自己又在「包庇」,太子清嗽了一聲,「他的確大錯特錯,可惜了,沒有一個像你這樣明白的人給他醍醐灌頂,上一上課。」

「如果是你,你也會躲起來是不是?」

「不,」太子倒是實話實說了,答得很肯定,「如果是我,爬也要從南詔爬回來。」

溶溶的惱怒稍稍緩解,麵上依舊繃著,「我不信,你就是哄騙我,你跟他是最好的兄弟,他這麼想,你肯定心裡贊同。」

「這回我真的沒騙你,元初,他這輩子走得太順,還不知道失去是什麼滋味。」

隻有真正失去過,才會明白擁有有多難得。

見他說的是真心話,溶溶正欲點頭,忽然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剛才這回沒騙,前麵的全都是騙了?」

太子:「……」

作者有話要說:劉禎:我太難了,到底該怎麼哄老婆,在線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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