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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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那麼久的話,不知不覺已經晚了。

「餓了嗎?」太子問。

「餓了。」

中午在聽雨軒就沒好好吃飯,吃到一半就陡生變故。

「我們去吃東西,就吃以前吃過的那家陽春麵。」

溶溶目光一動,傲然道:「吃陽春麵可以,可我不想走那麼遠去吃。」

「我給你買回來?」他難得的低聲下氣。

「不,我要你煮給我吃。」

從前都是她準備膳食給他吃,今日溶溶想吃一次他做的飯。

太子欣然應下:「可以。」

他答應得這麼痛快,溶溶反倒遲疑了,「你會生火嗎?」

「瞧不起誰呀?」太子輕蔑道。

溶溶這才反應過來,他在大相國寺生活了十年,活得跟苦行僧一樣,挑水劈柴生火自然都會。

兩個人下了榻,到外院的小廚房裡忙活起來,這邊鍋碗瓢盆都有,隻是麵和調料沒有,柴火也都清理乾淨了。

於是便出門去買。

菜市早就散了,尋了雜貨鋪子,買齊了要的東西。溶溶提著麵條和調料,太子扛了一捆柴,一路往回走。

「笑什麼?」

「我從沒見過你扛柴的樣子。」

「那你得省著點力氣笑,等下你還要看我生火煮麵呢!有你笑的時候。」

「嗯,」溶溶捂著嘴點頭。

回到小院,太子果真沒讓溶溶再沾手,自己站在灶台前,生火,燒水,煮麵。

溶溶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托著下巴看著他忙活。

小院的廚房狹小,太子那麼高大的一個人站在那裡,顯得格格不入。

他這人生得好看,便是站在廚房也好看,手中拿著菜刀,篤篤篤切著蔥,仿佛他不是站在狹窄的廚房,而是站在書房裡寫詩作畫。

麵湯一滾,他把麵撈起來,灑上一點蔥花。

「溶溶小姐,您要的陽春麵成了。」

溶溶揚起下巴,「端過來。」

「是。」

太子端著一個大瓷碗過來放在石桌上,麵碗比溶溶的臉還大。

「這麼多,我吃不了。」

「多一點好,」他壓低了聲音,「我不是怕餵不飽你麼?」

就知道他一肚子壞水。

溶溶不肯理他,拿起筷子挑麵。

他回廚房,也給自己挑了一大碗麵,與溶溶一道坐著吃。

先前說了那麼久的話,此時沒什麼可說,除了偶爾眉目往來,都在專注的吃麵。

溶溶吃了半碗,實在是吃不下了,放下了筷子。

「味道如何?」太子問。

「不錯,」劉禎什麼都會,什麼都做得好,連煮麵都煮得好,溶溶在心裡對他萬分佩服,嘴上不肯認輸,「還可以更好。」

「等我回去好好琢磨,改日再請溶溶小姐吃麵。」

「好啊。」

兩人吃過麵,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小院。

回到侯府,溶溶徑直去找了蓁蓁。太子說得對,即使她是蓁蓁的好姐妹,也不能替蓁蓁做決定。

謝元初既沒死,料想蓁蓁能承受得住這個打擊。

彼時蓁蓁正在用夜宵,見溶溶來了,笑道:「不是就出門聽個雨嗎?怎麼聽到天快黑了才回來?」

溶溶坐到她身邊,鄭重地握住她的手:「蓁蓁,有件事,我一直瞞著沒跟你說。」

「你這表情叫我有些害怕,是壞消息嗎?」蓁蓁問。

溶溶點頭,「世子在南詔出了事,他的腿廢了。」

「廢了?」蓁蓁的心頓時揪了起來,「怎麼會廢了?」

「他被叛王擒了數日,能保一條性命回來,已經是萬幸了。前些日子我知道了,一直沒敢跟你說。」

「你說得對,能活著就是萬幸,跟命比起來,腿真的不算什麼。」雖是這樣說著,眼淚跟著不停掉了下來。

可惜這還不是全部。

溶溶吸了口氣,橫著心繼續道:「世子因為此事大受打擊,不想見到故人,因此決定在南詔住一段日子。」

「住一段日子?」蓁蓁愣了愣,喃喃道,「可是在南詔,哪有好大夫能給他醫治呢?」

「太子去南詔找過他,確定他的腿沒治了。也力勸過他回京,但他執意不歸。」

蓁蓁苦笑了一下,「世子他很驕傲的,定然不想讓別人看到他斷腿的狼狽樣子。」

溶溶聞言頓感訝異,終是無奈一笑。

太子和蓁蓁,倒是在謝元初這件事上達成了共識。

果真他們倆才是懂謝元初的人嗎?

「你一點都不生氣?」溶溶問,「他說過要回來給你一個名分?」

「我怎麼生氣呢?世子廢了腿一定大受打擊,我還生氣,他豈不是更加消沉?」

溶溶沒想到完全被太子說準了。

她不能替蓁蓁做決定,因為蓁蓁的決定跟她完全不一樣。

「那你打算怎麼辦?」

蓁蓁低下頭,輕輕地摩著自己的肚子:「先安安穩穩地把孩子生下來吧。就算以後世子也不回來,總有孩子陪著我,不會寂寞。」

溶溶點了點頭,心中甚是感慨。

蓁蓁遠比她想象得要堅強。

「溶溶,我若是帶著孩子一直住在侯府,會不會給二哥傳什麼不好的名聲?」

「你在瞎琢磨什麼?」

蓁蓁低頭一笑,「二哥還沒成婚,我怕我在這府裡生子,對他名聲不好。」

「那你想怎麼樣?」

「等我生完孩子,我想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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