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盛親王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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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盛親王宇文昊海是當今天子宇文昊天的親弟弟,也是現如今唯一還健在的親王。皇親宗室也要分三六九等,譬如盛親王就是和天子血緣最親近的宗室之首,地位超然可想而知。

之所以封他為親王,還要從當年宇文昊天繼位之初說起,那時少年俊彥文武兼備的宇文昊海傾力輔佐,一肩挑起宗室內務和刑部戶部的大梁。他才能極佳卻從無覬覦皇位的野心,隻盡心盡力輔佐天子。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八年前宇文昊海某次騎馬出城時不慎摔傷,起初不太在意,沒想到小傷拖成大病,險些一命嗚呼。整整臥床兩年不見起色,皇帝下旨重金懸賞遍尋天下名醫為他醫治,後來雖然保住性命,終究元氣大傷,再無精力輔佐朝政。皇帝感念宇文昊海曾經傾力輔佐的手足情誼,加封他為盛親王,寓意為盛世親王,餘生隻管盡享榮華富貴安然終老。

東宮會客正廳裡,內侍宮女依次垂首恭立,上首坐著太子宇文曄,盛親王夫婦緊挨著坐於下首。

宇文曄一身銀袍緩帶,俊臉明顯瘦削不少,卻掩不住天之驕子的高華貴氣,眼中也有了消失多日的神采:「王叔今日如何想起攜嬸娘來東宮小坐?」

盛親王捋須笑道:「本王在家閒來無事,忽然聽說太子病了,自然少不得登門探望。」

白沐莞隱身站在屏風後暗自一笑。宇文曄同樣眉心一動,盛親王不愧是隻混跡朝堂宗室數十載的老狐狸。外麵傳得沸沸揚揚,誰人不知太子殿下是被皇長子生母下毒謀害。此時從盛親王口中偏說成是「病了」,其中微妙不言而喻。如此盛親王既可以絕口不提宇文程,保全那人皇長子的顏麵,又順道裝聾作啞不知內情,讓宇文曄也沒法試探他心意。

宇文曄心知肚明沒露半點破綻,順杆子接下話茬:「多謝王叔關懷惦念,侄兒的小病不打緊,隻是禦醫大驚小怪叮囑還需要養上一月半月。」

盛親王眼中閃過一抹欣然贊許之色。皇家講究先論身份後論輩分,宇文曄貴為東宮太子何等尊崇,在盛親王麵前還肯謙稱侄兒,足可見不驕不躁敬重長輩。

「太子數月前迎娶嬌妻,本王久病之軀難以示人,說來至今還未曾與太子妃謀麵。托大一回本王也算長輩,不知今日可否請她出來相見?」盛親王自然而然聊起家常話,言語中隱約有打探之嫌。

自從太子成親以後,一則至今沒傳出太子妃懷有身孕的喜訊,二則京城中不乏有言論稱太子和太子妃夫妻不睦。如果被有心人坐實太子和太子妃成婚未至一年便不和睦恩愛,對宇文曄來說並非好事。有道是不能持家何以掌天下?

隻見宇文曄露出略帶惋惜的神情,低聲喟嘆道:「王叔和嬸娘今日來得不巧,葉氏前幾天不小心感染風寒,至今臥榻不起,外麵天寒她怕是不宜出屋前來相見。」

盛親王當然曉得是推脫之詞,濃眉下意識皺了皺。倒是盛親王妃高氏含笑說:「太子殿下心疼太子妃不願她勞頓也是人之常情,既然太子妃病了就該好好歇息,往後我們總有見麵的時候。」

宇文曄連忙陪笑道:「我替葉氏謝過嬸娘如此體恤。」

盛親王妃年約四十,生得頗顯富態,珠圓玉潤,保養得宜的麵龐容光煥發,笑嗬嗬地說:「你王叔膝下無子,除了家中的珺兒,他心裡最疼愛的就是殿下。葉氏是你的妻子,我們自然愛屋及烏。」

宇文曄輕輕點頭,不置可否。

盛親王妃和宇文曄短短說笑幾句的時間,盛親王的目光也不閒著,而是落在不遠處的屏風後,突然揚聲開口不辨喜怒:「屏風後麵的姑娘不妨出來一見。」

聞言,宇文曄假裝神色微變,但見少女不疾不徐地走出來,走到廳堂正中央站定,作揖行禮不卑不亢:「下官白沐莞拜見盛親王爺,拜見盛親王妃。」

她知道蠶絲製成的屏風透光,她能暗中瞧見外麵的情形,外麵的人同樣能一清二楚看見她的身影。因為心中早有準備,所以乍然被叫出來,她絲毫不慌張。

隻見盛親王濃眉微皺,遲疑片刻忽地笑起來:「原來你就是白展毅的閨女?」

「家父正是白展毅。」

這次是盛親王妃的聲音:「抬起頭來。」

白沐莞依言微微揚起下巴,目光直視前方,杏眸似水般清澈見底,毫無恐慌畏懼的波瀾。這份處之泰然的冷靜從容,落在盛親王夫婦眼中自是贊許。

盛親王在打量她片刻之後,忍不住朗聲大笑:「今日本王有緣見到皇兄親封的女將軍,瞧著還是個孩子模樣。小小年紀就敢上戰場闖軍營殺敵兵,不愧被皇兄稱作巾幗英雄。」

與此同時白沐莞也在注視盛親王宇文昊海,他雖然比當朝天子年輕兩歲,卻因為年輕時過分操勞又傷病纏身並不顯年輕。一脈相承的五官生得固然英挺,隻是眉眼已流露出滄桑老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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