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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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從大腦記憶庫裡調出來的她身體畫麵燃起的魏樅應身體裡的那把火,又被丟進了助燃的木頭。

魏樅應的手從她的馬尾上鬆開,掌心扣著她的後頸。

口勿到來之前,是一股夾雜著薄荷味道的煙草味鑽進了時筠的鼻子裡。

嗅覺滿足後,才是觸覺。

唇上溫熱,和秋日裡捎帶上些許涼意的夜風對比明顯。

魏樅應扶著她的脖子,掌握著親口勿的主動權。嗚咽和喘息的聲音被樹葉摩擦的聲音蓋住,他有點用力,原本一直環著他月要部的手離開了,她抱住了他的脖子。

在承受窒息感的極限之前,魏樅應鬆開了她,銀線在唇之間出現,被月光照亮,然後又很快斷掉。

他呼吸有點亂,扣著她脖子的手,摩挲著她脖頸的皮膚,叫她的名字:「時筠。」

時筠咽了咽唾沫,緩了緩呼吸,聞聲抬眸看他:「嗯?怎麼了?」

魏樅應目光如炬:「改天這麼穿跟我玩玩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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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邵遠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了,意識一點點恢復,他也感覺到了臉部和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感。

鼻尖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耳邊隱隱傳來玩手機的聲音,還有一些嘈雜的人聲在交談,但那聲音還想和自己隔得有些遠。

他身體僵硬,輕輕一動,身上的疼痛感加劇。

「嘶——」

嘶聲讓坐在椅子上的人抬頭,椅子的質量不怎麼好,椅子上的人一動,椅子就發出聲音。

向邵遠聞聲轉了轉脖子,逆著窗戶裡的光看向旁邊椅子上的人。

是蔣栩揚。

向邵遠:「怎麼是你?」

蔣栩揚聽見他這話,有點生氣又覺得好笑:「不然你還指望是誰?阿樅剛走,他女朋友才值完夜班,他在病房陪你待了一晚上,十分鍾前才和我換班走人。」

「哦。」向邵遠一聽見魏樅應,有點心虛地挪開了視線,望著天花板,「我怎麼樣了?我感覺身上好痛。」

「怎麼樣了?」蔣栩揚重復了一遍他的話,將手機收起來,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向邵遠的床尾,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睡了一晚上,早上八點二十分才睜眼。算一算,這睡眠時間和質量比我和阿樅都好了。」

蔣栩揚損著他,轉身走去把病房的門打開,已經到了醫生查房的時間了。

病房門一打開,其他病房的動靜都傳了進來。

向邵遠不太嚴重,估扌莫著馬上就能出院了,蔣栩揚站在病房門口,在走廊上張望了一下,負著手重新走回病床邊時,發現向邵遠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呢。

他不介意再打擊一下病床上的人:「梁夢儀沒來,也沒打電話問過我們你什麼情況。」

難過是無聲無形的,但是蔣栩揚一說完明顯感覺到病床上的人更自閉了。

浩浩盪盪的查房隊伍還沒有到,向邵遠看著天花板,扁嘴:「昨天我和梁夢儀去乞南山了。我跟她表白了,然後被她拒絕了,她告訴我她一直以來喜歡的人都是魏樅應。」

蔣栩揚絲毫不意外。

難怪昨天晚上突然開始搖人去酒吧喝酒,那會兒他沒空,向邵遠更不可能喊魏樅應去了,所以最後就他和林枋,還有林枋的女朋友一起去了。

打架也是因為酒喝多了,跟他打架那人是撞他槍口上了,沒有別的什麼原因。

蔣栩揚沒辦法安慰他,什麼沖冠一怒為紅顏,他十四歲過了中二病的時期就再也沒乾過這種事情了。

確實和昨天晚上魏樅應說得一樣——挺傻逼的。

蔣栩揚手扶著床尾的板子,雖然沒有辦法安慰他,但還是像模像樣地勸了一句:「不過別想梁夢儀了,現在好好想想你回家之後怎麼和你爸媽解釋你臉上的傷。」

沒一會兒,醫生來來查房了,問題不大。

為了空出有限的醫療資源,當天向邵遠就被攆回家了。

直到分開,蔣栩揚也不知道向邵遠想沒想出理由來應付他爸媽。反正當時蔣栩揚開車送他回家的時候,看他托腮望著窗外像是在思考的樣子,確實很像小學三年級時沒做出數學題被留課堂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理由是什麼,不過沒兩天他們就知道向邵遠想出來的理由肯定很蹩腳,因為他被他爸媽關禁閉了。

消息最先是林枋知道的,群裡幾個人一聽說向邵遠手機被沒收,還被關在家裡,都開玩笑說他是去『坐牢了』。

原本來以為沒什麼,結果他們幾個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這鍋還是對地精準製導的。

一群人才落井下石嘲笑完,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林枋。

向邵遠打的那個人雖然說沒事,加了蔣栩揚的聯係方式之後也沒有過後反悔來找他們要什麼賠償,但是對方家裡人不乾。

都是寶貝兒子寶貝孫子,誰舍得自己家孩子在外麵平白無故挨了頓打,一調查就查到了向邵遠頭上。

對方要是無權無勢就算了,賠點錢也好拿捏。

結果對方家裡也是有權有勢,事情鬧得挺大。原本打人這事和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結果林枋那天好死不死也在現場,於是林枋他老爸立馬把林枋也『扣押』下來了。

林枋被『扣押』這事傳進了魏樅應老爸的耳朵裡,他老爸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殃及無辜魏樅應也被喊回老宅,讓他安穩幾天。

蔣栩揚稍微好點,還能出門。

但失去了自己上下班的權利,天天和他老爸同吃同住,他老爸就差係根帶子拴在褲月要上了。

魏樅應被喊回家的那天,正巧前一天晚上他把時筠接過來了。

兩個人醒得挺晚,早上又來了一次。

魏樅應看著她泛紅的肩頭和臉頰,對上那對剪水的雙眸,鼻尖對著鼻尖,呼吸紊亂。她抱著自己,對著自己,視線還是那麼情意綿綿。

她總是這樣用淪陷之姿看著自己。

他手撐在她頭邊,追著她的唇親了好久,最後的時候,他動作有點重,她不怕死地露出求饒姿態,引得魏樅應全身上下的神經和細胞都生出一股施虐和暴力因子。

他朝著時筠臉頰上咬了一口,以此給今天畫上了句號。

魏樅應躺在她旁邊,還是和之前幾次一樣,她湊過來,讓他抱著她。

時筠在他懷裡躺了好久,才緩過來爬起床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洗漱台前麵,時筠對著鏡子細細看著自己的臉,看著魏樅應往她臉頰上麵咬了一口,雖然沒有要破皮,但是很明顯。

人多少還是愛美的。

魏樅應進衛生間的時候,她正湊到鏡子前麵,將臉轉來轉去。身體前傾,擺出好看的弧度。

她一個人就將整個洗漱台全部都霸占了,魏樅應走過去,拍了拍她的屁股:「給我讓個位置。」

時筠沒讓,抬腳踢他:「你什麼毛病,你看你給我臉咬的。」

魏樅應手大,單手握著她的臉,捏了捏。她臉頰的肉充斥在他指縫之間,嘴巴被捏的微微撅起。他低頭朝著時筠嘴巴上親了一口:「沒忍住。」

一個口勿不能打消時筠的不悅。

但也能做到讓她別在繼續生氣下去。

他洗漱比時筠快多了,沒一會兒又把洗漱台全部還給時筠了。

公寓的冰箱裡已經沒有吃的了,魏樅應從臥室裡拿著手機走到衛生間門口,問時筠想吃什麼。

她沒意見,於是魏樅應點了上次那家粵菜。

等外賣來的時候,時筠臉上頂著一個牙印繼續看著他書架上的詩集。

魏樅應:「你也太愛看書了。」

時筠從裡抬頭,躺在沙發上,將腿敲在他腿上:「書中自有黃金屋。」

魏樅應任由她把腿翹在自己腿上,手掌扌莫著她的腳踝和腳:「那你好好看,讓我當次陳阿嬌。」

金屋藏嬌。

說完,他手機響了。

電話鈴聲引得時筠將書放下去,打趣了一句:「一大清早就有人打電話,你進誰的金屋還不一定呢。」

說完,繼續舉起書,擋住了魏樅應。

時筠感覺到自己的腿被他放到了旁邊,他從沙發上起身。她酸酸地來了一句:「哪個妹妹?」

魏樅應看著來電備注,故意逗她:「這個妹妹你還真比不過。」

說完,看書不看他的人朝著他的方向踢了一腳。

魏樅應拿著手機去了陽台,將移門關上:「餵,奶奶。」

但是電話那頭開口的不是梅箬蘭,而是他爺爺:「餵,乖孫。」

魏樅應改口:「爺爺。」

魏振林沒有賣關子:「你今天有空嗎?有空來一趟家裡。」

沒說什麼事情,就叫他回去。電話掛得也快,等他回客廳的時候正巧門鈴也響了。

魏樅應將手機隨手丟在沙發上,走去門口。

是外賣。

外賣裝了一大箱。

魏樅應拿到客廳,喊了一聲在沙發上吃『精神食糧』的人:「吃飯了。」

時筠把書合上,光著腳走到餐桌邊上。摘下手腕上的發圈,一邊紮頭發一邊暗諷:「你多吃點,左右逢源累人。」

魏樅應將一個個餐盒從保溫箱裡拿出來,沒給時筠商家贈送的醋包。見她伸手過來拿,他朝著她手背拍了下去,笑:「這你就不需要了,夠酸了。」

非把人逗得快生氣了了,魏樅應才解釋:「我爺爺奶奶給我打的電話,叫我今天回去一趟。」

「哦。」時筠拿過醋包,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蝦餃:「那你等會兒把我送回宿舍吧。」

「你在這補覺好了,回宿舍不吵嗎?」魏樅應掰開筷子,給她夾了一個虎皮雞爪,「我晚上就回來了。」

魏樅應等到吃晚飯的時候算是弄明白了。

原來他爺爺奶奶來的這招叫——『請君入甕』。

於是算上至少還能出門的蔣栩揚,他們四個,不對應該算是三個半,也成了難兄難弟。

晚飯剛開始的時候隻有他和爺爺奶奶一起吃,他老爸沒回來。

回不回來都和魏樅應沒有太大的關係。

大約是知道自己馬上也要被限製自由外出了,這頓晚飯吃得魏樅應也不覺得香了。偏這時候外麵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傭人添了一副碗筷,說是先生回來吃飯了。

先生,指的是他老爸魏名誠。

魏樅應一聽傭人這話,已經起身了,拿起紙巾擦了擦嘴:「爺爺奶奶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梅箬蘭看見魏樅應就沒有動幾筷子,長輩總見不得孩子吃得少:「怎麼就吃這麼一點點?」

魏樅應起身:「沒胃口。」

他撤退得夠快了,但還是和他老爸正麵遇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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