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十四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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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理論,結果沒說兩句那個男人將手機一摔,緊接著店員也來了。

她努力地解釋著這一切,但是沒有人搭理她。

最後比劃了半天,她才想到自己有手機,可惜打電話給穆凱,他卻沒有接電話。

找出翻譯軟件,機翻也讓店員有點雲裡霧裡,眼看著摔手機的男人即將被誤導的店員放走,一道男聲傳了過來。

「她說這個男的在她鍛煉的時候偷拍了她,她走過去理論的時候這個男做賊心虛自己摔了手機。」

麗特聞聲望去,是魏樅應。

他穿著運動衣,頭發洗澡完之後吹得半乾,一手提著背包一手拿著手機,修身的運動衣顯出了他的寬肩窄月要。

他身材很高挑,雖然沒有泡在健身房裡專門練肌肉的男人那麼壯碩,但站在他們麵前一點都不顯得羸弱。

魏樅應又把那個男人的說辭翻譯成英語說給麗特聽:「他說是你摔了他的手機,他什麼都沒有做。」

麗特算是搞明白了狀況了,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偷拍我,我發誓。他自己摔手機是因為他自己心虛。」健身館裡人不多,零零散散分部在各個器材處的人都停了下來,聽完魏樅應的翻譯之後,拉了拉嘴角,用目光打量著旁邊的麗特:「穿這種……那月匈包都包不住……這不是活該嗎?」

魏樅應聽見了,蹙眉,朝著說話的人望過去:「蒼蠅叮蛋,不是因為蛋有縫,是因為它就是隻蒼蠅。」

麗特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魏樅應沒告訴她那些人說的話,作為一個受害者本身就收到傷害,沒必要因為圍觀者的話再被無情地二次傷害。

店員倒是一個明事理的,因為魏樅應的翻譯對男人的話也不是很相信了,搶先趁著那個男人不注意從他手裡搶過了他的手機。

那個男人果然心虛了,上前要店員把手機還給他。

店員拿著手機的手背在身後,一隻手推著靠過來的男人:「請你配合。」

魏樅應跟麗特建議:「那就報警。」

麗特同意,重新打開手機,隻聽魏樅應又提醒了一句:「110是我們國內的報警電話。」

說完,魏樅應看見她按了三下刪除鍵,應該是按成了別的。

那個男人眼看不妙,沒有拿回手機拔腿就跑了。店員要追的時候魏樅應叫住了他:「手機在就可以了,再說你們店有登記他的信息吧。」

店員反應過來了,然後將那個男人的手機在警察到來之前保管好了,見他們兩個在報警他就趁著這個時候去店裡的電腦上找男人的信息。

報警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隻是麗特剛開口就意識到不對,她不會說中文。

沒有辦法和警察有效快速地溝通,求救似地看向魏樅應。

算了,都當好人了。

魏樅應從她手裡拿過那個套著浮誇手機殼的手機,簡單地和電話那頭的警察交流了兩句。

將手機還給了麗特,魏樅應正要離開的時候,麗特叫住了他:「非常感謝你,但是能否再麻煩你陪我等警察來。」

「我們國家的警察會秉公執法的。」魏樅應說完,看她還是有些無措的樣子又點了點頭,「行吧。」

坐在旁邊的健身器材等著麗特去更衣室穿件外套,魏樅應刷著一直沒有新消息來的手機,最後隨手揣進口袋裡。

十分鍾之後警察來了,麗特本能地舉起雙手,動作讓警察和魏樅應都有些懵。

魏樅應將她的舉起的胳膊按下去:「不需要舉手投降,等會兒把真實情況告訴警察就可以了。」

警察似乎不常遇見外國人報案,簡單地了解過程之後,需要帶他們去警察局做一個筆錄。

麗特沒有想到會這麼麻煩,兩個人都是頭一次坐警車,紅藍的燈閃爍著,車窗外的人都非常好奇地朝車裡張望著。

她看著警車裡兩個閒聊的警察和極其放鬆的魏樅應,他雙手抱臂坐在她旁邊,人靠著椅子,在閉目養神。

健身產生的疲倦感在一個熱水澡之後被徹底釋放出來,魏樅應有些困。

警車慢慢開向警察局,沿街的路燈照亮著他們的前路。

他的五官在光線不斷變化的路燈裡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

骨相撐起的側臉非常耐看,閉目導致他的眼睫毛看上去特別長。

才洗過的頭發是順毛狀態,看著多了幾分少年氣。想到剛剛在健身房他挺身而出,又覺得很有擔當。

麗特坐在警車裡體會到了國情的差異:「這還是我第一次坐警車。」

旁邊閉目養神的魏樅應懶懶地開口,英文說得很流利:「托你的福,我也是第一次坐警車。」

「不客氣。」麗特笑。

不客氣?

魏樅應蹙眉,抬眸望向旁邊這個對別人語言似乎沒有什麼分析能力的人:「我沒有感謝你的意思。」

麗特:「但是我感謝你。」

魏樅應重新閉目:「要感謝就快點打電話叫穆凱來接你。」

「他今天和另一個女生一起過夜,我剛才給他打了電話了一直沒有接通。」麗特說著看向窗外,「為什麼每個城市的治安看上去都很不錯,這裡晚上人也好多。」

魏樅應沒有回答她。

筆錄做到一半,沒想到那個偷拍的人來自投羅網了,坦白是因為看見鍛煉時候身材姣好的麗特所以沒有忍住拿出手機偷拍了。

麗特並沒有要任何的金錢賠償,而是覺得這樣的男人應該對很多人進行過偷拍,隻是希望警察可以繼續調查下去。

從警局離開已經很晚了,麗特的筆錄做得比魏樅應久,他站在警察局門口抽煙,順便等著網約車來。

麗特從警察局出來就看見他嘴裡叼著煙站在路燈下,四周霧蒙蒙的,路燈黃色的光線將灰色的煙霧都染上黃色。

麗特走過去,抽煙的人聽進見靠近的腳步聲,扭頭看她。

麗特:「穆凱準備挖走那個跟著你來的男人。」

她說完,抽煙的人不急不慢地吐了一小口煙圈,表情一點都不緊張。就在麗特以為他對程舸留在他身邊很有信心穩操勝券的時候,卻聽見他緩緩開口。

「隨便。」

麗特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嗯?什麼?」

魏樅應又重復了一遍,將煙蒂從唇之間拿了下來:「我說隨便。」

語氣冷冰冰的,仿佛程舸對他來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雖然程舸技術是很不錯,但是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一個程舸能服務他。

既然穆凱可以用高價格把他挖走,那麼魏樅應也可以用一個別的價格再找一個『程舸』來服務自己。

幾句話的功夫,網約車已經開到了他跟前,魏樅應上車前將煙掐滅了。看著不遠處的麗特,手搭在車門上:「走嗎?」

麗特走上前,彎月要進了車後排。魏樅應幫忙關上車門之後坐上了副駕駛,網約車司機確認了魏樅應的手機尾號之後,跟著導航的提示開往目的地。

兩個人住在一個賓館,但是不同的樓層裡,麗特在電梯裡和魏樅應道了謝,剛從電梯裡出來正巧碰見穆凱拿著手機反手將房間門關上。

下一秒自己手機也響了,手機在上衣口袋裡開始振動。

聽見從不遠處傳來的手機鈴聲,穆凱一抬頭就看見了麗特:「你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出什麼事情了嗎?」

麗特把健身房的事情說給了他聽,沒有隱去魏樅應在這件事裡幫自己的忙,好人好事就應該表揚。

為此,她作為一個『受惠』的人,麗特勸他:「我覺得你真的不用這麼針對他,關於你要挖走那個叫程舸的男人,我覺得他不一定有我優秀,到時候買回去也跟老馬一樣是個擺設。」

穆凱聽著麗特的話,有些不悅,眯起眼睛打量著麵前的女人,他皮笑肉不笑:「看來他真的是幫了你一個很大的忙啊,麗特。」

「他的作用確實比事發時候在女人床上的你來得大。」麗特徑直路過他,「你再這樣兩年以後合約到期,我不會選擇再和你續約了。」

-

比賽那天是個大晴天。

第二站比賽的場地很不錯。

魏樅應早上起床後去健身房慢跑了半個小時,隨後洗了個澡跟著張光煒他們一起去了賽車場。

照舊在比賽前給時筠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自己要比賽了。

消息發過去之後,他看見備注變成了『正在輸入中……』,但這幾個字很快又消息了,又從『正在輸入中……』變成了她的備注。

她那幾個字終究還是沒發過來。

比賽開始前,張光煒照舊是對著他口頭輸出了一波心靈毒雞湯。

惡心得很。

「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就沖沖沖……你在我心目中就是最棒的,你是我的男神,你是我的心頭寶,我愛死你了,不管以後如何,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支持你,那一定是我,我是你的粉絲!我永遠是你的粉絲。」

魏樅應擺弄著手套,越聽越嫌棄:「不接受同性的愛,要你這種男粉絲有什麼用。」

張光煒還在繼續:「上次比賽我們拿前三,這次繼續保持。我特別相信你。」

魏樅應現在迫切地希望比賽開始,怎麼裁判還不讓無關人員離場呢?

他在等待線處等待比賽的開始,還沒將頭盔前麵的前擋風鏡放下,他隱隱聽見旁邊有人喊他。

帶著頭盔聽不太清楚,看了一眼也沒有認出那個人是誰。

對方的眼神帶著攻擊性,在那邊巴拉巴拉說了一大段,然後哼了一聲:「……我這次一定會贏過你的。」

說完,他發現魏樅應就這麼看著他,對著他的戰書沒有任何的反應。

「你為什麼不說話?」

魏樅應看著他,默幾秒之後才開口:「請問你哪位?」

——你哪位?

他慷慨激昂地說了那麼一大段戰書,魏樅應居然不知道他哪位?

「穆凱,我他媽是穆凱。」

戴著頭盔隻能看見鼻子和眼睛,但是哪怕就隻能看見鼻子和眼睛一瞬間魏樅應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憤怒。

魏樅應聽到回答之後哦了一聲,似乎對這個回答一點都不感興趣,同樣對他這個人一點都不感興趣。

正了正車把手,不在意,又自言自語了一句:「少了黃毛還真是認不出來。」

穆凱:「你!」

預備的提示音已經出現了,穆凱沒有繼續和魏樅應吵架,等待著倒計時顯示器出現出發的信號。

程舸站在等候區看著出發區的那些車手,雖然不是自己上場比賽,但是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

一輛輛車從出發線開出,程舸感覺到了腿有點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發現是自己的手機在震動。

程舸拿著手機走到安靜一點的地方,電話是媽媽打來的。

電話接通之後,程舸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老媽的哭聲:「餵……餵,兒啊,怎麼辦啊?」

電話那頭的媽媽哭得喘不上氣,程舸緊張,讓電話那頭哭哭啼啼的老媽先穩住情緒慢慢和他說。

然而老媽已經隻知道哭,又哭又喊,程舸還沒有聽清楚她說什麼,突然聽見賽場上傳來的刺耳的聲音,觀眾席上的驚呼聲。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產生了。

他太清楚著熟悉的刺耳的聲音是代表了什麼,他邁著發軟的腿走到賽場旁邊,黑煙已經從事發地點升起。

-

林枋在睡大覺,臥室房間昏暗,窗簾將屋外的光線徹徹底底阻擋在玻璃窗外。

睡前明明放在旁邊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趁他睡覺不注意跑到了枕頭下麵。

手機來電的振動和鈴聲攪得他睡意在腦袋裡變成了頭痛的導火索。

在來電鈴聲快要結束的時候他才扌莫到手機,手機屏幕亮起的微弱熒光都刺眼睛,他滑動屏幕,接通了電話:「餵。」

也不知道蔣栩揚大晚上給他打電話乾什麼,有氣無力地接通了電話,還不忘抱怨一句:「都這麼晚了。」

「都下午三點鍾了,老子兩個會都開完了。」蔣栩揚吼他,吼完他蔣栩揚說正事,「你現在趕緊去起床去京郊,阿樅比賽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裡麵搶救。」

林枋一瞬間所有的瞌睡蟲都消失了,已經消失的不僅有瞌睡蟲,他感覺還有自己的血壓。

要不然怎麼現在有一種暈乎乎的感覺?

林枋已經讀書的時候遲到了,甚至出勤和他是否掛科掛鈎的課,他都沒有速度這麼快的時候。

電話還沒掛,林枋一邊穿褲子一邊往外走:「他媽的出車禍了?摔車了?死了沒有?胳膊腿還在不在?」

越是著急越是不成事,車鑰匙都找了好一會兒。

蔣栩揚也是上班上到一半的時候接到了張光煒的電話,他走不開,魏樅應現在還在醫院的搶救室裡,張光煒聯係不上魏樅應的家人才打電話給的他。

蔣栩揚:「我下午和我家老頭子去投標的,晚上還要去飯局應酬,我走不開。你先去,我結束了也過去。」

魏樅應在京郊的醫院搶救,林枋到的時候天都黑了。

林枋牙都沒刷,臉也沒洗,風塵仆仆地開車到了京郊,照著張光煒的地址,問著路上遇見的醫護人員最後找到了病房。

左肩、左手臂以及左腿都骨折了,還有腦震盪。

人已經從搶救室裡出來了,現在裹得像個粽子一樣躺在病床上,今天晚上還有七八袋鹽水等著輸,陪護的人別指望能睡覺了。

親眼看見他,林枋才鬆了一口氣。隨著放鬆,緊張的情緒褪下去之後,其他的情緒湧上心頭。

林枋看著床頭櫃上的二十四小時動態心電圖監測的儀器,揉了揉因為睡眠不足充滿紅血絲的眼睛,氣得想打人:「他媽的,二十四歲。我他媽才二十四歲我都感覺我當爹了。我他媽以後小孩要跟你這樣,剛從娘胎裡出來我就給他腿打折了算了。」

自己氣憤不已,但是病房上的人壓根沒有給他任何的回復。現在還處在昏迷狀態,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罵完發泄完之後,林枋好奇一件事:「怎麼摔成這樣?」

張光煒沒有瞞他:「前麵的人過彎失敗摔了,跟在後麵的車本能往旁邊走,結果那輛躲避的車沒有注意側後方,直接和魏樅應撞了。肩膀是摔的,手臂和腿是被後麵的車壓的。」

光是聽著張光煒的頭口描述林枋都後怕,難怪時筠不能接受,換他跟這種男的談戀愛他也早跑了。

嘴上埋怨魏樅應,但林枋還是掏出手機給蔣栩揚打了個電話過去,告訴他人暫時還沒死。

蔣栩揚在競標結束後的慶功宴上,接到林枋的電話鬆了一口氣:「我吃完飯過去。」

林枋讓他別折騰了:「不用了,開車過來一個多小時,你明天還要上班,到時候晚上再回去也累人。阿樅這邊這有我和張光煒。到時候等病情穩定點了,給他轉回首府去。」

蔣栩揚沒再堅持,隻說首府醫院這邊他來打點。

林枋知道他有關係,醫院的事情放心讓蔣栩揚安排。

和蔣栩揚打完電話之後,林枋剛把手機放下,望著病床上仿佛在cos木乃伊的人,剛放下的手機又拿了起來。

翻找著通訊錄,他給時筠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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