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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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工走了之後,今天魏樅應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時筠來了。

時筠整理的時候發現紗布和碘酒都沒有了,雖然醫生要求他們回醫院更換紗布,但時筠覺得他們的操作還不一定有她標準。

將晚飯準備好之後,時筠在藍色和橙色暈染天際的時候牽著幺圈一起出門了。

可能是魏樅應遛它的時候教得好,又或許是這種品種的狗狗在基因上的馴服程度,幺圈很照顧時筠的步頻,就是碰見其他小動物了,他也不會有沖上去和它們玩鬧的情況。

一人一狗去到附近的藥店,時筠準備買一些紗布和碘酒,還有即將吃完的維生素。

時筠讓幺圈在店外等她,將它自己喝水的杯子放在地上,然後用繩圈套住水杯。

幺圈配合地趴下,前爪往前伸,趴在不礙事的地方。

時筠準確地告訴店員自己需要的東西,付款結賬花費的時間不多。

轉身正要走的時候發現了站在另一個窗口正因為沒有醫生開的證明而無法購買一些藥品的道斯。

沒有醫生證明就無法提供藥物,這是規定。

道斯隻好作罷。

他簡單地買了有些清理傷口的藥品,結完賬才看見時筠。

僅僅是一麵之緣的人,他比時筠先走出店門,然後站在外麵等了她。

無非是因為傑夫。

道斯看見時筠牽起幺圈,他認得這條狗是附近一個亞洲男人養的狗。

時筠給他解釋了自己和傑夫的關係:「我們是同學,一起租房子。」

隨後道斯問了不少關於傑夫的事情,畢竟是別人的隱私,時筠就簡簡單單地說了一些無足輕重的。

餘光裡,因為走路晃動的手臂將時筠的視線吸引走。他手裡拿著的藥店袋子裡裝得都是最普通不過的清理傷口的藥品。

手背掌骨泛紅,仰頭望去,顴骨上多了今天中午碰見時還沒有的淤青,嘴角和眉骨也有點破了。衛衣的領子下的脖子皮膚泛著紅,他微微岣嶁著背,似乎是後背很疼。

兩個人在魏樅應院子門口分開了,時筠牽著幺圈目送著道斯的身影消失。他家房子的廚房窗簾一角被掀開,一道凶狠恐怖的目光從窗簾後落在還未進屋的時筠身上。

晚上幫魏樅應洗完澡,時筠發現他的皮膚有點乾,給他換掉了腳上的紗布之後,她將廢料處理掉,從自己行李箱裡翻出半瓶身體乳。

魏樅應看見她手裡拎著的瓶子,腳搭在疊好的被子上,望著站在床邊將一大坨身體乳擠在她手上的人。

「你每天想各種理由揩油,你累嗎?」

「你每天憋著都不累,我累什麼?」時筠提起睡裙的裙擺邁上床,「你以前對我耍流氓的時候挺沒有心理負擔和不要臉的,現在怎麼不行了?」

因為……總覺得睡了之後他在這段感情裡的主動性就變得更差了,好像舉手投降的戰俘,在告訴她,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隻要她招降,他就立馬能放下武器。

他努力想找到一種證明,證明自己沒有她也可以過得很好。

但又貪圖她的照顧。

這想要,那想要。

於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什麼也沒有得到,反倒是把自己氣個半死,味也嘗不到。

她對自己的示好,他當然知道,但你一旦知道對方是一個騙子之後,那麼就算是真心的付出也會被懷疑。

配合著時筠的要求,魏樅應在床上翻了個麵。

時筠拍了拍他的肩胛骨:「好了。」

塗完他之後,時筠開始給自己塗,瓶口對著掌心敲了敲,然後用力一擠:「對了,問你件事。」

魏樅應自己翻過身,將床頭的枕頭調整了一下,剛拿起手機就聽見她開口了。

「什麼?」

時筠問他關於道斯的事情。

「你認識斜前麵那戶人家嗎?」說著,時筠指著道斯家的方向。

魏樅應順著她指尖的方向望了一眼,隨後拉了拉嘴角:「不算認識,但是知道。」

看他表情,似乎鬧過什麼不愉快。

時筠曲著腿,慢條斯理地按摩著皮膚,讓身體乳好吸收:「發生過什麼摩擦嗎?」

魏樅應:「我之前院子沒有怎麼打理好,然後他就舉報了我,我還被罰款了。而且有一次隔壁鄰居辦派對,因為來的人比較多,沒有多的地方可以停車。有些人就把車停在了他家門口,反正是大晚上,他也不出門了,結果我看見他把那些人的車輪胎全給紮了。那個人在這一片街區風評不怎麼好,大家都不是很喜歡他。看著凶,感覺人也有點陰暗。不過他那個兒子還行吧,上次知道我是賽車手後,還問我可不可以合照。」

時筠哦了一聲,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你知道那戶人家的女主人嗎?」

「沒見過。」魏樅應搖頭,「但是應該沒去世,信箱上還是三個人的名字。」

四肢塗完了,時筠將睡衣脫了,背對著他坐在他腿上,將手裡的身體乳遞給他:「幫我塗一下後背。」

故意的。

魏樅應覺得她一定是故意的。

被玩的發燙的手機一下子就將他手掌心的溫度帶上去了,明明要做柳下惠的決心天地可鑒,但手還是鬼使神差地撫上她的後背,學著她給自己塗粉的時候一樣,將淡粉色的體乳均勻地塗在她的皮膚上。

他努力想分散點注意力,問她怎麼好奇起了道斯。

時筠有點怕癢,下意識地閃躲著。人晃來晃去,魏樅應深吸一口氣,帶著繭子的手刮過皮膚還有點疼,她人身體微微前傾,喉間哼哼唧唧。

她躲了一下:「隨便問問。」

魏樅應咬牙切齒:「別動了,你還塗不塗了?不塗了,你就給我下去。」

給她塗完身體乳,他拉了燈,將黑暗放進房間裡。女士身體乳,味道太甜了,混著魏樅應自己的味道,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生病之後,作息總是很規律。

魏樅應將胳膊搭在眼睛上,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旁邊的人一直在翻身,他不是個睡眠淺的人,但莫名地入睡困難。

微弱的日光從海麵上出現時,第一時間透過窗戶照進室內,時筠翻了個身,不客氣地將一條腿搭在他沒動手術的腿上。

魏樅應下一秒就將眼睛睜開了。

黑色的長發鑽進了他脖子裡,發梢撓的他脖子有點癢,時筠的頭發細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洗發水但是時筠頭發上的味道總是比他留得久。

他偏了偏頭,想拉開一點距離,好讓她的頭發別挨著自己的脖子。可半邊胳膊被她壓著,真是左邊養著傷,等養完了,他感覺自己右邊的胳膊也可以去來一刀了。麻麻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他一動,時筠也醒了。

「脖子癢,你睡旁邊一點。」

她沒動,而是抬手,指甲落在他的皮膚上,指尖劃過皮膚表麵。她眼睛還閉著,也沒看,最後扌莫到了他的喉結。

手指輕輕一按,他極其配合地出了聲:「別鬧了。」

太陽似乎比昨天升起得更快,時筠手上沒了動作,但手沒有拿開。她支起身,任由吊帶的睡裙從肩頭滑過。

她表情很認真,用了一招翻身上馬的標準古裝片動作:「我要研究你的身體結構。」

以前他愛扭曲文人墨客的經典來曖昧,現在她用生物直白的講述來睡人。

絲質的睡裙將他的手腕係起來了,他現在有理由懷疑她壓著自己胳膊睡也是這場大陰謀中的一步,胳膊使不上勁。

之前就買好的東西,派上了用場。

她背對著魏樅應坐在他腿上:「你要是不願意,可以睡覺。」

濕熱圍剿,理智蒸發,抵觸毅力。

魏樅應平躺在床上,就像是昨天幫她塗身體乳時一樣:「你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什麼話?」

然而她真當自己死了,她自己動,自己喊。

身體裡的海水在蒸發,一半蔚藍一半烈陽,就像是此刻曼島海麵上的日出。

下一秒,她被人按著後頸,推到了床上,窒息感襲來,她偏頭。

照進屋子裡的陽光,這一刻猛然照進了魏樅應的身體裡。

他沒有辦法割棄賽車,因為體驗過賽車帶來的刺激感,其他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在精神上給他這樣的刺激。

他沒有辦法戒斷掉這種精神上的刺激。

然而長時間的同一類型刺激,就像是一直吃同一種藥也會出現耐藥性,這種在賽車中帶來的靈魂刺激感也漸漸沒有第一回兒那麼刺激。

可這一刻,那種刺激感再一次襲來,席卷他的四肢百骸。

刺激的源頭是她。

甚至是看見她奔向頂點的那一刻,自己即便沒有到,也覺得滿足。

他或許不是失敗者,但時筠她永遠都是勝者。

-

時筠不想動,她抱著魏樅應,兩個人麵對麵地坐在床上,問他腳踝疼不疼。

他想抽煙,但是香煙不在。手玩著她的發梢,看著窗戶外能窺見的天空一角:「不疼。」

她便沒有起來,沒有動。用緊貼的皮肉感受他的心跳趨於平靜,由他玩著自己的頭發,時筠還是喜歡事後的擁抱。

馬恩島的夏天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魏樅應用被子裹著兩個人。

感覺到她細細地親口勿自己的脖子,他偏了偏頭,貼了貼她的臉。

沒有習慣先敲門的護工,例行來照顧魏樅應的洗漱,一打開臥室的門,雖然沒有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但正在接口勿的畫麵好像也不是能夠被別人看見的。

護工立馬轉過頭:「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們從昨天下午一直進行到現在。抱歉,對不起。」

「這下滿意了嗎?」魏樅應抱著她月要的手,拍了拍她的月要側。

時筠將視線從緊閉的臥室門上收回來:「那我現在是不是也算他的老板娘了?」

然而沒有給魏樅應死鴨子嘴硬的機會,時筠的手機就響了,是傑夫給她打電話了,讓她現在來凱蒂奶奶家,有事要和她商量。

電話那頭的人聽上去非常著急,生怕是什麼大事,時筠不敢磨蹭。

她飛快地穿上衣服,被子已經掉地上了,她看著床上赤條條的人,將被子稍微扯了一下,也沒有幫他穿:「我先走了。」

他不聾,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是一個男人。

好家夥,前一刻還跟他恩恩愛愛,還接口勿。這一秒連被子都不給他蓋好,著急忙慌地跑了。

-

藍色的小洋房還是那麼顯眼,時筠按了門鈴之後,傑夫給她開了門。

他找時筠商量的事情是關於道斯的。

今天早上和姑姑一起吃飯的時候,傑夫隨口說昨天碰見了道斯。

姑姑告訴他,道斯的繼父是一個強勢的人,有的時候脾氣也很古怪,前幾年道斯母親在她的快餐店辭職之後,從馬恩島離開去曼徹斯特打工了。留下兒子在島上的車行打工,不久前道斯的繼父經歷了下崗失業的打擊,生活過得有些拮據。

「所以,有什麼問題嗎?」時筠好奇。

傑夫壓低了聲音,生怕在看美食視頻的奶奶聽見:「奇怪就奇怪在,昨天道斯給我倒的水。道斯不是一個喜歡喝飲料吃甜的人,他總是隻喝白開水,但昨天他給我的水是他媽媽最喜歡的鹹檸檬水。如果按照姑姑說的道斯媽媽去了曼徹斯特打工,為什麼道斯要泡自己不喜歡的鹹檸檬水呢?而且你不覺得道斯的繼父很恐怖嗎?居然對身為客人的我們下那麼不留情麵的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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