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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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樅應:「哪一半?」

傑夫再次失力了一般往後靠:「道斯的媽媽真的在家裡,道斯身上的傷都是他繼父打的。」

「沒猜對的呢?」時筠問。

在看見道斯身上的那些傷口時,傑夫還能保持最後一點冷靜,他勸說道斯離開這個家,可是道斯在他的震驚中緩緩打開了一扇緊閉的們,裡麵是一個躺在病床上行動不便的人。

那是道斯的媽媽,她全身上下隻有脖子和頭還可以動,四肢就像是沒有關節的無法轉動的木偶四肢。

因為媽媽還癱瘓在床上,他可以自己跑了,但他媽媽怎麼辦?

「所以是因為還需要繼父的錢才忍受暴力?」時筠看他臉頰上還在淌水,大發善心地把紙巾丟了過去。

傑夫抽了兩張擦了擦臉,擦完臉後一愣:「我眼淚有這麼多嗎?」

潑水的魏樅應不心虛,語氣反而有些嘲諷:「有,因為你比較善良。」

傑夫吸了吸鼻子:「謝謝。」

看著對麵還沒有緩過神來的人,幺圈將嘴裡的骨頭吐出來了,有些警覺地看著門口的方向,沒幾秒後門鈴響了。

來的人是道斯。

他看見屋裡的樣子也猜到了傑夫把一切都告訴了他們,他來是以為傑夫真的要走,剛才和傑夫坦白自己正經歷的一切後他忘記把準備好的禮物給他了。

「……這是我昨天買的,你說你要離開了。希望你可以帶著它,這麼多年,其實我一直在等你一個電話。就像是你當時隻是親了我一下,現在也一樣,隻要你一個電話……」

看著在門口相擁的兩個人,時筠有眼力見地回避了,也拉住了幺圈,以防止這條沒眼力見的笨狗又以為他們在搶東西吃。

將幺圈控製在沙發上,時筠看見他拿著遙控器正在打開電視。鬆開抱著幺圈的手,挪到他旁邊,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你看看外麵分手了這多年還能在這一刻和好的情侶,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

「有。」魏樅應拍了拍她的胳膊,「抱得太緊了,鬆開點。」

「哼。」時筠有些怨氣地鬆了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招呼魏樅應的狗兒子過來。

電視機裡正在播報新聞,超大流星雨即將在月底出現在曼島上空。魏樅應用餘光看著那個開始給他狗兒子紮小辮子的人,視線飄過去,裝作沒在意:「附近有個很好看的森林公園,想不想去那裡看流星雨?」

說完,在發現時筠扭頭看過來的瞬間將視線重新移到電視機上。

時筠:「你求我啊。」

魏樅應:「愛去不去。」

時筠指著他對幺圈下令:「咬他。」

這祖籍國外的狗可能聽不懂,因為被時筠紮小辮子,它很配合地將時筠的腿當枕頭,趴在那裡眼睛半睜不閉,快要睡著了。

父子兩個都讓人生氣。

時筠扌莫著幺圈的耳朵,小聲嘀咕:「邀請人都不堅定。」

電視機裡流星雨的新聞已經結束了,魏樅應換了個體育頻道,最近世錦賽已經開始了,解說正在介紹參賽運動員。時筠突然想到什麼扭頭朝著窗戶外麵張望,打了個哆嗦:「肺活量真好。」

魏樅應沒多想,手拿著遙控器將音量調小了一些:「這種奇怪的攀比心別有。」

可說完,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旁邊已經笑出了聲。

她拿掉了幺圈頭上的草莓小發夾,夾在了魏樅應的頭發上:「對對對,身體素質不一樣。」

原本頭發上夾了草莓發夾臉色就變難看了,這會兒聽她說這話,臉更黑了。

正準備在取笑他,屋外傳來爭執聲,原本都要趴在時筠腿上睡著的狗突然抬起了腦袋,做出護衛的姿勢跑到門口吠了兩聲。

時筠從沙發上去起來,朝著窗外看去,剛剛還甜蜜蜜的畫麵已經被破壞了。正在破口大罵的是道斯的繼父,時筠正要走出去,魏樅應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隻手拿起擺在沙發旁邊的拐杖:「我去吧。」

他出去之後沒一會兒外麵安靜了。

一群人不知道交流了什麼,時筠看見道斯把他繼父拉走了。幺圈等人走了也沒繼續吼叫,回到沙發邊上,比魏樅應腳步靈活多了,輕鬆上沙發上躺著。

傑夫跟在魏樅應身後,看著表情有些委屈難過:「他繼父真不是個好人。」

「那你準備怎麼辦?他也離不開他繼父,也不能自己跑掉。」時筠看他那要掉眼淚的樣子,丟了紙巾給他,伸手將魏樅應扶著坐下來。

「他是因為錢所以才沒有辦法擺脫他繼父的,隻要有錢。」傑夫知道事情的難點,可把難點找出來也知道解決的辦法之後,他卻一點都不開,「可是我也沒錢。」

時筠:「你不是說他媽媽癱瘓在床上嗎,你有去查看一下情況嗎?」

傑夫回憶起道斯媽媽的樣子:「我看見擺在床頭櫃上的藥,應該是脊椎損傷導致的。」

「行吧,不過你和道斯這樣被他繼父發現再見麵應該很難了吧。你回去和道斯再商量一下。現在我要去做完飯了,不準你蹭飯,快點回去。」時筠指著門口,趕他回去。

魏樅應看著門一開一關,幺圈一聽見開關門的聲音就激動,魏樅應喊住了從沙發上激動地跳下去的狗。

他主動接到時筠從冰箱裡拿出來的蔬菜,幫忙折菜。

時筠照舊還是先處理了好了排骨,將焯過水的排骨丟了一塊給幺圈吃。加入調料後關上在鍋上燉煮起來後,看著一口一塊肉,這會兒仰著頭朝著她叫了一聲還想吃的狗,時筠蹲下身抱起它:「叫什麼?信不信我把你也燉了?」

幺圈是個大型犬,時筠抱著費勁。狗被她抱得也不舒服,四隻腳一落地就跑了。

「你怎麼想到養狗了?」時筠從廚房出來跟他一起弄蔬菜。

一回生二回熟,今天蔬菜他弄得特別快。

還有最後一點點魏樅應沒讓她上手,認真仔細地將青菜葉子挑好。

不出意外,還是那兩個字:「有錢。」

她不出意外也是那句話:「有錢,你就付我8英鎊。」

「嗯。」他生怕氣不死她,嗯了一聲,「8英鎊。」

蔬菜的前期工作已經做好了,魏樅應將折菜時產生的垃圾都用一個袋子裝起來。時筠沒幫忙,蔬菜做起來快,不著急這麼早下鍋。

「他們之間的事情,你少管。」

像是叮囑。

時筠納悶:「為什麼?」

魏樅應將袋子打結:「我之前還誇你心思縝密呢。」

時筠:「女人的偵探基因在抓自己喜歡的人出軌變心這件事上才會翻倍,我要對道斯這樣你應該緊張了。」

他沒賣關子:「你沒有想過為什麼隻是生病癱瘓在床上卻要和生活圈子裡的人隱瞞這件事嗎?」

確實。

時筠表情有點凝重,思考著魏樅應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有些細思極恐:「沒有辦法和別人解釋為什麼會癱瘓,要麼是造成癱瘓的原因,要麼就是造成她癱瘓的人。否則如果真的像是道斯說的那樣,是為了錢。那麼他可以搬家帶著媽媽去薪資更高的地方賺錢,何必委頓在這裡呢。況且,他繼父已經失業了,也拿不出錢了。」

從自己口中說出的話,卻讓時筠在一瞬間感覺到整個人有些發怵,難怪那時候道斯繼父在外麵鬧的時候他出門了,而沒讓自己去。難怪他陰陽怪氣地說是傑夫太善良,臉上水多都是眼淚。

那哪是眼淚,分明就是腦子裡的水。

「現在怎麼辦?」時筠望向他。

魏樅應搖頭:「要麼把剛才的話告訴傑夫,要麼隨他們去。」

「但是現在傑夫應該還沉浸在復合的甜蜜裡吧。」時筠嘆了口氣,看見籃子裡沒有達標的一棵菜,拿出來重新挑揀。

看她為難的樣子,魏樅應了然:「突然也有點能理解為什麼當時楚粵和蔣栩揚要幫你一起騙我了。」

「騙這個字太難聽了。」時筠想了想,「改隱瞞。」

「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當時楚粵和蔣栩揚要幫你隱瞞你騙了我這件事。」

讓步了,但步子讓得有點小。

時筠拿著菜籃子起身:「你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

半夜,院子裡的樹被吹得沙沙作響,窗戶也在晃動。時筠後悔了,她不應該貪嘴看排骨湯還剩一小碗,不想留它過夜,自己吃飽了還把最後一碗湯喝掉了。

迷迷糊糊醒來之後實在是有些難受。

再要入睡,她被夜裡的風吵得有點睡不著,窗戶留了條縫,此刻還在往屋子裡灌風。

不堪其擾,時筠起了床。

胃裡漲漲的很不舒服,將窗簾掀開一些,看著沒關嚴實多出來的那一條窗戶縫,她才睡醒手上綿軟無力。睡眼婆娑地盯著外麵漆黑的街道,一道人影晃動,時筠有些後知後覺,直到那個拿著鐵鏟的人站在院子裡仰頭和二樓的她對視,目光交匯她猛然後退了一步。

窗戶離床沒多少距離,她後退兩步腿彎撞到了床,一屁股跌坐在床上,魂好似這一刻突然歸體,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動靜有點大,魏樅應也醒了。

他仰起頭,看著手忙腳亂爬上床的人。被子裡的熱氣給她抖了大半走,她弓著身貼了過來。

魏樅應還有點懵,困得很,聲音也輕顯得沒有什麼火氣:「怎麼了?大半夜一驚一乍的?」

時筠把剛剛看見的那一幕告訴了魏樅應:「完蛋了,我不會是撞見了他的埋屍現場吧?」

魏樅應感覺到她抱著自己的胳膊都是發抖的。他撐起身想起床,但人被時筠牢牢鉗製住:「你鬆開,我去看看。」

「別看,他萬一也發現你怎麼辦?」

「萬一真是你想得那樣,他要對你下手,我還能活著?他肯定懷疑你告訴過我了。」魏樅應見她還不肯鬆手,手扌莫了她的脖子,竟然全是冷汗。

他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喊了幺圈。

沒一會兒,幺圈扒門的聲音響起,他難得讓幺圈來臥室裡睡覺。

魏樅應拍了拍時筠身後的空位置,白天時筠讓它咬魏樅應它聽不懂,這會兒它老爸讓它睡哪裡它倒是智商上線了。

他重新躺下,側過身摟住她:「全屋戰鬥力最強的都幫你喊過來了,不怕了吧。」

「那萬一道斯入室滅口,我真舍不得丟下你跑了,但是不丟下你跑我就死了。」時筠臉頰貼著他的睡衣,還能聞見她那瓶身體乳的味道。

「這話就說到舍不得丟下我就可以把嘴巴閉上了。」說著,他抬手蒙住時筠眼睛,「睡覺。」

「你真不怕?」時筠被他蒙住眼睛,溫熱的手掌就像是安眠效果特別好的眼罩,她眨著眼睛故意用眼睫毛蹭著他的手掌心,「你可不可以在我沒準會被人滅口之前對我說你愛我?並且原諒我之前騙了你?我們復合吧,雖然可能我們隻能夠再以戀人關係渡過非常短暫的時間。」

「時筠。」

她的視覺被剝奪了,聽覺被放大。正準備再次入睡的人聲音變得倦怠有磁性。

時筠:「我在。」

魏樅應:「這個年代還敢半夜把屍體直接埋在花園裡的凶手多半智力有點問題。你要不提復合的事情,我差點就信了。」

捂眼睛的手變成了一個毛栗子。

時筠吃痛:「好吧,他丟了個小袋子進去,但我沒看清是什麼。」

魏樅應又說了一遍睡覺:「放心吧,明天就會知道了。」

-

時筠覺得他當賽車手浪費了。

料事如神。

第二天道斯真的找了過來,時筠不敢去開門。

魏樅應拄著拐杖過去了,時筠很警覺地提醒他就開了一條門縫。但是他沒聽,將門打開,故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問道斯有什麼事情。

道斯解釋自己昨天晚上是將繼父一把小手|槍埋在了院子裡。他和傑夫決定帶著媽媽一起趁著繼父不注意逃走。怕被昨天半夜看見的人誤會,所以才來解釋的。

魏樅應:「我不知道,我昨天一覺睡到天亮。有可能是我女朋友,她有時候會夢遊,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看見你埋東西了。那我和她說一聲,謝謝。」

關上門,魏樅應看向躲在門口的人,她朝著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誇贊:「可以啊魏樅應,你現在比我還會騙人了。你心眼挺多啊。」

「你的功勞。」

吃一塹長一智,因為之前被她騙的太慘所以魏樅應現在心眼這麼多。

道斯沒有撒謊,下午時筠就收到了傑夫的短信,他準備幫道斯和道斯媽媽離開這裡。

這條短信她沒回復,而是把手機遞給了魏樅應:「怎麼辦?我倒底要不要告訴他?萬一道斯可能隻是笨,他沒有想到可以帶著媽媽去別的地方打工賺錢呢?」

魏樅應正在給社區的流浪狗裝新的狗窩,最近馬恩島即將迎來台風和暴雨,當地的動物保護組織在網上發起了拯救流浪動物的活動。

他暫時不會多養一條寵物,能做的也隻是捐獻一點物資。

手裡拿著榔頭洋釘,借著時筠的手粗略地看了一下傑夫發給她的信息。

「你覺得道斯為什麼會突然去埋槍?」看見時筠搖頭,他繼續敲著釘子,「因為萬一逃跑被發現,失敗後他肯定又要遭到更危險的恐嚇毆打,埋槍是因為防止到時候惱怒沖動的繼父會沒有理智,可能出現開槍而威脅到自己生命,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你覺得他會笨嗎?」

將狗窩的屋頂做好,他開始組裝狗窩的房體:「當然,我並不鼓勵你去坦白,我們都不了解道斯這個人,萬一因為你的坦白他逃跑的計劃破產,對你進行報復。自己淋雨所以要為別人打傘是沒錯,但涉及到自身生命安全了,你還是要自私一點。至於對傑夫隱瞞這件事,沒有人的人生問題都可以有幸得到別人的解答。得跌了一跤才能避免下次再犯。」

拿著錘子的手還沒落下,後背就貼上一句柔軟的身體,下一秒幺圈有樣學樣,也湊過來。

礙事的一人一狗壓根沒有把他當成一個腳踝有傷的病人:「怎麼?有異議?」

「沒有,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時筠將臉貼著他肩胛骨上,胳膊環著他有些精瘦的月要。

時筠準備好了裝傻充愣,可架不住自從知道了傑夫和道斯逃跑的計劃之後兩個人總是把他們這裡當做約會的秘密基地。

雖然鮮少被道斯的繼父再抓到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麵,但道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時不時就會冒出來。

道斯說他繼父是一個很傳統古板的人,不能接受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甚至揚言如果他真的和傑夫在一起,他就會把道斯殺掉。

這樣的想法,時筠並不奇怪。她在倫敦的另一個室友叫做布哈裡,那是一個巴基斯坦的留學生,她就曾經告訴過時筠,她有一個表姐就曾經被表姐自己的丈夫和父親進行了名譽謀殺。

但是道斯的媽媽不同,他想媽媽坦白自己是同性戀,但是媽媽卻親昵地告訴他:「不,你是道斯。」

看著道斯在聊到他媽媽的時候那悲傷的樣子,時筠不知道那算不算是鱷魚的眼淚。

他們定在了後天離開,後天正巧是台風到來的前一晚,道斯繼父那天需要去加固堤壩,社區會給他一筆錢作為犒勞。

天不遂人願,台風不預計的時間更早到來。看著已經被風壓彎的樹,時筠站在窗戶前莫名有些為傑夫和道斯的逃跑機會趕到擔心。烏雲遮天,魏樅應倒是淡定地用小零食餵著幺圈。

將今日份的零食吃完,它趴到自己的窩裡去睡覺,這種天氣也沒有辦法遛它。

道斯的繼父和計劃裡一樣穿著雨衣開著皮卡車離開了,大約是去加固堤壩了。

沒一會兒,另一輛車停在了道斯家門口,時筠認得那輛車,那是凱蒂奶奶的甲殼蟲。

大風裡,傑夫提著道斯的行李從房子裡出來,道斯則背著一個女人跟在傑夫身後。兩個人手腳麻溜地駕車離開了,這一步已經很計劃不同了,這樣的天氣渡輪和飛機應該都無法離島,時筠也不知道他們可以去哪裡。

正要把窗簾拉上,她聽見狗痛苦的聲音。

幺圈被東西卡住了喉嚨,那要吐卻吐不出來的樣子仿佛快要窒息了。

魏樅應第一時間掰開它的嘴。

時筠立馬跑過去:「我來。」

她還是第一次對狗使用海姆立克急救法,來來回回好幾次都沒有能夠將東西弄出來。

看樣子不能再耽誤了,時筠抱起幺圈拿過車鑰匙往外跑:「我送它去醫院,你腳踝有傷在家裡等。」

他情急之下想跟上去,受傷的腳踝輕輕用力都覺得鑽心的疼。

「寵物醫院就在你經常去買菜的那個超市對麵。」魏樅應怕她不知道地址,難得換他叮囑時筠,「路上小心。」

索性台風天路上車不多,開到半路豆大的雨珠就落了下來,時筠沒顧是否停在路邊的停車位裡,抱起幺圈跑進了雨裡。

寵物醫院正準備關門,醫生看見時筠抱著的狗,立馬迎了上去。

時筠將幺圈交給護士,用最簡潔的語言講述幺圈的情況:「喉嚨有異物,卡住了。」

這一段路不長,但是時筠身上都濕透了。濕漉漉的衣服貼著身體有些難受,雨勢越來越大,就像是從天上傾倒而下。

雖然倫敦也多雨天,可也沒有下這麼大的雨過。

醫生很快就把幺圈喉嚨的異物取出來了,是那天給它紮頭發的草莓小發卡,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它吃下去。

拍片檢查後,確認了肚子裡除了屎沒有別的了,喉嚨也沒有受傷。

時筠含淚付了大半個月的8英鎊,索性幺圈沒素質地就地上廁所沒有讓她多付錢。

這下肚子裡連屎也沒有了,正巧她口袋裡也沒錢了,一人一狗都空空地回了家。

她回去前給魏樅應報了個平安,告訴他幺圈沒有什麼事情。電話掛了還不解氣,騙得它聽話地伸出前爪之後,打了好幾下它的狗爪子,時筠才消氣。

她將車裡的暖氣打開,回去的時候沒有像來時那麼生死時速了,這大雨讓能見度變低,雨刮器不停運作也沒有用。

平時買菜隻需要十幾分鍾的路程變成了半個小時。

車外漆黑,原本就沒有什麼人的街道,這會兒連商鋪都不營業了。

兩束車燈照進前方的昏暗裡,雨珠在車光裡無所遁形。

時筠隱隱看見馬路上有一個穿著雨衣徘徊的人,雨衣有點眼熟。

安靜的車廂裡她的手機鈴聲響了,是魏樅應的電話。

分心接通了電話,她將原本就慢的車速又放慢了。

隻聽見電話那頭的人說:「現在別回來。」

別回來?

正狐疑的時候,她這才看清前擋風玻璃外的人,和那人手裡的獵|槍,他像是發瘋了一樣,朝著四周大吼大叫。

作者有話說:

明後天應該可以正文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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