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嫌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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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狀似隨意的撂了句話,卻叫趙懿懿心頭猛地一跳,睫羽急速地扇動了幾下,遲疑道:「陛下……是何意?」

「沒什麼,隻是想著皇後昨夜醉後失態,做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皇後若是忘了,也是一樁好事。」

顧禎心頭忽而閃過一絲燥意,聲音亦略顯冷淡。

趙懿懿稍鬆了口氣,暗自想著她昨晚除卻那兩樁,哪有什麼匪夷所思的事?卻隻是垂首道:「妾身昨夜醉酒,給陛下添麻煩了,還望陛下勿怪。」

一股異樣的感覺忽而升起,卻又說不上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知怎的,顧禎覺得皇後與往日很有些不同。

心頭煩亂間,他下意識低頭往趙懿懿手腕看去,山茶紋路的袖緣微微上移,露出一串碧綠的翡翠珠串,柔滑細膩的肌膚同這玉也差不了幾分。

他暗暗想,其實金鐲比這還要襯她。

「你知道就行。」顧禎輕哼了聲,目光掃過她被藕荷色裙裾遮掩的腳踝,沉聲問,「昨日既然未好全,為何要出去跑馬?」

趙懿懿低垂著頭,好半晌才輕聲說:「妾身以為已經好了,何況好容易才能出來一回……」

說著,她悄然紅了眼眶。

周遭空氣又僵了起來。

歷經昨夜,顧禎還是頭一回知曉,皇後的性子竟這般獨,區區一隻鐲子都不肯同人有一樣的。偶爾執著起來,倒是比誰都倔。

顧禎深吸口氣,轉過頭不願再看她,目光不經意間又掃過那串玉珠,遂以略帶冷硬的聲音道:「這珠串,倒是很襯皇後氣色。」

趙懿懿一怔,微垂著頭恭聲道:「多謝陛下誇獎。」

至此,顧禎終於品過來,那股子不對勁究竟在哪兒。

換作往常,皇後早就迫不及待與自己分享,這玉珠是何處所得、以何材料所製、她有多喜歡。

今日卻隻是淡淡的,道了一聲謝。

神情亦是有些疲倦。

以為是自個剛才的話將她給嚇著了,顧禎頓了頓,輕聲道:「既然還未好,那就別站著了。」

他走後,趙懿懿顯而易見鬆了口氣。他心思向來深沉,也不知自個剛才那一番話,他究竟信了沒有。

不過,不管他信不信,瞧著應當是不打算追究的。

昨晚的事,終究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這麼多年了,她終於假借著醉酒壯了回膽,剛剛試探著把手伸出去,卻被他連著胳膊一塊兒給砍斷了。

回到重翟車上後,趙懿懿取出袖中的一個小紙團,纖長的十指緩緩將其展開。

這是趙維民臨走前塞給她的。

看清上頭寫著的東西後,趙懿懿不由哂笑了一聲。

雲竹好奇問道:「娘娘,這是什麼呢?」

「沒什麼,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罷了。」趙懿懿神色淡然,抬手揉了揉睛明穴。

據趙維民所言,這是一份婦人求子的良方,說是徐氏托人給她尋來的,她成親兩年未有動靜,是該要用上了。

若是等到新人入了宮,她連哭的機會都沒了。

他掩藏得很好,然趙懿懿仍是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嫌棄。

成婚伊始,也不知有多少人給她塞過這種方子了,各種各樣的都有。無比諷刺的是,林林總總這麼多方子,還比不上太後那個靠譜。

心頭忽而有些煩,趙懿懿猛力往前一擲,將這紙團扔進了茶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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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先農壇這幾日,各類重大政事都是直達先農壇的,因此朝政未有半點落下,奏章也沒堆積多少。

顧禎處理起來,還算遊刃有餘。

然後宮諸事卻不比朝政要務,自然無人專程送往先農壇去,趙懿懿甫一回來,麵對的便是堆積如山的宮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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