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1 / 2)
被他給抵住,哪怕瞧著沒使什麼力道,也確實動彈不得。
趙懿懿被迫仰了頭看他,不耐地催促:「好了沒」
被她色厲內荏地凶了一頓,顧禎有些好笑,輕輕捏了下趙懿懿的下巴,好笑道:「朕費心給你上藥,你凶朕做什麼」
「還不都怪你」趙懿懿著惱地朝他看了眼,杏眸裡帶著些不滿。
他還好意思說。
要不是他,今晚還是好好兒的,哪會這樣。
顧禎也不見惱,隻是輕點了下頭,順著她的話道:「好,都怪朕,別生朕的氣了,嗯」
藥膏最終全都抹在了那唇瓣上,顧禎的指尖也不可避免沾染不少,他隨手從桌案上拿了方帕子,把多餘的藥膏擦拭乾淨,又將藥瓶重新蓋了回去。
唇上一片冰涼的感覺,趙懿懿回身對著菱花鏡取釵環,直至最後一支金釵時,身後傳來輕緩的腳步聲。
是顧禎放了藥膏過來。
趙懿懿沒回頭,攏了攏發絲,束了一整日的頭發披散下來,身上鬆快許多。
正要摘耳墜,卻在下一瞬被兩條手臂困住。
那兩條手臂強而有力的撐在妝台上,即便是透過衣衫,也能隱隱瞧出其上僨張的塊壘。
「你擋住光亮了。」趙懿懿皺眉道。
顧禎隻是低了低頭,一雙深沉鳳目撞入她眼中,傾身迫近幾寸,啞聲道:「朕替你取。」
作者有話說:
晚點還有一更
第96章欺負
似是燒到了最後一節,又或是被晚風吹了幾下,寢殿內燈火明明滅滅。
後背輕抵著妝台邊緣,再要往後縮上寸許,則是退無可退。
不屬於自己的熟悉氣息纏裹上來,趙懿懿微仰起頭,怔怔然地看著他,隻覺出突然竄上來的一陣燥熱,叫她紅了兩邊的麵頰。
「你怎麼這樣」
她刻意板著臉,怒氣沖沖地看著他,與之不同的是,聲音不可避免地帶了些綿軟。
兀自氣著,突然感覺右耳上一陣輕鬆,再定睛一看,那隻紅寶石耳墜已經被他拿在了手中。顯然,是剛剛趁她不注意時取下的。
顧禎隻輕道了一句「別動」,隨後又取了剩餘的那隻,手中捏著兩枚耳墜的鈎子,問她:「放在哪兒」
他嘴唇一張一合之間,趙懿懿隻覺心跳驟然加速,又是向後一仰試圖避開。
卻避不開。
她不答話,顧禎卻也不著急,隻是在她身後妝台上掃了幾眼,見著其上一個楠木嵌寶小錦盒,她方才又正要摘耳墜。想來,這錦盒應當就是她裝耳墜的地方。
騰了隻手將耳墜裝進去,顧禎這才低頭看她,美人脖子上掛著一串金珠嵌珍珠項鏈,最低端墜著一塊水蒼玉。
那玉垂落在隱蔽以外,顧禎也隻是輕掃了一眼,隨即裝作若無其事的避開視線,手擱在項鏈後方的搭扣上,啞著聲音道:「懿懿,允了朕好不好」
脖頸上帶了些許溫熱,趙懿懿眼睫輕輕了好幾下,垂目看著他月要上的一塊玉佩,久久不曾言語。
她心知,他這話中希冀她允下的,不僅是取項鏈這一回事。
或者說,取項鏈本就是件不重要的事,隻消兩手輕輕一按,便能輕而易舉地將之取下。
撐在桌案上的手臂換了個位置,將她輕輕抱住以後,手臂一圈一圈地向裡縮緊,最後將她整個人圈在了懷中。
「懿懿,」他抿了抿唇,低聲道,「別不理朕。」
趙懿懿有些不悅,蹙眉道:「誰又沒理你了」
這全然是倒打一耙。
他倒是越來越會裝了。
她唇上塗抹的藥膏帶了些獨有的清香,隨著她朱唇輕啟,那藥膏的香氣也順著輕飄過來,湧入鼻息之間。
「懿懿,朕從前做錯了事,惹得你傷心難過。」他雙臂輕抱著她,隻覺得那肩膀無比的柔軟纖細,終是忍不住垂首口勿了口勿她的眼尾,「朕負了你三年,往後的三年、十年,即便是三十年,朕都讓你一一報復回來。」
他頓了許久,隻道:「你信朕。」
趙懿懿看了看他,而後又半闔著眼別過頭,輕聲道:「可你從前總欺負我,連我調個香料,也要被你嫌棄不好聞。處理宮務被你嫌棄慢,還跟別人說過不想我做太子妃。就連同你說話,你也總冷著張臉。」
聽著她的一一控訴,顧禎隻覺得心尖被擰成了一團,整個揪了起來,被用力揉搓著,仿佛要碎成好幾瓣。
從前的懿懿那樣喜歡他,每日都在謹慎小心地看他的臉色,可他卻從未待她有過什麼特別,更沒有任何溫存體貼。
她揪著顧禎身前的衣襟,將那緋色衣袍揉得一團糟:「別人的夫君都會維護妻子,哪像你,隻會想著法的欺負人。」
明明說得這樣平靜,甚至連一絲憤懣與暗恨也無,顧禎卻聽得幾欲心碎。
早就該喜歡上了。
那樣明媚軟糯的懿懿,對著他說話時杏眸凝睇含笑,一腔軟軟的嗓音幾乎能掐出水來。她這樣好,怎會不值得喜歡。
可他卻不願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