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2 / 2)
或許是不願承認曾經的不滿,又或者連何為喜歡也不清楚,總歸倆人是夫妻,一輩子逃不脫的夫妻紐帶,叫他從來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直至她開始抽身離去時,才狼狽地發現,早在不知不覺中,他就已經喜歡上了懿懿。
隻因藏得太過深,太過潛移默化,才未曾覺察過。
「都是朕不好。」他又壓低了聲音道歉,軟下聲音哄道,「以後,朕都讓你欺負回來,你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趙懿懿卻隻是瞪他,杏眸裡仍是夾雜了幾分委屈。
原以為都是過往舊事,提起來也就隻是因為回憶,可這會兒說著說著,情緒便輕而易舉地湧了上來。
「過完上元,你阿兄便要啟程外放。你父親那朕已安排好,待他服完徒刑便去給徐氏守墓。至於別的,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他握了那隻柔夷,溫聲道,「不用擔心旁的事,一切都有朕呢。」
趙懿懿神色一怔,猛然想起了今日廬江太妃的事兒,她前腳剛將人給送了回去,甚至在大庭廣眾下連下了數回廬江太妃的麵子,幾乎是明著罵對方無德。
緊跟著,他後腳就將廬江郡王降為郡公。
這樣年紀的孀婦,又是大楚宗室的人,總是將給她依靠的長子看得極其重要的。
這一遭,無疑是將廬江太妃的根給殘了一塊。打蛇需得七寸,他挑了個最狠的法子,莫說隻是一場筵席,對方以後在京中,恐怕也難抬起頭來。
「今日,多謝陛下。」她抿著唇,終是不情不願地道了聲謝。
顧禎大掌輕輕撫觸了下她的肩頭,聲音低沉:「你我夫妻,何必說這些話。」
自窗外拂來一道猛烈的風,將燈燭毫無遺漏的盡數吹滅。
寢殿倏地一暗,趙懿懿下意識瑟縮了下身子,卻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他懷裡。
倆人緊緊貼合著,之間再沒有任何縫隙。
一邊是無盡的黑暗,一邊是他熾熱的月匈膛,選哪一個,都不是個絕佳的答案。她隻能盡力維持著現狀,弓起身子逃開些。
「太暗了,你去將燈點了吧」這樣漆黑的夜晚,趙懿懿不敢過去點燈,隻能讓他去。
身上禁錮鬆開些許,還未等那幾盞燈重新亮起,猝不及防間,身子突然騰空而起,在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趙懿懿已然平穩地坐在了妝台上。
倆人得以平視,然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趙懿懿神色一怔,抵著他堅硬的月匈膛道:「你剛才說任我欺負的。」
「嗯。」顧禎點了點頭,眼中突然帶了些興味,問她,「懿懿想怎麼欺負朕」
她這樣軟,會欺負人嗎
趙懿懿道:「那你先替我將鞋襪褪了。」
顧禎先是一愣,隨後道了聲好。
俯下身子後,他先是扌莫索著褪了那一雙繡鞋,而後再是柔軟如雲的足衣。
他動作很輕柔,不一會兒便將之完成。
「還有嗎」他啞著嗓子問。
趙懿懿又說:「今日路走多了,我腿有些不舒服。」
她正巧坐在妝台上,兩條腿自然垂落下來,就在顧禎的身側,輕而易舉的就能夠著。
「朕替你按一按。」他道。
「你行嗎」趙懿懿有些猶豫,還是不大想將自個性命托付在他手上,想了想說,「我還是去叫宮侍進來吧。」
然那個詞,是個男人也聽不得。
顧禎咬牙道:「朕揉按得行不行,娘娘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試一試,好像也成
反正她也不虧。
不出片刻趙懿懿便發覺,他的動作雖還算生疏,力道也把握得不大好,卻極為好學。時不時的便要問上兩句,且對穴位還算了解一二。
總體來說,體驗是很不錯的,積壓了一整日的小腿得到舒緩,整個人都跟著放鬆了下來。
她向後輕靠在菱花鏡上,黑暗中無法視物,隻是望著眼前的一片漆黑發怔,或是感受他的動作。
「娘娘以為如何」他問。
趙懿懿囫圇答道:「唔,還成吧。」
然漸漸的,事情逐漸朝失控的方向發展,窗牖不知何時被關上了,最後一絲冷風也滲不進來,妝台邊的燭台上點了一盞微弱的燈,叫整個氣氛愈發朦朧。
趙懿懿向後退去,背抵著鏡子,哪兒還退得了。
不知不覺的,羅裙被推了上來,好在殿中炭火旺得很,倒不覺得冷。
與她想象中的不同,與從前的情狀也全然不同,待那片柔軟的觸感傳來,她愣怔地低了頭借著燭光去看時,才發覺他竟是一路口勿了上來。
行至中途,再未往上,就此停留住。
這樣的感受太過新奇,從未有過的體驗,讓趙懿懿身子猝然緊繃起來,顫著手去推他,卻怎麼也推不動,連聲音裡都裹挾了哭腔。
顧禎握著她的手以作安撫,帶著無盡的小心與討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