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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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樂後背貼著框,她想盡自己所能把門護住,不叫人知道那個漂亮質子在裡麵,擾了他休息。

也不知道屋內的炭還有嗎,他怎麼不燃燈都,想到這裡懷樂就嫣巴,內務局撥給她的油燈快燒完了。

還好快燒完了,燃了燈,四姐姐來到門口不怕,她肯定會進去。

她私心更想著,不叫人瞧見知道他在這裡。

手指扣緊了食盤的邊沿,心跳有些加快,她並不擅長說謊,低著頭,眼珠子骨碌碌地轉。

「沒沒人在」

欲蓋彌彰的解釋,「家裡的雪深,不不不好下腳」

懷樂越急,話越說不明白。

她指了指蘇懷鳶的腳,又搖搖頭,意思是,雪太深了進去會弄濕了鞋襪。

懷樂想四姐姐待她是好的,但這樣的好不會蔓延到傅忱的身上。

之前宮侍打漂亮質子的時候,她在旁邊看了不忍,本來想著以薄弱的公主身份攔一攔,替他回護,說幾句話。

四姐姐拽住她,讓她別多管閒事,那時候懷樂就知道了,四姐姐不會替人出頭。

她越這樣護,梁懷鳶的疑心越重。

尤其是她眼巴巴的,像護犢子一般緊張。

擔憂、焦慮、不讓、全都寫在那張白淨不施粉黛的小臉上。

真是太蠢了,傅忱冷眼望著她,樣子都不會裝裝,她這樣做隻會適得其反。

「沒人你攔些什麼?」

懷樂手裡端著食盤,「沒」她不好張開手臂,就想用單薄的背合上門的縫隙,充當一個人形鎖。

辦法是笨辦法,她在前頭算是爭氣,奈何外殿的門壞了,後麵的門閂沒法扣上,她往後依靠,整個人失了重心絆住了後腳跟,往後栽下去。

梁懷鳶反應不及,沒伸手拉她。

傅忱在簷上瞥了眼瞧著,她明明可以鬆掉手裡的食盤,抓住兩邊的門框,就不至於摔得這樣慘。

她沒鬆手。

痛苦的悶哼溢出口,他在簷上聽著那聲音下意識皺眉。

嘖。

估計是很疼的,小結巴的臉都皺成一團了。

那天,他欺入的時候。

她哭得不能自己,臉也是皺巴巴成這樣一團,淚水和冷汗交織,整個脊梁骨都在隱隱發抖,繃得緊緊的。

她是宣武帝的女兒,傅忱心裡湧起報復的快感,他非要睜眼瞧,看她痛苦的模樣。

傅忱感知到她的疼痛,一方麵是因為瞧著她,另一方麵她的指甲嵌入了他的手臂。

他撩開衣袖抬手,不疼了,印子還在上麵,一排排的,像月牙的形狀。

白嫩的五官皺成一團,汗水流入烏黑的發鬢裡,她的眼睛又大又亮,裡頭的春水都能分明韻味。

卻沒有預料中的醜。

傅忱想起來他的妹妹,母後早產,他被叫去外殿等,當時生下來的時候,母後大出血了,父皇急紅了眼睛,兩手抓著產婆脖子,怒吼旁邊的人滾去找太醫。

不是帶把的兒子,沒人顧得上,就讓他抱著。

五官全擠到了一起,還散發著羊水的腥臭,皮膚黑漆漆的,全然不似母後,也不像父皇,他看呆了,怎的這樣醜?

傅忱嫌棄得皺眉,實在不想要,手下意識一鬆,他妹妹就摔了,嬰童透亮的哭聲在殿內響起。

伴隨著妹妹的哭聲,他挨了父皇第一次罵。

自那會起,他便討厭愛哭的人,真是吵死了,尤其哭得醜的。

懷樂還算懂事,她雖也愛哭,卻不吵,知道安靜。

隻是愚不可及,懷裡那點吃食值得她摔護得這一跤嗎?

傅忱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

小蠢貨就是小蠢貨。

「啊」

梁懷鳶趁著門開,飛快探頭往裡看了一眼,沒燃燈什麼都窺視不見,今日月光足,投射在殿院內的有些化了的雪水上,泛著粼粼的波光。

暫且信了,是雪水深不好下腳。

心裡微微埋怨懷樂,不就是個鬧鬼的破偏殿,護什麼寶,讓她也跟著白期待,失落的感覺並不好受。

她把懷樂拉拽起來,話裡帶有沒好氣的責備,「你怎麼這樣不小心。」

全然把錯都推到了她身上。

梁懷鳶收回了要進來的腳,再沒提藏人的話頭。

總歸是攔住了,懷樂看著懷裡還好端端的吃食。

有種護住了寶貝,首戰告捷的甜蜜,頓時覺得摔麻了的屁股,還有擦破後背引起的辛辣也不那麼疼得難以忍受。

但凡那有作戰不挨疼的,她傻乎乎地想。

大哥哥隨父皇出征歸來的時候,她在城牆的暗處躲著看,父皇好好的,大哥哥的臉上帶著傷。

旁邊的宮侍竊竊私語說,「大殿下的傷雖然在臉上,卻傷得值了。」

懷樂那時候還不明白,受傷了還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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