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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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去哪。」

傅唯禹往後躲著她拿過去的筆墨,她不動還好,一動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了。

傅忱的眼光銳利,瞬間落到她往後躲的手臂,他眼神瞟上來。

「藏了什麼?」

傅唯禹剛要說沒有藏什麼,下一瞬她又想到,帶過去的筆墨什麼都沒有畫,她心虛什麼啊。

索性就把筆墨拿出來,攤給傅忱看,「是筆墨。」

想到傅忱從前愛描丹青,傅唯禹眼珠子一轉,討好他的話順勢脫口而出。

「前兩日閒來沒事,在皇宮內轉了轉,在偏南殿的地方看到了很多白玉蘭樹,便想著畫一畫,可總是畫不好。」

「唯禹天資不好,不如皇兄墨寶造詣精深,唯禹還記得在西律時,皇兄隨手畫一畫的作品,都能被人哄搶而空,能賣好多錢呢,唯禹之前像皇兄求畫,都求不到一幅呢。」

傅唯禹這馬屁拍到後麵,自己都講得神采飛揚。

傅忱抱臂,似乎一點不為所動。

傅唯禹察覺到不對勁,她慢慢抿著唇,聲音就小了下來。

「」

傅忱似笑非笑,「朕沒有給過你畫嗎?」

傅唯禹更小聲,「給過」

是在惠沅皇後死了以後,傅忱為了哄年幼的傅唯禹,他一連給她畫了很多副,但是她沒有保存,她為了吃飯,把傅忱的畫都給賣了。

以很低的價格出售。

傅忱的畫作擬神態很精,有許多西律的文人墨客都想求,但傅忱落魄後,那些文人墨客即使真的想要傅忱的畫作,也不敢再買再收藏,就怕惹到新後生的兒子心裡不快。

從傅唯禹手裡買傅忱畫作的人,是宮裡的太監。

他們花幾塊碎銀從傅唯禹的手裡買走傅忱的畫作,隨後拿了他的畫,當著傅忱的麵踩爛它。

說傅忱的畫是筆墨垃圾,賣弄風情,為得就是取悅新後的兒子。

果不其然,新後的兒子高興得哈哈大笑,他會賞給踩畫的人很多銀子。

這筆賞賜的銀子遠遠高於傅唯禹從太監手裡賣畫得到的錢。

後來傅唯禹學聰明了,她也當真新後兒子的麵踩爛傅忱的畫,也說他的畫作是垃圾,傅唯禹是傅忱的親妹,她給傅忱的屈辱,遠遠比那些太監給傅忱的屈辱,還要更高,更具有折辱性。

親兄妹相殘的戲碼,讓新後兒子更高興了,她果然賞給了傅唯禹更多的銀子。

傅唯禹她白天踩,晚上又求傅忱給她畫新的。

傅忱很氣,他不畫,傅唯禹就哭鬧。

她說傅忱一點都不為她好,她快要餓死了,他還不願意動筆畫些畫去給人換些吃的,他不配給她當哥哥。

傅忱最終妥協,他給傅唯禹畫了很多畫,第二天又看著自己的畫被人踩到腳底,任人極盡數落和嘲諷。

「皇兄唯禹不是那個意思」

傅唯禹悻然訕笑,她這馬屁沒有拍到點子上,反而惹得傅忱生氣。

「我我隻是想誇誇皇兄」

說了兩句,她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傅忱的臉肉眼可見的不好看,掛著明晃的諷刺。

傅唯禹縮了縮脖子,怕傅忱待會心情不快,收拾她,準備跟他請辭。

「皇兄找唯禹有事嗎?」

「若有事叫人過來宣一聲,唯禹立馬就過去,不用皇兄親自過來了,路上有落雨,皇兄應該仔細身子。」

傅忱並不搭理她的關心,他找傅唯禹的確有事,開門見山直接道。

「你之前在西律跟在新後兒子的身邊不短,他身邊女人很多。」

傅唯禹扌莫不準傅忱開口的用意,他問這個乾什麼?

「是多」

難不成是為了鏟除新後兒子殘留下的後患?

傅唯禹給他說道,「大多數都是一些勾欄瓦舍的艷門娘子,招進宮裡的幾位,也沒有個正經的名分,要說給了名分的,都是以姬妾位置安在後院裡。」

「新後雖然管得嚴,但是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日裡很寵,愛玩也就由著他了,拴不住那哥哥的襠門口,就派了一位專門的宮內官事去他府上照料著,但凡睡過了,都給避子湯喝,先前也有姬妾耍花招懷上了,但姬妾出身不好,身份低微,被強按著壓在青石板子上生生給打殘了,最終一屍兩命。」

「皇兄不必擔心還有沒有後患,新後自那姬妾的事後管得更嚴,每位進府的人都被灌了大量提純的紅花汁,身上還要配著麝香料子,是斷然不會有身孕。」

傅忱懶應,「誰問你這個?」

傅唯禹自作主張,「不、不是嗎?」

這等斬草除根的事情傅唯禹都能想到,傅忱和付祈安早就收拾乾淨了。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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