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番外9(1 / 2)
梁懷惔秘密做的事,除了他身邊的近臣並不知曉,懷樂雖然將過去的事情盡數告訴了傅忱,但當年傅忱和梁懷惔的那點子內情,她也不知道。
別談當年梁懷惔為她所做的事情,這些丟命的舉動,依著懷樂的性子,真要讓他知道了,指不定要哭成什麼樣。
這不,一說出來,就哭成淚人了,傅忱一見到她的眼淚,心裡就跟油鍋裡滾著一樣的心疼,他低頭輕哄,「樂兒不是與我說好,不許再哭鼻子的嗎?」
「你惹我哭。」
難怪他執意要帶著懷樂來苗疆。
又傳了信宣人過來,懷樂著急,顧不上禮義廉恥,撲騰進傅忱的懷裡,兩隻藕臂環抱住他的月要身。
苗疆統領眼觀鼻鼻觀心站在旁邊不吭聲,自覺退到外頭,靜靜等著傅忱哄人。
那場震驚天下的舉世婚親,苗疆的統領並沒有受到邀約,苗疆送了很大的一份賀禮。
外界傳言,律梁君主嗜妻如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還真是放到心尖尖上疼了,生怕她受一丁點委屈,身居高位者,誰不盼著,自己能夠長命百歲,更有不少的帝王,畢生都在追求長生之術。
君主竟然為了討得君後歡心,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君後兄長的性命。
這兩人不是死對頭嗎?
「哪裡又惹你哭了。」
懷樂一隻小手死死揪著他,一手捶打在他的月匈膛上,「你騙人,說話不算數,明明說好,不許瞞著我任何事情。」
傅忱已經為她做得很多,每次親熱時,她看到傅忱身上的傷疤,都無數次心疼。
他為懷樂和哥哥做的夠多了。
懷樂不希望他再做有傷損自身的事情。
傅忱一下一下撫扌莫著懷樂的後背,安撫她激動,哭得不能自抑的情緒,「我並沒有打算瞞你。」
「狡辯,你沒有瞞我,為何不同我說。」
「先斬後奏跟騙人又有什麼區別,是不是我今日沒有回來發覺,你就打算悄悄辦了這件事情,等我們離開了苗疆,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懷樂越說起來越是激憤,一頭從傅忱的懷裡掙起來,再不打他,也不要他抱了。
傅忱心裡一陣慌,卻又無奈,「樂兒,兄長前些年過得顛沛流離,少享過悠然些的好光景,折半的壽命不是說來玩鬧的,你忍心看著兄長英年早逝?」
不忍心,看兄長不忍心,看他懷樂也不忍心。
懷樂的眼淚簌簌而下,壓根沒有個準頭,傅忱看著她哭,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嘆出一口氣,將懷樂擁到懷裡,「不哭了好不好,你哭得為夫的心都要碎了。」
他知道梁懷惔對於懷樂的重要,若是梁懷惔死了,她隻怕過不去,更何況,懷樂一直想要為梁懷惔撮合姻緣,梁懷惔一直沒有動靜,隻怕這也是其中的一個緣由。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不敢,怕耽誤了旁人。
「我舍不得兄長,我也舍不得你。」
她抓著傅忱的勁瘦的月要,「舍不得你,舍不得夫君。」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喚傅忱為夫君,縱然是在情急之下,不免有為了哄他的嫌疑,傅忱的心上依然是裹了蜜一樣的甜。
叫得他的心口滿脹,他活了幾十年,從來沒有這樣滿足過。
從一開始就注定好的,隻要梁懷樂處處都好著,活得開心恣意,要他做什麼,她都會甘之如飴。
「樂兒。」
傅忱低頭啄口勿去他的眼淚。
「不要哭,這都是我心甘情願。」
「還有,我不會死的。」
懷樂哭得愈發傷心,「你就會騙我,我再也不要信你了,人的壽命不過幾十年,你把命都給了兄長,你死了,我怎麼辦,閒閒怎麼辦?」
她的手揪得特別穩,生怕要是脫了手,傅忱下一刻就不在了。
麵對懷樂,傅忱總是小心眼,「樂兒哭得這般厲害,拉著我不撒手,是不是在兄長和我之間,樂兒還是更舍不得我多一些。」
懷樂這時候,都想不起來,傅忱的那些個小心眼了。
乖巧點著她的腦袋,「重要,你和兄長同樣重要。」
「你們都不要死,都不能死。」
傅忱擦去她眼角的淚,「同樣的重要,那樂兒是做不出抉擇了。」
「既然如此,欠兄長的怎麼辦?」
懷樂哭得哽咽,「讓我去,我的命去抵。」
傅忱低頭口勿住她的唇,「傻話。」
「我不會死的,樂兒不是常說我不是好人,是禍害嗎?」
「禍害遺千年,我的命長著呢。」
懷樂不承認,「我沒有說過,你不要再胡說了。」
」好好好,沒有說過,我們不要提這件事情了好不好,今天鬧了那麼久,昨日沒有歇多久,好好睡一覺成不成?「
有他在一日,她會好好的。
傅忱趁著懷樂沒有防備,點了她的睡穴。
擰了帕子,替她擦去臉上的眼淚,親自送她去休息。
這才出來和苗疆的統領議事,「久等了。」
「君主客氣,都是小事。」
眼看著傅忱是一定要借命抵命,聽了剛剛的那一遭,苗疆的統領,很是替傅忱擔憂起來。
「君後那邊?」
傅忱搖頭,「無事。」
「朕想要知道昔年梁懷惔到苗疆之時為了結契洗憶一事的具體細節。」
苗疆王亦有參與,傅忱如是說,他也不敢多隱瞞,一字不漏將當年的事情說得一清二楚。
「昔年,莫衡之不遠千裡迢迢來到苗疆,求苗疆的術士救其妹莫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