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婚吧(2 / 2)
暗衛眼皮一抖,斟酌著開口,「是今夜,還是……」
「每一晚。」
暗衛把頭低的死死的,「是。」
近些日子事情太多了,紛繁復雜的,謝承熬了幾個通宵,此刻隻覺得頭疼的厲害。
他擰著眉頭,又挑了幾件事吩咐暗衛去辦。
正說著話,屋裡頭突然傳來陸錦錦細碎的哭聲。
謝承麵色一變,隨意沖著暗衛擺了擺手就匆忙進去了。
屋內,陸錦錦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抱著被子正哭的可憐。
「怎麼了?」謝承皺著眉,臉色有些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傳太醫。」
「殿下。」陸錦錦拽住他的手。
她仰著頭,因為剛剛哭過,眼尾像是染了胭脂般的紅。
「我做噩夢了。」
她夢見那晚她沒有擋下匕首,死的人是謝承。
他倒在血泊裡,死在了她麵前。
而因為謝承死了,她的任務也失敗了。
係統清零,她也即將被抹殺。
謝承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半跪在榻邊,低聲哄著,「既然是噩夢,就別再想了。你晚上沒怎麼吃東西,餓不餓?」
陸錦錦抽抽噎噎的點點頭。
謝承笑了笑,「你不必起來,夜裡涼。我叫人搬個小桌子支在這兒。」
就是為了怕陸錦錦半夜想吃東西,後頭小廚房的飯菜一直是熱著的。
不過一會兒功夫,熱騰騰的飯菜就端上來。
陸錦錦雖然餓,可吃了兩口卻又覺著惡心,再也不吃不了。謝承也沒硬逼著她,隻順手拿著她吃剩下的半碗飯隨意吃了。
陸錦錦歪著頭瞧他,很小聲的開口,「殿下,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的。」
謝承鳳眸微眯,頓了頓才道,「別以為說句好聽的就能饒了你。」
「我之前怎麼同你說的?」
陸錦錦默了默。
「殿下叫我保護好自己。」
謝承冷笑,「等你病好了再找你算賬。」
陸錦錦抿了抿唇。
她的病……大概好不了了。
吃過了飯,婢女又端了一碗湯藥過來。陸錦錦一瞅見那一碗濃稠的黑色湯汁便覺得頭疼。
「殿下,怎麼深更半夜的也要喝藥?」陸錦錦哭唧唧的,一個勁兒的要往被子裡鑽,「我困了我要睡了。」
謝承一手按著被子,冷冷道,「你晚上喝了?」
晚上喝藥的時候,陸錦錦撒嬌耍賴,硬是不肯喝藥。
瞧著陸錦錦一臉痛苦的模樣,謝承放緩語氣哄她,「明日天氣好,我帶你去馬場遛馬。」
自從她病了,謝承便不再許她出門。
這些日子陸錦錦被憋的厲害。乍一聽見能出門,還能去騎馬,她立刻瞪圓了眼睛,捧著藥碗咕嘟嘟一口氣喝了精光。
謝承無奈的笑了,拿著帕子給她擦了擦還沾著藥汁的嘴角。
大概是想著第二日可以騎馬的事。
陸錦錦難得起來的早,天剛蒙蒙亮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謝承也沒失約,當真帶著她去了馬場。隻是怕有意外,又帶了個太醫隨行。
陸錦錦挑了一圈,最後挑中了一匹黑色的小馬。
「我瞧著它乖。」陸錦錦彎著眼睛笑,小心的扌莫了扌莫黑馬的耳朵,「像黑曜似的。」
謝承想起那隻在屋子裡上躥下跳的貓,實在想不出哪裡和「乖」這個字沾邊。
陸錦錦第一次騎馬。
她坐在馬背上,謝承給她牽著韁繩。
她很久沒有這麼自在過了,耳側的風吹過,卷起有些零碎的發絲。陸錦錦微微閉著眼,深吸一口氣。
這一刻,她什麼都不去想。
不去想謝承的感化值。
不去想自己要去做的任務。
她好像隻是一個自由自在的人。
「陸錦錦——錦錦!」
她好像聽見什麼人在喊她的名字。陸錦錦想睜眼瞧瞧,可眼前盡是一片朦朧的黑,什麼也瞧不見。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嘴裡湧出了一股子血腥味。
她好像從馬背上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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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錦醒來的時候瞧見謝承熬紅的雙眼,很是愧疚的開口,「對不起,嚇到你了吧。」
她有些氣這個窮鬼係統。
死也死的不乾脆。
一遍遍的昏了醒,醒了暈,誰能受得了。
謝承沒說話,他隻是用力攥緊了陸錦錦的手。
是,他是快嚇死了。
騎馬騎的好好的,陸錦錦突然吐血,然後一下子從馬背上倒了下來
接住陸錦錦那一刻,他指尖都在發抖。
謝承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他隻能很用力的克製那股子湧上來的燥意。
好久,他才沙啞著開口。
「陸錦錦,我們大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就死!!!
(錦錦:我知道你們都盼著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