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婚吧(1 / 2)
「氣死了氣死了!」
「那把匕首插偏了啊根本死不了!」
係統在心底氣的大喊大叫。
陸錦錦隻覺得眼皮很沉,抬都抬不起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腦袋更是疼的快炸開了。
她有氣無力的對係統道:可我怎麼覺得我快死了。
係統冷漠道:因為我給你用藥了。
陸錦錦:我謝謝您了……
係統頓了頓,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但是我積分不夠了,隻能買最便宜的毒藥。這個藥不會讓你馬上死,隻會讓你渾身無力,慢慢消耗你的生命力,大概等個半個月左右,你就可以死翹翹了。
意外的,陸錦錦沒生氣,反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對係統說:感化值已經滿了嗎?
係統查了一下:還沒有,還差1%。這個不用急,根據我做過這麼多任務的經驗,一般等你死了的那一刻感化值才會滿值。
陸錦錦沒再說話。
她好像是已經昏睡過去了一般,安安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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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屋子裡很昏暗,隻點著幾盞燭台,燈火明滅晃在男人側臉上,顯得神色晦暗不明。
他拿著帕子,一點點的的給陸錦錦擦著臉,語氣平淡,卻叫底下跪著的太醫渾身冷汗淋淋。
「不會治是什麼意思?」
太醫伏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這二殿下從錦州回來後像換了個人似的,臉色陰沉,周身帶著冷氣。
「殿下。」那太醫顫顫巍巍的開口,「姑娘的刀傷其實無礙,並不致命。但……但臣也不知道為何,姑娘的身體一日比一日虛弱,臣也無能無力。」
「無能為力。」
謝承淡淡的重復這幾個字,嗤的笑了。
他抬眸,冷冷的瞧著底下跪著的太醫,又問了一遍,「你再說一遍,不會治,無能為力是什麼意思。」
那太醫不敢再說話,隻把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謝承重新把目光落在陸錦錦身上。
那張總是帶著笑的臉此刻異常蒼白。她雙目緊緊閉著,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他還記得那晚陸錦錦倒在自己懷裡的樣子。
她流了那麼多的血,染紅了她的衣裙,也染紅了他的眼睛。
「陸錦錦。」
謝承低下頭,靠在陸錦錦的耳邊,聲音沙啞的厲害,「你怎麼一點記性也沒有。」
明明這麼脆弱,卻還要一次又一次的擋在他麵前。
謝承瞧著她毫無生氣的模樣,隻覺得有人在拿著刀一下下的捅著他的心。
疼的他五髒六腑都在抽痛。
他放軟語氣,帶著誘哄的說。
「你乖乖好起來,這次我就放過你。」
「牛乳糕給你加了糖,你不是最愛吃麼。」
「陸錦錦。別惹我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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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錦醒了。
在一個午後。
外頭的光晃進來,照的屋子裡金黃一片。
她瞧見不遠處的桌案上,堆的滿滿的公文。謝承坐在一旁,擰著眉頭,像是有幾分不耐。
「殿下。」
她開口,才驚覺聲音啞的不成樣子。
桌案旁的男人身形微晃,他像是不可置信的猛的起身,撞翻了桌案上的奏折。
他腳步甚至有些踉蹌,慢慢的走到床榻邊。
他攥著陸錦錦的手,一瞬間好像呼吸都停掉了。
「殿下。」陸錦錦小聲問道。「你怎麼在我的屋子裡看公文呀?」
謝承像是再克製忍耐著什麼。
他很用力的攥緊陸錦錦的手腕,好半晌才沙啞的開口。
「因為陸錦錦太不聽話了。」
「我得守著你。等你醒了要狠狠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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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錦錦雖然醒了,身體還是很虛弱。
她自己也能感覺到,就像是係統說的那般,生命力一點點的被消耗殆盡。
她總是困,一日得有半日的時間是睡著的。
謝承近些日子也忙得很,他把公務都拿來陸錦錦這邊來辦,桌案上堆的滿滿的都是公文。
甚至夜裡也不回去,隻在一旁的軟榻上打個盹。
他不敢讓陸錦錦離開他的視線。
淩晨時分,外麵已經漆黑一片了。
謝承揉了揉脹痛的額角,從桌案走過,去看了看床榻上熟睡的陸錦錦。
他抬手,給她掖了掖被角。
他又微微低頭,聽著她的呼吸聲,感受那微熱的氣噴灑在自己耳邊。
隻有這個時候,他才覺著自己是活著的。
外頭傳來了窸窣的聲音。
謝承眸色微暗,他偏頭口勿了口勿陸錦錦的唇角。
動作溫柔,像是對著一件易碎的珍貴寶物一般。
「你會好起來的。」
謝承像是承諾般的開口。他又碰了碰陸錦錦的頭發,才轉身出去了。
外麵廊下,暗衛跪地等候。
「主子,林庭已經被押解回京了。」
謝承麵色平淡,隻聲音微微帶著冷意,「去牢裡頭,晚上的時候把他的腿骨敲碎,淩晨再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