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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冰箱門發現裡麵有點空,拿出剩下一點食材,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違反了他們的約定。
「呃,我隻是怕你餓出問題,一時心急。」黑澤久信給自己辯解。他不喜歡用意識溝通,看著是在家,沒有外人,也就直接說了。
原來用哥哥的聲音說話是這麼一種感覺!黑澤久信按住自己想蠢蠢欲動來個冷笑的心,老老實實做飯。
琴酒一言不發,卻是仔細觀察著他每一個舉動。
黑澤久信做得很快,動作熟練,做的菜也別有心機。
他想得很好,雖然係統不讓他透露身份,但是他可以瘋狂暗示。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哥哥過於唯物主義。
事實上琴酒的唯物主義已經開始動搖了。琴酒在家其實很少做飯,甚至不怎麼進廚房。
整個家裡對廚房有那麼熟悉的人隻有他弟弟。可現在這個自稱是第二人格的家夥不但動作熟稔,做的菜也是自己喜歡吃的那幾種。
琴酒在試圖用科學的角度解釋這些。但是他本身對這些沒有研究,對於人格分裂更是一竅不通。
果然還是要去看醫生。琴酒想。但是絕對不能讓組織的人知道。
黑澤久信做好飯後就很貼心地把身體掌控權讓了出來,催促道:【快吃,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
琴酒心情復雜得拿起筷子,吃進去第一口……打擾了。
琴酒覺得自己又不用去看醫生了,之前的什麼大概都是錯覺。
——他很久沒有吃過這麼難吃的菜了。謝謝,還不如他出去隨便找個地方吃。
黑澤久信從他的動作感覺到了不對,語氣開始變得自我懷疑:【好……好吃嗎?】
琴酒很中肯地評價:【難吃到極點。】
黑澤久信可以說是難以置信:【怎麼可能!】不對,他五年沒做飯了……可能手藝生疏了?
他心虛了起來,再一次認識到好像現實和想法有點差距。
【等我再一次再做。】黑澤久信承諾,【下次就會好吃了。】等他去到另一條時間線,有自己的身體了,他就再去練習一下。
可也不應該啊。黑澤久信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一種可能,有點艱難地問:【話說,你平時會在家做飯嗎?】
【不會。】
【那你冰箱裡的菜是哪來的?】
【之前伏特加帶過來的吧。】
黑澤久信知道哪裡不對了,他顫巍巍地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家裡的油和鹽……】
琴酒放下了碗筷,默默地站了起來,臉色發白,用意識回答了他:【是五年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