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加入書籤

鬆田陣平站在橋邊。這時正值黃昏,落日的餘暉為河岸鍍上一層金邊。

這種時候臉上的墨鏡很好的掩蓋住了他眼中的情緒,就這樣獨自站著,保持著一個動作。

哪怕距離聽到那個消息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但鬆田陣平仍然感覺自己恍若置身於夢中一般。

那個家夥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

鬆田陣平握著護欄的手突然用力,牙關死死的咬緊。情感上想要極力否認,但該死的理智卻告訴他。在直麵那樣的爆炸中,無論是誰都絕無生還的可能。

陽光將他的影子拉長,鬆田陣平沉默的點燃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盡數吐出。

在這裡站著,看著這條河,這條有可能會成為月岡路人葬身之地的河。

有可能,是的。

鬆田陣平到現在也沒有承認那些人給出的說法。

「抱歉,經過打撈我們隻在河底發現被炸毀的車輛。並沒有發現月岡警官」警員停頓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鬆田陣平臉上的表情。「或者是月岡警官的屍體。」

聽到這樣的話,鬆田陣平也隻是低低的笑了聲,「既然沒有那家夥的屍體,那不正代表這他現在還活著?」

說完沒有在乎其他人同情的眼神,大步的離開了警視廳。

沒有想乾的事情,也沒有想去的地方,就這樣茫然的站在大街上。鬆田陣平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裡突然生出一股憤怒。

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這股憤怒在鬆田陣平的心裡燃燒,無法被熄滅。這團火是對下落不明的月岡路人,是對導致月岡發生事故原因的罪犯,還有對這係列事情無能為力的他自己。

就這樣走著走著,鬆田陣平就來到了月岡路人墜下去的那條河。

這是一條寬且長的大河,一條無法望到底的大河。

一根煙燃盡,在當鬆田陣平想掏出第二根的時候被人按住了掏煙的手。

鬆田陣平側頭,按住他手的人,正是來找他的萩原研二。不過萩原研二按住鬆田陣平並不是來製止他吸煙的,萩原直接將鬆田陣平手上的煙抽過叼在嘴裡。

「你自己沒煙嗎?」鬆田陣平白了搶他煙的萩原研二一眼。不過因為帶著墨鏡的原因,這一眼沒有很好的傳遞出去。

「因為我的已經抽完了嘛。」萩原研二笑著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將煙點燃。

「剛剛小陣平好過分。」萩原研二手撐著護欄朝鬆田陣平抱怨道:「竟然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裡做筆錄,自己就先跑了。」

鬆田沒有接話,他沉默的抽完第二支煙。就在萩原研二以為這份沉默還要再繼續下去時。鬆田陣平悠悠開口問他:「你認為月岡路人他還活著嗎?」

「當然。」萩原研二毫不猶豫的給出回答,看著朝自己猛的看過來的鬆田陣平,萩原感覺好笑。但嘴角的笑剛揚起又很快落了下去。

「我的想法也和小陣平一樣。」萩原研二看著平靜無波的大河,想要透過它注視著什麼人。「既然沒有看見屍體,那麼我情願相信月岡他還活著。」

「這條河那麼寬,尋找的時候難免有忽視的地方。」

「而且,」說到這時萩原研二露出一個懷念的笑容,「他可是在捉弄你和小降穀後還能全身而退的羊駝騎士呀。」

「別忘了。」萩原朝鬆田陣平眨了一個nk,「我們的騎士可是會魔法的呀!說不定哪一天就踏著七彩祥雲從天而降。」

鬆田陣平也被萩原這種說法逗笑了,「那到時候我們一定不能放過他啊。」

深知鬆田性格的萩原研二立馬比了一個ok,「放心,但下手可要輕點呀。」

「當然。」鬆田陣平扯了扯嘴角,「我向來最知輕重。」

——————

月岡路人感覺自己好像在飄在海上,但全身卻被烈火焚燒著,目光所及之處四周一片漆黑。起起落落的海將他舉高又落下,將他的靈魂和意識都攪沉一團漿糊。

綿長而沉重的困意襲來,來不及睜眼的月岡路人又再一次陷入沉睡。

十年前

刺眼的燈光,穿著白大褂走來走去的人,和空氣中彌漫的消毒水味道。

月岡路人在這樣的環境中睜開眼,他感覺自己的四肢被固定在一個平麵上。身體上麻藥的感覺還沒有過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博士,他醒了——」旁邊一個正在記錄數據的白卦人發現了意識逐漸清醒的的月岡,驚呼了一聲。

被稱為博士的人從電腦麵前起身,他拿著一把小手電居高臨下的看著臉上一片茫然的月岡路人。

月岡路人很緩慢的眨了眨眼,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好像被一把重錘狠狠砸了一下,腦仁裡麵傳來一陣陣刺痛。在回憶裡搜索隻有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

『我這是失憶了嗎?』月岡費力的回想,但都無濟於事。記憶裡什麼都沒有,他的名字,他從哪裡來?他現在在哪裡?他是否還有家人?

這些都無法被回憶起,現在剩下的似乎隻有一些最基本的能力。

『往好處想,起碼他還能正常思考這些問題。』月岡路人苦中作樂的想,『該慶幸的是,自己沒有直接變成傻子。』

那個叫博士的人伸出手粗魯的扒開月岡路人半睜著的眼皮,還沒等月岡表現出不適。小手電的光就直射上月岡路人的眼睛。

「唔。」月岡路人的眼睛因為直麵強光瞳孔豎成細長的模樣。

看到月岡路人在光下反應的瞳孔,博士滿意的點了點頭,「應該還要再多實驗幾遍。」

博士將手收回,用一旁下屬遞過來的濕布認真的擦拭了手後。向其它人吩咐,「等下把他和江花關在一起。」

「那個孩子」下屬有些遲疑,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的他,臉上帶著一絲懼意。

「你怕什麼?」博士看了害怕的下屬不屑的嘲笑道:「江花歌代的異能隻能通過接觸才能發動,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不要靠近他。」

下屬不敢反駁博士的話,在這實驗室裡如果敢有人對博士的話有質疑,等待他的下場隻有被清理。

月岡路人躺在平台,準確來說應該是手術台。他緊閉著眼睛,眼睛因為剛剛的刺激而流下生理眼淚。他的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針對著的是這個滿是消毒水味道的地方,以及那個被稱為博士的男人。

明明已經有十二歲的月岡路人身體卻過分的瘦弱,像一隻骨頭還沒有長硬的下雞仔。月岡就這樣被兩個人一路拎到了一間房中。

有著十六道機關鎖的門被一道道打開,看著他們謹慎的模樣月岡路人感到好笑。

在把月岡路人放在地上後,兩人就疾步離開,好像房內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月岡路人費力的用雙手將身體撐起,他抬頭看向四周房間,沒有開燈也沒有窗戶,以導致視野有些受影響。

『剛剛他們是說這房間還有一個人?』正當月岡路人疑惑還有一個人在哪裡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從肩膀上拍了一下。

——???

月岡路人被這一拍嚇了一跳,他猛的回過頭對上一雙紫色的眼睛。

「啊,被嚇到了嗎?」紫色眼睛的主人彎了彎眼,朝他伸出手。

看到伸到自己麵前,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月岡路人遲疑了一下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白手頭套稍稍用力就將月岡路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怎麼樣能自己走嗎?」白手套看著月岡路人臉上吃力的表情眨了眨眼,沒有等月岡回話就自顧自的說:「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就幫你幫到底了,誰叫我是好心的白手套呢。」

「誒?」,月岡路人的眼睜圓,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心裡想的?

「因為你剛剛說出來了呀。」紫眼睛裡帶著笑意,白手套把他扶到沙發邊坐下,而後遞過來一杯水。

月岡路人看著遞到麵前的水才感覺到嘴唇已經乾的裂出了血。

「博士還真是過分,竟然連水也沒有給你喝嗎?」白手套在他旁邊坐下,嘴裡的話雖然聽起來是抱怨的語氣,但月岡路人偏偏在裡麵聽出一絲嘲諷。

「你說的博士他是什麼人。」月岡有些局促的捏緊手中的水杯,雖然自己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但心裡反射性的對那男人的厭惡,讓月岡路人感覺不安。

聽到這個問題的白手套身上卻突然突然站起,他緊盯著月岡。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散發出一種讓人感覺害怕的氣息。

月岡路人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向旁邊挪了一步。

看到月岡路人動作的白手套臉上表情出現一瞬間的凝滯,很快就恢復了原來剛開始的樣子。

「不好意思。」白手套朝月岡路人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我隻是太、討、厭、他了。」

白色套惡狠狠的磨了磨牙,「那個瘋子還沒有放棄那個計劃嗎?」

月岡路人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白手套不帶重復的詛咒著博士,完完全全忽視了旁邊還坐著的他。

等到白手套罵爽了,他才朝已經看呆的月岡路人歉意的笑了笑,「既然你已經不記得了,那麼我重新介紹一邊,我叫江花,江花歌代。」

「很高興認識你月岡路人。」

月岡看著江花歌代伸出的手愣了下,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哪有人會給自己的孩子取名叫路人的呀?」

「噗嗤。」江花歌代聽到立馬笑了出來,「其實剛認識你的時候我也問過你同樣的問題,」

「很遺憾。」江花歌代拍了拍月岡路人的肩膀,「這個奇怪的名字是你自己給自己取的。」

看著月岡路人臉上有些呆的表情江花歌代長長的嘆了口氣。自己不過不在一段時間,孩子就被壞東西拉去做實驗,送回來時竟然變傻了怎麼辦?

『那就將造成這樣原因的人全部清理掉吧。』看著乖巧模樣的月岡,江花歌代在心裡愉快的決定了。『那群見不得光的惡心蟲。』

江花歌代想起以前在博士櫃子裡翻到的照片,全都是一張張月岡路人瀕臨死亡的時候被拍下的,一共六張。這代表著月岡路人一共在博士手上死了六次。

將動物的基因與人類的基因結合,這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江花歌代握緊拳頭,六張照片,說明博士已經進行了六次實驗。實驗的過程到底有多殘忍。花江不願意再想下去,當然這一切他都不會和月岡路人講。

月岡沒有必要去知道一個快要死的人對他曾經做過什麼。

看著已經陷入沉睡的月岡路人,花江歌代輕輕的為他蓋好被子。

然後他從口袋裡拿出那個人給他的鑰匙,能夠打開這十六道機關鎖門的鑰匙。江花迅速打開門,躲過監控輕車熟路的跑出了研究所。他要去見一個人,一個能給他和月岡路人帶來自由的人。

在江花歌代關上機關門的拿一剎,本來已經睡著的月岡路人卻突然睜開眼。

對於這場事件的終結其過程,月岡路人哪怕十年後也沒有弄明白。他隻記得有一天在房間裡看書的他突然聽到外麵一陣吵鬧。然後,這十六道機關為了防止他逃跑的門被打開——

江花歌代渾身是血的站在門外,手裡還拿著一把滴血的匕首,鋒利的刀尖上帶著一抹綠色。

「月岡。」江花歌代隨意的將臉上的血擦乾淨,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是他見過江花歌代笑的最開心的一次了。「我們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

月岡路人感覺自己的手被江花歌代緊緊的握在手裡,他拉著他快速的跑出長長的通道。等停下時,月岡路人回頭看向身後的實驗室,那裡已經成為了一片火海。

「好慢——,你們終於出來了。」

月岡路人這才發現這裡還有其它人,警惕的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少年朝他們走來,肩膀上還披著一件過分寬大的外套。

月岡還注意到那個少年裸露在外的脖子、手腕上都纏上了繃帶。也許是一個超級繃帶愛好者吧?月岡路人的目光移到了繃帶少年的臉上,這個家夥甚至用繃帶將自己的右眼纏上難道是看不見了嗎?

「看的見的哦。」像是猜出來他心裡所想的一樣,那位繃帶少年突然湊到他麵前,用手點了點自己用繃帶纏住的右眼,「你想要看看嗎?」

「不,不用了。」看著越湊越近的繃帶少年月岡路人隻能一步一步的後退。

「太宰治,你夠了!」江花歌代以一種雞媽媽保護雞寶寶的姿勢強行插入兩人中間。

「切。」太宰治無趣的撇了撇嘴,「真是小氣呀江花————」

太宰治把手被在腦袋後麵看著眼前著母雞護小雞的一幕,「真是令人懷疑。江花歌代,你是他的媽媽嗎?」

「不承認也沒關係。」太宰治完全無視江花歌代握緊的拳頭,「我是絕對不會歧視你的。」

「等等,歌代你冷靜。」月岡路人死死按住江歌花代蠢蠢欲動的拳頭

太宰治被他們的動作逗笑了,噗嗤的笑了一聲。

「月岡路人現在的你真是一點都看不出未來會變成那個樣子呀。」

未來?月岡路人有些迷糊,未來的他是什麼意思?一旁的江花歌代則是眯起了眼,太宰治嘴裡說出的話總有一半可能是有意義的,還有一半是在胡扯。

「江花你根本就沒有和他說吧?」太宰治一臉有趣的看著不知所措的月岡路人。

這樣可不行呀,不快點成長起來的話,怎麼將來怎麼幫他呀。為了改變這兩個家夥的命運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

「關於月岡路人的異能,研究所的來歷以及未來你們要加入的陣營,你通通都沒有跟他說吧。」太宰治孩子氣的扳著手指,一點一點的指出。

月岡路人看著突然沉默的江花歌代,默默的抓緊他的衣袖。

「我」月岡路人頓了頓,看向太宰治,「麻煩請告訴我吧!關於這一切。」

「哎呀,江花你看看。這可是孩子自己要求的呀。」太宰治一臉無奈的擺了擺手,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月岡路人,六歲時因為救一隻狗意外被車撞死,當孤兒院準備將其下葬時原本死去的人卻睜開了眼睛,並且身上的傷口全部恢復。」太宰治看著突然頓住的月岡,輕笑了一聲繼續開口:「死而復活的你被其它人認為是怪物,以致經常成為他人發泄怒火的挨打對象。」

「後來的你受不了這種生活於是逃了出來,但你遇到了更加惡心的家夥。你被他們收養,成為試驗品、好用的工具。」太宰治轉過頭看向後麵在烈火中熊熊燃燒的建築,以前這個見不得光的東西將在今天全部化為灰燼。

「他們就是第七機關。」沉默已久的江花歌代終於出聲,「他們收集橫濱尚且年幼的異能者,以收養的名義,」說道這裡江花頓了一下,「如果不是孤兒,他們也有辦法讓他們成為孤兒。」

「異能?」月岡路人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我是異能者?」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我是偏執仙君的白月光[重生] 錦堂春深 都市之天眼邪神 萬界入侵:我用植物守國土 [洪荒]穿書後我送祖師爺們c位出道 海賊:我於頂上震撼世界 招惹草莓味的小奶A 白月光竹馬成了我死對頭 我在異世界當首富 美漫:原力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