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2 / 2)

加入書籤

「是的,你的異能【溯回】。」江花歌代垂著頭,眼裡神色不明。「隻要身體還剩有組織你就可以無限次數的復活。」

「哪怕心髒被貫穿,哪怕炸的隻剩下半具身體,隻要沒有化成灰燼,你都可以再次復活。」

「似乎還挺厲害的樣子。」聽到這裡的月岡路人對他們口中的異能並沒有什麼概念,聽介紹感覺會是個不錯的能力。

但,江花歌代的臉色卻不怎麼好。月岡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與其說不怎麼好,不如說是極其糟糕。

「如果月岡是普通人就好了。」江花歌代低下頭看著自己帶著白手套的雙手,「如果我們是普通人就好了。」

「這樣的話,我也不會失手殺死父親和母親。月岡也會被那個家夥用來做實驗。」江花歌代的雙手緊握,他一直痛恨著自己的異能,這害死自己父母的能力。

「歌代」月岡路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陷入糟糕情緒的江花,什麼也不清楚的他朝太宰治投去求救的目光。

太宰治:「」,看到月岡這幅完全和書裡不一樣的可憐模樣,輕輕的嘖了一聲。

「江花手上帶著是由特殊材料製成的可以隔絕他異能的附加。」

「附加?」

「江花歌代的異能是能賦予一切死物毒素,但他本人卻完全控製不了,所以得帶著。」太宰治向前邁了一步,「不然的話一不小心就會像他父母一樣死於江花的毒素。」

「難道你以為,你的異能發動不需要付出代價嗎?」太宰治嘲笑著月岡路人的天真。「你忘你上一次清醒時自己腦子裡完全消失的記憶了嗎?」

「你每一次的復活都得以一年的記憶為代價,從你出生那天開始算起,每當你死亡一次就將失去一年的記憶。」

太宰治看著臉上變的有些蒼白的月岡路人,鳶色的眼睛裡竟透露出一絲憐憫,「當記憶耗盡時你又還剩下什麼?記憶一片空白的你最適合□□成他們稱手的工具。」

「如果有那個環節出來問題,不滿意。」太宰治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隻要將你殺死一遍就又可以重新開始了。」

月岡路人完全怔住了,太宰治的話清晰度傳遞到他的耳朵裡,但他好像一個字都無法理解。月岡路人已經完全不記得了,就是因為所有都忘記了。所以,對太宰治所講的一切隻有濃重的陌生感。

最後不知道該說什麼的他好一會才給出來一聲「哦。」

「真是的,你這是什麼反應?」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場麵太宰治不滿的看著月岡路人,「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

「珍惜現在,把握將來?」

「我想聽的可不是這個。」太宰治有些生氣的揮了揮手,「你這種無趣的回答和那個討厭的黏糊糊的蛞蝓一樣氣人。」

「是嗎?實在抱歉呢。」已經緩過情緒的江花歌代將手搭在了月岡路人的肩膀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太宰治。「是不是要我們來好好感謝您的講解呢?」

「嗬,江花你還真是小氣呀。」太宰治突然轉頭看向前方,「大老遠就聞到了討厭的狗味。」

「?」月岡路人歪了歪腦袋,「狗味?」

「是獵犬。」江花看著朝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的人,「單憑我們根本不可能撼動第七機關,隻有加入獵犬尋求庇護才能逃過他們的追捕。」

在江花歌代解釋的時間裡,遠處的那人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

「月岡路人和江花歌代?」粉色頭發的女孩不過和月岡差不多高,穿著一聲臉色的軍服朝他們伸出手:「我是大倉樺子,恭喜加入獵犬小鬼們。」

「還有。」大倉樺子突然看向一旁的太宰治,「站在這裡的最年輕的乾部,難道你們的首領也想來分一口蛋糕嗎?」

「誰知道呢?」太宰治攤了攤手。

「哼。」大倉樺子冷哼一聲,在沒有指令之前他們是不會輕易和這些犯罪分子動手。

但,總有一天,她會將他們統統送入監獄。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太宰治喃喃道:「將月岡路人送進獵犬,希望不會是個錯誤的決定。」

「好啦!暫時先不管這些了。」太宰治拍了拍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現在讓我看看那隻老鼠已經到哪一步了。」

——————

月岡路人勉強的睜開沉重的眼皮,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好像被打碎重組一樣。沒有一塊地方的不疼的。

咬著牙忍耐著骨骼血肉重新生長的疼痛,大顆大顆的汗水從額頭上落下,月岡路人的呼吸因為疼痛變得急促。終於在將近三小時後月岡的身體才完全復原。

月岡力竭的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蓋在他身上的被子帶著陽光的味道,讓他現在的心情不禁放鬆了一些。

『自己這是被人救了嗎?』在休息了一會後,月岡路人撐起身子打量他現在所處的這間房間。這裡除了床和桌椅沒有什麼多餘的家具。月岡主要把目光放在那張書桌上。

那裡整整齊齊堆放了不少書,還有幾張用過的稿紙被鋼筆壓著,打開的墨水瓶如果不蓋上會很容易的被撞到。台燈用的也是市麵上最普通實惠的那種。

唯一能給出信息的是桌麵上擺著的一張合照。上麵是一個紅頭發的中年男人和五個小孩。

單親?還是收養?

除此之外,所有信息表麵上都表達,這個房間的主人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說家。現在的他可能還在為趕稿而發愁,垃圾桶裡被揉皺的廢稿,桌麵上的寫了幾行又被劃掉。

但是,月岡路人垂眼看著富有童趣的魔力騎士被套,眨了眨眼。雖然會選擇將他救回來就是最大問題,但這個人好像還挺有童心的?

在月岡這樣想著的時候,門咯吱一聲被突然推開。

「啊,你已經醒了嗎?」照片中的那個紅頭發的男人端著一杯水走進來,身上穿著的是月岡路人在熟悉不過的沙色風衣。

隻從月岡知道太宰治去了武裝偵探社後,每一次看見他都是穿著這樣款式的沙色風衣。月岡路人可以肯定,太宰治衣櫃裡的外套全都是清一色的沙色風衣。

為什麼?太宰治!太宰治!怎麼那裡都有你的影子?

「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嗎?」紅發男人走到床邊將水遞給他,語氣帶著關心,「之前把你帶回來的時候孩子們都嚇了一跳。」

「五個孩子你還真是不容易呀。」月岡路人感嘆著又仔細的看了眼這個男人,總覺得這個男人的配置有些耳熟。

「忘了做自我介紹了。」紅發男人看向月岡路人,不知道為什麼月岡竟然從中品出一絲慈愛的感覺。

「我是織田作之助。」織田觀察著這個隻在太宰口中聽過的孩子,也是這個計劃的其中一環。

「天衣無縫?」月岡路人聽到名字就立馬想了起來,這個人是導致太宰治選擇叛離的重要原因之一。

月岡肅然起敬,織田作之助對太宰治專攻。即使是從來沒有見過本人,但月岡還是聽過不少關於他們故事的不同版本。其內容狗血程度遠遠甩了市麵上各大小說一截。

「是太宰先生他——」月岡路人看著這個被傳為與紀德作戰早已死去的男人,「他到底想乾什麼?」

「啊。」織田作之助有些驚奇的看著他,「太宰什麼都沒有和你說嗎?」

「不,完全沒有。」月岡路人磨牙,計劃什麼的他完完全全不知道。莫名其妙的來到另一個世界,莫名其妙的被收養,莫名其妙的在這裡渡過過了五年。當初問他想不想要回去的家夥根本一點口風都沒有透露出來。

看到月岡路人憤懣的樣子織田作之助的心裡感到一絲心虛,「嘛,太宰他可能根本沒有時間來的及說。」

「因為如果之前就告訴你的話,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的吧。」

「關於福地櫻癡是天人五衰之中的神威這件事嗎?」月岡路人此時到表現的尤為平靜,時間都已經過去五年。他也由最初的不可置信變得慢慢接受這個事實。

無法否認的殘忍事實,英雄變為惡龍。

「是的,太宰他從十六歲的時候就從書的殘頁中知道了這件事。」織田作之助的話猶如一顆重磅投入月岡路人的心裡。

十六歲的時候就知道?十六歲月岡路人的眼前有再次浮現出那三人死去的影子。武者、愛理還有歌代。

月岡感覺自己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這麼說,太宰治早就知道他們會死去嗎?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帶顫抖,眼睛死死的看向織田作之助,「為什麼,為什麼?既然他看到了未來——為什麼他們還是死了?明明可以救下他們的?」

「月岡你冷靜。」織田作之助按住月岡路人的肩膀。「即使太宰知道了未來但也不是萬能的,畢竟拿到手的也隻是殘頁。」

「而且,有些事情不是事先知道了就有能力改變的。」

月岡渾渾噩噩的走在路上,他回想著織田作之助剛剛的話。

「太宰曾經嘗試過。但即使拿到了一部分書,直接寫下的事情是沒有辦法被實現的,隻有『合理』的存在才會被那個世界承認。」

所以才沒有辦法救他們,月岡路人靠著牆慢慢滑下。因為那樣不合理,那麼為什麼?為什麼,他活下來了?因為能夠復活的異能嗎?

天空的烏雲聚起,醞釀了許久的雨終於在此時落下。

月岡沒有動就這樣完全暴露在雨中,很快渾身上下都濕了。月岡垂著頭,看著一滴滴落在地上的雨,閉上眼睛。

「真是難得看見你這幅模樣啊。」嗒嗒嗒的腳步聲停在他旁邊,「怎麼這幅頹廢的模樣?嗯?英勇犧牲的月岡警官。」

月岡路人抬頭,橫濱雞尾酒站在他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也知道嗎?」月岡的目光移到了橫濱雞尾酒身後背著的吉他包上,停留了幾秒然後移開。狙擊木倉麼。

「什麼?」聽到月岡路人這莫名其妙的問題,橫濱雞尾酒挑了挑眉,「我可不會讀心,想從別人那裡打聽答案的話,起碼要說一說前因後果吧?」

「你也知道嗎?太宰治從書中得知未來的事?」

「啊?就這個問題嗎?」橫濱雞尾酒蹲下來,他直視著月岡路人的眼睛。

好一會,他抬起手撥開月岡路人額頭的頭發,「你就在煩惱這個事情嗎?五年了,這麼還是沒什麼長進呀。」

「太宰治所看到的未來和我們的有什麼關係嗎?」橫濱雞尾酒安慰性的拍了拍月岡路人的腦袋,「我們的未來早在太宰治看到那個未來的那一刻已經被改寫了。」

橫濱雞尾酒從地上站起,「如果再糾結這個問題的話,我可是會看不起了的。」

「畢竟如今的未來是由你來親手創造的。」

月岡路人睜大眼,他看著橫濱雞尾酒離開的背影。突然發現,不知道在時候雨已經停了。

由他親手創造的未來嗎?月岡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然後緊緊握住。

「月岡路人?!」

「小月岡?!」

熟悉的聲音響起,月岡循著聲音轉過頭。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正站在他身後,兩人的臉上表情混雜著不可置信還有欣喜。

「鬆田還有萩原。」月岡路人猝不及防遇到了被他留下的兩人。有些尷尬的低下頭。他完全沒有做好準備該怎麼解釋他能完好無損的從那場爆炸中活下來。

鬆田陣平快步走上前蹲下,打量著渾身濕透的月岡路人。他將月岡從頭到尾檢查一遍竟然沒有發先一處傷口。

鬆田的臉上變的有些嚴肅,一直注意這的萩原研二很快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小月岡?」萩原研二嘗試性的喊了一句。

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的月岡路人朝萩原的位置看過去。

「萩原?」

「是,是我。」萩原研二皺著眉看著明顯不對勁的月岡路人,「你還記得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嗎?」

「這裡?」月岡思考了一會,「醒了以後,自己走過來的。」

「所以說,你還活著即不回搜查四課,也不來找我們?」鬆田陣平感覺自己拳頭硬了,嗨他白擔心這個家夥這麼久。

現在的月岡路人好像被拋棄在路邊,倒黴的還被雨淋濕的小狗。一副可憐兮兮的蠢模樣。看的鬆田陣平牙癢癢,握緊的製裁之拳蠢蠢欲動。

「我們英勇的為群眾犧牲的大英雄,這麼還有心情在這裡淋雨?」鬆田陣平簡直要被月岡路人給氣笑了,明明失蹤的是他,還活著卻不給他們報平安的也是他,獨自一人坐在這裡淋雨的還是他。怎麼現在用一副這樣出表情看著自己,難不成錯的還是自己。

「陣平」月岡路人有些期期艾艾的叫了鬆田陣平一聲,在看到鬆田臉上更加生氣的表情後,不安的低下了頭。

「小陣平。」萩研二看著生氣的幼馴染有些擔心的開口:「現在最重要的是送小月岡去醫院,一身濕的話說不定會感冒。而且還要去檢查一下有沒有嚴重的內傷什麼的」

鬆田陣平看著低頭一副委屈模樣的月岡路人,伸出手強硬的逼迫逼迫他抬起頭。

黑色的頭發因為淋了雨淩亂的貼在臉上,臉色蒼白的好像大病初愈一般。嘴唇沒有一點血色,鬆田陣平甚至還感覺到月岡路人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這個家夥真是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嗎?

「月岡路人,我現在真想打你一頓。」鬆田陣平鬆開手,拽著他的胳膊把他從地上拉起。

「去哪?」月岡路人被鬆田陣平輕輕晃動的卷發吸引了注意力,於是伸出手就想要去扌莫。

啪的一聲,伸出的手被打了回去。月岡有些遺憾的看了看鬆田的卷毛。這時鬆田陣平突然發現月岡路人變得有些潮紅的臉。

「hagi,你快來看看這個家夥。」鬆田陣平控製著一直沒有放棄,想要對他的卷毛進行迫害月岡路人。

萩研研二的手在觸碰到月岡路人的額頭時,眉毛立馬皺了起來。

「發燒了。」萩原研二嚴肅的抿了抿唇,「得趕快帶他去醫院。」

「這個家夥發燒了力氣這麼還這麼大。」鬆田陣平感覺自己的手都要酸了,月岡路人這家夥是對他的卷發有什麼執念嗎?

終於堅持不懈的月岡君終於扌莫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卷毛,鬆田陣平臭著臉接住了扌莫到他卷發後就暈倒的月岡路人,一邊扶著他,一邊罵罵咧咧。

萩原研二看著鬆田陣平的臭臉笑了出聲。

真好。

小月岡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我是偏執仙君的白月光[重生] 錦堂春深 都市之天眼邪神 萬界入侵:我用植物守國土 [洪荒]穿書後我送祖師爺們c位出道 海賊:我於頂上震撼世界 招惹草莓味的小奶A 白月光竹馬成了我死對頭 我在異世界當首富 美漫:原力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