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兩位姐姐的請求(1 / 2)
「咱們女人操心那些是沒有用的,女子出嫁以夫為天,什麼事讓許大將軍做決定就好。」溫南蕁抓了幾顆盤子裡的榛子,小心翼翼的剝著「隻是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你也要做好準備,別到時候抓瞎。」
因為她有意養護指甲,榛子被剝的並不好看,其中有兩顆還被她捏碎了,便擱在一邊,隻將好的遞給了劉禾婉。
聽見溫南蕁這樣勸,劉禾婉一狠心,問道「你可有聽說過將軍的什麼事?」
溫南蕁的動作一頓,抬起頭問「你指的是什麼事?」
「五年前被抄家滅族的那個方家你知道嗎?」
聽她問起這個,溫南蕁便回答說「知道,有過耳聞。」
「我知道將軍從前是那方釗的養子,可後來方家謀逆,將軍替陛下效命抄了方家,這本不算錯,總不能顧著養育之恩不顧陛下吧?」劉禾婉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說道「但那麼多人都在指責將軍,我這心裡實在是不好受。」
溫南蕁將手裡沒剝完的榛子放在了桌麵上,語氣有些發冷「方家的事,你知道的並不詳細吧?」
因為劉禾婉自小身子不好,常年在自家府上,很少有出門的機會。劉閣老又十分疼愛這個老來得女,所以像抄家這等駭人聽聞的事,他沒與劉禾婉透露過。
等她知道這些時,已經是要嫁給許盡川的時候了,許盡川和劉閣老等人都說那方釗是罪有應得,許盡川是大義滅親不假,但他殺的是壞人。
所以劉禾婉不理解,自家丈夫做的明明是好事,為何這麼多人要說他不對?
「我確實知道的不多,但方釗謀反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
「我今日要告訴你的事,方家並無人謀反。」溫南蕁猶豫片刻,說道「此事你不要告訴許大將軍,以免被他誤會我挑撥你們夫妻關係。」
「我身邊能說知心話的人不多,我不會告訴他的。」劉禾婉說道。
既然如此,溫南蕁便繼續說「我不說許大將軍是否行得正坐得直,你隻需要想一件事,為何他現在會如此煩憂?方家的事是否有其他說法?」
這話讓劉禾婉有些鬱悶「難不成陛下的旨意有假?」
「這我就無從得知了,隻是作為朋友,我勸你一句,凡事都要給自己留後路。」
劉禾婉離開時,天色發陰,下起了雨來。
看著淅淅瀝瀝的雨落下,溫南蕁恍然想起了那天。
方家到處都燃著熊熊大火,自己穿著火紅的嫁衣,被許盡川踩在腳下。
當時的屈辱,現在回想起來還歷歷在目。
等到雨停之後,溫南蕁正要坐馬車回去,卻見敬安伯姍姍而來。
這是她如今名義上的父親,即便她不想搭理,也要耐著性子說句話。
「父親怎麼來了?」
敬安伯顯然有些局促,笑著說「許久沒見到蕁兒了,之前你母親去王府鬧,我本是不知情的,因她壞了咱們父女的感情不值當。為父又不好腆著臉去王府找你,便隻有到棗香坊來碰碰運氣了。」
「父親可是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隻是咱們父女好久不見了,想著叫你回家吃口飯。」敬安伯生怕溫南蕁不同意,緊忙又說「你那另外兩個姐姐今兒都在,就差你一個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溫南蕁也不好不去,畢竟現在的她得罪過的人太多,還是少樹敵的好。
就算是一個便宜父親,那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些用處的。
隨著敬安伯府的馬車來到了府上,進門溫南蕁就碰見了溫袁氏。
像往常一樣,溫袁氏身穿大紅大紫,身邊坐著的溫南薇穿著金紅相間的衣裙,像是要出嫁的新娘子一樣。
下巴本就厚,臉又隨了溫袁氏十分的方,衣裙領子將她的脖子全遮住,看起來讓人眼睛十分不舒服。
不過溫南蕁並沒有說什麼,自顧自的落了座。
「怎麼著,如今攀了高枝兒了,眼裡便沒我這個人了是嗎?」溫袁氏冷哼一聲道「從前你什麼樣子,如今你又是什麼樣子!出嫁這麼久算今日才回門第二次,這般不孝順豈不是要讓人說嘴!」
溫南蕁淡淡的說「當初你把我嫁到恆郡王府去,不就已經打算叫我一輩子都不回門了嗎?」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溫南薇指著溫南蕁說「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些!」
今日過來本不想與這對蠢貨母女吵架,奈何她們實在沒腦子,上趕著招惹她。溫南蕁無奈,抬起頭說「怎麼著,二姐姐這是上一次的巴掌沒打疼?要不要我來日進宮找皇後娘娘,請她派位宮婢出來,再賞二姐姐幾個巴掌?」
一聽這話溫袁氏可火了。
上一次她到恆郡王府去,以為能拜托溫南蕁進宮求求情,給親姐妹一個活路,誰知溫南蕁壓根油鹽不進,反而還各種欺負和恐嚇她。
直到現在溫南薇還不敢出門,她往日出門也是受盡了嘲笑和冷眼,這筆賬都要算在溫南蕁的頭上。
於是溫袁氏站起身來,拍著桌子說「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上一次挨巴掌,分明是你挑的頭,不然你二姐姐這樣乖巧伶俐的人,哪裡會招惹公主與皇後?」
溫南蕁不緊不慢的說「一個沒教養沒德行,禮貌都餵了狗的人,她做事還需要別人挑頭?你為我找了個好夫婿,她卻張口閉口罵那夫婿是傻子,這豈不是在打你的臉?有工夫說我不孝,不如看看她孝不孝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