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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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旭說:「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先回了,萬一有什麼事,你就給我們打電話。」

李星河心想能有什麼事,敷衍地應了一聲。

等到他們走後,趙卿北才慢慢地走過來。

他穿著高中校服,身後還背著書包,像是臨時買了張機票飛過來似的。

宿舍樓下的路燈昏黃,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李星河感到一陣熱氣撲麵而來,這種熱度不是空氣的那種溫熱,而是他覺得趙卿北好像一隻蒸熟的螃蟹,整個人散發的熱騰騰的感覺。

「哥哥。」趙卿北的嗓音帶著年少時期特有的沙啞,比他高半個頭的人,語氣卻有點猶豫不安。

李星河皺眉道:「你跑到這裡來乾嘛,你媽媽知道嗎?」

「我……難受,想見哥哥。」趙卿北往他這裡靠近了一步。

不知怎的,李星河產生了一種想逃離的沖動。

這種沖動仿佛隱藏在血管之中的基因在提示他,麵前的人很危險,你需要趕快找個地方躲開他。

他竭力壓下這股沖動,沒好氣地說道:「難受去找醫生啊,找我乾嘛,你趕緊回去吧,免得你家裡人擔心。」

趙卿北固執地站在原地不動,「之前我難受的時候,媽媽都會給我哥哥的衣服,可是這次那件衣服上沒有哥哥的味道了……」

李星河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你在說什麼胡話?操,你不會發燒了吧!」

他顧不得許多,上前借著燈光看了看趙卿北的臉色,果然一片通紅;他又伸手去扌莫對方的額頭,燙得嚇人。

「我靠,溫度這麼高,你居然還敢到處瞎跑?趕緊跟我去醫務室!」李星河不由分說地拉著他道。

趙卿北搖頭,「我沒有發燒。」

李星河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你沒毛病吧,都燒成這樣了,還在這裡強。」他又使了使勁,卻沒拉動。

一個比他小一歲的高中生,他居然拉不動?

趙卿北反手握住他的手,滾燙的掌心貼在他手背上,惹得兩人的皮膚都像是要灼燒起來一樣。

「我沒發燒,是易感期到了。」他小聲卻肯定地說道。

李星河這回更驚掉下巴了,指著他道:「你易感期還往外跑?!」

他的音量有些大,引來旁邊幾個路過的人紛紛轉頭看了過來。

趙卿北像是做錯了事,低著頭聲音愈發小,「我注射了抑製劑,也帶了止咬器。」

他拽著李星河的手,一路往上,同時掀開校服衣領,讓李星河的指尖碰到他脖子上的止咬器。

常見的止咬器分為兩種,一種是戴在牙齒上的隱形款,那種效果不是特別好,仍然會讓alha控製不住自己。

另一種就是趙卿北脖子上這種黑色項圈,裡麵是帶有電流的,一旦佩戴者產生想咬人的欲望,這種電流就會讓他痛不欲生。

李星河大驚失色,連忙想去把這玩意兒摘下來。

「你瘋了?萬一傷到自己怎麼辦!」他怒道。

雖然童養媳變成了alha,但怎麼說這麼多年了還是有點感情的,他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小子傷害自己的身體。

「不會的,隻要我不發作,就不會被電擊,我能控製住。」趙卿北攔下他的手說道。

他再次靠近了一步,「哥哥,可以讓我聞聞你身上的味道嗎?」

燈光下,剛成年的alha低垂著精致絕倫的眉眼,流海半遮住黑色的瞳孔,整個人顯得高大又脆弱,如同一隻被主人丟棄的委屈小狗。

李星河心裡的荒唐逐漸被憐憫所替代,便也顧不上他為什麼要聞自己一個alha的味道了,嘆了口氣,張開雙臂道:「你聞吧。」

他的本意是,張開雙手能讓自己身上的氣息發散的更快一些,那樣方便對方去「聞」。

但趙卿北誤會了他的意思,他傾身抱住了李星河,雙手緊緊環住他的月要,把他往自己懷裡帶;同時低下頭,將鼻尖埋在他的領口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李星河被他勒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剛剛在籃球場上的那種眩暈感又出現了,眼前的景象漸漸趨向於一片黝黑,心跳砰砰砰地,和趙卿北的心跳夾雜在一起。

他呼吸困難地掙了掙,「你小子他媽吃了幾斤牛肉啊,這麼大力,放鬆點!」

這一絲微弱的掙紮,激起了alha心裡的暴虐欲。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趙卿北的眼睛瞬間變得充血且脹紅。

他箍著李星河月要的手臂越發用力,好像要將那段月要折斷一般。

李星河也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他兩眼發黑的現象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愈演愈烈,與此同時還伴隨著渾身發熱、臉頰滾燙,好像趙卿北身上的溫度,順著接觸的地方傳染給他了一樣。

恍惚間,他聞到了一股極淡的、好像一呼吸就要隨風散去的,沉香木的味道。

在聞到這股味道後,他的手腳越發酥軟。

整個人好像泡在溫泉裡,化身為泉水中的氣泡,用手指一戳就會「噗」的散掉。

後脖頸的位置微微發麻、發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頂刺他的皮膚。

怎麼會這樣……

就在兩人意識混亂的時候,突然傳來校警的聲音。

「那邊兩個同學,你們沒事吧?」校警距離他們約三米遠,坐在車上問道。

李星河這才驚醒過來,匆忙推開趙卿北。

這回趙卿北沒有再用力,反而被他推得喘著氣後退了幾步。

「……沒事!」他大聲回答道。

校警說:「那就好,在公開場合,還是把信息素收一收,會影響到其他人的。」說完,便騎著車走開了。

李星河一驚,他是沒有信息素的,那就隻能是……

眼前的趙卿北也看著他,忽然身體晃了兩下,一頭栽倒了下去。

「你你你怎麼了?」李星河嚇了一跳,趕緊扶住他。

「嘀嘀嘀,嘀嘀嘀——」

他頸間的項圈發出一陣鳴叫,上麵的紅點閃爍。

李星河罵了句髒話,原來是這東西。

他趕緊把那個圈摘了下來,扶著趙卿北輕拍他的臉頰,「餵,你沒事吧?」

易感期的alha攻擊性很強,但其實也非常脆弱,尤其是脖子、喉結這種主要分泌信息素的地方,這樣給他來一下電擊,估計痛死了。

李星河感到心髒一陣抽疼,哎,這小臉剛才還紅撲撲的,現在慘白慘白的,真叫人於心不忍。

本來他如果住在alha寢室,是可以把趙卿北帶回去住一晚的,可是現在他們寢室全都是beta,宿管員也不會讓他進去的。

李星河迫於無奈,隻好帶他去開房。

等他扶著比自己重不少的趙卿北到酒店,才被告知,兩個不同類別的人來開房,是需要結婚證的。

李星河快氣死了,指著自己鼻子道:「我是alha啊,你看不出來嗎?」

服務員看著他漲的粉紅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軟綿綿的四肢,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哦先生,我們是有規定的。」

李星河欲哭無淚,隻好找到了自己的表哥秦濤。

他在學校外麵租了個三室一廳的房子,或許可以借住一晚。

於是,秦濤被從女朋友的床上拎起來,叫苦不迭地去幫李星河搬人。

女朋友裹著外套在門口接他們,捂著嘴笑道:「哎喲餵,這麼帥的alha還真不能扔在馬路上,等下被人偷走就危險了。」

她聞了聞空氣,連連感嘆,「嘖嘖嘖,這信息素強度,他的oga得性福到死吧。」

秦濤哀求道:「你回房間吧祖宗,我們三個alha在這裡,不太方便。」

女朋友哼了一聲,轉身婀娜多姿地進屋了。

李星河和秦濤一起把趙卿北放在客房的床上,然後虛脫地癱坐在了地板上。

他感覺更加不舒服了,好像中暑了一樣。

越靠近趙卿北,他就越覺得頭暈。

秦濤說:「那什麼,我們家第三個房間用作儲藏室了,你倆在這湊合一晚成吧?」

李星河怕再耽誤他要發飆,沒什麼力氣地點頭道:「成,你去吧。」

秦濤道:「你倆都是alha,應該也不用準備抑製劑了。對了,這家夥是不是到易感期了?你小心點,別被他給揍了。」

易感期的alha之間很容易發生鬥毆現象,不過李星河還沒分化,這種打鬥應該不太可能出現。

「知道了。」李星河說。

等秦濤關上門後,他覺得越來越熱,連空氣都好像變得稀薄起來。

「怎麼搞的,我最近體力下降的也太快了吧。」他嘟噥了一聲,把空調調到最低的溫度,手腳並用地爬上床,在趙卿北身邊躺了下來。

睡到半夜的時候,李星河是被一陣壓迫感給弄醒的。

他感到有個沉甸甸的東西壓在自己月匈口,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是趙卿北。

趙卿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行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月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光線曖昧不清。

趙卿北低下頭,李星河正猜測他到底要乾什麼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啄了一下李星河的嘴唇。

「哥哥,你好香。」他用低沉蠱惑的嗓音說道。

李星河赫然睜大雙眼,怒不可遏。

他在乾什麼?

他想把身上的人掀開,卻怎麼都動彈不了,手腳軟的連抬起來都成問題。

趙卿北得寸進尺地又舔了他一口,再次說道:「你真香,哥哥。」

香你麻痹,李星河快急得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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