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 7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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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驟起身介紹道:「大家認識一下,這是今年大一新加入的學弟,叫趙卿北,是星河他們學院的。」

眾人馬上竊竊私語起來。

「哇,這不是那個保送進來的sss級alha嗎。」

「我靠,近看原來這麼帥,難怪開學那天轟動全校。」

「他是sss級?真的假的?完全感覺不到信息素,這也控製的太好了吧。」

周耀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起來。

趙卿北對他們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徑直走到了李星河身邊,微笑著說:「哥哥,好巧。」

眾人的目光從他身上轉移到李星河身上,李星河被看得有點如坐針氈。

他旁邊的許澤識趣地挪了個位置,說:「你坐。」

趙卿北毫不客氣,對他道了聲謝,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李星河左邊是趙卿北,右邊是周耀,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引人深思起來。

白驟看得不得其解,招了招手說:「老趙,要不你坐我這裡吧,咱倆喝一杯。」

趙卿北說:「不了,我這幾個月戒酒。」

「為什麼啊?」白驟問。

他打了個手勢,「特殊時期快到了。」

話音剛落,桌上幾個看著他的oga都臉紅起來。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特殊時期」說的是易感期,oga們覺得自己好像誤入了什麼**討論當中。

李星河一愣,這才想起,去年他的易感期好像也是這個時候。

白驟壞笑道:「易感期跟喝酒有什麼關係,來嘛,少喝點。」

趙卿北看了看李星河,不容置疑地拒絕道:「不了,下次吧,下次多少都奉陪。」

李星河月匈口一緊,有種萌發的感覺,覺得他似乎是因為去年的事情,才會變得這麼謹慎。

旁邊的oga們繼續聊天。

「難得見這麼自律的alha,快到易感期了居然能滴酒不沾,我爸都做不到。」

「是啊,以後哪個oga要是跟他談戀愛,肯定安全感爆棚。」

李星河清了清嗓子,沒話找話地問他:「你最近學習怎麼樣,學校生活還習慣嗎?」

他本來是想緩和一下氣氛,沒想到問出來的話,怎麼聽怎麼像長輩在考察小輩似的。

趙卿北輕笑了一聲,「哥哥還真把我當小孩兒了?」

「……沒有。」李星河有點尷尬。

「嗯,沒有就好。」趙卿北偏過頭,望向他眼底。

不知怎地,他說完這句話,好像兩人的對話變得更加奇怪了。

李星河感到一陣口乾舌燥,抓起杯子就往嘴裡倒水,卻一下被嗆到了。

周耀忙給他拿紙巾,說:「那是酒,就你這酒量還想喝酒。」

趙卿北看向他,伸手拍了拍李星河的後背,「沒事吧?」

李星河的臉變得通紅,擺了擺手道:「沒事,我喝錯了,這是你的杯子吧,周耀?」

「是我的,你喝點牛奶吧,反正我都沒碰過。這酒辣,牛奶是解辣的。」周耀把自己麵前的另一杯牛奶遞了過來。

還沒等李星河說話,趙卿北便開口道:「他不喝牛奶。」

李星河本想先把杯子接過來,那樣比較不讓周耀下不來台,但趙卿北直接給他捅破了,周耀的嘴角一點點耷拉了下去。

「對不起,星河,我不知道你不喝牛奶。」他悶悶地說。

趙卿北把剛才喝了一口的檸檬汁放到李星河麵前,翹起嘴角道:「沒關係,你跟哥哥接觸的時間短,不知道他的喜好也理所當然。哥哥,這是你最喜歡的檸檬汁。」

周耀:「……」

他本來歉疚的表情因氣悶變得有些抽搐。

李星河想也沒想地接了過來,安慰他道:「不怪你,是我的原因,我乳糖不耐受,檸檬汁很好喝的,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周耀呼出一口氣,艱難地笑了笑說:「不了,我喝牛奶就行。」

口袋裡表白用的素戒已經被他握得汗濕,他緊張地端起牛奶一飲而盡,試圖平息內心的不安。

趙卿北狀似無意地說:「哥哥,我還沒逛過這附近,吃完飯後,能不能陪我去逛一逛?」

周耀登時豎起耳朵,警覺地看著他們。

李星河邊吃菜邊說:「我也挺想出去吹吹風的,但是我答應了許澤,等下要留下來幫他給白驟挑禮物,恐怕不能跟你去逛了。」

周耀非常明顯地放鬆了不少。

趙卿北看在眼裡,沒什麼表情地「嗯」了一聲。

李星河見他心情不太好,便說道:「明天我有時間,可以帶你去周圍看看。」

趙卿北對他一笑,很體貼地說:「不用,你忙就好。」

快吃完的時候,許澤拉著李星河起身去了洗手間。

周耀和白驟交換了一個眼神,白驟說:「老趙,幫我去前台拿個包吧,你跟他們說是我要的就行。」

趙卿北出門幫他拿包,回去的時候,透過開了一條縫隙的包廂門,看見裡麵一團騷動。

幾個服務員正在搬桌子,周耀急得團團轉,催促道:「快點快點,花擺在這裡……哎,那邊怎麼還有酒瓶,趕快撤了……怎麼辦,我好緊張!」

大家都鼓勵他:「別緊張,深呼吸。」

「哈哈哈哈,你居然整這麼一出,要不是鑫鑫告訴我,我都不知道。」

「好浪漫啊,吃著飯回來,突然布景變了,在這個時候表白,星河肯定會答應的!」

「是啊是啊!」

趙卿北默默地聽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打開手裡的包看了眼。

果不其然,裡麵是彩帶和花筒。

他把包放在門口,轉身向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距離包間有一段路,剛到門口,就看見了站在外麵的李星河。

趙卿北走過去,叫了他一聲。

李星河轉過身道:「你怎麼來了?是他們要結賬走人來催我們嗎,哎呀,許澤這家夥,在裡麵待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乾什麼。」

他對趙卿北說:「你回去讓他們等一下,我去催催他。」

說完,便走進男性oga專用的洗手間,對著裡麵喊道:「許……」

他第二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捂住了嘴巴。

後背貼上一個滾燙結實的月匈膛,李星河瞪大了眼睛。

裡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許澤沖完水去開門。

在門推開的一剎那,趙卿北抱住李星河轉身,躲進了旁邊的隔檔裡,並一隻手鎖上了門。

李星河:「!!!」

許澤出來,沒看見人,疑惑地喊道:「星河,你去哪了?奇怪,剛剛還聽見聲音來著……星河,星河?」

他在洗手間裡麵轉了一圈,依然沒找到人,一跺腳道:「壞了,不會先回去了吧,啊啊啊!白驟要宰了我的!」

他咣咣當當跑了出去,趙卿北這才鬆開了李星河的嘴巴。

在狹小的空間裡,兩人貼得極近。

李星河抬眼看向他,驚訝道:「你在乾什麼?」

趙卿北側過臉,似乎是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抿著嘴唇道:「你別回去。」

「為什麼?發生什麼事了?」李星河萬分不解。

趙卿北沒有說話,而是垂下了眼睛。

燈光下,他的睫毛在細細地輕顫,無端透著一絲脆弱感。

盡管李星河知道,麵前這個是最頂級的alha,當然不會脆弱,但還是於心不忍地問:「到底怎麼了?」

趙卿北開口時,聲音帶上了一點鼻音,他說:「哥哥,你喜歡周耀嗎?」

他聲音實在是太小了,李星河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你剛問了什麼?」

趙卿北噎住了,那句話猶如滾燙的岩漿,隻在唇邊打了個轉,就將他狠狠地灼傷了,從舌尖一直灼燒到心肺,難受得仿佛有一千隻手在擠壓他的心髒。

他看上的oga,要去被另一個alha告白了。

這種畫麵光是想一想,他都快要爆炸了。

不可以!

不可以讓他回去!

把他綁起來,捆在身邊,怎樣都好,就是不要讓他回到那個包間!

趙卿北的身體越來越燙,直到李星河碰了碰他的手臂。

「你還好嗎?小北。」他試探著問道。

溫涼的掌心貼在火熱的小臂上,趙卿北猛地驚醒過來——他剛才在想什麼,他怎麼能對李星河有這麼混賬的想法?

他像是被電到了似的,後退了一大步,跟李星河拉開距離,月匈口上下起伏地劇烈喘著氣。

「我沒事。」他咬著牙,閉上眼睛不去看他,「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李星河這次有了經驗,他上前一步,用手貼住趙卿北的額頭,皺著眉道:「你的體溫不對,是不是真的到易感期了?身上帶抑製劑了嗎?」

雖然他看上去已經快要爆發了,可他們身處的小空間裡依然沒有一點點alha信息素的味道。

竭力的壓抑讓趙卿北的身體都在發抖,難以想象他得承受多大的壓力,才能控製信息素不外溢一分一毫,因為他不能傷害眼前這個oga。

趙卿北露出微微痛苦的表情,說:「在房間的包裡。」

他悲哀地想,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李星河馬上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拿,別亂跑。」

趙卿北點了點頭,絕望地看著他拉開門跑了出去,汗水從頭上流下來,流進眼睛裡,刺得他生疼。

他的視線逐漸模糊,沉木味的信息素終於不受控製地迅速擴散。

他靠在門板上,汗水淌過抬起的下巴,將他的衣領打得濕透。

或許,李星河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吧。

那麼多人圍著祝福他們,那麼多鮮花和彩帶。

哦,那還是他最喜歡的鳶尾花。

看來,周耀也不是完全沒做功課。

他自嘲地想,自己還真是個廢物,情緒一激動就把控不了易感期的發作,活該把人放跑了。

李星河匆忙跑回到包間,迎接他的卻是迎麵而來的彩帶和無數的鮮花。

周耀正站在玫瑰花瓣拚的愛心圈裡,滿是深情地望著他。

「星河,你回來啦!」

「快過去,周耀有話要對你說!」

「你不知道,他都喜歡你一年多啦。」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著話,把李星河推到了周耀麵前。

周耀緊張的手心冒汗,看著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星河,我想告訴你……」

李星河走進玫瑰花瓣圈,臉頰被燭光印照得發紅。

周耀心想,他也是喜歡自己的吧,看呀,他臉都紅了呢。

李星河一步步靠近他,他逐漸內心變得激動不已,很想就這麼把他拉過來親上去。

最後,李星河走到他麵前,小聲且謹慎地說:「可以讓一下嗎,我想拿你後麵的包。」

趙卿北那隻包,剛好在周耀站的位置的後麵。

周耀愣了愣,不知所措地給他讓了條道。

李星河趕緊走過去,確認了一下那隻包確實是趙卿北的,立刻拿在了手裡,回頭道:「不好意思啊,我還有事,先走了,謝謝……謝謝你。」

周耀:「?」

其他人:「?」

許澤捂住臉,滿臉慘不忍睹。

李星河背著包,飛快地越過人群,沖進了洗手間。

他再次回去的時候,看見趙卿北坐在了地上,一種尖銳的疼痛瞬間湧上心頭,好像要把他整個人劈成兩半一樣。

洗手間裡充滿了濃鬱的沉木信息素味,他險些腿一軟癱倒在地。

但時態緊迫,李星河忙掏出抑製劑,抓住趙卿北的手腕,在他手臂上紮了下去。

趙卿北模模糊糊地睜開眼,怔忪地看著他道:「我是在做夢嗎,哥哥……」

李星河咬牙切齒地說:「你是在做夢,你個傻逼,明明已經這麼難受了,還要撐半天不肯說,硬是不讓我回去,你有病吧?」

「你回去了啊……」趙卿北有些意識不清,順著他的話說道,「你答應周耀了,對吧?」

信息素的濃度逐漸減弱,李星河也漸漸回味過來,他剛才阻止自己的舉動意味著什麼。

這個笨蛋,撐的這麼難受,原來是不想讓他接受周耀。

他的眼眶熱乎乎的,伸手像小時候那樣,捏了捏趙卿北的臉頰道:「你猜我答沒答應。」

趙卿北看著他,眼神如水般溫柔流淌,又似帶著化不開的悲傷和眷戀。

他啞著嗓子道:「我猜沒有,不然你就不會回來了。」

他蒼白著臉笑了笑,說:「看來,哥哥不喜歡周耀那樣的alha。」

看他露出這樣的笑容,李星河隻覺得更心疼了。

他慢慢地明白了,原來自己對趙卿北是這樣的感情。

見不得他委屈,見不得他難過。

你可不就是淪陷了,李星河。

趙卿北舒服了一些,歪著頭虛弱地問他:「那哥哥可以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alha嗎?」

李星河笑了起來,說:「我喜歡什麼樣的啊?我喜歡……」

他故意頓了頓,看著趙卿北緊繃的臉道:「我喜歡和我一起長大的,說要給我當小媳婦兒的,我們學院成績最好的,為了我連易感期都能硬抗的,以及——很早之前,就盤算著要和我去哪裡結婚的。」

趙卿北呆住了,臉上難得出現了茫然的表情。

李星河彎下月要,在他嘴唇上親了親,說道:「小北,當我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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