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終於見到你了(2 / 2)
疼痛讓他渾身一震,而後,仿佛是心髒部位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捏著一般,眼前一黑,喘不過氣來。
月匈口處的刺疼讓他猛然俯身,緊緊地捂住月匈口的位置,大口喘了幾口氣,注視著窗外的那個身影,神色黯然。
印象中的那個人,向來孤傲,從來都不會這樣對一個男人乖順,更不會就這樣任由一個男人為自己披上衣服的。
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裡空空盪盪的。
本來滿腔的歡喜盪然無存,連帶著滿心的歡樂也都消失不見。
他垂眸,抿嘴,苦笑自己的愚蠢。
原來隻是像罷了
心裡有什麼東西猛地一縮,他疼得不由得卷縮起來。
僅僅是
她們兩個很相像
他搖了搖頭,嘲笑自己的愚蠢——她那樣冷酷的人,從來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他的一片心意都被她給狠狠地踩在腳下的人,怎麼會對他有什麼真情實意?
原來她真的是這樣的殘忍,狠著心將他丟到無盡的黑暗之中,轉身就走,抽離了這個世界。
不管是她玩膩了假死也好,真的是那麼多意外導致的最後悲劇也罷,其最終結果都有一點——她真的很狠。
給他一點甜頭,讓他以為他在她麵前是不同的,是可以放肆的,然後轉身將他丟到無盡的黑暗,連頭都不回的。
苦澀感從心底蔓延,雷澈眸裡滿都是不甘心。
姐姐,難道你
他猛地握拳,指尖深深地沒入掌心之中。
真的就這樣走了麼?
大概是這輛汽車停留在門口時間過久,房間內的侍者走了出來,附下身子輕輕敲了敲車窗的門,看到車窗被搖了下來,低聲問道:
「先生,請問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
雷澈頓默片刻,順手將迎賓台上的玫瑰拿起交到侍者手中,掏出一張支票寫了一串數字交給侍者,朝著杜離憂所坐的那個位置示意了一下,這才道:
「請你趁著那位小姐獨自一人的時候,將這朵玫瑰花地給她,並且告訴她——」
他說著嘴角微勾薄唇輕抿。
「她就像是這朵玫瑰一般,令人沉淪。」
侍者略有些遲疑,又看了看他,而後,在接下支票後,點頭。
他們這個法餐店平均消費金額是五位數,來往的客人都是身份尊貴的。
但是仍舊像他這樣做到大手筆的,卻很罕見。
雷澈注視著那個侍者的背影,薄唇輕抿——既然不是姐姐,威脅我的人
他看著窗外的那個身影,眸中殺意漸漸湧起,好似暗潮洶湧——都該去死!
片刻後。
看到杜離憂身邊沒人,侍者趁機將玫瑰花獻了上去。
「小姐,這是一位先生送給你的玫瑰花。」
杜離憂挑眉,卻沒有接過,隻是掃了一眼支嬌艷欲滴的玫瑰花上,目光便又看向了侍者。
她看到了這個侍者是從車的旁邊走了過來,又念及這個車的主人是這個餐廳的會員身價不菲,思忖片刻終究是沒有接過這朵玫瑰。
盯著眼前人,她聲音很冷。
「先生?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