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你咬我舌頭乾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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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完早飯,簡單收拾了走到玄關。

鬱溪在江依的眯眼矚目中,扌莫扌莫唇角:「怎麼,又沾了牛奶?」

沾了也好,能換來江依輕吮的一口勿。

江依卻搖頭,輕拽鬱溪風衣下擺,手上加了力道,鬱溪沒防備,就往江依身上倒去。

江依輕摟她月要,像一江水環住了過分愣直的樹,柔情和水分化為滋養,催開枝頭嫩芽璀璨一整個春天。

她在口勿鬱溪,一個很深的口勿,撬開唇齒,纏住鬱溪的舌。

那片水樣的溫柔溺斃了鬱溪的一顆心,窗外朝陽換月光也不打緊,她恍恍不知天日,隻回抱住江依的纖月要,盡可能軟糯的去回口勿。

「啊!」舌尖卻傳來劇烈痛感。

江依放開,好笑的瞧著她,接完口勿泛水光的唇格外好看。

「你咬我舌頭乾嘛?」鬱溪輕捂著嘴有點委屈:「不是說昨晚沒有不開心麼?」

怎麼看,都像報復。

妖精大抵都有讀心術,笑吟吟笑著答她:「不是報復。」

換上高跟鞋,身高剛好可以貼到鬱溪耳邊:「是想你。」

「也想你同樣想我。」壓低的聲線更柔,像下蠱:「咬你這一口,你喝水吃飯都會疼。」

「也就是說,每喝一口水、每吃一口飯,都會想到我。」

******

午間,鬱溪去航天院食堂吃飯,陳文尋坐她對麵瞪她:「你笑什麼?中邪了?」

他不知道這頓飯有什麼好笑的,今天大廚不知為何狀態不好,發揮不佳,一道番茄雞丁甜得發膩,泡椒肉絲又鹹得像打死賣鹽的。

鬱溪揉揉唇角:「我沒笑啊。」

吃兩口菜,喝口水,摁下去的唇角又揚起來。

陳文尋眼看著她吃了最後一口泡椒,辣得齜牙咧嘴,卻忍不住撲哧笑出聲:「老師。」

「嗯?」

「你的人生寂寞如雪,還真是挺虧的。」

鬱溪說罷端起兩人吃完的餐盤就走,絲毫不理會陳文尋在她身後罵:「嘿你個小兔崽子!」

去洗手間漱口,趁四下無人,悄悄伸舌對著鏡子。

舌尖右側一紅點,小小傷口清晰可見。

鬱溪心想,即便沒有這傷,她每吃一口飯、每喝一口水也會想到江依。

可她又實在喜歡這傷口,讓這份想念變得具體可感。

倏然有人推門,鬱溪縮回舌,聽別人跟她打招呼:「鬱工。」

她點頭:「嗯。」

麵色很淡,可舌尖藏著灼熱的秘密。

******

《逐空》拍得用心,後期剪輯工作也很順利,鬱溪關切,時時打電話問一問進度。

同樣關心的還有賀其楠,有時吃午飯遇到鬱溪,端著餐盤過來,對她猛揉自己的臉:「不是有那種後期美顏軟件嗎?你幫我跟導演組求情,讓他們把我臉修瘦一點啊,不然你粉絲要罵死我。」

「沒這個必要。」

賀其楠快慰:「你覺得我演你時臉夠瘦了?」

不枉她當時為了演鬱溪,天天餓得哭,加上江依教給她獨特的化妝修容法,她原本一張偏柔和的小鵝蛋臉,也算棱角分明。

這不都得到本尊認可了?

沒想到鬱溪說:「修了也白修,你演不出我的精氣神,放棄掙紮吧。」

賀其楠恨不得一雞腿捅她臉上:「自戀!你行你倒是自己上啊!」

「那不行。」鬱溪塞口牛肉到嘴裡慢條斯理說:「那我和江依不是岔輩了?」

不知賀其楠是不是去賀章麵前告了黑狀,本來這段時間研究項目任務重,鬱溪去食堂包包子的懲罰都暫停,卻又在高考前夕被抓了壯丁,派她去高中演講,鼓勵高考生。

本來是沒人感興趣的活動,卻因她的出現引發一股熱潮。

無數人在台下偷拍:「這真是沒化妝的臉麼?美炸了a炸了好麼!」

「不愧是電影原型。」

「你說她怎麼不自己演?顏狗錯失一個億!」

若按鬱溪自己的意思來寫這演講稿,她隻想寫一句話:「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

可想到賀章又要跟她拍桌子,還是規規矩矩寫了一篇。

提問環節,有女生舉手:「如何克服緊張情緒?」

鬱溪:「走在鋼索上的時候,別低頭看腳下,看著前麵你想去的地方。」

她現在人氣旺,演講結束後,她又在校長辦公室待了會兒,等到學生們都離校,才往外走。

夜幕往下掛,天空從暗藍向濃黑過度,抬頭望,邶城燈火太通明,並望不到星星。

謝絕了校長派車送她回航天院,就因為想這樣自己走兩步,在這樣一個特殊日子裡。

十年前的今天,有人為她做飯,給她唱歌,帶她上山看星星,在最初的一個口勿後跟她說:「這下真的生日快樂了,小孩兒。」

看了看手機,絲毫沒動靜。

她倒不怨江依忘了她生日,這段時間兩人都太忙,隻是要說心裡沒一點失落,那是假話。

若邶城也能看到星星就好了,像江依帶她去祝鎮那座小山上所見,她想走在那樣的星空下,一個人想念江依。

「小孩兒。」

輕柔的聲音混著初夏的風,美好得像一個幻覺。

可隨即牽上來的手,帶著點夏天的潮意又被夜風吹涼,包裹的觸感是真的。

鬱溪倏然睜大眼:「你怎麼在這?」

江依笑得眉眼彎起:「來祝你生日快樂。」

「你知道我在這?」

「小賀說的。」

鬱溪恍然大悟,賀其楠是特意把演講安排在她生日這天,讓她有個出來「偶遇」江依的機會。

江依拎著蛋糕笑吟吟的:「帶你去吃生日大餐。」

鬱溪別扭了一下:「不。」

大餐是什麼,牛排紅酒,蝸牛鵝肝,餐桌上的白布一塵不染,放下酒杯時若不小心磕到骨瓷碟,響動能引來滿室側目。

束手束腳,不適合她,適合溫涵空和溫遠,她媽曾拚命逃離、她現在也想徹底遠離的那群人。

江依挑起眉,曲著手肘來勾她脖子,溫嫵的聲音裡有威脅意味:「小孩兒,反了天了?」

「姐姐請你去,你敢不去?」

鬱溪沒繃住笑了出來,江依從前鮮少露出活潑的樣子,被她點醒後,整個人才有改變,倒叫人想起十年前那個夏天在祝鎮的她,拄著球杆、輕扭著月要肢活色生香。

鬱溪立即妥協:「不敢不敢。」

生日這東西她從前不過,是因為江依的出現才有了意義。

比起讓自己高興,她更願讓江依高興。

問江依:「訂的餐廳在哪?我們打車。」一邊思忖著要是餐廳太貴,她想把餐費給江依的話,會不會又是內心的自卑作怪。

江依拖起她手:「不用打車,就在附近。」

「這附近?」鬱溪微微驚訝。

樸實的小樓,看上去不像有高檔餐廳的樣子。

可很快,她就不再糾結這些事了,在生日這天,江依趁著人煙稀少,與她手牽手、並肩走在夜色中,邶城看不到星星又有什麼打緊?

她一扭頭看江依,不用說話,江依就柔柔的回看過來,星鬥不在天幕,都碎落在眼前人的眼眸裡。

鬱溪心滿意足,甘願跟江依去往天涯海角任何地方。

又走了一陣,江依停步,輕道一聲:「到了。」

鬱溪已經悶頭笑了起來。

眼前出現的是一家,紅黃調子的配色在夜色中透出異常溫暖的光,有人開門關門,飄出炸雞和薯條的油香氣,與鬱溪心中設想的「大餐」大相徑庭。

誠然在邶城不算稀罕,在曾經的祝鎮,卻是人人心之所向。

祝鎮是沒有的,隻能偶爾在鼓肚子舊電視的斑駁條紋畫麵中,看到的廣告,從沒吃過的漢堡和炸雞,變成了山外世界的一個具象符號。

江依笑問她:「還記得嗎?」

鬱溪點點頭。

怎麼會忘呢,高考完那天,江依本打算帶她去吃漢堡,慶祝她真正通往成年,卻被葉行舟突然派來的人打斷。

說來離奇,這些年,她還真沒吃過。

起先是因為心裡恨著江依,看到曾跟江依有關的一切都恨不得繞道走,後來則是忙,要麼是在偏遠基地,要麼是在航天院閉門不出,外食機會太少,並不會落到遍地開花的。

江依勾勾她手:「進去呀?」

鬱溪深吸一口氣,一場遲到十年的儀式感,放到生日這天倒也貼切。

服務員穿著深色製服微笑說「你好」,江依問她:「吃什麼呢?」

「你幫我點。」

退後一步,輕輕攥住她衣角,像十年前那個沒見過任何世麵的小孩兒,山外世界的一筆一畫,都由江依在她眼前描繪。

江依低頭笑,點了漢堡、雞翅、薯條、可樂。

又告訴她一個不算冷知識的冷知識:「別在k記點可樂,那是百事,才是可口。」

鬱溪愣愣「哦」一聲,心想:有很大關係麼?

配餐時服務員眼神總往她倆身上瞟,所幸口罩拉得高,隻露出兩雙眼睛裝無辜,服務員到底也沒確認是她倆的勇氣。

隻是本想好端端在店裡坐下吃,這下卻泡了湯,堂食改打包,拎著浸出一點油的紙袋走出店外,怕東西涼了,索性不回家,找了條避人小巷,並肩坐在路邊。

空氣裡有金光葵的香氣,把夜風染得輕薄。

江依長裙在腳邊飄搖,她讓鬱溪幫摁住一角,自己小心把透明蛋糕盒子打開。

小小一個,潔白奶油軟糯可愛,江依語帶驕傲:「我自己做的。」

鬱溪笑起來,要不是她知道江依生日,一定以為這女人是天蠍座,記仇得很,這是在報復十年前,她生日那天給江依做飯,江依躍躍欲試要削絲瓜,卻被她嘲諷:「再削下去,絲瓜就沒了。」

那時江依還根本不會做飯,現在卻能做出規整漂亮的一個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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