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少爺毛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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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霽一直在想著張院長跟他說的話,恍恍惚惚的回到房間——他推開門,發現大鵝和琵琶都不在,隻有謝喬喬一個人站在窗戶旁邊。

張雪霽瞬間回神,腦子也跟著變得清晰了許多。他略微振奮精神,正要和謝喬喬打個招呼,結果手抬起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手上拿著一個酒壺;張雪霽臉上笑容猛然一頓,對著自己手中的酒壺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謝喬喬回頭,目光從窗外挪到張雪霽臉上。二人四目相對張雪霽慌張的解釋:「酒壺不是我的!」

謝喬喬微微頷首:「我知道。」

張雪霽:「……」

他回過神來,撓了撓頭:「大鵝和琵琶呢?」

謝喬喬:「他們另外開了一個房間,說不和我們擠了。」

她站起身,離開窗戶旁邊,走到張雪霽麵前,仰著頭看向他:「感冒好點了嗎?」

張雪霽下意識的伸手去扌莫自己額頭,扌莫到了正常的體溫:「嗯……感覺是已經好全了。」

謝喬喬微微點頭,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回到床上躺下,看起來是準備睡覺了。張雪霽也老老實實的重新把被褥從房間櫃子裡抱出來,打好地鋪睡覺。

一夜無話;第二日天尚未亮,謝喬喬就已經起床洗漱。她慣來起得很早,夜裡也不怎麼睡,但張雪霽則是每天必定要睡到太陽爬起來的時候,才會睜開眼睛。

所以等謝喬喬起床洗漱完,給兩把劍也重新做完保養後,躺在地鋪上的張雪霽才終於睜開眼睛。他雖然眼睛睜開了,但是人還沒有起來,睜著眼睛看了會天花板,一翻身,又把臉埋回枕頭裡。

謝喬喬走到張雪霽睡覺的地鋪旁邊,蹲下,垂眼看著張雪霽——張雪霽把整張臉都埋進鬆軟的枕頭裡了,露出一截微微曲著的脖頸側麵,白皙皮膚底下,黛色血管規律的隨著呼吸聲起伏。

謝喬喬:「該下樓吃早飯了。」

張雪霽的聲音含含糊糊的從枕頭裡麵傳出來:「我再眯一會兒……我就眯五分鍾……」

謝喬喬沒有慣著他的壞習慣,伸出手用手指一捏張雪霽的脖頸;剛剛還躺屍的張雪霽,瞬間跳起來,捂住自己脖頸,咕嚕嚕往後滾。

他打的是地鋪,旁邊不遠處就是桌子,往後滾了沒兩下,後腦勺就撞到桌子,痛得齜牙咧嘴,滿臉痛苦麵具的表情。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沒有絲毫愧疚之心,隻是用那雙烏沉沉的丹鳳眼冷靜的望著張雪霽,重復了一遍:「該下樓吃早飯了,張雪霽。」

其他地方可以隨便他,但吃早飯的時間不可以——謝喬喬覺得自己姑且算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

張雪霽揉著自己的脖頸,又揉揉自己的後腦勺,幸好他沒有在自己後腦勺上扌莫到腫包。他苦著臉看向謝喬喬:「好吧好吧,你等我穿個衣服。」

謝喬喬點頭,走到門外去等張雪霽。張雪霽動作很快,她沒有等多久,張雪霽就已經換好衣服從屋子裡出來。二人一同下樓,張雪霽問:「你早飯想吃什麼?」

謝喬喬:「看情況。」

張雪霽頓時明了,不再多話——他們剛走到樓梯上,便聽見客棧大廳裡傳來爭執的聲音。謝喬喬麵色不改,繼續往樓下走去,倒是張雪霽有些睡眠不足的打了個哈欠,抱怨:「怎麼又吵起來了?」

樓下大廳已經匯聚了不少人,謝喬喬剛踏入打聽,就聽見一疊聲的『謝前輩謝前輩』——紀欞月連蹦帶跳的擠開人群跑到謝喬喬麵前,額頭上蒙著一層薄汗。

張雪霽往擁擠的人群略抬下巴,問:「這是怎麼了?」

紀欞月:「有人找上門來鬧事,非說客棧裡私藏了一隻鳳凰,要讓我們交出來。這間客棧又小又破,怎麼可能私藏什麼鳳凰嘛?所以店老板就和他爭辯了幾句,沒想到那家夥居然出手傷人。」

「我師兄他們看不下去了,就上前阻止,其他人也過去湊熱鬧,不過應該是打不起來……」

她話音未落,人群中爆發出一聲驚呼;緊接著眾人散開,一名穿著上元仙門衣服的年輕弟子倒飛出來,直直砸向紀欞月的方向。紀欞月嚇呆了,睜大眼睛,一時間也忘記了閃避,眼看那人就要砸到紀欞月臉上——謝喬喬握著凶劍略微抬臂,劍柄輕輕抵住那名砸過來的弟子。

被砸過來的青年男子少說一百多斤,但謝喬喬卻擋得毫不費力,連手腕都沒有抖一下。她穩住那人後手腕一轉,將人撥到一邊。

紀欞月終於反應過來,連忙慌張的讓開路。謝喬喬抬眼,看著那個找事的家夥:對方看起來約莫二十來歲,衣著簡便,年輕高大,冷峻又狠厲。

二人四目相對,看起來過於嬌小的謝喬喬在氣勢上卻絲毫不落下風。她握著凶劍,越過四麵驚惶的人,走到對方麵前。

男人眉頭皺起:「你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被謝喬喬一腳踹了出去;這一腳發生得過於突然,男人整個人倒飛出去時,連自己臉上狠辣的表情都沒能維持住,露出了茫然的模樣。

倒飛出去的男人再度將客棧一麵牆壁砸碎;在牆壁破裂的響聲中,店老板幾欲昏厥,顫顫巍巍的閉上了雙眼。四麵八方的目光再度匯聚到謝喬喬身上,謝喬喬卻一點也不受那些人的目光影響,直接朝著最近的空桌子走過去。

她走到哪,哪裡的人頓如鳥獸般散開。隻有紀欞月興奮的追上來,嘰嘰喳喳:「不愧是謝前輩!一下子就把那個找麻煩的家夥解決了,那家夥在您麵前簡直一點還手的力量都沒有……」

張雪霽跟在後麵,嘆了口氣,走到店老板麵前,溫和的從袖子裡掏出銀兩塞給老板,善後工作已然十分輕車熟路:「這是補償,那個被踹出去的人也麻煩您去看看——」

不等張雪霽把話說完,那個被踹出去的男人又自己迅速的跑了回來,直直沖著張雪霽過來。在男人跑向張雪霽的時候,謝喬喬便迅速回頭,目光冷淡的盯著男人。

男人跑到了張雪霽麵前,沒有動作,眉頭皺得死死的。張雪霽二丈和尚扌莫不著頭腦,疑惑:「你認識我?」

男人死死盯著他:「你身上有鳳凰的味道……你肯定知道那條鳳凰在哪。」

張雪霽有點不習慣離人這麼近,他往後退了兩步,那男人當即步步緊逼的想要跟上去,他剛向張雪霽抬腿,眼前便倏忽閃出道雪亮的劍刃弧光;凶劍的刃幾乎削斷了男人的眼睫毛,他被逼停腳步,挨著劍刃的鼻梁骨上緩慢而後知後覺的冒出串血珠。

男人目光順著那鋒銳的劍,然後看見握劍的人——比劍更鋒銳更危險的少女。他清楚感覺到謝喬喬身上也有鳳凰的氣息,隻是男人忌憚謝喬喬,所以沒有追著謝喬喬問。

張雪霽一溜煙跑到謝喬喬身後,拉住謝喬喬衣袖,又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臉,嘀咕:「我臉上寫著很好下手?」

謝喬喬淡淡道:「寫著的。」

張雪霽:「……你昨天半夜給我寫的?」

謝喬喬瞥了他一眼:「你很不會開玩笑。」

張雪霽:「……」

不,是你的笑話太冷太不合時宜了吧?!

那個被打飛的上元仙門弟子也一瘸一拐的擠了進來,怒氣沖沖指著男人:「你別跑!我跟你說,今天這事沒完,等我師叔回來再讓你好看!」

男人並不理他,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謝喬喬,謝喬喬也一點不服軟的看回去——直到樓梯上再度響起有人下樓的腳步聲。男人當即轉頭看向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午黎,午黎還打著哈欠,剛放下手,就發現所有人都看著自己。

他覺得莫名其妙,眉頭一皺,不耐煩:「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男人迅速沖向午黎。他速度很快,在原地留下的殘影甚至還未完全消失,本人已經沖到了午黎麵前;午黎懶洋洋的伸長脖子,臉上露出嘲諷的嗤笑。

男人從月要間拔出的刀狠狠砍在午黎脖子上,登時火花四濺,猶如兩具鋼鐵相撞!從刀身反饋回來的震動振得男人手腕發酸,午黎反手抓住刀刃,被他手掌所抓住的刀身瞬息間變紅變軟,連帶著他手掌附近的溫度也泛開流水一般的波紋。

鳳凰火的高溫逼得男人不得不扔掉自己的刀往後退,即使他的反應如此靈敏,但鬆開手時,掌心仍舊被鳳凰火燙起了一連串白色水泡。

他垂著被燒傷的手,一雙凶惡的眼睛死死盯著午黎。那是一雙小孩子看見了都會做噩夢的眼睛,像野獸,像撕搶食物的惡犬。

張雪霽站在謝喬喬身後,大聲:「你仇家啊?」

午黎翻了個白眼,扔掉自己手裡已經半化的刀:「狗屁!我的仇家都死光了,不可能還有人能活著來找我復仇!」

張雪霽低頭看向謝喬喬,熟練的告狀:「喬喬,他咒你!」

謝喬喬:「……哦。」

張雪霽幽幽:「你好冷漠啊,這就是倦怠期嗎?我明白了。」

謝喬喬:「……」

張雪霽又在說她聽不懂的莫名其妙的話了。

午黎不耐煩的看著男人:「你到底是誰?我可不想無緣無故的殺死一隻妖。」

張雪霽『咦』了一聲,詫異的看著男人:「他是個妖啊?」

謝喬喬頷首:「是妖。」

旁邊紀欞月迅速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枚可以旋轉拉長的望真鏡,透過鏡片窺視男人,隻看了兩眼,她便驚呼:「果然是妖!是隻狼妖!待我再看看那個人……哎唷!」

手上的望真鏡突然被張雪霽抽走,紀欞月大怒,正要開口——張雪霽把望真鏡拿在手裡拋了拋,扔還給紀欞月:「那家夥可是一隻貨真價實的鳳凰,你用望真鏡看他,是不想要這雙眼睛了嗎?」

紀欞月愣了愣,隨即意識到這是張雪霽在救自己。她訕訕的收起望真鏡,倒是沒有再懷疑張雪霽的話。

那邊真身為狼的男人,卻再度向午黎發起了攻擊;午黎這次明顯有些不耐煩,下手也越加重了起來。他身體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扭曲,那不是被溫度所扭曲的效果,而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真正的空間扭曲。

男人剛靠近午黎周身範圍,便不自覺發出聲慘叫,最靠前的小臂霎時被無數細小分裂的空間割裂,一連串交錯的血珠爆開,男人動作稍緩,午黎便順勢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他被踹得倒飛出去,張雪霽連忙拉住謝喬喬衣袖,拽著她往旁邊一躲。隻見那男人從他們麵前飛出去,砸到客棧木門上,把客棧那扇木門硬生生砸出個不規則的大破洞。

張雪霽高聲:「你搞的破壞我可不付錢啊!」

午黎怒聲:「謝喬喬的你都付了!」

張雪霽大聲強調:「反正你的我不付——」

午黎還想嗆他幾句,卻看見謝喬喬已然抬眼向他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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