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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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間,兩人都沒吃飯。

言真驅車回到家附近,隨便選了間拉麵館,跟言執兩人一人點了碗拉麵。

言真不餓,就是有點冷。兩口暖呼呼的牛肉湯下了肚,整個人都暖起來了。

放心碗,她專心看著對麵的少年。

言執吃得很快,動作卻不粗魯,配上那張好看的臉,甚至還有幾分優雅。

快吃完了,言執察覺對麵的人望著他一動不動,他停下筷子,抬眼看她。

許是這麵太辣,辣得他嘴唇微微有些紅腫,他不自覺舔了舔唇,恰到好處的水光潤澤無比,那鮮艷欲滴的紅色仿佛咬一口就會流出更加鮮嫩的紅色汁水來。

眼前的少年在這一瞬間出現了一種極易破碎的脆弱感,讓人想要嗬護的同時也想嘗試親自破壞它。

這個念頭一出,言真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什麼易碎感,剛才在巷子裡威風凜凜的人,跟這三個字簡直南轅北轍。

她眨眨眼睛,還是問:「你認識那些人嗎。」

言真的問題來得毫無征兆,甚至有些莫名。

但言執聽懂了。

他搖頭。

言真猜到他會否認,又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這個問題,他沒有立刻做出回答。

恰逢旁邊中學下課,不少學生湧入店內。

穿著校服的女孩子們三五成群,嘰嘰喳喳地進來,視線從菜單移到言執,一下子又全都靜默。

言真也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她很懂這種看見了帥哥時心照不宣的凝滯與試探。

果然,下一秒,她們聲音更大了,不斷向這邊靠近的同時又太敢直接坐下,不一會兒臨近的座位就都坐滿了。

後進店的點完餐,隻能選擇拚桌。

有人看中了言真身邊的位置。

但他快不過言執。

他起身來,高高的個頭給了言真一個短暫的麵對麵的壓迫感,很快這感覺消失,他繞過桌邊,在言真身側坐下。

那人便隻能端著碗坐到了他們對麵。

言執身上有股很特別的味道,是溫暖的木質調混合了一點淡淡的海水的澀感。

言真後來找了許多香水來試,都不及他身上這份的特殊。

他一靠近,她便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帶著這股味道的空氣。

他拿出手機來打字。

[我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二姑把我放在那附近就走了,我找不到車站]

言真手機上確實有幾個未接來電,她那會兒在開車,沒空接。

沒毛病的解釋。

言真看完,望著他,半晌,又問一遍:「你真的不認識那些人?」

言執會一點唇語,隻是還跟不太上正常的語速,太長的句子也很吃力。

言真不想打字的時候,他就會像現在這樣盯著她開合的嘴唇,過於專注的視線,有種深沉而又無意的蠱惑感,讓人錯覺他下一秒就要口勿上來。

心頭忽然盪開一圈漣漪。

言真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身邊的人抿了抿唇角,沒有如方才一樣點頭或者搖頭。

似乎在猶豫。

見他不想說,言真也不繼續追問。抽了兩張麵紙遞給他,淡聲說:「不想說就算了。」

眼瞼微動,言執接過麵紙,指尖無意間劃過言真指節的皮膚。

非常微妙的觸感。

微涼的。

言真恍若未覺,收回手,起身買單走人。

-

為了按期完成logo設計,言真推了接下來一周內的所有邀約。

她創作的時候有些怪癖,比如她喜歡在家裡的客廳作畫,比如她很討厭被人打擾。

在接言執回來之前,她十分擔心家裡多出了一個人會影響到她的習慣。

幸好言執很會看眼色。

跟他說了自己的原則後,隻要看見言真把畫具搬出來,他就會自覺地進入臥室關上房門,不到言真結束,他就會一直當一個透明人。

這幾天也是一樣。

言真隻要開始畫畫,他就會立刻消失。

西街某處半拆遷狀態下的居民樓群。

這裡兩年前被外省某個開發商買下,準備做商場,結果拆到一半,開發商資金鏈出了問題,工程停擺。

現今除了街麵上幾幢還保存著完好外觀的居民樓外,背後已經是廢墟一片,還殘存的某些建築框架也是實打實的危房。

為避免出現安全事故,市政在外圍拉了一圈水馬以防路人誤入。

尋常人自然是不會往這種荒廢地方來,但某些不尋常的,倒是把這裡當成了根據地。

比如孤兒院的一群人。

這裡離紅十字孤兒院走路就二十來分鍾,平時無人靠近,就算撒歡到半夜也不會有人發現,不知道是誰先發現的這裡,久而久之就成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巧的是,這裡距離趙崇南上次約吃飯的那間法餐廳也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

梁飄接到言執信息的時候心跳快得要蹦出來了。

她飛速收拾好自己,叫上三子和小木,從孤兒院後門翻牆出來,直奔西街。

書上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麼多天沒見,梁飄覺得已經過了幾十年了。

她連著幾個晚上都很想跟言執打個電話,但又怕被他責怪,一直忍到現在。

一想到等會就能見到他,她就興奮得難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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