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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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被帶出來的三子和小木倒沒有她那麼激動。

尤其是三子,他一直緊張地望著前方,小木好幾次跟他說話,他都呆滯著沒什麼反應。

很快,言執來了。

他仍穿了那天的黑色夾克外套,眉目間淡淡的神情分明冷漠,落在梁飄眼裡,卻能讓她心跳直奔一百八。

她遠遠看見他,興沖沖地跑過去:「言執!」

從外進來的一段路上殘垣斷壁很多,一不留神就會被露出的磚塊或鋼筋絆倒。

梁飄太激動,沒看路,不注意踉蹌了一下,差點摔下去。

她堪堪站穩,言執從她身旁經過。

她滿心期待他會對她伸出手,但他隻是目不斜視地經過她。

僅此而已。

心下失落感滿溢,但梁飄已經習慣了。

迅速收拾好表情,她跟了上去。

「言執,等等我!」

這是位於二樓的某間房子的客廳,原有四麵牆,已經沒了兩麵,僅剩的兩根承重梁支撐著房頂。

言執從屋外的半截樓梯上跳下來,落地穩而輕巧,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角落裡頭,小木天真地朝他揮手喊他:「言執哥哥!」

他旁邊的三子目光閃躲,瑟縮著正試圖將自己藏在小木身後。

言執今天是沖著他來的。

三子已經預感到了。

但當言執真的到了跟前,他還是嚇得快尿褲子了。

不等言執說些什麼,他已經哆哆嗦嗦地不打自招了。

「我錯了執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是飛哥讓我做的,他說就這一次,不會被發現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梁飄落後一步進來,一見三子這幅模樣就知道他又去偷了,但他還說了梁飛。

梁飄當時就惱了,沖到言執前頭,揪著三子的耳朵罵:「你又去偷了是不是!好啊,梁飛在哪?!他不是保證了不再乾了嗎,他人呢!」

言執一直沉默著沒有任何動作,可那張陰沉的臉就是沒有表情的時候才最可怕。

三子連疼都不覺得了,隻知道打顫:「我、我不知道……」

三子才十二歲,長期營養不良,個頭還不到一米五,兩條胳膊瘦得像竹竿。

梁飄看似嚴厲,實則不忍。她提前發難,就是怕待會言執動手。

她回頭去看言執的臉,他一雙眼睛淡淡的,連光都沒有。

縱然梁飄喜歡他喜歡得要死,但每次看見他這幅模樣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在心裡發抖。

他好可怕。

「他知道錯了……」梁飄試圖幫三子求情,但言執驀地伸出手。

梁飄和三子同時抖了一下,三子嚇得大叫,「啊——!」

然而預想的疼痛沒有到來,三子睜開眼睛,麵前的人伸著手,手心朝上,四指合攏,抬了抬。

給我。

梁飄皺眉:「你要他給你什麼?」

言執看著三子。

三子從懷裡將那支女士短錢包扌莫出來,交到言執手上的時候,他整個人抖如篩糠。

言執接過,翻看了一下裡頭的東西。

除了現金,身份證和銀行卡都在。

三子說:「那個姐姐報警了,飛哥讓我隨便找個地方丟掉。我瞧著這個包好看,就…沒丟……」

幸虧他沒丟。

梁飄瞧一眼裡頭那張身份證,言真的名字像是故意跳到她眼前來似的。

又是她。

她張張嘴想說什麼,一旁的小木突然望著後邊叫了聲:「飛哥。」

梁飄轉頭,沒瞧見梁飛,隻瞧見了一個拔足狂奔的背影。

她下意識轉向言執,他已然不在原地了。

梁飛深知自己打架不是言執的對手,跑步也不是,但為了活命,他總要試一試。

結果甩開膀子跑了沒兩步就被身後的人抓著肩膀摁倒在地。

身下是一片大理石地板,上麵碎的七七八八,一截從地上戳起來的鋼筋離他的腦袋隻有十公分。

梁飛背脊一涼,連疼都不覺得了。

跪壓在他身上的言執像一隻黑色的惡魔,他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塊不到三寸的碎瓷片。

他將瓷片懸在梁飛眼珠上,隻要他一鬆手,甚至不用使勁,梁飛的眼球就完了。

梁飄追過來看見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但她不敢叫言執住手,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上次在小巷裡見到他,梁飛就知道會有今天。

他想解釋什麼,卻什麼都沒說,什麼也不能說,言執卡在他喉頭的手簡直像把鉗子,但凡他再用些力氣,他的喉嚨會直接斷掉。

梁飛的臉色很快由紅轉青,眼白翻出來,眼中完全了失去焦距,即將昏死過去的時候,言執鬆開了手。

大量新鮮的空氣湧入肺腑,梁飛大口嗆咳喘息,身體不自覺地蜷縮,言執卻仍不讓他動。

鋒利的瓷片順著他右眼下的刀疤不輕不重地劃過,尾聲的力道失去了控製,一道細微的血色在他太陽穴出現。

言執臉上仍是淡淡的,那雙黑眸冷得出奇。

再動她。

要你死。

作者有話要說:姐姐不在,狼性全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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