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是卿兒未嫁的夫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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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二人一句話都還沒說便動起手來,可是把慕雲卿嚇了一跳。一兩擋在慕雲卿身前,恐他們不慎誤傷到她。慕雲卿卻示意她無礙,忙對容錦說:「容錦,住手!」容錦雖在麵對外人時凶如惡狼,但對慕雲卿卻可謂言聽計從,盡管麵色陰沉,卻依舊收了劍退至她身邊,虎視眈眈地瞪視著對麵的男子。那人看起來不過而立之年,一襲翩然白衣,謫仙一般。生得眉清目秀,麵白唇紅,舉止麵貌,亦甚秀雅。慕雲卿見了他,眸中滿是喜色,倒比見容錦還要欣喜得多,看得這位小王爺醋意大生。她卻毫無所覺,一臉歡喜地欲上前:「師父!」可惜剛邁出一步,便被容錦一把握住手腕,止住了動作,聽她喚對麵那人為「師父」也並未鬆開。他深夜來此,見她閨中有人,又驚又怒,未及細想便拔劍出招,可後來轉念一想,若非是與她關係親厚之人,莫說一兩不會任其在此,便是周嬤嬤也早就出手了。隻是他沒想到,這居然就是卿卿的師父!竟如此俊朗年輕!在容錦打量梅行思的時候,後者也在打量容錦。那真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氣,後來索性氣哼哼地轉過頭去,壓根不再理會。慕雲卿見他們兩人一見麵就「掐」,不禁倍感無奈,隻得安撫地看了眼容錦,然後走到梅行思麵前扶著他坐下,又親自給他斟了一杯茶:「師父,您怎麼忽然來啦?」梅行思瞟了她一眼:「不是你寫信讓我來的嗎?」「那您可以先去薑伯那裡安歇,明日讓人傳信與我,我去見您啊,怎能勞動您來見卿兒呢。」慕雲卿賠著笑,神色乖巧。梅行思向來疼愛她,又哪裡真的會苛責她,不過是嘴硬罷了,說:「還不是你接連發書信催我至此,害我以為你這有何要事,故此星夜趕來。」「師父您辛苦了。」慕雲卿是多聰明的人啊,一聽這話,立刻伸手幫梅行思捶了捶肩:「師父,這個力道可還行啊?」梅行思微微斂眸,十分受用。「今已入秋,天氣漸涼,卿兒為師父裁了新的鬥篷,已經繡好收起來了,師父待會兒便穿走吧。」聞言,梅行思掀了掀眼皮,終於露出了笑模樣:「哼,算你這丫頭有心!」他生平吃穿住行最為講究,尤其是這衣裳,尋常鋪子裡買的總瞧不上,以前都是無殤閣的人裁衣裳給他穿,不過自從收慕雲卿為徒後,見識過她的繡工,他便再瞧不上旁人的手藝了。哄好了梅行思,慕雲卿忙趁勢道:「師父啊,卿兒急請您來,原是有事相求。」「何事啊,說吧。」「卿兒想請您給一個人治病。」「治病?」梅行思皺了下眉頭:「您的醫術盡得我的真傳,連你竟都無法醫治嗎?」「卿兒無用,有負師父相授。」「何言無用!」在梅行思眼中心裡,他寶貝徒弟就是最棒的,無人能與之相敵,遂寬慰她說:「學海無涯,難道醫海有岸?」他喝了口茶,道:「病人在何處,你明日引我前去,我倒要看看是何奇難雜症。」慕雲卿眸光一亮,拉過容錦推至梅行思麵前:「病人在此。」四目相對,那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至極。「他?!」說著,梅行思將頭往旁邊一扭,小孩子似的:「他方才險些殺了我,我才不給他看呢,死了正好!」「師父!」「不給看不給看,說什麼都不給看。」梅行思雙手攏在袖中,最後索性將整個身子都背了過去。「師父,他是卿兒未嫁的夫婿,您怎能不救啊?」「什麼?!」梅行思猛地起身,臉上寫滿了震驚。他非粗心大意之人,方才觀其二人相處之狀便隱隱猜到他們的關係必定非同一般,隻是沒有想到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在梅行思看來,這世間男兒哪有配得上他那寶貝徒弟的,是以即便容錦龍章鳳姿,身為天潢貴胄,梅行思也依舊有種自家大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捂著心口顫顫巍巍的重新坐下,梅行思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自來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慕雲卿與容錦實屬私定終身,這會兒見自家師父備受打擊的樣子,不免心虛,語氣愈發和軟:「師父……卿兒求您了,您……」話未說完,卻被容錦打斷:「卿卿無需求他。」他握

住慕雲卿的肩膀將她轉向自己,堅定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這病不會傷及性命,縱然不去理會也無大礙,況你親眼得見,隻要你與我同在一處,便不會病發。」「可是……」「沒有可是,難道卿卿會棄我而去嗎?」雖是假設,容錦的語氣也明顯不對勁兒。慕雲卿知道自己說什麼會讓他安心,隻是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咬牙麵對,遂垂眸,低聲道:「容錦,生老病死,絕非人力可以扭轉,倘若有朝一日我先你而去,你要如何捱過那每月的噬心之痛?」她說的是「先他而去」,而非「離他而去」,言下之意便是,非死,不離。因此,容錦並未不悅,反而笑了,聲音悅耳,泠泠醉人:「卿卿若去,我必相隨,何談受噬心之痛所擾?」他語氣輕鬆,仿佛在說「卿卿要出門啊,那我也與你同去」,而非舍棄性命,黃泉碧落伴她左右。慕雲卿聽得驚心,根本不敢去想前世自己死後他究竟是何種結局。再說梅行思在旁邊聽著兩人的對話,雖有些懷疑容錦是不是拿這花言巧語哄騙了他的傻徒弟,卻也當真不忍心讓慕雲卿為其憂心不已。再一則,他對容錦的病症屬實有些好奇。略略沉吟,梅行思故作高深之態,說:「罷了,看在卿兒的麵子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給你搭個脈,來,你先與我叩個頭,也隨卿兒一樣叫聲師父。」話落,一兩和慕雲卿同款震驚。讓容錦下跪叩頭求別人給他治病,這畫麵她們倆連想都不敢想。容錦眯了眯眼睛,墨玉般的眸子閃過一抹冷芒,但念及對方畢竟是慕雲卿的師父,他縱有殺意也不會真的將梅行思如何,隻是寒聲道:「不必勉為其難。」弦外之音就是,我還不用你治了呢。慕雲卿在一旁瞧著,看自家師父打量容錦那個眼神就知道,他必是好奇心犯了,想一探究竟。果不其然,梅行思非但沒有就此作罷,反而又道:「我原是看在卿兒的麵子上才讓你叫我師父,你當我真想收你為徒啊?你不想叫我還不想聽了呢,直接坐下搭脈吧。」容錦負手而立,反客為主:「我說過了,不必。」「你……」梅行思無法,隻得搬出慕雲卿當說辭:「你縱是不為自己想,未免卿兒終日為你懸心也該叫我給你瞧上一瞧。」「我與卿卿早日完婚,朝夕相處,自然無礙。」說完,他轉向慕雲卿,語氣頓時變得溫柔:「卿卿,你莫要胡思亂想,我便不治了,可好?」心知容錦是有意如此,慕雲卿心下無奈,拿這兩人沒有辦法,遂並未立刻回答。梅行思的好奇心都被勾上來了,自然不肯就這麼算了,最後索性也不端著了,撒潑似的對慕雲卿道:「卿兒,你去同他說,讓我給他治病!」今兒若不弄清楚容錦的身子是怎麼個情況,他覺都睡得不香。不管怎麼說,梅行思畢竟是長輩,容錦拿喬一時三刻也算是夠了,慕雲卿便沒再讓他由著性子鬧,直接將人按到了椅子上坐好,拉起他的手擱到了桌子上:「有勞師父了。」有慕雲卿出手,容錦自然任其擺弄,一直乖乖聽話,一動也不動。梅行思這才滿意,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隻是這麼笑很快就僵在了臉上,最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緊皺的眉頭和眸間濃鬱到化不去的疑惑。見狀,慕雲卿的心不覺懸起。倒是容錦自己,另一隻得空的手握住她的,無聲安撫。待到梅行思收回手,她立刻問道:「師父,怎麼樣?您可有診出是何病症?」梅行思先看了容錦一眼,隨後才遲疑地搖了搖頭:「脈象無異。」聞言,慕雲卿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可他每月十五都痛苦難當,猶如百蟲噬心,卻為何故?」沉默地思索了片刻,梅行思忽然起身道:「卿兒,你隨我過來。」「……是。」滿心疑惑地跟在梅行思身後走進裡間,慕雲卿難得沉不住氣地問道:「師父,怎麼了?」飛快地透過紗幔往外間掃了一眼,梅行思壓低聲音同她說:「卿兒,這臭小子內力深不可測,連我與之相敵尚難料輸贏,而且我觀他脈象再正常不過,他是不是糊弄你呢?」「不會。」「人心險惡,你怎知他不是以苦肉計來動你心?」「可他幾次發病我都曾目睹,

不似作偽,而且有兩次心如刀絞,還嘔了血昏迷不醒。」「那後來呢?」「後來昏睡片刻便清醒了,倒也不見有何異樣。」「如此說來,倒果真不是在做戲了……」梅行思估扌莫著,若是假的,怎麼著也該裝模作樣的喝點藥才是,哪有就這麼就好了的!負手在房中踱了幾步,梅行思眉心低垂,麵露愁容,顯然是因為弄不懂容錦的病症而感到苦惱。慕雲卿也同樣憂心忡忡。她原以為,隻要師父來了,容錦的病症自然可解,豈料,竟然連師父也沒有一點辦法。梅行思一生癡迷武功醫術,越是究極武功和奇難雜症,就越是能挑起他的興致,加之事關慕雲卿,他隻會更加上心:「你放心,師父遍尋古籍,一定會找到醫治之法。」「……多謝師父。」「夜深了,你早些歇息。」梅行思說著便往外走,經過外間時見容錦還穩穩當當地坐在那,不覺停下了腳步,板起臉嚴肅道:「更深露重,你踏足女兒家的閨房成何體統,還不與我一道離開?」容錦側過眸子掃了他一眼,並不言語,但那個過於平靜的眼神就仿佛是在拿梅行思的話堵他自己的嘴。恐他二人一言不合又會打在一起,慕雲卿忙說:「額……師父請先行,他深夜來此,必是有事相商,待議過之後自會離去。」見自家徒弟居然留外人而「趕」自己走,梅行思一副受傷至極的表情,止不住地搖頭嘆息:「女大不中留啊……有了夫婿便不要師父了,為師好生傷心啊……」說到最後,竟十分誇張地哭了,淌眼抹淚,好不委屈。慕雲卿雖無奈,卻好似已經習慣了,駕輕就熟地勸著哄著,這才止住了梅行思的淚水。容錦冷眼旁觀,心下甚疑。他幾次聽卿卿提及她的師父,均言「他老人家」,是以他一直以為對方是個上了年紀,須發花白的老人家。今見其身量容貌雖俊朗非凡,可這言談舉止莫不像個倚老賣老之人。慕雲卿送走梅行思回來,見容錦目露深思,便隱約猜到了他在想什麼,不待他問便主動解答:「師父如今……其實已年逾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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