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曾慮多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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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沙海,不葬崖棺。」

「沙海和崖棺指的是什麼?」白舒問徐慕靈道。

白舒縱使再不想搭理徐慕靈,卻也不能控製自己的好奇心。

因為葉桃淩就像是世上最神秘的風景,白舒很想揭開她身上的神秘麵紗。

四大門派的領軍人物,白舒幾乎見了個遍,唯獨葉桃淩,白舒隻聞其名,未見其人,但任誰提起碧落山後山那位紅衣桃主,都不可能不對其有著極高的崇敬之心。

徐慕靈低聲說道:「世人最多是見過黃沙,卻從未見過沙海,這沙海二字,還沒人能弄個明白。」

「至於崖棺…」

徐慕靈賣了個關子道:「你去了劍宗,你就知道了,葉桃淩那崖棺…」

徐慕靈嘖嘖搖頭,像是形容不出那種感覺一般。

說話的功夫,六兒已經護在了月離的身前,她雖然說不出話來,但那意思就是:

「你要打就打我,不許打他。」

蕭雨柔掙紮著從白舒的背上跳了下來,一麵倒抽著涼氣疼的呲牙咧嘴的,一麵往回跑。

蕭雨柔走道六兒近前,對善能道:「大和尚,你行行好,放他們下山好不好?」

善能沒有說話,這又豈是行行好就能解決的事情,倘若今天有和尚犯戒了,不受責罰反而下山去了,那來日豈不是誰想犯戒,就都犯了。

蕭雨柔見善能不說話,又道:「他未必是真的不想留在山上,但有些緣分和因果,是躲也躲不掉的,你說它是情劫也好,是命也罷。」

蕭雨柔認真道:「都不是!」

她咬了咬嘴唇道:「這是心,一個人要想活的痛快,就不該管世俗的看法,心裡就不應該有什麼規矩,凡事便也就沒有什麼對錯,隻有遵從自己的本心,人活著才有意義。」

蕭雨柔從沒有這樣能言善辯,她指著月離,對善能道:「你難道非要刨開他的月匈膛,看看裡麵的心究竟是佛心,還是情心麼?」

她冷笑道:「人心本就是復雜的,你看不清楚,也鎖不住。」

蕭雨柔懇求的望著善能道:「大和尚,你行行好,放他們下山去吧!」

善能似乎是被蕭雨柔說動了,他狠狠的握著手裡的戒棍,似要將棍子握碎。

他忽然放鬆下來,慈祥的望著月離,感嘆的問道:「月離,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月離想了想回答道:「我三歲上山,就跟在您身邊,現如今已經十六年過去了。」

善能繼續問道:「那你和六兒姑娘,又認識了多久?」

月離不假思索道:「六兒明元二十六年冬天第一次上山,那年我在山門前掃雪,遇到了她,算起來,已經快三年了。」

月離他十六年禮佛,隻用了短短三年,就動了凡心。

良久,善能終於閉上了眼睛,長舒了一口氣道:「你下山去吧,從今往後,你就不再受戒律清規的限製了。」

蕭雨柔和六兒大喜,六兒眼裡更是直接迸出了淚花來。

月離跪在善能腳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隨即月離抬起了頭來,深深的凝注著那淚佛,他眼裡隻有古佛,再無一物。 他這一眼看的是那一十六年。

忽然間月離瘋癲癲的開口道:「修什麼正果,塑什麼金身,成什麼古佛,我不要了!都不要了!」

他大聲嚷著,失魂落魄的望著那淚佛,自己的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豆子大的淚珠顆顆分明,在他的臉上碎裂滑落。

他三歲上山,足足在山上待了十六年,他戒疤都有了九顆,隻要再等些年頭,修滿十二顆戒疤,就能修得大成菩薩戒,從此便可以在澄湖寺中受天下佛子仰慕。

他放棄修了整整十六年的佛道,隻是為了一個相貌平平,口不能言的啞姑娘。

他又何嘗想破戒,又怎麼會真的想下山去?

他沒有辦法,他痛不欲生,他隻能含淚放棄這兩樣東西中的一樣。

白舒喟然長嘆,忽然手持星隕,一個縱身而起,也在山崖上用劍寫起了字來。

白舒騰起而落間,那字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白舒的字入崖三分,與葉桃淩的字隔著還有段距離。

葉桃淩在山崖上題字之前,沒人想到過在那裡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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