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回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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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隻有在麵對董色的時候,白舒才不會沉默,不會猶豫,擁抱和親口勿,就像高山流水一般自然。

白舒低聲安慰著董色,將董色抱在懷裡,白舒才感覺到董色身子的瘦弱,懷中女子,恰如枯骨,這個中的辛酸歷程,恐怕隻有董色一人知曉。

就這樣,董色哭著哭著在白舒的懷中沉沉睡去,在睡夢中董色依舊眉頭緊鎖,宛若白舒又如往昔一般,輕飄飄的離去,消逝在茫茫滄海之中,再也無跡可尋。

傍晚的夕陽橫亙在山澗,餘暉閃動,在窗欞上透射出大小不一的溫黃光點,也將董色蒼白如雪的容顏染出了幾分紅暈,恍惚間她依舊是秀色可餐。緊貼在一起的修長睫毛在輕顫之下終於分離,董色眯著惺忪的睡眼,懶洋洋的打量著天際的晚霞。

如夢似幻間,董色感受到身邊環繞著的溫度和柔軟,也嗅到了花草的清香。

「你醒了。」耳畔響起白舒和煦的嗓音,董色用力的扭過頭去看向白舒,白舒已經換下了道袍,披散著長發,穿著農家尋常的粗布麻衣,正對著董色沒心沒肺的笑著。

這一刻白舒給人的感覺不再是溫潤如玉,更不是道韻透體。這一刻白舒所展現出的狀態,僅僅是質樸和平凡。

董色忽然用手捂著嗓子乾咳了幾聲,

手掌拿開之後,掌心出染著幾抹觸目驚心的血紅,與董色白皙如紙的肌膚相比較起來,顯得格外的突兀。

白舒連忙拿出手絹為董色擦淨嘴角和掌心,隻不過白舒擦的時候,雙手有些微微的顫抖。董色落得現在這個模樣,白舒難辭其咎。隻不過身體上的傷痛或可治愈,內心的疤痕卻無法輕易抹去。

董色低聲詢問:「這是哪裡?」此刻她沙啞的嗓音就像是喉嚨中堵著沙土。

白舒連忙給董色遞上一杯清水,邊小心翼翼的服侍著董色喝水,邊開口回答道:「這是我曾經的家,也是我們的家。」

白舒這一趟本就想要回家看看,正好董色需要一個清淨的地方好好休養,白舒便帶董色回到了這個東洛邊陲,不知名的小村子。

董色曾經聽白舒提起過他的家鄉,可董色從來沒有親自來過這個地方。聽聞白舒所言,董色神情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很快董色收斂了神情,開始仔細打量起了自己周圍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間不大的茅草屋子,屋內擺放非常簡單,不過是床櫃桌椅,織機和灶台。隻不過屋內陳設都是一塵不染,反倒看起來沒有什麼煙火氣息。白舒就是在這間屋子裡麵,呱呱墜地一直到長大成人,個中埋藏了白舒太多的回憶和心碎。

嚴格來講,這才是白舒真正意義上的家,簡陋卻難以令人忘懷。這一刻董色目光在屋子之中遊走,心中莫名生出半分歡喜。因為在所有和白舒有關係的女子之中,董色是第一個跟著白舒回家的女人,而且很有可能是今生今世,唯一一個。

董色壓著嗓子道:「扶我出去走走。」當她聲音壓得很低時,嗓音雖然依舊渾濁,卻不像之前那樣撕裂般的刺耳難聽。

白舒此刻拗不過董色,隻能順著董色的意思,給董色披上一件大衣,扶著董色向門口走去。董色沒走幾步,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站住了腳步,歉然道:「你送我那件披風,我給弄丟了。」

白舒愣了一下,心中微微一刻刺痛,卻還是笑著釋懷道:「沒關係,因為我已經不再需要任何紀念了。」

這一句話似乎和他對葉桃淩說的那句有些相似,葉桃淩還留著白舒寫得那張字條,她也曾經在滄海中打撈過白舒的星隕。可白舒確確實實的,已經把葉桃淩摘下來送給自己的發簪,又親手給她戴了回去。

不管是白舒還是羅詩蘭,都不再需要紀念,因為隻有放下,此生才能有明天。

董色略感差異,以她對白舒的了解,她以為白舒會痛心,至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反應不該如此平淡。因為董色還記得白舒將披風送給自己時,那珍而重之的模樣,她更加知道,白舒對淩問兒,那割舍不斷的感情。

茅草屋門推開,日色西沉中,董色見到一個薄紗倚竹的溫婉女子,那女子年齡和白舒相若,玉麵粉唇,嬌艷可人,小腹微微隆起,顯然是已經有了身孕。

董色怔怔地看著落日夕陽下這副絕美的畫麵,她下意識的問出口道:「她是誰?」

白舒不假思索的回答,隻有兩個簡單的字符:「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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