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幼龍被粗暴地扔到一邊,撞得山洞裡都晃了幾下,換作是個人,脊柱都得撞斷幾根。
然而那隻龍自己爬起來,吐了口血,惡狠狠地瞪了大魔頭一眼。
桑桃以為小家夥會沖過來和大魔頭打一架,結果他沒有,隻是自顧自飛到洞口生悶氣。
雖然氣勢很凶,很不服氣,可仔細看幼龍的背影,他渾身都炸了毛,尾巴也緊張的夾著,明明很害怕的樣子。
桑桃無話可說。
她感覺自己目擊了一場人格分裂患者自己家暴自己的現場。
雖然很可怕,但莫名很好笑。
大魔頭朝她看過來,桑桃馬上收斂表情,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到。
大魔頭看著地上四個洞,和地上標好數字的十六顆金丹。
桑桃馬上跑過去收拾好,把所有金丹都推進洞洞裡。
大魔頭是個不講道理的瘋批,連自己分神都揍,桑桃最大的優點就是該認慫時就認慫。
把東西收拾好,桑桃回到她的老地盤坐下,靠在一塊大石頭上,打了個哈欠。
她在想,這人什麼時候走?她好困,想睡覺了。
偏偏這個人又不能開口催。
「你在跟他做什麼?這是什麼?法陣?」他眼神有些迷惑,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玩意兒。
桑桃記得自己要說真話,答曰:「不是陣法,是台球。」
「台球?說來聽聽。」
桑桃聽他語氣,似乎不是很信,隻得把台球的規則簡單地說給他聽。
男人稍一擰眉,似乎是不信,「這麼簡單?」這就能把他的分神迷得屁顛兒屁顛兒的?
他一臉「就這???」的表情,冷漠中不失嘲諷。
桑桃:???
看不起我可以,但是看不起我價值兩個學分的台球社團課???
桑桃站起來拍了拍手,「大佬有空嗎?要不陪我玩一局?」
大魔頭挑眉,奇怪地看著桑桃:「你在邀請本尊和你一起玩小遊戲?」
桑桃:e…
怎麼說呢,雖然她明白對方什麼意思,可這句話,配上他那張有些妖孽的臉,不知不覺就變了味。
她忍不住小臉通黃。
她這顆飽讀婆婆名著的少女心實在是太髒了!
直到遊戲開始後,桑桃的小心髒直接摔地上,「啪嘰」碎了個稀爛。
她勉強能及格的台球水平,在幼龍身上找到了滿滿的成就感。
——然後全還給了大魔頭。
金丹在他手裡就很聽話,指東不往西,把把都準確進洞。
進球的人可以連續玩,桑桃就蹲在一邊,看著他玩。
哦對了,人家用的甚至不是手。
說的也是,桑桃也想象不出,大魔頭蹲在地上,拿手指頭戳球玩兒的樣子。
他隨手變出了一把劍當做球杆。
揮劍時那種漫不經心的動作,瞬間讓桑桃夢回總裁劇中的高爾夫球場。
她被虐得不要不要的。
在觀察後,她發現這魔頭竟然沒用靈力!
更氣了!
大魔頭把他自己的球全打完,尤嫌不夠,順手把桑桃的球全戳進洞裡,這次抱起手臂,露出滿意的表情。
桑桃:???
不是吧大佬?你在得意個什麼啊?
她立刻說:「你輸了!」
他皺起眉,黑眸緊緊地盯著桑桃:「本尊明明贏了。」
桑桃:「你碰了我的球,這屬於犯規,所以你輸了。」
「你剛才沒說這條規則。」
桑桃歪了歪頭,琥珀色的淺瞳中滿是迷茫,「啊?是嗎?對不起我失憶了。」
「……」
對付小號很管用的技能,對付大號,想必也……
突然,大魔頭把手裡的劍扔到地上,發出咣當一聲。
他擰著眉,沉沉地盯著桑桃。
桑桃:!
糟糕!大號果然沒有小號可愛!他發現自己被耍了!
然而大魔頭卻沒直接動手,他隻是盯著桑桃看了許久,隨後一把火把金丹球球全給燒了。
桑桃:「……」
就像在午休時沖進寢室來檢查衛生的班長,不僅拿出他的滿分試卷羞辱她,還要扔掉她釘在牆上的飛鏢盤。
然而桑桃能做什麼呢?
還不是隻能微笑著把他原諒。
她有些困,有些走神,腦子裡一直在想這大佬準備什麼時候走。
這時候,突然聽見他問:「你迷惑本尊的分神,殺死這些金丹魔修,就是為了試探魔域的實力?」
桑桃:?
你在講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她眼神迷茫,看著大魔頭走到幼龍身邊,伸手輕輕在龍角上一點,幼龍隨即化作一團幻影,飛入他額心之內,就這麼消失了。
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什麼,眉心一凝:「你哄得這小廢物用光了靈力,是想找機會逃跑?」
麵對大佬狐疑的眼神,桑桃表示:你說誰?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扌莫了扌莫鼻子,忍住打哈欠的沖動,漂亮的臉垂著,露出一點煩惱,一點無辜的軟綿綿表情,嘆了口氣:「說真的,我是想跑,但我現在沒地方去,清侖宗回去了也是個死,我還不如待在這裡。」
說完,她真誠地補了一句:「再說了,我這種失憶的小弱雞,哪能從您的手掌心裡逃脫呢?」
真誠大法加彩虹屁,絕世無敵。
不管大魔頭信不信,她反正是信了。
說完,她來到冰床上嫻熟地躺下來。
大佬還沒走,周圍的空氣都有些凝結。
她這等學渣,觀察不出大魔頭的修為,靈力之類,但是個人都能感覺到殺意。
她清楚他是真的很想殺了自己。
然而對方並未動手,隻是扔給她一粒藥丸,和那天一模一樣。
桑桃嚼吧嚼吧吞了,覺得稍微有點苦。
她忽然想到什麼,舉起手提問:「大佬,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男人皺起眉:「你問這個,是想對本尊施下什麼詛咒嗎?」
桑桃:「……」
他是不是有點被害妄想症?
「不是,我得知道你的名字,以後被你殺了好變成鬼來找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