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1 / 2)
虞繪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她拿起被子往自己並不需要遮的月匈前一擋。
「你你你你瞎說什麼!」
程玦平躺過身子,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覺得有點好笑。
「我瞎說什麼了?你和我,不是睡在一張床上嗎?字麵意思,你理解成什麼了?」
這小兔崽子居然學壞了。
虞繪氣得牙癢癢,「那你怎麼睡我床上來了!」
程玦十分無辜,一雙漂亮的眼裡含著惺忪睡意,「是你抱著我不讓我走。」
「?」
虞繪否認,「怎麼可能!」
「你忘了昨晚是你先抱我的麼?」
聽他這麼一說,虞繪回想了一下,在她醉倒的那一刻,確實是她主動撲進程玦懷裡的。
所以她就這樣抱了程玦一整晚?!
她以前喝多了也沒抱著人不鬆手的癖好呀,難道因為對方是程玦,所以她趁醉占人家便宜了?
思及此,虞繪不太確定地問道:「那我昨晚,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程玦半撐起身子,一隻手撐著腦袋,他似笑非笑,「你是指什麼?」
虞繪怎麼知道奇怪的事是指什麼,雖然她以前喝醉了酒品很好,從來不會亂親亂抱,但她很怕自己麵對程玦就控製不住禽□□望,萬一她真的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那她多丟臉啊。
程玦坐起身來,捋了捋淩亂的頭發,他偏頭想了下,說:「太奇怪的事沒有,不過你昨晚一直抱著我說喜歡我。」
虞繪的眼睛倏地瞪圓!
救命,她居然喝醉的時候跟程玦表白了!
「還叫我寶貝。」
她還叫了寶貝!
「還說,好愛我,而且隻愛我。」
……
虞繪兩眼一黑,差點又醉過去。
怎麼說她現在和程玦的關係還是被追求者和追求者,現在她喝醉跟人家又是寶貝又是喜歡的,那程玦這還追什麼啊,直接都可以確定關係了。
可是,她想象中的確定關係不是這樣的……
「我喝醉了,醉酒後說的胡話不算數。」虞繪決定打死不承認,隻要她否認,程玦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可是酒後吐真言。」程玦從容應對。
虞繪一噎,她立刻回道:「我喝醉酒容易分不清時間,就,我穿越了!我穿越到以前了,我那時候確實是喜歡你啊,但是現在不喜歡了!」
虞繪覺得自己真牛逼,連穿越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本想著程玦估計立馬就能把她拆穿了,但沒想到程玦隻是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說了句:「這麼厲害啊。」
「好吧,既然是穿越那也沒辦法了。」
虞繪:「???」
這就信了?!
虞繪盯著程玦,卻也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麼演戲痕跡,她都猜不透程玦在想什麼了。
程玦抬手揉了把她的腦袋,「好了,起床洗漱,我去做早餐。」
程玦下了床走出了臥室,虞繪一個人坐在床上,回頭望向床上程玦躺過的痕跡,覺得實在是不可思議。
昨晚醉倒後的事情她都隻有零碎記憶,但她卻能記得自己在睡夢中聞到那熟悉的淡檸檬香時感到很安心,所以更加放心地將自己全身心托付。
因此,她一晚上抱著程玦不撒手這事也不是沒可能的。
虞繪揉了揉自己昏沉的頭,她聞了下自己的身上,一股難聞的酒味,於是她拿上乾淨的衣服去洗了個澡。
-
程玦站在灶台前煮粥,強撐著的疲色在這會兒才顯露出來。
昨晚他們確實什麼都沒發生,隻不過是穿著衣服裹著被子單純地睡了個覺。
而虞繪也並沒有抱著他不撒手,隻是他看見虞繪縮在他懷裡的那種信任的依賴,讓他一時間不想離開,所以程玦便這樣抱著虞繪睡了一晚。
隻不過到了後半夜程玦才發現,抱著人睡並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虞繪睡熟了就在他懷裡亂動,一會兒摟住他的月要,一會兒搭條腿上來,蹭來蹭去的,即便是兩人都穿著厚厚的毛衣,程玦還是控製不住有了異樣的感覺。
他雖然沒經歷過男女之事,但這種感覺是什麼他還是很清楚,喜歡的女孩子就睡在自己懷裡,他怎麼可能不會有反應。
但反應歸反應,他也不至於禽獸到真對她做點什麼,隻是苦了自己了,被折騰得後半夜再也沒睡著。
程玦撐著料理台,低聲嘆了口氣。
虞繪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程玦的早餐做得差不多了,虞繪知道程玦昨晚照顧自己辛苦了,便讓他也去洗個澡休息下,這邊她來收尾。
程玦澡洗得快,十分鍾就出來了。
兩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虞繪喝著程玦給她熬的粥,胃裡舒服了不少,她想到昨晚零碎的記憶,便問他:「你昨天,和楊銘安說什麼了?」
程玦舀粥的動作一頓,他抬起眼來。
「那你先告訴我他昨天對你做什麼了?」
虞繪抿了下唇,把事情一五一十和程玦說了。
「……然後我就打了他一巴掌就跑出來了,嘖,看來我周一得去遞交辭呈了。」
虞繪已經想好了,就算她沒打這一巴掌,她也不可能再留在楊銘安這裡工作了,畢竟楊銘安的行為已經冒犯到了她,她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之前對楊銘安的容忍已經是最大限度的了。
「那輪到你告訴我了,你們兩個都說什麼了?」虞繪是依稀記得程玦和楊銘安說了些什麼的,隻是經過了一晚,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楊銘安的那些話,程玦不可能告訴虞繪,不管楊銘安當時是不是隻想激怒程玦,但那些話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都是十分不尊重的。
「沒什麼。」程玦垂下眼,勺子在粥裡轉了轉,「就是讓他以後別來打擾你。」
「就這樣?」
「不然呢?」
根據虞繪對楊銘安性格的了解,楊銘安不是那種因為一兩句話就善罷甘休的人。
「你就說了這麼一句他就讓你把我帶走了?」
程玦舀了勺粥,淡定地說:「我說他再跟過來我就揍他,一個醉鬼,推一下就倒了,他敢麼他。」
程玦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像個傲嬌的小孩子,他很少會有這樣的一麵,是即便語氣平淡但也能感受到性子裡的小脾氣的那種。
虞繪忍不住笑了起來。
程玦看她,「笑什麼?」
虞繪搖搖頭,「沒事,喝粥吧。」
這一天中午,楊銘安給虞繪打了個電話,虞繪沒接,過了會兒他發過來一長串信息,內容基本都是在向她道歉。
不管是喝醉了,還是清醒的,虞繪都無法原諒楊銘安的那種行為,曾經她還可以念及兩人的過去與楊銘安和諧相處,但經過昨晚,她是再也無法與他笑臉相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