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等夜星來回房時,小米貼心地給他放好了洗澡水準備好了衣物。
「夜哥,真不要我陪你洗嗎?」臨走前,小米抱著他的髒衣服,一臉期待地問。
夜星來整個人躺在浴缸裡,隻露出脖子以上和兩條手臂,他身上皮膚很白,幾乎和浴缸一個顏色,一頭濕漉漉的黑發撩到腦後,完整地露出一張漂亮又英氣的臉。兩手隨意地搭在浴缸邊緣,手臂流暢的肌理線條讓人忍不住去想象手感。
這一幕對小米來說,真的太他媽刺激了。
「滾吧。」夜星來笑罵了一句,「給我準備點兒吃的和醫藥箱。」
「遵命!」小米繃直身體,朝他敬了個禮。
小米是老大撿來的小徒弟,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幾乎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在基地裡他連老大的話都敢不聽,偏偏對夜星來這個oga言聽計從。
等人走後,夜星來閉上眼睛放鬆自己的身體泡在熱水裡,身上的酸痛終於緩解了不少。他還沒處理身上的傷口,不過問題不大,他用信息素保護著傷口,不會沾水。
「鎮、司、長。」
安靜的空間裡,夜星來恢復些血色的唇一張一合,一字一頓地喊出這個稱呼來,聲音低沉,語氣戲謔。
聽說這個稱呼是他上任後自己改的,鎮——司法機關。可見其野心不小。
對於這個傳說中的頂級alha,夜星來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他對這個人的印象僅僅是在別人的口中,據說他這個人喜怒無常,非常難以接近,偏偏他長著一張舉世無雙的臉,簡直暴殄天物。說實在的,夜星來早就想找機會見見他了。
泡了一個多小時的澡,身體恢復了不少,他起身穿好了衣服。
處理傷口時,夜星來發現自己後頸的腺體受了點傷,但是似乎並不嚴重,草草地上藥包紮一下就了事了。
不多時,小米把重刑犯的信息發到了夜星來手機上,他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動身準備離開基地。
剛走到外麵,絡腮胡就皺緊了眉頭,「你沒打阻隔劑啊?」
空氣這股浮動的芸草香,正是夜星來的信息素。
雖然對比之前已經淡了不少,但還是讓人渾身不舒服,特別他還是個alha。
夜星來隨意地揉了揉濕潤的頭發,漫不經心道:「沒必要,想上我的打不過我。」
「草,你他媽能不能別這麼囂張,遲早得有人治你!」絡腮胡破口大罵道。
他看著夜星來好看的臉,聽著他嘴裡說出這麼粗鄙的話,心頭一陣感嘆,媽的,這個逼要是沒長嘴就好了!
夜星來低笑一聲,「我這不是囂張,我這是自信,能治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看著絡腮胡一臉憋屈,夜星來大笑一聲,慵懶地伸了個懶月要,從他旁邊走過去。
夜星來手腕腳腕和脖子上都纏著繃帶,隱約還滲著鮮血,絡腮胡憋屈歸憋屈,還是提醒道:「這些玩意兒都是聯邦大牢的,你意思意思就行了,反正鎮司長馬上就到了。」
「擔心我啊?」夜星來回頭一笑,又撇了撇嘴角,「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畢竟你連小米都打不過,白長一張一挑五的臉。」
「我……」絡腮胡氣得不行,這個逼的嘴真是氣人得不行!
「行了,謝了啊,等我凱旋歸來吧。」
絡腮胡正生氣呢,夜星來又輕飄飄地說了這麼一句,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出了基地,夜星來開著自己的小破車上路,這會兒才想起看小米發過來的信息。
他這輛小破車有些年頭,老早就想換了,可惜沒錢。可能外界怎麼也想不到,傳說中周旋在幾個大勢力之間依舊獨善其身的「白鷹」組織,居然窮到連下屬的一輛車都換不起。
可事實就是如此,聯邦政府雖不打壓他們,但也從沒有提供幫助,這些年靠接任務賺來的錢,全部被老大投資到實驗器材裡。基地那扇搖搖欲墜的大門,七八年都舍不得換,不知道被夜星來踹掉過幾次合頁了。
夜星來快速瀏覽了一遍信息,但離開了基地那條路,車輛逐漸多了起來,他一不做二不休給小米打了個電話,掛上耳機,說:「我懶得看,你跟我講吧。」
「哦,那你等我一下。」小米對他的話向來沒什麼異議。
「這個重刑犯是a國人,有西方血統,是個beta,叫希特。他之所以被送到聯邦大牢,是因為在五年間虐殺了三百多名五歲到十四歲還沒分化的孩子,其中包括不少a國高官的子女,在去年九月被審判進了大牢。」小米的語氣十分嚴肅。
夜星來的唇線緊緊繃起,抓著方向盤手異常用力,皮膚下青色的血管十分明顯。
「我能殺了他嗎。」夜星來聲音裡透著一股子肅殺,冷得像冰碴子。
小米嘆了聲氣,說:「夜哥,很遺憾,你不能殺了他。老大怕你意氣用事特意交代過,這是聯邦大牢很重要的一個犯人,隻能活捉。」
夜星來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繼續。」
小米又說:「他最近出現是在穀雨市的機場附近,聯邦大牢的人已經堵住了周邊的路,但此人非常狡猾,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暫時疏散群眾。」
夜星來沉默了片刻,問道:「機場附近是不是有一座廢棄的工廠?」
「對。工廠很危險,裡麵存放了許多易燃易爆的東西,應該是他最好的藏身之處,鎮司長的人就在工廠附近埋伏著。」
聯邦大牢是個獨立的牢獄,不歸任何國家管轄,也不受聯邦政府控製,所以除了「白鷹」組織沒人會對他們伸出援手。當然了,一般情況下聯邦大牢也不需要別人幫助,隻可惜鎮司長不在,他們也是迫不得已才會求助「白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