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領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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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大殿正殿為孔子殿,除了特定的日期正殿大門常關,學子不可私自入內。

偏殿有十數間,南北遙相對。

過偏殿,沿著石子路往南行,可見到一條長廊,長廊的盡頭朝南向的就是山長書房。

祝英台擔憂的看著梁山伯,張嘴欲說,卻被他攬過肩頭,出言安慰:「放心吧,我會向山長說清楚的。」

「那他……」祝英台朝王藍田的方向望去,皺著眉頭,「他為什麼要陷害你?」

「這中間應該有什麼誤會。」梁山伯將她帶到一旁陰涼處,半彎著月要繼續寬慰她,「你不用替我擔心。在這等我回來。」

祝英台秀麗清雋的臉龐滿是焦急之色,她為了不讓山伯分心,很是配合的點了下頭:「好。我在這等你。」

聞言,梁山伯拍了兩下她的肩膀:「嗯。我去了。」

祝英台咬著唇,看著離去的身影,忽而想到什麼忙提衣擺往東大殿的北麵跑去。

-

王藍田先一步到了山長的書房外,但她並未進去,而是候在梁山伯的必經之路上,把他攔了下來。

「梁山伯。」她抬臂將人攔下他,「耽誤半盞茶,我們私下談談。」

他看了眼山長書房的方向,又看著王藍田,遂點頭同意。

王藍田開門見山,從懷中取出那份不知何時就到她手裡的所謂情詩遞給梁山伯:「你最後一次看到它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

梁山伯想了下:「昨晚戌時,在寢舍。」

「能否告知,你是從何得來的?」她又問。

梁山伯搖頭:「不能。」

王藍田挑眉:「那你可知這是誰寫的?」

梁山伯:「知道。但是我不能說。」

她試探:「寫詩的那位先生可姓陶?」

梁山伯:「不是。」

「哦……」王藍田微頷首,又把詩稿拿回細細觀摩了每個字。

先前在蹴鞠場上站得遠,隻是粗看了一眼,未仔細辨認筆跡,如今細看自是察覺了其中的不對。

那仿字之人,努力模仿詩稿的筆跡,將字形摹寫的極像,可一人的字若到了超神之境,自帶風骨神韻。

形可摹寫,筆下的神韻風骨又豈是能描摹的?

這詩稿字跡渾然天成,運筆轉筆之連貫妙絕,如臨神境。

而落款的筆跡卻徒有形而無神。

王藍田嘴角忍不住上翹,抬眼看著梁山伯:「寫此詩稿者……是不是姓王?琅琊王氏的王。」

「不……」梁山伯下意識要反駁卻發現王藍田說的是對的,他不能誆騙王藍田,但他又答應王凝之為其保密,兩難之下舌頭打了結,「不,不知道。」

王藍田將他的糾結看得清楚,遂又問:「是王凝之嗎?」

梁山伯不擅撒謊,見王藍田直接將人的名字說出,一時有些驚訝,微張著嘴巴不知如何作答。

王藍田不為難他,解釋道:「大晉擅書者,以琅琊王氏王羲之一脈為最,其子凝、操、徽、渙、獻得王羲之真傳,但各有不同。

「如凝之得其韻,操之得其體,徽之得其勢,渙之得其貌,獻之得其源。

「我自幼臨寫百家書,尤喜右軍字,愛屋及烏對其子字跡亦有了解。碰巧這字跡我眼熟,自然知道是誰了。」

她說的話真假參半。真的她臨百家帖,假的她看字跡並未猜出是琅琊王氏的哪位子弟。

她一眼能看出是詩稿字跡不是出自書院學子之手。行草登臨神境者,也就是王羲之一家了。

復而又聯想到謝道韞,與她有關係的,還能與情愛搭邊的,便是那位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琅琊王凝之了。

半蒙半猜,加上梁山伯憨直不擅扯謊,倒讓她套出了點有用的信息來。

梁山伯一時無言。

王藍田瞥了眼詩稿:「是他讓你把此詩交給謝先生的?」

「不是。這詩稿本是他落在書院的,我受人之托下山歸還,不料和自己所寫的治水方略拿混。這才……」梁山伯說到這,看著王藍田,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昨晚明明放在枕頭下的,為何今天卻在你那?」

王藍田嘴角一抽,麵色一僵,她看著恍然大悟卻又覺不可置信的梁山伯,隨即開口自證:「我昨晚一直與馬文才在一起,未曾離開,他可為我作證。」

梁山伯皺眉,很是不解的發出靈魂一問:「那這詩稿……你是如何得到的?」

王藍田: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jg

劇情的鍋,為什麼要她這個可憐的陌生人來背?

她正欲開口,試圖挽救這個bug,卻見山長站在轉彎處,麵帶如沐的笑容看著他們:「既然來了就隨我去書房聊聊吧。」

王藍田與梁山伯互相對視,見對方臉上皆是震驚之色,隨後低頭朝山長行禮,齊聲道:「是,山長。」

-

書房。

王、梁二人站在案幾前,山長扌莫著美髯,瀏覽起梁山伯交上去的詩稿。

「說說怎麼回事?」他抬頭看著兩人,目光停在王藍田身上,「你先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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