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老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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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才小心的將人放在裡屋的床榻上,垂首站在床邊平復著紊亂的氣息。

他見床上的人一動不動,便伸手推了推她:「行了,王蘭暫時不在,你且趁機多吸兩口氣,回頭再用你那招閉氣的法子應付她吧。」

王藍田故作誇張的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表示自己正遵其言,行其事。

·

方才在學堂,他真的以為王藍田挨了一板子就不行了。畢竟王藍田給他留下的印象大都是文強武弱,身子骨差得堪比拂柳,迎風便倒。

心中焦急,一時未細想細究,慌忙將人抱起就走,等行至半路忽覺不對。

馬文才:「王藍田,你是裝得吧!」

王某人不答,乾著拿手活計,閉眼裝暈。

馬文才垂眼看著懷中體輕身軟的人,她麵色蒼白,唇色泛紫,可氣息已然平穩,分明就是尋了不知名的法子戲耍眾人。

他挑起眉角冷著臉將手臂伸展出去,威脅道:「我放手了。」

王藍田忽離了暖和的月匈膛,身子懸空,見瞞不過,索性歪頭,沖他做了個鬼臉。

「嗬……」他哂笑曲肘把人抱回,「藍田兄可是君子,如今為逃避刑罰連苦肉計都演上了實在讓人刮目相看。」

王藍田點頭應著,順便挪著身子在他懷裡尋了舒服的位置。

「我杭州馬文才可不會平白幫人忙。」他勾唇,略顯鋒利的眉角上揚,「你若認我做老大,這忙我便幫了。」

聞言,王藍田額上某塊已消腫處隱隱作痛起來……

「做老大」這詞兒她有印象,畢竟無「老大」之爭,便無她至此。

馬文才見她不回答,隻當她在認真思考,就耐著性子等了會兒,行至岔路口時她依舊不答,他自覺被捉弄,當即神色不悅,欲鬆手,卻被王藍田拽住衣領,小聲輕呼:「文才兄!老大!」

聽她喊出「老大」二字,馬文才方才的不悅一鬆而空,他故作嚴肅的「嗯」了一聲,可唇角卻止不住的上揚,俊朗的麵容上滿是洋洋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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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著去藥堂的眾學子已被王蘭王惠兩位姑娘以病人需要安靜為由請走。

王蘭在外淨了手,拿著脈枕進來:「王公子這……這又是怎麼了?」

這位公子哥當真是她見過的來書院的體質最弱的了。

「今日夫子行戒,他挨了一尺後就暈倒在地。」馬文才說明道。

王蘭:「他身子骨較之旁人本就弱一些,還行戒?怕是戒尺未落,他就能因驚嚇過度而月匈悶氣短。」

說著,她將三指輕搭在王藍田腕處,屏息凝神,片刻後眉頭緊擰,神色微慌又起身換到另一側,搭脈而查,「怎麼會?」

她復起身細看王藍田麵頰耳後,翻開她的眼瞼,隨後眉頭擰的更緊了一些:「奇怪!麵色雖白,但瞳孔並未渙散,可……這脈象卻薄弱到幾乎消失。」

王蘭看向馬文才:「他現在的情況我也說不清,最好還是去山下請位大夫回來。」

聞言,馬文才略感驚訝,低頭看著床榻上似病非病的人,拇指摩挲著食指指側,眼中帶著探究之意。

-

從山下請大夫上書院,來回沒用一個時辰,巳時未過大夫就已到書院大門,反倒是進書院不可駕馬不可行車,耽誤了些功夫。

巳時末午時初,大夫臨藥堂。

據說這位大夫是鎮上醫術最高明的一位。

「大夫,勞煩您了。」

來人著灰色褐衣,須眉散發,他放下藥箱,撚著胡子觀了一眼王藍田的氣色,隨後坐下號診搭脈:「嗯……嗯?嗯!嘖嘖……」

一連三調的「嗯」讓人莫名緊張,最後「嘖嘖」兩聲更是讓人沒來由的心頭一顫。

王八德見他不說話,嘴一癟,拽著人家大夫的衣袖就哭嚎了起來:「大夫,你可是神醫啊!我家公子怎麼了!我家公子到底是怎麼了啊!」

大夫收回搭脈的手,嘆了口氣。

八德哭聲一止:「我家公子還沒及冠呢!神醫你可得救救我家公子啊!」

大夫搖了搖頭:「人生八苦,其中生老病死更是常人的必經之路,小兄弟看開些。」

八德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夫,大夫!救救我家公子!」

「一切皆看造化。」大夫抬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若是你家公子命大,熬過今晚也就沒事了。」

說著就往外走,王蘭聞其言,忙跟著出去詢問病況,卻還是隻得那大夫一句:「莫要打擾他,若他能挺過今晚就沒事了。」

王蘭緊抿著唇:「您是大夫,身為大夫每每遇到疑難之症便是讓病人看造化,自求多福的嗎?」

大夫聽此言,捏著胡子,瞪著眼:「對!看造化!就像鄙人為男子,汝為女子。從出生起就是截然不同的造化。」

「你……」王蘭有些氣憤,「若世道醫者皆……」

「一切看造化!」大夫擺手打斷她的話,挎著藥箱轉身就走,「看造化啊看造化。」

王蘭咬著唇,神色暗淡下去。她緩了口氣,提起裙擺往屋內走去,想要再給王藍田號一次脈,可王八德卻像瘋子一般,張開雙臂攔在他家公子塌前:「都走開!都不許碰我家公子!」

王蘭勸道:「你冷靜一些。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讓我再看看,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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