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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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正式上任的男朋友侵略欲太強,雲織半坐在地上,有點喘不過氣,氧氣要被他掏空,她月匈腔熱脹發麻的時候,他又突然忍耐著溫柔下來,手指穿進她頭發裡,指腹輕輕按著,在她嘴唇上一點點耐心淺口勿。

這樣酥癢感就更重,沿著血管往心底裡蔓延,牽連著無數細枝末節的神經,都在這個不願意中止的口勿裡過電似的跳動。

病房昏暗,雲織的脈搏為他清晰地震著,眼眶又止不住發酸。

就像錯位很久的兩道鐵軌終於在這個傍晚並攏,彼此碾壓咬合著發出靈魂開始契合的聲音,很疼,又脹又澀,可在滿腔不能比擬的甜裡,這些都顯得不值一提。

病房門外隱約傳來一點輕微的響動,以雲織沒有完全恢復的聽力,大概聽出了是有醫生過來,說電梯維修團隊的跟她們溝通過,有位先生因為電梯事故受傷了,請幫忙看看。

門外守著的那些人沒經裡麵允許,自然把護士攔了下來。

雲織心一跳,趕緊撐著秦硯北的肩膀稍稍抬起身,額角沁出來的汗都倏地涼了下來。

她這是乾嘛呢?!秦硯北受傷了,電梯下墜力那麼大,他一直護著她,以他的身體,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得疼成什麼樣,她居然還隻顧著講感情。

這可是救過她三次都不止的正牌救命恩人和正牌男友,她再不心疼他,他怕是都要不聲不響地融化掉。

秦硯北看著雲織濕潤的唇,被他含咬過,紅得過分,她眼裡更紅,明明白白都是對他的擔心。

很像場隨時會醒過來的夢。

他遵循本能,死死抓著不願放開,怕自己臆想太重,短暫得到的,轉瞬又會破滅。

雲織拗不過他的力氣,也不舍得勉強他,端端正正跪坐在他麵前,抬著臉認真看他,後麵暖色的壁燈照過來,籠著她纖細輪廓,發尾都是淡淡金邊:「硯北,病房裡太涼了,你腿再這麼下去會傷更重,我們快點把傷處理好,回家再……」

她頓了頓,還是憋不住耳根滾燙,小蚊子聲說:「再親。」

必要時候還要加點小手段,於是雲織又低下頭,濕漉長睫掩住眸色,還掛著點懸而未落的水光,可憐巴巴問:「你希望剛一開始談戀愛就行動不方便嗎?那還怎麼追我。」

秦硯北扌莫扌莫她頭發,低聲強調:「是你自己說的。」

回家再親。

他頰邊細條收緊,左腿撐起,沉默地往起站,但右腿本身就有傷,還膝蓋抵地這麼長時間,已經血液不暢地麻了,他不想借雲織的力,硬生生挨著刺疼立起身體,雲織急忙攔著他去病床邊,按著他坐下。

她悄悄看他神色,注意到他下頜線繃著,線條異常鋒利,有那麼點不好言說的緊張。

雲織低頭抿唇笑了一下,沒有戳穿。

看吧,太子爺露餡了,他如果想,再疼也能繼續站,沒人能折他膝蓋,他就是願意這個姿勢,以他的方式給她道歉。

他做什麼都極端,要麼陰戾淡漠,殺伐沒感情,要麼全部投入,一絲不剩,哪怕飛蛾撲火。

醫生進來以後,給秦硯北檢查了幾處受傷的位置,除了膝蓋腳腕,他後背也有撞傷。

但太子爺顯然沒心情在病房裡脫衣服,他不言語,在外人麵前眉眼冷燥,一抬睫都是不耐,醫生也不太敢擅動。

雲織看出醫生有了退意,指不定轉身就想離開是非之地,她咬了咬唇,說了句「不好意思,您稍等」,就上前探過身,手指放在秦硯北襯衫領口的衣扣上,輕聲商量:「傷還是要看看,我給你脫……好不好。」

秦硯北唇角微微斂著,配合地抬了抬頭,半垂著眼灼灼注視她,就在她麵前,他喉結不由自主地輕輕上下滑動,頸上流暢的肌理被牽動著,也在明目張膽地繃緊收縮。

雲織鼻息有點熱,忍住,盡最大能力飛速把他一排紐扣都解開,往兩邊肩膀刷的一扯,淺白緊實,恰到好處的肌肉輪廓盡收眼底,她捂了捂額頭,第一時間探到他身後,把後領拉下來,去看他脊背。

醫生對秦硯北的差別對待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也抓緊機會過去檢查,秦硯北的肩胛和肋骨都有瘀傷,好在表皮沒破,筋骨也沒傷到,按時用藥,休養就好了。

膝蓋和腳腕的情況稍重一點,但也是以藥油和休息為主,不用做什麼額外治療。

這邊醫生診斷完,那邊就有人把藥送上來,醫生是很想現在就用藥,問題是床邊這位衣衫半解的先生實在讓人打怵,長這麼帥,結果多看一眼都感覺要折壽。

雲織把藥接過來,細心跟醫生問了塗藥的順序和手法,點點頭請他不用管了。

她在秦硯北凜然的視線裡送醫生出去,很快就折返回來,但沒直接進,而是敲了敲門,探進頭來,晃著藥瓶笑眯眯問:「秦先生,我可以幫你嗎?」

當初第一晚住在南山院,她捏了個一次性手套去敲書房的門,也是這個場景。

秦硯北唇邊彎了彎,深重瞳仁裡終於有了明顯笑意,想起他誤以為的那個計生用品,手抵唇低咳了一聲,耳廓有點升溫,心在為她跳,冷峻臉上還看似四平八穩:「……想幫就進來,勉強試試。」

雲織見到熟悉的太子爺,不禁笑開,輕快跑回他身邊坐下,藥油倒在手心裡揉好,貼在他受傷的腳腕上。

皮膚緊密地接觸,被藥油輕易燒熱,秦硯北鼻息重了一些,目光描摹過她細白的一雙手,又凝在她臉頰上,控製著呼吸的頻率。

織織說喜歡他。

那就是還沒有到愛的程度。

答應做她女朋友。

可沒有提他手上從未摘過的訂婚戒指,更沒提他在她病中叫過不止一次的老婆。

十一是他,她那麼多偏心和在乎都是對他,已經讓他沒有真實感了,她還不愛他也好,他一下子得到太多,老天肯定又會收回。

她的感情平和溫存,跨過時光的方式都是柔軟的,想談的戀愛應該也是正常人的和順,慢慢一步步親近。

但他極端激烈,在對她一層一層的加深裡病入骨髓,翻湧著想沒有保留地完全傾瀉給她,又怕她會有負擔。

接受一個心裡偏激的病人夠難了,他不敢把心都扯開給她看。

他聽方簡說過那句很矯情的話,喜歡是放肆,愛是克製,他當時聽都懶得聽,然而現在……織織如果能因為感情不那麼重而對他放肆,那他求之不得,至於他,還可以……

勾引。

勾她慢慢……來愛他。

雲織的手越過男人修長有利的小腿,落在他膝蓋上,秦硯北指尖緊了緊,出其不意問:「織織,除了十一,我有什麼讓你喜歡。」

雲織驚訝他會有這種疑問,她鄭重凝視他,擔心自己之前的抗拒是不是給傲嬌大貓造成了過於嚴重的打擊,忙回答:「應該說,沒有什麼不喜歡的,包括你的驕傲。」

驕傲。

秦硯北唇角繃著。

織織果然不喜歡男人感情表達得太熱烈,直白當然可以,但要克製,不能太卑微。

他把一切對她攤開,她會不會很快厭倦,一個情感需求過於嚴重的男朋友,不滿足於喜歡,覬覦著想要被愛的男人,讓人累,也容易被拋棄。

勾引……要不動聲色。

秦硯北「嗯」了聲,頓了頓繼續問:「還有嗎。」

在她眼裡,他還有別的優點嗎。

雲織難過又想笑,揉著他膝蓋說:「雖然很嘴硬,但實際對我特別好,臉上多冷,心就多軟。」

她想更輕鬆一點,唇邊帶了笑,也不管用詞浮誇不浮誇了,盡情誇他:「太子爺大殺四方不說,還是天才飛機設計師,長得又帥——」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不經意往秦硯北眼睛上看,中途必然會經過他還沒係扣子的前月匈,她也不想,但偏偏視線就像被燒化,莫名粘稠起來,原本想直接掠過的速度明顯變慢。

等對上秦硯北的黑瞳,他已經了然,替她說:「還喜歡這副身體。」

他早知道了。

不管以前織織對他是不是純報恩,她對他身體有興趣這件事,多半是有真實度的,不完全是他的一廂情願。

他的賣點又多了一個。

雲織下意識想否認,轉念想想又說不出口。

本來就喜歡……

作為職業畫手,喜歡漂亮身體有錯嗎,這不是人類發自靈魂的本能?何況她眼光那麼高,從始至終,也就單純惦記過自己男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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