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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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喬也不是故意把聞宴沉關門外的。

她就是不好意思用這張小花臉麵對他,所以急急忙的找了個口罩戴上,這才又開了門。

寬大的口罩將那張白瓷小臉遮住了大半,隻露出雙澄澈乾淨的桃花眼,明眸善睞。

見她這副打扮,聞宴沉微眯著眼,問得直接:「臉怎麼了?」

雲喬單手趴在門框上,可憐巴巴的說:「可能是過敏了。」

過敏這種事,可大可小。

聞宴沉讓江維聯係了皮膚科的醫生,又帶著雲喬去了醫院。

醫生說問題不大,隻要按時擦藥,不碰化妝品,一周內就能好。

從醫院出來,雲喬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

她扯了扯聞宴沉的西裝袖口,因為有口罩的遮擋,所以聲音有點嗡:「醫生說讓我忌辛辣和什麼來著?」

剛才她隻顧著心疼自己這如花似玉的臉蛋了,沒仔細聽。

聞宴沉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似在懲罰她的粗心大意,「不能吃海鮮和其他能引發過敏的東西,也不能喝酒。」

雲喬:「啊~」

真是條讓人頓覺悲傷的醫囑。

不能吃海鮮,不能吃辛辣,不能喝酒,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捏。

不過為了這張臉,她可以忍!

聞宴沉帶雲喬去了南庭齋。

驅車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夜色已然降臨,南庭齋的水榭長廊上,古樸雅致的宮燈悉數被點亮。

下了車後,雲喬提了提臉上的口罩,跟著聞宴沉往廳內走。

長廊外,隱隱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喊得急切,力竭聲嘶,「聞總,聞總……」

雲喬順著聲源看去,因為光線太暗,她隻看到個模糊的身影,那人還未上前,就被南庭齋的安保給架走了。

值班經理佝著身子,語氣恭敬:「抱歉聞總,擾了您和夫人的雅興。」

「兩位裡邊請。」

雲喬往側後方看了看,已經不見那人的身影。隨後,她的目光又落在聞宴沉身上,男人視若無睹,麵容清冷而毫無波瀾。

還真是個薄情冷性的人。

進了雅間,雲喬隻顧著吃東西,早把剛才那一幕拋之腦後。

唐昭得知雲喬過敏的消息,放下手裡的事兒,立馬過來看她。

「哎喲,我的小祖宗嘞,你怎麼什麼都敢往臉上抹啊?」

「她用著好,不代表你用著不過敏。你就沒塗在耳後試試?」

「你這心是真大哦。」說著,唐昭還伸出食指,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雲喬的額頭。

因為兩人是好閨蜜,所以唐昭今天話就特別多,主要是想讓她長個記性。

喝了口酒潤嗓子,唐少爺又接著說:「我要是有你這麼張臉,肯定每天都把它供著,一丁點兒風險都不讓它承擔。」

雲喬手裡拿著隨身小鏡子,伸著脖*t子左瞧右看,「哎呀我知道啦,你能不能別嘮叨了。」

「下次我用化妝品前先讓你幫我把關行了吧?」

唐昭在護膚和化妝方麵,的確比她了解得多,也更有經驗。

聞宴沉坐在椅子上,和他們隔著些距離,看見兩人之間的互動,雙眸不禁黯了下去。

他點了支煙,強壓下心中的煩悶燥意,倏然起身,對雲喬說:「走了。」

正好雲喬也聽煩了嘮叨,她趕緊跟上去,回頭沖唐昭揮手:「拜~等我臉好了咱們再約飯。」

聞宴沉眸色清冷的把她那隻正揮動著的手拉下來,緊緊握住,多了幾分強勢。

雲喬向來沒心沒肺,沒察覺到老男人周遭的低氣壓,甚至還心大的和他聊起了唐昭。

「我跟你說,唐昭小時候特別可愛,他媽媽給他買了好多漂亮裙子,他那會兒眼睛大大的,戴個小皇冠,小朋友們可喜歡他了。」

「不過他那時膽子小,有點怕生,每次都是我帶著他,唐小昭說我就是他生命中的貴……」

「雲喬。」

聞宴沉吸了口煙,緩緩吐出薄霧般的煙圈,嗓音異常平靜。

雲喬側眸盯著他的側臉,眼睫輕扇了扇:「怎麼了?」

「安靜點。」

老男人這讓人陰晴不定的性子真是……太欠揍了。

兩人一路無話,從南庭齋出來,雲喬站在階梯上,仰頭看了眼天空,今晚難得見到幾顆明亮的小星星。

她不禁莞爾,正準備拿手機出來拍照,就見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快速跑了過來。

是剛才那個中年男人。

穿著深藍色西裝,裡頭的白襯衫沾了汙漬,短發淩亂,風塵仆仆,他身後跟著個小姑娘,背著個粉色書包,麵黃肌瘦,小臉灰撲撲的。

「聞總,聞總……」

「我在南城等您好幾天了,去聞氏集團他們也不讓我進,我是真的沒辦法了,請您給我幾分鍾時間行嗎?」

說著,他便跪了下來,身後的小女孩兒也低頭跪著,壓著哭聲抹眼淚。

雲喬沒遇見過這種情況,下意識的挪了步,站在聞宴沉身後。

聞宴沉視線微凜,淡淡掃了眼跪在身前的人,依舊是清冷自持的模樣,什麼都沒說,牽著雲喬往停車的方向走。

南庭齋的安保人員已將兩人攔下,可那男人卻還不死心,大聲喊著,聲音裡帶了幾近崩潰的哭腔:「聞總,求求您,我隻耽誤您幾分鍾,求您了……」

雲喬是心軟的。

她停下腳步,那雙半含秋水的大眼無聲望著聞宴沉。

「雲喬,你知道每年像他這樣來求我的人有多少嗎?」

他手中的煙已經燃了近半,猩紅的火光在指間若隱若現,孤傲冷寂。

雲喬不太懂生意場上的事,但她知道,聞宴沉必然是習慣了這樣的場麵,所以才會這般冷漠無情,坐視不管。

「可……他還帶著個孩子,孩子挺可憐的。」

聞宴沉靜默的看了她幾秒,又緊捏了下她的手,以示懲罰。

雲喬知道他這是同意了。

她*t討好的笑著,扯著他的手往回走。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叫李暉,在北城某縣城經營著一家電子工廠,小規模企業。

上季度和聞氏旗下電子產品部分公司簽了個三百萬的合同。

但因為工廠出了事兒,導致產品和元件損壞,損失巨大。不僅虧了成本,而且還麵臨著巨額違約金的賠償。

「我去找過北城的聞氏分公司,但負責這個事兒的經理說我們沒按時交貨,就得賠違約金,可我現在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

「我媳婦兒還等著做肝移植手術……」

「所以聞總,求您,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好好的把那批貨完成。」

「我保證,最多不超過三個月,一定給貴公司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著,他又接過小女孩背上的書包,從裡麵拿出個方形盒子,打開,裡麵赫然躺著的,是一隻五彩團花碗,看上去有些年歲了。

「聞總,這是我們李家祖輩相傳的傳家寶,我爺爺說,這是明代隆慶年間的古董碗,十年前就值一百多萬。」

「我把它放您這兒,算是做個抵押,等交了貨,我再來取。」

聞宴沉西裝筆挺的站在黑暗中,隻有零星的光打過來,落在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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