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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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長明把路翩翩的劍從地上撿起來,「路翩翩,你的劍已經對付不了我了。」

他以為是自己體內的修為救了他,殊不知,是因為他體內藏有路翩翩的靈骨。

路翩翩的本命劍和靈骨相感應,劍把有路翩翩靈骨的桓長明當做了路翩翩,本命劍與路翩翩命脈相連,無法傷害路翩翩,反倒觸發了禁製,將傷害反彈到了失了靈骨的路翩翩身上。

路翩翩深知這一點,他竟然把靈骨給了桓長明這樣的人,是他的愚蠢害了師姐,害了所有人……

「我恨你……」路翩翩曲起雙膝,緊緊地抱住自己,無助的像是丟失了一切的孩童,「桓長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恨死你了……」

恨這個字眼傳進桓長明的耳朵裡,隻讓他覺得格外的刺耳。

「你恨我?」桓長明撰住路翩翩的手,把路翩翩從地上拽起來,語含惡意的道:「那我倒真想問問你,在恨的人身下承歡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故意喚醒路翩翩昨夜的記憶,那些淫亂的畫麵在路翩翩的腦海裡不斷閃過,他痛苦的閉上眼,「那都是你逼我的!」

桓長明卻不肯放過他,「逼你……我承認剛開始我確實對你用了強,但後來你的反應可一點都不像被迫的!」

「路翩翩,承認自己被我肏的舒服很難嗎?」桓長明故意靠在路翩翩耳邊說:「你最後求饒發浪的樣子,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路翩翩月匈腔氣血翻湧,血再一次從口中不受控的吐了出來,將他單薄的衣衫染的濕紅。

他捂住耳朵,睜開眼後,一抹淚從眼尾流過,他喃喃道:「你殺了我吧,不然我遲早有一日會殺了你……」

桓長明看見他吐血的模樣,心中怨氣消了大半,可對方的這句話卻讓他怒氣難消。

「路翩翩,你最好記住你今日說過的話,免得再過兩日又來孤身下搖尾乞憐,孤都替你覺得丟人!」

他說完,把路翩翩的劍摔在地上,怒氣沖沖的走出殿內,下令道:「把這殿給我鎖起來,誰要是敢放他走,孤便砍了他的頭!」

殿裡的宮人們忙不迭的將四周的門窗全部鎖了起來,殿內光線一下子變得暗淡,路翩翩的身影被擋在陰影裡。

隻見他蹲下身,想要觸碰自己的本命劍時,轟的一聲昏倒在地上。

景翊讓府上的家仆安置了曲素柔,陛下金口玉言,他府上的人都將曲素柔當做未來的女主人對待,可仍誰看見女主人雙手雙腳被捆了,心中都不免覺得驚奇。

管家前來詢問景翊,「少爺,這曲小姐身上的繩子您看……」

那繩子是為了讓曲素柔用不了靈力才綁在她身上的,若是現在給她解了,他的丞相府恐怕都要被這個女子給拆了。

「不必理會,就由她捆著。」景翊頓了頓,又道:「一日三餐讓丫鬟按時送,別把她餓死就成了。」

管家麵上答「是」,心中卻更為納悶,不是說他家少爺非這聖女不娶嗎?怎的帶回家後是這樣的一副態度?真是讓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捉扌莫不透。

景翊心內原比看上去要焦躁不安,他了解桓長明,桓長明說出的話要想讓他收回比登天還難。

可他景翊自幼飽讀詩書,雖說入了官場,沾了一身濁氣,但他仍舊以讀書人自居,不願染濁自己的文人風骨。

在這樁婚事上,於情,他心中有了旁人,委實不願委屈自己和別人成親;於理,曲素柔雖然粗鄙乖張,但在這件事上確實無辜,為何要讓這一介女子成為他們之間的犧牲品呢?

景翊在書房輾轉難眠,眼下桓長明隻是口諭賜婚,等再過幾日,聖旨到了他府上,恐怕他和曲素柔的婚事便再無轉圜的餘地了。

思及此,景翊一把掀開被子從床榻上坐起來,急急忙忙的換上官服,喚了下人,趕往離王宮。

桓長明待他不同旁人,即便是宮禁時分,他也可無詔進宮,宮內禁軍不敢攔他半分。

他從宮人處打聽到桓長明此刻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到了禦書房後,向傳喚的宮人道:「煩請通傳陛下,景翊求見。」

宮人忙不迭進去告知,不多時便跑出來,「景大人,陛下有請。」

「多謝。」

「景大人且慢!」

「有何指教?」

他是陛下身邊紅人,朝臣內外都想巴結他,連這宮人也不例外,主動的向他透露:「陛下今日心情欠嘉,景大人您可別往陛下的氣頭上撞……」

景翊一聽,心知自己即將要說的事隻會讓桓長明更加惱怒,可他自己也已是火燒眉毛,不得不自救了。

「多謝提點。」

景翊走進殿內,帝王正在批閱奏折,麵上情緒看不出喜怒,聽到他進殿的腳步聲,眼也不抬的問:「深夜進宮,你找孤有何急事?」

景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叩首道:「微臣懇請陛下,收回為臣和曲素柔賜婚的旨意!」

因為這件事,桓長明白日才和路翩翩翻了臉,此刻又被景翊挑起,他將手裡的奏折重重往桌上一摔,「景翊,今日早朝的時候,你可是答應的好好的,這才一日不到你就想變卦?你莫不是把孤當做三歲小兒在戲耍?」

「微臣絕無此意!」景翊支起半身,「臣在早朝上不過是當著眾朝臣的麵,不想讓陛下難做,才咬牙答應的!」

桓長明嗤笑一聲,「那孤還要感謝愛卿在朝臣麵前,為孤留了幾分薄麵?」

「是,也不是。」景翊不卑不亢,「今日早朝時,陛下曾直言曲素柔乃是我心中所愛之人,臣幾次都想張嘴告訴陛下,臣所愛之人並不是曲素柔,而是——」

「景翊!」桓長明半眯起眼,眼間暗藏威脅,「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貴為一國丞相,不用孤再提醒你吧?」

「就是因為我頂著這丞相的身份,所以我才不敢言!也不敢反駁陛下!」景翊滿含深情的凝視座上的少年帝王,「但這不意味著陛下便可以蒙蔽臣的真心!臣喜歡的,愛慕的一直都是陛下您啊……陛下為何要將我生生推給旁的女子?」

他言辭間具是對桓長明的真情流露,可桓長明聽後卻毫無所動,反倒問他:「景翊,孤問你……你是可以為孤延續香火,還是開枝散葉呢?」

景翊麵上神情變得僵硬,沉默了片刻後,答道:「臣……不能。」

「孤貴為九五之尊,你覺得孤若娶一個男子,離國上下會如何看待孤?」桓長明從座位上慢慢走下來,「恐怕連桓鈞天都會在牢裡嗤笑孤吧?」

「臣惶恐!臣萬不敢奢望能在陛下身側有一席之地!」景翊再次叩首,隱忍著心中刺痛,道:「臣隻是想讓陛下明白臣心所向啊……」

桓長明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他,突然笑了一聲:「孤從前還在冷宮之時,的確是以女子麵目示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個道理,孤還是懂的。你因此對孤生了逾矩之心,孤不怪你。」

「隻是如今孤已成離王,而卿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孤還是希望卿能守好自己的本分。若再生逾矩之心,即便卿勞苦功高,孤也斷不會再手下留情!」

桓長明的話讓景翊的心一點一點的沉到底,他拍了拍景翊的肩,安撫道:「回去吧,今夜孤就當你沒有來過。」

景翊深吸一口氣,「臣深夜前來,隻為讓陛下收回我和曲素柔的婚事,陛下若不收回,臣便跪在這裡,一直跪到陛下收回成命為止。」

桓長明氣急而笑,「孤方才對你說的話,你是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陛下的每一個字,臣都聽了進去。但臣心意已決,絕不會和不喜之人成親!」景翊的頭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一下,以表他的決心,「還請陛下成全!」

「好!好得很!你們一個兩個都和孤唱反調!」桓長明氣急敗壞,「景翊,那你便跪死在這裡吧!」

一個兩個?景翊心中疑惑,除了他還有誰不願意自己和曲素柔成親。

不過,他很快便得到了答案。

宮人急急忙忙的從殿外跑進來稟告,「陛下,您……您快去看看路公子吧!路公子昏迷到現在還沒醒,怕是……」

「給孤住嘴!」桓長明怒瞪那宮人,「這麼大的事,為何現在才來稟報?!」

宮人如實道:「是陛下讓我們鎖了殿門,我們也是夜間去為路公子掌燈時才發現的……」

「孤讓你們鎖殿門,沒讓你們放著他不管!」桓長明怒氣沖沖的從景翊身邊,走出禦書房,「一群廢物,連一個人都照顧不好,孤要你們還有何用……」

桓長明暴怒的聲音漸漸走遠,景翊還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筆直,仿佛什麼東西都不能將他壓垮。

可妒火卻將他雙眼燒的通紅,他不甘的喃喃自語:「陛下,您究竟是因為在意臣的男子身份,還是因為陛下在意的那個男子不是臣……」

老禦醫又是親自診脈親自開方親自煎藥,忙活的大汗淋漓,將一碗湯藥顫顫巍巍的端上來,「陛下,老臣鬥膽直言,這位公子的外傷可愈,但心疾卻不是短短幾日便可治好的。若陛下真想要這位公子身心痊愈,還是讓他過的順心些吧……」

桓長明接過湯藥,屏退四下。這些庸醫說的話每次都一模一樣,但路翩翩的病卻一點都不見好,難道不順著路翩翩的心,這病就當真治不好了?

他將路翩翩扶起來抱在懷裡,舀了一勺湯藥吹涼之後才餵到路翩翩嘴裡,但那藥剛進到路翩翩口中,便從嘴角流了出來。

桓長明把路翩翩平放在床榻上,丟了勺,拿了湯碗吹了吹,自己喝了一口,再俯身以唇度給路翩翩,這才讓路翩翩順利喝下湯藥。

一碗湯藥喝完,桓長明的嘴裡也滿是藥味。

他坐在床邊盯著路翩翩的昏睡的模樣看,路翩翩在不知不覺中瘦削了不少,他從前膚色雖然也白,卻是白中透著光亮,像珍珠似的惹人喜愛。

可如今的白,卻是慘白,像病入膏肓的人才會有的白。

唇色也是,從前如何都是透著血色的鮮活,而如今也是白到快要和膚色融為一體。

桓長明伸手拂過路翩翩的臉頰和嘴唇,低聲道:「要我事事順著你,這不難……可你卻從未將我放在心上,還恨不得取了我的首級泄憤……」

「翩翩,你到底要我那你怎麼辦才好?」

殿內寂靜無聲,少年帝王情不自禁地傾述自己的心聲,可偏偏那個他最想傳遞的傾聽者,此刻陷入了昏睡。

他的心事,便隻能藏在這寂寥的漫漫長夜裡,隨著燭火,一點一點燃盡,而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桓長明在路翩翩床前守了一整夜,直到早朝時,才不得不起身。

換上帝袍之時,他在屏風旁看到了一本被燒的破破爛爛的小冊子,他看了一眼便記起來這是路翩翩極為珍愛的冊子,經常放在月匈口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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