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1 / 2)
「?」
言祈一挑眉,意識到這姑娘是看見剛才那一幕了,淡淡地向她解釋:「他易感期。」
易感期的alha有多瘋,生理課上都科普過,言祈覺得自己不需要多說。
薛琳看看他,又看看葉揚,嘴角漸漸勾起一個古怪的笑容,又怕被發現似的捂著嘴快速轉過身小跑著消失。
言祈覺得她有點不對勁,但也懶得探究,三兩下洗乾淨手,把阻隔劑拆開,給葉揚打上。
然後一拍他胳膊:「走,回宿舍。」
宿舍樓的學生此時都在舞池,他們沒碰見旁人,也沒在路上耗多少時間。
但一走進宿舍,言祈又聞見龍舌蘭信息素的味道——阻隔劑隻撐這麼一會,已經失效了。
躁動的信息素彌散出來,溢滿宿舍,以一種誇張的速度向外擴張。
言祈抬手按了按眉心,不知道拿這家夥怎麼辦。
宿舍牆上上回砸出的那個窟窿修補過,補得粗糙,表層的膩子一磨就能蹭掉。
這人一會要再發瘋,說不定一拳能把牆打穿。
就算帶他去醫院,兩管鎮靜劑也是杯水車薪。
總不能把葉揚像個真瘋子一樣關起來。
言祈轉頭仔細瞧了兩眼,發現葉揚的瞳仁異常黑,周圍紅血絲明顯。
這人眉眼本來生得鋒利,易感期的模樣就更嚇人,像是匹隨時會撲上來的獵豹。
讓人避之不及,本能地恐懼。
不過言祈也是alha,並不會怕,看了隻擔心葉揚此時的狀況。
信息素如此不穩定,他可能疼得厲害。
言祈把葉揚弄到床上,自己脫掉白色的西裝外套往椅背一搭,又俯下身,幫葉揚把外套脫下來,和自己那件疊在一起。
想了想,他抽出葉揚背後的枕頭墊高一點兒,手指繞到後邊,在葉揚腺體的位置輕輕揉捏。
這個安撫的動作,言祈覺得多少有點用。
他坐在床邊,葉揚把手臂一展,就握住言祈的月要,順勢把臉埋進領口。
然後言祈發覺這人在用牙叼著,解他的襯衫紐扣。
考慮到這種磨蹭的方式能稍微轉移注意力。
言祈也隨他折騰。
直到鎖骨上方的三粒紐扣被解開,這瘋子開始細細地在他裸i露的皮膚上舔咬。
宿舍樓外舞池搖曳的燈光漫進來,進門時勉強能看得清,言祈就沒開燈。
這會兒才發覺屋裡暗得有些曖昧。
整棟樓靜悄悄,隻有他們兩人的呼吸、心跳、葉揚在他頸側親口勿的細微動靜和喘息響在耳畔,異常清晰。
言祈放在床單那隻手的指頭微微蜷起,把布料扯出些褶皺。
和他一樣亂得發麻。
宿舍裡就他們倆,不會被旁人看見,言祈也沒急著推。
他垂下眼,視線落在葉揚被汗潤濕的黑發。
這人發瘋就算了,還瘋得這麼繾綣。
口勿得細膩又溫存,陷入一片黑暗中、隻有兩人的宿舍,簡直像是在……偷情一樣。
「嘶。」
頸側筋脈忽然一痛。
他聽見葉揚悶悶地喊:「阿祈。」
言祈低頭,看進葉揚眼睛裡。
瞳仁很深的黑,全藏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渴望、隱忍、欲望、克製,對立且復雜,翻騰著像暗湧的海。
還有一點難以察覺的妒意和被忽視的不高興。
小孩兒一樣,因為他在親他,而他在想別的事情而生氣。
為什麼葉揚會有這種情緒。
是易感期在作祟,還是被易感期放大了他本來的感情。
言祈沒法去想,閉了閉眼,在葉揚頸後用力一捏,淡聲道:「要咬就咬深點,別忍著。」
他此時腦海一片亂麻,思緒都理不出,隻想盡快結束。
葉揚沉默地抱著他,張嘴。
——刺痛、緊接著是信息素相斥,更加劇烈撕扯的痛。
區別於上回的類易感期症狀,葉揚真正的易感期信息素更狂躁,洪水猛獸般瘋狂壓製著他的。
言祈幾乎用出所有氣力去抗衡葉揚的信息素,沒法動彈,忍耐到極限,眼尾也被濃烈酒意染上微醺的紅。卻忽然察覺修長的手指撩開襯衫衣擺。
言祈渾身一顫,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