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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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日沒夜的加班了好幾天,盛弋和小周才終於在周二之前把設計稿全景立體圖交了上去。

但因為周三下午就是拍賣會的緣故,兩個人又是好一頓修改。

高強度的工作時間終於讓不怎麼著家的許行霽都發現了不對勁兒。

快要晚上十點鍾,精疲力盡回到家的盛弋詫異的發現客廳燈居然是亮著的,許行霽正坐在沙發上看出,聽到動靜抬起頭,低度數鏡片背後的眼睛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

他摘下眼鏡,輕輕捏了捏鼻梁:「怎麼回的這麼晚?」

「加班。」盛弋脫了鞋走到冰箱前麵,邊翻著裡麵的東西:「你吃晚飯了麼?」

新房這邊的裝修是開放式的,廚房就在客廳前麵,她在冰箱前麵說話沒有任何阻礙的就能傳到許行霽耳朵裡。

其實許行霽是吃了的,但看著盛弋翻箱倒櫃找食材的模樣,鬼使神差的說了謊話:「沒。」

「那一起吃吧。」盛弋拿出來一捆蔥和幾個雞蛋,想了想問他:「吃熱湯麵條可以嗎?」

其實作為晚餐,簡簡單單一碗麵條似乎是有些寡淡敷衍了,她想許行霽應該會不滿意,畢竟上次那個烤地瓜就讓他嫌棄剩飯了。

但盛弋太累,也實在懶得大肆開鍋做別的。

幸虧今天的許行霽並不挑剔,很好說話:「行。」

盛弋手腳麻利,十分鍾就做好了兩碗湯麵,油潤的麵條上整齊的擺著兩個簡單和碧綠的蔥花,雖然簡單了些,但看著還頗有食欲。

她招呼許行霽:「過來吃飯。」

許行霽放下書坐到她對麵,他不太餓,慢悠悠的吃著。

而盛弋卻好像餓極了,也不像平常那種吃貓食一樣的吃飯,反而是速度很快。

看著她好似一天沒吃飯似的模樣,許行霽忍不住問:「晚上沒吃飯?」

「從中午到現在快十個小時了。」盛弋把口中的東西咽下去後才回答他:「累。」

桌頂燈顏色澄明柔和,能清晰看到女孩兒一張巴掌臉上所有的情緒,漂亮的眼睛裡的確布滿了累的情緒,皮膚白皙的近乎透明,眼瞼那裡淡淡的黑眼圈也愈發明顯,還透著青色。

「你們什麼公司啊?」許行霽有些無名火,不樂意地問:「這麼壓榨員工?」

盛弋半張臉藏在偌大的湯碗後麵,無聲的笑笑,然後回答了許行霽的問題。

盛弋所在的公司畢竟是五百強企業,許行霽還是聽過名字的,他愣了一下:「你在建築公司工作?」

他從未了解過盛弋的工作性質,此刻突然知道老婆和自己是同行,不免有些驚訝。

「是啊。」盛弋早就知道他不了解,因為他從沒問過也沒關心過,所以此刻她也沒有多餘的感慨或者感傷。

她吃完最後一口麵,起身收拾碗:「我吃完了,你一會兒吃完把碗放這兒,我來收拾。」

說完,盛弋就回房間拿了換洗衣物去浴室洗澡。

許行霽看著她爭分奪秒的忙碌背影,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他有了『眼力見』一次,吃完直接把自己和盛弋用的兩個碗和鍋給洗刷了,沒真的等她洗完澡再出來刷。

可能是因為平常回來的少,也根本懶得觀察,今天難得仔細瞧了瞧,許行霽突然有一個莫名的感覺——盛弋似乎把自己在這個家裡的定位算成保姆。

然後自己還一直傻啦吧唧的沒察覺,理所當然的就接受了。

這兩天加班加的實在太乏累,感覺就連站在淋浴下都覺得累,盛弋索性放了缸水泡澡。

頭枕在浴缸邊緣厚厚的毛巾上,她聲音都被水蒸氣蒸的有些慵懶了,迷迷糊糊問電話對麵正在和她通話的袁栗燭:「嗯?那他怎麼說的?」

這通浴缸裡的電話已經打了快十分鍾了,是袁栗燭同她抱怨又和男友鬧別扭了的等等事情。

「沒怎麼說,弋弋,我真的受夠唐謙那艮樣了。」袁栗燭說著說著哭出來:「我要和他分手。」

聽到這句盛弋才睜開眼睛,她微微坐直了身子,嚴肅道:「栗子,你想清楚了?你倆可是大學就在一起了。」

對於袁栗燭和唐謙之間的事情,盛弋還是挺清楚的——雖然不在一個城市上大學,但袁栗燭幾乎每天都會和她打電話,盛弋知道她和唐謙一見鍾情,大一就在一起了,迄今為止都都快七年了。

熱戀期的時候,袁栗燭和她說雖然唐謙性格冷了點,木訥了點,是典型的工科理工男,不浪漫,但她好喜歡哦,覺得跟她好合拍,她就喜歡唐謙冷冷的樣子。

現在七年之癢,她說受不了唐謙總是那麼『艮』了。

「我想好了,我和他不合適。」袁栗燭哭的抽抽噎噎:「一開始我覺得很酷,可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還是說話冷冷的,還是總把工作放在我的前麵,我鬧他就不理我,可我還不想分手就隻好先去求他。「

「弋弋,我覺得我越來越卑微,因為我都快找不到自我了。」

原來再美好的情感,也經不起性格不合的蹉跎。

他們磨合了七年,最終還是磨不到一起去麼?盛弋張了張口,想勸又不知道能怎麼勸,隻好說:「你先別沖動,等我忙完這兩天去陪你好不好?」

「弋弋,你不用擔心,我這次不是沖動,是下定決心了。」袁栗燭哭過的聲音有些甕聲甕氣,隔著電流,也能聽到她吸鼻子的聲音:「以前我覺得隻要我們互相喜歡,這一切都不是問題,誰家夫妻沒點性格不合的問題啊?能遇到互相喜歡的人已經很幸運了。」

「但這些年相處下來,我發現不是的,反而是因為喜歡總是不能忍受對方不合自己心意的舉動,一點小事就能吵起來,就跟得了更年期似的。」

「還不如找個自己玩自己不管著對方的,反正過日子不就那樣麼。弋弋,我之前還總覺得許行霽不喜歡你你嫁給他太吃虧,現在想想你是聰明的,就把他當做一個花瓶,一個你愛的擺設,雕塑,你看著開心就成,管那麼多乾什麼啊?」

盛弋聽的哭笑不得:「你這都是什麼歪理啊。」

「不是歪理,我現在真是這麼想的,互相喜歡有什麼用啊。」袁栗燭嘆了口氣,疲憊道:「不跟你說了,我再好好想想。」

袁栗燭掛斷電話後,盛弋又在浴缸裡待了一段時間想她的話,直到水都有些涼了。

相敬如賓客客氣氣一輩子和濃情蜜意但三不五時就吵架哪個會好點?答案是,都不怎麼樣。

如果她能做到袁栗燭所說的把許行霽當做一個她喜愛的擺件,看著舒心就行,那她也不會執著地喜歡他那麼多年了。

盛弋就是蠢,就是還會幻想著許行霽回應她。

周三上午在公司最後做了一遍復盤後,一行人開車去了地產拍賣中心。

路上的時候方士羽還在車裡不斷交代:「這個單子非常重要,務必每個環節都不能出錯,不管是負責構圖還是競標還是演講的,聽清楚了麼?」

眾人應著是,又有人問:「老大,那如果別的公司出價超過咱們的心理預期怎麼辦?」

「不會,這塊地皮多少人都估價過了,就值這個數。」方士羽用手比劃了個數字:「就算浮動也在可控範圍之內,要是有人惡意抬扛都不怕賠本,那就讓給冤大頭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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