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2 / 2)
而戚夏,可是聽到許行霽風吹草動就會主動貼上來的主,誰勸都不好使。
許行霽長眉微蹙,滿臉都是不加掩飾的厭煩。
「我說,不至於吧,戚大小姐不是長得挺好看,你小子艷福不淺。」俞九西挑了挑眉,十分不怕死的調侃著。
「這福氣給你。」許行霽冷笑一聲:「我是有婦之夫。」
「扯淡,你什麼時候在乎過你那金絲雀啊。」俞九西撇了撇嘴:「我昨天給你發的信息,你到現在也沒回啊。」
許行霽愣了下:「什麼信息?」
俞九西也傻了:「你沒收到?就…昨天那個競標現場,我看到你媳婦兒了。」
他對於盛弋畫的那張結構圖印象可是相當深刻,散場後就給許行霽發了個短信讓他猜猜遇到誰了,結果這貨可能是覺得無聊一直沒回,自己也就忘了這事兒了。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俞九西可是商圈內的小靈通,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餵。」他懟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許行霽,壓低聲音道:「你知不知道你老婆被她單位開除了?」
嗯?許行霽皺了皺眉:「什麼時候的事?」
明明今早盛弋還正常起床上班呢。
「就今天。」俞九西聳了聳肩:「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好像有風聲是員工窩裡鬥什麼的,兄弟消息快告訴你一聲,回去安慰安慰吧。」
許行霽沉默片刻,轉身就要走:「我先回去了。」
「餵餵餵,不是叫你現在回去安慰啊!」俞九西連忙叫住他:「唐禿子還在裡麵呢!」
許行霽頭也不回,撂下三個字:「你解決。」
昨天哭的那麼傷心,說是想媽媽了,結果今天就被公司開除……這裡麵沒點貓膩不可能,許行霽覺得自己得回去看看她。
隻是盛弋現在看的卻是別的,她和袁栗燭逛街逛累了就隨便找個冷飲店坐了下來,拿出手機一刷,就刷到了戚夏新發的朋友圈。
[不會打牌被人教,好笨哦(吐舌jg)]
配圖是牌桌上男人的一隻手,白皙修長,青筋明顯又性感,兩隻長長的手指夾著麻將牌。
而那隻手的無名指佩戴著的婚戒,盛弋無比眼熟,這和她的婚戒是一對的,是許行霽的手。
盛弋的心髒像是被這隻手狠狠捏住,幾乎喘不過來氣,尤其是她看到戚夏在這條朋友圈下麵不知道回復誰的一句話:[那不是婚戒啦,是他戴著玩的。]
戴著,玩。
嗬,說的真親昵。
盛弋突然後悔她為什麼要留著戚夏的微信了,本來就是從來都不說話的關係,而且明知道她覬覦自己的老公,為什麼還要留著受虐呢?
不能瞎想,沒什麼的。深呼吸一口氣,盛弋點開戚夏的頭像,一氣嗬成的把她刪除。
就當做沒看見好了。
「栗子,我想給許行霽買個領帶。」她勉強笑笑,站起身:「我們繼續逛逛吧。」
「我去,你真能走。」袁栗燭哀嚎著站起來:「我都快累死了。」
盛弋不答,自顧自的走著,她現在迫切的需要做一些事情來轉移注意力,她不能把心思放在一個信息量極少的朋友圈,然後就胡思亂想下定論。
但很快,盛弋就後悔自己要來買領帶這個決定了。
和袁栗燭一起走進一家意大利名牌店內,她竟然看到在上次馬場見到的陳康泉夫人柳芙,她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地上有售貨員在蹲著給她試鞋。
盛弋怔了下,想了想還是讓袁栗燭等自己一會兒,準備走過去和柳芙打個招呼,畢竟經過上次也算是認識的人了。
她走過去,笑著微微低頭:「柳姐。」
柳芙正在劃拉著手機刷朋友圈,聞言立刻抬頭,見到盛弋便驚喜的笑了笑:「是你啊,好巧,快坐快坐。」
她是個很熱情的女人,拉著盛弋的手便寒暄個不停:「你來這家店買什麼啊?我有白金卡正好給你用,能打折哦。」
盛弋微笑:「謝謝了,陳總沒陪著您一起麼?」
「陪什麼啊,就知道應酬。」柳芙撇了撇嘴,顯然很不滿:「帶著他侄女去牌局了,不知道又談什麼生意,我也懶得管,就是他總帶著他侄女…閒得慌。」
柳芙邊吐槽,便拿出手機給盛弋看,順便還翻了個白眼:「你看,他侄女都不會打牌,敢情把生意場上當學習的地方了。」
盛弋真後悔來和柳芙打招呼,這樣她就不用一天之內兩次看到戚夏的朋友圈,甚至還被迫看到了戚夏在下麵回復的那個人的文字:[夏夏,真有意思,你怎麼找個戴婚戒的教你啊?]
而戚夏說:[那不是婚戒啦,是他戴著玩的。]
……
真荒唐,她把人刪了都躲不掉。
最滑稽的是她所不知道的戚夏的身份,盛弋抬頭,怔怔的看著柳芙問:「戚夏是陳總的侄女麼?」
「啊?你怎麼知道夏夏的名字,是啊。」柳芙也愣了,詫異的看著她:「你們認識嗎?」
「有微信,不是很熟。」盛弋手指不自覺抓緊身下沙發的皮質布料,聲音輕飄飄的。
「老天爺,你的臉怎麼突然這麼白?」柳芙被盛弋的臉色嚇了一跳:「弋弋,你沒事吧。」
「沒有,柳姐,我還有事。」盛弋拿著包站起來,勉強笑了下:「先走了,回見。」
盛弋不敢多想,許行霽的生意是否有戚夏從中幫助,畢竟她是陳康泉的侄女。
而柳芙也說了,很多公司都求著和他們合作,但陳康泉偏偏就選擇了許行霽的工作室。
別的都好說,但一個男人和女人之間如果在工作上都互相有牽扯的話……那真的是一種很信任很親密的關係了。
作者有話要說:就是喜歡灑狗血啦(。